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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虽然租房的时候都已经说好了，但是最近遇到这孩子，他家里出了点状况，总得找个歇脚的地方。我相信你也不忍心让他风餐露宿的对吧？”
弗洛里安坐在老旧到起边的沙发上，看着对面的房东声泪俱下地讲解他即将到来的新室友的悲惨经历，他只听得见“被排挤”和“过得惨”几个关键词，于是上下扫视着端坐在沙发上的那人，与房东不同，他似乎并不关心对方是怎么描述自己的，只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从衣服整洁度和明显烫过的头发来看，怎么都不像一个在外流落了半个月的人，弗洛里安内心清楚，这不过是房东为了应付自己的说辞罢了，为此还把弗洛里安架在道德高位上，明里暗里表达着“不同意和对方合租就是不够善良”，弗洛里安内心腹诽这种说辞，却也不至于到撕破脸的程度，最后只能挂着同样僵硬的笑容，不情愿地迎接他的新室友。
房东见到弗洛里安松了口，立马露出了真面目，方才挂着泪的表情也改换成了一个小人得志的笑容，脸上的肉堆起来，眼睛眯缝着摸索到门边，对着那位新室友说，有什么事就找弗洛里安，他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懂，等明天再把东西搬过来。
果然。弗洛里安松了口气，面对这个新来的家伙连伪装都懒得多做，“既然以后都要住一起了，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话吧。你应该听房东说过我的工作性质很特殊，会在晚上居家办公，这也是我不接受合租的原因，没有排挤你的意思。但是因此我要求你保持绝对的安静，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一些恼人的爱好，比如在屋子里开派对或者别的什么，那都无所谓，天还亮着的时候我并不会干涉你，但是等到天黑了，我需要你安静到像是不存在那样，并且不许敲我的门来打扰我，不然我还是会和房东说没有合租意愿，明白了？”
对方点了点头，似乎是明白了，弗洛里安见对方难得地识趣，便也没有理由再为难他，伸出手表示友好，“我是弗洛里安。”
“理查德。”
他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和对方握了握手，弗洛里安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手指比一般人的都要更加修长，这种敏感与他的职业有关。这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弗洛里安看了看钟表，赶紧从沙发上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他把门锁好，打开了那台电脑，把拍摄的设备都安装好，戴上了一个狐狸的假面，反复观察屏幕看不见自己的脸之后，他才把直播打开，摄像设备的红点晃在他的胸前，屏幕上疯狂刷起看不清的弹幕。
“对不起，今天家里出了点状况，晚了几分钟。”
“我会给你们补偿的……”
弗洛里安像往常那样解开衣服的扣子，洁白的胸部随着他的动作逐渐露出，他把上衣脱下来，再脱掉下装，从拍摄的视角来看，可以很清晰地看出他没有穿内裤。
“因为穿那种东西太麻烦了吧？”弗洛里安现在已经全身赤裸地呈现在他的观众眼前，身上不着寸缕，还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的身体给其他人看。
按照往常的流程，接下来应该好好为自己做扩张了，虽然这种扩张的表演性质更多，毕竟是为了讨好他的观众，于是他很自然地把屁股对准屏幕，让他们能看清自己下面的小洞，此刻有些兴奋地随着呼吸张开，他用手指沾了润滑油往里面伸，一边摇晃着腰部一边发出甜腻得吓人的呻吟声，后穴很贪吃地把手指吸得很紧，随着他摇屁股的动作蹭过暗藏的高点，手指深入到那一点时，他都会原地颤好一会，才敢继续给自己扩张。
今天用的是新款的润滑油，据说带有一些催情的成分，涂在里面热辣辣的，感觉已经起了效果，整个穴腔痒得磨人，差点被自己的手指弄射了。弗洛里安赶紧收手，担心自己这样下去会吃不消，趁这个间隙还能和粉丝互动。
“今天第一个送火箭的人可以选择用什么道具哦？”
话音刚落下，屏幕那边就传来火箭炸开的声音，弗洛里安怔怔地看着屏幕，没想到今天的打赏来得比往日里要快些，而且很阔绰地一连打赏了好几个。
“谢谢……knight大人，”他看着显示的ID，心说这是哪个新的金主，还挺大方的，“我这边会申请和你连线哦。”
弗洛里安的连线终于接通了，但是对方却并不像打赏时那么爽快，犹豫了一会才有声音从那边传出来，声音放得很轻，得很仔细才能听清。
“用那个狐狸尾巴吧。”
一个男性的、很年轻的声线。非要说的话，还有点好听。
弗洛里安了然，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哪个东西，那是制作成狐狸尾巴装饰的震动棒，他拿过那个玩具，先在屏幕面前为观众们表演了一次口交，殷红的小舌探出，对着前端来回地舔，尤其刺激模拟男性器官前端的那个小孔，把整根棒子都包裹进去吸吮，整个口腔都被玩具填得满满的，脑袋自觉地前后吞吐着，一副很乖巧的模样，涎水根本含都含不住，顺着嘴角一直滴下去，弄得自己的唇部乱七八糟的，给他的观众一种别样的视觉刺激。
“才不是我自己想吃……只是不舔湿的话会进不去的，”他挑着屏幕上的弹幕回答了几句，扒拉了一下汗湿的头发，“不信？不信就算了……”
弗洛里安仰躺着，用两指扒开湿润的小穴，因为方才的扩张而微微张开，能看清里面收缩的媚肉，因为他推进按摩棒的动作而被撑开，几乎毫无阻碍地就整个吃进去。弗洛里安选购的尺寸一向都是又大又长的，直到推到再也进不去为止，因为插得太深了，在好不容易插到里面之后他松了口气。
“被填得太满了……”他按揉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我都不敢打开开关了……万一直接喷出来怎么办？”
但是他还是得这么做，于是用手指打开了按摩棒的开关，他发出一声惊喘，差点就被动作幅度太大的玩具直接送上高潮。
“啊……这个……这个太……嗯嗯……”弗洛里安不停磨蹭着床单，指甲在上面难耐地抓挠着，眉毛随着快感的波动皱了又舒展开，“好舒服啊……嗯！这样下去很快就会……”
弗洛里安并没有用夸张的手法，似乎是因为药效，所以自己的身体比平时敏感许多，才刚开始就马上要射出来了，他本能地挺了挺胯，身体因为这个动作而不停在空气里颤抖着，他的手抚上挺立的肉柱前端，似乎是想要快点射出来达到性高潮。
这时候屏幕上又开始疯狂打赏，本次直播打赏最高的那个人的弹幕会显示红色，弗洛里安的脑袋无法思考，只能看见满屏幕都是对方刷的高价礼物，各种动画眼花缭乱地满天飞，最后一行红字在最上方停留了好久：
想看主播用后面去。
啊……烦人……弗洛里安真想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但是对方确实打赏了很多，不能寒了金主的心，于是他只能忍受着前端的胀痛，始终不能去抚慰自己，任由可怜兮兮的阴茎流着清液抵在小腹，自己则是难耐地蠕动着想要适应这种酥酥麻麻的快感。
想看主播用那个玩具插自己。
那个弹幕又出现了，弗洛里安窘迫地看着屏幕那边自己流水的后穴，发出不情愿的呜咽，但是又不得不听对方的话，握住玩具后方小心翼翼地进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延缓他的高潮。
主播可以再用力一点吗？
“呜……”伴随着刷礼物的声音，弗洛里安的狐狸尾巴仿佛都因为这个弹幕抖了抖，他敢肯定自己只要动作幅度再大一些，绝对会非常狼狈地高潮的，但是既然对方要求了，那自己也没有抗拒的理由，只好按照对方的意思，猛地拔出玩具，再狠狠插进后穴，自己因为这个动作瞬间就潮吹了，透明的淫水打湿了狐狸尾巴，穴肉也因为高潮而绷紧，把尾巴戴得很好。他本人则感觉天花板都在旋转，因为过于激烈的高潮而迟迟缓不过来，嘴里乱七八糟地呻吟着，最后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倒在软软的床垫上。
“嗯……嗯啊……都说了这样玩会高潮……因为今天、很有感觉……”弗洛里安看了看屏幕那边，似乎因为自己的反应炸开了锅，也开始疯狂给自己刷礼物，“呜啊……连尾巴毛都湿透了……”
“再来一次？不行啊，我会晕倒的……你想看我夹着那个东西晕过去吗？啊……真是恶趣味！”
弗洛里安仔细寻找着来自那个什么骑士的红色弹幕，但对方却没有在互动环节继续出现了。等到弗洛里安本次直播结束之后，他查看了对方打赏的数额，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弗洛里安心有余悸地夹紧了后穴，虽然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一想到刚才自己居然兴奋成那样就觉得很羞耻，“那也不算亏……”
“平台抽成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吃喝都不愁了……”
弗洛里安默念着对方的ID，心中猜测着对方的身份。是老板吗？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同龄的男性，也许是个年轻企业家，或者富二代。但那都无所谓，只要对方下次也能来看自己就好了。他拿起毛巾，决定先去浴室洗个澡再休息。
在入睡之前，他反复检查着自己新买的润滑油，的确在上面看到了催情成分，没有写药效到底有多强。只是没想到他的身体的耐药性好像弱了些，被一款润滑弄得反应那么激烈。于是悄悄把它锁进柜子最深处，一段时间内都不太想看到这个东西了。
……
“早。”弗洛里安熬夜直播的代价还是来了，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出现在新室友的面前，看起来精神状态相当不好。
“……早，”理查德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半天，连吃早餐的动作都慢下来了，“我在厨房煎了鸡蛋，是留给你的。”
弗洛里安走进厨房，的确看到了煎蛋摆在瓷白的案台上。连做早餐的功夫都省了。他倒是不至于以怨报德，也对新室友展露出自己友好的一面：
“谢谢你。煎蛋很好吃，待会我来洗碗吧。”
“没关系，我来就行。”理查德把盘子叠放好，收拾进厨房。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弗洛里安，对方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是在看自己发青的眼底，因为连续几天的直播而显得格外憔悴。
“毕竟熬夜工作很辛苦吧？能听见你的房间有声音……”
“呃！”弗洛里安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你听见了……？”
“……”理查德被他过于夸张的反应吓到了，“听见那边有什么东西乒乒乓乓地响……是在做科研吗？”
原来没有听见啊……弗洛里安松了口气，“是、是啊。是在研究东西……”
也许是自己发觉了尴尬，弗洛里安想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生怕对方再问起自己研究的细节，他可没法临场发挥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研究内容。于是拉开凳子就往自己的房间里逃，仿佛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做自己的事。
“……”理查德清洗盘子的动作变得缓了一些，听着他往楼上跑动的脚步声，眼神随之暗了下去。
“狐狸。”他突然勾起了嘴角，打开水龙头把盘子上的泡沫全都冲洗干净，水流声特意被放得很大，把他的话音都盖了过去。
……
和理查德合租已经有一个月了，弗洛里安对理查德的印象也越来越好，除了弗洛里安要求对方遵守的条件都一一达到了以外，最重要的一点是，每天只要一走出房间，就有热气腾腾的饭菜摆在桌子上，香味溢满了整个房间。弗洛里安孑然一身，辗转过很多地方，和很多不同的人租住过。在还没有从事这个行业的时候，哪怕三五个人挤在一个屋子，也是各管各的，从来没有人想过给他留饭，于是他也习惯了用速食自行解决，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他开始直播后的一个月，最初的直播很难赚到钱，还是后来因为特殊的契机才逐渐有了人气，至少温饱问题得以解决，但弗洛里安早就习惯了吃冷食，于是肉眼可见地越来越瘦，后来他意识到这样可能会影响他的直播间人气，才开始学着自己做饭，但也只是能下咽的程度，至于味道好不好，那就另当别论。
但是理查德是完美的。这么说或许有点夸张，但是他的手似乎有魔力，让弗洛里安觉得他是不是进修过厨艺，被热汤蒸腾的热气捂湿了眼睛，雾蒙蒙的白烟里，看理查德的面容也越发顺眼起来。客观评价一下，他真的是很俊朗的长相，白净的脸看上去也真的像一个富人家庭宠大的孩子。话说这种人真的会被家族赶出来吗？简直是暴殄天物……
“那个，”理查德提醒对方，“再不喝汤就要凉了哦？”
“啊……”弗洛里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方才光顾着看对方的脸发呆，忘记吃饭这回事了。真是罪过……他用力咬了咬勺子，希望能抵消一些羞臊的情绪，也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些。
“对不起……”
尽管说得很小声，还是被理查德听见了，但是他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弗洛里安总是对这个好脾气的小少爷有更多的遐想，但是又不敢越过两人之间划定的界限，只能在边界小心翼翼地试探：
“今天我不工作……”
“你上次说冰箱里食材不够了对吧？要我去买一点吗？”
弗洛里安遮掩着自己越来越红的脸，“只是我一个人可能拎不动……那个……”
“我们一起去吧。”理查德抢先一步说出来，弗洛里安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于是抹了抹脸，转身去换衣服。
因为工作的缘故，平日里他出门的频率并不高，偶尔不得不出门，也只是随便找一套衣服穿上，但是今天不同，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其他人一起采购过了，即使是这种场合，也想花点心思打扮一下。
“那些粉丝倒是说过这个锁骨链很适合我，会不会有点不搭呢？”弗洛里安盯着那身搭配看了很久，倒是没有问题……只是低胸的装束会不会把心思暴露得太明显了？
“……”弗洛里安把那些引人遐想的金属链子和衣服都一股脑塞回去，然后又找出一套常规的穿着，“万一理查德不喜欢这种风格就惨了，还是保守一点吧。”
理查德很安静地坐在门口等待他，他简单地搭配了一件深蓝色的外套以应对骤降的夜间气温，见到弗洛里安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站起身，玄关处的灯给他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弗洛里安像喝醉了一样迷迷糊糊的跟着人走。
怎么能存在这么漂亮的人呢？
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样的声音，久久不能平静，连推动购物车的时候也保持着魂不守舍的模样，其实余光都在往身旁的人上瞥，感叹着为什么他能把这么普通的衣服衬得很贵的样子，再随手抓了一瓶冰柜里的酸奶。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我感觉良好，总觉得理查德对待他也很温柔，不仅没有因为他见面时就立下的规矩而讨厌他，还贴心地照顾他的饮食，这让他表露心迹的想法再次浮现。当他把这些细节描述给朋友听时，对方也总觉得理查德对他好得过了头，也许就是被这样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才让他生出些开口的勇气来，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理查德，那个……”
他转过身，购物车往理查德方才站的方向转动，视线刚好捕捉到对方和一位女士在聊天的瞬间。理查德注意到了弗洛里安在叫他，于是趁此机会简单介绍。
“这位是我的朋友，我们交情很深，你叫她伊芙琳就好。”
他拍拍弗洛里安的肩，“这位是我的新室友，叫他弗洛里安就行。”
伊芙琳点了点头，视线扫过弗洛里安身上，和他握了握手表示友好，然后整理了自己一看就造价不菲的毛领，继续和理查德聊一些他没有办法听懂的话题，大概是关于他的家族的事情。两个人更像是同一世界的存在，他站在一旁不伦不类的，成为一个孤独的影子。
弗洛里安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拿着那瓶冰冻过的酸奶，手被冻得僵了才知道放下，看了看泛红的掌心，突然意识到一个被他忽略掉的问题。
理查德喜欢男人吗？要是知道了他在从事这种职业，又会怎么看待他呢？
他不敢想象这个问题的答案。
弗洛里安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下去，如果他有一条动物的尾巴，一定能看见它突然垂落，没有力气再抬起。他反复默念着这句话一直到踏进家门，再也没有谈论表白的勇气。
他走进房间里，看到自己出门前塞到衣柜里的搭配，虽然为自己感到悲哀，但是同时又庆幸没有第一次出门就穿这种搭配，不然就真的很难解释清楚了。和同性恋共处一室这种事怎么听都很难接受，如果再被理查德的朋友看见了，那就更糟糕了……
幸亏没有给他带来麻烦。弗洛里安躺在床上，反复把玩那条锁骨链，再把他放到床头柜上，听着物体碰撞的声响，尽管有些艰难，但最后还是沉入了梦境里……
梦里……理查德……在和谁……结婚？！
“啊啊啊——”弗洛里安猛地睁眼，把被子掀开，此时此刻天已经大亮，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通常这个时候理查德正在为他备好早餐，然后等待他起床。
“……”他划动手机屏幕，内心挣扎着，手指在理查德的联系方式上徘徊，点进去再退出来，反复刷新他们的聊天记录，摒弃那些冒着粉红色泡泡的恋爱滤镜来看，对待他的方式和别人并无不同。
果然是自作多情……
弗洛里安觉得胸口胀痛，内心煎熬着做出了决定。他在聊天框上打了几个字，深吸一口气，发送了出去。思考过后，又在下面补充了一条。理查德看见的时候，聊天窗口是这样显示的：
“一直以来都麻烦你了，我对此很感激。不过以后就不用给我做早餐了，不然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晚饭也不用照顾我了，我习惯原来的生活方式了，请不要在意，你仍然是很好的室友。”
弗洛里安坚持到把这句话说完，把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感觉爱情在逐渐向自己远去，和朋友聊天时气息都不足，“没有办法啊，我已经想过了，毕竟我都从事这种工作了，谈恋爱这种事没有我的份啊。万一对方觉得我恶心怎么办？”
“唔，”马蒂亚斯的声音有些迟疑，“好吧，从你的描述里我也不敢给你肯定的答案。不过实在难过的话，可以直播疏解一下压力……”
“你不是前段时间买了新的道具吗，你还没有直播的时候试过吧？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能让你暂时忘掉他，哪怕一小会也是好事吧？”
“好吧，谢谢你。”弗洛里安知道马蒂亚斯说的是什么，经过对方的提醒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直播过了，自己身上还有和平台的签约，总不能为了一段希望渺茫的恋情连饭碗都不要了。
他挂断了电话，刚好收到理查德那边的消息，他只说了一个字，“好。”从中解读不出更多的东西。恰巧顶头的时间正好指向十二点，弗洛里安倒在床上，心中想着等对方离开客厅自己再走出去，就这样错峰生活一段时间吧，自己还没有想好用什么姿态面对他。
……
弗洛里安刚从客厅偷了一块干瘪的面包，把最后一口吞咽下去，定睛看向屏幕上的自己，太久没有直播，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抱歉，前段时间……有点忙，以后都会规律直播了。”
“感情？”弗洛里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睛心虚地往旁边看，“不是因为感情……想什么呢。”
“别说那些了，今天不如来玩那个好了，最近这种形式挺火的吧？”他的下身早在直播之前就脱了个干净，阴部甚至没有一根毛发，手指顺着腹部线条摸下去，牵出一根与设备相连的线。解开上衣的扣子，双乳也早已经备好了乳夹，整个身体上都挂满了小玩具。
“我现在已经把玩具戴好了。这里有好几个新的模式，根据对应的礼物打赏的话，就会自动启动……”弗洛里安扶了扶乳夹，“今天玩到大家满意为止，只有停止打赏才会取出来，那么我现在开始了？”
弗洛里安双腿张开，身体的反应被看得一清二楚。很快屏幕那边就有人开始打赏，他探出舌头舔了舔唇，感受到玩具在他体内震动，还伴随着微弱的电流。
“嗯……哈啊……感谢……唔哦……刚开始就这种强度吗？”弗洛里安本能地想要把腿夹紧，但是又因为在直播的关系，用手拉住双腿张开，“我、我不知道强度是不是会跟着打赏叠加……啊……总觉得震得更厉害了……”
弗洛里安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铺天盖地的礼物砸晕了。这种令人熟悉的送礼方式……他看了看那个ID，果不其然是那串熟悉的英文字母，让乳夹也开始震动，因为情欲而不知何时挺立的乳尖发着痒，弗洛里安不敢摘掉，只能轻轻咬了咬手指，时不时发出几声轻哼。
“不……马上就要……嗯嗯…！”潮喷时的水溅在了摄像头上，逐渐往下滑落，他被体内的小东西折磨到失神，眼睛迟迟无法聚焦，望着窗帘的方向。但是打赏并没有因此停止，道具依旧在甬道里勤恳地震动，穴肉被电流刺激得缩紧，他的臀部随着震动的频率颤抖，仰起脖颈被刺激到再次清醒，“不行……会坏掉的……啊……”
弗洛里安也许是今天情绪有些上头，脑袋虽然像浆糊一样难以思考，但因为生理反应而眼角带上了泪，反复用指甲抓挠着白床单，口中反复念叨着正在隔壁的卧房休息的那个人的名字，似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在即将迎来第二次高潮的时候他呼唤对方的声音大了些。
“呜呜……要去了……！”
如果此时此刻是他在抱着自己就好了。弗洛里安略感寂寞地夹了夹腿，一想到这个就颤抖着流水，也许他更希望自己能夹紧的是对方的腰，他悄悄观察过，确实有明显的锻炼痕迹，很结实的样子。偷偷翻过柜子看他的内裤尺寸，如果没估计错的话，比最大号的玩具尺寸还要大上一些。如果被勃起的那东西插入的话……
怎么能想这些呢？他只能像这样叉开腿浪荡地展示自己的身体以及高潮迭起的反应来博得他的观众的欢心，而不是和各方面都堪称完美的暗恋对象滚在一张床上，他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人，原本也不会同在一个屋檐下，是自己总是在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罢了。他擦了擦顺着唇角流出的涎水，几乎自暴自弃地夹紧了后面那个玩具，上面仿真的纹理能让他短暂地幻想自己正在被心上人拥抱着再狠狠插入，连唇上也仿佛带着对方的温度。
总不能连梦都不能做了吧？哪怕不能实现，总能幻想一下对吧？
他果然还是渴望牵着对方的手攀上顶峰的，于是抓紧了剩下的床单，前端喷射的白浊把腹部都染脏了。
“啊……先停一下……”弗洛里安就这样被震上高潮了，扶住床角想要缓一缓，这才想起自己开始直播时的豪言壮语，因为震动棒插得太深，穴肉又咬得太紧，连肚子都跟着一直颤，从穴道喷射出来的透明液体把穴口弄得滑溜溜的，手指怎么也抓不住似乎越来越往里的道具，“怎么……拿不出来……”
“遭了……呜呜……不要这样开玩笑……”弗洛里安在床单上乱蹭，努力放松穴肉想把玩具掏出来，“我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
还是绞得太紧了，弗洛里安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身体，即使累得大汗淋漓也根本取不出来，腿根颤得停不下来，反复扭动着身体转换姿势也没法取出来，他想要伸手去关闭直播，但是床离电脑桌还有一些距离，总是还没够到那里就又被深处传来的刺激弄得一下子软下去，可怜兮兮地扒着电脑桌的边缘，观众们还以为这是什么另类的表演。
“理查德……理查德……”他用被叫得有些哑的声线不停喊着一墙之隔的那个人的名字，脑袋无法思考这样做的后果，似乎已经懒得在乎对方会不会听见，“救救我……唔嗯！”
电流传递到身体里，前端逐渐传来更深的尿意。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弗洛里安的救赎和罪孽同时降临，他很狼狈地趴在床上，姿势扭曲着，臀部一个劲地抖，时不时发出两声疲惫的低吟，在床上吐着舌头，下身一直往外喷溅着液体，前端已经什么东西都射不出来，显而易见的，他被玩到失禁了，但是玩具并没有因此停下，空气里仍然传出电动按摩棒的嗡嗡声，比这还要糟糕的是，他一直叫着名字的人打开了他的房门，只可惜这时候他已经无力再为自己的糟糕的反应做任何掩饰了，哪怕理查德真的会觉得他很恶心，也许会从此把他的联系方式删除，再远离他本人，这些都无所谓了。他只是闭上眼睛，不想看见对方厌恶自己的表情。
然而，理查德什么话都没有说，幻想中的负面言论一句也没有传进他的耳朵里，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此刻正在耳鸣，什么声音都听不清楚，但是又能清晰地感受到理查德走到电脑那边关闭了直播，再凑到他的身边，那双他魂牵梦萦了好久的手摸上了他的穴口，动作还算小心，或者说有些犹豫，总归是把里面夹着的东西轻柔地拔了出来，一直折磨着他的小东西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可怕，上面裹满了穴内分泌的液体，弗洛里安看了一眼就不再想看了。
“你……”理查德想说点什么，看着被沾湿的手指有些语塞，开端的言辞也变得有些干巴巴的，“原来你一直在做这个……”
终于来了吗？弗洛里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汗湿的手心紧张地在床单上反复摩擦，“是。”
“我一直在做类似的直播……很恶心吧？没关系，你什么态度我都能理解的，但这是我讨生活的办法，我没有选择……”弗洛里安始终不敢看理查德的表情，于是一直保持背对他的姿势。
“弗洛里安……”
“行了，不要说……现在离开我的房间吧。”弗洛里安担心他会说出那些让自己更加难过的话，只是在床单上擦掉自己的眼泪，不让对方看见。
“我只是想说……”
“等一下……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听。”弗洛里安的情绪稍微激动了些，把耳朵捂得很紧，一副拒绝交流的态度。他真的对理查德接下来的话语充满了恐惧，说话的声音也跟着颤。
空气里传来一声理查德低沉的叹息。
他的脚步声有些迟疑，但是逐渐远去，最后拉动沉重老旧的木门又再次关上。
弗洛里安感叹，这真是个相当糟糕的晚上。
……
“所以说，你现在回不了家了吗？”
“……”弗洛里安不回答，但是答案已经显而易见，暂住在朋友家两天之后，他也意识到这不是长久之计，只是这么短的时间要找个新的住处并不容易。
“我再帮你物色几间房子吧。”马蒂亚斯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呜呜，我真的很感动……”
“中介费少收你一些好了？”
“那还是不感动了。”弗洛里安立马收回了这句话。
但是，一谈论到换租的事情，房东那边还好商量，反正也是她擅自违约给弗洛里安安排合租室友在先，他完全可以以和对方磨合不来的名义拒绝，或者直接提出要另寻良木，这都不是最难解决的部分。好吧，其实是弗洛里安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要是不再租住那间房子，就真的和理查德再没有缘分了。想到这里，他吃冰淇淋的动作都放缓了些。
“你这几天帮我挺多的，我不再麻烦你了。”弗洛里安把冰淇淋勺插在融化的冰沙里。
“你还算有良心……”马蒂亚斯低声嘟囔，不过随即又忍不住关切对方接下来的动向，“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住酒店吧。有些青年旅社，环境差了点，但能住人，对我来说只要有台电脑设备就没问题，我不挑，”弗洛里安吃冰淇淋总喜欢从侧面挖一个孔洞，而不是像常人那样从上面开始吃，“哦对，还要隔音效果好的……”他又想起了之前那些不好的事情。
既然他已经决定好了，谁都没法干涉他的决定。弗洛里安把踏下去的冰淇淋都吃完，然后走到柜台去结账。
“别小瞧我啊，我这段时间遇到了个大财主，给了挺多的。”弗洛里安很大方地把对方和自己的甜品都买了单，还特地给对方解释清楚，自己并不是在逞能。
正在说着那位财大气粗的富二代呢，自己的手机就突然传来了一条陌生的私信，听见是来自那个平台的消息，弗洛里安先是把手机往口袋里藏了藏，直到送走了朋友才把它掏出来，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刚才自己还提到的……
“要加我联系方式啊……”弗洛里安考虑了几分钟，就把自己的账号给了他。账号的置顶还挂着理查德的账户，弗洛里安思来想去，还是没舍得把它移下来。
“真的很喜欢我？和我表白吗……”弗洛里安坐在旅舍房间的床上，总觉得并不是很结实，但是现在他也没法选择，“都看那种直播了……会这么纯良？”
话虽如此，弗洛里安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谢谢，包括感谢他给自己打赏的意思。聊了半天，那家伙并没有像印象里打赏礼物的人那样，立马提及约会的内容，反而保持着良好的距离，和他聊天聊得还算愉快。
“哦，你喜欢我的身体吗？那种……高潮得一塌糊涂的样子？”弗洛里安突然觉得这样拐弯抹角的聊天有点疲惫了，总不能真是在色情直播间找主播当知心朋友的吧？于是很直白地说了这句话，要是对方真有什么想法……
“喜欢。”
“但不止那些……你做其他事情的时候我也喜欢。只要是你……都喜欢。”
“比如？”弗洛里安想了想，他就只在互动环节偶尔连线过几个感情出现问题的朋友，不过他觉得自己并不擅长做一个情感老师，而且那时候有遇到这个叫做knight的家伙吗？
“我见到你的任何时候。你的头发卷得恰到好处，我很想摸摸你的头。有时候你的唇部有点干燥，我总是想亲吻你。还有……我喜欢看你吃饱了之后很满足的样子。”
“那算什么。”弗洛里安一眼看出这是编造的，毕竟自己可没有做过吃播的习惯。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来的幻想，还是把自己当成别的某个人了？
“好吧，谢谢你，”即便有这么致命的漏洞，他也没有戳穿，而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我也很爱你，亲爱的，你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我听一次就觉得身体酥酥麻麻的。”说这话的时候多半不是真心的。
他发送了这句话，就不再打开聊天窗口，转而刷一些短视频消磨时间，一直到困意袭来，再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
尽管马蒂亚斯那边发来了新房东的联系方式，要彻底搬走，还得提前把留在旧时住处的生活用品都搬走，而这就意味着他至少还得面对理查德一次。
“没问题的。”这是弗洛里安在给自己打气，他看了看手机上和knight的聊天记录，和自己最初的猜测大差不差，对面的年纪似乎并不大，轻易就能在网络上递交自己的真心，弗洛里安也觉得好笑，自己不过和对方聊了几天，他就像被自己完全迷住了那样，甜得发腻的情话一句接一句地往外吐，偶尔弗洛里安也回复对方几句，但半真半假，至少不想让自己的摇钱树跑了的心是真的，但是偶尔回想起来，欺骗对方又稍微有些愧疚，于是这样循环往复，竟然就聊了大半个月。
“你知道最近火起来的双人直播吗？”
弗洛里安略有耳闻，不过对直播还是留有一些阴影，前言暂且不提，于是随意地回了一句，“听过，没看过。”
“你对这种形式感兴趣吗？”
弗洛里安想都不用想，立马回绝了他，“人家都是情侣直播，我哪认识这样的人陪我玩……”他打的车正好停在了房子的楼下，脚步逐渐放缓，“亲爱的，我这边有点事情，待会回。”
弗洛里安站在房间的门口，深吸一口气，他拿出那把钥匙，刻意把声音放得很轻，再走进客厅里。房间里的布置和他离开时无异，就像被谁保留着他的生活痕迹那样，餐桌上还摆着他最爱吃的炸薯饼。
“……”弗洛里安环视四周，理查德并没有在这里。也是，通常这个时间，理查德并不会在客厅，所以他才会挑现在回来，心中盘算着有哪些东西是必须带走的，有哪些东西可以慢慢来，不然拿不动，然后把它们都放进箱子里……
一转身，被某人突然凑近的身影吓了一跳。
“你你你别看我……”即使已经隔了很久，弗洛里安还是一见到理查德就紧张，舌头都捋不直，刚才清晰的目标规划一下子全乱了，差点把手里抱着的东西也一起扔出去。
“你要去哪？”理查德靠在门边，那是他出门的必经之路，弗洛里安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冷漠的表情。
“……这也要和你报备吗？”弗洛里安被对方堵住门口的行为惹恼了，说话的语气并不友好，“反正我不住这儿，你放心，我不会碍你的眼的，我拿了东西就走……也请不要说太过分的话。”
他总觉得自己已经说得相当清楚了，于是想要走出门，又被理查德拦在身前，“我想我们缺少一场正面的交流。”
“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喜欢我，不是吗？”
弗洛里安倒吸了一口凉气，牙齿咬了咬下唇，只觉得这种状况很窘迫。果然还是躲不掉……
“……好吧。去哪聊？”逃避是逃避不了了，不如把这件事好好解决了。
“餐桌，因为我还没有吃午饭。”弗洛里安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理查德，这不像他平时的时间安排，但是没有开口询问，把箱子放下，跟着对方到了餐厅。
其实弗洛里安也没有吃午饭，想到要面对理查德他就愁得胃痛，这几天的饮食也总是想起来就有一顿，想不起来就算了的状态，因此薯饼摆在他的面前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想吃就拿吧。”
“……谢谢。”弗洛里安小口地咬了下去，还是以前的味道，似乎比以前更好，就像刚捞出过那样热气腾腾的，带着一点淡淡的盐味，很好吃。
“你刚才说的……可能半个月前是这样吧。但是……我这次离开，是因为有了新的喜欢的人。”
理查德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弗洛里安临场发挥，借了那个可怜的knight来帮自己圆这个谎，“呃，看吧，我有在和暧昧对象聊天哦，我们已经聊了半个月了！”
“才半个月而已，我们认识得比他长。”理查德说完这句话，看了看弗洛里安一晃而过的屏幕，有一个明显愣住的动作，但很快转为一种另类的情绪，就像发现了弗洛里安在说谎一样。弗洛里安突然有点慌张，担心对方看出了破绽。
“你不信吗，我是认真的！”
“他比我好？你确定？”
为什么能暗暗嗅到一种争风吃醋的意味……不对，我们只是朋友而已，甚至现在连朋友都难做，怎么会……
“你不信的话，我现在给他发消息……”弗洛里安没想到对方会追问到这个程度，一下子乱了阵脚，连字都不打了，直接发过去一条语音，“我想清楚了，我们可以试试。今天下午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
为了展示自己真的能做到，还递给理查德看了一眼。
他还没松懈超过一秒，就看见理查德盯着他的表情变化，长按屏幕上底部的聊天框：
“可以啊。”
随着轻轻一放手，那条消息就滚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弗洛里安难以置信地反复点开那条语音，大汗淋漓，溃不成军。在战败之前，还和马蒂亚斯发了一条意义不明的遗书，当然不是“我何渡为”之类慷慨激昂的言辞，而是一句饱含歉意的独白：
“对不起，计划有变，租房的事先暂时帮我取消吧。”
……
“别、别靠得那么近……”弗洛里安只想逃跑，发现自己刚才就被安排坐在了一个出不去的位置上，“我不知道那是……”
“不知道那是我，是吗？”理查德把他遮住视线的手拿开，“你都不听我解释，我怎么告诉你？”
“麻烦理解我一下啊，我真的很害怕你会说什么别的，毕竟一般人都很难接受这份职业……”弗洛里安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其他人就算了，我唯独不想听见你说……讨厌我……”
“好吧，你说的也不错。”
“看吧，”弗洛里安有些伤心地低下了头，“麻烦让让，我要离开了，免得惹你心烦。”
“你觉得我是钱多到会打赏给一个不喜欢的人的疯子吗？”理查德拦住了他，强行让他坐回椅子上，“我喜欢你的直播……也喜欢你的人，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在聊天窗口？”
“我想想看……啊。”弗洛里安突然恢复了记忆，发现一切早有端倪，比如那个莫名其妙的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描述，除了理查德，大概不会有其他人再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以为那是……”弗洛里安败给他了，“好吧，都怪我没注意这些。”
“你在直播间的样子……很色情，我很喜欢，偶尔觉得瘦了一点，但是给你投喂的那段日子就刚刚好。那时候我就想这样贴近你，然后抱你。但是又担心你觉得抵触。”
弗洛里安这次不躲了，反正心思暴露了个彻底，他也还没忘记对理查德的心动呢，近距离感受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水气味，他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是这次做的是美梦罢了。
“那天闯入房间是我太着急了……我听见你叫了我的名字，我以为你需要我。”
“确切来说，我叫了好几次。我……”弗洛里安的指尖轻轻挂在对方衣服上，“虽然很难为情，但是用玩具自己玩的时候，我会想着被你……”
弗洛里安观察着对方的表情，然后闭了嘴。
“继续说，”理查德拉拉他的手，性格里恶劣的部分逐渐显露出来，“我想听。”
“唔……不要……”弗洛里安把脸埋在对方胸口，“就是想着……被你的那个……这样贯穿……”
“怎么直播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一到我面前就不敢说了？”理查德亲吻他红透的耳尖。
“明明有在说，不要嘲笑我了！”弗洛里安羞得没法看，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要回房间……”
“不走了？”理查德这次追了上去，下巴靠在他的肩上，指甲挠了挠他的手心，“我记得今晚你是要直播吧……”
“要试试看吗？那个。”
……有人说过他的声音蛊惑性真的很强吗？
总之，才刚刚确认关系，就这样被拐上床了。虽然这个拐多半也是自愿的，只是进展快到有点让他头昏脑涨的地步。
“我会给你带上遮掩面部的面具，你要觉得不舒服可以和我说，或者自己动手调整都可以。”
“嗯。”理查德大概是故意的，在给他戴面具地时候手还在弗洛里安的手背上乱摸，美其名曰“自己调整”，害得半天都戴不好面具，弗洛里安只好放了手，让他自己来。
“我先说好，别看我在直播间那副样子，其实这还是我的初夜……对我温柔一点，好吗？”弗洛里安用嘴唇轻轻碰了碰理查德的，真的像一只卖着乖的狐狸，勾得理查德心里泛痒，但也只是怔怔地点点头。
弗洛里安有点紧张，他终于打开了直播间，面对他的观众们的询问，他只好解释这是双人直播。
“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嗯？不是合作伙伴，是……”
“是恋人。”理查德的声音从后方传递过来，比平日里听上去还要温柔。
但是接下来他就很不温柔地从弗洛里安的抽屉里拿出藏在箱底的润滑油。
“天哪，别用那个……”
“可是上一次你用这瓶反应很大，我还想看看。”
理查德放柔了声音，弗洛里安拒绝不了这个，知道自己又要被对方的温柔骗过去了，最后只好老老实实地脱下裤子。他穿的是上次出门时没机会穿的那身，可惜没过几分钟就要脱下来了，只有锁骨链还好好地留在脖子上。这也是理查德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搜查他的房间发现的，毕竟他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立场指责他什么。
理查德的手上涂满了润滑油，再轻轻剐蹭穴口，把周围都抹得滑滑的，才逐渐深入进去。尽管被玩具插入过那么多次，自己也用手指无数次扩张，都没有理查德的手指来得灵巧，就像有魔力一样，轻轻一勾指节，就能让自己脚背绷紧，喘息加速，咬住手背才能阻止叫声的溢出，眼睛湿润着看向理查德。
“够了……嗯……”
“可是你好像看起来很舒服……这就要被手指插射了吗？”
“啊……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面握你的手时就觉得……你肯定很擅长这个……”他挪动着腰想让理查德再进得深一些，好精准找到他的敏感点。
“你真的是个淫荡的家伙……”理查德被他的言语逗弄得更加兴奋了，埋在里面的三指刚好擦过敏感点，明显能听见弗洛里安变了调的呻吟。
“给大家展示一下你的身体有多敏感？”他抹上各种液体的手指在乳晕处打转，整个胸部都被涂抹上催情的油，弗洛里安几度弓起身子想要躲开，却还是被牢牢抱在怀里，在这样的情欲折磨之下，整个身体都仿佛在燃烧，他最终还是如某人所愿的射了出来，穴肉把手指吸得很紧，一直有小股小股的水喷到理查德的手上。
“真听话……”趁着弗洛里安难以思考的贤者时刻，他继续诱骗他听自己的话，“屁股往后挪挪，感受到了吗？”
“坐进去……”理查德染上情欲的声音变得很有磁性，“你能做到的，对吧？”
理查德的手指勾住他的锁骨链，任由金属链条在手指上缠绕，感受着弗洛里安乖乖按照他的话做时的成就感，并给了他一个鼓励性的吻。
“好孩子，”弗洛里安脸红得像要滴血，“我们现在连在一起哦……要摸摸看吗？”
“唔……不要说……”弗洛里安感觉自己唯一的着力点都变成了对方的那根，真的肉棒插进来是和玩具完全不同的体验，更何况理查德的要厉害太多了，似乎还能感受到上面的青筋跳动。一想到终于能和心上人做这种亲密的事情，他就诚实地夹了夹后穴，再发出几声不成调的低吟。
“这样啊……”理查德并不在乎弗洛里安迟来的害羞，继续用言语挑逗他，“我的东西和那些玩具，哪个更好？”
“玩具怎么能……嗯……和你比……”
太过可爱了。理查德掰过他的下巴和他黏糊糊地亲在一起，为了感激有如此可爱的爱人和爱人如此诚实的身体而开始了漫长而有力的抽插，弗洛里安的卷发在空气里一上一下地飘动，又被理查德揽过去亲吻。
“啊啊……理查德……好热……下面好热唔……”
“我知道，再忍忍，是催情成分起作用了。”理查德担心弗洛里安因为高潮太频繁而失了力气晕过去，于是给他前面加了个锁精环，很小巧地扣在射精的小口处，弗洛里安急得差点掉眼泪。
“你折磨我……呜呜……我要和你分手……”弗洛里安着急地控诉他，“我都那么听你的话了……让我射……”
“我是拿了一张恋爱体验卡吗？这才一天都不到呢，亲爱的……”理查德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着，“学着用后面去，就像最开始那样……？”
这句话太过耳熟了，他一下子想起理查德最初给自己送礼物时说过的话，又羞又恼，却也只能先胡乱点头答应下来。身体却不容许他一直憋着，几度登顶又被强制熄火的感觉很不好受，脚下的床单都被蹬乱了，快感传递到大脑时他总是会猛地一抖，虽然没有东西射出来，但是穴肉却依旧做出反应，吮吸得更卖力了，理查德靠在他的后颈处，用调笑的语气说着：“怎么这么会吸？你真的要把我夹射了……”
“要自己动动看吗？”他又开始用熟悉的言语引导弗洛里安，虽然是熟悉的话语，但是现在的情形却完全不同了。
“哈……哈……”弗洛里安已经听不清理查德的话了，他被快感逼得快要疯了，于是也按照对方的言语开始主动吞吃起来，空气里全是肉体拍打的声音、黏稠的水声和混乱交织的呻吟和喘息，他的眼睛上翻着，舌头轻轻吐出来，爽得狠了，再抓挠几下理查德抚摸他小腹的手背，上下猛地发颤，就这样又在敏感点磨蹭了几下，从嗓子里逼出几声惊喘，津液顺着张开的嘴角向下流。
“再坚持一下……你做得很好，亲爱的……”理查德在脖子上留下几处遮掩不住的吻痕。
“唔嗯……好爽……”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似乎只能思考如何从被插入的小口里获取快感这一件事，即便没有力气，也还是自觉地上下弹跳了几下，前端忍得涨红发紫的阴茎也跟着在小腹上移动，“噢噢……你太棒了……我没有办法思考了……”
理查德吮吸着他探出来的红舌，看着他闭上眼忘情地和自己拥吻，就像真的被操成没有思考能力的笨蛋了一样，把他圈得紧了些，进行最后的冲刺。
“嗯……就是这样……理查德……”弗洛里安叫了他的名字，“好幸福……啊啊……我被操得很舒服……呜…！”
“我的……男朋友……”
他还是想要接吻，只是姿势不太允许，于是只能别别扭扭地转头，有些急切地去亲吻他，这个动作未免太可爱了……理查德也没忍住回应了他，把他的锁精环取掉，在他忍得几乎没了感觉的前端淅淅沥沥地流出些白色的精水时，理查德也在他的体内释放。
弗洛里安似乎忘记了还在直播，软掉的东西滑出小穴之后，他整个人都趴在了男友身上，和他不断交换着湿热的吻，背对着录像的镜头，被操到一时合不拢的穴口开始往外流着汩汩的浓精，理查德只是轻轻拍了拍臀肉，那里又跟着喷出更多的精液来，把身上都弄脏了。
这时候他想起他们还在直播，很果断地把直播间关闭，然后转过身看向理查德，这是他和恋人的私人时间。
“好喜欢你……”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弗洛里安总是比往常还要更兴奋一些，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看见的地方，磨蹭着理查德的那根试图让他再次硬起来，眼睛里散发着欲求不满的光。
“我们再来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