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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果馅

Summary:

Summary:芥川人生的烦恼在遇见中岛敦那一刻达到巅峰。

Warning:cake敦×fork芥川,有受吃攻人肉、轻微g向描写和性暗示。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notes.)

Work Text:

芥川并不觉得成为fork是一件好事,他对失去味觉这件事没多大意见,但会因为他人失去控制、丧失理智地想要吃掉他人却是一个麻烦,太宰曾说过这是一种软弱;他基本上可以控制这种荒诞的食欲,对真正的食物也只当作一种恶心的必需品,所以芥川对自己身为fork这件事的态度令他人难以捉摸。

他会为了证明特意在任务里杀死cake但一口不动甚至嫌恶走开,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在黑手党内部,芥川是一个fork这件事在大众眼里依旧是半信半疑的;这一切对于芥川来说都还好——他只需要应用fork的捕猎者本能让目标感到恐惧,再毫不留情地完成任务,他不会想吃任何一个人,不会变成太宰先生嘴里没用的野兽,本该是这样的。

如果人虎不是一个几乎可以说是针对他味蕾的cake的话。

 

敦的额头湿漉漉的,有些凉,大概是冒冷汗造成的,血迹斑斑的脸颊上被牙齿生生咬下的缺口正在快速愈合,很快脂肪宛如衣服被缝起,令人食欲大开的腥气缓慢消散;至少虎能再生这点让中岛敦比其他普通cake要好——意思是能抗住被fork多吃几口。

他看着他哭了,显得软弱,许是那巨大的痛苦像雪花飘进骨缝,他偏过头,伸出自己干燥仿佛太阳下晒干树皮的舌苔,中岛敦璀璨又没用的眼球困在斑驳的眼眶里,仅仅是注视着他将那些眼泪、血、冷汗全部舔舐干净,贪婪地吞咽下去,再用嘶哑得好笑的声音说:“蠢货人虎。”

“真是狼狈啊?”芥川一边呢喃着真浪费,一边几乎舔到敦因为下意识恐惧而慌乱转动的眼球表面,那颗水球令人烦躁地继续注视,从消瘦的锁骨再到坚硬的颧骨,白虎永远在打量;既然我无法将它完全吃下,为什么我不能让它试试吃了我?芥川忽然冒出这样一个荒诞的想法。

起初这只是敦第一次意识到他俩拥有这样一个食物和猎人的关系,又秉持了一个愚蠢善良的大脑,毫不在意自己是否给了敌人便利地在某一天说,你可以试试尝一口;人虎可能潜意识傲慢地认为自己绝对不会死,芥川只好凭借那股说不上来的冲动尽全力地咬下去,试图吃得更多,试图撕咬掉眼前让他不受控的血肉。

他看见中岛敦偏开了眼,一具尸首在余光静躺着。

人虎没有真正喊疼过,但到底是没有港黑恶犬那般完全对苦痛麻痹,曾自以为没人听见地抱怨“下口真重”。芥川很快摸索出这人忍疼极限后,便有意识地克制饭量;权当是还人虎帮他解决这种诡异生理问题的人情。

其实芥川的饭量真不多,每天舔点液体就行了,只是一开始故意恶心敦才会把一整条腿吃掉,好像只有骨头露出来的赤裸模样才更适合他们之间的空气。后来倒是没这样干过了,大概是因为他们已经搭档得久到完全习惯了互相伤害,这种没必要的伤疤便显出微不足道和自讨没趣;反正芥川很久以前就习惯了味如嚼蜡的生活。

敦是他视野里惹眼又没法抹去的明黄色,芥川怎样努力地去憎恨也只能得到空虚,于是他接受了,就像接受了曾经的伙伴在枪弹下全部咽气,接受自己的新生和新的生命意义不过是一圈上吊绳索;善于忍受和撕咬的下颚让他活到现在,于是他变成了新双黑的影子,变成了墓石上蒸发的水渍。

横滨的热风自岛屿而来,敦抚过他脸颊,像是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的理由;而芥川知道自己疯了,所以转头吻了他。

 

他几年来夜晚一直没睡超过两个小时,被人虎硬拉上床时那种烦躁感便从腹部蔓延而上,而敦只是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圈住他苍白的那部分发尾,那些奇怪的发色在月下闪闪发光,咬破了的下唇覆盖上另一个人的,芥川的鼻翼钻进食物的味道,惨白的光也从敦身后那一小格拥挤的窗子照进来。

他听见敦嘶的一声叫疼,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生出的、自天人五衰后再未消失的獠牙正陷进他们难得温和缠绕的肉里。敦望着他,芥川的内心却只感到这一切的荒诞。

也许他们不算在一起了,只是像以前一样做搭档,挤一张床,有时候为了逼芥川洗澡还要同一个浴缸;如果没有他俩,那世界恐怕难以出现这样奇怪的cake和fork特例。性和吃差不大多,有时芥川会故意口交,把自己呛得难受,只是为了看某个纯情了二十年的侦探一脸“你到底是要把我那里咬掉还是口交”的惊恐和情欲混杂的迷惑样子;当然不会真咬的。用芥川的话说就是,虽然那也算食物,但在不想吃的部位里绝对排得上号的,所以不会咬。

大抵是性事和进食太过相通了,他们常在做爱时让芥川进食,瘦得皮包骨的恶犬嘴里还咀嚼着肉,胯骨一塌糊涂地抵在另一个人腹部上,穴肉愈发绞紧,直到敦吃疼地说你别用你另一张嘴也把我吃了——

老虎的爪子不受控地划伤另一个人,失血的眩晕感笼罩着他们,芥川脆弱的肺部起起伏伏,敦在此时忽然黏黏糊糊地亲吻上去,勉强变回人样、满是血的手抚摸过芥川苍白的脸,指腹摩挲过眼尾,再回到额头,两个人都被抹得血淋淋的,敦的唇瓣靠在他的脸颊上咂舌:什么嘛不就是难闻的血腥味,亏你吃得那么香。

你当然尝不出来,这是针对我的毒药。芥川头晕目眩地心想。

 

秋日的街道弥漫了一股腐烂的无花果味,敦踢着石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废话,芥川冷淡地回答他,脚底踩过那颗锐利的、沉默的石子。忽然间敦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另一个人你嘴里我的肉是什么味道,芥川沉默了一下,隔了很久才回答:无花果味的。

这样啊。敦笑着回过头。那你是怎么知道那是无花果味的?

另一个人没有回答。

Notes:

Ps:我一复健就写这种有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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