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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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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24-11-25
Words:
5,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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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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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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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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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泷谷源治/漆原凌] 灰色地带

Summary:

泷谷源治和他的200个白眼(x)

热血高校2衍生,小栗旬x绫野刚 衍生

Work Text:

泷谷源治是在医院旁边的小巷子捡到漆原凌的。

 

说捡到其实不太恰当,他纯粹就是路过,被打架的声音吸引了。

 

泷谷源治远远地就看见一抹黑色长发在人群中闪转——凤仙那个疯子,狂战士,豆芽菜,好像叫漆……漆原什么来着,哦对了,漆原凌。好难念的一个名字。

 

漆原凌落单了,不过跟他对战的人也不多,七八个,只是看上去都不像学生,好几个染着一头黄毛,年龄看上去比他们大上不少。这一片是铃兰跟凤仙的灰色地带,谁都能来插一脚,几不管的势力范围。

 

泷谷源治饶有兴致地观战了一会儿,这事他不打算插手,不然到时候扯起头花来不知道算谁的。他印象中那根豆芽菜战力还可以,他打量着那人银白色校服上沾的血,心想,不知道是对面哪个倒霉蛋遭的殃。

 

但在漆原凌肚子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两拳,破布一样被甩飞之后,泷谷源治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

 

这人从刚刚开始出拳的速度就慢了,准头也偏得厉害,脚步虚浮,就跟随时会晕倒一样。

 

“喂!”——泷谷源治的脑子反应过来之前,身子已经在往前走了。

 

小混混们停了下来,看着这一脸拽得二五八万的野小子突然冒出来。

 

“你们,差不多得了。”泷谷源治不爽地皱眉。

 

当看见其中一个小混混从兜里掏出折叠刀的时候,泷谷源治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打架也要有点限度啊!”

 

*

 

哦,原来不是打架,是抢劫,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

 

要对付几个小混混不是难事,战斗结束得比泷谷源治想象的轻松,但要对付一个半昏迷状态的凤仙干部还真让他犯了难。

 

漆原凌两手撑着自己,趴坐在地上,摇摇晃晃,一副马上又要晕倒的样子。果然不太对劲。

 

“喂,你啊。”泷谷源治走过去踢了踢了他,意外地没遭到反击,漆原凌只是扭过头来看着他,瞳孔失焦得厉害。

 

源治蹲下来,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见到什么反应。

 

漆原凌的衣服被扯开了一点,露出里面带血的绷带,源治算了算日子,哦,这家伙上次被芹泽打惨了,还没到该出院的时候吧?

 

麻烦,源治蹲着叹了口气,也不能直接把人扔这儿,这人一看止疼药的劲儿就没过,脑子不清醒。

 

“还能走吗?”源治问。

 

漆原凌看着他的脸,缓慢地反应着,像是过了很久才听懂泷谷源治的话,点了点头。

 

源治架着他肩膀站起来,半搂半抱地拽着他往巷子外头走。

 

狂战士不发狂的时候倒是挺乖,安安静静的,被源治架在怀里也不闹腾,老老实实地往前走,只是脚上眼看着还是没力气,走了两三步就跟小猫一样打着晃,一个晃神就要摔,被源治眼疾手快地拽了回来。

 

“啧,”源治架着他,左右看了看,两百米外就是间情侣酒店。

 

*

 

泷谷源治觉得前台有八成的概率把一头长发的漆原凌认成女的了,可能还是被泷谷源治下了药那种,这让他付钱的时候尤为不爽。

 

架着他进屋之后,狂战士似乎清醒了一点,听话地坐在床沿,一脸无辜地从上目线盯着源治看。

 

“噫——好恶心,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源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肚子饿了。”漆原凌说。

 

“关我什么事?”源治扭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漆原凌,看漆原凌愣愣地接过来,却只是拿在手里,不禁气笑了,“喝呀。”

 

漆原凌乖乖地喝了几口,递回给源治,拿水的手还是有点晃。

 

“想吃焦糖丸子。”漆原凌说。

 

源治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心说我这会儿上哪给你找焦糖丸子去。他烦躁地掏出烟盒,这才想起来最后一根已经被他抽光了。

 

“我去买包烟。”源治说,想了想,虽然觉得自己对一个凤仙干部说这话有点二百五,但还是补充了一句,“你就在这儿待着,别乱跑。”

 

*

 

附近意外地没有他要的牌子,源治出去了好一阵子才回来。上楼之后一开门,迎面而来一记凌厉的杀招,源治猛地抬手一挡,对面又是几记狠拳,招招冲着把人打废来的。

 

源治定睛看清楚门后的人是谁,忍不住爆了句极难听的粗口,“鸣海大我!——你他妈有病吧?——”

 

鸣海大我也愣住了,没想到开门的人是泷谷源治。

 

源治看看还处在神智不清边缘的漆原凌,看看这间装修廉价又露骨的情趣套房,再联想起刚刚前台那误会的眼神……

 

泷谷源治觉得自己今天把一年份的白眼都翻完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拽起漆原凌的胳膊,把人往鸣海大我怀里塞,推搡着往外赶,“滚滚滚,等豆芽菜醒了你自己问他。”

 

鸣海大我架着漆原凌,小声确认,“凌?”

 

漆原凌没说话,但也没对源治表现出什么敌意,于是鸣海朝他点点头,架着漆原凌离开了。

 

地上掉了一个外卖纸盒,他们刚刚打起来的时候从源治手里飞出去的,包装被挤烂了,漏出半串焦糖丸子。

 

都什么跟什么啊,源治心里吐槽。

 

*

 

这事在源治的记忆里没留多少痕迹,除了那晚自己真的翻了好多白眼。

 

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的,一群铃兰的学生聚在废弃的小体育场里,练练拳,打打架,寻觅着惹事生非的由头。

 

源治仰面躺在水泥台阶上,双手枕在脑后,享受着悠闲的阳光。

 

直到铃兰的后辈们骚动起来。

 

源治闭着眼睛,皱眉,哪个不长眼的来打扰他午睡?

 

他睁开眼第一秒看到的是后辈们一幅如临大敌的神色,下意识搜寻对方来了多少人。谁知道他一抬眼,就看见豆芽菜——漆原凌——一个人站在体育场门口,撑着他那万年不变的遮阳伞,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来。

 

源治带人迎了上去。

 

“干嘛?一个人就来挑事吗?”源治不爽地问。

 

漆原凌撑着伞,一副不解的模样,最后蹙着眉,说,“鸣海哥叫,来道谢。”

 

源治一愣,心说作为不良你们礼数倒还挺周全。他往前踏了一步,一脚踩进遮阳伞的阴影里,好奇地贴脸打量漆原凌。

 

清醒时的漆原凌跟乖巧二字没有半毛钱关系,他看上去有点不耐烦,可能是热的,也可能是被鸣海那家伙叮嘱了不能动手——铃兰这群人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反正无论什么原因,源治都有心逗他。

 

“你空着手就来啊?伴手礼呢?一点诚意都没有。”源治问。

 

漆原凌一脸不解。

 

“这样吧,请我吃饭。”源治不由分说地搭上漆原凌肩膀,把他往别处带去,留下一群铃兰的后辈面面相觑。

 

*

 

最后拉面还是源治掏的钱,这事让源治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酱油拉面,可漆原凌吃起来极其认真,埋着头,小口小口地吸溜着,也不说话,像是吃到了什么人间至宝。

 

他看上去吃得太香了,以至于源治忍不住又加了两个菜。

 

走出餐厅门的时候,被食物塞满的胃囊急剧涌入血流,他们都已经困极了,眼皮不受控制地打架。

 

泷谷源治想,漆原凌到底是不是什么吞金兽魔转世,怎么自己每次见他都在花钱。

 

*

 

一来二去的,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发展成在小巷子里一起抽烟的关系。

 

他们找了个凤仙铃兰两派地盘的中间区域,双方虽然休战了,也不能太招摇。

 

泷谷源治靠在墙上抽烟,漆原凌在旁边看着;泷谷源治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漆原凌在旁边听着,或者在走神,发呆,源治分不清他有没有在听。

 

漆原凌实在不太爱说话,这使得源治很热衷于逗他。漆原凌的凤仙校服总穿得板板正正,衬衫塞进裤子里,外套扣得好好的,跟个什么纯良小白花似的。

 

唯有打起架来有点疯。

 

源治第一次提议“咱们练练拳”时,漆原凌整个人像挂着彩灯的圣诞树一样亮了起来,噼里啪啦地往外冒着火星子,一瞬间把源治的胜负欲给勾上来了。

 

当天源治顶着一只充血的眼睛,半边肿得老高的脸,摁着漆原凌的脑袋往墙上撞——漆原凌的胳膊已经被他卸了一只,松松垮垮地垂下来。

 

那人被压在墙面,汗水浸透了长发,弄脏了衣服,疼得钻心,脸上反倒是一脸狂喜的虔诚,纯粹地享受暴力。源治不厌其烦地敲着他,试图把那句老生常谈敲进漆原凌的脑袋里,喂,豆芽菜,打架也要有个限度啊,喂,喂。

 

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的,累得筋疲力尽,坐在地上放空。

 

漆原凌脱臼的胳膊像根面条,软软的,大概是很痛的样子。

 

“给你把胳膊安回去,不准再闹了啊?”源治指着他警告,抛出交换条件。

 

漆原凌思考了片刻,似乎认真地在考虑拒绝源治。源治瞪大了眼睛,警告升级,“再闹等会吃饭自己付钱。”

 

漆原凌撇撇嘴,放弃了,侧过身子来,等着源治给他安胳膊,看上去委屈又不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源治想,真是个疯子。

 

*

 

漆原凌盯着他手里的烟。

 

源治靠在墙上,指间夹着点燃的烟,白气娉娉袅袅地往上飘,裹着一粒橙红的火点。

 

他晃了晃手腕,烟尾的红光随之晃动,像个什么激光点一样,漆原凌的眼神追着它跃动。

 

“干嘛?”源治问。

 

漆原凌不抽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人真的跟不良没什么关系,纯粹就是爱打架,肾上腺素成瘾,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天真。

 

还很爱吃甜的,源治在心里补了一句。

 

漆原凌还在盯着他的烟,半晌,突然说,“想试试。”

 

源治左手夹着烟,右手空出来,在衣服里找着烟盒跟火机,漆原凌却突然凑了上来,就着他的左手点燃的香烟抽了一口,嘴唇擦过他的指尖。

 

那一瞬间漆原凌靠得很近,近得快把源治的防御反射激发出来。源治闻到了些娘兮兮的洗发水味道,可能是什么花。

 

漆原凌没有被呛到,源治想,这可能不是他第一次抽烟。这想法让源治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也可能只是单纯因为漆原凌离得太近了。

 

“手指会有味道。”源治看漆原凌皱了皱鼻子,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漆原凌闻到的是自己手上的烟味。

 

盛夏的蝉声一浪接一浪,太阳烤得人脑袋发昏。泷谷源治不耐烦地推开漆原凌,把烟塞回自己嘴里,深深地抽了一口,等着那股酥麻的暖意屏蔽感官。

 

漆原凌看了他一眼,一脸不解,但也懒得发问。

 

*

 

那天晚上源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风扇呼呼地吹着,但连风都是燥的。

 

他半夜里爬起来洗了个冷水澡,胡乱擦个半干,任由冰凉的液体刺激着皮肤,却还是硬得难受。

 

他妈的狗屁夏天。泷谷源治痛骂着,心情极度不爽,极其想找人打一架。

 

*

 

“凌,”鸣海大我叫住了撑着伞准备出门的漆原凌,漆原凌回过头来,用眼神询问他要干嘛。

 

“你去见泷谷吗?”鸣海大我问。

 

漆原凌嗯了一声,不理解鸣海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鸣海大我神色复杂,用一种看白菜的眼神看着他,最后叹了口气,说,“路上小心。”

 

漆原凌点点头,走了。

 

*

 

漆原凌等了很久源治都没来,他站在巷口,撑着伞,左右望了望。

 

远处冲来一辆摩托车,“呼”地一声在他面前停下,骑手看不见脸,扔给他一个摩托车头盔。

 

漆原凌收了伞,拿着头盔,却也不戴上,只看着那骑手。

 

半晌,泷谷源治的声音闷闷地从头盔里传出来,“上车。”

 

*

 

漆原凌的手抱在他腰上,身子贴着他的后背,风极速地从他们身侧刮过,车子往前开,两边的风景快速变化,逐渐开到海边。

 

源治锁了车,脱了衣服和鞋,赤脚踩在沙滩上,被晒热的沙粒嵌进脚趾里。

 

“去游泳吧。”源治对其漆原凌说。

 

漆原凌重新把伞打上,完全不理解这人在干什么。

 

*

 

海水冰凉而舒适,没过源治的头顶,他埋下头,一口气往前冲了十几米,感受着海浪包裹着身体。

 

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长得跟漫画里一样。源治从海里浮上来,猛地甩了甩脑袋上的水,将湿透的头发撸到脑后。

 

漆原凌还站在原地,看着他,从源治此时的位置看过去,只看见一个遥远的人影,白衣服,黑伞,像朵拔地而起的小蘑菇。

 

源治重新把头埋进海里,一路往前游着,像在跟谁较劲,憋着一口气往前冲。一直到游了不知多久,缺氧带来兴奋的眩晕,海水呼呼地从他耳边划过,心脏疯狂跳动,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他在快要被呛死之前猛地钻出水面,大口喘着气,肺都快要塌陷进去。源治踩着水,回头望过去。他已经游得离那片沙滩太远了,远得看不见漆原凌,看不见他的摩托,看不见他扔在地上的衣服。

 

他仰面躺在水上,闭上眼睛,整个身子放松下来,任由浪将他推回岸边,又拽去远处。

 

阳光真好啊——源治飘飘荡荡地想。

 

漆原凌突然从他身边的海里冒了出来,浑身湿透,长长的头发黏在脸侧,遮住了妖娆的眼尾。

 

这是源治第一次看见漆原凌裸露出如此大面积的皮肤,他白得发亮,细长而精瘦的肌肉紧紧包裹着骨骼,源治记得他出拳的速度、力度、爆发的瞬间。

 

漆原凌看上去一点都不享受泡在海里的滋味,他蹙着眉,踩着水游到源治身边,拿源治的胳膊当浮游板,三心二意地划水。

 

源治伸手帮他把眼前的湿发剥开,指尖划过他的眉骨。漆原凌盯着他,像在解一道难解的谜题,周六夜晚的益智综艺,说出十个含“动”的名词,写出五个不同的汉字,宾果大转盘。

 

源治想,或许漆原凌什么都没在想,就跟漆原凌懒得剪头发,懒得故意穿歪校服,懒得带钱,懒得抽烟,懒得等人接他出院一样。他不在想源治,也不在想任何人。

 

源治问,“在海里游泳,是不是超级舒服?”

 

漆原凌看他像在看外星人,皱着眉,轻轻摇头。

 

“好晒。”

 

源治哈哈大笑,抓着漆原凌的脑袋摁到水里,心满意足地挨了一顿重重的肘击。

 

*

 

他们在海边的露天淋浴头胡乱冲了个澡,盐分粘附在皮肤上,沙子卡在指缝里,太阳晒得人皮肤发红,发痛。

 

漆原凌搓着自己的肩膀,手臂,胸口,平坦的小腹。他身上的淤青与摔痕星罗棋布,青的、紫的、红的,东一块西一块地附着在雪白的皮肤上。

 

源治想,我会下地狱的。

 

我会被鸣海大我阉了,剁成碎块,一块块地扔进地狱里。

 

下一秒,源治抓着漆原凌的手腕,吻上他的嘴唇。

 

源治在这吻里尝到了海水的咸味,柔软的嘴唇。

 

漆原凌狠狠地朝他右脸砸了一记重拳,源治痛得弯下腰来,漆原凌的膝盖又迎着他面门砸来。

 

泷谷源治有五成的几率躲开漆原凌的第一记进攻,八成的几率躲开第二记,可他只是闷哼着承了两下,牙龈被瞬间打破,血流了满嘴。

 

源治吐了口满是血的唾沫,直起身子来,拿拇指擦擦嘴角。

 

他们没穿衣服,漆原凌扣着他的肩膀,盯着他,愤怒,不解。

 

我活该,源治笑着想。海水在远方波涛汹涌,源治突然觉得无比寂寞,也许再也没有人那么认真地吃一份酱油拉面了,呼噜噜地一小口吸溜进嘴里,慢慢地嚼着,露出满足的笑意,笑得眼睛眯起来,像只什么小动物。

 

也许再也没有了。源治想。

 

然后漆原凌拽着他脑后的头发,撞上他的嘴唇,比起亲吻更像是撕咬。

 

他们在吻里争夺着主动权,源治的舌头长驱直入,被漆原凌咬得发疼。他仗着身高优势狠狠地将漆原凌揉进怀里,潮湿的皮肉紧贴着。漆原凌死命拽住他的头发,扯得他头皮发痛。他朝漆原凌后腰那道淤青狠狠摁下去,感受着有些什么蓬勃生长着,贴着他大腿上,发硬,热得烫人。

 

源治想要大笑,抱着漆原凌滚在沙滩上,罔顾怀中人对全身沾满沙子的抗拒。漆原凌曲膝顶向他的下腹,源治扣住他的手腕。他们像两只撕咬的野兽,满嘴鲜血,脸上带着狂喜的愉悦。

 

某一瞬间,源治反扣着他的肩膀,啃咬着他的脖颈,再次闻到了海水、沙滩,和那股子娘兮兮的洗发水味。

 

下一次。源治痛苦地想着,在短裤里硬得发疼。下一次,他会选最好的情侣酒店,把漆原凌的双手捆着,在被他挣脱前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然后漆原凌翻身将他摁倒在沙滩上,脑袋重重地砸进柔软的沙子里。漆原凌跨坐在他大腿上,弯下腰,源治在吻里尝到血腥味。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上漆原凌赤裸的腰身,一路往下,来到那爿窄小的臀,被四角短裤包裹的禁区。

 

操。泷谷源治绝望地想着,等不到下一次了。

 

*

 

鸣海大我真要把我阉了。源治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