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Cod 乙女 Travel lines
(日常向吧,随便写写的,有很多捏造,有ooc)
1
成绩中等的兵一般很少会被记得,成绩优秀的或者奇差无比的才有记忆点。据你观察大致如此。
你的成绩中等,但厨艺和开车技术在一群士兵里算是拔尖的,说起来就像是,在音乐生里,体育是最好的,在体育生里,文科是最好的。你曾经怀疑这样是不是有点不讲武德,然而,来自上尉MacTavish的鼓励让你有了少许信心。
“只要有一技之长,都是优秀的。”这句话直到现在,你都记得。
你并不从属于他的队伍,只是有幸在一些联合行动里打过几次照面,在基地里共同相处过一些时日,你更愿意把这所基地称作“中转站”。
一次任务中,你眼部受伤,被挪到了后方的位置。
那次任务的尾声,医疗部Dunn下士扶着你在地道内行走,你视线模糊,还是看见了一排黑色裹尸袋。
裹尸袋里是永寂,外面是亲人的哭声,亲人会穿得像袋子一样黑,此时、此地,他们和沉入地下的人的区别就是,还有能力哭泣。
碑上几笔,是永寂的士兵们能够公开的全部。
你对着那一片无声息的区域,保持着同等的缄默。
“我第一次见到…那些袋子的时候,我吐了。” 好心的上尉试图让你从回忆里抽离出来,“但Price那个老头却在旁边抽烟。”
你没作声。
他抿了一口酒,转向你,对上你空蒙的双眼,凑近了一些,确保你能看清晰一点,“你不会有事的。”
他是那么笃定,你甚至想反问他,他怎么知道。
你止住了言语,心下明了。他这样讲,不是为了笃定什么,是为帮你排戒迷茫,去坚持一些信念。
他给你倒了一点酒,你喝的有些猛,呛住了。他笑了,帮你拍背顺气,你瞪了他两眼,于是他的笑从嘴角过渡到眼睛。
……
被挪到后方的日子里,你有时会推着轮椅,带一个断腿老头出来散心,他也是被迫退下来的人。
老头因为在部队时性格古怪,没什么人唠嗑,但逮着机会,会和你唠他带着徒弟,狙击老扎卡耶夫的那段过往。如果你抢他的雪茄,他会气得跳脚。“好了,老头儿,再抽会得肺病的。”你不紧不慢地说。
这个片段正好被他的徒弟,以及他徒弟的徒弟看见,然后学了去。
于是便有了,Soap抢过Price的雪茄,模仿着你的腔调说,“好了,老头儿,再抽会得肺病的。”这幅景象。
“晋升太快,人飘了,早该料到你没有个上尉的样子。”Price气到胡子直翘,要罚Soap再倒两个月的垃圾。
你以为倒垃圾算不上难事,直到你目睹了垃圾山,除了食物残渣之外,还有一些纸团,散发着石楠花、鱼腥草的气味,个别宿舍内是除臭剂也消不掉的汗味和脚臭。
不管是哪里的集体生活,个人卫生习惯的差别,都会像水熊虫和人的差距一样。
Price还打算重新启用FNG这个名字去称呼Soap,但最后这些事全部被推给了Soap的徒弟,Roach;而Roach妄图让他俩都不抽雪茄,于是他在被迫接受这些惩罚的同时,还遭到了几位老烟腔的群嘲。
“谢谢你。”MacMillan揉着断腿,淡淡地对你说,“我很久没有看到他们…一起这样笑过了。”
Roach和你蛐蛐过他们几个老家伙。
他的“直属上司”Soap,总调侃他只顾沿途看风景,帮他料理没有爆头的敌人,喊名字的时候,就像催命一样,“Roach!!!”连惊叹号都变得清晰可辨。
Ghost也附和了两句,他作为技术兵,远程操控难免有失误的时候,而这时Soap在对讲机里的语气就会像班主任捉逮偷摸玩手机的学生的课间训话一般。“Ghost,你开错门了!”“Ghost,目标追踪到哪一步了?”
第二天,你反手就把他俩卖了,大抵是Soap请你喝酒的缘故。
你煞有介事地重复了他俩的情景再现,戳着Soap的莫西干头,傻笑着叫他“鸡冠花”、“班主任”。他拿你实在没辙。
你被挪到后方,但依然会关心和忧虑前线的事。
印象中,Soap有时会避重就轻地说一些消息,按捺住你的好奇和焦躁,你眼角落寞时,他会添上一句,“现在,你更能安心研习你擅长的那些技能,几乎不用受战火的威胁了。”
他的笑容里参着一点苦涩,应该是羡慕你,或许也有在思考自己能不能活到光荣退伍的一天。
……
“你的伤距离痊愈还差得远了。”你拍了一下他,他竟然有些夸张地叫了起来,此时的Soap似乎忘却了上尉这个头衔。
你不知叫声有几分真假,却着实心疼,“能不去吗?”你知道答案。
“职责所在。”他没有忘记,他一定要去。
你叹了一口气,“所以,你才会对休息有抵触情绪,觉得自己不配休息。”
“偷看别人的日记可不是好习惯,lass.”
你并不是有意偷看的,他的语气也并无责怪的意思。你甚至觉得,他是故意想透露一部分内容给你。他不是特别擅长掩藏的人。他希望你犯这个错误,知晓他会感到疲累,会想要…得到一些理解。
即便想要休息,却无法停歇,也没有回望的时间。
他并未把这些透露给朝夕相处的战友们。
你猜,或许对于有些事,人们终究不想让最亲近的人知晓。但其实,他们又都清楚彼此肩上的重担。
他在你的印象里,似乎总是笑着的。你已经在后方,远离战火,他不想把前线那些黑色的消息捎带给你,也无法面对你哭泣。日记的内容,是他唯一能稍作坦白的部分。
你了然。他也了然。
“你有时…有些过于聪明了。”这一回,他又抿了一口酒。
“不好吗?”这一回,你不紧不慢地抢过他的杯子,清空残酒。
他凑近了一些,直到你可以清晰看见他左眼细刃一般的竖向伤疤,
“不好。”他在你食指指根处轻点了两下,随后离开。
你在Price打给麦克米兰的电话里得知了Soap的死讯。
他死在了布拉格。没有墓碑,没有葬礼。在一张破旧的桌上,敌人的枪弹在他死后继续扫过他的尸首。
“卡马洛夫向我道歉。而…马卡洛夫向尤里问好。”Price对你说。
盟友的道歉,致战友于死地;敌人的问好,战友曾隶属于敌人。
现在,你的面前是他的狗牌,照片,匕首,在一块稍显破旧的板子上,灯光冷白像要扼杀思念,阵亡名单上是Soap的名字,John ‘Soap’ MacTavish.
Price带回了Soap的日记本,他的字迹与涂鸦沾染着不同时间地点的血迹和尘土。
……
“退役之后,你可以去街头速写;等我也退役之后,我可能开个小店,你记得到时来帮厨啊,或者画些宣传册,手绘宣传册很吃香的。我帮你改良一些苏格兰菜品,包满意的,怎么样?”
“好啊。”他是这样答应你的。
“噫,你笑起来已经有皱纹了。”很棒,证明他有机会老去。
……
结局就像格里格斯没能请到他们喝啤酒一样。
(食言对你们来说,原来是这么轻松容易的事。)你这样想着,用拇指擦过他的狗牌,血迹早已干透,只有一丝气味在指尖停留少时。
2
“…John虽然死在了布拉格,但我总觉得,他偶尔会回到天山山脉的某个地方,他成为上尉的第一个任务地点。只可惜,我吃不消那里的海拔。”
本来你只是想同Riley从头捋一捋这件事,没成想,听众从一只狗,变成了两人一狗,新听众是Walker兄弟。幽灵小队暂时停留在基地“中转站”,等待任务分配。
你是打算假期有时间就去布拉格的,但你还没有。你怕梦见John对你说,“怎么我死了,你才来看我?”即便他是想和你开玩笑。
故事尾声,日落将近。Walker兄弟想起了父亲Elias第一次述说幽灵小队的情形,他们从那个故事直观感受到了士兵的勇武与坚毅。而你的叙述让他们觉得,回忆,有时会是一件不错的事。
一份惦念,是一次落日的金色余晖。
“…我敢打赌他会希望你去布拉格看看的,”Hesh拍了拍你的手臂,“但…但是,就算你不去,他也不会怪你。”他笨拙地安慰道,Logan在一旁附和点头。
Riley用头蹭着你的手,让你不要中途停下抚摸,却被Hesh弹了一下脑门,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去。
“别欺负它,”你笑着推搡了一下Hesh,但随即收敛了表情,“谢谢你,Hesh.”
“不…不客气。”
Walker两兄弟,大致可以看作是,一个喜动,一个喜静。Hesh容易感到无聊,无聊的时候会跟Riley玩耍,或者出门社交。他被教育的不错,很少仗着哥哥的身份去欺负看上去安静本分的弟弟,弟弟Logan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喜欢看书,但有时会被Hesh调侃说成书呆子。
然而Logan在战场的表现很好,与Hesh配合默契。这让Logan在未加入幽灵小队的新兵时期,在队伍里站稳了脚跟,落单时也没有什么人敢欺负他。
他们在入伍时认识了你,他们加入幽灵小队之后,你们少有机会见面和长时间接触。
幽灵小队此次任务非常顺利,此时恰逢迎接新年,中转站基地里的各路队伍搞活动而热闹起来。
Hesh在新旧队友的怂恿下,红着脸来到你跟前,(好吧,他脸上的油彩还没有完全卸掉,他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他的队友们在后面起哄,半天他才憋出一句,邀请你跳舞的话。
你欣然同意。
“他们就像我的弟弟。”你想起之前对另一位安静的朋友,一位年长者这样说过,“Logan,Keegan,你们俩的名字,尾音一样,性格也有点相似,你也喜欢看书吗?”
你对Keegan的第一印象是,他有点呆,就是那种呆的可爱,连Riley看上去都要比他聪明点。
他嫌作战服刺挠,就会像猫一样挠脖子,跑步时突然转向的腿部动作,也像极了豹子在急转弯时的肌肉拉扯,你甚至觉得他可能有那种惹人跳脚的“鸡掰猫”的属性。
好吧…有误判。
他确实有猫科的一部分特点,不过,他不会故意打碎水杯,或者爬到空调上,或者变成一滩液体黏在键盘上。
“谈不上喜欢看书。”Keegan不知道你的思绪已经飘那么远了,他只礼貌地回答。他对“喜欢”的定义很严苛。
他这份礼貌与温和,在你捡到一只带着斑点的白猫,并取名为Keegan之后,有些绷不住。猫咪Keegan每天都在教训Riley以及一众军犬,偶尔也会教训人,闷声干大事,俨然成了基地中转站里的黑帮大佬。
而你,遵循着当年Soap的建议,厨艺锻炼得很好,无论是人的食物还是猫的食物,都能轻松驾驭。
你赢得了猫咪大人的尊敬和一点纵容…你吸猫的样子就像抽了大烟,关键是你喊的名字就是Keegan. 这让他很头疼,他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到这个地步,而队友们只是像便秘一样憋笑。
新年晚会,你答应了Hesh去跳舞。Keegan和猫咪在远处望着,人影重重,烟花绽放,就像联邦日的那一晚。
人类Keegan羡慕年轻人的热情与精力,嗯,他自动把自己划分成了老年人。他觉得,自己无法热烈起来。Keegan默默把下巴放在猫咪的头上,成功收获了两记喵喵拳。
“Fuck you, Keegan.” 他骂那只猫。
……
那天,他听到了你的故事的结尾,听到了Hesh笨拙的安慰你,而他原本的目的,是想找Walker两兄弟回去向Elias完成述职。
你想去布拉格,想去天山山脉;一个你不敢去,一个你去不了。
Keegan在原先的幽灵小队里还算年轻,那些“老人们”有时会拿他开涮。Rorke作战喜欢硬刚,行事风格远够不上缜密、谨慎。
Keegan面上不说什么,有Rorke参与的任务,Keegan大概率会申请去别处支援。Ajax会体察和同情Keegan,这个皮肤黝黑的家伙是团队的调和剂,Rorke嫌弃他有时办事温吞水,他倒觉得无所谓。
Keegan想起了Ajax被殴打折磨的情景。Ajax最终死在了自己的眼前,他什么也做不了,他轻轻拍着Ajax,直到战友合上眼睛,呼吸终止。他把Ajax背了起来,离开战火肆虐的地方。
但你没能带回亲近的战友,MacTavish上尉,John ‘Soap’ MacTavish.
你就算去到那些地方也没用,你找不回他,永远也找不回他。
地点,需要人的存在,关于它的记忆才能鲜活,否则只能倍感寂寥。
你责怪自己在后方,帮不上忙;你练习厨艺和车技是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够记住John和他鼓励你的话,你还能依靠这份记忆稍作坚持;你答应Hesh跳舞,只是不想让新年这个时间段被悲伤浸没,John不会想看你哭丧着脸,你也想再度看到他们的笑容。
如果他们还在,Roach或许会和Ghost一起拼酒,Gaz或许会沉溺于和别的队伍竞速比赛,John或许会等放烟花的时候把Price的毛毛虫胡子烧着。这种时刻,每个人都是对方口中笑骂的Fucking New Guy.
如果他们都还在的话……
你接纳了新的战友,短暂驻扎在这个中转站的他们,你同他们唱歌跳舞,让他们记起自己除了创痛与悲伤,也能有时间喘息,休憩。
笑,也是被允许的。
Keegan模糊地知晓你的一部分故事,也能敏感地捕捉到你的一些行为的用意。
他很多时候在角落,观察着一切,安静的像一只猫。但他觉得他一点都不像这只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和他同名的猫咪。
…他差点忘记了,猫咪不会人类的那种伪装。
“Fuck you, Keegan.” 他骂他自己。
这位安静的朋友逐渐明白,你知晓了他的另一重底色。他在兵营里,遇到不爽的事,逐渐学会了忽略和回避,猫咪也一样,但处理方式比他直接。
你知道他不善社交。你给猫咪取他的名字,让他能够喘口气,把对人说不出口的话,对一只倔脾气的猫说,也能当作是对他自己说。而憋着劲不向朋友吐露心声的他,此刻像极了那只猫。
……
“有些人…总是不允许自己休息,” 所以John才会早早离开,你没有说这半句,“…你们不一样,你们还年轻,肆意一些,没关系。” 两支舞完毕,你微笑着,眼里映出Walker兄弟年轻的面庞。
你像长姐一样拍了拍Hesh和Logan的头,Hesh的脸更烫了,随即离开,说是去拿饮料喝;Logan盯着自己的脚尖。
过了一分钟,缓和过脸色的Hesh将一个小玩意套在了你的食指上,是他闲暇时自己做的指环,老实说,他并不擅长。
“新年礼物。”他眼神飘忽,声音很轻。
食指…
John曾经轻点过的食指指根上,出现了一枚戒指。
I owe you a ring.
你一直以为,他是因为不和你太亲近,所以才想把日记里不为人知的事情透露些许,毕竟,对陌生人吐露心事,简单得多。他在战友们眼里,几乎都要保持着上尉以及领导者的角色。
他知道的是,他无法给出指环,无法向你坦白与承诺。笑容可以使人的生命轻盈,而戒指与思念却过于沉重和隽永。
他带着这样的债务离开,可能下一世有机会能遇见你,补偿你,给你做帮厨,帮你画宣传册。所以,当时他才会笑着答应你。
“你有时太过聪明…”
“这样不好吗?”
“不好。”
……
“对不起,Hesh,我…”你觉得指根发烫。
“只是…就当它是新年的礼物。”他掩盖住失落,谁都不想在新年没有笑意,
“新年快乐。”Hesh努力笑着。
“新年快乐。”你回复了兄弟俩一个友好的拥抱,之后便离开了。
Keegan在远处目睹了少年恋慕的开端和失意,年轻人带着莽撞意味的直白和勇敢,一如他们在战场上一样。他的沉稳和安静是用队友的生命与鲜血换来的,但希望仍然会眷顾那些直白和勇敢的人。
“Don’t blame yourself, kid.” 新年寄语,Keegan顶着被猫咪挠伤的脸,找到了你,弯下腰对你这样说。
你厌恶自己回避这一切,守着过去的记忆,无法面对现在。
你厌恶John当时的表达方式实在太过隐晦,厌恶自己只顾着在意他点手指的动作,实际上…实际上,他的心意早就通过眉眼的笑给到了你。他说你太过聪明,这听上去就像是在取笑。
或许他没有取笑,因为,聪明人总会将简单易懂的事复杂化,且自认聪明,认为得到了最好的结果。
你厌恶自己…不够聪明,也不够朴拙。
“现在,你更能安心研习你擅长的那些技能,几乎不用受战火的威胁了。”你的印象里,他的笑容里参着一点苦涩,应该是羡慕你,或许也有在思考自己能不能活到光荣退伍的一天。
John把他自己也视作了战火的威胁,然后决心放手。
他轻点你的食指,I owe you a ring. 无法兑现的承诺就不要宣之于口,他告诫着自己,随后离开了你。
……
有个声音叫你不要自责。
你抬头,正对上Keegan被猫抓伤的脸,即便戴着面罩也能看出来。嗯…他果然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样应该赶紧先去消毒。你的思绪中断,顾不上再回忆什么,领他去医务室。
“我怕你找不到地方,还可能不喜欢讲话,跟医务人员说不清问题,你常年戴着面罩,估计你想自己拿药,上药。但万一跟医务人员发生矛盾就不好了…”
路上,你的话语变得密集,你想赶紧从回忆里抽离出来。最后,你皱着眉,忍不住再多一句嘴,“这样捂着,伤口不容易好…”
Keegan觉得在你眼里,他反而成为了那个需要被照顾的,角色此时发生了转换。如果你在幽灵小队里,应该会明白你自己的很多言行都是多余的。
真的多余吗?
他不擅长从他人那里接受这样细致的善意,尤其是,你之前用那只猫来“戏弄”他。
他明白,猫咪很好,你也很好,他不好。
你见他还是不说话,“对不起啊,我不打扰你了。”
……“我没有新年礼物吗?”
你愣了愣。
他向你展开双臂,“Hesh和Logan都有。”他重新接管过施予善意,安抚人心的角色。偶尔…只是偶尔,他会想要拥抱生命力尚未消逝的身躯。他不好,他伪装的很不好。
你在他的双臂中轻轻哭出了声,“对不起…”你在Keegan的环抱里诉说自己对他人的歉意。
Don't blame yourself, kid.
……
再之后,是剧变。
Elias死了,Logan失踪,Rorke没有杀Hesh,你知道他为什么没下手。他想让Walker兄弟自相残杀。
你们在渺茫的希望中搜寻Logan的身影,你甚至开始向上天祈求,Rorke不要再猎杀昔日的同伴。但你也清楚,他的子弹不会停息,就如他的怒火与不甘一样。Logan正在遭受Rorke经历过的一切。
在基地内,你只希望每次见到幽灵小队的面孔数量不要再减少。
“…Keegan,如果,我们用枪指着彼此,你会开枪吗?”
他沉默了几秒,“如果你希望我开枪的话,我就会开枪。”
如果到了对峙的那一步,“你会哭吗?”他问你。
会像你在怀念John的时候哭吗。
“你不希望我哭的话,我就不哭。”你这样回答。
3
“你简直像在守寡。”Graves向来对情感类叙事嗤之以鼻,毒舌起来也毫不留情,并且笑得很欠揍。
你记得偶遇过的一个人好像也这么说过,当年,那个头戴滤网的,一口德式英语的在逃战争犯。
你有时好奇,怎么暗影部队指挥官,战争罪犯,极端民族主义分子,没有联合起来把世界搅个天翻地覆,让世界彻底核平。
或许他们都想各自为政……真凑一起,谁都不服气吧。凭他们的骚气程度都能合跳一曲死侍的Bye Bye Bye,然后进行真正物理意义上的,拜拜了您呐;又或许是美式口音,德式口音,俄式口音不兼容。
Graves吐槽你像守寡一样过日子,更像是在发泄他吃了听证会的官司,被关押在你所在的基地中转站的不满。这次的谎言没有奏效。
曾肆意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暗影指挥官,有一帮忠实的部下任其命令和部署。这样的人落入牢狱,有时会感到极其空虚和无聊。
他想听有意思的人讲有意思的故事,没想到这个故事这么烂。他已经在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要这样折磨他。
你对着他那句吐槽笑出了声,不为什么。如果真的要说原因,你有些羡慕他不会那么轻易共情。
共情,在这个时代,是极其不聪明的,有时是致命的。
他作出认错的模样,“我不该那么说的。”
老板在铁窗栅栏后面就不再是老板。你的笑让他摸不着头脑,他目前动用不了任何手段,并不想在别人家的地盘树敌,惹麻烦。
如果他知道你是在羡慕,他这次会聪明地在内心腹诽,果然,你是个受虐狂。
Graves在监狱里试图形成自己的圈子,但不是那么顺利,白手起家。监狱是论资排辈很明显的地方,但和部队同样是集体生活,他凭借自己的头脑和身手赢得了一些资源。
他已经有让你为他偷偷带私货的意图了,从一些无害的小零食开始,让你觉得他这样的人也会馋嘴;之后软磨硬泡,让你不知不觉和他站在一边。反正,监狱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老板不愧是老板,商界、政界、军事领域都能掺一脚的家伙,洗脑真的很有一套。
你觉得Graves能不能服刑到期满全凭心情。
如果他不想像Krueger曾经那样东躲西藏,他就会像乖学生一样;如果他想在监狱里掀起叛乱,开启越狱狂徒之旅,也完全能办得到。
“你没那么笨,事情办的挺漂亮,要加入暗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