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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斯大部分的触碰都是实在的,完全的接触,不是手掌悬在半空,或是指尖轻点,大部分时间,那些毒打,当他扳过席恩的头,用脚狠狠踢席恩瘸掉的小腿,那些接触都是完全的,因为接触面积大,通常会更疼,疼的席恩叫喊着哭个不停。当拉姆斯用手掌抚摸席恩的脸颊时,那也是踏实的触碰,虽然席恩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害怕拉姆斯放在他身上的手都能做出些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来,但当拉姆斯就这样把带着温热的手贴上席恩的脸颊,偶尔席恩会觉得很舒服。
一个亲密的触碰。
并非扇巴掌时带来火辣辣的痛感,只是触碰。
他和拉姆斯交换着体温,他把拉姆斯暖暖的掌心热量吸走,用刚在城堡外吹过寒风的冰凉脸蛋冻伤恐怖堡……也许也是临冬城乃至整个北境的继承人,直到他的脸颊暖起来,拉姆斯的手掌凉下去。
拉姆斯宽宽的厚厚的手掌,就这样紧紧的贴在席恩的脸颊上,揉捏着席恩仅剩的那二两肉,时而把手指按进他脸颊的凹陷,时而游走在高耸的颧骨,或揉进干裂的嘴唇,把手指插进去,玩弄起席恩的舌头来,也许他在考虑给席恩的舌头做些修剪,某天当他听腻了席恩失去新意的求饶,他会一刀、两刀、三刀,帮席恩再减减重;他会用刚吃完烤牛肉的手指捅进席恩嘴里,在两腮处搅合搅合,等席恩闻着牛肉味口水四溢之时,嘲笑他像只狗一样,馋得流口水;他会用两只手勾开席恩的嘴巴做一个大大的微笑,因为席恩变成臭佬以后就很少笑了,当拉姆斯说想看席恩漏出他被自己打得七零八落的一口烂牙时,席恩就得笑,笑不出来拉姆斯就会帮他笑。
拉姆斯的手可能会盖在席恩的眼窝上,这样席恩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在黑暗中战战兢兢等待下一步指示,通常拉姆斯会坏心眼的不说话,窃笑的瞅着席恩就这么在自己构建的恐惧中逐渐崩溃,哦,拉姆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席恩颤抖的嘴唇,连带着他许久未刮的胡须一起颤悠,席恩紧张的时候会咬住下嘴唇,把嘴唇咬的破破烂烂,咬到流血,直到拉姆斯和他接吻的时候都还能尝到没舔干净的铁锈味儿;席恩的手会扣到一起去,现存的指甲狠狠按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拉姆斯喜欢看到席恩害怕,因为当自己还什么都没做时猎物就开始自我瓦解令他感到好笑,他会憋着不笑出声,用自己那淫乱、冷血、带着讥讽的语气问席恩“你在自摸吗?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嗯?”然后他就会听到席恩苍白的辩驳,席恩看不到他,所以没法见机行事(倒也不是说他能看到拉姆斯的表情就不做蠢事了)在愈发加深的未知恐惧里,他声音颤颤巍巍,咕哝着嗓子,发出变调的音节,让拉姆斯笑得更开心。
席恩确实是个好玩物,拉姆斯觉得自己永远也玩不腻。
当拉姆斯的手掌从席恩眼眶上拿开,席恩在看清他的表情后也许会轻松些,因为拉姆斯绝对在微笑,是好的微笑,不是危险的那种;好的微笑通常代表他被取悦了,危险的微笑是席恩做错了事情,在他看清拉姆斯笑容的下一秒就有被巴掌实打实扇在脑袋上的风险;无论如何,席恩习惯用带着感激的眼神去看拉姆斯,拉姆斯喜欢被崇拜着,像他养的那群懂事的猎犬一样,忠诚于自己的主人,簇拥在拉姆斯脚边为为他们带来新鲜人肉的王献舞,席恩想也许自己也应该学那群狗摇自己的腰和屁股,也许拉姆斯开心了真能让他吃上一口滋滋冒油的烤牛肉,或者烤牛肉里的洋葱和土豆也好。
拉姆斯的手掌盖在席恩的额头上,他的额头宽阔平坦,与拉姆斯的手掌完美贴合在一起,额头同样是冰凉的,谁说激动就一定会血往头上冲呢,席恩认为自己所有的血液目前都集中在心脏,因为他的心脏已经快速的“砰砰”“砰砰”到要跳出胸膛。拉姆斯灰蓝色的脏冰眼睛死死盯住席恩的,席恩移不开眼,甚至不敢眨眼睛。“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席恩在心里悄悄的哭喊着,现实中他只是过度换气,他没有把话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拉姆斯从来也不打算放过他。
可拉姆斯居然真的把手从额头移开了。
席恩除了和自己乱糟糟的脑子反复确认自己没有把那句求饶脱口而出,想不出还应该做些什么。说声谢谢吗?还是算了。
拉姆斯的手掌是有魔力的,他们能剥开受刑者的皮,随便让一个人生不如死、苦苦求饶,那把剥皮小刀在他手中飞舞,就和玩弄别人的身体一样灵巧、轻盈,席恩自己深有体会;他可以在别人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让你脑袋分家,他也可以尽可能缓慢的一点一点把你折磨致流干最后一滴血,席恩庆幸自己只在他手底下失去了一小块皮,几根手指,脚趾,还有……至少他还活着。拉姆斯的手也可以用在取悦女人上,席恩清楚的记得拉姆斯对他说过,女人都需要被征服,所以他粗暴的对待每一个性伴侣,用手使劲掐她们的喉咙,按在他们腰间、臀部,直至留下青紫痕迹,让他的巴掌和女人们的屁股亲密接触,把他们拍打的红红肿肿的,他在性事上的作风没几个人能受的了,米兰达算一个,拉姆斯有时候也会让米兰达给他留下标记,这简直是一种无上殊荣了。
拉姆斯显然也把臭佬当成女人。有几次,拉姆斯的手掌贴在席恩被割的干净的下半身,像抚摸阴蒂一样抚摸席恩的伤疤,虽然席恩很想反驳“我是个男人!你再怎么捅也捅不出个门路的”,可最终拉姆斯还是成功挑逗了他,指尖频繁拍打他敏感的尿道,现在席恩的尿道短了一节,显然他自己也没想到,没几下就在拉姆斯手中失禁了。这不是真正的高潮,当然不是,但还是足以为拉姆斯的观点提供了佐证,给足了他在他朋友面前吹嘘的笑料,他会残忍的对席恩说“看来你新长的逼挺喜欢我的”,然后再让席恩把喷在拉姆斯手上的尿液全部用舌头舔掉。还好拉姆斯并不常玩这把戏,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使用席恩的屁眼儿,把自己的屌完全捅进席恩的身体里来一场彻彻底底的男性羞辱,要比对着他前面扭曲的疤绞尽脑汁想花招要方便、爽得多。
“你在想什么呢,臭佬?”席恩听见拉姆斯发问,他绝对意识到席恩走神了,这可不好,他不喜欢别人像他父亲那样忽视他,如果有机会他绝对会千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席恩得想一个接近完美的答案。
“在想你,大人。”
“是吗?关于什么?”
“你的手掌,大人,我在想当你把手掌放到我身上是什么感觉。”席恩努力稳定住语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弱小、没有攻击力又真诚。
“哦?你得出什么结论了吗?”
“温暖,疼痛,和现实的感觉。”
拉姆斯踩着皮靴在席恩身后“啪嗒”“啪嗒”的踱步,忽然,他宽宽的有力的手掌盖住席恩的脖子,使劲的收紧,席恩一下子梗住,喘不上气来,眼球凸出,用残缺的手指摸上拉姆斯的魔爪,想挣脱开,现在他彻底清楚知道鲜血涌上脑袋是什么感觉了。
“像这样吗?臭佬?这是你想象的‘温暖、疼痛、现实’吗?这够现实吗?”
是的!主人,是的!席恩在心里默默呐喊,但现实中,他脑袋憋得发紫,直到彻底晕过去拉姆斯才撒开手。
拉姆斯的手掌抚摸席恩脖子上紫红色的指痕伤,不是擦过,不是轻点,他把手按在上面,感受席恩微弱,却依旧跳动的脉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