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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和风息两百年前就认识,初次相见是在森林里。风息看无限在同一棵树下绕了三次,终于忍不住和那个人类搭上了话,然后两个人一起同行了几天,晚上风息和无限在山洞里休息,互相背靠着背,冬天的山洞里还有小溪,寒冷砭骨。于是无限被冻得牙齿打颤,但还是恪守着君子礼节没有往风息那里靠。风息就笑,无限大人要不要一起睡?
然后两个人互相有点意思,某天晚上月朗风清的两个人喝了点小酒,无限听着风息一个人絮絮叨叨说生活,一杯接一杯喝酒,也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看他。风息问你看我干什么,月亮那么圆应该好好赏月呀。无限脱口而出,可是月亮没你好看。
然后他们回树洞里休息。手指碰到一起时风息问要不要做,他们就开始做了。风息被干到声音发抖,浑身湿透,随着情欲一次又一次被抛到浪尖,他用手抓着无限的背骂流氓,混账,慢一点,眼泪都被屮出来了。
无限喘着粗气,用手给他擦眼泪,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留下一个沁出血的牙印。
第二天天还没亮,无限发现风息不见了,他有点失落。继续赶路,每到岔路口发愁时,都会有人往某条路上扔石头,或者莫名其妙掉下树枝。无限心里猜到,不说破。
但等到出森林了那妖精也没有出面,无限行了个礼道了个歉。说了一些之前冒犯了,希望以后有缘再见时再赔罪云云,然后走了。
风息站在大树上拿手扣下了一片树皮,说,混蛋。
之后每次无限在院子里练剑,拿剑的手上有伤口,是风息留下的咬痕,练剑时摩擦到了,隐隐作痛,无限感受到这痛楚,就想到风息。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也隐隐约约痛起来。比离别时更痛,比看见缺了一半的月亮更痛。
这是思念吗?这是爱吗?
他不知道。
天长日久,风息一直没有出现,直到伤口痊愈,疤痕也消失了。成为执行者的无限,某天去森林里抓捕一队破坏工厂的妖精,发现了一道熟悉的紫色身影。白天他们上演猫鼠游戏,追与逃。夜晚无限在山洞里假寐,听到了轻悄的脚步声。
他不为所动,但心里有了一点防备,又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求。他感受到天使在他身侧垂眸,牵起了他的手,轻轻吻过他手掌那早已痊愈的咬痕,从咬痕往周围泛起连绵不绝的痒。
于是他睁眼,看见了在心里回忆了干百遍的妖精。
就在身边,就在眼前。
就像伸手能捞到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