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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n Winchester喜欢酒吧。
只要没有连日的猎魔，他们每在一个城镇歇脚，他总会去光顾镇上最热闹的那一个。他喜欢酒吧的热闹、嘈杂、穿着火辣的女侍者还有冰镇的好喝或者是难喝的啤酒，无所谓，只要便宜和可以下肚就行——这些和他的“工作”是反义词，和冰冷、寂静、在空屋里游荡的鬼魂还有各种害人的怪物是反义词。
廉价的慰藉有什么不好？后来他们结束了漂泊，在地堡有了一个还算稳定的居所，Dean也依然会每周都去光临附近镇上的酒吧，和酒吧老板娘调调情，再和对他抛媚眼的女孩子搭搭讪，除了“恐怖电影之夜”，这些就是他的全部消遣了。
酒吧是他的主场，他应该游刃有余，而不是现在这样焦躁不安、疑神疑鬼。
他的精神已经紧绷了好几天，Dean环顾四周，生怕看到什么，等他确认身边都是陌生人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开始对着面前的食物狼吞虎咽。酒吧里的食物种类有限，也不能算是很好吃，但Dean选择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在这种人多的地方，Sam不容易找到他，也不容易抓住他。
不，那不是Sam。Dean恶狠狠地用叉子插着盘子里的薯条，那只是有着Sam外表的恶魔……
没错，那只是有着他弟弟外表的恶魔。
***
但那不是一只普通的恶魔。好吧，Dean知道，根本没有哪只恶魔占据着他弟弟的身体。如果他能给过去的自己发条信息，他绝对要把自己臭骂一顿；如果他能回到五天前，他绝对不会接受克劳利的提议；如果克劳利现在在他面前，他绝对会把那个小个子男人打得鼻青脸肿——Dean一连幻想了三个“如果”，没一个是他可以达成的。他不能给过去的自己发信息、回不到五天前、现在也逮不到克劳利，他会幻想这些唯一的原因就只是……他很后悔。
五天前，他和Sam一起去猎魔。这活儿他们做了成千上百次，本不应该有什么问题，可又有哪个猎魔人能躲得过意外？
Sam受了很重的伤，甚至没了呼吸。然后……是的，他召唤了克劳利。Dean对那几分钟几乎没了印象，就好像他的大脑神经拒绝把弟弟满身是血的样子写入记忆，克劳利和他说的话被他当成耳旁风，他只记得Sam的血真的止住了，流了满地的血又流回了Sam的身体，他把Sam放回车上，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小个子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用他莎剧演员一般的腔调说：“为了让Sam‘活着’，你竟然会同意把你的弟弟变成恶魔，真是让我刮目相看，Squirrel。”
Dean那时候根本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他都不知道他答应了什么。他带Sam回到地堡，守在Sam的床前，等Sam睁开眼睛，而当他祈祷了一晚上的时刻终于到来时，他才发现——
Sam的眼白，是纯黑色的。
一阵“叮铃铃”的声响将Dean从回忆中拉回来，他吓了一跳，赶紧向门口看去，看到一对小情侣说说笑笑地推开酒吧的门，门口的进门铃正在摇摇晃晃。他松了一口气，坐回座位，发现自己的肌肉有些僵硬，还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不想表现得像一只惊弓之鸟，但他的确是在害怕。
他害怕刚才看到的，是他的弟弟。
黑眼睛的Sam想要杀了他，恶魔本性如此。当他明白过来这一点后，逃命就成了他唯一的选择，他在地堡里东躲西藏，Sam却比以前没有灵魂的那个还要冷酷无情，他真的在冷静地深思熟虑要怎么抓住他，要怎么杀了自己的哥哥。Dean怎么可能对Sam下手？不，事实上，他根本就连恶魔的一根汗毛都碰不到，变成恶魔的Sam比任何一只恶魔都要更像恶魔，搞不好比克劳利本人都还要像。
他只有逃跑的份。地堡没地方躲，他就往外跑，Sam就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Winchester兄弟的就是他们彼此，Dean知道Sam的手机密码，知道Sam习惯把电脑藏在哪里，而Sam知道他最喜欢用的FBI假证件是哪一张，也知道他最喜欢看的恐怖片是哪一部。
变成恶魔的Sam依然了解他，但他不了解对方了。Sam好像很清楚他会往哪跑，偏偏就是能看穿他的行动，这几天碾得他就像是猫捉老鼠，有几次都险些就要抓到他，Dean甚至搞不懂Sam是不是在故意放他走。
他感觉他就是一只在被猎手折磨精神的猎物。
该死！只要能让他喘口气，他就一定能找出把Sam变回来的方法。他一定得找到……他不能让自己的弟弟就此变成一只恶魔。
Dean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他今天都没有看到Sam，万一他真的暂时摆脱了那个和弟弟一模一样的恶魔呢？他得在对方找上来之前赶快想出办法。他风卷残云般地吃完晚餐，打算从兜里拿出一张小额钞票放在桌上当作小费，酒吧里还是那么混乱嘈杂，以至于在他分神的这几分钟里，Dean完全没发现身后有一个人影正悄声无息地在向他靠近。就算猎魔人拥有比常人敏锐得多的警惕性，在这几天东奔西跑、提心吊胆的疲累中也差不多被消磨殆尽了，直到有一小片阴影从背后投到他的面前的桌子上，Dean才像一只炸了毛的猫，猛地睁大了眼睛。
一副身躯贴上他的后背，接着有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这姿势在酒吧里再平常不过，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也不会有人来救他，在旁人看来，这只不过是应该在这里发生的暧昧调情。
他浑身一僵，有一股冰冷的气息吹进他的耳朵。
他听到了Sam的声音。
“回家吧，哥哥。”
***
变成恶魔的Sam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那样聪明，能精准地选择出最优解。在公共场合Dean无计可施，只能乖乖听话，他会顾虑身边的人，会不想他们受到伤害，其实这有什么所谓呢？人类不过是消耗品。而如果是在没人的地方，Dean就会反抗，还会对他大打出手，说不定还会掏出他最讨厌的圣水，呲着牙说要把他变回人类。虽然对付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并不困难，Sam甚至还会觉得有些可爱，可是他更喜欢看Dean这幅模样——明明就很想逃跑，却无法发作，忍耐着僵住，动弹不得。他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带Dean走，就算Dean闹起来又能如何？他可是Dean的“弟弟”，两人拥有一模一样的绿眼睛，又有谁会怀疑？
Dean会介意别人骂他们“乱伦兄弟”，但对于一只恶魔？这是一种褒奖，渎神向来就是恶魔最喜欢的事情。
他没对Dean用强，只是搂着他的腰，Dean僵硬得不像话，还是乖乖被他带出了酒吧。他哥不聪明的脑袋总算也聪明了一回，Impala实在太惹眼，他没有带上那位美人，也没有动地堡车库里的任何一辆车，而是跑出来租了一辆。Sam从他的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了钥匙，贴心地替他打开了副驾驶的门，Dean忍气吞声地坐了进去，他现在是没有资格和Sam抢驾驶座的。
Sam坐进另一边的车位，发动了引擎，他没有放任何音乐，车厢里就只是有Dean的呼吸声。当然了，恶魔是不需要呼吸的。
Dean跑了好几天，但没有跑出很远，可能还是不放心自己的宝贝弟弟，只在附近转悠。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就回到了通向地堡的那条小路，这个时间小路上人迹罕至，现在就只有他们一辆车，
仿佛是等待这个机会已久，Dean忽然暴起，两只手抓住方向盘，想要和Sam争夺控制权，车辆在路面上画了一个蛇形，眼看就要侧翻在路边，Sam猛踩刹车，尖利的摩擦声穿破耳膜，他向后一挥手，没有好好系安全带习惯的Dean不但没有被甩出去，还违反物理常识的紧紧地贴到了座位上。
轮胎后面留下了一大片紧急刹车的痕迹，Sam侧过头看着Dean：“不要再做危险的事情了，Dean。要不是我，刚才会发生一起不小的车祸。”
Dean的表情很愤愤不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连呼吸都不太顺畅。
不听话的猫是需要教育的。
车子一路开进地堡的停车场，Sam下了车，又绅士地给Dean开了门，打了一个响指，Dean才恢复自由，弯下腰猛地咳嗽起来。Sam这次毫不客气地拉住Dean的领子，把他扯出车子，一路拖着他进了地堡的地下室。
“你这个……混蛋、咳咳！”Dean脸上的眼泪和口水让他骂的脏话没有一点威慑力，“你把我弟弟——”
不想再听他废话，Sam把他往地下室中间的桌子上一扔，回身关上了门。地下室是兄弟俩之前关过怪物的地方，被改造成了一间审讯室的模样，还没等Dean起身，Sam就从后面按住了他的脊椎，拿起放在桌上的手铐，把Dean的双手拷在了身后。
变成恶魔的人是Sam，要经受折磨的人，却是Dean。
***
Dean能感觉到Sam已经成为了恶魔，他不会认错——他的弟弟，他的Sam不会对他做这样的事。他的长裤和内裤都堆在脚边，喘息被他拼命压抑在喉咙里，但还是有几声从咬不住的嘴角漏了出去。
“呃……嗯……”
灵巧的手指在他的股间缓缓抽插，那是他弟弟的手指，恶魔好像在拿他的反应取乐，用指缝轻轻夹住他脆弱腺体附近的软肉不断拈弄，Dean的双手无法动弹，身体又被紧按在桌面上，只能被动地接收羞辱。
这只不过是单方面的折磨，但很可悲的是，Dean抑制不了自己的生理反应，他只是被Sam用手指玩弄屁股，就控制不住地……硬了。
手指从他的后穴里退出来，Sam将多余的润滑液随意地抹在Dean的大腿上，绕他前面去摸他勃起的性器。那根兴奋起来的东西在Dean腿间高高翘起，恶魔嘲笑般地拉拽了几下挺立的柱身，手指用力捏了捏敏感的龟头，顶端的小孔就挤出两滴前液，滴在地上。
“我不喜欢你尿在地上，”Sam皱皱眉，“很难打扫。”
“那你就不要做这么变态的事，你他妈——”
“我也不喜欢你说脏话。”
“我管你——”
Dean的“我管你喜欢什么”还没说完，后半句话就被硬生生地在半路截断，Sam明明好像什么都没有做，Dean却觉得他的性器根部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勒紧了，妈的他怎么会想到这个变态恶魔会把恶魔能力用在这种地方？
但Dean却不敢再骂脏话了。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金属皮带扣碰撞的声音，接着就是让他从头皮麻到脚尖的火热硬物顶在了他的大腿上，他从不知道他弟的老二尺寸有那么大……不对，他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要说在Dean的裤子被恶魔扒掉后他还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那绝对是骗人的。恶魔向来最喜欢干下地狱的事情，强暴和兄弟乱伦都是重罪，换句话说，是恶魔们最喜欢的勾当，可当这两件事真的摆在了他面前，Dean还是害怕了起来。
“滚开！”他忽然开始用力挣扎，双腿乱踢，“不要——你给我滚开……唔！”
一股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扼住Dean的咽喉，他就像是一条跃上岸的鱼，张大了嘴也没有一丝空气能进入他的肺部，然后他又再次被允许呼吸，Dean大口地汲取着空气，好景不长，两秒钟之后那股力量又再次缠上了他。
这么几个一松一紧地来回下来，Dean只能趴在桌子上瑟瑟发抖，没力气挣扎，也没力气再骂——或许是不敢了，这只恶魔会用各种方法来惩罚他。
“乖一点，好吗，哥哥？”
恶魔俯下身，覆在他的背上，Sam几乎没有体温，两人紧紧相贴的下身让Dean打了一个寒颤。
“咕……呜……”
经过手指的玩弄，硕大的龟头没有费很大劲就挤了进来，后面的深入却依然不是那么容易。Sam一定是故意的，他进得很慢很慢，让Dean充分地感受到他正在被进入、正在被侵犯。他把牙关咬得死紧，他绝对不要发出一点声音，恶魔仿佛看穿了他脑袋中的想法，动作变得温柔起来，只是抱住Dean的腰轻轻摇晃着，让阴茎在里面搅弄。
Dean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他的小动作躲不过Sam，呼吸也渐渐变了调，小声的喘息显示着他忍耐得是多么辛苦。
“你在害怕什么呢，Dean？”Sam往他耳朵里吹气，咬着他的耳垂问他，“你是怕自己在亲弟弟的身下高潮射精吗？”
恶魔用他弟弟的声音逼迫他，猛地一挺腰，Dean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尖叫，又马上咬住了嘴唇，可微微颤抖的身体和胀红的脸颊还是出卖了他。
对于他的一言不发，恶魔只是冷笑了一声，惩罚般地紧掐着他的腰，毫不留情地使用起他的身体。桌子在律动中咯吱作响，Sam就是要逼他叫出来，总是故意蹭过会让他舒服的脆弱腺体，Dean的前面越挺越直，却因为被恶魔用力量锁住而无法发泄，憋成可怜的深红，戳在空气里发抖。
不管他心里多么的抗拒，身体早已臣服。
“唔呃……不要、别……”
Dean最后的自制力和自尊心在阻止他向恶魔求饶，哀求对方放开他的前面，哀求对方让他撸一撸，他没说出口，粘稠的喘息又像是在讨好。Sam在他的腰上和背上留下很多牙印和指痕，向后扳过Dean的脸欣赏他失神的模样，Dean被绑在身后的手时不时能碰到Sam的衣角——他在男人身下淫靡不堪，呻吟着辗转，可恶魔只不过是拉下了裤子拉链，上身的衣服都还穿得好好的，这更显得他狼狈无比。
他和自己的亲兄弟在媾和，他还在恬不知耻地淫叫，本能地扭动着，想要得到更多的快感。
“别说你不享受，Dean。你知道你吸我吸得有多紧吗？”恶魔用Sam的声音说着很下流的话，夸他有一个非常适合被男人操的屁股，说他里面有多湿多软，Dean一个字都不想听，而Sam就是想看他屈辱的样子，想让他被欲望和渴望所灌满。
Sam忽然退出来，将Dean翻成正面朝上的姿势，把他的一条腿架到肩膀上，又从正面插入了进去。两人的交合出发出黏腻的水声，Dean淫荡的表情在弟弟面前暴露无遗，他连抬手蒙住脸都做不到，只能拼命偏头，但恶魔只要摇一摇手指就能让他的头只能僵在一个固定的角度，再也不能转动分毫。
Sam拉着他的腰，将他一下下钉往自己的胯间，大腿撞击臀肉发出不堪入耳的啪啪声，他的性器在撞击中不断摇晃，漏出的一点点体液甩得到处都是，仿佛是为了惩罚他，恶魔握住了颤抖的阴茎，开始如他所愿地上下套弄起来。
“不——呜啊、不要，不要，求你——”
Dean无法抵御快感的侵袭，高潮的冲动占满了他的脑子，可他射不出来，越射不出来就越渴求，最后变成恶性循环，主动挺腰往Sam的手心里挤，却只能被越吊越高，无法落下。
恶魔喜欢看人类堕落的瞬间。
“求你了，我想射，拜托，Sammy，拜托……”
Dean根本不知道他在求谁，他只知道再不射他就要死了。强奸在Sam给予他的快感下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合奸，他就像是患上了性瘾，语无伦次地讨好着、哀求着恶魔，就在他要被快感逼的晕过去时，Sam轻轻一扬下巴，绑住他性器根部的无形之物蓦地消失，一切都还没有传到Dean的脑子里，他就痉挛着在Sam的手里射了出来。
他一瞬间就达到高潮的表情毫无疑问地取悦了恶魔，Sam几乎是在把他折起来操干，还在射精的过程中持续被刺激是太过分了些，Dean丢脸地哭了出来，哽咽着求Sam放过他。
被Sam像碾兔子一样碾了好几天，他当然不可能找到发泄的途径，Dean射得又浓又多，Sam故意抬着他的茎根，让他全部射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终于从快感的地狱解脱，有微凉的精液从他的后穴里流出来，还是弄脏了地板。Dean满身都是自己射出来的体液，眼神失焦地望着上方，恶魔带着不可琢磨的微笑俯身靠近，当Dean发觉对方要干什么时，猛然惊醒，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又剧烈地挣扎起来。
“不要！”他惊恐地挣动，“这个不行——”
这是他最后的防线，他怎么能——怎么能和亲弟弟接吻？
“不行吗，Dean？”
Sam并没有强迫他，而是用上了一种很委屈的语气，就和他小时候感冒时想喝果汁而Dean不给时他差不多。
“真的不行吗？”
他的弟弟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眉头微皱，眼尾下垂，像是一只在讨要食物的小狗。Dean曾经说过，没有人能不相信他弟的狗狗眼，而他自己正是会最快心软的那一个。
“Dean？”
他的脑子乱了。这怎么可能是恶魔呢？这——这是自己的弟弟，他不是黑眼睛，他不是恶魔。
而Dean Winchester不会拒绝Sammy的要求。
他抬起手，搂住面前的人的脖子，闭起眼睛，颤抖着，轻轻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