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s

Work Header

Rating:
Archive Warning:
Category:
Fandom:
Relationships:
Character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4-11-01
Words:
2,363
Chapters:
1/1
Kudos:
8
Bookmarks:
1
Hits:
279

Summary:

陛下喝醉了……吗?

Work Text:

陛下喝醉了也不让人扶,笑吟吟地哼着小曲儿,只在更衣时配合近侍的动作,摘下小冠,换上轻薄的褝衣。到罗帐内,他半倚在锦绣堆上,歌声渐渐低了下去,于是司马子长静静跪到跟前,为他脱下长靴。
子长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冷不防天子醒来,手探过来,轻轻搭到他后颈上,温热地隔着些细碎发丝摩挲着那层薄薄皮肤之下凸起的颈骨。
司马子长因这触碰僵了一下。他竭力保持平静,将靴子放到一旁。这时,天子的掌心开始移动,指尖划过颈侧,蹭过耳后肌肤,最终将他的下巴托进手心,抬了起来。司马子长低着眼睛,一言不发,天子反而笑了。
“子长,”他说,“在干嘛呢?过来一点。”
于是司马子长顺从地将脸往前探了一些,几乎要伏到天子膝上。然而,刘彻似乎还是不满意,又将他的下巴往上抬了抬:“做什么了,怕成这样?到我这边坐着。”
司马子长听了这话,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起了身,正犹豫着,刘彻忽然一把将他拉了过去,他踉跄一下,跌坐到天子怀里,更是吓得浑身僵直。刘彻浑然不觉,笑吟吟道:“来,亲我一下?”
子长知道他这是喝醉了,更不敢反驳,低垂的眼睫打着颤,静默着凑近去,嘴唇微微蹭了一下天子的脸颊。他正想退开,刘彻忽然搂紧了他的肩膀,调笑道:“这么久不见了,就这样敷衍我吗?”
“陛下……”司马子长犹豫着,“陛下该歇息了,臣……”
“不是还早吗?”刘彻心情很好的样子,“在西南夷有什么见闻,不该和我讲讲吗?”
西南夷……?司马子长愣住了。片刻,再次开口时,他的唇齿都在打颤:“陛下是在说笑吗?”
“说什么笑,”刘彻歪歪倚上枕头堆,从臂弯中侧过脸来,笑道,“朕说要种荔枝,那还能有假?南越也进贡了荔枝,但路途太远了,种不活的。朕要种你带回来的那些,就在你家乡种,怎么样?像上林宛那样,建个行宫……就叫扶荔,如何?”
“陛下真是喝醉了。”司马子长低低道,眼睫一垂,颊边划过一道晶亮水痕。刘彻随手顺过他一绺乌发,绕在指上把玩,转过一圈,乌发包裹中银丝绽出。刘彻咦了一声,捻出来细细地看,不解道:“子长怎么就有了白发?”
“要是臣说,是西南夷的太阳太毒,臣的头发被晒褪色了,陛下信吗?”
“你又说笑了。”刘彻笑着,轻轻拉了拉那绺白发。子长顺着这力道,微微低下面孔,又一滴眼泪直直落到天子那玄色衣袍上,晕开深色的一点。刘彻显然是看见了,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手顺着子长那一截腕骨摸上去,拉住衣袖底下的小臂,一节节抚上去。子长的眼泪忽然止也止不住,簌簌落下,逼得他只能偏过头去,掩面擦拭。
“爱卿御前失仪,该罚。”刘彻笑道,把人扯过来搂进怀里。子长虽然哭得极其凶猛,可是伏在刘彻耳边,竟一声没吭,只在轻轻抽气。
刘彻能感觉到怀中之人的胸膛在急促地震动,仿佛那人的肋骨间锁着一只笼中鸟,正拼命鼓振着翅膀,意欲脱笼而去。
为什么哭了?平时的刘彻大概会问的。但是今天他没有问,也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动作也是难得的轻柔。自那件事以后,司马子长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被悲伤命中,以至于泪流满面;但此刻,他的胸腔之中传来一阵钝钝的绞痛,并不是不能忍受,只是眼泪随之滴落。
“卿将来是朕的太史令,”刘彻说,“你漫游回来写的文字,我都看过了,这种写法真是前所未有……一个感情丰沛的史官,世上仅有子长一个。”
子长颤声应道:“古今以来的圣明天子……也只陛下一人。”
“你说这话尤其可信。”刘彻笑吟吟道,“前几天你说要修新历法,我等着呢。”
子长不明白现在刘彻脑子里的时间线。也许根本就毫无章法吧。他尽力启齿回应着,带有一分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像是怕惊破了天子混沌的认知,让他想起后来那一切来。自己为什么会哭?他不敢细想,不敢探究,顺从地让天子剥开他的衣衫,肌肤相贴,像温热的绵绵的亲吻。刘彻低声说:“来日荔枝结果,送回长安的第一份荔枝该是子长的。”
说话时,他扶着子长的腰,两根修长手指挤进穴里,颇有技巧地搅动。子长被那零星的快感挑拨得止住了眼泪,伏在刘彻肩上细细地喘着,几乎像在哽咽。
为什么要逼他回想起以前的事呢?他喘息着,再无力去压抑喉间冒出的失控呻吟。那些事情都像发生在上辈子一样,像地震,像洪水,像飓风,像冰雹,毁灭性的天灾降临他身,他无力抵抗,从此背负着罪孽而活。从前的司马子长和刘彻之间发生过什么,他连一次也不敢梦见,为何今日猝不及防,让他直面过去,且那过去是以如今备受摧残的面目重临眼前。
他说:“陛下……”
他的陛下将指尖撑开,不忘勾出内里一股黏腻水液。司马子长软了腰,侧脸枕到刘彻肩上,触目可见的是天子微乱的发根。发根之下,颈侧的皮肤透着酒醉的红色,有一股淡淡的大米发酵的气息。很香甜。
司马子长说,牙齿打着战:“陛下……罪臣命途不好,会妨死那些荔枝树。”
“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刘彻将他的腰稍稍抬起,有什么圆润热乎的东西抵上入口,“这一批树活不长也不怪你,多试几次,让他们长点经验,总会成的。”
“呃、呜。”被龙根填入的感觉几乎令他窒息,“是吗……”
他清楚记得,去年寒露刚过,扶荔宫的官吏便战战兢兢、百般设法地先找到了他,奉上价值不菲的礼物,恳求中书令大人道,今年植下的荔枝树已经全然萎死,大人能否设法在陛下面前说项缓颊,否则他性命难保。
中书令自然知道,南国的荔枝怎能在北地种活。他追问一句:那棵说是长势喜人的,也枯萎了吗?
那人流涕道,自然不例外……求大人开恩……
——“罪臣昧死顿首,以求主上开恩。”他曾在自请腐刑书上写道,“主上至明盛德,臣虽死何惜,唯憾此后不能从陛下也。”
中书令半是自嘲地笑了:我开恩是救不了你的,都看陛下的意思……礼物你带回去吧。
消息上报,结局是人头落地。
他亦为此下跪请罪。自那以后,扶荔宫内再无移植荔枝。
于是司马子长想,不对,不是这样的。您说错了,陛下。荔枝是永远不会在扶荔宫内活下来的。
这么一想,他忽然感到胸口裂开了一丝缝隙,即使与天子肌肤相亲,即使情热蒸腾而上,依然有一缕凉飕飕的冷风钻了进来。他战栗着抱紧了天子的脖颈,随交媾的起伏而垂着脸低吟,滴落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珠。刘彻掰过他的脸,与他接吻,吻里全是米酒的气息,竟然是甜的,完全不难闻。司马子长不知道等酒醒之后,天子还会记得多少,他不敢去想。
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颠簸之后,他惊喘着,身体收紧了,绞吮着穴里的阳具。他猛地扬起头,无声地高潮了,潮红从两颊弥漫而上。这一下夹得天子尤其舒服,令他低头吮吻着子长的肩窝,痛快地泄了身。子长攀着陛下的臂膀,感到一股温凉的液体射入,然后稍有停顿,忽然有一股温度更高的水液涌了进来。他惊慌地挣扎一下,被刘彻按住了,吻着他的耳垂说:“稍微忍一下好不好?待会去洗。”
他因极度的羞耻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后穴耻辱地缩紧了,小腹涨得满满当当。随后天子将龙根抽出来,穴里的各种混乱液体淅淅沥沥洒了满床,黄的白的都有。司马子长只瞟了一眼,立刻羞耻地移开了视线。天子将他搂过去,吻了吻他的眼睛,轻笑道:“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