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秦彻埋在你颈间轻嗅,鼻尖将触未触,慢吞吞地问,是面霜还是香水?他一说话你就觉得痒,咯咯笑着说,早上出门擦的,现在哪闻得到。
斜坐在他腿上很别扭,你调整姿势,跨坐到他身上。有扶手的单人沙发椅安全感十足,你伸展手臂,手肘搭在他肩上,侧侧头望了一会儿他的眼睛。
“秦彻,你今天好会撒娇。”
暗红色的笑眼弯了弯:“那你喜欢吗?”
“会撒多撒。”
他笑出声。
细微的啄吻声沿着你的锁骨攀爬,秦彻声音低沉:“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嗯?”
“亲你,舔你,慢慢的抱着你。不听话的时候 ...... 咬你。”
他在舔舐中加入一个短暂地轻咬,抬眼观察你的反应,又埋头下去,缓慢而温柔地含住你的脖颈。他将牙关打开,像大猫衔着小猫,两片微凉的唇瓣间,那柔韧而粗糙的舌面灵活游走过你的皮肤。
“痒 ...... 哈哈,别、别向上了,会被看出来的 ...... 嗯 ...... ”
你装模作样推他,身体又不自觉向上拱。秦彻抚过你的脊背,就在这时,忽然隔着衣服含住你的软乳。
“呀!”
那一片很快被他的唾液濡湿了,他故意嘬出些动静给你听。你耳朵一下就红了,悄悄低头,能看到秦彻因大力吮吸而轻微凹陷的脸颊。
“别 ...... 呜 ...... 别那么凶 ...... ”
“算是抱怨还是要求?这里,”他在你乳尖咬了一口,舌头绕着乳晕划圈,“又不会被看到。”
酥麻的感受从胸口蔓延开来,你在他充满情欲的动作中失去了抵抗的意志,腹诽着,真是小心眼乌鸦,又怕被他读心,再变本加厉地报复。能怎么办呢,也要允许秦老板有点小脾气,你抱住他的后脑勺,头发还是一样扎手。
“秦彻,灵空周末有团建。”
他正在兴头上,埋在你身前细细舔弄,换气的间隙才舍得给出反应:“嗯?”
“一起吗?”
秦彻手臂收力,将快要顺着大腿滑下去的你往怀中带了一把,手掌推高你的衣服,将乳肉也挤高。那副立体深刻的面容深埋其中,你几乎能感觉到他的五官,感觉到如鸦羽般的睫毛,如何在你胸前扫过。
“突然这么好心 ...... 惹麻烦了?”
他叼着你的乳首,吐字不算清楚,另一边正被他的手指玩弄。你从只顾享乐的脑海里搜刮出解释:“就是觉得,没向大家正式介绍过你。”
秦彻无声勾起嘴角。
呼吸越来越重,动作也不再克制。身前多出片片红痧,齿痕散落在你所有隐秘处。你软在他身上不住呻吟,没有节奏,没有规律,单纯随波逐流,闭着眼享受唇舌的侍奉。
“我很高兴。”他吻着你说。
团建地点定在一艘近海游船上,没有遮蔽物的甲板不适合秦彻,他也因此得以保留昼夜颠倒的作息,在所有人玩闹到露出疲态时,才容光焕发的闪亮登场。
酒局来迟,被罚了三杯,威士忌可乐桶对秦彻来说就像小甜水,他喝得毫不掺水,把三只空酒杯倒扣在酒桌上。
“秦哥坐呀!”
陶桃去转桌上的啤酒瓶,顺势腾出你身边的位置。
场子已经热了,酒吧光线昏暗,并没有因为秦彻的到来而陷入僵局。在座有不少挂家属身份,陌生的带熟悉的,一大伙人凑了满满一桌。
瓶子停止旋转,位于瓶底的陶桃顺着瓶口方向找到秦彻,几张居心叵测的笑脸将他团团围住:“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秦彻不解地看过来。
你捂脸解释:“选一个惩罚。”
你几乎能靠他嚣张的神态猜出他的选择了,连忙将秦彻拉住,凑人耳边压低声音说:“我也会被整!”
“怕了?”
“ ...... 你不需要先熟悉一次规则?”
秦彻愈发觉得有趣:“选大冒险。”
(太秦彻了。)
陶桃眼神简直在发光,那颗短发脑袋里酝酿着一肚子坏水,你一脸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出什么和“离你最近的异性十指相扣说我爱你”之类的魔鬼试题。公开是公开,秀恩爱是秀恩爱,一码归一码啊。
你欲哭无泪。
" 那就,”一片闹哄哄的催促声里,陶桃打过响指,再竖起食指说:“唱一首你最擅长的儿歌!”
她调皮地朝你眨眨眼,意思姐妹当然会给你放放水啦。你这才松了口气,边喝酒边隔岸观火。
秦彻见了,眼底促狭,他一向不吝啬一展歌喉,亮绝活:哄睡摇篮曲。
你被呛得发出一串激烈的咳嗽。不是,怎么有人能面不改色把被窝里的歌掀开来唱啊,你连忙低头找纸巾遮掩脸上的慌乱,气不过,顺便在桌下踹他几脚。
“显眼包!”
“苹果。”
“?”
“脸蛋熟透了。”
你照他腰上掐了一把。
情侣间的打闹暂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酒瓶又转了两圈,两圈都堪堪划过秦彻,差点又轮到他受罚。你决定把这只点背的乌鸦带离赌场,就在这时,瓶口指向了你的方向。
对面是个很眼生的年轻姑娘。
她表情诧异,匆匆放下手机,冲你笑了一下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面对陌生人,你客气道,真心话。那姑娘瞧着很腼腆,应当是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问题也不刁钻:“恋爱还是单身?”
“恋爱。”
“是你追的他,还是他追的你?”
“他更主动。”
“他在场吗?”
“啊,哈哈,”你视线挪向秦彻,“打个招呼。”
秦彻:“你好。”
陶桃和柳艺隔着两个座位都快笑到一起去了,可不能让她们乘胜追击、借题发挥,你连忙拉着秦彻跑,借口出门透气。
入夜后甲板上没有大型活动,擦肩而过的很多人都是像你们一样想寻清净的情侣。
城市灯光也是近海游船的卖点,从船上望临空,辉煌的灯火只是巨幅夜色中一片松散而莹亮的光点。城市上方的天空中横亘着一道幽深的裂痕,那是十四年前的灾变留下的旧伤,“据说通过深空隧道可以抵达宇宙的尽头”人们兴奋地说。
你拉着秦彻绕过面向城市的一侧,转向对面,瞭望深海。酒精和海风令你感到松弛,你们手牵着手,听浪涛拍打船身。
心情很平静。
“我本来编了一大段开场白来介绍你,”你在微醺中打开了话匣子,嘀嘀咕咕的,“不能把你真实身份抖露出去吧,但我也不想骗人。我就在想,是不是可以和大家说,你叫 Crow ,是个远渡重洋的地下拳击手。你身手不错,在一次任务中帮助了我,我们因此结缘 ...... 哈,好无聊的故事。遮掩的真话其实也是一种谎言。”
“我同意。”
“但你不在乎。”
你抬手去抚秦彻的脸,他原本高高的身子伏下来,侧过脸,贴上你的掌心。
“因为你有一双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你知道欺骗才是世间的常态,所以你不会为此愤怒,也不会失望。就算我没能好好在大家面前说出,这是秦彻,我们热恋中,你也不会为此难过。可是我会忍不住去想,这样插科打诨中含糊地带过你,是不是有失公平。”
秦彻失笑,覆上你手背,垂眸在你掌心留下一吻。
“你做得很好了,小哲学家。”
“说不说出来都没关系。”
“我能听懂你的真心。”
他顺着你柔软的头发抚下去,宽大的手掌轻而缓地拍着你的后背。海浪的声音似乎变弱了,渐渐的,你只能感受到那种温和的氛围,心脏深处的以太芯核发出共鸣时特有的暖意,一切的一切都在秦彻的臂弯中变得柔软,那种难言的安宁渗入皮肤,使你遗忘了脚下的颠簸。
你突发奇想:“你闭上眼睛。”
秦彻在你面前合上双眼。
你凝望他的眉目,像晨起时那样,抚过他的五官。你说,不可以作弊哦,你猜猜这句是真是假。
秦彻就这样俯身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黑暗中,唇上覆来一片温暖。
他诧异地睁开眼,对上你笑盈盈的眼眸。
“犯规了,我都还没告白。”
秦彻捏着你的脸:“我看你只是想偷袭。”
(我喜欢你。)
“ ...... ”
(我喜欢秦彻。)
他回过劲来,笑眯眯地看着你,被你钓得十分上头,又一次把眼睛合上:“嗯,再说一遍。”
你笑得前仰后合,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将他向你拉近。
“我、喜、欢 —— ”
海潮细碎的扫过船沿。
恋人间亲昵的耳语,隐匿在风平浪静的长夜。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