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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安听见了一声门的轻响，门开了；又一声，门关了，冷气立刻吹到这间小公寓里。警官在温暖的沙发上动了动，室内一片昏暗，只有电子壁炉伴随着拟态的燃烧声散发着光和热量，让他堪堪看清脚边站着的人。
他脚边的毯子被掀开一条缝，有人从那缝隙里呲溜滑了进来，冰冷的外甲刺得他一激灵。毯子鼓起的包向上挪动，直到一个头雕从他脸前钻出来，警官顺势分开双腿，好给怀里人腾个地方。一双凉冰冰的手贴上他的颈部管线，奥利安缩了缩脖子，“你回来了。”
“嗯。”这就是他得到的全部回答。好警官伸出手，用毯子把怀里人裹了裹，同时感到那人把下巴贴在了他肩膀的轮胎上。
“你好暖和。”他的恋人轻轻嘟囔，奥利安笑了，面罩收回，亲了亲脸侧的小角雕，“你好冷。”
“我在那边待太久了，所以回来路上飞得急了点。”震荡波哼哼唧唧。
“很严重吗？”奥利安顺势在毯子下把人搂住，议员趴在他的两腿间，长长的腿跟他的纠缠在一起，挡板贴着挡板，“普罗图斯是不是又找你麻烦了？”
“是啊。”议员长叹一口气，“如果我还有力气，就要跟你大骂他们三个小时不重样。但是我好累，不想说话。”
“辛苦了。”奥利安捏捏他的肩膀，“最后结果怎么样？”
“普罗图斯勉强答应延后征用平民的能量，前提是削减高等技术学院的投资。”震荡波叹着气，“我答应了。只是可怜了那些学生们，跟着我一起吃苦。”
“那你的实验？”
“实验可以继续，不过他们也不会通过我的项目申请书就是了。还有关于能量矿的开发和云雾山城地区的选票，要想从他们那儿捞到一部分不亚于虎口夺食。”
“抱歉，我帮不上你的忙。”奥利安歉意地喃喃，“不要逼自己太紧了。而且他们已经把你当作眼中钉了，最好不要再激怒他们。”
“是啊。”震荡波只是说，“不过反正他们都会打压我，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况且还有你，他在心里想着，我还要保护好你。
“你今天还去了实验室？”奥利安突然说，“你身上有试剂的味道。”
“你的鼻子像机器狗。”议员调笑着，“嗯，我得把实验进度赶起来。”
“我觉得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奥利安顺势按摩起对方背后的飞行器，让身上的人又融化了一点点，“你得给自己时间休息，震荡波，你多久没有充满电过了？”
“进度紧张，奥利安。”震荡波只是说，“进度紧张。”
研究的成果，能量的储备，选民的支持，还有他的异能者军队，他在元老院仅存的关系，在一切来不及之前，他得准备得越多越好。他多准备一点，他的奥利安成为领袖后的路就更好走一点。只是他不能告诉奥利安。
今天还是先享受这个怀抱吧。
他把脸塞进奥利安的颈窝里，安静地闻着小警官身上清淡的气味。奥利安显然已经先去油浴过了，还用了自己给他买的沐浴液。
他在这个熟悉的味道里安静地进气，壁炉稳定地传出噼啪声，奥利安怀里的热量让他昏昏欲睡。
“要去床上吗？”警官小声询问。
“……”过了几秒议员才接话，“不要，我要骑你。”
“……好。”警官对于他的直白已经司空见惯了。
腰上的手一路划到平坦的臀甲，震荡波顺从地打开了后挡板。警官一只手扶住他的臀部，一只手从背后绕着接口打转，两根手指分开黏黏糊糊的保护叶片，向里探去。
温凉的指尖让震荡波嘶嘶抽气，等到指尖逐渐变得温暖手指才向内推入，直到指根完全没入。手指在里面熟门熟路地搅弄着，温热的滑液源源不断地涌出，打湿了奥利安的手掌。震荡波额头抵着奥利安的肩膀小声哼唧，完全放手只负责接受服务。他把奥利安调教得太好了，完全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地方。震荡波在断断续续的呻吟里这么想着。
“你已经很湿了。”警官评价道。
“我在你怀里呢。”议员理所当然地说，动了动腿改成跨在对方胯上，让手指的深入更容易。
奥利安分开手指，感受着内部湿润的卡钳立刻小口钳紧了他的指尖。震荡波“唔唔”地哼着，风扇蹭地转起来。已经差不多了。
他配合地解锁了挡板，充能的输出管弹出来，沉沉压在保护叶片上。震荡波小小地“哦！”了一声，灵巧的手指暧昧地磨蹭他的大腿，一路抚上接口贴着的灼热，“真棒，”他像在夸奖幼生体，“一开始让你拿出这个可是不情愿得很。”
“……没有不情愿。”奥利安只是偏偏头，“我对坚守底线一直很有信心。”
震荡波看着他眨了眨光镜，会意地笑了，凑上来亲他的嘴唇。他们浅浅交换了一个吻。
他抬起一点腰，让抵着接口的管头缓缓滑进去，直到底座严丝合缝地贴上他的保护叶片。管长恰到好处地贴合着内部的每一个节点，顶端撞上通道尽头的油箱垫片，震荡波在充盈感中舒适地叹息出声。
他又往奥利安脖子里钻了钻，胳膊推了推对方的头，示意可以开始动了。
奥利安自然地接过主动权，毕竟好议员今天已经很努力了，当然可以在恋人的怀里小小地偷懒一下。他小幅度摇晃着，记着议员喜欢的地方，浅浅蹭着管头处有弹性的垫片，还不忘在抽出时刻意碾过充能的外置节点。议员显然对这种服务相当满意，有节奏地小声哼着，牙齿叼着他的颈部管线下意识地研磨。奥利安只是偏偏头给他腾出个更好的角度。
议员的手也不老实起来，圈着脖子的双臂改为环住警官的头，左手绕了一圈停在右天线上，指尖夹着碾来碾去。他一向对这根小东西情有独钟，喜爱着奥利安难耐时天线不自觉的转动。他按住想要转动的根部，像按住动物躁动的尾巴。
警官在他肩膀上喘了一口，惹得议员轻笑出声。奥利安只是缓了一秒就又继续服务起来，只是天线不情愿地逃离了他的手掌。
“怎么……嗯……委屈啦？”震荡波在他颈窝里调笑，奥利安没回话，只是双手将被输出管撑开的保护叶片拉得更开，指尖一路向上刮过被碾得发亮的外置节点。
震荡波小小地叫唤了一声，在他的报复里绞紧了，大量交换液涌出来，他的大腿在奥利安掌心里发着抖，脚尖压紧了沙发，然后被抽去了全身力气。
“……这是作弊！”议员抬起头怒目而视，在过载的余韵里充盈着清洗液的光镜闪闪发亮，倒像是在嗔怪。奥利安笑着安抚地去亲他的嘴角。
流出的交换液滴下来，沾湿了奥利安的管子和大腿。奥利安就着黏糊糊又热腾腾的交换液继续顶入，议员仰起脖子呻吟，小腿紧紧地缠住奥利安的膝窝。垫片被敲击接连发出金属的闷响，议员把手按上小腹，腹甲下隐约能够感到撞出的震动，奥利安捏着他的大腿还亲昵地蹭着他的下巴，撒娇一样叹息他的名字，“震荡波……”
他呜咽一声，又一次过载了，感到温热的液体冲开垫片，冲刷着他的油箱内壁，电流一阵一阵，激得他的翼板啪地张开，尖端随着放电一抖一抖。
电荷散去震荡波脱力地窝回警官的脖子里，供能之后的输出管被缓缓抽了出来，好好地躺回挡板后面。保护叶片紧密地合拢了，将来之不易的能量液锁在油箱里。震荡波清浅地置换着，感到自己也染上了一样的沐浴液味道，混合着交换液特有的甜味，让人机体发热又让人安心。他连合上后挡板的力气都没有，只想挂在奥利安身上下线。
“要去油浴吗？”奥利安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一点气喘。
“懒得动。”议员哼哼，“都怪你，你太暖和了，现在还让我很舒服。”
警官失笑。震荡波不再说话了，看起来确实精疲力尽，于是他们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只有壁炉的噼啪生作响。
“如果不想我们的挡板粘到一起，最好还是清理干净。”过了一会儿奥利安又说。
“唔唔。”震荡波半梦半醒，还不忘想象了一下两个人下半身粘在一起的画面。那也挺好的，他没意见。
奥利安见他不回答，叹了口气，伸手摸索着想帮他把后挡板合上，结果太多的交换液滑来滑去，最后也没成功。算了，他想，反正一会儿还要给议员清洗里面。
于是他说到做到，托着震荡波的大腿从沙发上站起来。那人看起来下线了，大腿却立刻老实地环紧了他的腰，胳膊搂紧了他的脖子。
“你还可以做到这个啊？”震荡波突然在他脖子里说。
“……你很轻。”警官只是回答。
“唔……那以后就都交给你了。”
“好吧……不过，”警官蹭蹭他的侧脸，“以后不要这么透支自己。”
“嗯。”震荡波笑了，即使知道这诺言也是一纸空话。
“……震荡波，”奥利安突然正经地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当然了，亲爱的。”震荡波亲亲他的天线，“你当然会一直在。”
你会一直走下去，一直一直，走到我们憧憬的未来里去，震荡波是这么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