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2.
《天才萌宝：抢个冠军当爹地》ACTION：
小鬼说，他利用超现实力量得知孙杨明天要独身前往中医院做理疗，汪顺明天可以假装偶遇孙杨。
“又没孩子，怎么演单身母亲？”汪顺躺在小鬼旁边吃薯片。
“我呀！妈妈，我就是宝宝啊。”小鬼亢奋地飞起来，半透明的灵体在空中渐渐显出鲜嫩的肉色。
“啊——”
汪顺尖叫，汪顺晕厥，汪顺苏醒。
汪顺问：“你能变成真人啊，那你还老指使我帮你切动画片。”
小鬼心虚地恢复魂体状态：“这是需要能量的，我需要保存回到原世界的能量。”
哦。
汪顺勉强接受这个理由。
第二天，汪顺抱着一个大胖小子出现在杭州市中医院理疗室门口，为了等孙杨出现，他已经抱着小鬼打了两局王者了，把隔壁花白头发的退休老太气得直斜眼。
现在的世道啊，小后生都管生不管养的。
等到孙杨的白色羽绒服逐渐出现在门后时，汪顺一把搂起不亦乐乎围观游戏的小鬼，埋头匆匆离去。
总之也不能走太远，要走到孙杨刚好能认出，不打招呼又不好意思的那个距离。
“汪顺？”孙杨问。
汪顺惊惧地抬起头，面色慌张，磕磕绊绊地打了个招呼：“杨哥，你有病啊？”
孙杨拦住转身逃走的汪顺：“我来理疗，你生病了？这是你亲戚家的孩子？”
小鬼此时恰好抬起脸来，乌溜溜的黑眼珠，长睫毛圆鼻头，活脱脱一张孙杨下半张脸嫁接汪顺上半张脸。
“不是……我有急事，先走了哈。”汪顺含糊其辞，扯开孙杨的手。
此时此刻孩子该发力了，小鬼躲进汪顺颈窝，黏黏糊糊地：“mama，怕——怕。”
“你都有孩子了！？”孙杨瞪大眼睛，三分薄怒三份惊讶四分痛悔。
对呀对呀，还是和你的孩子，未来叱咤泳池的九金王。
怪不得带球跑的文里全世界都认出孩子亲爹是谁了，总裁还跟个瞎子一样痛恨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无套内射了，小鬼就差左脸写“孙”右脸写“汪”了，孙杨还没认出这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1。
“你一个人抱着孩子怎么看病？”孙杨不容分说地拦下汪顺，“你去拿药还是取单子，我陪你去。”
事实上是啥也没有，没毛没病就是来医院演戏的。
最终由孙杨开车载汪顺和小鬼回小区。在路上，孙杨旁敲侧击：“宝宝叫什么小名？”
小鬼奶声奶气的：“叫洋洋，是妈妈的宝贝~”
“几岁了呀？”
妈呀，孙杨夹得比见鬼还吓人，汪顺急忙打断，做黯然神伤状：“三岁，刚满三岁。”
就这样小鬼还不安分，给自己加戏，哼哼唧唧要吃小猪佩奇灌心饼干。汪顺心想你能吃个屁，嚼点魔芋爽得了，只有强鬼才配做我的孩子。
另一位男主角孙杨完全一副孩子被拐3年后失而复得宠坏孩子的猫爸模样，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一大袋儿童零食，送他俩回公寓，神色复杂，目光莫测。
一进大门，汪顺懒得再演，顺手把小鬼抛开。小鬼嘎嘎厉笑，在空中360度大旋转，抱着一盒小猪佩奇饼干钻进汪顺怀里，可怜兮兮的：“妈妈，叔叔是爸爸吗？”
还演？
汪顺挑眉，伸出手指推开小鬼的猪脸蛋子，意犹未足地准备铲一把。
“妈妈，你不喜欢叔叔吗？”小鬼泫然欲泣，“爸爸好坏，宝宝不要爸爸了。”
真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不能视而不见，汪顺低头，柔情百转：“宝宝，爸爸是个很厉害的人，不能讨厌爸爸。”
说完自己都有一点恶心，怕笑场，赶紧别开脸。
小鬼按照流程念完最后一句台词：“要妈妈，不要坏爸爸。”
说完，小鬼就趾高气扬地推汪顺：“快给我拆饼干。”
“馋死鬼，你又吃不了。”汪顺抱怨，还是放下手机拆包装袋，“这样就行了？你已经有一部分灵体回到原世界了？”
“嗯哼。”小鬼翘着二郎腿，欣赏零食包装袋里附赠的小猪佩奇卡片，“你看我是不是有点不同了？”
“……你色温左调21了？”
3.
《阿里巴巴的美丽传说》ACTION：
开演这部戏前，汪顺问小鬼：“一定要叫那么磕碜的名字吗？”
小鬼翻了个白眼，该说不说，他翻白眼和汪顺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根本你不懂得不懂得爱我。”
“你们地下也有麦当劳？”
“你不懂！这是旷世神作，你现在的身份是奉化区兔比圣女无心绿茶苗女姐姐爱者无心中央空调。”小鬼从黄色微笑T恤中掏出一本小人书念念有词。
总之这部戏演的还是比较顺利的，主要剧情是一群男的为了汪顺争风吃醋争当后爹，反正洪金权张翼翔何峻毅等人看起来也没这个脑子能察觉出不对。
汪顺把化成实体的小鬼扔到洪金权宿舍，让他帮忙带一小时娃。
“啊？”洪金权坐在电竞椅上，把耳机从脑袋上扒拉下来，“这潘展乐小孩？”
“不是。”汪顺有时候真想打开洪金权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为了长身高肌肉代偿脑白质了，“我亲戚家小孩。”
洪金权很听话，抱着小鬼打了一小时黑马喽，打得小鬼头昏眼花鬼气沉沉。
“他有狐臭。”小鬼冲汪顺抱怨，“而且他太菜了！打半天还在和第一个小怪拼刺刀！”
下一个是张翼翔，翼祥是个好孩子，每天想着要长风破浪。小鬼窝在张翼祥喷了香奈儿蔚蓝的床上看了三集小马宝莉，听了一耳朵情侣电话粥。
“我不喜欢他。他和他女友是不是搞鬼怪歧视啊？一会儿骂什么中元节妖魔鬼怪复活一会儿又说让老大哥发合照解释一下的。也不红，倒是爱蹭，我的起点就已经是他的终点了好吗？”小鬼点评。
宝宝，你是一个鬼运动员，你还拉踩上活人了你。
把小鬼寄存在何峻毅处之前出了一点意外，化形为真小孩的小鬼可能因为长得太像泳地魔，中途被毛飞廉劫走和一群小孩下水游泳了。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汪顺到场的时候只看到穿着米老鼠泳裤的小鬼一边狗刨一边尖叫。
怎么当初自己就没想到鬼也是能淹死的呢？
考虑到穿着红色迪士尼联名款泳裤淹死的幼年小鬼怨气比较重，汪顺还是在小鬼到岸的时候把他捞上来了。
“你这样在另一个世界真能拿奥运九金吗？”汪顺拿吹风机吹干小鬼已经消散的手指头。
“哦，其实有时候我也客串网球王子、绘画奇才和厂三代的了。放心吧，我兄弟都死光了，什么汪海洋潘小望汪念佳的，不是爸爸塌房就是给别人当0去了。哦你知道吗，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叫宁淞，他有神经病。”
一长串名字听得汪顺牙酸，他大概知道这些兄弟是谁，但还是不知道为好。
最后送到何峻毅手上的时候，汪顺保持无心圣女的形象，只嘱托了一句：“别给他吃汉堡。”
小鬼和何峻毅一起狂点头。
结果来接人的时候，汪顺在一大堆白纸盖着的垃圾桶里还是瞄到了板烧鸡腿堡的包装纸。
何峻毅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顺哥，我听说杨哥今天来场地交退役文件啊。”
汪顺管他交不交文件呢，接过打嗝都是鸡腿味的小鬼就要走人，结果小鬼在怀里激动地戳汪顺：“顺顺，去呀，去看杨杨。”
“不是走完剧情了吗？你别擅自给自己加戏啊。”
“不是啊！”小鬼凑近汪顺耳朵，“阿里巴巴的结尾就是战死的前夫其实没死，回到家乡后带着受尽男人伤害的妻子远走他乡。”
既然这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关键节点，汪顺也没办法擅自杀青。领着小鬼崽子往徐嘉余那组去了。
孙杨只穿着一条泳裤，看到汪顺抱着小鬼还有点诧异：“今天把洋洋带到游泳馆玩啊？”
小鬼又开始演了，刚刚还鬼哭鬼嚎的小脸冷下来，故意不理孙杨逗他的笑脸。
“咋？今天不高兴。”孙杨张开双臂。
汪顺连忙把小鬼怼过去，他说可算等到这一刻了，一路抱着吃了六个汉堡还不肯自己飞的鬼真沉死我了。
徐嘉余在旁边看他们一家三口亲亲密密琴瑟和鸣的，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十几年都缩起龟头装瞎了，还差这几天吗？
4.
《不被爱的那个才是输家》ACTION：
欲戴皇冠，必先承重；欲做影帝，必当小三。
“不行，这活我干不了。”汪顺摊手，“你这都有床戏，我一个比钢筋还直的大男人，你让我去肏别人屁眼？”
“不是啊！你翘起屁股就行了，是别人肏你屁眼！”小鬼今天换上了一身白羽毛小天使装，绕着汪顺嘀嘀咕咕，像个大扑棱蛾子。
“那不都是搞同性恋，我不玩这个的。”
“你不想摆脱我了吗，妈妈？”小鬼又开始星星眼。
“有你陪伴挺好的。”汪顺假笑，“反正我也习惯了上厕所的时候还有个鬼在旁边喊拉屎要努力。”
见汪顺油盐不进，小鬼板起一张熊孩子脸：“你别逼我啊，明明在这个世界，你17岁的时候就搞同性——”
“闭嘴吧你！”汪顺朝小鬼扔了一个玩偶，“你们做鬼的能不能讲点鬼德啊，人家都结婚了你让我去做小三。”
“在北京当小三，你向现实妥协；在上海当小三，你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在电商之城做小三，你是张大奕。”
“做小三就算了，为啥一定要肏屁眼啊。就不能精神出轨吗？”
“背德感。”小鬼瞬间换上一身热辣爱心黑丝皮裙小套装，“同人读者要的是背德感，不肉体出轨的男小三和铁哥们有什么区别吗！听着，顺顺，你要妩媚、你要疯癫、你要纠缠不休，你要穿着品如的衣服在品如的主卧睡品如的男人！”
“你平时拿我的手机真的是只看少儿频道的吗？”
“哦，那倒也不是。”小鬼悻悻，“总之这个不重要，你想想，在这出戏里，你甚至可以打我！让我名正言顺顺理成章地黑化成一个渴望父母爱情又家庭破碎的私生子。”
汪顺是个文人，为了驱鬼也是怒了。
也不知道是谁的婚礼，反正就是有一场婚礼，汪顺和孙杨共坐一桌。孙杨已经退役了，可以小酌几口，汪顺则是以茶代酒，伙同桌上的其他人狠狠地灌了孙杨一圈。
灌到最后，汪顺都有点害怕孙杨硬不起来了，挺身而出拖着孙杨回酒店房间。
好不容易把沉得像亚洲象一样的孙杨拖上床，汪顺摸了摸孙杨的腹肌，还好，退役后老孙也勤于锻炼没有充气成六道吴鹏。
在做0还是做1之间，汪顺纠结了片刻。
众所周知，男的都会感受到前列腺快感，知名大魔法师香蕉豆浆机曾分享过男人如何diy扣屁眼宠爱自己的快感秘诀，而做1的话虽然可能享受雄性生物征服本能的快感，但汪顺对孙杨这张面中凹陷的老脸真的有点硬不起来。
汪顺坚信，做0是暂时臣服于本我，做1那是真的喝中药也调理不好的死男同了。
他决定干回17岁时的老本行，反正发现自己鸡巴脏了后孙杨也不敢向妈和老婆告状，但要是发现后门被走了，孙杨可能真的会假装SM实际上把汪顺往死里揍。
还没等汪顺扒下孙杨裤子舔两下，孙杨就自发立了起来。
长痛不如短痛，汪顺羡慕嫉妒恨地解自己裤腰带，心想干脆一屁股坐断孙杨好了，反正坐牢也就坐6年，孙杨完蛋的却是一辈子。
还没解完BOSS送的裤腰带，汪顺感受到腰上一双传递暖意的热手。
鬼啊！
还好汪顺见鬼见多了，也没一惊一乍的。低头看到孙杨目光清明，一点不像喝醉的样子。
“呵呵、呵呵，杨哥，你喝多了。”汪顺尬笑，伸出5根手指，“你看看，这是几？”
“是五。”孙杨心平气和地回复。
“杨老板，你是真醉了，什么五啊六啊，这是手，哈哈。”汪顺脸都要笑僵了，挣扎着要从孙杨胯上爬下去。
没下成功，孙杨的手把得非常严，比当年无证驾驶时抓方向盘抓得还严。
怎么办？汪顺在那一瞬间把跳进钱塘江游回奉化的点子都想过了。
“你脱我裤子干吗？”孙杨问。
还能干吗，怕你太热，鸡鸡热坏了，我敢说你敢信吗？
既然都这样了，不如破罐子破坏，维持人设。汪顺猛地扑进孙杨怀里，挤出自己能想到的最谄媚的笑容，手指在胸口画圈圈：“哥，你想的就是我想的事。”
孙杨不为所动：“你想当小三。”
狗逼800年了还不会说人话，当初怎么没插刀插死你。
汪顺娇媚的笑容挂不住了。
“顺子，唉。”孙杨幽幽叹口气，手指从汪顺衬衫底下划到乳尖，“你怎么还是不懂事呢。”
你也别管两人怎么协商的，反正汪顺演完戏了，孙杨执行完电动棒的任务了。汪顺在浴室里捂着变成流浆水蜜桃的屁股无声怒吼，死渣男出轨男烂下体烂手指烂嘴巴烂鼻子烂全部啊！
这下打小孩的戏不用做心理准备也能演了，汪顺回家摔摔打打，清空小鬼全部的影视记录，卖光小鬼的蛋仔皮肤，撕毁小鬼的粉红小猪卡片。
小鬼敢怒不敢言，两眼水汪汪。
汪顺突然跪下，搂着小鬼肉乎乎的身体发疯：“宝宝，你为什么要来？当初怎么没有打掉你？宝宝，你去死好不好，这样爸爸就会回来了。”
有那么入戏吗亲？
小鬼瑟缩，做鬼不容易，做私生鬼更难。
5.
《孽债》ACTION：
美丽的浙江体职，留不住我的爸爸，杭州那么大，有没有我的家，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丢球跑之前，汪顺很负责任的把小鬼送到了孙杨家小区门口。
终于能摆脱这个孽债了，汪顺求之不得，送鬼送到西。
“妈妈，你就没有舍不得宝宝吗？”小鬼坐在副驾驶上，可怜可爱地求情。自从完成三个平行世界的戏份后，小鬼的人色越来越淡了，青白得像一缕烟，非必要情况下他不会化成肉体。
“没有。”汪顺无情回答，“快出来了，你准备好，等下没人了我就把你放门口。”
真是一个残忍无情的亲妈。
小鬼扁扁嘴，望向门口。
高级小区人车分流，远远就能看见一个两米高的男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出来。
孙杨一手推着粉红色的儿童悠悠车，一手搂着扎公主头的女儿。他命好，女儿长得和他没几分相像，圆溜溜的眼睛，红润润的嘴巴，全然无惧地贴着孙杨说悄悄话。当爸爸的不知道听到什么，喜笑颜开，啄了一口女儿的脸蛋，放下车，把女儿架到了脖子上。
汪顺对着岁月静好的父女天伦场景有些不忍，扭头问小鬼：“要不改天？”
“算了。”小鬼也学大人叹气，“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等亲妈接走这个小姑娘后，我再在孙杨面前显形。”
走之前，小鬼难得认真：“顺顺，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了啊，我知道我麻烦你很多。以后你也自己照顾好你自己，找个脾气温柔的，别找同单位的啊，麻烦得很。赶紧结婚生子，我跟你说男人35岁以后精子活性大大降低……”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关心。”汪顺僵着脸按下车锁键。
“再见了，顺顺。”
“再见。”汪顺头一次叫小鬼大名，“再见，汪洋。”
远离小鬼的生活没有汪顺想得那么轻松，晚上不贴着一个冰凉凉的果冻不再容易入睡，冰箱里没喝完的养乐多让他晃神。
汪顺弯腰捡起沙发缝里残存的小猪佩奇卡片，无声叹口气。同事给他介绍了一个做体育商务工作的年轻女孩，汪顺打算好好把家大扫除一阵，收拾点人样后再去相亲。
“咄咄。”门响了。
汪顺还没看电子猫眼，门口就响起了熟悉的童声：“我知道密码，我报你输。”
还没等汪顺开门，电子锁自动打开了。
孙杨抱着小鬼，在门后憨笑：“晚上好，顺子。”
“你们？”汪顺不敢置信。
“等下听我解释。”孙杨风风火火冲进来，把小鬼塞进汪顺怀里，拎着一个食品袋拿着指南针念念有词。
“扔球跑演完了？”汪顺问小鬼。
小鬼虚弱地嘿嘿笑，别过头不回答。
那头，孙杨把茶几搬到了朝西的方向，在茶几上依次摆放上板烧鸡腿堡、小猪佩奇灌心饼干、薯片、几个苹果和一盘猪大肠，还拿出几炷香插在汪顺家的米碗里。
“顺，你家打火机放哪了！”孙杨喊道。
汪顺拿出打火机，放到孙杨手旁：“干嘛这是？”
“洋洋要走了，这不走之前让他吃顿饱饭嘛。”
孙杨点燃香，把飘不动的小鬼抱到茶几对面的沙发上。
“所以说，你一开始就分别找了我们两个，让我们陪你共同演戏？”汪顺拆开冰箱里剩余的养乐多，没好气地放在香前。
“嘿嘿，嘿嘿。”小鬼陶醉地深吸一口气，“肯定不能演独角戏啊，也不能让你们两个都晓得，不然你俩肯定不会好好合作了。这鸡腿堡太香了，馋死我了快。”
终日骗人，居然被一只小鬼啄了眼，汪顺继续问：“那孙杨拿到的剧本和我一样吗？”
“不一样。”孙杨在一旁摇头，把小猪佩奇卡片也烧成灰烬，“我拿到的是什么追妻火葬场、沉睡的丈夫、出轨负心汉和赎罪老父亲的角色。”
还挺匹配。
眼看着小鬼的身体越来越淡，汪顺问：“你这次走了，还会回来吗？”
“当然不会啦，我的魂体要分割成各个部分，回到不同世界扮演赛博小孩了。”小鬼的声音越来越空灵，“顺顺，你还记得当初抽到的那个签语吗，‘衔得泥来成垒后，到头垒坏复成泥’，燕子的窝是用泥土做的，但是到后来，这燕窝还是又化为泥土。其实这不是下下签，这是你和杨杨的上上签。不必强求，无需挽留，顺流而下，最后，你们还是会回到最初的原点。”
小鬼飞走了，轻飘飘的，就像汪顺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孙杨在旁边已经哭得不成人样了，汪顺无法，像17岁时安慰拿第二名的师兄一样搂过这个傻大个。
再见了，小鬼；再见了，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