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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4 of EASL844号航班
Stats:
Published:
2024-10-14
Words:
9,656
Chapters:
1/1
Comments:
6
Kudos: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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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its:
419

反事实关系

Summary:

利威尔是埃尔文豢养的一只猫——吗?

Notes:

① 本篇单独成文,但至少看一下《不正当关系》第一章体验感更佳。
② 看到结尾之前不要相信本文里的任何一句话。
③ 所以第②条要不要信呢?

Anyway, 史爱文生日快乐!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more notes.)

Work Text:

商品这样的名词,总是与交易这样的动词产生一些暧昧的关联。货架上的茶包是商品,橱窗里的婚戒是商品,它们都具有一定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所以被埃尔文买走的利威尔也是一种商品。唯一吊诡的是两人都对市场经济熟视无睹,在做不同的交易。

格式塔心理学说,在人类的认知过程中整体会大于部分之和。一个虚线画成的圆会被看成一个圆,而不是一堆被切碎的线条;一个跪在地上给埃尔文擦鞋的利威尔会被看成被包养的金丝雀,而不是请来的擦鞋匠。

现实总是反事实的。

当然这不能完全把责任归结于人类的认知功能,利威尔现在的姿态确实上不得台面,尽管他是在“台面”上被埃尔文买走的。人口买卖在21世纪是一种犯罪,可惜古往今来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法外狂徒。金发碧眼西装斯文的男人可以是为祸一方的大毒枭,轻描淡写地在他人的生死簿上肆意涂改。他要买一个人的性命没什么稀奇的,自由在这种情况下就可以被金钱量化了。花了多少钱?反正利威尔这张漂亮的脸很值就是了。

在埃尔文的办公室里,利威尔只能选择穿不体面的衣服,或者什么也不穿。那些细细的链条在他的手腕和脚踝上勾勒出冷艳的美,以一种脆弱又我见犹怜的形式来包装残酷的剥削。埃尔文晚上要去赴约饭局,所以利威尔必须把他的鞋擦得足够干净。对于普通的商人而言,细节决定成败;而对于道上的人而言,细节决定生死。办公桌下面的空间确实逼仄,他只能老老实实地跪着,哪怕埃尔文心血来潮用鞋尖蹭一蹭他的脸,他也没地方可以躲。雪白膝盖下抵着地面的部位透露出一点浅浅的粉色,对于这个臣服到极致的行为,利威尔显得波澜不惊。

埃尔文懒得看他,他买他是一场计划中的心血来潮,或许从一开始就只打算把他当一件好用的东西。他这种身份的人,恐怕没有人不愿意把精液射进一张漂亮脸蛋上的小嘴里。利威尔专心致志地给他擦鞋,在有限的自由里找寻一种可悲的平静。他穿着艳情的衣服被锁着跪在放置拍卖品的展柜上的时候,打在他身上的每一束光都是挑逗——挑逗金钱的挥霍欲和除他之外所有人的性欲。当然,性欲是导致金钱传播的媒介,而金钱又是体现话语权的媒介。埃尔文凝视商品的时候,商品也正在凝视着他。

只要一个眼神,利威尔就会明白他该做什么。那双蓝到近乎要碎裂成冰的眼睛自上而下扫向他的发顶和赤裸的背,于是他便伏在男人两腿之间,伸手去解皮带上的金属扣,将裤子拉下露出阴茎的动作看上去有一种带有痕迹的稚嫩。口交也有技巧,充满情爱意味的口交和单纯伺候别人的口交是两个概念。他先是用舌尖去舔睾丸,像小猫一样一点一点地把那里弄出湿润的色泽,然后才伸出舌头从下至上更认真地舔。直到那根肉棒变得勃起硬挺,利威尔才开始用唇瓣去碰两下龟头,接着还要像不谙世事的小猫一样微张着嘴用脸颊在上面蹭弄。直到原本白净的小脸上也留下淫乱肮脏的痕迹,这才是美的定义。埃尔文没时间也没心情调教他,总之做不好他会比死还要惨。他做不到,扔掉再换一个新的就是了。利威尔对自己的命运很有自知之明,因此极为听话。他努力吞吐着那根东西,就好像在对待触及不到的权力一般,那只不是统治的一种具象化的体现,而不是令他作呕的性器官。

努力的代价是利威尔被顶得有点想吐,但他不能表现出来。抬起脸的时候,埃尔文也能将他看得更清楚。他由内而外都像一件完美的商品,与将他买回来时脑海中的构想不谋而合。两枚银色的乳钉在他粉嫩的乳尖上闪烁着金属的色泽,细细的链条与他的肤色相映成辉,随着动作轻轻在胸前晃动着。半勃的性器挺立在胯间,但那里其实插着一根不起眼的小棒——埃尔文房间里的地毯很贵,钱多也不是愿意为了一个玩具拆下来洗的理由。利威尔不具备射精的资格,弄脏办公室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他唯一的任务是挨操。脚腕和手腕上的链子也不粗,因为它们不是靠韧性来限制行动的,而是靠给他戴上这些东西的人是埃尔文;换而言之,权力。连着手腕的链子同时也连着乳钉,最后一起汇集到脖颈上的项圈上。项圈的链子就粗一些,直接锁在办公桌旁。他是一只被豢养的猫。

把埃尔文口到射出来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至少迄今为止利威尔还没成功过,这只能算是一种前戏里的情趣,为的是清楚地看着他淫靡的表情。但利威尔有的时候也会思考这个问题:在埃尔文心里,“情趣”一词真的有任何值得被探讨的比重吗?他在操自己的时候,那些快感是来自于性欲还是完全统治另一个人的操控欲?

唇角溢起泛着水光的津液,利威尔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但不敢发出太多声音。男人性器的腥膻味萦绕在他鼻尖,他只能尽可能地放轻呼吸才不至于被呛到。埃尔文突然向后依靠在柔软舒适的椅背上,利威尔被他的动作带得不得不往前蹭了一点。他不动声色观察埃尔文的表情,发现对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片刻,才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

“是我。”

他说话的声音很沉,透过办公桌的木质结构落尽利威尔耳朵里就显得有些闷。利威尔不敢表现出在乎他的对话内容的样子,只得仰起头口得更卖力了。

埃尔文似乎察觉到那点动作上的细微差别,蓝眼睛笼罩在一片看不透的阴影里,目光审视般得扫过利威尔的唇角和眼尾,好像在看他究竟敢不敢听这通对象未知的电话。

“呵。”埃尔文没感情地冷笑了一声,伸手摸上利威尔的侧脸。利威尔只觉得有一条毒蛇正缓慢地用他冰冷的身体在自己的皮肤上滑动。他不敢乱动,甚至主动地悄悄贴着埃尔文的掌心蹭了蹭。

太乖了吧。

埃尔文的拇指摩挲着把玩自己买来的物件,对着手机慢条斯理地道:“缅甸的生意你也好意思给我介绍,我看你是脑子坏了。”

“我不跟蠢人做生意,会浪费很多不必要的时间。”埃尔文拍了两下利威尔的脸颊,看不出来到底在对谁说话,“你说是吧?”

利威尔吞咽了一下,望着埃尔文无意义地呜了两声。他看上去有点掩饰不住的紧张,但在埃尔文面前,紧张是对的。

“还用我亲自去墨西哥?当我手下养的都是废物吗?”

“我今晚还有事,少拿那些垃圾货色来烦我。”

没讲两句,埃尔文挂断了电话。利威尔兀自松了口气,有时候是真的好奇这个男人的心和大脑究竟是什么做的,才能在这种状态下气都不喘地打完一通电话。对面的人肯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办公桌地下是怎样一副淫靡的光景。

埃尔文放下手机,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随后他的五指便伸进利威尔的发丝之间,轻轻将他的脑袋拉开。利威尔的唇瓣上还挂着牵丝的液体,张着嘴半伸着舌尖不解地看向埃尔文,怕自己说错话或方才不慎做错了什么。但埃尔文没给他分任何多余的眼神,快速穿戴整齐——如果忽略他裤裆处顶起来的弧度,那确实足够称得上仪表堂堂。利威尔看着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办公室外走,最后带上了屋门。细微的“咔嗒”声响过后,利威尔确定埃尔文把门锁上了。再怎么不在乎利威尔是他买来的,也不至于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东西。

锁门是一个好兆头,意味着埃尔文等会儿再回来的时候一定需要花时间开锁,这无疑是一种可以争取时间的提示音。利威尔的手脚一定程度上都被限制了行动,但不妨碍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开脖子上那个只有情趣意味的锁链。

他赤裸着从办公桌下跪着爬了出来,后穴里的肛塞因为动作顶到了敏感的软肉。生理上一闪而过的快感让他脚步轻颤了一下,可惜利威尔不至于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放弃非完成不可的任务。

——警校的长官不是这么教他的。

那通电话信息量不大,但暴露了一些事实。墨西哥的几起重要毒品走私案埃尔文一定参与其中,今晚要会面的人肯定也是个重量级的毒贩,他们的身份需要进一步确认和锁定。埃尔文的办公室里一定会有证据和线索,利威尔必须抓住每一个能搜查这里的机会。他忍辱负重这么长时间,什么事都硬抗着一声不吭,可不是真的为了天天在埃尔文面前演一个胆小听话的金丝雀的。

当然,胆小听话的金丝雀最能麻痹敌人的神经。其实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和手铐他也解得开,毕竟那本来也只是情趣而已。利威尔唯一担心的是当埃尔文回来的时候,他可能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在段时间内将它们全部恢复原状。于是他弓着背,真的像只猫一样垫着脚尖在地毯上轻手轻脚的移至书架旁。这种情况下就算真的留下了指纹似乎也不会成为致命的问题:首先埃尔文再缜密也未必会将这些地方和这些东西一一查验,其次他对利威尔没有这种程度的戒心。

他从沙发压着地毯的一角下面摸出一把提前复制好的钥匙。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埃尔文肯定想不到有人能胆子大到偷了他的钥匙复制一把还直接放在他的办公室里。利威尔小心翼翼地将它插进一个盯了很久的抽屉锁孔,转动之后听见确认的一声“咔嗒”,暗自松了口气。

埃尔文收拾东西很整齐,常年做生死生意的人总是要比一般人谨慎。某种意义上,这给前来搜查的警察提供了一种很微妙的便利。利威尔手脚不方便,但不妨碍他探着身子翻阅抽屉里摆放着的文件。

等等……这个是——

找到证据只是第一步,最关键的是要有办法能把证据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去。利威尔看着手里的文件大脑飞速地思考着下一步方案,不料偏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利威尔在这一刻头皮还是麻了一下。他快速将打开的文件全部放回原位,就算时间紧迫也一丝不苟地按照记忆把它们全部归位,再将复制的钥匙压回地毯下。最后要做的,也就只是回到办公桌下把解开的锁链扣回去。人在相对紧张的情况下,狭小逼仄的空间带来的压迫感就格外强。利威尔一边听着门外的动静,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敢停,耳边全是自己的呼吸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扼至窒息一般。

偏就是在他即将把那段细细的金属环扣回去的那一瞬间,利威尔只觉得身后一阵酥麻之感沿着后穴爬上他的脊背。跪着本就重心不稳,他本能地伸手撑住身旁的矮柜,一片安静的屋内发出明显的一声闷响,利威尔心里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埃尔文想做什么?

他身后的肛塞事实上是个能遥控的震动棒,埃尔文只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却没急着转动,恐怕是在门口打开了开关。利威尔咬着嘴唇忍不住闷着嗓音哼了两声,才重新跪了回去。可是那阵磨人的快感不停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撑在木质柜面旁边的手指摁得指尖都有些发白。明明知道再不把链子扣回去被埃尔文看见就完了,但发颤的手怎么也不受控制。

先落入他视线的是锃亮的鞋尖,紧接着是一丝不苟的裤脚。黑色的影子从那一小块透光的地方照下来,利威尔却只有喘气的力气。他看见一只手伸过来轻而易举地捏住了他的下巴,接着往上一抬——埃尔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呜……对、对不起……”利威尔决定先发制人,打消任何可能的疑虑,“我不该、挣开的……”

“怎么挣开的,说来我听听。”

埃尔文松开利威尔的脸,转而拉住项圈上垂下来的那根链子。银色的金属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冷锐的色泽,好像是为了衬托利威尔的脆弱一般。他捏在指尖把玩片刻,站起身坐到办公椅上,而后突然用力扯了一下。利威尔别无他法被他直接带了出来,趴在地上仰着头不敢不看埃尔文。

“我……”利威尔吞咽了一下,“后面……难受……”

埃尔文没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腿面。利威尔明白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伸手扶住座椅的把手谨小慎微似的爬了上去。他两腿张开半跨坐在埃尔文身上,又不敢真的坐下来——他知道自己后面流了很多水,蹭到埃尔文的这条名贵的西裤上一定会惹他生气。好像早就预知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般,利威尔被皮质手铐捆着的手腕缩在身前,在埃尔文打在他臀瓣上的那一瞬间很乖觉地瑟缩了一下。

“这么小的东西都能把你玩爽吗?”

埃尔文伸手探到利威尔身后,也没关电源,直接将它整个拿了出来,连带着发出一声“啵”的声响。利威尔脸上明显不受控制地红了一层,埃尔文却仍然一脸淡漠地拿着一个情趣玩具,就像拿着一根烟一本书一样,故意举到利威尔面前。

“看你的骚水。”

利威尔的目光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还是不敢不听埃尔文的话。他略微偏过一点脸,目光颤动着去看埃尔文手里的东西。它还在不停地发出“嗡嗡”的声音,甚至上面挂着的淫液也随之往埃尔文修长的手指上流去。

埃尔文的视线从肛塞移到利威尔脸上,直白得像是要把利威尔身上不存在的衣服也扒光了。他不必用命令地口吻去让利威尔做什么,因为他知道他根本不会反抗。

“既然你不喜欢,那换一个就是了。”

埃尔文终于摁掉了开关,手从利威尔的身侧伸了过去拉开书桌下其中一个抽屉,从里面拿了一枚小一点的跳蛋。他甚至很细心地抽了一张消毒纸巾把它又擦净一遍,而后将它抵在利威尔已经足够湿软的穴口处。在利威尔以为他会把它塞进去的时候,埃尔文竟直接打开了开关。利威尔的肉穴本来就因为拿走的肛塞而空虚得一张一合地往外吐水,现在更是经不起意料之外的刺激。他膝盖一滑差点从埃尔文身上摔下去,锁在一起的双臂又没法保持平衡,他整个人往下一坠,就好像是直接坐在了埃尔文宽大的手掌上,连带着将那枚跳蛋也吃了进去。

“这么心急?我让你动了吗?”

“呃啊……”埃尔文开的不是最低档,利威尔的腰一下就被那个在他身体里操他的东西软了,“我错了……您罚我吧……”

埃尔文深吸了一口气,一副没耐心的样子,手肘撑在扶手上轻飘飘地道:“桌上,躺好。”

埃尔文松了手,连着项圈的锁链直接掉在地上。利威尔不敢怠慢,忍着腿根处的酥麻酸软从他身上下去,手撑在地面上低头用嘴把链子叼起来,在埃尔文审视的视线里爬上他的办公桌。商品就该有做东西的觉悟,他被放置在不同的台子上,穿着不同的衣服,但被物化的本质从未变过。赤裸的脊背贴上冰冷的台面,利威尔不知道是因为爽的还是冷的猛颤了一下。他慢慢将折起双腿打开,又因为脚腕上的链子没法打开得彻底,只能尽可能地主动把膝盖往上折,。白嫩的腿根和一片湿泞的穴口就这样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埃尔文面前。那里因为里面的跳蛋而不停地收缩着,像是要把这个不起眼的小玩具吃得更深,透明的淫液很快就流到了桌面上。

“你又把我的桌子弄脏了。”

埃尔文眯了眯眼睛站起身,走到利威尔身前,抬起手用曲起的指节轻轻在他脸颊上蹭了蹭。那种轻柔的动作让利威尔觉得毛骨悚然,什么话都不说的时候,就意味无法预测的事很可能会发生。

“啪——”

利威尔的脸被打得瞬间歪向另一边,他咬着嘴唇呜咽着呻吟了一声,脸颊上泛起一片更深的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埃尔文又将他的脸掰正了,看着他的眼睛道:“骚货。”

利威尔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发誓、他发誓,只要收集够了证据,一定要让埃尔文把牢底坐穿!他的余生一定只能在那片狭小的监牢里渡过,不会再有任何自由和尊严可言。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没有足够的耐性一切就前功尽弃了。利威尔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上挂着一层水珠:“操我……求您。”

埃尔文轻哼了一声:“是我伺候你还是你伺候我?”

利威尔大着胆子抬起腿,用他雪白的脚腕上骨骼凸起的那一小处去蹭埃尔文的身侧:“求您……使用我吧。”

埃尔文的表情看上去还是不够满意,但也勉强受用了。他抬手在利威尔腿侧又打了一巴掌,而后掐着他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把拽了过来。利威尔的腰后正抵在桌子边缘,还蹭着他自己身下的水,一半重心都掉在外面,手臂又只能像躺着的小猫一样曲着爪子搭在胸前,他几乎只能掉在埃尔文的手掌里。他听见皮带被解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感觉到某个东西抵上了他的穴口。埃尔文的阴茎在那处轻轻地磨蹭了一下,然后就着已经足够润滑的骚水直接操了进去。

“啊哈、啊……”

原本就在甬道内的跳蛋直接被顶进了更深的地方,利威尔控制不住地娇喘出声。或许他的真实身份足够光荣也足够正义,但在这一秒他好像真的只是埃尔文买来的一个好用的玩具。他会流水、会娇喘,会被操到浑身痉挛得停不下来。利威尔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那根硬挺的肉棒像是一把刀将他整个人都剖开了,又像是一种刑具,一种能将正义一并从世界上削除只留下情欲的刑具。他无法否认这种时候他是真的想要,空气中弥漫着的气味要把他溺死了。他的小腿在半空中挣着动了一下,却只能换来埃尔文在他劲瘦的腰上更用力地掐了一把。

“别乱动。”

“对、啊——对不起……”

埃尔文低沉的声音压在他身上,每一下操干都把那枚跳蛋往更加脆弱的地方顶撞。性器在他柔软的肉壁里毫不留情地研磨,即便将那里撑得再大再满,也还是会和着水声溅在两人相碰的皮肤上。下半身传来各种各样的声响,肉体碰撞的声音、咕叽咕叽的水声、还有他体内那枚跳蛋细微的震动声。埃尔文才不管他受不受得了,只管用它就是了。利威尔身体里面又软又舒服,体型差带来的脆弱感和支配感像是一记让人难以抗拒的兴奋剂,好像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掐死把他折断。无论是打他还是骂他他都不敢反抗,被锁着也不会挣开,就这样把他弄死也很容易吧?

真弄死了还有什么好玩的?埃尔文嫌利威尔的手臂碍眼,粗暴地将他的双手拉过头顶。用不着摁着,这小东西自己会乖乖抬着的。他看见利威尔无助地张开嘴仰起头,原本咬着的锁链挂着他的津液滑落在桌面上,眯着眼睛连句完整的话都要说不出来了。脖颈就这样被暴露出来,掐着他的腰一只手也足够了。埃尔文托着利威尔的屁股,另一只手转而勾了一下连着两枚乳钉的细绳。疼痛混杂着快感只逼脑神经,利威尔的眼眶瞬间红了,湿漉漉地看着埃尔文,却激不起半点怜爱之心。他用手指拨弄着一边的乳钉,像在逗弄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蹭,又用拇指指腹揉捏。光是这么玩他的乳尖就够难耐的了,更何况身下的操干也一点没停。利威尔的手臂都被操得发麻,手指又没东西可抓,只能闷着嗓音喘。他挺翘的性器早就能达到高潮了,可是那里被塞着尿道棒,精液根本射不出来,又被硬生生憋回去的感受实在是折磨得他控制不住地躺在桌上想挣扎。然而他才刚往旁边挪了一点点,埃尔文就勾着他胸前的链子往回带,乳钉拉扯的疼痛让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再不敢躲,浑身哆嗦着挺着胸把自己的身体往埃尔文手心里送。

“你看起来挺爽的吗。”

埃尔文突然停了抽插的动作,拽着利威尔的项圈把他从桌上拉起来。利威尔很少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埃尔文,加上现在的处境他实在过于被动,那种凝视下的压迫感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抖。

“我还没爽你就先爽了,到底谁用谁?”埃尔文拍了拍他满面潮红的小脸,“嘴张开,咬好了。”

利威尔吞咽了一下,低头凑到埃尔文手边重新咬住那根连着项圈的链子。

“这才乖。”埃尔文略微弯起嘴角,阴恻恻地揉了一把利威尔的短发,“该你伺候我了。”

利威尔根本没法思考他话里的含义,埃尔文也不管他究竟有没有听懂,直接重新顶进他身体里的同时一把将他从桌上抱了起来。利威尔别无他法只能用腿夹着埃尔文的腰,哭着喊了一声。

就着这个姿势,埃尔文竟然抱着他往另一边走。跳蛋还在他体内,因为重力的关系似乎有往下掉的趋势,然而又被性器前端卡在某个敏感地带。利威尔只觉得一阵酸软的电流从大腿内侧一直蔓延到脚尖,他真的想喊不要,他真的会被这个变态玩死的!

然而好在埃尔文没走多远,只是坐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坐下。他把利威尔仍然举在头顶上的双手拉下来,手指拿回项圈上的链子饶了两圈虚虚地拉着,那双没什么感情的蓝眼睛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利威尔。

“我、我会好好伺候您的……”

利威尔明白了他的意思,膝盖跪在过于柔软的沙发面上很难施力,脚腕上连着的桎梏也很限制行动,但他必须足够努力才不会被埃尔文玩到废掉。他只能依靠膝盖这唯一一个着力点,在埃尔文身上自己动起来。利威尔努力地把自己撑起,感觉那根粗大的东西从他体内抽离一半,而后又随着他往下坐的动作,刚堪堪合拢的肉壁再次被捅开。埃尔文的手也没闲着,搭在利威尔屁股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他的臀瓣,把玩似的让软肉从他的指缝间溢出。这样面对面在他身上自己吃他的阴茎对利威尔来说简直就是凌辱,但他能忍,他什么都能忍。

可是利威尔真的快做不动了,随着快感不断堆积,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肉是有力气的。埃尔文好像看出来他快高潮了,终于舍得把住他的腰臀,抓着他在自己的性器上套弄。

“你这样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玩具。”

利威尔的额发被汗水打湿了,凌乱地搭在他绯红的眼尾上。先前还能控制住闷着嗓音,这会儿已经完全没力气再去管这些细节,他的声音跟他的味道一样甜得发腻。好像在勾引埃尔文一样,他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他的意识、他一切的反应都在告诉埃尔文,求他操自己,求他把自己当一个东西一样操得什么都想不起来,求他让自己能攀上快感的巅峰。垂下手臂,捆在一起的双手撑在埃尔文结实的腰腹上,好像这么做没让埃尔文生气,因为他在更努力地用那个淫荡的小穴去吃他的肉棒。阴茎把穴口的褶皱撑平了,跟跳蛋一起在利威尔体内欺负他、折磨他。他忍不住被埃尔文操得哭出了声,泪珠自眼尾掉在两人交合的地方。

确实漂亮得让人有点心动了。埃尔文伸手托起利威尔的脸,用指腹擦去他脸颊上的泪。

漂亮到足够让埃尔文喜欢上他吗?

“你快高潮了吧……空气里全是你的骚味儿。”

埃尔文声音低低的,隐约带了一点笑意。他用拇指和无名指轻松地抬着利威尔的脸,并拢食指和中指探进他津液乱流早就合不上的嘴,点一点他伸出来的舌尖,又夹着舌头搅动起来。他看着利威尔眯着眼睛,还努力地舔了舔他的手指,那个动作看上去有一点模仿口交的意味,淫荡又下流。

“不、不要……要坏掉了……呃——啊哈!”

利威尔含着埃尔文的手指,被对方摁着腰钉进身体里。粗大的肉棒抵着跳蛋直接操进最深处,利威尔就这样抬着头挣着眼睛高潮了。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只剩下欲望的桃心,眼前的景物都糊成一片。他浑身痉挛得厉害,爽得就像是死了一回一样,坐在埃尔文身上不停地哆嗦,连带着那些锁链也一起晃出清脆的声响。

埃尔文的手臂揽着他的腰,突地将他抱进了怀里摁着。比他瘦小一圈的人在他怀里像是幼猫一样瑟瑟发抖,于是他觉得他或许应该哄人一下。

“你不该是这幅淫荡的模样。是什么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bitch?”

埃尔文的手指伸进湿热的甬道,把那枚跳蛋拿了出来,摁掉开关丢到一边。他揉着利威尔的脑袋,偏过头亲了一下他的发顶。

“或者我们换个称呼吧,阿克曼警官?”

利威尔突如其来的挣扎是埃尔文意料之中的事,但他没打算急着欣赏这位警官的表情,而是更用力地将他摁在怀里。

“你既然把钥匙藏在沙发底下,那刚才我出去的时候看到什么了?想好怎么把证据带出去交给你的同事了吗?”埃尔文摸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应激的猫,“还没想好的话,我帮你一把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不在,锁着你的链子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困难,解开它们轻而易举。你把证据偷出去,没有人会知道的——唯一知情的我并不会在这儿。”

利威尔一使劲从埃尔文怀里挣出来,他因为差点窒息而剧烈地喘着气,白净的前胸泛着一层薄红,在埃尔文的手臂里起伏着。然而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埃尔文扣着他的后脑便吻了上去。他感觉仿佛有一条毒蛇撬开了他的身体贴着他的皮肤钻了进去,阴冷的,残忍的,要从里面把他直接绞死。埃尔文叼着他的唇瓣折磨他、碾碎他,告诉他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个笑话。

利威尔被蒙在鼓里,但是埃尔文什么都知道。

“我要杀了你……”

利威尔把手挣了出来,很利落地解开了手腕上的束缚。可惜埃尔文反应比他更快,扣着他腰的手臂一使劲将他翻过去摔在沙发上,拧着他两条胳膊扯到身后摁紧了,直接用他项圈上的锁链捆了个结实。

“都被玩成这样了,还想杀我?”埃尔文抬手在他翘起的屁股上抽一巴掌,“如果你骨子里不是这种人,不管我怎么调教你都不会露出那种表情吧?”

利威尔趴在他身下的样子像是一条脱水的鱼,眼尾的水珠洇湿了一片深色的水痕。他手脚全麻了,是高潮后的酥麻,而是临刑前的恐惧。埃尔文好像拿掉了控制着他的尿道棒,可是他也已经射不出来了。又被对方操进来的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宛如痛苦的哀叹。

埃尔文游刃有余地压着他,伸手将他的脸抬起来贴在他耳边道:“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杀你的,就像你也想让我活着在监狱里受一辈子折磨而不是判我死刑,不是吗?”

“不要……你、滚出去……呜——”

埃尔文直接把他摁进了靠枕里:“闭嘴。”

他就着这个支配的姿势操干起来,利威尔浑身都在发颤,身上的链子随着动作晃出稀碎的响动。他后背白皙的皮肤和脊骨看起来很易碎似的,埃尔文知道他可以在这个时候轻而易举地杀了他。闷死他吗?还是拧断他的脖子?

又或者,以一种更血腥的方式,把枪管抵在他的脑袋上?

埃尔文抿了抿嘴唇,他伸手托着利威尔的脖颈,一边舔一边咬着他的后颈往里操。利威尔的眼泪掉在他的手指上,被他用拇指蹭掉了。这种原始的交合姿势格外刺激身体里的每一寸神经,利威尔感觉他的身体违背了某种本意,又要高潮一次。偏偏埃尔文另一只手还抚上了他的性器,快感简直要把他逼疯了。大脑是空白的,视线是模糊的,他似乎恍惚了一瞬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不知道那个跟他做爱的人是谁。

埃尔文从他身体里退了出去,射进去的精液也从穴口流出来一点儿,利威尔还有点迷糊,被埃尔文解开了身上的锁链拉进怀里。

“你是爽哭的还是真哭了?”埃尔文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

利威尔缓了半天,趴在他怀里闷声道:“我又没说安全词,你想接着玩也可以。”

埃尔文忍不住笑了:“明天起不来床你不会生气吗?”

“我怎么可能会起不来床。”

埃尔文抱着利威尔站起身,走进卫生间替他清理:“说真的,我演坏人怎么样?”

“本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啊,说得好像地下街帮派火拼你不去似的。”利威尔在他肩膀上咬了个牙印,“当然我也不是,地下街没有好人。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要真的跟他们做毒品生意,我一定会跟你翻脸。你永远、永远不许碰那种东西。”

利威尔趴在埃尔文肩上,碰巧没看见埃尔文脸上僵硬的笑意。

“嗯……”他应声道。

埃尔文很耐心地帮利威尔清洗干净抱回卧室里,而后自己又折回去快速冲了个凉。利威尔喜欢干净,除非做完真的累得不行,他从来不接受做完直接睡。直到两个人都挺清新的,埃尔文才躺过去重新把利威尔拉进怀里。

刚认识对方的时候,他们彼此都没想到会走到这一天。埃尔文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利威尔就一脚把他踹了出去,还用枪管抵着他的额头。凶起来是对所有人都凶的,温柔起来是只对他一个人温柔的。

利威尔是真的很爱他,他知道。

“就算是演的,你也不用这么听话吧。”埃尔文摸了摸利威尔长至眼尾的刘海,“真的伤到怎么办?”

其实,利威尔偶尔确实会想,是不是因为他脾气太大太倔说话太难听,肯尼才会离开他。如果他当时听话一点,多顺着肯尼一点,事情会不会不一样?可他没有把这句话告诉埃尔文,想了想说:“我觉得你喜欢听话的。”

埃尔文又笑了:“我哪有。”

利威尔戳他脸:“你没有?”

埃尔文不跟他争了:“好吧,一点点。”

利威尔弯起嘴角:“下回换一换,让你演回警察。”

这次借着昏暗的光,利威尔仍然没看见埃尔文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他随即一把把利威尔拉进怀里抱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利威尔觉得他的手臂收得格外紧。

“好。”埃尔文答应他,“玩累了快睡吧。”

利威尔从埃尔文怀里钻出脑袋来,抬头在他脸侧亲一口:“晚安,埃尔文。”

埃尔文并未合上的双眼在一片漆黑的卧室里如同蓝宝石一般闪着光。

这是史密斯警司亲手把利威尔送进监狱的一年前,那个晚上他大约一夜未合眼。

Notes:

其实是《不正当关系》的番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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