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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汪顺压力大的时候喜欢擦边，一开始只是发一些照片，穿着比平时的工作服保守，但姿势之大胆引人侧目，后来成功进阶为网黄。
评论区全是“哥哥操我”，都在发大水，网黄本人也是。他看过网上的说法，做多了阈值也会提高，更不用说他这种17岁就跟师兄滚到一起的了。
十年，孙杨和汪顺都不是文青，读不懂那些爱恨纠缠。相爱也好，争吵也罢，两个人无法言明的心事全部化作身体力行的实践。孙杨爱抱着他抵在宿舍门口，一下下顶胯像是要将肉体的痛苦烙印到灵魂深处，那时的汪顺仰头，虚虚地靠着门，听着门外人来人往的声音，为了不被人发现死死咬住下唇。
那一年的孙杨是全组的希望，是领导们期盼中的紫微星。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每当早餐孙杨路过他们的餐桌时，那些人都会对着孙杨远去的背影嬉笑谩骂，餐桌上响起刻薄的讥笑。里面难道没有汪顺吗？有的。他不是什么高尚的君子，但从小也是父母严格教养大的。他不恨天才，也钦佩努力，可偏偏那个人无时无刻不在他的世界里，光芒强烈到他再也找不回自己，偏偏孙杨还要一遍遍告诉所有人，“汪顺是天才”。他为这判词又惊又愧，原本的敬仰在阳光下的阴翳里暗自发霉成不可名状的怪物，爱恨的情绪叫嚣着，搅得他不得安宁。
终于，在所有人参与人人网上的狂欢时，汪顺也选择了加入，披着中央空调的外衣，他天然拥有绝妙的理由：“为了合群”。无论是面对众人对他“孙杨最好朋友”名号的调侃，还是面对孙杨对他的质问，他都会说，“只是为了合群”。
绝口不提自己内心。
从某种意义上，性是他的解脱。那一晚他不是推不开压在身上的师兄，可在那样直白粗俗的羞辱与抚慰里，他有种赎罪的解脱与快感，浇得他满身酣畅，自愿走进名为“孙杨”的陷阱。
到后来孙杨都觉得汪顺像个孩子，那双眼睛藏不住任何事情，望向他的目光永远直白热烈。喀山蝉联MVP那夜，参加完庆功宴已经是深夜了，两人肩并肩走在街头，呼出的气息也缠绕在一起。明明不能饮酒，两人都醉倒在仲夏夜狂欢的氛围里，短暂地忘记了一切，像一对热恋的情人一样手牵手走进旅馆。
房间不大，但装饰地很美，孙杨拿起桌上放着的一组套娃，笑起来，说看着跟你一样可爱。于是汪顺也笑了，把比自己高了一截的师兄推到床上，抚上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眸，第一次细细打量起他深邃的眉骨，时间也倒回过去，回到他第一次见到孙杨的那个午后——没有一丝杂念地、纯粹地欣赏他的光芒，为之欢欣雀跃，为之牵肠挂肚。
爱恨在那瞬间都变得不重要，汪顺吻孙杨，从眉间，到嘴唇，抽出金牌的系带蒙住他的眼，虔诚如信徒般匍匐在他身下。
汪顺像第一次拆生日礼物的孩童一样，一层层脱下一切阻碍，将那根已经胀大的阴茎送到自己唇边，一点点吞下去，舌头灵活地上下舔舐，十分得意地听孙杨在头顶喘息。
“顺子，让我看看你吧。”他说。
“不要嘛。”汪顺稍稍撤出，舌尖还残留着荷尔蒙的味道，也许吴语天生软，这话叫人听着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孙杨终于忍不住，按着师弟给他深喉，把汪顺顶得白眼乱翻，只剩下呜咽的喉音。越是看不见，越是阴茎发痛，只好凭着本能一下下抽送，，插得小师弟喉管下意识紧缩着干呕，才射了汪顺满口。
一解开眼上那圈薄薄的丝带，就看见汪顺满面潮红地跪倒在他身下，精液顺着唇角一路流向脖颈、锁骨，满眼春情迷离地喊：“师哥，我的师哥，快啊，我们来做吧。”
“从看到师哥登上领奖台，小顺就湿了，手都拿不稳相机，只想让师哥快来操我。”
“呜，小顺的逼真的好痒好痒，师哥......”
孙杨眼中，喀山的美丽仿佛全集中在汪顺一人，他眼中最纯洁的小孩子此刻靠在他腿边引诱他，天堂地狱全系在他一人。
他把汪顺从地上捞起来，果然，伸进去一摸就摸到一手的水。不应期对一个血气方刚的体育生似乎并不起作用，孙杨又硬了，却耐着性子给他揉阴蒂，粗糙的指节抚过，引起一阵阵战栗。直到汪顺忍不住前后都喷出来，他又将人按在桌上直接操了进去，肉刃一下下贯穿，擦过那一点时汪顺抖得厉害，还要逞强继续求他：“师哥，师哥就是那里，再来点，啊！”
孙杨不听他指挥，捂住他的口鼻，只剩下稀薄的空气。他觉得汪顺是有性瘾的，两人的第一次确确实实是他强迫的，可如果不是汪顺事后一次次的引诱，恐怕也不会到这样的地步。宿舍要做，洗手间要做，更衣室要做，越是刺激他越兴奋。孙杨隐约觉得师弟有些过度沉迷，甚至翻过一些资料，还是想不明白汪顺究竟要什么。但如果是他可以给的，他当然什么都愿意，做爱也不例外。
汪顺爽得发抖，孙杨也越来越快，两声低吼，二人一起醉倒在高潮天堂般的快感里。
这样的性爱有无数次，以至于孙杨离开后，汪顺再也找不回这样的满足，只好做网黄，寻找被注视的刺激，聊胜于无。
他一共只有几支视频，都是一个人自慰，胜在画面赏心悦目和身材极佳，也有不小的热度。汪顺觉得这样就很好，某种程度上满足了他被注视被凝视的需求，他还没有告诉全世界自己有逼的癖好。
直到有一天，评论热一变成了“这么小也好意思操别人啊？”
只有寥寥几个赞，下面全是骂的：小怎么了，身材这么爽照样把你压死”，“有一说一，博主是郭楠平均水平，倒是你素质远低于平均”“老公能把我扣死还用得着你管？”全是挽尊，他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致，突然又想起粉丝催他拍双人视频，就跑去私信热一，“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前面忘了，后面忘了，看看几把。”
对面甩过来一段自慰视频，身材长度大小都很惊人，还是杭州人，于是乎汪顺高高兴兴跟人约了线下1v1真人互博，跑到酒店里就被孙杨按着操了一顿，一边操一边骂：
“顺子，我还以为你改了，结果你他妈现在连老公都认不出来了是吧，啊？还招人约炮，我看你真是欠操了。”
汪顺终于爽到了，两条腿死死缠着孙杨不让他离开，满脸春情荡漾，嘴里还软软地回着：“呜，师兄太久不来操我，我都忘记了，师兄啊，啊啊，快帮我弄出来好不好，我们一起死在床上，再也不分开了啊啊啊啊啊”
于是两人玩了个爽，房间都多续了一天，除了中间孙杨喂汪顺吃几口东西，几乎没有停歇，直到汪顺再也射不出来任何东西，被他玩到失禁才作罢。
高潮后的晚上汪顺想了很多，从幼时的玩伴到现在的队友，所有步履匆匆的行人都那样渺小且相似，孙杨也没有什么不同的。也只有这个瞬间他才能放下一切隔阂，与眼前这个男人共枕而眠，仿佛真的爱他。
第二天孙杨做着跟师弟长长久久过日子的美梦醒来，发现怀里的兔牙妹已经走了，只有汪队长给他久违地发了条消息：“多谢款待”。
下午领导来浙体职开例会，汪顺穿了身衬衫坐在领导身边。程玉洁朝那边看了一眼，桌下悄悄拿出手机发信息：
“你们觉不觉得顺哥上个月好像不长这样啊？”
她低头调出汪顺抖音主页的vlog，看他说追自己的人排到了法（第四声）国的样子，简直可以用面容憔悴形容，眼底写满疲惫；再到巴黎拿了铜牌，才有点活过来的样子。
再看眼前的汪顺，白T灰裤，明明还是往常的老干部打扮，但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染上了青春的气息，笑起来露出一双兔牙。
“皮都展开了”
“笑死了”
“别笑了快憋回去”
“你万一笑出来等会又要去宿舍开会了”
一帮小皮子在群里插科打诨，台上的汪顺似有所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还停留在约炮后的那个早晨。
有点烦，狗逼真的很烦。汪顺皱眉，还得劝自己别生气。
【酒店定位】
孙杨的私信收到一条来自刚关注网黄的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