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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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请您先看一下这个。"
曾递给他一只胀鼓鼓的信封。拉扎德不明所以地接过来，指腹捏了捏，里面装的是某种硬纸片……是照片。塔克斯的情报？他经常和塔克斯打交道，但是那都是基于作战任务的公务交流。曾这样讳莫如深地来找他，还是第一次。
他撕开封口，十几张照片洒了出来，有几张正面朝上，掉在桌子上。看清照片一瞬间，拉扎德睁大了眼睛。最上面的照片里，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年站在沙发边，弯下腰穿内裤。尽管背对着镜头，但是那头银发证明这就是萨菲罗斯无疑。下一张，萨菲罗斯的睡颜出现在镜头里，他趴在床边，双目合着，手臂垂下去，指尖蜷缩在地面上。拉扎德抬起头，迟疑地看着曾，曾摊开手，示意他继续看。他一张张翻过去，脸颊上泛起些许红晕。那都是萨菲罗斯的照片……或者说，是萨菲罗斯的私密照片。拉扎德将所有照片整整齐齐地叠成一摞，反扣在桌面上。
"您应当知道，塔克斯负责监视公司内部舆论。"曾以一种公事公办的语调说。见鬼，这就是塔克斯吗？"这些偷拍的照片给公司带来了很大困扰。所以今天我来找您，就是希望您可以和我们一起解决这个问题。"
"我可以从经费里拿点钱出来，给拍照片的人一笔封口费，然后销毁所有照片。"拉扎德的指尖不自觉地点着照片。萨菲罗斯竟然有一个男朋友，或者是情人，他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不过这是萨菲罗斯的私事，他和萨菲罗斯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远没有好到知晓对方感情经历的地步。
"您是一个好人。"曾对他笑了笑，"换成塔克斯去做，便不只是给钱那么简单了。不过，您刚刚似乎没有看仔细，也没明白我的意思。"
拉扎德疑惑地看着他。曾将照片翻过来，拇指摁住左下角，将照片一张张碾开，发牌一样摆在桌子上，"请看这些，像素、画质和画面大小有明显差异。这是用不同的设备拍的。"
他意味深长地停住了。拉扎德迟钝地明白过来: 这是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拍的。他的视线从那些暧昧的照片上扫过，才发现照片中，萨菲罗斯的头发长度也有差异。这些照片时间跨度很大，塔克斯收集了很久，才攒了这样一堆过来找他。
"我们的英雄似乎有些过于放纵自己了。这是不正确的。"曾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取出一张纸递给他，"这上面是我们排查出来的所有人的姓名和职位。您认识这些人吗？不认识也是应当的，因为很多都是只和萨菲罗斯搭档过一次的普通士兵。"
拉扎德尴尬地在椅子里碾了碾。他也开始觉得这件事有点荒唐了，可转念一想，倒也不是完全不可理喻。萨菲罗斯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一个Omega，还是一个相当漂亮的Omega，总是会被人追求的。塔克斯干嘛要把这点裤裆里的烂事摆到台面上？
"这是他的私事。我想，我没有权利干涉下属的私生活。"
"这不是私事。"曾说，"对特种兵部门来说，他只是一把好用的武器，所以您只需要关心他能不能完成任务就可以了。而对整个公司来说，他比您想象的更加重要。战争滋养了神罗，神罗却不能局限于战争。萨菲罗斯是神罗的招牌与象征，公司至今都没有公布萨菲罗斯的性别，您说是因为什么？社长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萨菲罗斯。我这么说，您大概不太高兴。可是这就是塔克斯一直以来的工作。"
"我理解，只是工作而已，别在意。但是我想，这件事找宝条博士会更好。"他想把这个烂摊子推给科学部，"他才是萨菲罗斯的监护人。"
"我在塔克斯里人微言轻。"曾说，"怎么能直接和宝条博士对接呢？您才是萨菲罗斯的直属上级。"
原来如此。不止他一个人想要在萨菲罗斯的桃色新闻中甩锅。拉扎德虚弱地抗议了一声。他在神罗工作的时间并不久，可凭借出色的才能和不为人知的裙带关系，已经爬到了特种兵部门二把手的地位。部长年纪已经大了，实际上，他才是特种兵部门的负责人。但能被维尔德派来和他商讨这件事，曾在塔克斯里也绝不会是人微言轻之辈。曾不想干这个活，他看得出来，可他也不想干。
曾又说:"或许您可以和社长反映一下。"
"我会和宝条博士说的。"他直截了当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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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公司对萨菲罗斯有些太不公平了。"宝条坐在旋转圆凳上，一下下地转圈，"我们的英雄如此辛苦地为神罗开疆扩土，难道他在空闲的时候挑几个人，快活一下，都不行吗？"
"这已经影响到公司声誉了。"
"让塔克斯去处理，用钱，用枪，怎么都行。"宝条耸耸肩，"他们就是干这些脏活的。操控舆论，控制人心……连张照片都处理不了，算什么塔克斯？下次例会我要建议社长把他们一半的预算都拨给实验室。"
"这么做，公司会不高兴的。"
"那又怎么了。"宝条毫不在意，"公司在他身上投入的人力物力越多，他对公司就越重要，到你手里的预算也就越高，你还不明白吗？"
"可是……"他知道宝条说的有道理，以萨菲罗斯为首的特种兵项目占据了部门预算的百分之七十以上。"这对萨菲罗斯的身体不好。他是我们最宝贵的战士，万一得病了怎么办？"
"喔，那个，1st战士的身体素质比你想象得更好。不过你提醒我了。"宝条跳下凳子，抓起放在实验台上的一个文件夹打开，草草翻到最后一页，从胸前口袋里拔出钢笔签字，然后把文件夹递给拉扎德。拉扎德打开一看，是S-3-258项目每隔半年一次的评估报告，结论显示从项目双方的身体数据到他们对对方的接受程度都一切正常，可以继续下去。拉扎德也在自己的位置签了字。最后，后这份文件会交到塔克斯手上封档留存。"萨菲罗斯唯一的错，就是随随便便地挑人上床。副部长，你现在该做的不是找我抱怨，而是多给他安排一些干净的、对他胃口的好搭档。我记得，最近一批特种兵里，有两个很有潜质的Alpha。"
拉扎德一时气结。他把特种兵部门当成什么了？萨菲罗斯的后宫，还是蜜蜂馆一类的地方？这些话太难听了，他没有说出来。宝条见他脸色难看，喀喀笑起来。
"能和萨菲罗斯春宵一度，是他们的荣幸。多少人想爬上他的床，都没有机会呢。你说呢，副部长？"
宝条的语气好像在说，你爬上萨菲罗斯的床了吗？但是他决定不在这些下流的问题上费神。"那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宝条举着一只试管对光观察，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哝声，"你越要他去做什么，他偏不做什么；你不许他做了，他又非做给你看。副部长，我的意见是，谁都别管他。你越管他，他越来劲。他在耍小性子呢。所以我说，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等他玩够了，自然就厌倦了。大量的拥有是祛魅的最快途径。
离开实验室后，他和曾见了一面，转告了宝条的意见。对于这个兜兜转转又回到自己手里的烂摊子，曾没有抱怨。又过了大概一个月，曾在邮件里告知他，塔克斯已经成立了专门的信息安全课，旨在从源头清除一切可能发酵成不利于神罗的负面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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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扎德抱着文件夹，停在社长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没人应声。片刻后，他又敲了几下，办公室里还是死寂一片。他伸手去拧门把手，门是锁着的。社长不在。他和社长约好了这个时间开会，但是现在看来，社长大概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今天下午，公司在维护管网系统，65层以下都停水停电了。因为缺少绿化与大型的自然水源，米德加的夏季比旁的地方更热，他不想回到没有空调的办公室。在70层，至少走廊上的中央空调都开着。走廊尽头，他看不见的电梯厅里，传来电梯门开合的声音。他下意识挺直肩背，一个身影从拐角处出现了。萨菲罗斯……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怎么会来这里？他也和社长约好了这个时间开会？不，不会，从职级上说，萨菲罗斯不能直接和社长见面。萨菲罗斯走近了，看看办公室的门，又看看他。曾给他的那些照片，他都烧掉了，可之后每次见萨菲罗斯，他都有些莫名的尴尬。
"社长不在。"
萨菲罗斯绕过他，走到门前，将手指放在密码锁的触屏区上。滴的一声，门打开了。拉扎德一愣，萨菲罗斯推开门，见他呆立在门口，疑惑地看着他。他回过神，连忙跟进去。
"你怎么来这里？"
"宿舍停电了。"萨菲罗斯说。
所以呢，停水停电，他就来社长办公室了？他为什么能来，为什么又有开门密码？萨菲罗斯径直走到会客区的冰箱前，拿出一瓶酒直接拧开，咕嘟咕嘟喝了半瓶，看起来非常口渴的模样。
"你——"
萨菲罗斯见到他错愕的眼神，又拿出一瓶酒递给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萨菲罗斯压根不在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喝完了酒，将瓶子丢进桌下的垃圾桶里，打开另一侧的一扇门。那是一间起居室。有时候，社长工作太忙，就会在公司过夜。所以，萨菲罗斯和社长是他想的那种关系吗……就像社长和他妈妈的关系一样？曾说社长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萨菲罗斯，原来还有这样一层意思。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在这间巨大的办公室里踱步，最后停在社长办公桌后的那面照片墙上。和上次相比，左侧多出一张照片，应当是最近社长和路法斯在阳光海岸拍的，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应付公事一般的假笑。萨菲罗斯看起来不太像十九岁，他突然想到，倒是和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差不多大。他回到沙发上，大概半个小时后，社长回来了。
"是萨菲罗斯开门的。"拉扎德起身解释，"他说宿舍停水停电了。"
"哦，我知道。"社长宽容地笑了笑，"不用管他。来吧，说说你的事。"
他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对面，刚汇报完提高入伍年龄的方案，起居室的门又打开了。萨菲罗斯走出来，他洗了个澡，头发没有吹干，半长的头发湿漉漉地披下来，水珠还在往下滴，消失在他黑色的无袖衬衫背后。他没有看办公桌旁的两人，像他进来时那样，光明正大又目中无人地走了出去，像人类豢养的宠物猫，在主人工作的时候满世界溜达。拉扎德看向社长，只见社长微微笑着望着萨菲罗斯的背影，完全没有因此发怒。拉扎德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最迟明年，1st战士就不只萨菲罗斯一个了。"他继续自己的汇报，"我想，应当提前将他们三个编到一支队伍中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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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菲罗斯很快就被编入安吉尔·修雷领导的小队中。第一次任务之后，拉扎德翻着小队交上来的任务报告。显然，杰内西斯·拉普索道斯是三人中文学素养最高的一个，但未免过于掉书袋。安吉尔·修雷胜在事无巨细一五一十，至于萨菲罗斯……他怀疑萨菲罗斯用塔克斯训练的生成器写任务报告。
"你认为他们怎么样？"
"谁？"萨菲罗斯抱着胳膊，倚在办公桌旁，头都不抬。
"安吉尔·修雷和杰内西斯·拉普索道斯。"宝条的话突然浮上心头。这次任务里，萨菲罗斯也和他们睡在一起了吗？他们会在手机里留下萨菲罗斯的照片吗？他希望别这样，他们都很年轻，不像是能将工作和感情分开的人。
"强大的、值得信赖……战士。"萨菲罗斯说。他在吐出最后一个词前犹豫了几秒，拉扎德还以为他会将另外两个人定义成战友。
"他们很快就会成为和你一样的特种兵了。"拉扎德说，"只是时间问题。公司很看好他们。当然了，你才是公司的重心，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萨菲罗斯对此沉默以对。他向来是这样，不喜欢用语言展露自己。"没什么事了，萨菲罗斯。这次，你辛苦了。"
他本来还担心萨菲罗斯会不满自己听从于一个职级低于自己的士兵，但是萨菲罗斯并未因此生事。在公司的任务上，萨菲罗斯永远不会让人失望。见萨菲罗斯抬腿就走，他又喊住萨菲罗斯。
"你想尝尝五台的酒吗？"他突然问，"我的同事给我带回来几瓶。上次在社长办公室，你好像很喜欢喝酒。如果你也感兴趣……"
萨菲罗斯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从他头顶一直审视到脚尖。被一个小自己几岁的下属用这样锐利的眼神看着，他不自在起来。其实我还不错吧，他忐忑地想。他长得好看，又身居高位，和别人搭讪，鲜有失败的时候。可他不认为这是能打动萨菲罗斯的条件。
"今天晚上可以。"难熬的沉默过后，萨菲罗斯终于说。
晚上，他把萨菲罗斯接到第五区。他这个年纪，能在这里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但萨菲罗斯不懂这些。第一区和第五区，自己的宿舍和一套独立的房子，萨菲罗斯从来不去思考区别。进门之后，他直接问拉扎德:"浴室在哪里？"
拉扎德瞳孔微微睁大。这么快就进入正题吗？他喜欢循序渐进的调情，在酒精的氛围下，顺理成章地宽衣解带。萨菲罗斯显然是另一种风格。
"去我卧室吧。在二楼。"
把萨菲罗斯领到二楼后，他在楼梯上呆立了一会儿，又去地下储藏室拿酒。回到卧室里，浴室的水声还没有停。他将酒摆在床旁的茶几上，找出自己的一件旧睡衣，敲了敲浴室的门。
"萨菲罗斯，我把睡衣挂在门上了。"
水声停了，闷闷的脚步声响起，萨菲罗斯打开浴室门，用浴巾挡着胸前走出来。他递过睡衣，萨菲罗斯却没有接，反而将浴巾丢在脚下，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他的手一松，睡衣也落在地上。萨菲罗斯抬起头，抱住他的脖子，去亲他的嘴，他卡住萨菲罗斯的腰，双手又下滑到他屁股上用力揉搓，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穴口，卡进腿根处的肉里，挤出一点丰腴的肉。
"你不喝酒吗？"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他反而迟疑了。他不支持职场恋情，也不支持职场炮友。工作就是工作，将工作和私人生活搅和在一起，未免有点太不成熟了。他至今都不能理解曾在办公室支行军床的行为。那么，他为什么要邀请萨菲罗斯？因为他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到自己可以忽视所有的原则？还是因为在他心里，萨菲罗斯是一个随随便便的Omega，那么多人操过他，他不下手，就有些吃亏了？
"你是来找我喝酒的吗？"萨菲罗斯反问他，"还是说，酒里加了什么东西？"
"……怎么会这么问？"
萨菲罗斯没有回答。拉扎德把他翻过来，卡在身体和墙壁之间，抬起他的一条腿，往湿软的后穴里塞了一根手指，四下拉扯着撑开他的身体。一开始，萨菲罗斯的呼吸听起来还算正常，拉扎德的手指找到藏在穴肉里的腺体后，他喘得越来越厉害，很快就射在墙面的瓷砖上。拉扎德抽出手指，粘稠的水丝挂在穴口。他前面和后面都在流水，身上的水也没有擦干，滑溜溜的，像一条刚被捞出来鱼，拉扎德几乎抓不住他。
"去床上吧。"拉扎德伸手从他的胳膊下穿过去，萨菲罗斯半挂在他身上，被他推进床中。他爬起来，倚在床头，拉扎德从床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安全套戴上，双手虎口卡住他的腰，将他拖下来，猛地撞进湿软的穴里，一下下抽动。萨菲罗斯抓住拉扎德撑在他身侧的双臂，克制地喘着气。他脸颊很痒，好像被什么扎着，伸手去摸时，才发现那是拉扎德垂下来的头发。一些陈旧的记忆浮上来，他其实很喜欢拉扎德的金发和蓝眼睛，但是卧室没有开灯，他看不清拉扎德的脸。
这样想着，他伸手打开了床头的灯，拉扎德立刻闭上眼，过了几秒，才慢慢撑开眼皮。萨菲罗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让他心里有些发毛。"怎么了？"
萨菲罗斯捏住他的下巴，将他拽得更近了些。有什么好看的？拉扎德不太明白。在萨菲罗斯面前，他不觉得这张脸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果然，萨菲罗斯厌倦地移开视线，又关掉了台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蛮横脾气，在美丽的加持下，竟然变成了某种任性的可爱。他单手捞起萨菲罗斯的腰，另一只手盖在乳上，指缝用力夹他的奶尖。萨菲罗斯被他这样揉着，下体本能地夹紧。他尽兴地射出来，保持埋在萨菲罗斯身体里的姿势，俯下身去吻他，萨菲罗斯张开嘴，又被压得胸口发闷，便用手去推拉扎德胸口。拉扎德从他身上翻下来，把安全套丢在床下，起身开了台灯，又打开一瓶酒。见萨菲罗斯两眼已经合上了，他便抱起萨菲罗斯，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将杯子送到他嘴边。萨菲罗斯闭着眼，就着他的手啜干净杯中的酒。
"怎么样？"
萨菲罗斯叹了口气，一副"你怎么真的要我喝酒"的模样。"像果汁。"
"因为加了梅子和冰糖。"拉扎德又打开另一瓶，给他倒了半杯。萨菲罗斯从他怀里坐起来，将杯子里透明的酒液一饮而尽，结果被呛到了，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这种酒更烈。"拉扎德说，"你喜欢哪种？"
"第二杯。"萨菲罗斯说。于是拉扎德又给他满上，萨菲罗斯一口口饮着，这次，他已经适应了烈酒的口感。"你喜欢烈的？"
"这种酒会让我眩晕。"萨菲罗斯回答，"失眠的时候应该管用。但是不能多喝，否则会免疫。"
"口感上呢？"
"都是有味道的水而已。没什么区别。"他喝完了那杯酒，红晕爬上了脸颊，他又躺回床上。拉扎德抚摸着他赤裸的身体，手停在他的膝盖上，那里有两块青色的痕迹。或许是在浴室门口，他把萨菲罗斯推在墙上的时候弄出来的。Omega身上本来就更容易出现莫名其妙的淤青，一想到这两块淤青是拜他所赐，他又来了兴致。他坐在萨菲罗斯腿间，曲起他的腿，吻了吻这两块青色，又抓住萨菲罗斯的脚踝，用萨菲罗斯的脚心自慰。萨菲罗斯微微动了动，没有挣扎，任他把脚心弄得湿淋淋的。他把萨菲罗斯翻过来，让他跪趴在床上，拿过桌子上的酒瓶，将残留的酒倒在萨菲罗斯的背上。浅色的液体汇聚在萨菲罗斯的腰窝，他弯下腰去啜饮，将背上的酒舔干净后，他又扶着阴茎操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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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他们能私下里见两三次。他觉得这个次数正好，再多，他就没有时间了，会面也会变成宝条口中的"大量的拥有"。安吉尔·修雷领导的三人小队又一起出了几次任务，不算很好，问题主要出现在萨菲罗斯和杰内西斯·拉普索道斯之间。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上过床，还是说萨菲罗斯喜欢一个胜过另一个、因此闹出了一些矛盾？三个人的关系处理起来太复杂了，他没法像学校里的老师一样耳提面命同学之间要搞好关系。
年底，他去65层的会议室开新年前最后一次例会，在楼梯上遇见了萨菲罗斯。萨菲罗斯看起来不太高兴。
"今天你想喝酒吗？"
这还是他和萨菲罗斯发生关系以来，萨菲罗斯第一次主动约他。"喔，如果你想，我很愿意。"
萨菲罗斯长舒了一口气。他猜，萨菲罗斯应该是想要逃避什么，比如宝条的某个实验。但是他愿意满足萨菲罗斯偶尔的任性。"晚上我来接你。"
"我自己去。"
萨菲罗斯说完这句话，便匆匆离开了。他打开会议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但不多时，宝条就来了，一屁股坐在拉扎德旁边。拉扎德有点惊讶。一直以来，宝条更习惯坐在另一侧。他身边的位置是留给海德格的。
"你最近和萨菲罗斯关系很好嘛，副部长。"
"是吗？"拉扎德专心于手中的文件，他有很多事情需要汇报。"他是我的下属，偶尔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只是偶尔？"
"别让他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拉扎德说，"你说过了，他会跟你对着干。"
就好像萨菲罗斯是什么刚刚进入叛逆期的小孩一样，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当然不会。我一向很惯着他。"宝条说，"副部长，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老派的人呢。"
"什么意思？"
"和一个孩子上床，我看错你了。不过没关系，谁能拒绝萨菲罗斯呢？"宝条将手指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时常觉得，真诚的虚伪胜过虚伪的真诚。折服于美丽的肉体之下，也是人之常情嘛。"
"十九岁，还好吧。"怎么他的同事还不来？他不想再和宝条单独相处了。
"十九岁？他也就十六岁吧。他是冬天出生的。"
"什么？"他猛地抬起头，声音大了一些，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回荡。"他不是十九岁？"
宝条发出一阵桀桀的笑声，他清楚地察觉到隐藏在这样的笑声下的恶意。"当然不是啊。我忘记了，你去年才来的神罗……如实申报他的年龄，项目对象基本就不愿意配合了。喔，为此还死过人呢，你可以去问问塔克斯，是他们处理的。我们的英雄身上真是血债累累啊。这件事很叫人头疼，不过也好解决。所以，我把萨菲罗斯的年龄虚报了三岁。他从拉迪奥岛回来之后，宣传部看都没看，就直接拿来用了。怎么，没人告诉你吗？"
拉扎德一时错愕，失去了所有的语言能力。宝条起身走到对面坐下，嘴里哼着什么小曲，心情很好的样子。很快，他的同事陆陆续续就走进会议室。会议开始了，高层依次汇报这一年各项目的进度，讨论声此起彼伏，他没有参与，也很难集中精神，还是里维拿胳膊肘撞他，他才回过神来，轮到他汇报了。顶着同事的视线，他尴尬地笑了笑，站起来翻开文件夹。社长听到1st战士配合进度缓慢时，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不认为有什么必要将三个1st战士编到一个队里，特种兵的能力决定了他们更适合独自行动。"宝条说，"如果他们三人无法磨合，那就将他们拆开作战。更何况，没有什么任务需要同时出动三名1st战士。"
"要保证至少有一名战士留在神罗，"社长同意他的意见，"1 2或者2 1模式。"
散会后，他回到第五区。宅子里一片黑暗，看来，萨菲罗斯还没到。说实话，他希望萨菲罗斯不要来了。他冲了个澡，拖着身子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浴室传来水流声，他隐约听见一点，眼皮轻轻颤动，却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过了一会儿，他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具湿漉漉的身体爬进他怀里，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握住他的性器。他在那人的手中不自觉地挺了几下，猛地睁开眼，眼神由迷茫转为清醒。萨菲罗斯。是萨菲罗斯。
"等等。"他推开怀里的人，拧开了台灯。萨菲罗斯穿着他从前一位情人留在家里的白色睡裙，缀着大层大层花边的领口裁剪宽松，从萨菲罗斯一侧肩膀上滑下来，方便这具身体被情人整个儿剥出来。他移开了视线，萨菲罗斯疑惑地看向他。"萨菲罗斯，你……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岁。"
"宝条博士说你十六岁！"
"是么。"萨菲罗斯想了一会儿才说，"那就十六岁吧。年龄对我没有意义。"
他的手又伸向拉扎德下身，被拉扎德一把拍开了。"这不一样！"拉扎德惊叫道，双手插进短发中，"你还是个孩子！见鬼，萨菲罗斯，宝条博士没教过你吗？没人告诉过你小孩不能做这种事吗？！"
萨菲罗斯被他吵得向后一缩，眉头皱起，眼神飘忽了几下，脸上慢慢浮现出某种奇怪的表情，好像在回忆什么。紧接着，那副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恼怒。他为什么生气？拉扎德还没想明白，萨菲罗斯就像一只横冲直撞的小豹子一样扑进他怀里，将他推倒在床上，趴在他腿间，张嘴吞下他的阴茎。拉扎德汗毛倒立，立刻伸手去抓萨菲罗斯的头发。萨菲罗斯顺着他的力道吐出一点阴茎，舌面舔过上面的青筋，又猛地沉下身子，用狭窄的喉咙都吃进去。拉扎德被吃爽了，手放在那头银发中，隔了好一会儿才攒起力气，拽着萨菲罗斯的头发从自己身上扯开。
萨菲罗斯顺着他的力道吐出阴茎，舌头舔了舔嘴角，直起腰，撩起覆面的银发，见那根阴茎还直挺挺地指向自己，便抬起头，冲拉扎德嘲讽似的一笑。萨菲罗斯在笑他，他知道，他笑他嘴上说义正辞严，干的都是下流勾当。他喘着粗气，眼睁睁看着萨菲罗斯又俯下身，将茎头挂着的一点白浊刮下来，塞进嘴里吮吸，脸颊蹭着性器。那一瞬间，他把萨菲罗斯的年龄抛之脑后，一把握住萨菲罗斯的腰，将他压在身下，萨菲罗斯抬腿缠住他。是萨菲罗斯主动的、萨菲罗斯自愿的，他想，他又没有强迫萨菲罗斯……萨菲罗斯是个小孩没错，可是他已经和别人做过那么多次了，多他一次，少他一次，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操进去的时候，萨菲罗斯咯咯笑起来，十分很开心的样子。那笑声很刺耳，他不想听，便用力捂住萨菲罗斯的口鼻。萨菲罗斯任他这样操弄着，睁着眼，碧眸因缺氧和快感往上翻，在他的阴茎上用后面高潮了，一大股水涌出来，身体和头软软地垂下去，弯折成一个美丽的弧度。
"萨菲罗斯！"拉扎德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把他平放在床上，"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撑开眼皮，扫了他一眼，示意自己还没死。拉扎德讪讪地躺在他身边，还未释放的阴茎戳在他腿上。他侧过身，双腿并起，让拉扎德在自己腿间射出来。拉扎德搂着他，只觉得今天晚上就像一个莫名其妙的笑话。他埋进萨菲罗斯的头发中。
"萨菲罗斯，"他轻轻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和别人上床？"他原本以为萨菲罗斯有性瘾，或者其他类似的毛病。但是萨菲罗斯在床上，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所求无度。
"只是打发时间而已，和喝酒一样，谈不上喜欢。"萨菲罗斯说。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喜欢过什么，也就没有真正讨厌什么。"特种兵不需要很多睡眠，到了晚上，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可无论是喝酒还是做爱，都不会真正地填满你。"
"我不知道。"萨菲罗斯不耐烦地说，"我只需要有事情做就可以了。做什么都无所谓。"
"你试着交过朋友吗？"他听见萨菲罗斯冷笑了一声。"你的那两个战友呢？"
"我没和他们做过。"萨菲罗斯答非所问，"我和他们关系不好。"
"……"
所以，萨菲罗斯真的没有和安吉尔、和杰内西斯做过。他只是觉得，萨菲罗斯和他关系也没那么好，和从前那些露水情人，就更谈不上什么交情了。所以，干嘛要拒绝那两个英俊又强大的Alpha呢？萨菲罗斯自己也说过了，他们值得信赖。他就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叹了口气。
"其实这样，不好。"他低声说，"如果以后，你真的遇见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办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
"爱是有独占欲的。爱会让人想要坦诚，也会让人嫉妒，让人怨恨……你会把这些事情告诉那个人吗？"
"我不知道。"萨菲罗斯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他听起来像那种快要炸毛的猫，只要拉扎德敢再多说一句话，猫的爪子就会拍在他脸上。拉扎德便沉默了。纵情之后的身体很快就因疲惫陷入沉睡，迷迷糊糊地，下腹的情热将他惊醒。他眯着眼，头顶是一片褐色的布料，他正躺在一只小小的行军帐篷里，下身赤裸着，两根手指在身体里进出。
"舒服吗？"
他努力睁大眼睛，向下看去。格伦。格伦屈膝跪在他腿间，用手指操他的穴。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是他被抠得很爽，一时间也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只是瞪着一双猫眼看向格伦。格伦抽出手指，很是宠爱地捏了捏他的脸，留下两块湿淋淋的痕迹。他茫然地支起上半身，去解格伦的裤子，硕大的阴茎跳出来，他咽了口唾沫，手握上去，被烫得又缩了回来。他躺回去，抱着腿分开，格伦握着阴茎送到他腿间，坏心眼地在穴口磨他，在穴口和阴茎上拉出一根透明的线，却迟迟不进去。
"前辈！"他真的生气了。他现在很需要一根阴茎，为什么格伦不给他？等等，格伦……给过他吗？格伦顶了进来，那么烫、那么大，他难受地挺起胸口，被格伦揪住乳头用力一拧，他下身一紧，又潮吹了。这太不对，他怎么了……格伦把他翻过来，掐住他的腰狠狠往他穴里顶。垂下来的银发缝隙间，他看到安吉尔·修雷抱着腿，缩在帐篷角落里，震撼地看着他。他的脑子乱掉了，只是觉得像安吉尔这样的好人，不该在这个时候被冷落。于是他手脚并用，向安吉尔爬过去。
"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Alpha！"安吉尔连忙摆手，"我虽然是从乡下来的，但是家教很严，和你们城里人不一样！萨菲罗斯，你妈妈知道你在做这种事，会打断你的腿的！"
妈妈？他停住了动作，妈妈在哪里？他不是没有妈妈吗？他想起来了，格伦不是早就叛逃了吗？
帐篷顶的灯应急照明灯突然暗掉了，放在他腰上的大手也消失不见，他在下坠般的失重感中猛地醒来，卧室的灯开着，拉扎德站在床下，一手提裤子，一手握着PHS。"住址登记的公民ID是——"他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出了很多汗，毯子团成一团，被他紧紧夹住，也被腿间流出来的液体弄湿了。
拉扎德挂掉电话后对他解释:"买抑制剂需要实名登记。"
萨菲罗斯胡乱摇了摇头，察觉到颈后被拉扎德贴了什么东西，便拨开银发，将贴片撕下来送到眼前，便携式检验贴上多出了一条红线。"你发情了，是提前了？"拉扎德闻不见那些信息素，否则，还能更早察觉。"抑制剂很快就送过来。你先去洗个澡，然后我送你回去。"
真荒唐，他操完了萨菲罗斯，又要连夜将他送到另一个男人身下。萨菲罗斯从床上跳下去，扶着墙走到浴室，还在想刚刚那个梦。他想让格伦操他，那么，格伦对他也会有欲望吗？虽然格伦嘴上说，没有成年就不要做那种事情，但假如他也脱光了给格伦口交，格伦会不会也像拉扎德一样？如果格伦也操过他，事情会不会不一样？他拧开淋浴头，热腾腾的水汽将他淹没了。拉扎德打开卧室的中央净化器，过了大概五六分钟，门铃响了。他拿了抑制剂回来，萨菲罗斯赤条条地立在床边，一只腿踩在床上，正把一块布料往下身里塞。他走过去，取出一只针管，针头插进萨菲罗斯颈侧。萨菲罗斯一动不动，几秒钟之后，他的呼吸平静了许多。拉扎德后退了两步，萨菲罗斯从地上捡起衣服套在身上，没有穿内裤就直接穿了裤子。他才明白到萨菲罗斯塞进身体里的是内裤。
"以后还能来找你喝酒吗？"他把车开出来，萨菲罗斯打开后座的门坐进去。后视镜里，萨菲罗斯有点恶毒地冲他笑。他实在不明白，萨菲罗斯怎么又在生气？他到底在生气什么？但他犯不着和萨菲罗斯较劲，反正，他又损失不了什么。
"可以啊。"他发动了车子，慢吞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