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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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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24-09-30
Words:
5,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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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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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819|特嗷没有偷狗

Summary:

特奥跟他的前夫托纳利一起养了一只很丑的法斗。
尽管很丑,离婚后他们还是坚持这么横跨英吉利海峡两岸地互相偷狗。
马尔蒂尼说,年轻人,别再浪费你们的时间了。
偷的回狗偷不回时间。
相爱的时刻应该每分每秒都珍贵。

Notes:

*始写于9.20,回顾一年前819欧冠赛场重逢有感之作。但除了纽卡回圣西罗的欧冠小组赛其他的都是我瞎说的,在这个宇宙里老八也没加冕赌王。。。
*寓意不是鼓励偷狗,是珍惜时间。(误)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more notes.)

Work Text:

“现在是...四点五十八分,好了,我们走吧Bella*1,这是你的玩具包,这个是装饭盆和狗粮的,这个是装鱼油跟软骨素的...我没有忘掉什么东西吧?”特奥检视着地上收拾好的几个包裹,一只黑色法斗在他脚边欢快地绕来绕去,尽管它看起来像一只不甚灵活的水桶成了精。“不管啦,真忘掉什么我再给你买好了,现在,我们走咯!”特奥拎起大包小包,背着安分下来的胖狗,打开了公寓的门。然后他看见托纳利就站在外面。

见鬼了,他们纽卡训练是放水了还是怎么着,托纳利怎么回来这么早?

由于特奥没有料想到这种尴尬局面的出现,他没有事先准备一些台词以应对沉默。

沉默,尴尬的沉默,该死的沉默。

终于,托纳利打破了沉默。

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公寓门锁的密码?”

就这?特奥在内心深处翻了三个白眼,由于面部表情管理失控,漏出来一个。他们已经整整两个月零三天没讲过一个字了,在分手之后。现在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质问。尽管是在他有入室盗窃的嫌疑并被当场抓获的情况下。但是那又怎样?

特奥不打算跟他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他拎着东西背着狗灵活地绕开托纳利在门前的无情封堵,从缝隙里挤了出去。然后他感到肩上一轻,连包带狗已经被托纳利紧紧抓住。

“放下Bella,你自己走,我可以考虑不报警。”该死的前男友面无表情地发出通牒。

特奥骂了一句什么脏话,用意大利语,确保托纳利能听懂。这个该死的前男友!

他坚信托纳利是一个软硬都不吃的人,你很难猜透他的心。他爱你的时候像莫名其妙爱发作的狂热精神病,不爱你的时候是吃了千斤铁秤砣的王八,譬如此刻。

但是特奥偶尔也会判断失误,铁王八前男友好像被潮湿的纽卡斯尔软化了,至少嘴没以前那么硬。其实是托纳利抓着特奥的包和重达三十斤的法斗,自觉没信心在身体对抗上获胜。于是他说:“外面下了很大的雨,你在这里住一晚吧,就当陪陪Bella,毕竟我不可能让你带它走。”

特奥很想跟他连人身攻击带旧账新算地再吵一架,质问他自己为什么不能带走这只狗,Bella可是他带回家的!天杀的!但是楼梯间的窗户半开着,吹进一股夹杂着阴湿水汽的冷风,特奥将出口的气势汹汹的质问变成一个带感叹号的大喷嚏,把狗和前男友都吓了一跳。托纳利不再跟特奥在走廊上拉拉扯扯便宜听好戏的邻居,一把径直将他拉进屋关门。

特奥瓮声瓮气地说你又犯什么病,你以为我很爱跟你在一起?托纳利走进浴室扔出来一条厚实的浴巾,说看你那傻狗样,穿那么少跑来英国偷狗怎么没冻死你。

本来应该演化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嘴炮暂停。因为Bella很识时务地打断这对怨侣,哼哼唧唧地表示自己需要进食。托纳利把狗从包里解放出来,给他倒上满满一碗狗粮,法斗吃得屁股朝天。然后托纳利走向厨房,给另一只傻狗下一把意大利面。

“英国没什么好吃的,这些意面是我从意大利带来的。”托纳利在等水开的过程中试着打破僵硬的气氛。“大家都还好吗?麦克的伤好了没有。”

特奥很不想搭理他,他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随便搪塞过去。“大家都很好,新的赛季让我们壮志满满。”谁会信这种鬼话?英国不是没有足球新闻小报。“不好,我们不好,我们想念你和其他的伙伴。”拜托,这听起来跟求复合有什么区别?但是他的确饿了,很需要托纳利即将出锅的意面。于是他轻轻地说:“麦克就快要好了,但是大卫状态不太好。”空气又恢复安静,只有水在锅中滚烫出咕噜噜的气泡。

托纳利把淋好肉酱的面摆在特奥面前,坐下来静静地看他狼吞虎咽。特奥很快吃掉半盘,虽然分手了可胃依旧有记忆。但随后他意识到这种慈母笑看游子炫饭的氛围实在太诡异,虽然前男友那张拉的老长的脸上看不出是笑意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特奥谨慎地推开盘子,说我吃饱了。托纳利竟然没有发作,说什么“我辛辛苦苦做了饭你只吃一半”或者“我做了饭你就该洗碗这是规矩”。这更诡异了。特奥只能把这些诡异归结为托纳利训练实在太累,没空跟他打嘴炮。他看起来的确很疲惫。特奥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多管闲事。

洗完澡他们早早地就进入睡眠时间。托纳利的慈母精神没有贯彻到底,他给了特奥一张毯子让他请便。特奥只好打地铺——沙发实在太小,他睡在上面活像三折叠,怎么折都有面摇摇欲坠。他睡觉有个坏习惯,喜欢牢牢抱着什么或者被什么抱着。据说这是缺少安全感的表现,但此时他没有选择,只好把Bella从它自己的小窝拖出来抱着入眠。

特奥不习惯这么早就睡,他知道托纳利也是。以前他们俩必须困得在沙发上抱成一团,才会给对方一拳起来勉力支撑着刷完牙倒在大床上。或者虽然早早上了床,但不折腾到筋疲力尽就不会停下。

怀念近在咫尺的前男友和他的几把是世界上最窝囊的事,特别是在他尝试偷狗未遂之后。特奥痛定思痛,反省悔改,于是他第二天四点起床,抱着Bella跑路。

哈哈,这下轻舟已过英吉利海峡,狗还是得归我。特奥迎着刚升起的太阳咧嘴傻笑。他完全能想象出托纳利起床准备去训练却发现狗不见了有多气急败坏。于是傻笑升级成仰天大笑。

 

卡拉布利亚看见抱着Bella走进内洛的特奥表示无比惊讶,“你去见桑德罗了?”他问,“他在纽卡怎么样,还习惯吗?”特奥板着脸:“我怎么知道。”

卡拉估摸着特奥是偷偷把Bella领回来的,也就没多问,自行打上圆场:“我看Bella又胖了点,桑德罗肯定把他们俩都照顾得很好。”特奥把胖狗放在长凳旁解开牵引绳,下意识地反驳道:“只有Bella胖了!桑德罗瘦了起码10磅。”胖狗重获自由扭着腰哒哒哒地跑开,留下两个沉默的人在原地。“嘿,特奥,发现了吗?你依然在关心桑德罗。承认吧,你们的感情还没到你们说的那种无路可走的地步。”特奥假装没听到,从包里拿出Bella喜欢的球去追已经跑远的狗。

训练结束后,他拒绝了朋友们“去喝一点”的邀请。他不想再回答那些他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关于离队的朋友们,关于马尔蒂尼,关于米兰的未来,还有关于托纳利。他牵着Bella慢慢踱步回家,他需要一个人静静。

把狗带回来或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看着这只无忧无虑的煤气罐,无时无刻地想起跟它气质过于相合的前男友。Bella最上镜的时刻在托纳利抱着它角度刁钻气质闷骚的自拍里。那时他回了法国休假去看望妈妈,在“你什么时候回来”被重复了三遍、并没有得到及时回复的情况下,托纳利携手Bella拍下了这张眼神故作纯洁气氛却过于淫荡的照片。是的,哪也没露,托纳利没有,狗也没有。但是特奥还是在点开照片的下一刻手一滑把手机摔进了泳池。

回来后他们大做三天三夜。

该死的,又开始怀念前男友,的几把。

特奥很生气,他希望报复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谁让他变成忧郁的怀春少男。于是他找好角度精心给Bella拍了二十张照片,精选三张发在ig,配文“失而复得的小家伙”。希望前男友看到气得吐血。特奥坏心眼地祈祷。

 

前男友看了果然怒然大勃,不是,勃然大怒,一鼓作气杀到圣西罗。开玩笑的,其实是欧冠小组赛打响了第一枪。

特奥认为天杀的欧足联为了流量丧尽天良,让他开门就见前男友。新仇旧恨一起报,今天前男友不得把他当狗踢?

前男友没有这么做,虽然他们依旧踢得像条狗。在不断错失机会后两边以0-0握手言和。

赛后托纳利跟老队友们拥抱叙旧,为了明天的小报不会用铺天盖地加黑加粗的“昔日搭档0交流疑似绝交”淹没整个世界,特奥也走过来同托纳利拥抱。

说实话这场比赛让他筋疲力尽。或许是因为他们错失了太多良机。或许是因为托纳利站在对面变成他的对手。

总之在拥抱托纳利的时候,特奥感觉自己像被放了气的气球。胸膛相触碰的时候他听见鼓噪的心跳。他的和托纳利的混合在一起,在胸腔间折射出空空的回响,盘旋在整个球场上空,就像每次送走一些朋友时看台唱起的告别的歌。迟来的哽咽让他想吐。

托纳利感受到特奥胸膛的抽动,但他没感受到肩膀上有被濡湿的痕迹。或许是汗已经完全覆水难收,或许是特奥变得比他想象中坚强。

但他还是跟着特奥回了家。他解释说酒店的客房很紧张,他们不得不两人一间,而自己的室友有点爱打呼噜。特奥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前男友的puppy eyes杀伤力依旧不减。特奥的脑海里响起“let me do it for you”的魔性旋律,最终在循环10遍后败下阵来,同意把他放进门,施舍他客卧的使用权。

 

当然他没忘记他们俩之间还没分割清楚的债——Bella,尽管托纳利没主动发难,但特奥不得不多个心眼。他把狗关进笼子,把笼子搬进自己的卧室,把卧室门反锁,把整串钥匙丢进Bella的小窝。Done!防前男友之心不可无。特奥满意地点点头,跟达成共识的Bella握握手,然后安心躺在软乎乎的大床里睡去。他太累了,而“托纳利在屋子里”这件事对他来说不像是威胁,更像是熟悉的助眠香,所以他很快睡熟了。

而深夜阴暗爬行cos水管工的前男友用一把螺丝刀撬开了他的卧室门。相当高效,相当无声,相当有天赋。托纳利点点头肯定自己。多个手艺多条路,古人诚不欺我。

特奥笼罩在柔和的阴影里,亮起的小夜灯没有影响他分毫。托纳利曾经形容道:狗一样的睡眠水平。特奥以为这是夸自己作息健康,嘎嘎傻笑着说,当然,Bella就是随我。托纳利没说别的,只是默默加装了监控门铃,他觉得把安保工作交给一只会在美梦中打鼾的胖狗还是有点太草率了。特别是当你永远叫不醒他的主人。

尽管特奥已经脱离儿童的范畴许多年,但是托纳利还是想形容他的睡颜像孩子般恬静。当你习惯了在他的脸上看见嘻嘻哈哈穷开心的表情、坏小子一样挤眉弄眼预示着恶作剧的表情、瞪圆眼睛表示“我说真的”下一秒就憋不住偷笑的表情,不代表你就会忘记那些无助失落的、愤怒发狠的、无奈苦笑的尖锐瞬间。

而这些情绪太喧嚣,托纳利觉得他像小孩子一样简简单单地哭哭笑笑就很好。尽管他是年纪更小的那个,他却总想着当那个可以保护特奥的大哥。

而特奥对此的意见是:嘿小子承认吧,你就是想占我便宜。托纳利耸了耸肩,跟特奥谈论这些话题总是有点超纲。

 

大哥用实际经历给特奥上了一课。那就是——不要心地善良地引狼入室。

没白有一身力气的大哥连笼带狗连夜扛走。留下第二天醒来的特奥欲哭无泪:不是大哥,你偷狗倒是把我家门钥匙还给我!!!

 

这就是为什么特奥不得不在休息日寸步不离家门地召唤卡拉,同时等待预约好的师傅上门安装更智能的电子锁。

卡拉在电话里安抚特奥,及时打断他“要弄死这狗贼”的激情演说,轻咳了一声说我们马上就到。沉浸在复仇计划里的特奥没有注意到这主语的小小变动,在他打开门后一句粗口中道崩殂。

马尔蒂尼就站在他家门口。特奥像犯错被抓了现行的小孩有点扭捏,又像终于找到人撑腰的小狗有点委屈。他龇牙咧嘴地把马尔蒂尼迎进门,一个不留神,卡拉丢下一句“我家煤气没关”就丝滑离场。

特奥给马尔蒂尼煮杯咖啡,然后皱皱巴巴地等待审判。

“谢谢你,好孩子。”马尔蒂尼吹了吹咖啡,然后,像以往的许多次一样,摸摸特奥的圆头:“看起来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嘛。”

然后特奥一如既往从善如流地全部招供。

当然,他只是详细阐述了偷狗的动机、步骤、结果以及翻转。而这些显然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马尔蒂尼认为。

“嘿,听我说孩子,Bella还是只小狗呢,别让它背负这么重的负担了。”如果Bella还在,它一定会欣慰地汪两声,终于有人在乎被偷来偷去的狗的感受了。虽然英格兰和意大利的距离称不上天涯海角,对于一只小狗来说也会水土不服上个十天半月,然后在即将适应的前夕被迫再次逃窜......

特奥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我不明白...”他看着马尔蒂尼睿智的、能够洞察一切的蓝眼睛,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孩子你知道,我并不是喜欢插手小年轻、到处多管闲事的老家伙,只是我和大卫都很关心你跟桑德罗。我明白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你们心里都不好受,但是现在我们也都知道——你们并非不再爱着彼此了。那么,为什么还要用这些来惩罚自己和爱人呢?”马尔蒂尼把话说得不能更直白。

特奥可以假装没听见卡拉的劝说扬长而去,却不能无视马尔蒂尼的开解潇洒离开。毕竟这可是马尔蒂尼,毕竟他目前还没有能再次打开家门的钥匙。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低下头思考。试图用一些例证向马尔蒂尼证明他们年轻人的爱恨情仇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消遣。

思索一周,当然无果。事实上他们的分手很草率。就像米兰毫无征兆的分解。

一个夏天中特奥告别了太多朋友和前辈,最后就连爱人也要离他而去。特奥连社媒的告别祝福都来不及一一编辑,只能在许多个之后的日子里慢慢消化,接受米兰这只忒修斯之船上的同行之人已经换了新颜。接受他的战友、他的爱人穿上另一种颜色,为另一支队伍而战。

托纳利或许说了些什么,但他已经完全记不清。这可能是一种保护机制,好让他不至于一直沉湎在失去的痛苦之中。让分手变成减轻疼痛的良药,毕竟失去前男友听起来要比他所经受的一切更加温和无害。

特奥觉得自己看起来恢复得很好,甚至还有精力和勇气跑到英格兰去偷狗——不,是带Bella回家。他尽量地忽略这其中到底夹杂了多少名为“托纳利”的因素。假装他打听纽卡的一切消息只为天衣无缝地偷狗,而不是因为想念。假装毫无芥蒂地面对前男友只是为了赛后的报道好看,而不是承认其实他依旧无法拒绝。假装他愤怒跳脚只是因为托纳利毫无君子精神撬门偷狗,而不是因为其实他痛恨这种一睁眼再次被抛弃的感觉。

特奥认为自己的借口天衣无缝,然而爱他的人完全看得穿。

马尔蒂尼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只表送给特奥。他说:“年轻人,别再浪费你们的时间了。相爱的时刻应该每分每秒都珍贵。”他朝有点呆滞了的特奥眨了眨眼睛,然后悄然离开。

 

现在是三点零五分。特奥再次出现在托纳利的公寓门前。这次的密码可不好猜咯,特奥嘀嘀咕咕地低头捣鼓门锁,然后惊奇地发现托纳利并没有吃一堑长一智地更换掉密码。他就这么丝滑地再次闯入。特奥暗爽,并且顺便鄙视了前男友的智商。

幸好打开门只有Bella雀跃地迎接他,而没有托纳利那张拉得老长的脸。这次特奥打算大方地把笼子狗粮什么的都留给托纳利方便他睹物思狗,轻装上阵只带Bella跑路。

然后他在Bella的窝边发现一个仔细包装过的大礼物盒,坠着一张小卡片写着:Theo亲启。
他屏住呼吸,有点费劲地打开那个大盒子,然后在里面发现了他的所有失物。

他藏在Bella窝里的家门钥匙,托纳利送他的莫名其妙找不到的戒指,特奥睡前最爱随手翻看的漫画书,他们兴致勃勃买回家还没来得及开封的情侣桌游......

还有一张信纸,写了短短一段话。

「我就知道你会不死心。想了想大概没什么能够阻挡你做成想要做的事,所以没改密码,还烦请你不要拆掉我的门。这些东西跟Bella一起还给你。希望你拿在手中的每一样物品都烫手,把你带回“肯定爱着我”的岁月。*2——你的,诚挚的桑德罗」

特奥觉得托纳利大概是什么巫师血统的继承者,他的咒语简短却发挥无穷大效力。

一张轻如鸿毛的信纸比冬天烧红的火炭还要烫手,烫得他龇牙咧嘴,就连眼泪也不能灭火止痛。

 

时钟还在滴滴答答走着,Bella忧心忡忡地围着他转圈,特奥在心里默默数了三百六十秒,然后门在他身后应声而开。

他听见前男友恬不知耻地说:“被我抓住偷狗第二次。”

特奥转过头,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先蹦出来的那句是:“特奥·埃尔南德斯没有偷狗。”

然后他看见托纳利笑得露出一排米粒牙,就像他们的丑狗。

 

—end—

Notes:

*1叫一只丑丑的小公狗Bella(意语中意为“美女”)是我的恶趣味。另我不歧视法斗。
*2引用自《爱情没那么美好》——布里吉特·吉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