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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的时装周收官非常惊艳。
他所在的经纪公司最后一场秀在合作方上别出心裁，全部是个人设计师，从商业角度说得上剑走偏锋且风险颇大。但王杰希让公司放眼长远的影响，别太在乎一时的收支，他伺候金主那么久，偶尔总归是能拉出来用用的。
入夜，王杰希穿一身繁复夸张的时装为这一专场开场，伴随着喻文州十指砸在琴键上的第一个音符迈步。钢琴家完美的演奏配合着富有节奏的步伐，让王杰希独自绕场三周的开场丝毫不显单调。而他每次回到出发点被三角钢琴遮住的几秒钟会脱掉几件配饰，台步风格也稍微调整，走到第三圈时王杰希已经半裸，高挑身形踏着双高跟马丁靴几乎是走女步，东方人原本就禁欲的气质配上一张冷脸，打光后更显白的皮肤下却是分明的肌肉，性别定义被刻意模糊，极富冲击力。
叶修就坐在T台的定位点边上，被一众长枪短炮闪光不停的摄影师簇拥，笑盈盈看着。王杰希走到最后一圈，完全是在他面前站定，垂眼摆了个随意又冷淡的Pose，叶修与他目光交汇，抬手比了个很有些下流的O给他。
王杰希在台上当然不会对此有任何反应，只是按部就班走了回去，完成最后半圈时钢琴曲也刚好弹到最后一个音节。王杰希在那架三角钢琴前站定，半鞠躬向喻文州表示感谢，而后露出浅浅的笑容又伸手领着钢琴家离开退场。
之后王杰希还有几个单元的台要参与，即刻就要更衣换妆，一到后台就忙了起来，完全没时间招呼喻文州，不过那人很快也不知所踪就是了。
王杰希第三次上台时有看到喻文州坐在叶修身边当起了观众，不过第四次再上台时那个两个位置都已经坐的是别的摄影师了。
公司合作的专场秀对模特的体力和精力都消耗极大，一切完成后王杰希几乎是瘫在后台，麻木地补充着水分和糖分，等化妆师给他卸妆。
他现在已经是所在公司的合伙人兼台柱子，说是半个老板也不为过，两个助理加化妆师很快帮他收拾好了脸上甚至身体上的诸多修饰，经纪人又来对了下最后一些琐事的日程。
王杰希有点困了，强撑着不眯起眼睛听同事们讲话，到最后他专属的小助理支吾了一番说：“王哥，叶先生在休息室等您。”
王杰希心下哦了声点了点头。他和叶修的事人尽皆知，这两年常常在各种场合出双入对，再加上叶修的身份和从不掩盖的性取向，什么关系不言而明。因此叶修来找王杰希，公司这些人也都习惯了，能让助理犹豫吞吐的当然是因为——
“……喻先生也在。”助理补充。
王杰希抬头笑了笑，说自己知道了，站起身时拍了拍助理的肩膀，又不咸不淡说了句“别操心”。
王杰希换位思考，对公司的人来说，看他跟着叶修两年多，当然不会认为这是纯粹的钱色交易。现在叶修带来新的男人，同事们指不定背后会说什么。
王杰希觉得自己和叶修是有点不清不楚，但叶修毕竟说白了还只是他金主。他这几日也能看出来叶修是真挺喜欢喻文州的。但如果把他自己定位成被小三上位了失宠的正房吧……好像也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个中微妙只有他们三个人自己知道，从外人的角度看，他现在冷着张脸往休息室走的样子，恐怕依旧略显血雨腥风。
但没有血，也没有风雨。
休息室门打开，只有预想之中男人突然暂停的呻吟声。
叶修有时候是真的变态，王杰希望着跪在沙发上正对着自己满脸潮红的喻文州，表情毫无波动反手关门。
“唔……”
喻文州双腿分开背坐在叶修的腿上，还是刚才弹琴时的一身晚礼服，连眼角化妆时粘上的亮片都没卸。但那条裤子被剥了一半，前面后面都露着，上衣衬衫也解开了好几个扣子，看上去已经被干好一阵了。
“下班了？”叶修的头从喻文州脑袋后探出，揉捏着那人的屁股，狠狠向上颠了一下又咬着喻文州耳垂说，“你看你真是骑太慢了吧……还是根本就是故意要被看到……”
“呜呜……啊！”
“里面更湿了……被看就这么爽？”
“不是……没有……”喻文州低着头，被打桩一样进出的肉棒钉住，怎么挣扎也躲不开那顶到内脏的力度。
王杰希闻言低头看去，喻文州漂亮的一根肉棒弹动在双腿间，已经有水液溅出。
“……吃这么紧……是前面要射了？”叶修笑说，“那就射给他看吧。”
“不……不……”喻文州有些慌乱地抬头，正对着王杰希冷淡且看不出情绪的一双眼睛。
“唔——”
王杰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喻文州闷叫一声，哆嗦着用手捂住了自己正颤抖的肉棒，而后那十根漂亮的、能弹出最动人旋律的手指缝隙间，缓缓溢出了浊白的精液。
然后喻文州忽然脸更红了，稍微偏开头不愿与王杰希相视。
“晚点怎么说？你们公司有酒会需要我出席吗？”叶修将射完了的人按回怀中，喻文州哽咽了一声，不难想他的后洞正在高潮中痉挛着却又被贯穿，该是又酸又胀，销魂也折磨得厉害。
“有是有。”王杰希淡道，“但你也不是一定要出席。”
“我不去，那些脑满肠肥的品牌方和赞助商可就要以为你失宠了。”叶修笑着幽幽道，“再加上你今晚在台上那么故意勾引人的表现，啧啧，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妄想自己有机可乘，说不定已经在脑子里反复意淫完了就等着旁敲侧击邀请你春宵一度，这……我可就不乐意了。”
王杰希真的好奇人要多厚的脸皮才能在几把插在别的情人屁股里的时候说出这种话。
结果叶修说完就从喻文州身体中退了出来，未发泄的肉棒裹着一层橡胶套，上面沾满了润滑和体液。王杰希瞥了一眼，露出有些意外的神情。
“原来你知道世界上有套子这个东西。”王杰希说。
叶修包他前讲过自己搞男人的一大原则——拒不带套。并为此可以让渡自己出去乱搞的权力。王杰希那套两人鬼混的公寓里，各种小玩具一应俱全，唯独套子只有王杰希最初本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朴素想法购置的一盒，而且现在还没拆封。
“真难受。”叶修点评，又摸着喻文州的脖子说，“我说了要戴这东西我可能明天早上都射不出来，你偏不信。”
“现在有点信了。”喻文州只是笑笑，他从方才的窘迫里回了神，有些抱歉地红着面颊看王杰希，“吃一堑长一智。”
“我先送文州回去休息，他这两天跟着你们排练也没少折腾。”叶修说，“你也歇口气？晚场还多久？”
“两个小时。”王杰希看了看表。
叶修真亲自开车送人。王杰希和喻文州并排坐在后座上，原本应当微妙的气氛却因为两人都累得慌而无人在意。路程总共不到一公里，叶修聊了两句闲天也就没说话。王杰希闭目养着神，甚至有了瞬间的入眠，等他被开车门的声音唤醒时竟然发现自己靠在喻文州的肩头，而对方递来一个同样困倦的笑容，没多说什么。
到房间后叶修建议王杰希去补个觉，反正酒会这种事晚到一阵也没什么了不起。王杰希真就在另一间还没使用过的卧室合衣躺下。他这一觉睡得意外踏实，醒来时昏昏沉沉摸到手机看了时间，才发现叶修也脱了外套就坐在他身边，靠着床头在手机上点来点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醒了？”叶修问他，“你得收拾下再出门吧？”
“嗯。”王杰希磨蹭着爬起来，开了床头灯。他的T台妆是卸干净了，但要去夜场酒会这种场合，出于身份怎么也得处理下头发什么的。
毕竟是职业要求，王杰希打理自己的流程早就娴熟。而且他平时不走精致那一挂，除了脸上有明显瑕疵的时候以外，经常仗着自己已经是圈里老人就素颜见人。有圈里闲话说他糙，不知怎么传进叶修耳朵里还引来那人一阵大笑。
但叶修是不在意这些的。
王杰希对着镜子喷发胶时候想起，最开始他也一度觉得金主带他出门他得尤其人模人样给金主撑个场子，后来某次他对着自己的眉毛精雕细琢时叶修站在他身后问他每次都化妆不觉得费劲吗。
这可太费劲了，王杰希当即眉笔一扔，再不劳烦自己了。
王杰希再从房间出来时叶修正关上另一边卧室的门，他于是抬了抬眼皮露出询问的神情。
“怎么？你要邀请文州一起去？”叶修笑道，“这不好吧。”
“只是出于礼节应该问问，去不去由他。”王杰希说。
“他不去，让他睡觉吧。”叶修说，“前几天练你们那首破曲子没日没夜的，我都心疼了。”
“主要是你太禽兽吧。”王杰希忍住一个白眼。
“你是知道我的。”叶修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休闲西装外套，“我这两天可是睡饱了精神十足。回来还得麻烦你俩上个晚班呢。”
——
酒会这种事泛善可陈。
秀场之后的觥筹交错基本是谈谈合作和生意，当然沾了时尚界和娱乐圈，也就有必不可少的肉体交易。
叶修和王杰希最后还是迟到了一阵，倒是相当符合叶修的身份，他一出现，不少人就围上来寒暄拉近乎，而王杰希端着红酒杯颇为安静地跟在叶修身边，只在话题和他相关时应付两句。
叶修在这种场合是滴酒不沾的，敬给他的酒从来都是王杰希喝。王杰希说不上千杯不醉但确实轻易不晕也不上脸，加上这种酒会都是红酒，从头喝到尾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质量颇佳的酒液盈满唇齿间，叶修打发攀谈的颇具个人特色的嘲讽语调传进王杰希耳朵里，目光也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甚至偶尔状似随意地将手揽上他的腰背。前来寒暄的人各有企图，也许是叶修确实带来新的小情人的原因，不少人话里话外闲打听，王杰希就觉得叶修的那只左手在他背上越滑越向下，最后和几个来者不善的人闲扯时，叶修已经几乎是揽着他的屁股。那人手掌的温度透过一层布料传来，王杰希忽然就觉得杯中酒有点上头了。
“怎么脸都红了。”叶修回头看王杰希，品牌商走时再敬的酒就被挡了回去。
“他不能喝了。”叶修一贯是很直白的。
“上头了？坐会儿？”
品牌商知趣离开后叶修回头问王杰希，“还是这就回去了？”
“再混一会儿吧。”王杰希说，几步瘫进一边的沙发，“毕竟是自家的公事，我太早溜不合适。”
“你不会是在逃避和我回去吧？”叶修也坐上沙发靠了过来。
这姿势像两人凑在一处耳语，王杰希叉着两条腿很是松弛，可配上他一身的衣着，比起坐没坐相更像是种刻意的慵懒造型。叶修则翘着二郎腿倾向他的方向，说话时嘴唇快贴上耳朵，外人看来怎么都是很暧昧的。
王杰希觉得叶修是故意的，只是说不清是要宣示主权或是想逗他玩，又或者兼而有之。总之那人手也就势搭在他腿根上，位置暧昧，是个谁看到都知道这是上过床的人才能摸的地方。
“我有什么要逃避的。跟你玩3p而已，更过分的又不是没玩过。”王杰希表情都不变，“但喻文州可以吗？他这样的人不该有点艺术家的矜持吗？”
“所以说你小看人了。”叶修说。
他拿出私人手机，王杰希看到自己和喻文州都在置顶栏上，和一些看起来颇有大院中老年风的群聊名称并列。
“醒了吗？”叶修调出喻文州的对话框，发了消息，“休息好了吗？”
“嗯。”喻文州挺快回过来。
“药在床头柜上，愿赌服输，不要赖账啊。”叶修打字，非常好看的手指手速极快，还要加上奸笑的黄豆表情。
“已经吃了。”喻文州答复，就像知道叶修一定会让王杰希看这些对话一样又加了句，“你和希哥……要早点回来啊。”
“你给他吃了什么？”王杰希皱眉，但他几乎立刻就猜到了。
果然，叶修靠在他耳边吐出一个发音标准而暧昧的西班牙语单词。
Cabra，在圈内当然不会指草地上散步的可爱小山羊，而是一款来源很有些灰色的0用催情药，起效快效果突出且安全，颇受好评。
王杰希自己也吃过，在某次叶修朋友宴会后的那种乱七八糟的Party上。叶修喂他前还吓唬他，说这药会让他失去思考能力只想被男人狠干屁股而且药效非常剧烈持久即使被十几个人轮流奸淫到脱肛都无法停下。让王杰希第一次脑海中闪过不如报警把叶修抓起来的念头。
“你也逗他了吗？”王杰希问。
“哎呦，还在这儿耿耿于怀呢，一听就是假的的事也就只有你相信。”叶修笑道，“我们文州可聪明着呢。”
可再聪明的人上了叶修这条贼船也得打点折扣。
等王杰希终于跟着叶修回到酒店打开卧室门时，喻文州正全裸着身体在蓬松棉厚的床品间轻颤着蹭动，听见开门声抬起的双眼都是又红又湿的。
“回来了吗……”喻文州喃喃说，“……要等不及了……”
让王杰希始料未及的是，喻文州仰着渴望性事的一张脸，做的第一件事却是膝行到了床边揽住他的腰扒他裤子。跟着胡乱将他的肉棒撸动了两下，就急切地塞进了嘴里。
“嘶……”
王杰希倒吸一口气。他最长的性经验就是当叶修的床伴，那人可不会没事给他口交。于是很长时间来王杰希这根属于男性的肉棒几乎就只和手指发生过关联。
但男人就算弯成罗圈又惯常当0，生理最原始的快感获取方式也是永不过时的。喻文州的唇舌柔软，口腔温暖，舔舐的动作贴心又乖巧，王杰希很快就完全硬了。
而喻文州一边埋头努力讨好着他，一边摸索着双手向后分开双臀。从王杰希的角度，这人一身细腻皮肉都落在他眼中。他好像比上次视频中体脂率低了些，王杰希非常职业病的想着，可能是为了满足叶修旺盛的运动需求而被迫健身了。但这让喻文州的肢体更匀称好看，肤色本就白皙均匀，如今增加了些恰到好处的起伏，更是勾人。
叶修显然也是喜欢的，王杰希看着那人肩膀背脊上好几处未能淡去的吸吮痕迹，尤其是腰窝和尾骨的位置，更是绯红一片，想必这些天没少被尽情揉捏撞击。
至于喻文州正在向房间里另一人展示的身后入口，虽然是王杰希的视野盲区，但想也知道该是一副被情事狠狠滋润过的淫荡模样。
叶修的手盖上了喻文州的股缝，指尖摸着润滑浸润过又不住泌水的褶皱，碾开中央缝隙的时候。喻文州正被肉棒顶撞的嗓眼发出渴望的呻吟声。
“想要啊？”叶修倒是很不着急。
废话，王杰希在心里替喻文州回了。Cabra的药效虽然没有叶修忽悠他的那么夸张，但足够让一个习惯了前列腺高潮的人渴望到整个腔道连着小腹都在痉挛，后面的感度会放大许多倍，连夹一下入口都会产生可怕的快感。脑子里最强烈的念头就是想要，肉穴馋到流水，只要能被摩擦，放进去什么都可以。
王杰希从喻文州的口腔里退了出去，给他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而那人眼睫还挂着生理性的眼泪，回头望了一眼，只是更高的抬起屁股，将两根手指伸进了自己的肛洞搅了下又撑开软嫩入口，而后喃喃着叫了声叶哥，又含糊说要他快点进来。
王杰希都觉得一阵精血上涌，不得不承认喻文州确实段位高出他不少。
听说有网络小说会假设部分男人拥有会发情的第二性别，王杰希在喻文州又一次将自己整根吞至喉腔时想起这事。
那喻文州现在就给人这样的感觉。
他趴跪在床上，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干着上下两张嘴，一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嘴里含着王杰希的肉棒，吞吞吐吐每次都吃到极深，那位置是个人都不会觉得舒适，可反呕产生的痛苦呜咽却被打散了，混在因为后穴一波波痉挛产生的极乐呻吟中，好像连被肏嗓口这件事也让他愉悦。
因为情药而格外淫荡的屁股完全追着正直出直进侵犯他肛穴的人，啪啪的肉体拍击声密集又有力度，早就撞到臀肉像被打过一样通红。中间被喂了药又承受着蹂躏的肉口比平时更湿更软，一小圈嫩肉被顶到体内又狠狠带出，肉穴被插出相当清晰的水声，甚至飞溅出发情般的淫液来。
而喻文州的另一只手正握着自己的前端，苦闷而渴求地撸动着，拇指指腹碾在顶端的小孔上，似乎丝毫不会感觉到刺痛，动作急切粗暴到好像那里不属于这具肉体。
他前面已经射了一次，马上是第二次。后穴则早就分不出是否在高潮，或者那流水的穴口干脆就是一直被钉在爽痛交加的极乐时刻。
不应该这样放任喻文州高潮和射精，真的会坏的。王杰希看了眼正偷懒没在动任由喻文州自己吞吐肉棒的叶修。王杰希已经用过几次Cabra了，每次叶修这样玩他都会锁住他前面挺长时间，虽然过程痛苦了一点，但至少比头疼腰疼前面后面都疼的在床上躺两天舒服些，何况最后释放的时候也是真的很爽。
可叶修只投来一个玩味表情，王杰希觉得这人是真的心脏了点。
但他是心软的人，王杰希在喻文州嘴里最后狠撞了几下，将精液射满了那人漂亮红润的一张嘴，而后把人推了起来，一把扯开那仍然在撸动性器的手，换成自己的狠狠握了上去。
“啊……呜——不要……”
喻文州被从顶端打落，几乎是立刻挣扎了起来，可他却没做出什么实际的反抗动作，只在王杰希猛掐着他根部时啜泣着伸出双手，揽住王杰希的脖子将早就满是眼泪的脸埋了上去。
——
第二天中午。
喻文州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几乎觉得自己只剩下腰部以上还能动了。
但他身下的床干净柔软，还有点陌生。
喻文州摸索了一下想要起身，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应该正在这套房的另一间卧室里，他试探性叫了下叶修的名字，一阵脚步传来，进门的却是王杰希。
“他有事出去了。”王杰希解释，甚至端来了一杯温水，递给靠在床头的人。
“哦……嗯……谢谢。”喻文州拿过杯子喝了口，他还没太缓过来，脑子和嗓子都迟钝着。
“你有些脱水，要多喝一点，不够我给你加。”王杰希说。
“……”喻文州被他盯着，只得把一整杯水都喝完了。
王杰希转身去添了水，放回他床头。
“叶修这两三天都不一定回来。”王杰希顺着刚才的话补充，“说是去柏林谈生意了。”
“哦好。”喻文州点头，艰难挪动了一下屁股想要下床。
王杰希伸手在半空又收回去，问他：“你要干嘛？自己可以吗？”
“也没……那么夸张吧。”喻文州笑了，“还真会被干到生活不能自理吗？”
“你可别用这问题问叶修，他真会让你试试的。”王杰希淡淡道。
“昨天就是打赌输了……现在……已经引以为鉴。”喻文州笑笑说。
“你们赌什么？”王杰希问。
“能不能在你回到休息室前让他射出来。”喻文州慢慢说，还补充道，“戴着套。”
王杰希不知该作何评论，只能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
“是我犯傻了。”喻文州说，表情些微悔恨。
王杰希倒觉得他语气平常，不像是真想赢的样子。
“我这边工作告一段落了，他不在的这两天，你有什么事找我就可以。”王杰希换了话题。
喻文州望着他，温温笑了说：“其实我先前在巴黎学习过一阵，还算熟悉，你之前微信提过说平时来都是工作，要是想去什么景点转转，我可以给你当导游的。”
王杰希瞄了一眼喻文州光溜溜露出半截的腿说：“观光就不用了吧，你要是有那个体力不如跟我去逛逛街。时装周后各个品牌橱窗都会推新款，叶修走的时候甩了张卡，我带你好好买几套衣服。”
“原来你们虽然表面不说，但偷偷嫌弃我的衣品啊。”喻文州呵呵乐道，“有这么差吗？”
“没……不是这个意思。”王杰希有点面热地比划了一下，“刷他卡啊，不刷白不刷。”
其实叶修认识王杰希以前，经常也是衣服裤子一阵乱套。王杰希被包下之后本着发挥专长赠送附加服务的良好责任感自觉承担了金主的衣帽间管理工作，让京城叶少一洗曾经不修边幅的形象，竟显得原本被金钱光芒遮掩的颜值也逐渐突出了起来。
至于喻文州，他一个搞古典乐的，除了抛头露面的场合外，私下里穿衣服大多是休闲简约以舒适为主偏日系的风格，不会特别在意外表。而且王杰希专门留意了一番，叶修身边除了指望巴结的商人外也就只剩下纨绔子弟，少有这样温润低调的气质款，更别说对比上那人在床上的大方浪荡，不得不说很是另有风情。
王杰希真带着喻文州在时装周的余韵里转了转，挨个专柜给喻文州挑衣服。逛了一半等那人去试衣时，对方留在他身边的手机响了，王杰希看到来电人的名称备注迟疑了一下要不要接通，但最后还是没理。果然那边挂断后，王杰希自己的手机即刻响了起来。
“我们文州呢？”叶修一接通就问。
“在试衣服。”王杰希说，又补充，“你找他打我电话干嘛？”
“这不没找到他吗，你陪着呢？”叶修不管他反问，只是笑道，“诶你可别把我们文州打扮得和你一样了。”
“我怎么了？”王杰希皱眉。
“那么大衣柜里一年四季不是黑就是灰的，连个亮色都没有。”叶修调侃他，贴近说，“配上张冷脸，看起来特别欠人干……”
“你不就喜欢这种调调吗？”王杰希平静道，已经过了会被这种话调戏的阶段。
“但文州不行啊我不会允许他这样穿的……”叶修和他闲扯。
王杰希这边应付着金主的骚扰，那边抬头就看到喻文州从试衣间出来，正在导购小姐的帮助下和毛呢领子作斗争。他这一身依然是暖棕和米白为主，简简单单的款式，不紧不慢回答导购问题的声音在和王杰希视线交汇时停了下来，露出了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容。
“真要为了好看里里外外穿这么多层吗？”喻文州朝着王杰希说，“也太夸张。”
王杰希朝他走过去，帮他调整着围巾和腰带，又理了理试衣服弄乱的头发。
“很适合你，先别动。”王杰希拿起手机稍微找了个角度，而喻文州也很是配合的在快门按下时露出了笑容。
照片立刻发进了和金主的聊天框。
“如何？”王杰希打字，可问号才敲进输入框，那边已经秒回消息。
“买。”叶修非常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