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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君是个出了名的S。
“喂…明天到底有没有时间嘛!”相叶醉了酒,拉着松本的领带晃来晃去。松本放下茶杯,站起来朝长桌上的其他同事欠了欠身,反手提着那恼人的酒鬼的衣领走到店外。
冷风丝毫没有浇灭相叶的兴致。刺激皮肤紧缩起来,席卷了一阵快感。
“注意场合。”
M君的S技术是出了名的棒。
松本豪爽地解开自己的领带,又毫不客气地绕过相叶赤红的脖颈,打了个结用力一锁:“想窒息吗。”
“不想,”相叶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窒息了。”
M君总是不会听他人之词坚持S。
“是吗?”松本失落地解开束缚,“那天的表情,都是假的?”“不是假的!”相叶好似酒醒了,反应过来盯着他依旧清澈的双眼懊恼——过于喜欢此刻也成为了一种负担。
“那就是喜欢?”
松本忽地伸手掐住他的脖颈,拇指与食指同时发力阻碍血液的流动,丰满的唇诱惑着喜爱窒息的信徒在死亡和高潮间游走。相叶浑身颤抖,像濒临高潮的兔子,躲在松本怀里。
“别在这射。”松本的声音向来冷冰冰的,此刻也不带一点温度。相叶点点头,听到他裤袋里钥匙对碰撞声。“我先去跟他们打声招呼,然后一起回家。”松本扶着他的双肩,徒劳一般防止他跌倒。
M君,其实是S。
相叶庆幸松本为了推脱酒局而产生的“酒精过敏”假象,多亏这个,他才能开车送自己回家,穿梭在繁华的商业街和宁静的居住区。“去我家。”松本丝毫不移动专注的眼神,直视面前空无一物的笔直的马路。“我明天还有课…”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的相叶,还在摩挲着松本的领带。“那个研修课本来就没多少人去,不差你一个。”松本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面带愠色。
“不行…”
“我给你请假。”
感激地看着霸气的发小兼公司继承人,相叶松了口气。松本小心翼翼地转弯,拐到小路上:“明天我也不去公司了。”“为什么?”“老爸不允许我去。”松本如此轻松的口气让相叶难过,知道他与父亲的关系时好时坏,但还没一次像这样决绝。
“那松润可以休息一天了。”
“也是,我好久没休息了。”
“嗯…”
“你这家伙,多想想自己的事吧。”松本半笑着,将左手放到相叶大腿上,“待会可别死掉。”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因为相叶的确有几次差点死掉——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失误。例如有一次,为了追求极致密封的塑料袋,相叶在高潮前悄悄打了个死结;水雾糊上了视线,他如愿获得了快感;再次醒过来时,面前竟是泪眼婆娑的松本。松本手中拿着小刀,满头大汗。恍惚的相叶依稀听见他哽咽的声音:“你干脆直接死掉吧。”
什么嘛,松润真的很喜欢我呢。相叶不自觉弯起嘴角。“喂,变态,在想什么下流的事情。”松本无情地揉捏他毫无防备的性器,面无表情,行驶路上稳定如初。“不要骂我变态。”“你没资格要求我。”松本单手挑逗着相叶。事实证明,只要对方是松本,他都会很享受。
“今天,要怎么做?”吐息变得不稳的相叶,两手颤抖着解开衬衫的纽扣。“看我心情。”松本抽开手,克制自己的冲动。相叶拉住他的手腕,大胆地拉开拉链,让那骨骼分明的手直接碰到了内裤。松本踩油门的脚抖了一下,左手的触感更加现实,温热又硬挺。
简单的抚慰叫坏心思的松本总是不让相叶得到满足,直到停稳车,相叶仍挣扎在射精前缘。
“小润,求求你了…”虽然家门就在眼前,但欲望总是不能克制的。相叶用力拉回松本,保持着半敞的领口和凌乱的发型。“忍着。”松本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简单吻了下后狠狠甩开。
发软的双腿、湿润的后穴,相叶披上自己的外套,忘记了自己大开的“世界之窗”,挪步到松本家门口。像只畏惧的小动物抱着松本耷拉下来的左臂,他坚实的臂膀总是相叶最好的港湾。
“快一点…”羞耻地抱紧了松本的手臂,相叶盯着他输入密码的手。“在外面不能这么淫荡。叫大家都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可就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了。”说完竟略显寂寞的松本打开了门锁,带着他踏入玄关。
“我一直都是小润一个人的!”相叶急忙说,根本忘记了还未释放的欲望。
松本笑了,客厅的灯霎时间亮起:“那在我洗完澡前不能射,老实扩张,懂了?”相叶愣了下,被那不属于成年人的可爱笑容俘获:“我明白了。”
答应下来才知道这是一项多么艰巨的任务。相叶十分听话地脱光衣服,熟练地拉开床头柜拿出用来扩张的道具,并不着急操作,毕竟还有衣柜里的那两箱子“奇特”道具。
相叶把那两大箱子也拖出来,挑选着松本一向喜欢的道具:项圈、皮鞭、锁链、口球……光是看着这些,都有无数夹带着快感的回忆涌上。相叶把它们规整地摆在床上,自己则扒着床边,手指上涂满润滑剂。
“相叶!”
听到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喊声,相叶浑身打了个寒颤,腰部柔软地塌了下去。“怎么了?”相叶只穿着满是褶皱的衬衫走进浴室,看见躺在浴缸里悠闲地翘起腿的松本。他好像有些不满:“拿着手铐再进来。”
相叶拿着内部封好绒毛的皮手铐再次踏进闷热的浴室,不敢发出一丝令松本不快的噪音。
“脏死了。”松本冷淡的语气令相叶兴奋起来,他主动挂好绳索,但无法自己戴好手铐。松本不情愿地离开温热的浴缸,蹲在他面前绑好两只细弱的手腕。
松本系好他的衬衫,翻好他的领子:“没洗澡不准上床。你刚才应该没在床上扩张吧?”相叶摇摇头,紧闭双唇。“那就好。”松本拿起准备好的盆,在浴缸里盛满了一盆水,毫不留情面地泼向相叶。相叶吓了一跳,张开嘴大口呼吸。
跪在瓷砖上的双膝感受到他泡澡水的温暖,变得湿滑,也变得无措。相叶的肌肤透过衬衫,隐隐约约的乳首挺立起来,吸引着松本。松本俯身吸吮着相叶的乳首,细密的针线变成异样的触感,刺激着他。双手从腰部逐渐下移,在光滑的大腿中间寻找到目标,掌纹好像变得更加深了,也许是相叶在封闭的环境中变得敏感。
熟练地刺激相叶,时慢时快。松本又盛了一盆水,从相叶头顶浇下。在他呼吸前就封住他的唇,松本吸住他的下唇,又用舌尖挑开,出入自如。相叶连睁眼的力气都消散了,双臂开始酸麻,身体颤抖着想要更多。
“醒醒。”松本用力扇了他一巴掌,“你还挺乐在其中啊。”相叶睁开双眼,低头,自己早已赤裸。松本解开手铐,两人擦干了身体,进入真正的战场。
“谁允许你摆出来的。”松本单手叉腰,推着相叶爬上床。“没有,我是想这样可以节省时间……”“我让你回答问题,有谁命令过你拿出来吗?”松本瞪着相叶,拿起流苏状的皮鞭。“没人。”相叶跪坐在床上,不敢抬头。
在BDSM界出名的M君,没有架子,来者不拒。但那已经是许久前的事情了。
“都配合这么久了,相叶。”出乎相叶的预料,松本从其他地方掏出一盒蜡烛,手上又多了一条黑色丝带,“你还是不懂我喜欢什么。”
从未尝试过蒙眼的相叶进入无边的黑暗,好在双腿和双手并未得到束缚。他听了松本的命令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全身敏感得像易受惊的兔子。
“啊!”
相叶缩回手臂,他明显感到有股热流从高处流下。“别这么害怕,只是低温蜡烛。”松本的声音响起,同时又是一股热流,但这次是在小腹。
“是红色的蜡,你能想象到吧。”松本笑着说,抬起了他的大腿。相叶完全不能猜想他下一步的动作——鞭挞还是啃咬,这一切让自己又痛又爽。
“别睡着了。”
“好痛…!”
用鞭子用力抽打相叶的大腿内侧,留下了两道浅浅的痕迹。这次拿起口球的松本在卧室里走来走去,脚步声全数回荡在相叶脑内。让相叶翻了个身,戴好口球,这才算完成了一半。
“除了你淫荡的叫声之外,就再也不能说其他的东西了。”松本突然向后扯住他的头发,“口水,别给我滴到床上。”那就只好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口水与大口呼吸争抢地位。
蜡滴的刺激让相叶不时抽动着肌肤,鞭挞在臀部不断,这种诡异的快感让他高仰着头,享受地发出呻吟。不听话的精液溢出性器,相叶毫无察觉。“不能射。”松本伸出手,想要卡住铃口的瞬间,相叶积攒的所有全部喷射出来,床单上沾满白浊。
“啊!嗯,嗯唔!”那音调好像在说“我不是故意的”,但松本无心翻译,用极其严肃的语气说:“听不得命令,就只有惩罚了。”脸上露出细微的笑,在他兴奋的目光下,相叶正不安地颤抖。
松本也上了床,用手拍响他的臀部,宣告着什么似的慢慢进入。相叶从喉咙深处挤出几声难耐,想看清一切,还想看到松本的双眼——相叶软着身子任由他摆布,涎水从嘴角滑出,双臂硬撑起。
“啊…相叶。”
“相叶”的气音让相叶更爱松本了,他不能接受松本对自己的姓名如此陶醉,双臂无力地倒下,唯有下身翘起。
松本解开他口球的束缚,沾满涎水而亮闪闪的玫瑰状口球就放在相叶脸边。“小润,不行…”终于解放的相叶报复般喊着松本的名字,毫无羞耻心地呻吟,在一次次顶撞中,松本的名字也因快感而变得断断续续。
M君现在在干什么呢?圈内有人这样问,可惜没人回应。顶级S不再约炮属实是圈内一大遗憾,但没人再去关心M君了。
“别喊了。”松本说。
“不喊名字的话,我会害怕。”相叶将脸埋进枕头,双腿打颤如刚出生的小鹿。“M都在害怕什么…”“不是M的问题!是我,”相叶小声说,“是Masaki的问题才对。”
被汗水打湿的刘海被松本撩起,他停下来喘息,缓慢抽离。
“诶?”相叶早就失去了了解情况的权利,没了松本的温暖,身体再一次敏感起来。
松本再次拿起皮鞭,告诉相叶躺在床上,跨上去摘掉他的蒙眼——总算对视。
“小润…”相叶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眯缝着眼看向面前的松本。松本扔开蒙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纠结。
他放下皮鞭,用正面体位与相叶做爱。
相叶不解,帮忙拿起皮鞭递给他。
“不需要,”松本再次扔开,“听命令。”
相叶点点头。
松本掰开他的双腿,大开着等待什么。松本将性器轻松插入,腰肢的摆动愈发频繁。相叶拉着他的手覆上脸颊,没有任何命令,自我意识逐渐在肆虐的快感中凸显。松本竟也默许,只专心于身下的抽送。
“嗯啊!啊不…”相叶紧攥住他的手,“好喜欢,还是好喜欢。”“喜欢什么?”“喜欢小润。”相叶痴痴地说,舔舐着他的手心。
“喂。”松本努力调整呼吸,“这种话应该我来说,你还没资格。”
相叶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松本那令自己入迷的脸。
“该死的M,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只能叫得一声比一声大。”松本笑了,估计是对自己说出的话感到奇怪,“还有,要一直叫我的名字。”
相叶用力抬起腿,向下勾着松本的脖颈:“我明白了。”
结尾有些偏离轨道的床事,将道具全都扫到床下,浅灰色的床单上显眼的白浊溅射一股接一股。相叶抓皱了床单,松本每顶一次,就条件反射般叫一次“润”——变着花样的嗓音无穷无尽,直到相叶真的射不出来什么,半挺立的性器低着头,才要结束。
“M君变了。”相叶无力地说,“哪有你这样折磨人的。”
“闭嘴。”
松本倒在床上,手边是仍在燃烧的低温蜡烛,散发出迷人的玫瑰香。
还未熏满整个房间,松本抬起身,轻轻吹灭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