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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让自己看起来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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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二宫带到离圣诞树前,让他从中取下其中一个礼盒。游戏规则是,客取礼盒,放着的纸条就是所取彩蛋,可以任意要求牛郎为他做任何事,过分除外。大野解释规则的过程就像刚学日语的外国佬,时不时转头寻求其他人的帮助,二宫看不下去就直接过去将纸条拿过来丢到他胸前。他对大野只有那一次见面,但感觉并不别扭,反而过于自然,甚至像友人般弥补他招待的错误,让他羞耻,也不由得恼怒。二宫不喜欢紊乱得失去控制的东西,身心还是外界,只有自己才能决定,导致他做完这一切后,说完“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我可是客人”后就有些沉默起来。
大野还是随性得不像会媚客的雏妓。二宫不知道他有没有跟女人上过床,如果说要打评,没有哪个牛郎会这么糟糕。考虑到时间不饶人,大野也是有长进的,当他们坐到高档的红皮沙发上时,那家伙可是老老实实地同他坐到了一起,给他倒酒,即便西装裤勒得他竹竿瘦的腿也显了肉感时是称不上舒服的。二宫看着他,熟练的姿势却觉得有些碍眼,可是也不想让他走,也许上一次自己的冷淡,今天是真想有个人陪在身边。哪怕不说话,单纯喝酒也可以,啰嗦的人他可不一定有耐性耗下去。他只是看出来大野是位不善言谈的主。
你抱过女人吗,二宫问,他撩起大野脸颊边的头发塞到耳后,露出耳垂下方细腻的皮肤,他不算太白嫩,大野有海钓的爱好,整日在烈日暴晒的海上,还不爱涂防晒的毛病,总是会让曾经葱白的肤色慢慢变黑。
这样不过于白也不黑得像块炭的肤色就刚好,客人是个直率的性子永远不会不承认这种肤色,细看是有些性感。他有着缺乏侵略性的脸型,一双像将春水灌溉进去的小鱼眼,线条挺立的鼻,即便是焦糖色也难以忽略掉的骨相。
他说话总是无厘头得多,脸部随着他的自然会有些慵懒感,好像没有人告诉过他,面对客人时要保持警惕么?这年头拐卖犯可没有减少哦。可能是过于松弛,激起二宫恶劣的心思,他有些想要欺负这位不尽职的小牛郎。
“啊……我可是有着牛郎史上被扇巴掌最高的记录。”大野尴尬地笑着。很快就躲开他的手,并不是很想被触碰。
二宫看出了他的窘迫,反应也比想象中的要青涩,也更有意思不是,距离上一次性爱有多久了,他已经记不清,艺人的性生活总是克制得几乎没有,事务所不禁止恋爱的后果是混乱被狗仔爆料,自此一落千丈,他可是个十足的工作狂,性欲望总是像被压榨的奴隶。
“真可怜啊,那要不要我帮帮你啊?”他引诱着,狎玩味乍露在眼中也不掖着藏着。
大野这根木头立住了,猫背不知何时端得挺直,眼低垂着直看自己的鞋尖,双手乖巧铺在大腿上,好像被教育的孩童在苦恼着。第一次被客人要求提供店外服务,让他有些吃瘪,也不是不愿意,过于突然,有些木然。不是开玩笑吧,他问。
只要你愿意,我从不会强迫人,所以你的回应是同意还是拒绝。二宫表面上没有动摇,即便有意,是不会直白地说出来,这样更像在玩弄大野的窘迫。
要不要做我的sub。不做也没关系,我逗你的啦,别当真。二宫实在算不上是纯良的主,不过也确实有dom的天资。
他的身板看上去跟大野没有太大的差异。疏于锻炼使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健壮,贫血般的肤色,甚至看起来大野的力气要稍大些。
他有什么资格掌控。
很多人会被表面所迷障,被他可爱草食性忽略了二宫强大的磁场。
我想当你的sub,大野说出了二宫没考虑过的选择,他应该会拒绝,或是沉默不语,但不会是走这条路。
啊,这小牛郎竟然比想象中的勇敢。
“sub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哦。”我会折磨你,会命令你做很多事情,会践踏你的肉体和灵魂:“我会像摧毁玩偶般玷污你纯白的灵魂,那样是很痛苦的哟。真的想好了?”
“不就是跟你做爱么?”大野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得这么复杂。
“会操得你口水直流,屁股夹不住我的阴茎,兴许我还会用鞭子抽在你的身体上,在上面留下痕迹,我还会吻你,再顶得你只能嗯嗯啊啊地叫。”他不含感情地说完这段话,就像读教科书里的散文,如果是现代诗,还会刻意去改变几个音调,听起来不会那么呆板。但这段话就像一泉死水。
他爽得几乎能再喝几杯,尤其是看着小牛郎被调戏得脸红耳赤还故作镇定的时候,欣然感油然而生。
还是不够成熟嘛,只是说一下荤话就觉得难堪,不够有长进。二宫喜欢这种感觉,欣赏他稚嫩的反应,越沉默,就越爽。人就是这样,一有点权利就想要卖弄。
大野有些生气,他是个雏鸟,前者被保护得太好,还有被女人拒绝的记录在,荤话听得少,自己能说出的几句都只围绕着“你妈”“混球”“狗养的”。他话不多,可是有一个美好的品质,感受力一向要比他人要强大得多,那也可以称为直觉。
他竟然能感受到二宫荤话后的脆弱,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攻击性强烈的背后,它们总是在掩饰内心的脆弱。
精神强大更像是在行容大野这种水蓝色的存在。
“我当你的sub。”他重复自己上一句话,没有选择退缩,看着二宫有些崩塌的神情,他像Game clearance般露出无辜的笑容。
聪明人大概会会错意,认为这是一种挑衅的笑容,实际上,大野只是自然而然就笑出来,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意义在里面。
“game over。”满嘴日本口音的英语,打破了这怪异的氛围,二宫没忍住吐槽他一句,伙计,你该好好学习一门外语了。
“好吧。”他捏着大野肉乎乎的脸颊朝自己靠近,在他的唇上吻了吻。大野嘴角有些上扬,心中得意,虽然二宫能够说出那么多恶俗的话堵得自己哑口无言,但亲吻的感觉是真不错。
大野记不清第一次亲吻是什么时候了,那是个糟糕的经历,曾有一段时间他还会梦到那些东西,对于牛郎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可说性。这正常得可以称为白米饭。被亲吻算什么,又不是被上,别装得像良家妇女一样哭着上吊,拜托,你可是个出来卖的婊子,故牛郎等同于婊子,上和被上都是如此。他们只会这样安慰,然后调侃说,嘿,你是谁的婊子啊,要不要在屁股和小腹纹上“xx的专属婊子”。告诉每个上你的人或者你上的人:虽然我是xx的婊子,可是这根阴茎谁都可以享用哟。这真脏啊。
那个梦是在狭隘的房间里进行的,他被打得鼻血止不住,和干净的皮肤混在一起,脸上满是淤青。就像被弄坏的小熊玩偶。他拼命挣扎还是被掐着脖子,被男人咬破了嘴唇,才一脚踩在他的命根子上。
这种时刻是感受不到亲吻的快活的。男人吻男人,对于当时没开窍的大野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二宫虽然没用什么技巧,冰冷的唇肉贴上大野温热的唇,浅碰即止,没有过多留恋。是过于温柔了,将自己的恶劣完全掩盖掉,这也算是他在名利场走出来深刻领悟到的心计。
让猎物处于一个伪造出来的温适环境,让它感知良好甚至沾沾自喜的时候,才是猎人最佳狩猎时机。
他是在狩猎吗,一开始可能不是,二宫只是在玩这位不会媚客的小牛郎,就像在逗家养小狗,拿起飞盘往远处丢然后看着它跑回来的时候,他觉得像被治愈了。只是看着小牛郎过于勇敢,那双澄澈圆目,透露的情绪过于无辜,幼态的纯真让自己生起欲念,想要摧毁这份纯白。他的沉默,还是自己先前因情绪被牵着走内心的愠怒,其实是在掩饰掉不安感。对方第一次可能还不够有觉悟,当第二次说出想要当自己的sub的时候,二宫确实有些动容了。
“走吧,我带你该去的地方,也许是附近一家酒店,我会在那里开一间房。”二宫站起来,将裤身和腹部间的衣服褶皱推平,那双锐利的眼看向大野,一直看到他傻傻地站起来才移开。怕他过于紧张,又安抚了一句:“拜托我又不是畜生,不会那么过分,别表现得像我马上要将你吃了一样。”
但你确实要这么干不是么。
大野让二宫在外面等着他。
提供店外服务的时候,这家风俗店有一套本家规定。一定要报备在这张纸上,大野曾经吐槽过,也不会赖账,何必斤斤计较,大家嫌弃他将人性想得太简单,并没有选择理会他。这个回答自此沉入海底下落不明。
“加油哟。”有人给他打气,在人没走远后恶劣地跟其他人大声说,要不要打赌,就赌下个月的奖金。
赌他,半小时不到会被人踹出门。
喂,别小看他了,平时可是狡猾得很,稍不注意就偷懒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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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很挑剔,磨磨蹭蹭许久才找到一家合他心意的酒店。他们花费了几乎一小时,现已然是半夜的一点半。告别了狂热的圣诞后,两人对于这个节日都没有太强烈的心情波动。
也许对于大野和二宫,一位是初尝雨露,一位是久别性爱,都不自觉将过圣诞的心情用到了这方面。
“从你踏入这间房开始,我就是你的dom。”二宫露出他可爱的笑容,懒懒地坐在床边,他知道大野紧张得快要冒汗,想也不用想,冬季怎么会允许他流汗。好在他看起来只是呆住了,站在自己面前,捏着细长手指的关节。“出口在那里,想走就走,别浪费我的时间啊。”
大野有些委屈地摇头:“不,我是想继续做下去的。”
他看着二宫从柜子上拿出安全套,嚣张地扔到他脸上,又坐回去,解开西装裤的拉链,让自己还软着的阴茎露出来,朝大野笑笑:“好好舔硬它,乖的话会给你奖励。”
安全套肯定不是给自己的,看二宫这气场,自己就是下位者的命,只是没有跟男人上过床,让他有些担忧那个地方真的吞得下这看起来粗壮的禸棒么。
而且大野没抱过女人,前面的东西几乎没怎么用过。少有过几次晨勃也是对着片里的女优自慰解决掉。他被二宫红着的双眼盯着,那极具有压迫感,在他双腿间蹲下来,那人就有些居高临下了。
别害怕嘛,大叔,我没有在欺负你哦,二宫揉乱了他柔顺的直发,指盖修剪得圆润的手将他的脑袋压到自己的胯部。安全套被放到床的旁边。
他的嘴巴太小巧了,几乎让二宫认为小牛郎过于小的嘴会吞不进去,有些担心。实际上大野碰到端部就呜呜咽咽起来,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痛苦,只是碰到了阴茎的头部,连一半都没来得及吞进去。
“别急,慢慢吃。”二宫拍了拍他的左脸颊,好像在安抚应激的小猫,而回应自己的是一连串痛苦地叫唤。
他很享受对方生涩的一切,连给男人口交都那么生。更重要的是自己会成为第一个操他的人。这种情绪可以说是很奇妙的,征服欲就像细胞可以不断分裂滋生。
当他几句吞咽到一半的时候,二宫的禸棒已经完全硬起来了,湿软温热的口腔包裹着茎身,舌头不知所措乱动着,时不时舔到茎身上面的青筋。大野很怕烫,在感受着二宫的阴茎在自己嘴中慢慢变硬过程中,它的温度也在不断变得滚烫。
他快要坚持不住了,被烫得要吐出来。但二宫还是执意要自己继续给他口交,他性感的喘气声在房间里如交响乐的前奏。
在这个过程中,二宫靠双手在后面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仰起头享受着小牛郎的服务。他会安抚小牛郎,夸他做得不错,很会舔,我差点就交代在里面了。他说话的声音让大野想起几年前陪在身边的那些牛郎。他们很宠自己,也说过会一辈子当自己的兄长,会夸他做得好,说他已经是个不错的牛郎了。
他想要流泪。明明是件快乐的事情,他倒回忆起过去。二宫看他出神,像要哭出来的样子,强忍着不耐烦问他怎么了。
“好啦。”他抽了出来,冰冷的指尖碰了碰大野有些裂开的唇角,上面沾了些口水。“你到底怎么了……”自己也没欺负得太狠啊,怎么就哭了。
“你让我想起了一些人。”大野说。
“你的老情人?这样不行哦,跟我做还想着其他男人,还是女人,真是让人生气啊。”
“对不起…”他仰起头跟二宫阴鸷的眼睛对视。即使是道歉了,还是被以一种看呕吐物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大野一阵说不出的难受在心里生起。
二宫当然知道他没有跟那伙人发生关系,小牛郎过于青涩了,是连口交都做不好的小雏妓。他不爽的是,这家伙在跟自己做的时候还会出神。真有些怒意在心中,怎么不跟我解释你和你那些旧情人的关系。
他没问出来。只是示意小牛郎给自己的禸棒套安全套。也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并不是一位合格的dom。这个态度简直可以说是纵容,会有哪个dom像自己一样,会放任自己的sub去想老情人。
即使他们并不是老情人的关系。
他让大野跪坐着,臀部乖乖对着自己。他前端的阴茎也硬了,顶在自小腹上。二宫的眼睛上下将他吃了个遍。顶着的小尖嗓也有些低沉起来,他笑着将手指送进大野的嘴中,夹着他的舌头玩起来。让他别吐出来。
可能是给自己口交过,他的舌头已经有些红润,里面像已经被射了精液,黏糊的唾液粘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上。二宫从后面抱着他,将他的脸扳向自己同他接吻。
大野忘了呼吸。他接吻的技术其实很好,可能不比二宫差。这是他跟其他牛郎唯一可以炫耀的。只是现在,他变成个初学者,连呼吸都不顺畅了。根本也没想过二宫会真的吻他。
“笨蛋,呼吸,呼吸。如果你想死也别死在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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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进入他穴里面时候他疼得眼泪直流。感受到那硬物碾压着肠肉时,裂开般的痛感,滚烫的温度也让自己烧了起来。二宫的粗喘和自己的呻吟声成为了最佳气氛组合。
他告诉大野,以后我不再是你的dom。你也不是我的sub。我很喜欢你的身体,每当我深入进去的时候,你就会叫得很色气,声音很软,表情很棒,我还是喜欢你的反应的。
大野被夸得迷迷糊,意乱情迷,感受着如海浪般的汹涌。
不知何时,他的姿势变成平躺着,双腿被二宫一只手摁在腿根处推开,禸棒依然硬着,再往下是吞吐着二宫的阴茎的红肿穴口。流出来的水几乎弄湿了小片床单。他哭音伴随着呻吟,鼻头已经哭红了,二宫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哭,除了快感遍布全身爽到的羞耻心,他想不到其他。
已经是被操熟的小妓男了,又有什么值得去哭的,二宫的脸色有些阴沉。摆动腰肢使劲操他的穴眼,碾压到腺体时,大野的阴茎又射了一次精。
二宫恶劣地将津液抺到他的脸上。吻了吻湿润而迷离的眼睛,就像在疼惜一件漂亮的小东西。
这场性爱结束的时候,大野两只手环住二宫的脖子,眼眶盈满了泪水问他:“二宫君,我会是你的婊子吗。”他像没有意识的木偶,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要问这种问题。
但二宫回答了他认为最强的答案。
不会,你永远不是我的婊子,也不会是sub,无论哪个角色都做得不好呢,二宫说,我也不是合格的dom。
“但你是东京街道里那家店的小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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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很多地方都骗了大野,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告诉他了。等人熟睡过去后,二宫只留下来手机号和一张纸条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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