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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骗子我问你

Summary:

累积者誓约灰烬(开罐注意)x帕奇
感情骗子我问你~

此篇为友人所写,送给我的。我代发。
感谢屠夫鸟把她穿刺的猎物送给我🙏非常好吃 ​​​
谢谢屠夫鸟!!

Work Text:

“你找到解咒石碑了?”罗塞塔远远就看见了蹲着的黄铜色罐头,在这一片回转的大墓园里看到一点除了石头和尸骨以外的颜色让她稍感安慰。她不期然想起那个在高处看风景的巡礼者老妪,她说不清那个女人从哪个时代来,但她一定站在高处看了很久风景,看了很久的环印城的影子。

环印城,终焉之城,历史之外的城市,包容火之时代的城市。无数士兵被所谓的荣誉与使命蛊惑,因为命运流落到此,在荒原中瑟瑟发抖,被没有丝毫慈悲可言的时间磨损,被那没有随着火的衰亡而减弱的火焰封印烧干。

然后是民众、城市,无穷无尽的因为这悲哀命运哀嚎的灵魂,无穷无尽的因为悲惨命运而绝望的灵魂。环印骑士们用黑色的蒙眼布遮住视线,罗塞塔最初因为它们的行为而感到困惑,可现在她理解了,她也同样不想再看了。

而你呢?拉普,你还在看着什么?你还在期望什么?

拉普一改之前严肃而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神态,似乎因为记忆的回归变得更愉快,之前克制谨慎的坐姿改变了,那股生疏的气质也一并消失:他想蹲着,因此他就那么蹲在那里,一点也不担心那个门户大开的姿势容易被袭击或者被踹翻。

拉普偏着头看着罗塞塔,她拿不准他什么心情,走近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找到解咒石碑了?”

“……啊,是你啊,我等你很久了。多亏有你,我才能找回我自己,这绝对要好好答谢你才行。”拉普说。

罗塞塔轻微地感觉到好笑,难道她帮他寻找解咒石碑是为了得到报酬吗,帮助路过的同伴这种事对她也是一种锚定,面对这座城市,那些被束缚的幽灵,让她死而复生、拼命努力想要走到的终点显得那么好笑。重燃初火这个想法和初火自己一样微弱得几乎难以被想起。在她漫无目的地思考的时候,拉普继续说了下去。

“……这前面有个断掉的楼梯,你从那里往前看吧,有一堆很赞的宝物喔。那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我不需要宝物,”罗塞塔说,她顿了顿,手攥了攥手里的大曲剑握柄,“你没事就好,不屈不挠的拉普。”

“喂,就这样?我可是好好给你准备了礼物。”拉普控制着自己的腔调,他要让自己听起来玩世不恭又有趣。

礼物?我有想要的礼物。对鲜血的渴望让罗塞塔舔着自己的犬齿,她的舌头在牙齿间抽搐,周围太安静了,这是一片大墓地,不是吗,一片很大的墓地,适合人们安歇……安息就是最好的礼物,脊椎骨也是最好的礼物。

血……血……她幻想着舔着自己和别人的鲜血,腥臭的血液和胜利的滋味,这就是完美的礼物,它们装饰她的关节,装饰她的防具,像她记不清模样的故乡的冷风,如此…熟悉,如此安宁。安宁,她打了个哆嗦,有个女孩还在等她回去,那个女孩要作出安宁的绘画,这个使命需要黑暗灵魂之血。

对,黑暗灵魂之血。

“我该走了,你要平安。”罗塞塔转身准备离去,她准备杀点什么,随便什么都好。

“等等,灰烬!我想报答你,那个宝物真的很好哦。”拉普终于没大咧咧蹲着,站起来追她。“罗塞塔!你怎么了?”她看起来很忧郁,拉普猜测她死了什么熟人,因此兴致不高。

事实上她很好,她要在世界尽头和盖尔干上一架,和那个疯狂的老头互相殴打,也许用上牙齿和头槌,和银骑士雷多的战斗让她折断数十根骨头,还有几根特制的灵魂弓箭穿肩而过,但哪怕让她再断一百根骨头,再被扎穿几回,有些事情她也没法克制的。

那就是她对鲜血的渴望。

他愿意送上礼物,那不是很好吗?

 

灰烬转回去,脸上咧开一个快乐的笑,这让拉普想到冰层的破裂。

“我不需要宝物,你是我的朋友,”罗塞塔这么说,回头往拉普的方向看了两眼,她走了几步,和他越来越近了,“但是你愿意和我建立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吗?”

罗塞塔贴住拉普,因为他僵在原地的动作又笑了两声。“怎么,你愿意吗?”

罗塞塔从流放者手上拿到的大曲刀被她放在一边,很近,但拉普自信可以控制好他们两个和刀刃的距离,他感受着罗塞塔的环抱——她从他背后紧紧地拥抱着他,即使是穿着铁甲,他也能感觉到这股力气,不愧是北方来的女人,如果她被打一次收费两个铜币,即使是地主也会倾家荡产的。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自信,这个女人果然还是很把我当回事,没认出来,大概是该死的游魂诅咒的缘故……

“你不脱衣服吗?”罗塞塔轻柔地问,“还是把衣服脱掉更方便办事,是不是这样?”

“是啊,当然。”拉普没想到罗塞塔是这么热情奔放的女性,赞美北方不知道哪来的部落习惯,即使他之前总觉得真是野蛮又落后,但是在这里就地做爱?真是野蛮奔放还参透了生死的循环,哼,就让他们两个在欢乐里再好好地亵渎一下白教的传统吧,当着这些活死人的面。

“好啊,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呵呵,都末世了,也好。”他在心底依然感受到了一股刺激,就算是会被长藤曼的该死骷髅攻击也无所谓,他愿意用自己的名号发誓:他绝对不会吓萎。

罗塞塔装备本来就少,她笑吟吟地看着拉普扒拉身上的装备,“很好,和我想的一样好,你愿意把自己当礼物送给我,我很高兴。”

罗塞塔渴望地吞咽着,她咬紧牙关,不想让口水沿着唇边留下来,他自愿做礼物,她应该更尊重一些……“我很开心,我想会快一点结束的。”

“是吗?”拉普说,调笑着说,“我的能力肯定比你想得强一点。”

 

灰烬灵巧地转过身,抓起大曲剑顺势斩连着一个横扫,重重的回旋斩来,她显然想这么做有一会了。凶猛的扑击,拉普想。不!

“疯子!疯女人!无耻的叛徒!”拉普大声叫骂,“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客气,我的名字就是不屈不挠!”拉普显然没空穿好他的那些护甲了,脱掉它们的一半都足够费力。好在他只脱掉了上半身的甲,他用最快的速度重新拿起自己的半叶大刀和大盾,这是他用过最棒的长手武器组合,当然要对付这个在旅途里认识的最辣的妞,是不是?

为什么是这个女人,在这末世保持了正义的目标的女人,她曾经是个英杰,她一路都在帮忙,拉普在发抖,为什么是你,罗塞塔?

血……血!

她的扑击看起来没有章法可言,拉普能判断她的下一个落脚点,她太急促了,步伐不稳定,你也有这一天啊,防火女的灰烬大人,伊莉娜的英雄大人,希里斯发誓守护的人,你也发狂了啊?他用盾重击她的胸甲,很沉闷的一声,她不管不顾,稳定身形又重重扑过来。

这不是扑击了,她只是握着大曲剑往他的刀尖上撞,拉普灵敏躲开一步,转而劈向她的肩膀,他愿意在她身上多开几个口子,最后能拷问她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她在自杀:他是这么想的。

他短暂犹豫了一下,挪开了一点指向她心脏的刀刃,而罗塞塔已经顾不得了,她主动把自己的身体迎了上去,剧烈的疼痛撕碎了她的理智,她像个怪物卡住了那刀尖,不管不顾地重重斩击他的右手。

……不可能,流放者大刀没有那么长……

她砍断了拉普的右手,大刀重重掉在地上。她试图削掉他的左手手臂,一次让人浑身发麻的重击使得刀刃卡在盾里,她把曲刀松开,直接扑向了惊愕愤怒的拉普,罗塞塔完美地抓住了他正发麻的左臂,用粗暴的蛮力硬生生把它掰断,解除了他最后的防护。

血!血!血!她狂呼起来,那是真正的怒吼。

半叶大刀扎穿了她的腹腔,她伸手摸了一把,把手凑到嘴边,用舌头卷着把她自己的血和拉普的血,一起吞下去。

这比她最初设想的还要美妙……是的,沸腾、粘稠的血液就是她想要的,在这个要结束的世界里最后的温暖,在这个没有规则存续的世界里的最后安慰,朋友的血、朋友的承诺、朋友的脊椎骨——让我们一起挣脱神明的枷锁,让我们一起相会在游魂的穴屋,你也这样同意了,朋友,不。

不……我们已经是家人了,她仔细而静默地舔干净唇边的血液,紧紧地把拉普抱在怀里,哦,她怜爱地想着,他还有一口气,他还在看着我。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没有怨恨,没有绝望,血和脊椎骨的奉献让我们亲密无间。

她掏出匕首,切开他的皮肉挖出那段脊椎骨,她亲密地安慰着抽搐的家人,“没事的,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帕奇最后只是说:“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罗塞塔带着家人的骨头去了一趟游魂的穴屋,那个她不记得名字的圣骑士还在老地方趴着,战神木盾也老老实实呆在那具尸体边上,这里除了新的脊椎骨拒绝一切改变,疯人们就应该在这里相会,不是吗?

接下来她要去环印城找盖尔,罗塞塔了解盖尔和画家之间家人的深情,她一定会把盖尔的血和脊椎骨带给那个女孩,罗塞塔收到了最好的礼物,那个可爱的、擅长绘画的女孩也应该得到本属于她自己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