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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生活的和谐是夫妻永远处于热恋状态的密钥。这是御剑在浏览网页时,从右下角弹出来的情趣用品广告里看到的一句话。他虽然在当时机械地把光标移过去关闭了弹窗,但这句话莫名根植在了他心中,每每想起,都会让他在心里哀哀叹一口气。
不知道是“七年之痒”还是什么,近几年的“夫妻房事”,他总觉得不比年轻时候的要舒爽。为科学地解决其问题,他向他的丈夫成堂龙一坦白了这一点,没想到与他达成了共识。成步堂的猜测是,这是他们俩相处多年、身体越发熟悉对方,所必然造成的结果。“毕竟我们也在变老嘛,”他说,“现在和过去总归是不一样的,也包括我们的心态。要不然,以后我们间隔得久一点?”
御剑在那时并没有说什么,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他脑中又浮现起那则广告语,忽而升起了一阵对于未来某一天他们两个都为上床感到无聊的恐惧。
怎么办。他盘了盘算,他前半辈子第一次接触性,就是在二十多岁与成步堂交往后的第一次。这仍然叫他记忆犹新,也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几个星期后,成步堂在与他同床共枕时问起了他的青少年经历,并聊到了“性压抑越久的人性需求越高”这一不知依据为何的理论,御剑才惊觉自己在他眼中的“性欲”之强。不过那时自己闹了顿小脾气,成步堂花言巧语哄了他几句,也就当玩笑话一样过去了。再之后,是成步堂经历了大的变故,而且御剑自己也正值一段事业上升期,忙得脚不沾地,于是几年内他们聚少离多。聚的时候,矛盾也颇多,各种情感交织,很复杂。嘴上讲不通,所以拿到床上来诉诸。那时候不知道成步堂从哪搞来几个情趣用品,什么AV棒、乳夹、跳蛋、吮吸器等等,全部在他身上用过,常把他逼得狼狈不堪。但激烈的性也或许是一种发泄方式,当时他们都很需要发泄,御剑便全盘接受。
等成步堂拿回了律师徽章,将其展示给御剑看时,御剑也向他展示了另一样物品:一对婚戒。于是他们结了婚。然后就是现在,他们平乏无味、按部就班的家庭生活。如此梳理下来,御剑探清了些许线索:年轻时候他们好像每一次性都很过火,这导致他习惯了那种感觉——他的阈值被过度拔高了。
那么通向问题解决的道路上的迷雾被拨开些许。御剑开始搜索和学习能给性生活带去更多情趣的新方式,看到了很多新名词:角色扮演、支配关系、疼痛给予……有点不堪入目。御剑找到了一篇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夫妻分享的一次支配与被支配假定关系下的Spanking体验。在细细研读过程中,他莫名交叠起了桌下的双腿,尖头皮鞋躁动地敲击着地板。
他把他看到的这些知识及文章,全部截图发给了成步堂。
过了一阵子,他收到成步堂的消息回复:……我现在在上班。
御剑直接了当:你觉得,这些对于我之前和你提到的问题,会不会有帮助?
对方的回答也很郑重,像将此当一桩案子来办:我先去了解一下。
这就是他们在性爱中添加“调味剂”的开始了。第一次时只用了手掌。出人意料,他们对于当晚做的爱感受极佳。成步堂说玩笑话:“像我们都年轻了十岁。”于是御剑趴在床上,又下单了一套皮拍,加购一张软垫。几番下来,他们又学会了如何沉浸式地体验这种具有惩戒性的肌肤沟通:设置情景来扮演身份。这又是成步堂所拿手的了——他能将“剧情”的节奏把握得十分完美,让御剑的思绪只能跟着他的话语和手上的动作走,同时也把握着皮拍底下皮肉的升温。有时候一整套做完,御剑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享受成步堂为他准备的小夜宵,心里埋怨着:我真快要对此上瘾了……
今天是周五。御剑局长正常时分下班回家,发觉成步堂也已经下班,正坐在卧室里的那张小书桌上整理近日工作。自己开律所的嘛,几点下班,在哪工作,当然也很自由。卧室的书桌是独属他的,面积不算大,但成步堂是“不喜欢把工作带回家做”的人,他说一张小书桌绰绰有余,御剑的大书桌在书房。
成步堂听见声音,扭头打招呼:“回来啦?”又说,“女儿讲今天要去和她朋友们开party,在女同学家过夜,不用我们操心。”
“哦……你知道地址吗?”御剑把外套脱下来,挂好,再一点点拆他的领巾。
“知道,明天早上我去接她。”成步堂回。“晚上想吃什么?出去吃吗?”
“不出去吃,随便弄点。家里有什么?”御剑脱到身上只剩衬衫,与下半身的短裤和长筒袜。他从衣柜里把睡衣拿出来,打算去洗个澡。但他又转念想了想,把睡衣放在了床上,踱到成步堂书桌旁,坐在床沿,望他堆在桌上的资料。
“家里只有面条了。”成步堂望住御剑伸过来的脑袋。
“那就面条吧。不要紧。”御剑转头与他对视,说道。
成步堂大概也才回家不久,身上只是脱了西装外套,还穿着里边的马甲,领带稍微扯松了些。鼻梁上架着副眼镜——他平日里不常戴眼镜,只在读文件时戴。自三十五岁往后,他的眼睛有些远视,近处的东西看不清。御剑便带他去配了眼镜,其被美贯戏称为“爸爸的老花镜”。眼镜款式,御剑给他挑了副无框眼镜,很简约,很轻,但能给人平添一股精英感,成步堂的大律师气势也架得住。他本就有一双似能洞察人心的眸子,眼神再从镜片后射过来,更具一分凌厉——正如当下。御剑直视着他镜片下的那双眼睛,只觉得喉咙发干。
御剑躲闪着对方的视线,将目光下移,落到他的下巴上。那儿有些略冒出头的胡茬。现在成步堂上法庭的次数也不如过去那么频繁,多是在幕后推动法律制度的完善工作。而他又只有在开庭前会乐意把胡子仔仔细细刮一遍,其余日子便顺其自然,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去打理。成步堂的胡茬,总会勾起御剑心底一阵很复杂的情绪——绝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它代表了很多过去的日子,也象征了许多。成步堂这副样子,不得不承认,很有魅力。御剑有些心痒。
他觉得成步堂明明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上完床,肯定会饿。所以此前但凡美贯不在家,他们都习惯把晚饭推到性爱过后。但成步堂现在只是平静地着他,那目光叫人有点心神不安。御剑抿了抿唇,又装模作样地问:“你……现在很忙吗?”
成步堂把钢笔合上,爽快一搁:“明天再做,也来得及。”
啊,所以说他在故意吊着我呢。他现在眼底的笑几乎可以算得上“狡猾”。御剑不语,只俯下身,勾起桌侧最底下抽屉的扶手,往外一拉,露出里边琳琅满目的各式皮拍来。成步堂轻笑了两声,明知故问:“现在吗?”
“现在。”御剑宣布。
御剑把腿盘在床上,盯着成步堂挑出两只道具:一只是长方形的拍子,拍面很宽,带手柄;另一只通体细长,是皮革包裹的直鞭。御剑咬了咬下嘴唇。鞭子,他们只用过两回,但都令他印象深刻。鞭子给予的痛很激烈、很直白,会让他抓狂。
成步堂把东西陈列在床上,自己在床沿坐下。面料精细的西裤在腿面绷得平直,御剑走神着想:这将成为我的刑场。御剑还在等待,等成步堂交代今晚的“主题”、用几句话帮助他代入角色和剧情,来定义他们几小时内的新关系。要被“打屁股”惩罚,总要有点理由才会让人“服气”。成步堂会恰如其分地编造点御剑犯的小错误,通常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作为惩罚的理由。御剑对这种“欲加之罪”,适应很良好。
“我想想……今天的话,”成步堂开口了,“就当是‘丈夫教训犯错误的妻子’吧。”
这是什么……这也太贴近生活了吧?御剑腹诽着,同时在脑内快速检索了一遍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了过分的事、有没有惹他不高兴——当然没有,或许。可能只是他没灵感了吧。成步堂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御剑很顺从地趴过去,将臀部支在他大腿上,他最顺手的位置。面对着床单,他深呼吸了一次。
成步堂把手搭在他的臀部,隔着内裤轻轻揉捏着臀肉。“我们以前是不是约定过,如果没有突发情况,是要几点前回家?”
“六点半。”御剑回答。他们同居前确实约定过这个。御剑偶尔破过例,成步堂也没说过他什么,所以久而久之,他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如果有特殊情况,应该怎么办?”
“和你提前交代。”
“嗯,有点瑕疵。是和‘家里人’交代。不单单可以和我,也可以和女儿说。”成步堂又在抓他的语言漏洞,像法律人的职业病,“那再想想,你这周有没有违反过我们的这个约定?”
我有违反吗?御剑在成步堂膝头努力回忆。这一周中间有两三天非常忙,从检察院回家只是图睡觉,可能我确实没注意时间?记不太清了。如果有的话,怎么成步堂当天没来和我说?大概也迟到的不久吧。御剑实在想不起来,没有回他的话。
臀上的手指多加了点力度。“想不起来了?周三晚上,你过了饭点才到家,女儿已经吃过饭了。我问你有没有吃过,你说吃得不多。然后我把饭菜热了热,和你一起吃。你随便夹了几口菜就说饱了,又钻到你的书房里去。记不记得?”
哦,他记起来。那天下午临下班点开重要会议,御剑作为局长,听取各部门汇报,一一点评,再作总结,布置新一季度工作大纲。会可能开了有两个钟,他不清楚。他把手机关机了,会议室里也没没钟。临了,御剑又点了几个人留下来单独沟通。谈完,天已经黑了。他急着回家,手机也没打开看,开车就往家奔。路上才隐隐觉得饿得胃痛,见沿街有卖小吃的,便买了点来填肚子。到了家,又发觉饿的那阵劲儿已经过了,反倒吃不下多少东西。看成步堂好像也没吃饭,那都留给他吃好了。御剑在书房扫今天工作的尾巴时才记起把手机开机,屏幕显示已是八点多临九点,上面有几个成步堂拨来的未接来电,大概是催他回家吃饭,于是,他就将其忽视了。
这样的一件事,就足以叫成步堂他生气了吗?想必不至于。但现在他们只是要找一个子虚乌有的理由,好让巴掌能顺理成章地落到他屁股上。成步堂已经把御剑的臂捏得发热、发疼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下一秒抬起他有力的手掌,扇来一阵痛楚,再宣判其罪行。御剑的手指紧了紧。
成步堂继续讲:“我一直教导女儿,晚饭是要和家里人一起吃的。从前是我和她一起,现在她的家人也包括你了。那天我六点多就烧好饭,但你还没回家。美贯已经饿了,但执意要等你回家。所以我打电话给你,你手机关机。美贯体谅你说可能你还在忙吧。我告诉她饿了先吃没关系,她不肯。直到实在饿得受不了,她才纠结地去热饭菜,在厨房自己解决了。御剑,美贯为了等你,饿了整整一个小时。”
御剑越听着,心揪得越紧。他支起身子,扭过头去瞧成步堂脸上是否显出怒气。对方的表情很淡,迎着御剑的目光望过来,隔着那双眼镜——叫御剑升起一阵心虚,和无比的后悔与惭愧。他急着开口:“美贯、她……我会去和她道歉的。要不周日我请你们吃西餐补偿一下?那天我真的忙忘了,那天我不仅要……”
“你不用解释。”成步堂打断了他这略显语无伦次的自我开脱,“我不需要听你的理由。你知道现在我们在做什么:要让你记住这一件事,因你犯的错误而给你惩罚,帮助你铭记,从而改正。对吗?趴下去。”
御剑从未以现在这样的心态趴在成步堂腿上过。他的胸腔抵在成步堂膝盖上,他可以听见自己怦怦的快速心跳声。“是的。”他小声回答。
“你接受吗?”成步堂问了最后一句。
“我接受。”
成步堂停下了揉捏的动作。他拉起御剑的内裤边缘,将其脱到膝盖处,露出御剑的臀。御剑的肤色本身就浅,臀腿处的皮肤更是,在成步堂指间持续的揉弄下,他的臀肉上已经布了一片浅粉色的指痕。成步堂拣起手边的皮拍,将拍面在臀峰触了触。冰凉的皮革,倒是给揉得温热的皮肤降了点温,虽然御剑觉得现在他浑身都在冒汗。接着,皮革又离开了。成步堂抬起小臂。然后是一阵风。
“嗯……!”皮拍击在臀尖上,御剑闷哼一声。才只是第一下,其实也不是很痛,但御剑羞得、耻得,整张脸都在发烫,被深深埋进他自己的手臂里。惩罚切实地落到他身上的那一刻,他才有了自己犯了错、正在挨罚的实质感受——就像一个小孩子因为考试没考好或者和别人打架这样的小事被爸妈抓在腿上打屁股。当然,御剑小时候没有这样的经历。他已经多少年没有犯过错误,且如今身居高位,又有谁敢来因为他的错而教训他?御剑细细体味着那阵痛麻由击打处往四周散去的感受,竟生出了种委屈得想哭的情绪。
皮革再次贴上他的肉。在第一次的疼痛完全散去时,第二板挥了下来,扇在同一个位置。御剑又轻呼一声。这次同样不算太重,但他能感受到痛感在那层皮肉上开始累积了。成步堂会在每一次扇完后都会间隔一段时间,让上一次疼痛被饱足地享受完,再给予下一次。痛感便头咬着尾,一阵接一阵,温吞地把御剑推往难以忍受的红线。
第三下,第四下。成步堂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但间隔时间间没变。那阵痛麻更多了些,在上一次没完全散尽时下一板就跟上来了,但也尚在能接受范围内,稍稍的疼。御剑深呼吸着,努力去适应这种感受。他知道他还觉得好受只因为那块地方还没被打得红肿起来,但已经不远了。
皮拍一次一次,以均匀的节奏落下来,打在臀尖上。房间里只回荡着皮革与肉接触的“啪,啪”声,伴着御剑细微的呜咽。他在心里默数着,十二、十三,他已经觉得痛了。每扇下来都会带起一回针扎般的疼,散很久也散不去,马上第二板就跟着了,痛觉又回到方才的顶峰。他的小腿不自觉地勾起来,想去挡,被成步堂拿皮拍侧沿的硬边敲了回去。十七、十八,腿又勾起来了。成步堂在他小腿肚上扇了一记。
约莫二十下时,臀峰已然是艳红一片,比先前肿得更高,火辣辣的疼。御剑已经在难耐地呻吟,每挨一次板子都扭腰挣扎想躲,再被成步堂用另一只手重重压住腰,动弹不得。臀尖的肉的确不好再接着打,成步堂把拍子往下移,落到臀腿连接处的软肉上。
“唔!”御剑差点咬不住尖叫。那里的肉嫩,禁不起打,一拍子下去就浮出粉红的印记来了。御剑浑身一颤,手指紧紧攥住床单,也把牙咬得更紧了些——其实平常玩Spanking,他是不会忍的,叫声也是情趣嘛。但现在他莫名叫不出口。皮肉每升起一阵痛,都让他想到美贯饿着肚子,眼巴巴盼着他回家的那一个小时。
御剑真的没再泄出任何一点呻吟,但他忏悔般的固执不能替他消磨掉哪怕一分毫的疼痛。每一声脆响都会带来让他想挣扎、蹬腿、躲避的痛楚,然而他死死按捺住了这些本能,逼迫自己去承受、去牢记成步堂要求他记住的一切。即便如此,他也在痛楚中混乱了意识,松开攥床单的手,反去抓住成步堂的西服下摆。好像此刻他最能依赖的,只有他的行刑人了。
用不了相同二十下,那处软肉就已经升起与臀尖一般的红,当然也肿了不少。成步堂放下了拍子,用手掌去抚摸这层红肿,受伤的臀比他的手掌温度更高。这时候御剑才终于耐不住疼,传出了声极委屈的哭喘。他的胸脯起伏剧烈,带动着肩膀耸动。成步堂看出来他不对劲,从桌上抽了两张纸,把他扶起来,摘掉他早就歪斜了的眼镜,去看他的表情——眼角已然有两道泪痕,哭得眼眶又湿又红。多可怜呐。成步堂仔细帮他擦掉眼泪,说着:“痛就叫出来,别忍着,会憋坏的。”
这么一说,叫御剑更委屈了,眼泪又涌出来。他嫌丢人,自己扭头去拿纸巾擦眼泪、擤鼻子。稍稍平静了些,再转头去找成步堂。环手拥住他的腰,身体贴上去,头支在他肩上。
“我知道错了,真的。”御剑的声音很轻,带点刚哭过的沙哑,“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
“我不生你的气。”成步堂也反拥住他,在他背上轻拍几下,“这只是一件小事,一个由头,还不至于让我生气。如果你之后能改,那很好。你也不用太自责了,我不是为了来怪罪你的。”
“嗯。”御剑在他耳边闷哼一声。心里卸了负担,整个人都松爽许多。御剑渐渐把脸颊贴上他的,轻柔地去磨蹭他侧脸的胡茬,随后再用唇触上了那张侧脸。放在他腰旁的手慢慢下移,搭在了他胯上。
“不行,御剑。”成步堂侧头躲开了,略显严厉地盯着对方,“刚才连四十下都不到,甚至比平时还少。还没完呢。”
“我不想要了。”御剑软声埋怨着。
成步堂弯着眸子望他:“我们定过安全词的。”
御剑的唇嗫嚅了一阵。迄今为止他没说过一次安全词,成步堂从来没有做到让他接受不了的程度。如果现在让他用安全词中止这场游戏,这更像是……让他主动“认输”。
御剑又一次趴了回去。在俯身下去的过程里,他瞥见成步堂握起了那根直鞭。
成步堂叫他再往前一些。红肿的屁股平放在右腿腿面上,更加顺手。成步堂试了试鞭子,在空中挥了几下,传来很怖人的划破空气的咻咻声。御剑轻轻呼出一口气。
御剑的衬衫被成步堂推上去了些。又听见一声鞭响,这一下结实地抽到了臀尖上,细长的一道深红的痕即刻在皮肉上显出来。
御剑给疼得下意识哀叫出声。钻心的痛像在皮肤上炸开,毒蛇般紧咬着神经不松口。还没缓过疼来又挨了一鞭,比前一鞭要稍往下一点,幸而没和上一道伤痕叠上。御剑叫得更痛苦了,几乎是弹起来支起一半身子往侧边躲,动作的时候又扯到伤,再一阵痛漫上来。
这样痛苦的刑要持续多久?御剑不知道。对情况的无可得知足以让他无助、恐惧。他不喜欢鞭子,即便它是在成步堂手上。他扭头和成步堂对视,那眼神可以算作是瞪了。
成步堂握着刑具,在等他,对上他的眼神后耸了耸肩:“你要说安全词吗?”
其实御剑的确在考虑,被成步堂点出来之后他又不肯了。他回忆着前两回挨鞭子的经历:第一回是七下,第二回是十下,虽然最后他都很狼狈,但他想他能忍过去。就算这一次成步堂要给他来十三下,现在也只剩十下,多一点点。屁股还在钝钝地作痛,但御剑挪了回去,不过问了一句:“换成拍子不行吗?”
“不行。”成步堂摇摇头,“我觉得那个不足以让你认识到你的错误,更不足以让你牢记教训。”
好吧,他又进入到“惩罚妻子的丈夫”的角色里去了。御剑死了心,趴下身子。最多不过再挨十下,他想。
第三次,鞭子扬起来又落下去,咻的一声,抽到左半边臀上,竖的一道。虽然也疼得叫他身子一颤,但御剑觉得自己好像可以习惯。第四鞭在右半边臀,御剑“嘶”了一声,喘了两下。
臀尖那一处已经各布了三道鞭痕,高高肿起,其它地方也愈加肿胀,似把皮肤撑得“吹弹可破”,再抽怕得见血。成步堂再次扬起鞭,抽在了臀腿相连处。
“啊!”御剑惊地弹起上半身,屁股底部那么道长足的鞭痛刹时钻进大脑。太痛了。御剑痛得额头上冒汗。他想如果这里再多挨几鞭,那他后两天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坐着——那里正好是接触椅子的地方。
成步堂没有等待多久,又快速地连抽了两鞭,都打在那块软肉上,几乎是两倍的痛。这简直要让御剑抓狂。他撕心裂肺般哀叫起来,挣扎、躲腰,脚背在床上重重敲了两下。过度的痛觉击溃了御剑的情绪防线,让他无法思考了。他下意识去用手挡住挨打的地方,成步堂拿直鞭去触他的掌心提醒他挪开,被他趁机抓住。
御剑已经难以忍受这种层层叠加的、钻心的痛楚,他快崩溃了。他哭喊起来:“成步堂!成步堂……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反省过……我不该关机、不该忘记时间,我不该因为加班就把你和美贯抛之脑后,不该不尽我身为家庭成员的责任……我、我,”他有点喘不过气,胸口很闷,“我也不该留你一个人在桌子上吃饭,你明明等得比美贯还久、我……我错了。成步堂……你原谅我、求求你……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请你把手松开。”成步堂的语气毫无起伏,“不然我要抽你的手心。你不想上班的时候被别人过问你手掌的伤吧?”
御剑怔了一下,他纷乱的思绪稍稍整齐些了。同时他也近乎绝望地发觉,他没有任何办法左右这场游戏,深刻地意识到他自己正是因为受成步堂完全的支配,才从中汲取了乐趣。御剑缓缓松开了握着鞭子的手,抹掉眼尾因疼痛而流出的眼泪,将手臂交叠在胸下。
臀上狼狈一片,不能再打了。成步堂把鞭子移到大腿上,斜着落一鞭下去,白大腿肉上显出一道连续的长鞭痕。御剑腿缩了缩,闷哼一声。不过大腿上的皮肉还是完好的、抵得住痛,比先前要好一些。又是一鞭,与前一道交叉,在腿上显得很漂亮。
大腿上也在灼烧般的细密地疼了。“最后两下。”成步堂给了倒计时,御剑大舒一口气,但马上就因成步堂的动作吊起了心——他拿那根细鞭子,填进两瓣臀中间,贴着臀缝走了一遭。这里从来没有被打过。御剑屏起呼吸,祈求着成步堂只是一时兴起逗他一逗,最终的两下鞭子还是会落在他屁股上。如果在这里……御剑不敢想象会有多疼。
“帮我一下,你自己用手分开。”成步堂的话比法庭上的法槌还让人惊心。御剑惊慌地转头瞪他,脱口而出:“我不要。”
“你不要?那我们到此为止。我去厨房给你烧面吃,你下去。”成步堂把鞭子往他面前一撂。这样家常的话,出口竟是威胁。
御剑能体会到成步堂皮带下勃起的性器已经在他腰上抵了有一会儿了。他不相信成步堂舍得就这样抽身离去,但其实他也拿不准——成步堂为了把戏演完整,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御剑自诩平生最会权衡利弊,他不能临末了功亏一篑,让前面所有鞭子拍子白挨。
御剑咬了咬牙。尽管这羞得要命,但他之前哭也哭过、求也求过,对于成步堂他没什么可保留。他伸手到后面去,手指抓住左右臀瓣,往两边掰开,露出臀间的嫩肉、肛口,和一直往外汩汩流水的女穴。手指牵动臀上伤痕,还疼得他一激灵。只有两下,他安慰自己。
成步堂动作很利落。第一鞭抽下去,痛觉在臀间的嫩肉上迅速烧起来。鞭尾还在抬起时扫到了穴口,居然连带起一阵酥麻的爽利。御剑几乎是尖叫了,剧烈的痛楚直冲上脑门。但他依旧紧紧的用手指掐进臀肉,努力往外扒开,大展里面本藏着的私密处。最后,最后一鞭了,很快的。御剑用额头抵住床单,在痛麻之中默想着。
不知道成步堂是有心还是无意,最后一鞭的位置要再往下去点,直接抽上了御剑的那口穴。鞭子抽下去时甚至带起水声,痛裹着快感往体内散开去,御剑的呻吟都变了调。
终于,终于结束了。御剑由衷地喟叹一声,紧绷着的神经、肌体都一并放松,像浑身力气被抽走一般瘫软在成步堂腿上。屁股还在隐隐作痛呢。成步堂放下鞭子,用手掌抚上他肿起的皮肉——臀部整个都通红一片,边缘有长方形拍面的边角形状;鞭痕带着棱在肉上更肿起一截,发着温热,部分交叠的地方还有皮下明显的血点。成步堂以掌心温度把御剑臀腿上的伤处都抚慰过一遍,最终探进腿间,顺着泥泞的体液,将两指滑进他的穴口。
那张穴已经湿透了,毫不夸张。水液已经在穴里盛不住,一股一股地往外淌,把大腿肉沾湿了,甚至从腿缝流到成步堂的西裤上,洇出不小的一片湿痕。每回都是这样。当他的臀部被拍打,阴道就会不断往外冒水。成步堂怀疑他嗜痛,甚至无需怀疑。两指在穴里不论往哪个方向弯曲,都毫无阻涩,都能得到暖乎乎的肉壁的迎合,传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像泡在一汪湿热的潭里。成步堂在穴里来回抠挖的动作已经引起御剑细微但动情的喘息。屁股发烫的时候永远是他最敏感、最渴求的时候。
成步堂,说实话,也硬得够久了。他拿出手指,把水抹在御剑大腿上,叫他自己趴到床上去。解了皮带上床,成步堂小心地让御剑面对着自己,抬起他的双腿让他下半身悬空,确保屁股的伤不会碰到床,再把身子压下去,和他接吻——御剑需要一个吻。他要安慰,要安全感,要爱,要成步堂。他双手捧起成步堂的脸,轻咬他的上唇,再与他唇齿相接、舌尖纠缠,深深地吻进去,啧啧作响。御剑汲取完他想要的以后,成步堂会反吻回去,把主动权逐渐回渡到自己手里,让已经没力气的御剑享受他给予的,性的快乐。
成步堂把御剑的内裤扯下来扔到一旁,把自己的裤子脱到大腿,放出他的性器。他抓着御剑的小腿往自己腰间抬了抬,让御剑只用腰背贴在床上支着力,臀部全部在他手中悬空。阴茎操进去,逼得御剑忘情地娇喘出声。这个姿势进得很深,抽插起来像是由上往下捣,次次都要撞上子宫。而且成步堂死死握住他的胯,快感像先前的疼痛一样直白地落进来,他躲也躲不了。
穴口周围甚至还有鞭伤。成步堂每次动作都会牵扯到伤口,大腿也偶尔会撞到屁股,引起一阵细细麻麻的疼,融化在宫口的快感里。御剑用手臂捂着脸,大喘着气。抽插的速度很快,快感积累的也很快,子宫被撞得酸软,借摩擦来止里边的痒。他很快就高潮了,腰又往上抬了抬,大腿夹着成步堂结实的身躯颤抖。
成步堂的喘声也很重。里面的肉一层层裹上来,毫无规律地痉挛和挤压,一次次绞上他的茎身。他爽得头皮发麻,动作也越重,身下御剑的声音就叫得越好听。
御剑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回。成步堂和他做了很长时间,往里边凿的时候手掌也在他的腰腹游走,撩起痒。御剑的大脑混乱不堪,意识又轻飘飘浮着。他听见成步堂粗喘着反复地叫他的名字,气声夹着音节在唇齿间色情地流出来,御剑、御剑。把御剑叫得耳朵酥麻。
累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成步堂在外面射了精,轻轻把御剑的身体放平,但对方还是在屁股接触床单时大声地吸了口凉气,翻过身趴着。成步堂去拿药给他涂,药在他的臀上冰凉地刺激着伤。御剑也累得叫不出声,只稍稍把腿分开,示意他不要忘了屁股中间。“我饿了。”御剑在昏昏欲睡中讲了一句。
“我去烧晚饭,你歇一会儿。”成步堂合上药膏,出了卧室。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很久。几点了?……不知道。御剑心里忽然响了阵铃,急忙伸手去查看手机。八点。奇怪,我急什么呢?御剑自嘲地笑了两声,把红起来的脸埋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