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回到酒店。
大厅只有帕缇夏还在翻看最近的工作文件,望见诺顿拉着侦探男友回来也没什么大反应,挑挑眉示意诺顿可以无视她直接上楼尽情享受二人世界。
诺顿也朝她点点头,泛着潮红的脸颊不自然地鼓起,明显他含着半块柠檬糖,但嘴里鸡巴的味道还是浓郁的要掀翻天灵盖,萨贝达到底多久没……而且明显有更加糟糕的事情,诺顿绷紧了身体,射进去的精液要顺着大腿流下去了,清洗刻不容缓,要是弄脏了地板,黛米真的会把他做成下酒菜,腌制的那种。
显然罪魁祸首没有半点反省。诺顿剐了一眼忍笑的男人,拉着人几步塞进了员工电梯。
“你朋友真有意思。”萨贝达眉梢微挑,心情似乎非常不错。当然了,被人搞成奶油泡芙的又不是他,他是负责使劲灌那个。
“呵呵、她们一直这样的。”
诺顿的语气阴阳怪气。话虽如此,帕缇夏意味深长的表情仍在他脑海中经久不散,他现在是不是确实过于坦然了?前脚才送走藕断丝连的前男友,后脚就领着萨贝达光明正大回了家,一天之内被两根肉棒插来插去也没坏,其实也算是小穴天赋异禀吧?呃、虽然诺顿并不为此骄傲,相反他有点汗流浃背了,气焰也消了下来:“嗯……别想别人了,今晚只属于我们。”
萨贝达当然没有理由拒绝。恋人主动送上的唇瓣柔软细腻。吃自己精液味道的感觉很奇怪,还是柠檬口味的。萨贝达搂住不安分地扒上他裤头的诺顿,这是酒店电梯里,抬头就能看见大大的监控摄像头怼着他们拍,而萨贝达不想成为三级片主角,也不想第二天在社会新闻上看见自己的脸。他们还是进了房间再叙旧的好,大手甩了胡乱扭动的肥臀一巴掌,换来一声羞恼的惨叫。诺顿知道萨贝达是故意的,这位薄嘴唇的侦探先生并不像他的外表般不苟言笑。于是不甘吃亏的诺顿报复性地狠掐了一下男人的胯下,同样换来一声粗鲁的喘息。
该说是欲擒故纵的挑逗做了效,还是两人的身体相性太好,诺顿不得而知,在床笫间晕晕晃晃地被抛上高潮,突突弹跳的神经早已酥麻不能抵抗,只是就这样掉进萨贝达亲手卷起的漩涡之中。
“嗯……唔嗯♡奈布、奈布!好厉害……”
被按在柔软的大床上反复顶弄,胸乳在冰丝凉席上蹭得发红,他们做到第三轮,吞吐硬物的后穴已经出现发肿的迹象,不管不顾进行活塞运动时带着痛痒的爽感。诺顿红着眼睛,温暖的泪水遮蔽了视线。
而这么一口会吸的穴,萨贝达根本停不下来。汗珠顺着下颌落下打在诺顿性感的腰窝上,甚至蓄出了一小弯水洼,又在狂乱的交欢中流的四分五裂,色情极了——忍不住想要多欺负一点,就算身下的人流着泪求饶也好,诺顿好像都没有极限,做爱的时候,就会变成他一个人的性爱玩具。
啊啊——坎贝尔,萨贝达舒爽地叹息。好想就这样重复交媾的动作,直到落地窗外的天边泛起鱼肚白,套子丢的到处都是,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诺顿的,精疲力尽也好,射不出什么东西也好,还想再看诺顿哭叫着再失禁一次,如果那时候再顶进他的敏感点,诺顿会坏掉吗?做了他不喜欢的事情,诺顿会讨厌他吗?
“奈布……腰好酸,帮帮我……”
嘶哑的呜咽打断了胡思乱想。诺顿已经快到极限,漂亮的小脸只露出半张挤在床铺间泪眼模糊,支持不住的腰摇摇欲坠,无力地将身体的重量压向唯一的支撑点——他们的身体交接处。于是违背主人的本意,小穴贪吃地将肉棒含入更深,如此酸楚的不适和被顶在深处的恐怖挤压出诺顿崩坏的表情,指尖抽搐着到处抓挠。
一副被操烂的可怜兮兮的惨样,萨贝达抹了把脸,在心中评价道。这种时候就想要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起。诺顿……诺顿,如此纵欲无度好像连自己也变得奇怪了,如果现在再深入一些,重一些,就这样在床上,只有他们两人……萨贝达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可怖的神情,脑子里开始冒出一些愈加过分的画面来。被包裹吮吸的温暖刺激着大脑皮层,他的热汗也洒的到处哪里都是了,床单、诺顿的身体,还有他的,无法思考的大脑,热烈的喘息,一切都乱糟糟的。
而撅着屁股挨干的诺顿浑然不知,他还在尽力压低身体,腰腹的酸软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生理眼泪,只发觉身后的萨贝达撞得越来越失控,枕头早被哭湿了,疯狂的顶撞让诺顿几乎要尖叫着求饶。
可惜,一切戛然而止在不合时宜响起的铃声。嗡嗡的震动声和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叠加在一起十分不和谐,诺顿拍了拍萨贝达抓他臀肉的手示意人快点处理扫兴的电话。
……兴头上的萨贝达默然瞥了眼来电人,最终不情不愿地放缓了动作,俯下身去抓该死的手机。是事务所的同事。
“有事?”
晚上十点,看来确实是必须请教他这个前辈才能解决的问题。做爱途中毫无压力转换工作状态何尝不是一种天赋,一向敬业的侦探先生停下动作,保持着插入的状态认真处理起工作来。
诺顿松了口气,轻轻推开萨贝达扶着他腰胯的手,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翻了个身,调整成面对面的姿势,至少这样腰会好受一些。
肉棒还埋在穴里,诺顿颤着腰身轻轻喘息,就这样观察起男友的工作状态来。其实除了稍微急躁一点的语气,貌似也和平常性冷淡的样子没什么不同。但萨贝达的肉棒有自己的想法,硬挺的一根沉沉顶住穴心的酥麻慢慢挤出诺顿微弱的哼唧声,即使他们谁也没动,诺顿也浑身颤栗着临近高潮。
“等……不要……奈布♡♡♡”
这太超过了。诺顿猛吸一口气便把头埋进枕头里忍耐春音外泄。这样夸张的淫乱,连诺顿都有些委屈了,为什么……他自己再也射不出东西,而那根鸡巴埋在他的穴里就没动过,自己却不知廉耻地被送上高潮。
奈布撇撇眉坦然接受恋人的瞪视表示他也很无辜。诺顿被性爱搅得一团浆糊的脑袋不会想到,他只是太喜欢萨贝达认真工作时的性感模样了,尤其他光着上身露出那些疤痕和肌肉,涨红的肉棒被小穴吸进去一截,就连额角滴落热汗也带有诱惑的味道。
而侦探先生的眼中,胯下的身体色情至极地展露高潮模样,肩胛骨挤出漂亮的弧度好似蝴蝶振翅,细汗粼粼在暖光下晶亮闪耀,可诺顿放荡吐舌的表情又破坏了氛围。
这样一副活春宫让萨贝达语塞,他把诺顿翻回趴着的姿势,让人咬紧枕头别松口。而自己嘴上指导着后辈处理文件,左手去扶那截软塌的腰,往床头怼了两下示意诺顿收声。沉沉的咚咚两声,诺顿头顶撞在床头柜上,这次咬破手腕也没忍住。
“咳呃……啊……啊昂♡♡♡……!”
有那么爽吗?萨贝达轻抚诺顿带着伤疤的侧腰,火热粘糊的触感挠得他心里发痒。电话里的声音迟疑地发问,萨贝达已经摸到丰满滑腻的乳肉,粗暴地抓着那一点红樱掐揉。
“没什么、家里的小狗就喜欢乱叫。”
什么小狗——诺顿乱糟糟的脸上作出愤懑的表情,在对上萨贝达调笑的视线时又忍不住噤声,好吧,诺顿愤然捂住眼睛,这瞬间要是做萨贝达的鸡巴套子也认了。
他们的突飞猛进的关系一路夹枪带棒,大多数时间在床上度过,而现在诺顿不仅见到男友认真工作的模样,还见识到了男友边插自己边工作的模样。奈布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呢?好重的黑眼圈……萨贝达眼下的小圈乌青像把柔软的小刷子对着诺顿因欲望而高高抛起的心挠来挠去,又落回温暖的胸腔,他的男友可真是个大忙人。好吧、好吧。诺顿将不满吞回肚子,嘴里咬住床单选择尽量忍耐,眼泪鼻涕淌了小半张脸,就这样可怜地被萨贝达的鸡巴串在床榻之上。活像个嘴里塞着红苹果的烤乳猪任人宰割。
“哈嗯、奈布♡♡♡♡♡♡”
等到萨贝达将碍事的手机丢到床脚,诺顿已经靠着自己将床单喷的不像样了。
“诺顿?”萨贝达拍拍他发烫的脸颊,有些担忧地对神志不清的人关心道。汗湿的黑色发丝下的棕眼睛水汪汪地惹人怜爱,湿润的小嘴还亲了亲他的手心,眼神朦胧确实不怎么清醒。
“还能听到吗?”
萨贝达说着去顺诺顿乱七八糟的发丝,一点一点将其理顺,身下抽动的频率很缓慢,手法也可以说是温柔至极,照顾着诺顿的敏感地带来。
“啊……嗯啊……唔嗯……又来♡”
余韵悠长的操法搅弄着诺顿本就混成浆糊的脑子,酸软的高潮淋淋沥沥地侵占被温柔对待的身体,指尖在发麻,耳边环绕着男人低哑的喘息,宛如圈圈涟漪忽远忽近。很中意的萨贝达的脸隔着一层水雾看是那么性感讨喜,他们正结合在一起,意识到此,巨大的幸福就这样冲刷过诺顿毫无抵抗的防守岸线。
穴心不断流出爱液,萨贝达摸到的时候还在笑,嘴角勾起很好看的弧度。诺顿紧紧盯着,伸出双臂向给予他如此欢愉的男人讨要一个温柔的吻。
“奈布、喜欢♡想要……亲……”
顺理成章,萨贝达顺从地落入诺顿的怀抱,唇瓣追逐唇瓣,舌尖勾缠,沉闷的低笑在两人紧贴的胸腔共同震鸣。
谎言总是伴随蛛丝马迹,一旦戳破,只能用更大的谎言弥补,因此和平的假象总是不攻自破。虽然诺顿选择了最聪明的做法,但显然他还是低估了萨贝达作为侦探的职业素养。
就像诺顿认为的,他不是坐以待毙的傻子,萨贝达也不是给块骨头就会摇尾巴的狗,又怎么可能亦步亦趋地走进他的圈套,任由他玩弄感情呢?
事情发生在后半夜,没有争吵,但萨贝达阴郁的眼神像一把刀子将他从后脊贯穿钉死,滴滴答答的挂钟走了很久,重复的机械声临场倒数他的罪行。半小时前他们还窝在同一个浴缸里黏黏糊糊地交换唾液,萨贝达亲吻他的额角,贴心地按摩他过于负担的腰腹。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他该接受的,从他忍不住和甘吉混在一起的时候,就该明白,正常男人都会受不了这个,想要瞒天过海,也是一种卑劣的背叛和欺骗。
可是——萨贝达也在床上说爱他,温柔地吻他,他们都是身体紧紧抱在一起攀上快乐的高潮。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这很流氓思维,但真正到了坦白的时候,委屈和难过还是一同涌上诺顿心头。
“……”
张开口却不知道该讲什么,从萨贝达眼里流露出无比失望的神情时,诺顿便哑口无声了,他的狡辩无足轻重,或许现在的坎贝尔对萨贝达来说也是如此。
直到萨贝达穿戴整齐,紧接着门锁沉重落下,诺顿也没吐出一个像样的音节。他垂着头,露出了当年在德茉里进修时因一分之差错失奖学金时都没有过的落寞表情。
世界并不会因谁人的失魂落魄而停转,就像甘吉被前男友用完鸡巴就甩后回到队里还要继续练习,打出的板球带着咬牙切齿的力度把其他队友吓得魂飞魄散。而度假村依旧会在微熹中再次醒来,沙滩灿烂,一望无际的蔚蓝翻滚开启新一天的盛夏。
插在冰水中的茉莉花枝沾露而绽,培根和煎蛋的味道飘香四溢,现在是度假村悠闲的早餐时间。
“帕缇夏,怎么没见诺顿下来吃早餐?”
黛米的话将埋头文件的帕缇夏唤起,对此疑惑她很有发言权,昨晚诺顿在昏黄灯下潮红的脸色还历历在目。帕缇夏端起特调咖啡啜饮一口:
“睡懒觉吧。你知道的,恋人重逢、小别新婚、干柴烈火。”
语气平常的调侃逗笑了黛米。最后一道牛排上桌,色相俱全惹人垂涎。今早刚签的货,来自刚回到镇上就马不停蹄托人带货特产牛肉的威廉之手。黛米对帕缇夏的冷幽默耸耸肩,牛排入口即化,配上一口冰凉的果酒就连胃都幸福地快要跳起舞来。恋人重逢?可是昨天傍晚她才送走了甘吉呀?
“他昨晚和萨贝达先生一起回来的。”帕缇夏被文件遮住的半张脸没什么表情,相比起黛米,她对八卦显然冷漠得多。度假村与菲欧娜商谈的合作运动会下周就要开幕,而她负责交接的部分,这一周的工作已经堆积成小山,实在没有多余精力再去关注诺顿混乱的私生活。
黛米了然。帕缇夏疲惫的脸上也同样挂着两个黑眼圈,但度假村的运营向来各司其职,她能做到最好的支持伙伴的事就是准备一桌丰盛美味的早餐。得为伙伴多补充些营养才是,黛米将一盘绿色蔬菜推到桌前。
“要不要试试这个沙拉。”
帕缇夏眼睛都没抬。
“别想骗我吃西兰花。还有,担心诺顿的话,就上楼叫他起床。”
“西兰花有什么不好……!”黛米大叫着收回她试图用染色西兰花泥混淆牛油果的特制沙拉,将叉子丢在盘边。还有,要是毫无准备去推开诺顿的房门的话,那果然还是算了。“我不会去的。”黛米抬头瞥了眼顶楼幽幽接道。
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即使已经过去了很久,黛米仍然清晰地记着那种全身血液翻腾着,电流顺着脑髓劈哩叭啦地将身体点燃的尴尬。
彼时也是这样一个诺顿缺席早餐的清晨,日上三竿,诺顿房门紧闭。黛米担心对方是否遭遇意外而独自昏倒,毕竟咳嗽声不断的同事身体健康一向说不上好。
善良的黛米推开了房门,哦天,哪有什么体弱病虚的男人——他的同事双颊绯红着骑在白发男人紧绷的腰胯上,与黛米四目相对时,嘴里含着半截略显苍白的鸡巴还没来得及吐出去。那被骑在身下的男人是谁、黛米两眼一黑,就前一晚篝火旁与诺顿眉来眼去的暧昧对象,度假村的游客,那位谈吐风趣自称散心取材的作曲家。
最后大概是僵着身子退出了房间,顺带贴心地挂上勿扰的房牌。帕缇夏拍着蘑菇蹲的黛米肩膀安慰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诺顿和那位先生不会在意云云。讲到最后,帕缇夏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颤抖的肩膀换来黛米愈加抽动的眉头。
后来诺顿总是带不同的男人回酒店这种事后来她们也见怪不怪,毕竟每个人总有些难言之隐或者怪癖,比如帕缇夏堆满房间的诡异猴头,那实在不像是假塑料、或者雕像什么的。互相理解,互不过问,这是度假村不成文的相处规矩。
向来都是一夜情的对象而已,所以对于诺顿能和侦探先生保持长达一周的恋情新鲜感来说已经足够骇人听闻。而且在甘吉到来前,黛米以前也完全不知道诺顿还会有前男友什么的,这家伙不是只会和外表看上去就资本雄厚的男人打炮来着的吗?
然而,事态比她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临近中午,萨贝达不告而别,随后诺顿失魂落魄地出现在酒店大厅,这不完全是黛米肉眼加工的效果,事实上诺顿周围确实萦绕着失恋人士专有的低气压,他甚至生啃了一根没洗过的胡萝卜。
“你还好吗?”
黛米停下擦拭酒杯的动作,给予诺顿该有的人道主义关心,她们大概猜到了萨贝达的不告而别标示着感情的破裂。所以她的担忧不无道理,还是第一次见到诺顿如此伤心的模样。
对此,同样挂着一对熊猫眼的帕缇夏当机立断道:“或许你可以给自己放个假,去找他把事情说清楚。”
“是啊,明天菲奥娜会派人来维护运动会现场秩序,度假村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黛米赞同地点点头,又塞给诺顿几张消肿的眼贴。在义无反顾支持好友勇敢追爱这件事上,她们的意见终于统一了意见一次。
真的要去吗?诺顿像跟随家长出游的小孩一样被塞进车后座,帕缇夏甚至贴心地给他系好了安全带,顺便做了一套奇怪的动作又塞了一串水晶在他手心。
诺顿猜测她在祈祷,或者施法什么的,他这位同事总是对这些东西很有研究。车门被关上,黛米踩下油门,车子剑鱼般一瞬间飞上公路,酒店被甩在烈日尽头。
“哈哈!这车真不赖!”
黛米手握方向盘显然心情不错,可惜瘫在后座的人实在是心不在焉。毕竟前一晚他和萨贝达还在前座翻云覆雨,落差感已经让心脏沉重地坠到车底。
“让我安静会吧……拜托。”
诺顿的手覆上双眼,至少在见到萨贝达之前,他该补充好精力,以及,想一套自圆其说的说辞。
“你就是诺顿吗?推理经常说起你呢!”
诺顿来到萨贝达的事务所,不出所料没找到想见的人,反而是自称艾玛的金发少女热情的招待了他。
诺顿忐忑的心情七上八下,如坐针毡,握着茶杯艰难地开口:“事实上,我们吵架了。”
“嗯,我懂了。”
艾玛棕色的眼珠转了转,灵活的视线在诺顿身上扫了一圈,她抬起自己的那杯浓茶:“你是专门来和好的吧,推理那个闷葫芦确实很让人难办。”
温暖和善的笑容让诺顿放松了不少。虽然前路未卜,但现在能走一步也算一步了。于是诺顿抬起茶杯小抿一口,算是默认。
……好苦,自舌尖渗透的苦涩在口腔蔓延开来,诺顿保持镇定的眉头不住跳动,而他面前同样端着一杯的少女却泰然自若,看来这是他们的习以为常饮茶爱好。
“他今早回过一趟这里,拿了几份文件就臭着脸离开了,伊莱和他讲话,他都没听见呢!”
其实是我的错……诺顿咽了咽口水,欲哭无泪,默默在心里感激艾玛不多过问的贴心。他放下那杯苦死人的东西,小心翼翼地问道:
“所以……我要去哪才能找到萨贝达?”
应该就是这里了。诺顿按照艾玛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一处独栋别墅,站在门口按了几次门铃,无人应答。
难道是不愿意见他,或者只是不在家而已。诺顿劝服自己不往最糟糕的情况想。至少现在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男人的鸡巴总不会说谎,萨贝达每次都硬那么快,操他操的也那么开心,怎么可能没一点喜欢的意思?
事务所的加倍浓茶让他头脑清晰,话说他们平时工作都喝这种东西吗?果然是因为工作很辛苦吧。
……不对,诺顿抛开纷扰思绪,活跃跳脱的思维总是让他想东想西犹豫不决,还不如下定决心,以最质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守株待兔。
简而言之,诺顿在萨贝达的家门口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就这样可怜兮兮地等到了天黑。
有人在拍自己的脸颊。
淡淡的烟草味,是萨贝达。诺顿缓慢地睁开眼睛,揉着额角装作幽幽转醒的迷糊样子,一脸无辜地将视线投向“叫醒自己的男人”。
常服兜帽卫衣很新鲜的造型,但是显然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刻。手上提着几袋日常用品,一根不认输的大葱冒出半截,看来是去过超市。脸上表情不是很好,皱着眉似乎在问诺顿为什么在这里。
总而言之,先说点什么,什么都好。
“奈布……”
话一出口诺顿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样委屈的语气是他也未曾料及的,错的是他,准备来道歉的也是他,而现在眼红耳热快要落下泪来的丢人家伙,不也是他吗?
“呃、我……”
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往下掉,诺顿为此而尴尬。萨贝达皱着眉微愣的表情可不好笑,快别哭了——诺顿简直要崩溃了,两只手争先恐后地去抹掉那些懦弱的湿润,可人体有时就是这么神奇,大脑并不总是为主人的逞能买单,泪腺也有自己的想法。
最终,萨贝达叹了口气,将地上胡乱抹泪的诺顿拉起,再这样下去,可别把他家门口的地毯淹了。好吧——他还有心情玩笑,可就证明自己也不是什么在爱情原则上坚定无比的好东西。
或许是眼泪让他心软吧,诺顿漂亮的眼睛可不适合哭泣。萨贝达手指接触到诺顿因户外失温而冰凉的皮肤时,不经意地抿了抿嘴。
“先进来吧。”
“给。”
萨贝达递给诺顿一杯热可可,又从里间拿来一条毯子,随后便再也没有分给诺顿一个眼神,自顾自走进厨房准备晚餐。
开放式厨房的视野开阔,煮锅咕噜咕噜地响,肉汤的香气弥漫。诺顿捧着热可可偷瞄正切菜的萨贝达,笔直的背影熟悉而陌生。这感觉真新奇,诺顿从没来过其他男人的家,更别提他们貌似还处在关系破裂的边缘。
萨贝达的家一如本人风格般简约而舒适。柔软亲肤的沙发以及伸手就能够到的移动书架,容量充足的冰柜里摆着各式各样的酒,百叶窗下些微焉巴的绿植,甚至洒水壶就放在一旁,而忙于工作的主人显然是忘了照顾这盆小生命——诺顿收回到处乱飘的眼睛,虽然他现在人坐萨贝达家里喝着热可可,但是这些无微不至的照顾并不代表男人愿意与他和好如初。
不过他们还有挽回一切的余地。诺顿急切地想为修复这段关系做点什么,说真的,昨晚上萨贝达的那种表情他再也不想要见识第二次了。于是他留下毛毯离开沙发,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
“需要帮忙吗?”
诺顿已经很努力地尝试着不让语气那么生硬,但萨贝达只是侧了他一眼,双手利落地将意面摆盘,路过诺顿时用下巴点了点橱柜里的刀叉:“可以吃了。”
沉默的晚餐。
诺顿发誓他从没吃过这么操蛋的一顿饭,这比尝试黛米新试验的黑暗料理还够折磨人的。当然萨贝达的手艺很好,但是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看着对方的脸咽下一根根面条,还真是“秀色可餐”。萨贝达咬烂嘴里的牛肉时,诺顿浑身刺挠。有必要用那么大的劲吗。牛肉炖的非常软烂入味,不是萨贝达亲自下厨煮的吗?
再这样下去,餐桌迟早发展成案发现场。诺顿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往嘴里塞完了餐盘里的东西,也没注意萨贝达吃完了他那份没有。脑子里乱糟糟、总之,先谢谢款待总没错。
萨贝达对诺顿自告奋勇要清理厨房没什么意见,他也没有选择对送上门的不忠男友客气,淡淡的“嗯”了一声,放下餐具的动作也很自如悠闲。
随后,真就擦擦嘴离开了。
送走了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诺顿轻呼了口气,感谢萨贝达的收留是真的,但接下来要怎么办、萨贝达又是怎么想就这样追上来的他的?
哗哗的水流声盖过夜里的细碎杂音,诺顿将最后一个盘子放回晾架,也没想清楚待会该用什么眼神和语气向萨贝达询问他今夜的归宿。
房子的主人换了一套家居服,坐在客厅的沙发处理文件,腿上还盖着拿给诺顿的那条毯子,倒是很平常温馨的一副画面。诺顿站在门槛边,手忐忑地攥紧了衣摆,显然有些无处可去。
主动出击或者坐以待毙,难道还有别的选择?都抛下一切追到这里了,如果要挑一种最擅长的方式……诺顿心一横背一直,踢了拖鞋爬上沙发。
“奈布……昨天的事情,我们谈谈,好吗?”
柔软的唇瓣几乎是擦着萨贝达的锁骨在开闭,然而萨贝达的心此刻如夜雨一般冰冷,他别过了脸。
诺顿的吻落了空,撩火的手指也不甘心地停了下来。
“休息吧。”
萨贝达将诺顿塞进卧室,又丢来一套浴袍,随后十分绅士地带上了门。
作战失败。
诺顿化身低落的水母瘫在浴缸里。温热舒适的包裹感让人浮想联翩,和萨贝达的第一晚,他被萨贝达按在浴缸里翻来覆去地进出,闹到后面膝盖都有些破皮,他们接吻的时候还呛了不少水。
而现在这该死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诺顿不得不承认他很烦躁,虽然搞不清萨贝达在想什么,但他此行唯一的目的就是和好。至少不是完全为了做爱,他想和萨贝达在一起。可惜色诱刚试过,男人现在不吃这套了。
水已经凉了,把自己泡成冰块也不会有解决办法。诺顿起身系上浴袍,意外尺寸竟刚好,按理来说他穿萨贝达的衣服应该要短一截才是。
……一个不成型的猜想在心里萌生。诺顿走到流理台前,整齐摆放的牙刷、毛巾、漱口杯,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品。不难推断出这些东西是新添置的,那么萨贝达傍晚回家时提着的那个超市大包购物袋也就说得通了。
“……萨贝达你这个,傻瓜。”
低语被层层水雾掩饰,诺顿捂住了脸,有时候、他真讨厌,又庆幸着,男朋友的这份细心和温柔。
萨贝达处理好所有文件时,已经是半夜三点。落地灯的暖光晕开层层的夜色,略微干涩的眼睛瞥了瞥主卧的地缝,看样子里面的人已经入睡。
他本想到书房凑合一晚,却在拉住门把时被人阻挡了去路。
黑暗中,温热指尖悄然爬上男人的手背,低沉的嗓音紧贴着耳根吐气:“晚上好呀。”
“很晚了。”
相比起诺顿用心良苦的吐气如丝,萨贝达的声音明显缺乏情绪。但在两人身体紧贴的暧昧姿势下,就连逐客令也被诺顿品出了一番赌气和调情的意思来。
“这么急着拒绝我。”
不是没想过再被拒之门外的场景,但诺顿的语气还是委屈了几分:
“我可是乖乖等你处理好工作才来的。”
“……”萨贝达的手落回腿边,可惜不等他沉默后更进一步的拒绝,一阵窸窣的衣物摩擦声后,他给诺顿准备的浴袍便毫无防备地下坠,和他每周清扫干净的地板亲密接触。
萨贝达垂眼,不用看也知道诺顿把自己脱的一干二净。瓷砖在月色下反光,或许很快就没有那么整洁了。
“你明明是回家了,看到我在等你才去准备给我过夜的东西的。”
诺顿转到宛如一块钢板一动不动的萨贝达身前,咬了咬对方紧抿的嘴唇。湿漉漉的眼睛楚楚可怜。
想也不用想这个把自己扒光蹭来蹭去的骚货想干什么,一头猪来了都能想明白。萨贝达简直气笑了,诺顿还真是把有恃无恐写脸上了,装可怜都装得不像样,虚情假意的哀求着,眼睛里却只有鸡巴的一副样子。
等不及进卧室,诺顿将衣裤解了一半的萨贝达按在沙发上,沙发因难以承受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而发出吱吱嘎嘎的控诉叫声,诺顿嗯哼一声,一只手去解未脱完的部分,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揉弄起自己已经流出许多前液的挺翘性器来。
很亢奋,激动到光是闻到他们身上相同的沐浴乳液味就想要高潮了。大脑皮层不断分泌出快乐因子督促着去吻萨贝达,去抱、去咬,总之只要能紧紧贴在一起,干点什么都行。
诺顿乱七八糟的液体蹭得到处都是,萨贝达的睡衣已经完全不能要了。即使这样,萨贝达也没有阻止诺顿像小狗一般在他身上到处留下痕迹的行为。
“你从发丝……”诺顿亲了亲萨贝达的脸颊,挑逗的手指紧接着滑下,指尖轻触男人嘴边的疤痕,“这里,这里”,像小朋友在数糖果,诺顿一点点地从上数到下,最后哼哼着把那根带给他快乐的物什掏出握在掌心:“还有这个♡”
“都是我一个人的。”
被紧握的鸡巴还配合着跳动了一下。可惜鸡巴主人并不怎么开心:
“那你呢?”
萨贝达坐起身,诺顿也就往后退了些,直到两人鼻尖对着鼻尖,连说话都要吃到对方的舌头:
“是想当随便任谁都能骑的贱货,还是我一个人的?”
心里清楚萨贝达在说气话,诺顿没有还嘴。未曾想这份沉默同样点燃了男人积压已久的怒火。
“你看你就想当谁都能操的母狗。”
“不是的……我……”
无力的辩解被吞入胃中,诺顿被吻得快要窒息,说是接吻,其实只是萨贝达单方面的发泄,血腥味在口中扩散开来,嘴唇拉着银丝分开的时候,诺顿眼框了已经蓄了不少热泪,却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姿态。
逆来顺受的诺顿似乎让萨贝达的情绪平稳了些,至少他现在没有拿落地灯捅诺顿屁股的冲动了。所以至少,他们之间还能用文明的方式沟通:“你还对他有感觉吗?所以才和他做?”
“咳咳、嗯……不是。”
“那为什么?”
萨贝达换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随后捏着诺顿脚踝调转了姿势,不堪重负的沙发又挤压出几声奄奄一息的抗争,然而主人似乎毫不在意,显然也有他作为一个生理功能正常的成年男性更应该关注的事情。两根手指只是沾了些口水便直直捅进了诺顿藏在腿间的小穴。
“啊!奈布、疼,好疼……出去”
未经开拓的小口被粗暴的入侵者野蛮使用,愈加绷紧的身体同样诉说着抗拒,诺顿原本精神的性器也软了半截,颤抖着手想要阻止。
萨贝达并不停止无意义的前戏,只是神经质地重复着问题:“为什么和他做、说啊。”
“唔呃……不要、奈布,求你……”
被粗暴对待是始料未及的,尽管如此在男人胯下服软也不是明智的选择,而诺顿明显为自己的恃宠而骄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熟悉的阴茎抵在穴口,即使诺顿再挤出几滴恐惧混合着求饶的眼泪也无济于事,毕竟总和这根东西打交道的小穴都在不知处境地开闭邀请,那萨贝达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他往前送了下腰,属于自己形状的鸡巴套子即使紧致也会乖乖全部吃进去的。
诺顿就没那么好受了,火辣的痛感瞬间袭上天灵盖,有那么几秒钟失去了意识,他以为自己死了。
但死在男人的床上也太窝囊了,何况他还想着和好的事情,所以诺顿又被插醒了。但萨贝达还算照顾他的肺病,等待一阵昏天暗地的呛咳后,才抓起他的头发发狠地操干起来。
“咳咳、呃、啊啊,奈布,奈布♡!”
诺顿只觉得自己要被干进沙发里了,他还在不停地流泪,后穴火辣辣地疼,萨贝达的操法没有温柔可言,也不想让他爽到。但下贱的身体还是从后穴深处痒了起来,前端也有了稍微抬头的趋势,渐渐地求饶的哭叫也带上了淫意。
“草、你他妈的就这么喜欢被男人干?”
发觉诺顿又骚浪起来,萨贝达愤然松了手。还真是天生的骚货,都疼的屁股一缩一缩了,还爽的起来。欠干的坎贝尔,那再过分点也——萨贝达暂时退出来,将失力的诺顿对准他摆成M字型,活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牛蛙,实际上也差不多。随便撸了两把蓄势待发的阴茎,再次对准了饱经折磨的穴口:
“抱着,别放手。”
“手、手抱不住……呜”
诺顿夹杂在抽泣中的呜咽不是假的,他疼的冷汗涟涟,嘴唇发白,手指抓挠着沙发也不住颤抖,不知是吃了多少自己的眼泪,连嘴巴里都是咸的。阴茎像是坏了,软趴趴的却从前端流出一些精液来。
“对不起,对不起……奈布、因为我贪吃、我错了……”
诺顿哭着去摸那截露在穴口外的阴茎,再全部插进来他真的会死的。
“那你说”
“你是谁的?”
“奈布、是奈布的,只会做奈布一个人的、小狗♡♡♡♡”
……好吧。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萨贝达躁动的心才稍微冷静了些,后知后觉自己可能确实太过火了。
都是成年人,谈不下去就直截了当的分手,他自己没有放开的勇气,也没有在诺顿脱光时果断地推开他,现在才会把人欺负成这样。
太不理智了,萨贝达扶额。
然而被粗暴对待的家伙还挂在他身上,吸着鼻子,像只小猫般舔吻他下颌的汗珠,谄媚示好的模样好像完全没有面对罪魁祸首的自觉。
好吧,也该承认,诺顿说只做他一个人的小狗什么的,还是贝这样的话奉承到了。
“诺顿,你知道我爱你。”
虽然有点晚了,但萨贝达俯下身,也不知是心酸多一些,还是情迷意乱更多。
“我也爱你……奈布。”
诺顿没有扶住自己大腿开张给人操的力气,却有扒住萨贝达脑袋接吻的,至于是装的,还是情到深处我们同志有力量就不得而知了。
好一场鸡飞狗跳的和好,半条命差点搭进去。诺顿闭着眼睛,边接吻边玩萨贝达的鸡巴,他是真喜欢这根东西,至少比萨贝达会表达多了。像现在这种一弹一弹的样子就是要射了,也表示萨贝达心情很好。虽然很想弯下腰用嘴去接,但现在腰有点疼,所以还是算了。
萨贝达射了,也累了,两人大汗淋漓倒在可怜的沙发上,诺顿也不管包着精液的纸团丢到了客厅的哪个角落,他从地上捡起那条混乱中掉落的毛毯给两人裹上,和男朋友一起缩进温暖的小窝。心满意足地亲了一口萨贝达的睡颜,虽然解决过程有点疼痛,还可能开发了男友的隐藏癖好,但现在他们和好如初了,那就来日方长吧。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