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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柯少有地眉頭深鎖,即便是身陷險境,他都是一副能從容應對的樣子,自逃離泰伊後,他起誓與一切邪惡對抗到底,由成為聖騎士的一刻開始,同時也遺忘了恐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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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柯,不可挑食喔,你這樣會長不高。」被喚名字的人抬起頭,露出驚訝的表情。
「怎麼了?」婦人和靄可親的態度,抬起長年累月因做家務而變得有點粗糙的手,摸了摸贊柯卷曲的頭髮。
「母⋯⋯親。」贊柯收斂表情,搖搖頭沒有再說話,繼續解決盤中饔。
「我們小贊柯多乖巧,媽媽以你為⋯⋯」婦人似乎還在說著話,但再次看向她的贊柯卻聽不見後面的內容,窗門突然射進一束詭異的紅光,屋內變得一片狼藉,只剩下緩緩睜開眼睛的贊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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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過來?別慢吞吞的,你這樣怎麼打獵。」屋外傳來一把男聲。 贊柯拉開那虛掩的腐爛木門,生鏽的門鉸鏈發出刺耳的聲音,離開被廢棄的家,踏進了叢林,站在遠處的男性再次叫喊。
「父親。」
「聽著,我知道你很善良,但不能總是婦人之仁。」贊柯仰視著正在說話的高大男人,他右手抓著一隻野兔的雙耳,左手搭在孩子的肩膀上,「只要懷著感恩的心即可。我以你為⋯⋯」
詭異的紅光再次出現包圍了整片森林,贊柯盡全力伸出手卻抓不住正在消失的人,紅色濃霧開始彌漫,急忙後退的贊柯盯著眼前的景象如同那深刻的記憶般,已經面目全非的活死人洶湧而上,兩對猙獰的手一左一右抓住贊柯的臂甲,企圖拉他進去死亡召喚之中。
贊柯無法甩開那些緊緊抓住他的手,幾乎辨認不能的面貌吐出熟悉的聲音。
——媽媽以你為恥⋯⋯
——我以你為恥⋯⋯
無力感令贊柯覺得窒息,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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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柯?贊柯⋯⋯
溫暖的手撫摸著一直冒出薄汗的額頭,驀然睜開雙眼的贊柯嚇得眼前人縮回手,他反射性地捉住遠離的溫度,皺起了眉頭。
「我看你好像在做噩夢。」對方沒有抽回被緊握的手,說話的語氣帶著擔憂。
「埃德金,請放心。」漆黑的雙瞳注視著在微光下仍閃閃發光的蔚藍眼眸,「只是夢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夢,不過是記憶的碎片,我曾經也被過去困擾著,席亞教會我放下,而你令我繼續前進。」
「埃德金⋯⋯」看著他的笑容,贊柯繃緊的眉心舒緩起來。
「謝謝你,你替我擋下咒語,然後陷入了昏迷。」 「我相信你也會這樣做。」
「你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嗎?」 贊柯沈默不語,彷彿聽不懂埃德金的意思,這令吟遊詩人長嘆了一口氣。
「就算在夢中也是那麼的束縛自己,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喚醒你。」
埃德金傾身上前輕吻了贊柯額頭的咒印,接著是那雙無論何時都堅定不移的眼睛,感覺到身下的人開始緊繃起來,試探式地吻向了豐厚的雙唇,沒有被贊柯推開,埃德金輕輕咬了一口對方下唇,成功讓聖騎士抖動一下身體,但⋯⋯只是那麼的一下,又回復了平靜。
埃德金有點不滿地嘟起嘴,看了眼被贊柯依舊緊握的手說:「看你能堅持多久。」然後再次俯身用鼻尖在頸側大動脈的位置打了個圈,一口咬下去,惹得贊柯一聲低吼,噬咬力度剛好留下齒印卻沒有出血。
埃德金用沒被抓住的手按著贊柯肩借力跨坐到對方身上,把被汗沾濕了的襯衣往上捲起,褐色胸肌和腹肌暴露於空氣之中,埃德金欣喜地舔了舔唇,「我討厭你這身材。」
指尖順著肌理從乳溝和腹肌來回幾次,最後停在飽滿的胸膛用力戳下去,「你不反抗我就繼續了。」埃德金感覺到股間下的微勃硬了些,他稍為前後移動,享受那隔著布料摩擦的快感,對上那不知何時緊閉的眼簾,生氣地轉動從開始就一直被握住的手喊痛,埃德金的手重獲自由之餘也讓贊柯緊張得張開眼睛。
贊柯才剛支起上身,又被跨坐著的人按回床上,埃德金脫下馬褲,半勃的性器吐著考珀液,舔濕的中指抹了些透明的液體,緩緩按摩了穴口,插入第一指節已經讓埃德金有點氣喘,「看來得花點時間。」
在擴張的同時,埃德金不忘觀察躺在床上的人的反應,贊柯不敢動彈,扭著頭盯著一旁,無處安放的雙手只好緊緊抓住床單,而明顯急躁的呼吸聲和快要把褲子撐破的性器都出賣了他,他正為埃德金情動。
埃德金輕聲呻吟,耐心地用三指抽插,又故意避開敏感點,讓自己維持理智,但贊柯正大口喘息,身體不由自主地顫動,在埃德金快速拉下他的馬褲時,贊柯幾乎把自己的唇咬出血來。
埃德金扳過贊柯的頭,在吻上去的同時扶著堅挺的陰莖坐下去,比三指還要粗的冠狀才剛進去,就讓埃德金直接逼出淚水。
「埃德、金⋯⋯不要、勉強。」贊柯終於正眼看著埃德金,因長年握劍而帶有厚繭的手掌撫上埃德金臉頰,拭去眼淚。
「閉嘴,你這處男。」埃德金撐起上身,微微抬高腰,借助地心吸力,一口氣把贊柯的陰莖呑到底,二人同時發出吼叫,等待體內適應了贊柯的粗壯,疼痛的感覺漸漸散去,埃德金摸了摸小腹,「看吧,全進去了。」體內的巨物又脹了一圈,「別那麼興奮!」
汗水從埃德金的下巴滴到贊柯的腹上,混和在彼此的體液中,埃德金引導贊柯的雙手扶著自己的腰,獲得幫助後賣力地上下律動,把頂端抽出點,再用力含進去,在忘形的情況下,埃德金粗喘著,扭動腰在那釘住自己的巨大兵器上打轉,企圖激發對方破繭而出。
贊柯的粗大令埃德金不容忽視,一直處於被動的聖騎士自我束縛開始被瓦解,配合埃德金的節奏,在他坐下的同時用力把跨下往上頂,惹得上面的人連番大叫,把他白皙的腰捏出指痕。
「一陣子沒用,看來我的技巧還沒退步。」埃德金帶著輕笑,視線對上了贊柯的黑眸,對方瞳仁突然收縮,把埃德金反壓在床上,把他的雙腿架在肩膀,抽出硬得發痛的陰莖,再狠狠地操進去,輾過他的前列腺,撞進那從未被入侵的地方。
「等、等⋯⋯等一、下!你怎麼⋯⋯呀!」埃德金被強烈的快感侵蝕大腦,末梢神經的刺激取代一切感官,在贊柯猛烈攻勢下,直接被操射,陰莖吐出的白液噴到二人身上,大口喘氣的埃德金還未從高潮餘韻反應過來,繼續承受壓對方的衝撞,雙臂圈上贊柯的後頸,拼命抱住。
囊袋持續拍打著圓潤的雙臀,加快腰部挺動,贊柯終於發洩出來,「別太接近我,我不想再有人因我而受傷,特別是你。」不知道是咒語還是激烈的情事影響,贊柯被倦意襲來,抱著埃德金喃喃自語。
埃德金用手蓋住了贊柯的眼睛,「好好睡一覺吧,醒來後一切都會⋯⋯」
沒聽清楚埃德金的話,贊柯再次陷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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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柯再次醒來時,是躺在摩比瑞恩之盾的家中,他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擋住了那足以讓吟遊詩人致命的咒語攻擊後。
豎琴手同盟的成員欣喜看見聖騎士蘇醒,當他們看到術士和德魯伊送贊柯回來時被嚇了一跳,對方表示只是體力透支,很快便會醒過來,把贊柯安置好便離開了。
「埃德金呢?那位吟遊詩人。」全部人都搖頭,示意沒見過他。
稍作休息過後,贊柯動身前往塔戈斯,意外地前來應門的是霍爾嘉。 「午安,請問埃德金在嗎?」 「不在。」 沉默氣氛圍繞二人,霍爾嘉雙手抱胸倚門站著,既沒趕走贊柯,也沒有請人進內,觀察著對面的人一舉一動。
「他還好嗎?」 霍爾嘉挑起一邊眉問:「你沒有別的話要對他說嗎?」
——「你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嗎?」
那似曾相識的說話忽然在腦中響起,贊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他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
目送聖騎士離開,野蠻人關上門,對旁邊的人反了個白眼,「真不敢相信,你對他用了『暗示』。」
「這份感情對他來說很沉重,越喜歡他越要推開。」埃德金無奈地道。
——「好好睡一覺,醒來後一切都會『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