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杨威利X先寇布】雷夜
*史密斯夫妇paro-前篇
要回忆一下夫妻二人是如何相识相爱并不是难事,那些细节经常会自动出现在杨威利的脑海里,不用刻意想,在很多完成任务前无所事事的时间里都会自发涌现在他的脑海。
在以往每一次的回想时杨威利都是感到甜蜜的,但最近不太一样,自从知道妻子的真实身份后,回忆中那些甜蜜的记忆片段,总会突然翻出被忽略的另一面,像是被刻意折叠过。
比如先寇布每天早上会和他同一时间出门;比如先寇布从不让他进厨房帮忙分担家务;比如妻子手上的茧、第一次相遇时对方匆忙但不慌乱的步伐……
那些蛛丝马迹的细节按理来说逃不过杨威利的眼睛,但是这种蒙蔽——好吧,他明白——称之为爱。
就像此时此刻他正站在监视器前执行任务,耳机里传来任务目标与情人交谈的暧昧话语,他本应该集中注意力速战速决,但思绪还是不受控制地去想他的爱人、他神秘的爱人、隐瞒身份的爱人。
监视器里任务目标开始在餐桌边和情人调情,杨威利看着,无端有些脸红。但职业操守让他没移开视线,只是明白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因为那位金发的情人还没做好动手的准备。于是他放任自己可以开小差,让思绪游到五年前和先寇布的初见里。
雷雨天,适合毁尸灭迹,血液会随着雨水流向下水道,流向两个街区外;雨水味也会干扰警犬的嗅觉,方便隐匿。
这个夜晚适合拍摄悬疑片,而不是爱情片。
雨下得太大,雷声仿佛炸响在耳边,能掩盖住微不足道的枪声。杨威利的黑色大衣被打湿,他向内拢了拢大衣,遮掩住枪柄,压低帽檐神色自然地推开旅馆的门。
前台谢顶的老头不算热情地和他点头致意,随后又低头嚼着槟榔,看一份日期是前一天的、受潮了的报纸。
杨威利已经在这家偏僻的小旅馆里住了三天,他得到消息,这次的任务目标每个月会来这家陈旧但隐蔽的旅馆和线人接头,日期不定,似乎没有规律。
但今天,是他的机会。
二楼的酒馆足够昏暗,足够任何人在角落里悄无声息地交换一份秘密。
杨威利坐在距离吧台靠后的位置,点了一杯红茶,加了白兰地。这个位置很好,几乎能够毫不费力地纵观全场,如果有心,任何人的移动和交谈都能被他捕捉到。
他收到消息,晚上十点三十二分,目标会出现在这里。
酒馆里人不多,大部分已经喝得微醺,隔壁桌的胡子脸在大声吹嘘如何玩弄女人,只收获了一阵不屑的嘘声,他恼羞成怒,重重砸了下桌面,拥挤的酒杯被震倒,洒了一地啤酒,晕开小片啤酒麦芽的香味。
角落里的女歌手貌似对外界所有动静都不在意,只懒洋洋地哼唱着慢旋律的歌,嗓音沙哑得像是三十年的烟民,但有一种别样的好听,杨不反感。
墙面上的时钟指针在缓慢走动,时间已经超过原定计划半个小时,目标依旧没有出现。
他等得住,并不烦躁,只是换了个姿势,将身体重心放在了右侧,右手食指隐蔽地在耳机上轻轻敲击两下,向耳机另一头的下属传达疑问。
短暂的十秒后,耳机里传来下属沉重且意外的声音——目标已死亡,尸体在旅馆后门的垃圾桶里被发现,警方已经来到这里开始搜查。
杨威利收回手,转而自然地握住酒杯,递到嘴唇边喝了这一晚的第一口。他没说什么,只是切断了通讯。正准备低调离开时,余光却被门口进来的身影吸引。
——那是一个拥有灰色眼睛的男人,同色的头发被雨水淋湿,他穿了一件在这种天气里显得过分单薄的黑色缎面衬衫,衬托得他身材很好。
杨竟没发觉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男人往酒馆里走的步伐带了一点匆忙,却不显得慌乱,他像是刚从雨里走来,裹挟了一身潮湿的水汽。男人带着一点笑,隔着人群和杨对上视线。
酒馆光线昏暗,杨甚至没分辨清楚女歌手那头蜷曲的长发是红色还是棕色,却准确地捕捉到了那双漂亮的灰色眼睛,像蒙着一层天边将来时的风雨,让他想起童年时的一个沉闷的夏天傍晚。
在杨威利微微愣神的瞬间,先寇布已经衣摆带风似的掠到他的面前,他俯下身,手掌撑在桌面上,没等杨开口,动作自然地俯下身,亲吻住杨还沾着一点白兰地红茶味的唇——像是一对正在约会的情人。
杨能闻见一点带着青草味的水汽,看见男人因俯身而流畅的腰背线条,昏暗的光线在他缎面的衬衫上流动出一条柔软的河。
似乎是看出杨走了神,先寇布不轻不重地咬了下杨的下唇。
“呃…!”于是杨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做了什么,皮肤下的血液瞬间冲上面皮,燎得发烫。他手足无措,想要推开对方,却在手掌触碰到男人胸口潮湿的衬衫布料时,又仿佛被烫到似的缩手,只能往后靠,可他的背后是墙,无处可躲。
先寇布好像是觉得有趣了,眼尾弯出一点弧度,变本加厉般压得更近,甚至跨坐上杨的腿面,手掌托住杨的后脑,垂着头加深这个刻意的吻。
杨感受到对方灵活的舌尖强硬地撬开自己的唇峰,下意识想要闭紧牙关,做一点无用的小小挣扎。先寇布察觉到了,反倒轻佻地用手指揉捏杨的耳垂,直到揉得发红,又转而用指腹勾摸耳后的软肉。
杨被这样的摸法搔得发痒,不自觉松了点齿关,被先寇布抓住机会侵略,柔软又强硬地勾缠住他的舌头,吮吻得他呼吸发烫,凌乱地支吾出声。
先寇布的心情原本有些糟糕,那个任务目标比他想象得要警觉得多,下手时被对方发现,缠斗了好一阵才成功干掉对方。但目标在濒死前竟垂死挣扎般朝他开枪,虽然被他险之又险地躲过,但那声枪响还是没能被雷声遮掩,引起了在附近巡逻的警察的注意。
先寇布没想用枪,他用匕首利落地隔开任务目标的喉管,让他彻底咽气,然后在警察到来之前翻墙离开那条小巷,脱去外套随手扔进其它的垃圾箱,只穿了一件衬衣,又绕回旅馆前门,以一个无辜的迷路者形象进入旅馆。
那把匕首被雨水冲刷干净血迹,被他藏进旅馆门口那盆绿色植物的花盆中。
他无法确定自己的气味是否会被警犬发现,于是来到二层的酒馆,试图用浓重的酒味掩盖。只是没想到警察追得这么急,他前脚刚踩上二层的楼梯,后脚就听见警员带着警犬推开旅馆的门。
因此,他需要一个人来掩护他。
这个看起来温和的黑发男人,似乎是目前的最优选择。
杨威利几乎要发晕了,他不太明白眼前的男人是谁,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盯上他,不明白做这件事的意义——唯一明白的是男人的吻技太好了,他被亲硬了。
这个姿势让杨的反应无法掩饰,他有些窘迫地想要拢过大衣遮掩,先寇布却没纵容他的欲盖弥彰,腾出一只手不由分说握住杨的手腕,强硬牵引着揽上后腰。没了手的隔阂,先寇布更加顺畅地挺摆起腰胯,被长裤包裹的浑圆臀部压着杨长裤下的鼓包磨蹭。
杨威利脸色涨得通红,汗湿的掌心贴着衬衫光滑的缎面,不那么稳地扶上男人坚韧的腰身,入手一片温热,那是独属于成年男性的肌肉感和荷尔蒙。
先寇布满意了,扶着杨的脸,侧过头吻得更深。他没闭眼,半耷着睫毛注视这个温吞又害羞的男人的表情,唇舌湿漉漉地交缠,舌尖灵巧搔过对方的上颚,给杨带来战栗的快感。
杨实在不会接吻,被动地承受这样过分炙热的侵略,手指紧张地攥紧一点衬衫布料。他模模糊糊地睁开一点眼睛,猝不及防和男人带笑的目光碰上,他看到那双灰色的眼睛被睫毛掩盖住一点,酒馆的灯光偶尔闪进里面,被折射成令人头晕目眩的流光。
今天的白兰地度数有这么高吗?杨混沌地想。
酒馆里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暧昧气息,这里上演过成千上百场让人面红耳赤的艳遇,他们只是组成这些故事中普通的一个瞬间。
杨完全勃起了,裤子绷得他难受,他揽着先寇布腰的手无意识逐渐往下,快要覆在臀上。就在他以为这个吻永远不会结束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先寇布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停顿,杨得以笨拙地换口气,常年的职业素养让他迅速地将注意力分去了门口的动静中。
那里进来了一队警察,为首的警员正牵着一只呼哧喘气的黑背大步走进来左右张望,黑背埋头嗅吻,像在搜寻什么人。
他们在找——杨的思绪还没来及往下,就被先寇布咬着嘴唇谴责:“和我接吻还走神?”
杨发现这个灰发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带了一点低沉的笑意,让这样的谴责带上调情的意味。虽然这不是杨的错,但他却觉得这样似乎真的不够礼貌,于是吞咽了一口唾沫,认真道歉:“不好意思,是因为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
先寇布被他这样认真的回答逗笑了,亲昵地用鼻尖蹭过杨的,没接这个话茬,也没转头好奇门口发生了什么,他只注视着杨的眼睛,一字一句开口:“华尔特·冯·先寇布。”
杨慢了半拍才意识到这是对方的名字,他心里默念几遍,礼尚往来告知自己的名字。然而话在出口后的半秒里他就发觉自己犯了错——他说了自己的真名。
当然,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那个灰发男人——先寇布,含着他的嘴唇,一边呢喃着他的名字,一边仿佛珍而重之地用舌尖描画他的唇形。
杨喉结滚动,还想说点什么,发现那只牵着黑背的警员不知什么时候快要来到他们身边,警犬湿漉漉的鼻尖不住嗅吻着他们身下的椅子腿,迟迟没有离开,像是发现了什么,又不能确定。
先寇布很沉得住气,他依旧用手指在杨的侧颈有一搭没一搭地画着圈,脚尖却隐蔽地刮向警犬的鼻子。
警员并不想打扰这一对浓情蜜意中的爱侣,虽然有些疑虑,但依旧拽紧牵引绳,试图让这只不明白人类规则的警犬离开。
杨有些窘迫,他现在实在算不上体面。先寇布却仿佛并未受到太大影响,看起来只是被警犬嗅吻得不耐烦,他搂着杨的脖颈,脸颊贴着杨的额头,转过一点脸来看向警员:“它似乎有点打扰到我们了。”
年轻的警员连忙攥住牵引绳,说了句抱歉后就硬是拖着狗离开。
杨威利微微松了口气,不仅是为这样暧昧的姿势,也为大衣中藏着的枪,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见警员搜查无果离开酒馆后,杨威利终于找回一点理智,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放在对方的臀瓣上,他慌乱地收回手,磕磕巴巴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你可以是有意的。”先寇布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同时挺腰,重重地撞蹭了一下杨勃起的下身:“你在这里住吗?我很喜欢你,带我去你的房间吧,杨。”
今晚的雨下得不停了,甚至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狂风将雨幕倾斜泼上玻璃窗,洗刷成道道水痕,像一场小型瀑布;闪电骤然闪过,映亮昏暗房间里的一切。
这个夜晚适合拍摄悬疑片,而不是爱情片。
但上帝显然不是一位很好的导演。
房间里没开灯,杨威利被先寇布压在门板上接吻,他能感受到先寇布饱满的胸肌隔着微微敞开的衬衫顶在他胸膛。
那把枪就藏在大衣内袋中,他不确定先寇布是否有所察觉,下意识将手隔在相贴的胸膛中间,想要挪开一点枪的位置,但却误打误撞地像是握住了先寇布的胸肉,三根手指不小心探进敞开的领口,小拇指虚虚蹭过挺立的乳尖。
先寇布像是会错意,有些意外地挑眉:“看来杨喜欢这里。”
“不、我只是不小心…!”杨像是触电般要缩回手。
先寇布比他更快,在杨彻底收回手前挺胸,强行将他的手夹在胸膛间,一下一下地故意挺蹭:“那是不喜欢?”
“……!”杨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幸好是在黑暗中,不容易被发觉。
先寇布不需要看也能想象到杨的表情,他心情变得很好,上翘着嘴角调皮地亲吻了一下杨的唇角,然后慢慢蹲下身,胸肌从杨的胸口挤压着滑到小腹、隆起的裆部、大腿。他的脸靠近杨的下身,双手利索解开腰带,手扶着大腿,牙齿衔咬拉链下滑,舌尖隔着内裤布料舔吮勃起的阴茎。
“先寇布…不是、等下…”杨语无伦次地试图阻止。
先寇布说不等,咬着内裤边沿下拽,粗硬的阴茎从内裤中弹出,堪堪擦过他的脸。他倒没在意,伸舌从下而上舔过茎身、冠状沟,又舔过龟头,舌尖在马眼打旋,像是要往里钻。
杨从没被这样对待过,灵魂像是被割裂,一边爽得头皮发麻,一边又羞窘得想钻进地里。他无法控制地喘息,低头看向先寇布。窗外的闪电适时劈下,将先寇布的动作映亮得一清二楚,杨硬涨成紫红色的阴茎在先寇布的口中进出,像是真正的性交。
杨毫无防备,瞬间射精,精液喷溅上先寇布的脸。
先寇布也没料到,被浓浊的精液呛得咳嗽。杨手忙脚乱弯腰去拍先寇布的背:“你还好吗?”先寇布一边咳一边竟笑出了声。杨知道他在笑什么,又无从解释,捂住半张通红的脸。
没让杨尴尬太久,先寇布缓过来,没起身,手指勾剐过精液,就着精液的润滑握住杨半软的阴茎撸动起来:“别担心,你还能硬起来。”
像是印证先寇布的话一般,半软的阴茎在他的手中又逐渐硬挺起来。
“很有精神。”先寇布夸赞。
杨不太能听先寇布说这种话,捂住脸的手没放下来,只露出一双慌乱的黑色眼睛。
“杨,要不要玩点别的?”先寇布半跪在地上,开始一颗一颗解开衬衫上的扣子,露出那对饱满结实的胸肌。
杨威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太敢看,只愣愣站在原地任由先寇布动作。
先寇布没脱完衬衫,缎面衬衫松松挂在他的臂弯上,他双手托住胸乳,将杨再次完全勃起的阴茎夹在胸肉间。
阴茎被柔软富有弹性的胸乳包裹挤压,随着先寇布上下耸动的动作,红色的龟头露出又收回,马眼处渗出透明的淫液,混着刚刚射过的精液粘稠地蹭上先寇布的胸肌。
杨的腿开始发软,快感来得太过强烈,他舒服极了,后背靠着门板,扬着头发出沉重的喘息,腰胯倒很诚实地主动挺摆起来,小幅度在先寇布的乳肉里抽插。
胸肌毕竟不像女性的双乳足够柔软,阴茎在抽送的过程中偶尔会滑开,先寇布需要将上身倾压向杨,双手也紧紧握住胸部两侧拢挤。这样的姿势让先寇布很方便地能够亲吻到杨的小腹,舌尖挑逗般在脐眼处打转,晕出湿漉漉的一圈水渍。
杨被先寇布逗弄得下意识收紧腹部,他伸手想去阻拦一下这样过分的举动,视线却在黑暗中只能朦胧描摹出一个大概的轮廓,方向因视线受阻有了偏差,手指不小心顶戳进先寇布微张的口中。
这一下动作不算重,只进了两个指节,没让先寇布觉得不适,但杨还是迭声道歉。先寇布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在杨要抽出手指前轻咬住,柔软的舌面缠上手指,缓慢含进杨的一整根手指,舌面柔软又潮湿地附上指腹。
杨忽然想起下属曾经说过,人的手指是第二个性器官——他原先无法理解,现在终于能够真切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先寇布能感觉到那根被他含在口中的手指无意识微微弯曲,有些无所适从,继续含着杨的手指,模拟口交般吞吐,直舔得杨的手指也湿漉一片。他松开握住胸肌的手,攀上杨的手腕松松圈住,细腻又色情地顺着指根一直往上舔舐到掌心,在薄茧上轻吮一记,突然抬头发问:“杨,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杨威利还沉浸在逐渐攀升的快感里,没料到先寇布会突然对他提出风马牛不相及的疑问,他停顿了下,红着脸回答:“我有一片农场。”
——这是他伪装过无数次的身份,足以解释他手上的茧的来由。
先寇布又吻了下杨湿热出汗的掌心,尝到汗液的咸味,没再继续深究。杨看不见先寇布的表情,不知道对方信了多少,但先寇布没问,就也识趣地不再多说。
“我对你一见钟情。”先寇布话虽这么说,但流氓似的屈指弹了下杨高翘着的鸡巴,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正经的一见钟情。然后他起身搂抱上黑发男人的身体,像是喝醉了似的,半抱半拽着杨摇摇晃晃地地往窗口去。
二人踉踉跄跄地移动向窗边,杨的外套被先寇布拽得半脱,他有些慌乱地去搂先寇布的背,手掌滑进衬衣中,贴住对方出了汗、滑腻的皮肤。杨觉得自己应该要害羞的,但实际上他现在更不想被先寇布发现自己怀里揣着的枪,他只能一边搂抱对方,一边尽可能隐蔽且利落地脱去大衣,随手一包丢向房间的另一端。
这间旅馆虽然偏僻且廉价,但杨定的这间房间拥有一面很有情调的落地窗,他只觉得这种窗户的视角不错,方便狙击手行动,却从没想过这面落地窗还能有这样的用途。
雨声劈里啪啦倾泻砸在玻璃窗上,在这样的氛围中无端像奏响了一首磅礴的交响乐,而观众却无心欣赏。
先寇布的衬衣已经在拉扯中彻底脱完,垂顺滑落在二人脚边。杨觉得这件衣服看起来价格不菲,甚至想捡起来放好。先寇布啼笑皆非,手臂牢牢勾抱着杨,嘴唇贴着他的耳根:“……别管那些,现在操我,杨。”
杨威利扶着硬挺的性器,龟头正试探性地往先寇布穴口抵,他出了很多汗,手掌都是湿的。先寇布看起来反而游刃有余,双手撑扶着玻璃窗,内裤下扯绷在腿根露出浑圆的臀部,布料边缘都卷起,他将屁股向后耸,催促杨操进来。
天地良心,杨威利是第一次,他甚至不能确定先寇布这样小的肉穴能否真的吃下他整根阴茎。龟头终于抵开穴口褶皱,缓慢进入。
杨摒住呼吸,穴口紧致包裹住他的阴茎,他能感受到男人后穴又湿又热,随着茎身的不断进入,穴肉谄媚地吸附上来吞吃涨硬的鸡巴。
穴口的褶皱被鸡巴撑平,杨借着窗外的一点灯光看见已经进了半根,他呼吸粗重,不能确定地轻声询问:“先寇布…你还好吗?”
先寇布偏过一点头来,坏心眼地绞紧了一点穴肉:“那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了。”
杨的脸又红了,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地“嗯”了一声,扣着先寇布的腰准备继续循序渐进地进入时,先寇布往后一撞,将整根阴茎都吞吃进去。杨威利猝不及防,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呃…!”
男人饱满的臀肉撞在杨的胯部,荡出一点浪来,清脆的肉体碰撞声刺激杨的神经。他被夹得很爽,性器根部被紧致的穴口箍住,性器被裹在陌生的湿热的柔软中,让他险些缴械投降。
他终于俯下身,胸膛贴上先寇布的后背,生疏地学着对方,用嘴唇拨开他后颈汗湿的发尾,干燥的唇面贴吻先寇布的后颈皮肤。
他们的下身紧密相连,先寇布耐心地等了一阵,发现杨威利似乎只知道凌乱地啄吻他的后颈肩膀,却不动动他那根跳动的阴茎,他有些难耐,主动前后摆腰小幅度吞吃那根笨拙的鸡巴,故意吐出性感的喘息声,喊他名字,杨,动一动。
杨威利额角渗出汗,他也有些着急,无师自通地用手臂扣住先寇布的肩膀,几乎是将他锁在怀中,咬着先寇布的肩膀挺腰抽送起来。
灼热的鸡巴和火热的肉壁磨出淫秽的水液,随着交合的动作发出咕叽声响。杨威利听得耳热,但太舒服了,动作幅度加大,每次都抽出小截又重重撞进先寇布的身体。他毫无技巧,仅凭着一头脑热操干着先寇布那口湿热的软穴,直操得先寇布呻吟着不住喊杨威利的名字。
杨威利感觉到先寇布充血挺立的乳尖蹭过他手臂内侧,他微微松开一点手,惊奇地发现先寇布的胸肉也能够随着操干的动作摆动。于是他松开手臂,扶着先寇布用力一肏,将先寇布的身体耸动撞上光滑的玻璃窗,那对奶肉紧紧贴上玻璃表面,乳尖被压得平了,体温热度在玻璃上氲出一圈朦胧的水汽。
如果有人这时候在路边抬头,就能看见这样色情的情景。好在今晚雨下得实在太大,没有人愿意在半夜到马路边晃悠——外面连一只野猫都没有。
玻璃窗是凉的,这样的温度差让先寇布很爽,他的侧脸也贴上玻璃,沉浸在性爱的快感里,有些骚浪地摆晃臀部,呻吟不断,勾引杨威利:“嗯…哈啊,杨,好棒,再用力点…操我,让我高潮…”
那条内裤因为先寇布大开的双腿而被拉扯到紧绷,先寇布的大腿肉上勒出性感的红痕,也紧紧包裹着前面勃起的阴茎。先寇布的性器尺寸不小,鼓鼓囊囊一大包,马眼渗出的淫液已经把布料濡湿了一大片。
太色情了…杨一边喘息一边心想,虽然羞得要耳朵滴血,但依旧无法把视线从先寇布身上移开。
交媾的喘息几乎要盖住窗外的雨声。先寇布被顶得在窗户上耸出汗湿的雾气,杨隔着内裤布料用掌心包裹住先寇布的阴茎揉动——先寇布的抚慰让他觉得很爽,因此他觉得性爱也该让先寇布一样愉快。
先寇布被操到敏感软肉,快感直冲上头皮,向前挺腰撞进杨的掌心,正好让鸡巴被笨拙地揉捏…这一切都让他的呻吟声毫不收敛:“操深点…杨,让我转过来…”
杨听话,准备抽出性器,先寇布却跟着后退,没让杨拔出去。他就着这个姿势抬起一条腿转过身来,杨埋在他体内的阴茎磨着肉壁也转过一圈,带给他难抑的快感。
杨用了一点意志力才把舒服的闷哼声压下,他的手臂现在分别托握住先寇布的两侧臀瓣。这个姿势让杨的阴茎滑出了一点,先寇布握住杨的小臂,主动凑近亲吻住杨压抑喘息的双唇:“操我,杨。”
先寇布的每句话对杨威利来说都像是一句蛊惑的魔咒,他很难思考。话音刚落,杨就捏满臀肉掰分,重重挺腰肏干进先寇布湿软的肉穴。
“哈啊…”先寇布呻吟拔高,欣然承受着杨一下一下地操进他的身体深处的快感,他的肉穴被鸡巴撑满,龟头碾过最深处的敏感软肉,让他的尾椎发酸,阴茎顶端溢出腥臊淫液。
两具汗湿的身体缠绵在一块,很难相信他们才刚认识不过数小时。
杨学着先寇布的吻法,生疏含着男人的唇面,将舌头探进齿关,缠住湿软的舌体。他尝到一点咸腥的味道,慢吞吞地反应出这是刚刚先寇布为他口交时残留的味道。
包裹着先寇布性器的内裤布料被阴茎高高顶起,顶在杨的小腹上,随着激烈的肏干动作不停晃动。杨有点喜欢,手臂捞住先寇布的一条腿高高抬起,面对面操得更深,有意让先寇布的阴茎压在二人身体中间。
先寇布被这样蛮横的顶撞弄得有点受不了,他靠着开始变得温热的玻璃窗,灰色头发汗湿,凌乱地黏在他的脸颊脖颈上,胸肌柔软颤动,乳尖在暧昧的空气里上下晃动出模糊的弧度。
“啊、杨…太棒了,好硬…操死我吧,射进我肚子里…”先寇布不在乎,淫秽话语混着灼热吐息在接吻间隙含混吐出,杨受到鼓励,肉体交合声越来越激烈,速度越来越快,每次都顶到最深处的软肉。
先寇布疑心自己要是有女性才有的子宫,也该被杨顶进去了。
杨终于快忍不住,松开先寇布被吻得水红的唇面,低头将热气腾烧的脸埋进先寇布的颈项快速耸动,快感逐渐攀升,在快要达到顶端时,他耳机突然传出请求连接的提示音。杨几乎是在听到那点微弱的提示音时,瞬间顶在男人的身体里射出股股浓稠精液。
他顶在先寇布的敏感处射精,先寇布的呻吟一时断住,险些失声,和杨同时达到了高潮。被包裹住的性器瞬间射出精液,这回这片薄薄的内裤布料终于兜不住,精液湿淋淋地往下流,流了杨一肚子,看起来像是失禁。肉穴也因高潮阵阵收缩,绞得杨忍不住又往里顶了几下。
杨真的射进先寇布的身体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堵住温热的精液,但又因疲软了一些不能完全阻止精液的流出。
先寇布还在射精,滴滴答答流在地板上,后穴的精液也因站姿而流出,顺着腿根流到大腿。先寇布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真的失禁,牵着杨的手不住揉捏胸部肌肉——他在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先寇布的一条腿还挂在杨的手臂上,他腾不出手挂断,耳机里的提示音响了一分钟才停止。他有些心虚地去看先寇布,男人的灰色眼睛此刻蒙了一层因快感而溢出的生理泪水,像是那片天空终于开始下雨,要将杨潮湿地困在这场雨里。
小旅馆的浴室有点拥挤,浴缸里蓄满温度正好的水。
先寇布在高潮过后就变得懒洋洋的,但依旧有精力。在杨说要去清洗一下后他独自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向某个方向。他知道那里先前埋伏着自己的同事,但通讯器丢失,他无法及时和对方取得联系,因此也无法确定警察是否离开——保险起见,他需要在这个旅馆、杨的房间里待上一晚。
浴室里的水声听起来带了一点平凡生活的温暖,先寇布短暂收回思绪,往浴室走。
杨关掉水龙头,准备让先寇布先洗,刚一转身,就看见先寇布赤裸着靠在门口,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杨,你看起来似乎是个好丈夫。”
浴室里开着灯,他们在光亮下坦诚相见。杨能够清楚地看见先寇布因为这个只是让胸肌被顶挤出性感的曲线,而胸口摩擦出的红痕也变得格外显眼,腿间混乱一片。他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连带着耳根脖颈。杨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摸了下鼻尖,又觉得不礼貌,将目光定在先寇布的眉心:“你先清洗一下吧。”
先寇布走去,抬腿迈进浴缸,让温热水流包裹住身体,他不由自主放松下来,展现出一种懒洋洋的姿态。
杨准备离开,却被先寇布一把拽住手腕,力道极大,直接将他踉跄着拽进浴缸。
热水顿时溅开,涌动着撒了一地。浴缸没那么大,两个成年男性在里面显得非常拥挤,双腿挤挨着,无法完全伸展开。
杨堪堪撑在先寇布的身上,没让自己压到对方,只是还没来得及完全撑稳,又被先寇布勾着腰用了个巧劲翻压在身下。杨被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没做好准备,身体滑进水里呛了口水,又迅速支撑着自己探出水面,于是他的黑发全湿了,前额的碎发蜷曲着黏在眼前,遮挡住视线,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先寇布双腿分开,骑在他的身上。
先寇布耐心等他反应过来,手掌顺着杨的腹部往上抚摸,坏心眼地捏了下他的乳头。
“唔…”杨没被这么触碰过,觉得羞耻,下意识攥住先寇布的手腕,黑色的眼睛透过碎发缝隙看向先寇布,下巴上水珠要落不落,开口时带了点求饶的意味,“别戏弄我…华尔特。”
杨一时没注意到自己换了称呼,先寇布却仿佛被戳中了什么愉悦的点,嘴角翘起,微微抬起一点臀部,另一只手扶握住杨一直处于半硬的性器套弄两把,顶在后穴缓缓下坐。
有了精液和温水的润滑,性器进入得毫不费力。先寇布能感觉到杨的阴茎在逐渐进入他的过程中迅速变硬,操开层层穴肉顶进深处。
骑乘的体位让鸡巴进得很深,先寇布用手撑扶着杨的胸口,缓慢挺腰夹绞着茎身,会阴处贴着杨阴茎的末端耸动起来。这种占据主动地位的姿势让先寇布能够更方便地让杨的性器操到他最想要的地方。
先寇布还在进入状态,杨的喘息已经开始混乱得不像话了。身上的男人太熟练,轻而易举勾起杨的性欲,这种不算快的转磨,反而让杨享受到细细密密的快感,虽然不激烈,但逐渐堆叠起来,要把他的骨头肌肉都连带着一起软化了。
杨松开了先寇布的手腕,大胆握上对方的胸肌。先寇布双手撑在杨的身上,这样的姿势让两块胸肌挤压在一起,挤出一道性感的乳沟。杨的手指缓慢划过那道乳沟,被先寇布故意挤着胸夹了一下。
杨被骚扰般抽出手指,明明表情看起来像是正在被侵犯,实际上那只手依旧很有兴致地抓捏着先寇布的胸肌,拇指碾上充血乳粒。
先寇布微微垂下眼,喘息从微张的唇间泄露。他不再满足于这样柔和的性爱,双手握住杨的肩膀,塌腰抬臀,开始激烈地上下起伏,让杨的阴茎几乎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撞击着水面发出脆响,水花四溅。温热的水流会因为鸡巴的肏干而被顶进肉穴,让这场交媾变得格外顺滑。
杨看起来像是被他强奸,面色通红、可怜兮兮地发出色情的喘息。但他的动作诚实,配合着先寇布起伏的动作耸腰,在他下落时狠狠肏干进肉穴最深处。
先寇布舒服极了,俯下身和杨接吻,背脊拉成一道坚韧的弓。杨抚摸上他的脊骨,环抱着再次闷哼出声射进他体内。
二人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在浴缸里休息了会儿,杨抽出性器,在先寇布的指导下清理对方的后穴。杨是个还不错的学生,学得很快——手指插入柔软穴口,稍微弯曲一个指节,就能将残留的精液带出。
他们换水草草地冲洗了身体,回到床上。
杨惦记着大衣里的枪,想趁先寇布睡着时去处理,但先寇布没给他这样的机会,搂着他接吻,勾引着杨又来了一次。
等最后结束时两个人都已经耗尽体力,杨的性器还插在先寇布的身体里,因为太过舒服让杨甚至脸红心跳地说服自己这样也可以,于是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昏沉入睡。
这晚的雨从后半夜就开始小了。
第二天是个很好的晴天。先寇布醒得比杨早,他撑起身体,发现杨疲软的性器还插在自己身体里,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滑出后穴。
他起身动作利落且安静地清理了下自己,重新穿上衣服,离开前看了眼在床上熟睡的杨,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值得他逗留。
杨是被阳光晒醒的,醒来时看见不算熟悉的天花板时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他坐起身,房间里一片凌乱,昨晚随手扔的大衣还在原地,可怜巴巴地躺在桌子下。
房间里已经没有先寇布的身影,连脱下的衣服都不见踪迹。
杨的思绪随着清醒开始回笼,他迅速下床捡起大衣,伸手一摸,枪还在原位,这才松了口气。
他这才开始慢吞吞地穿衣服,视线在整间房间里逡巡,依旧能够发现很多昨晚胡作非为的痕迹,证明那个叫先寇布的男人和那些激烈的性爱并不是梦。
突然,他的目光落向床头,那里突兀平摊着一张卫生纸,用一枚小东西压着——是先寇布那件缎面衬衫上的纽扣。
杨威利走近拿起纸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和落款:华尔特·冯·先寇布。
他把纽扣用这张纸巾包好,揣进大衣内兜。
这是他们故事的开端,在一场雷雨天。
监控视频内骤然响起的玻璃碎裂声将杨威利乱飘的思绪拉回:金发情人摔碎了酒杯,任务目标醉醺醺地要去亲吻女人的艳红双唇。
金发情人嬉笑着躲开这个图谋不轨的亲吻,隐蔽地对着监控比了个手势,杨点头,狙击手扣动扳机,装载了消音器的枪低调射出子弹,打碎玻璃集中目标眉心。
“任务完成,收工。”杨按着耳机传达讯息。金发情人收到命令,穿上外套准备低调撤退,杨却在监控屏幕的角落瞥见一个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
“等等——”杨的话音卡在一半,金发情人已经被一个灰发男人迅速击倒,昏迷在地。
杨威利皱眉看向屏幕里的身影,灰发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对着监控器张扬地抛了个飞吻——是先寇布。
他张了张唇,无声用口型向监控背后的男人递出一句暧昧的话语。
“用你的爱杀死我,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