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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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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24-06-05
Words:
12,193
Chapters:
1/1
Kudos:
4
Hits:
79

崇拜癔症

Summary:

*感谢约稿
*巴斯托尼 巴雷拉/阿切尔比

Work Text:

巴斯托尼把阿切尔比当做自己的半个父亲。

另一部分的阿切尔比接近于教堂里无悲无喜的神像。

在亚平宁半岛的动荡时期,巴斯托尼的Alpha父亲未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开了家族。

冷血的斯洛伐克人,全然不顾缺乏引领和保护的未成年小狗在危机四伏的混乱地带会受到帮派火拼的波及而一命呜呼的极大可能。

巴斯托尼度过了痛苦的童年,他恨给予他骨血的男人造成了他人生中的大部分不幸,但又感激他的离去让自己有了逃离争斗不休的南斯拉夫帮派的可能。

巴斯托尼或许也是幸运的。

他遇到了阿切尔比,而巴斯托尼人生中的零星幸运全与这位比他父亲还年长些的男人挂钩。

南欧人各民族间格外排外,意大利人更是其中典型。在不请自来的南斯拉夫人多次炸毁意大利人在北部的大据点后,两帮人马的关系已经势如水火。

流淌着斯洛伐克人血液的巴斯托尼难以被意大利人接纳。但他太小了,心软的年长者选择为还处于生长期的小狗提供庇护也无可厚非。

巴斯托尼被阿切尔比带回了家族。

他身上有敌人的血,所以他成为了羊群中的黑羊。

若有若无的视线总会带着蔑视和恶毒扫过巴斯托尼。

但阿切尔比为他拦下了那些恶意。

巴斯托尼眼里的阿切尔比具有神性的色彩。

制止他生命中的不幸继续下去的阿切尔比在巴斯托尼的心里镀上一层又一层的接近于神性的光晕。

巴斯托尼对神像的认知就是阿切尔比。

阿切尔比时常去教堂祷告,告慰那些死于他枪下的亡灵。有时也只是枯坐。还年幼的巴斯托尼会陪他理论上的养父坐在空寂的教堂。

每当意大利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晦涩的悼词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教堂里时,巴斯托尼都会走神。

彩窗在黄昏下折射出的幽暗却难掩绚丽的色彩,最后落在巴斯托尼愣愣地看向阿切尔比的眼睛里。

憧憬、崇敬,以及莫名的情愫。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阿切尔比是Alpha。

镌刻在基因记忆里的狩猎本能是这样告诉巴斯托尼的:Alpha是族群的首领,强大的Alpha掌控其他两性,以及那些还未能独自生活的小狗。

年幼的巴斯托尼为自己选择了强大的首领和暂时的庇护者,但逐渐长大后,他向阿切尔比展露柔软脖颈示弱的唯一原因是对方是Alpha。

但阿切尔比不是,阿切尔比从来就不是Alpha。

巴斯托尼的理智还没有意识到,但逐渐长大的狩猎者的潜意识里,阿切尔比甚至不再强大了。

随着发育而逐渐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在巴斯托尼的身体里因为日复一日高昂的怒意横冲直撞,即将成年的巴斯托尼开始抗拒阿切尔比对自己的管教。

但碍于对方是他的Alpha首领,他只能忍气吞声。

巴斯托尼把怒火发泄在处理叛徒的任务上。

他甚至没给那个外族叛徒求饶的机会,就残忍地敲断了对方的四肢。南斯拉夫人胳膊和腿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呈现出畸形的角度。空荡的码头仓库里,哀嚎声不绝于耳,从清晨持续到傍晚,日落西山才没了声息。

巴斯托尼得到了货物的踪迹,利落地了结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意大利人,然后熟练地毁尸灭迹,最后把凝固的水泥柱沉入水中。

黑夜掩藏罪恶,而巴斯托尼带着有价值的信息回来。

教父赞赏他,同龄人艳羡他,但一切飘飘然被阿切尔比泼了冷水,他太狠戾的手段遭到养父的训斥。

只有阿切尔比不赞同他也不欣赏他。

养父黑沉的眸子里溢满的失望深深刺痛了巴斯托尼那颗因为青春期躁动而高悬的自尊心。

他们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巴斯托尼想要道歉,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先认输。索性隔周阿切尔比就因为外勤踏上了前往英格兰的游轮,他们旷日持久的家庭战争陷入到冷战的阶段。

巴斯托尼被愤怒和后悔的情绪纠缠,在微不可查的恐惧中辗转反侧。他的心被虚空中的手攥成一团,直到巴雷拉带着伤痕累累的阿切尔比狼狈地敲响他的门。

阿切尔比一直是游刃有余的,从在黑帮交火中救下巴斯托尼那一刻算起,这么多年已经过去,巴斯托尼从没有见过阿切尔比流这么多血。

阿切尔比已经看不出本色的衬衫上是隐隐散发着腥臭的大片红褐色血迹,湿漉漉的头发和不修边幅的胡茬,以及门廊昏暗光线都掩饰不住的苍白脸色。

眼前的一切让巴斯托尼喉咙仿佛被堵塞般,他难以挤出一个字。他深呼吸,但寻找不到丁点阿切尔比的果木味道的信息素的存在。巴斯托尼甚至疑心对方已经死了,巴雷拉只是带回来他养父的遗体。

视觉遭遇的冲击让巴斯托尼沉默太久了,久到巴雷拉用力地推开他,面色阴沉地挤进房间。

阿切尔比被重重地丢在巴斯托尼干净的床铺上。

踉跄两下后巴斯托尼慌乱地扑到床前,他颤抖着手贴近他养父裸露在外的手指,是温热柔软的。

阿切尔比还活着,巴斯托尼跌坐在地毯上。

目睹一切的巴雷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接应的简单任务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让极少遭受挫败的年轻人心中怒火涌起。他把被阿切尔比一身狼藉给毁掉的西装外套丢到巴斯托尼的脏衣篓里,突然用力地踢向小圆桌的桌腿。上面摆放的《存在与虚无》摔在地上。

躁动的风吹动了书页,哗哗作响,巴雷拉心烦意乱地踩住了书封:“他现在没死,但如果你继续像条流浪狗一样在这里演苦情戏,他就要死了。”

阿切尔比微弱的呼吸和起伏极小的胸膛比巴雷拉的讥讽更早一步提醒了巴斯托尼,他只是——巴斯托尼收敛起自己因为见到领头羊虚弱后激荡的胜负欲。

当务之急是让阿切尔比醒来。

巴斯托尼去找自己的医药箱。

他很快就拿着针剂回来。

巴斯托尼草草用酒精擦拭两下,努力遏制自己颤抖的手,用针头刺破了阿切尔比的皮肤。

巴雷拉手中的香烟掉在地毯上。他疯狂地扑过来,制止了巴斯托尼,巴雷拉的面孔甚至是狰狞的,他怒不可遏:“你给他用你的药?浑蛋,你疯了吧!”

巴斯托尼被再度推开,尖锐的针头随着他重心的不稳在阿切尔比的胳膊上又留下一道新鲜的血痕。

年轻的意大利人大睁的瞳孔和猛地拍掉自己手背的力度,让巴斯托尼觉察出什么事情不对劲。

巴雷拉语气中的敌视让巴斯托尼想起自己刚来到家族时对方带领着一群玩伴冲他扔石头的记忆。

巴雷拉瞪视他,就好像巴斯托尼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魔鬼,然后扭过头去开始检查昏迷中的阿切尔比。

意大利人的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保护意味,他阻拦巴斯托尼投向阿切尔比的探究眼神,就像曾经阿切尔比为巴斯托尼挡住那些恶意一样。

为什么阿切尔比不能用巴斯托尼的药?

巴斯托尼甚至想到了自己的药被人恶意换掉的可能。

也不知道是依旧处于愤慨后的口不择言,还是默认了朝夕相处中巴斯托尼知道这一切,又或许巴雷拉听到了巴斯托尼眼睛里透露出的疑惑。

巴雷拉给出答案。

他强忍怒火,在推门离去前留下一声怒吼:“那是Alpha的剂量,这一支足够要他的命!我去借!”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不比巴斯托尼过去听到的更恶劣,但他疑心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或者从始至终这只是他日益增长的野心编造的午夜美梦。巴斯托尼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他觉得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

这不是梦。

是了,是了,阿切尔比不能用巴斯托尼的抗生素。

因为阿切尔比不是Alpha。

因为巴斯托尼是Alpha。

养父总是会在清晨出现细微差别的信息素谜题的答案终于揭晓,不过是同一系列香水的不同款式罢了。

差点害死养父的恐惧和被欺骗的愤怒让巴斯托尼的脸逐渐涨红。巴斯托尼是Alpha,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物种,他是潜在的领导者是当之无愧的领袖,但他竟然一直在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Beta妥协,他竟然接受一个如此狼狈的Beta的庇护长达十余年。

羞愧和愤怒,以及房间里陡然浓郁起来的酒酿香。

分泌过多的荷尔蒙蒙蔽了巴斯托尼的理智,他鬼使神差地掐住了阿切尔比的脖子。巴斯托尼想到的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抹去他视为耻辱的一切。

本就已经稀薄的空气被阻断,即使是陷入昏迷的阿切尔比也挣扎起来。昏在床上的年长者喉咙里发出干呕般的赫赫声响,然后,阿切尔比睁开了眼睛。

濒临死亡让虚弱的阿切尔比瞳孔稍微有点溃散,再度聚焦视线对他来说有些艰难,但最后,那棕黑色的眼睛依旧落在了巴斯托尼因为各种极端情绪闪现而变得无比狰狞的面容上。

巴斯托尼撞进漆黑一片的星球里,平静无波,阿切尔比的眼底甚至在看到想要致他于死地的人是自己的养子后也只是流转过一丝莫名的流光。

没有痛恨或者更多的负面情绪了。

巴斯托尼分神去想他的养父真的像是一尊神像。

接着,年长者动了起来,他抬起自己沾满污渍的手。

巴斯托尼一瞬间甚至以为对方要打他而闭上了眼睛。

而骨节分明的手掌只是落在巴斯托尼绷紧的手背上。

巴斯托尼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干燥温度,心里更加厌恶这个Beta在欺骗自己十余年后装出的无事发生。他恐惧阿切尔比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苍白,也厌恶欺骗和背叛,各种超过巴斯托尼过去十七年认知的负面情绪一股脑地涌进他的大脑里。

巴斯托尼的思考停滞了。

巴斯托尼用力咬上了阿切尔比的唇。

Alpha是征服者,是世人眼中进化失败的野兽,巴斯托尼从来不这样认为,所以他读哲学,研究伦理,但此时比起思考更多的哲学问题,他更想把一切抛之脑遵循原始本能的召唤。他想要占领阿切尔比,就像是他击败头狼而成为狼群新的首领。

阿切尔比眼底终于出现诧异,以及一丝厌恶。

但击碎虚假的平静让巴斯托尼诡异地品尝到了满足。他原本还迟疑的动作受到鼓舞般愈加卖力起来。

齿痕回弹让阿切尔比苍白的唇色泛起不健康的血色,青少年薄而柔软的唇贴在年长者干燥的唇瓣上。

巴斯托尼用舌尖仔细描摹起养父嘴唇的轮廓。

唾液润湿了阿切尔比失血过多的唇,亲吻经验并不丰富的巴斯托尼试探性地撬开养父微张的嘴唇。

然后血腥味蔓延,巴斯托尼吃痛地捂着嘴起身。

阿切尔比咬了他。

舌尖处的刺痛让巴斯托尼眼底涌起生理性的泪水,愈演愈烈的愤怒又好似要把这眼泪彻底烧干。

一瞬间令人不适的铁锈味甚至压过房间里的酒酿香。

巴斯托尼啐了一口唾沫,指关节用力擦过唇角血迹,在脸边留下一道逐渐减淡的红色血痕。

他抓住阿切尔比凌乱的头发,就像抓住他亲手处置的叛徒一样,把人用力地扯起来,让年长者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

阿切尔比的上半身被巴斯托尼的大力扯离床铺。

细菌感染让阿切尔比双颊染上不正常的绯红。他太虚弱了,仅仅是抓住养子青筋暴起的胳膊都像是用尽全力。他的手很快垂落下来耷拉在床沿,脑袋也只是被巴斯托尼的力度牵引着才不至于一并回落到枕头上。

“是你骗了我!”青少年处于变声期的嗓音尖锐。

巴斯托尼咬牙切齿地辱骂这个被他视作神明实际上却在亵渎神明的男人。

阿切尔比一言不发,但似乎想说些什么。他舌尖划过干燥破皮的唇边,最后嚅嗫着,叹口气把眼睛闭上了。

阿切尔比眼底的疲惫以及其他情绪难以通过微微颤动的眼皮继续展露。

情绪不再流动了,而对方唇边残留着的刺目的红色是属于巴斯托尼的血,就好像现在亵渎神明的其实是巴斯托尼自己。

他有些恍惚了。

这一切都不对劲,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让巴斯托尼恐惧,他抓着阿切尔比头发的手逐渐用力,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扯掉了对方的几缕发丝。

然后巴斯托尼松开手。

细丝落在床铺上,巴斯托尼再度亲上他养父的唇。

这次巴斯托尼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阿切尔比的唇瓣。

他舔舐每一寸干燥,舌头上的刺痛时刻警醒着他。

年轻的Alpha感受着养父因为情绪激荡而不规律起伏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脸上,感受呼吸交织间自己染上的不健康的热度,良久,他呢喃般出声:“别拒绝我,求你了,求你了爸爸。”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阿切尔比的脸上,眼泪划过灰扑扑的脸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年长者身上那种坚决的抗拒意图如潮水般褪去了,只留下被扯得皱皱巴巴的床单和床单上血与灰尘混合的污迹。

低烧让年长的意大利人一团糟的大脑比寻常更加难以思考,这些仅仅因为疼痛而泛起的泪花成为了巴斯托尼击溃他养父的最后一把利刃,阿切尔比没再抗拒伸进口中四处搜刮的舌头,只是被动地承受着侵犯。

担心再次被咬痛,巴斯托尼含住养父的舌头往外轻拽。滑腻的舌头裸露在空气中交缠发出淫靡的水声,两人混杂在一起的唾液顺着下颌全部滴落在阿切尔比本就脏乱不堪的衬衣上。阿切尔比几乎是顺从地张开嘴,让入侵者的舌头和无力反抗的他缠绵。

巴斯托尼结束了亲吻。他把手指捅进阿切尔比微微张开的嘴,稍微用力向着两边撑开,玩闹性质地夹住对方来不及收回的舌头。他几乎想要用力在舌面上掐出痕迹,最后也只是弄得一手粘腻的唾液草草收场。

年轻的Alpha跪坐在床上,俯视着阖着眼任他宰割的Beta,他已经无法辨别出任何他曾经以为是信息素的熟悉气味。多年来巴斯托尼在梦中都认定成安全信号的味道不过是工厂流水线上一瓶没什么特别的制造品,巴斯托尼觉得自己可悲,他突然发疯一样把床头柜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上,然后唰地一声打开抽屉。

阿切尔比疲倦地抬起眼,房间里一片狼藉。他再扭头,对上了黑黝黝的枪口。

巴斯托尼从抽屉里拿出来的枪,他十六岁的生日礼物对准阿切尔比的眉心。他前些日子用于解决叛徒的枪支对上了他养父的额头。

阿切尔比无意欺骗巴斯托尼,他也没想过养子心中第二性别的差距犹如天堑,他无法理解的一切被他归咎于年龄代沟,但阿切尔比没试图解释,他也没有想过能从曼彻斯特全身而退。让他不曾更正的误会就这样陪着他葬身大洋彼岸未尝不可。

阿切尔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有的复杂汇聚在此时此刻也只有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我…对不起。”

冷硬的枪支脱手,巴斯托尼一时不察,枪被阿切尔比下意识地甩到远处,巴斯托尼试图去抢却失败了。

他出离地愤怒,虚弱的Beta被从床铺上拉起来。

没脱下的皮鞋让阿切尔比落地时膝盖一软,后者踉跄了两步,差点跪在地上,幸好巴斯托尼钳制住阿切尔比,没让他摔倒在地。

年轻的Alpha扯着养父的衬衣向着浴室大步流星。

他猛地推开推拉门,力度太大甚至让玻璃都晃动了一瞬。接着,巴斯托尼暴力地扯开阿切尔比的衬衣,他打开花洒,把一身狼狈的阿切尔比置身花洒水流下。

原本就报废的衬衣现在完全被丢进了垃圾桶,阿切尔比赤裸的上身遍布狰狞的伤疤,新添的伤口因为没及时处理而边缘发红,看上去很扎眼。

浴室花洒的水压不小,加上温度过高,热水打在阿切尔比身上好似把伤口残忍地剖开。他惨叫出声,额头冷汗分不清是因为浴室水汽还是因为纯粹的痛苦。

阿切尔比扶着浴室的墙壁艰难地挪动到水流外的范围,巴斯托尼却没准备放过他。进浴室是为了清洗干净,而阿切尔比看上去依旧脏兮兮的。

巴斯托尼摘下花洒,强硬地对准阿切尔比身上接近于鲜红色的伤口冲洗,直到伤口泡到发白。

令人惊悚的惨叫声被隔绝于这间隔音极佳的房间里,花洒掉落,金属外壳敲击大理石墙面的声音格外的刺耳。阿切尔比双膝跪地手撑着地面,接近受难圣子的姿势,大口又艰难地喘着气。

巴斯托尼同样被打湿的卷发沾在脸上,他蹲下身,双手捧起养父的脸,用额头抵住阿切尔比的额头。

巴斯托尼说:“别再受伤了,爸爸,我很担心你。”

尽管他的行为举止与心疼完全不相干。

西装裤被堆叠在膝盖位置,墙角的沐浴露瓶子散落在地上,沐浴乳从巴斯托尼的手掌缝隙中滴落到浴室积起的水面上又融化成乳白色的波纹。

余下的顺着阿切尔比颤抖着的脊背被涂抹开来,泛着光的粘稠液体一直延伸到挺翘的臀部。

阿切尔比绷紧的身躯彰显着年长者最后的尊严和抗拒,但他无力阻拦身后探入的细长手指。

未成年的青少年有着与他年龄完全不一致的耐心,巴斯托尼把下巴轻轻靠着阿切尔比的肩膀,像是依附着养父努力维持的尊严。

他轻轻咬住对方还在滴水的耳垂,往对方耳朵里呵气。

巴斯托尼手指探索的动作也没停止。从发丝滴落下来的水流顺着背部汇聚于臀缝,有着粘腻的乳液和水的润滑,探入半个指节对巴斯托尼来说没废什么力气。

男性间性交对巴斯托尼来说不过是在经过未关紧的客厅时的匆匆一瞥,他凭借着记忆中的碎片和为数不多的性爱经验,在年长者的身体里戳弄。

陌生的湿热让巴斯托尼不知所措,身下起了反应让他有些羞涩,他抓住阿切尔比攥紧的拳,轻轻搭在自己的裆部。

巴斯托尼的喜怒无常让阿切尔比都茫然了,对方期待的眼神就像这一切是在讨要一个想要的玩具,而不是要求阿切尔比抚慰他的阴茎。

但他的迟疑引起了巴斯托尼的不满,异物入侵的存在感突然明显起来,细长的手指在湿热的内壁上戳刺,修理得并不齐整的指甲在软肉上一次次划过甚至带来微弱的刺痛感,接着,第二根手指也抵在了褶皱处,巴斯托尼愤恨地咬住阿切尔比本就伤痕累累的肩膀,肆无忌惮地把食指捅进去。

跪坐的姿势让阿切尔比的下半身难以放松,但入侵者不会因为他的难受而结束动作。巴斯托尼撑开紧致的甬道,强硬地抽插起来。他的动作毫无章法,只是变化着角度戳弄试图把湿热的甬道变得更松软。

比先前还要令人不适的饱胀感袭击了阿切尔比,陌生的快感突然如电流般涌过全身上下,他大睁着的眼睛中的神色呆滞一瞬,从前额发丝末端滑落的水滴挂在短短的下睫处像是从眼眶溢出的泪水。

巴斯托尼觉察到了这异样,他试探性地在甬道处那栗子形状的凸起摩挲,指腹抵着前列腺轻轻地碾过。

对敏感点的戏弄换来阿切尔比无法克制的颤抖,他跌坐在自己的小腿上,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掩面遮挡住自己染上欲念的神色。

或许真的是Beta对上位者本能的服从,感受着空气中浓郁的酒酿甜蜜的味道,阿切尔比开始隔着薄薄的布料颤抖着抚摸起巴斯托尼愈加胀大的阴茎。

养父宽大的手掌隔着布料握住自己阴茎的画面让巴斯托尼兴奋不已,他突然从颤抖着的甬道中抽出手指。

指尖抽离带出依依不舍蠕动着的红色软肉,粘稠的体液在手指分开时扯出淫靡的细丝。

因为干渴的喉咙,巴斯托尼控制不住地舔过嘴角,他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唾液,却毫无效果。

最后巴斯托尼急切地扯掉自己的内裤,硬的不行得阴茎直接挤进阿切尔比的手心,龟头抵在粗糙的手掌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的水痕,他相较于成年人还较青涩的手掌抓住阿切尔比的手,急不可耐地撸动起来。

巴斯托尼的双颊因为快感一片霞红,阿切尔比由于发烧而较高的体温让他舒爽地呜咽出声,巴斯托尼喘着气,鼻腔发出粘腻的像撒娇般的声响。

他突然站起身,阴茎对着阿切尔比绯红色的颧骨蹭了蹭,手指也快速地撸动起来,即使阿切尔比早有预料躲避了一下,依旧被年轻人射了一脸。

浓稠的精液挂在年长者脸上,他的眼皮上,他的鼻头,他的颧骨,他的胡子上,甚至可能射进鼻腔,最后都缓慢地滑落在阿切尔比唇边嘴角。

巴斯托尼对眼前的一幕兴奋到无以复加,他赞叹地咕哝出没有意义的音节,弯下身体,手指用刮走阿切尔比面部残留的精液。巴斯托尼品尝自己的体液,又把混合着唾液的精液塞进阿切尔比的嘴里。

带着腥味的恶心体液让心理和身体受着双重打击的阿切尔比狠狠咬下去,但生病中他的行动仿佛慢动作,巴斯托尼眼疾手快地抽出手指,清脆的一巴掌把年长者的头扇到另一侧。

鼻血顺着人中滑下让杂乱的胡须打结,又沿着嘴唇滴落,沿着下颌线滴在瓷砖上被水稀释。稍长的碎发遮挡了阿切尔比的眼睛,也挡住了一切。

巴斯托尼再次扯过养父的头发,年轻人极好的精力让他轻而易举地硬起来,龟头抵在对方柔软的唇瓣上。

阿切尔比被刚刚一巴掌甩得耳朵嗡嗡响,没什么反抗就含住了深入口中的阴茎,连带着鲜血和前列腺液一起被带进口腔。各种混杂着的奇怪味道让空空如也的胃部发出抗议,他想干呕,因为这罪恶的一切,因为疼痛,因为正在强奸他的对象给他的背德感。

但因为呕吐而快速蠕动的喉腔只让巴斯托尼更爽。

他抓着阿切尔比的后脑毫不在乎地向着自己的身下份量不小的阴茎按下,恨不得裸露在外的小半截阴茎也能被容纳进温热的口腔中。

阿切尔比的鼻腔被腥味和铁锈味充斥着,粗粝的毛发摩擦着他的嘴唇,和他的胡须好像缠绕在一起。巴斯托尼小幅度地耸动腰腹,不同的生理特征让Alpha存在成结困住交配对象的本能,在喉咙里胀大一寸的龟头让不甚清明阿切尔比脑海中突然警铃大作。

他舌头无力地划过嘴巴里青筋暴起的柱体,反抗的意味微乎其微,但还没经历过发情期的年幼的Alpha并未丧失理智,巴斯托尼在成结前从湿润的口腔中抽出阴茎,气喘吁吁地等待胀大的前端恢复原样。

但阿切尔比放心的太早了,巴斯托尼随即就把他拽了起来,生理带来的体能差异让巴斯托尼不费吹风之力就把虚弱的阿切尔比抵在了墙面上。

他用鼻尖蹭着Beta颈后早就退化的腺体,失望地用牙咬了咬,最后放弃了在阿切尔比已经留下好几个牙印的肩膀上咬出更多痕迹的想法。

阿切尔比不确定是因为空气中浓郁的酒气让他迷醉,还是因为病毒在他体内肆虐。他觉得自己使不上太多力气,只是任由养子的阴茎在他的小腹处戳弄,在无意划过伤口时,他唯一能做出的反应只是闷哼一声。

原本因为姿势变化挂在脚踝处的西裤和内裤已经被踢到一边,巴斯托尼还穿着睡袍,而阿切尔比不着寸缕。

巴斯托尼抬起阿切尔比的腿,硕大的龟头抵着一张一合的褶皱磨蹭,他不确定自己能进去,但是他还是腰猛地用力,挤进半个龟头。

原本就没扩张好的后穴和根本无法容纳Alpha尺寸的生理构造,让阿切尔比的脸上因为疼痛而变得一片空白。巴斯托尼也不好受,紧致的后穴夹得他难受,侵略的本能让他完全不顾及阿切尔比的柔韧度,把对方的腿打开成一个可怕的角度扛在肩膀上。

身心都被各种程度上撕裂的痛苦彻底敲碎了阿切尔比的脊梁,就连经受拷打都一言不发的男子开始对他的养子求饶:“这不可能进去的,放过我吧。”

这反而激起了巴斯托尼的征服欲,他亲昵地蹭着阿切尔比的脸,开始把玩对方从始至终都安静耷拉在两腿间的阴茎,腰腹也开始小幅度地耸动把后穴撑开。

一股液体沾湿了巴斯托尼的龟头,浴室中一直太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不确定阿切尔比的后穴是不是撕裂,但阿切尔比突然咬住了完全不顾他求饶的巴斯托尼的肩膀,像是对待仇敌一样的力度。

巴斯托尼甚至瑟缩了一下。

但随即浮上心头无以言表的愤怒,他掐住对方的腰,阴茎猛地用力上顶,带着要把阿切尔比钉死在墙上的力度,龟头捅进手指远远没有到达的深度。

太紧的甬道让巴斯托尼根本不爽,他继续动作,只是报复阿切尔比在他肩膀处留下的伤痕。自私的Alpha完全忘记自己给养父造成的伤口,他只是发了狠地冲撞,一次次碾过前列腺又捅进更深的位置。

撕裂的内壁被迫承受着深处一点点被凿开的痛苦,狂风暴雨般的动作下被牢牢禁锢住的阿切尔比甚至没有反抗的能力。胀大的阴茎恶意满满地碾过前列腺,巨大的痛苦伴随着的仿佛挠痒痒似的若有若无的快感。

阿切尔比已经没办法处理这么多的感觉和涌入大脑的纷杂情绪,他掺杂着呻吟的痛呼接近感官过载,极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睡袍在先前的动作中滑落在地,然后巴斯托尼的动作放缓了,他有节奏地抽插起来,九浅一深,碾过前列腺的力度也没再那么激烈。

接着细密的亲吻落在阿切尔比的脸上,巴斯托尼舔舐走对方眼角咸涩的水珠,舔过泛着热意的颧骨。

他毛茸茸的脑袋下移,扫过阿切尔比鼻子的卷发让年长者眼眶鼻腔都酸涩起来。巴斯托尼顺着阿切尔比的下颌舔弄,浅棕色的毛发被他舔的更加湿漉漉,然后他含住阿切尔比因为痛苦难耐而一直吞咽着的喉结。

滚动着的软骨被含住,吞咽变得艰难起来,摄取空气开始让阿切尔比觉得煎熬,他嘴巴张开的幅度更大,用力一呼一吸间,气息甚至有着灼伤皮肤的热意。

巴斯托尼停止了对养父的折磨,让他被发烧折磨的身体能够畅快地呼进尽可能多的氧气。

巴斯托尼把阿切尔比整个人都抬高,让自己能压得更深,用阴茎小幅度地在甬道深处搅动。高浓度的信息素让Beta的甬道里打开了一个容易被错过的腔口。

Alpha的本能蠢蠢欲动,身体的最后防线终于被伺机而动的巴斯托尼一点点磨得软烂。他只是微微用力,龟头就探入了从未有东西到访过的位置,Beta早就退化的生殖腔迎来了陌生的访客。

完全不适合容纳Alpha的生殖腔被强硬地打开,小拇指大小的孔洞被撑大几倍,阿切尔比痛苦地哀嚎,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惊恐让阿切尔比被巴斯托尼抬高的双腿在空中用力踢踹,下身却因为反抗的动作和重力纳进更多。

已退化的生殖腔完全被Alpha的龟头撑开了,比甬道更柔软的丝滑内壁欲拒还迎般包裹住前端,巴斯托尼掰开阿切尔比的臀瓣,想要进入更多。他激烈的动作像是要把两颗卵蛋也挤进阿切尔比的身体。

萦绕在阿切尔比耳边粗重的喘息声甚至压过了他自己的啜音。他抓着巴斯托尼的肩膀,还处于生长期的Alpha青涩的身体发狠地对着他冲撞,阿切尔比被迫夹在巴斯托尼和墙壁间晃晃悠悠。

疼痛在阿切尔比虚弱的身体里挤出力气,他太过用力的手指在巴斯托尼的肩膀留下了青紫色的痕迹。

巴斯托尼感觉到肩胛骨都好像要被捏碎,但他咬咬牙,靠得更近了。像是对他心中的神献祭一样,青涩单薄的身体贴着成年人健壮的身躯,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和不顾一切的浓烈情绪。

阿切尔比被逼迫着只能攀住巴斯托尼的身体。年长者完全放弃了,像是随波逐流的一片残缺枯黄的落叶,被他的养子侵犯。

生殖腔完全被占领,巴斯托尼甚至挤进去一小截柱体。不用看见也能知道内壁被撑成几乎透明的肉粉色。小腹被撑起暧昧的弧度,阿切尔比因为下身被劈裂的痛苦保持清醒,因为身体的高热糊涂,因为遍布的伤口麻木,身体却在不停歇的侵犯中汲取到了乐趣。哽咽在突然后仰露出的喉结中染上不同的意味。

“很舒服吗?”巴斯托尼含糊着询问。

阿切尔比无法给出答案,他已经被疼痛折磨得麻木,无法分辨下身传来的饱胀、痛苦以及像是细密电流流窜过全身上下的快感。

无法闭紧微张的唇角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溢出。

巴斯托尼索性从突然夹紧的甬道中默认了答案。

他喟叹,完全被打开的甬道畅通无阻,阴茎一次次抽出又一插到底直接撞到生殖腔的内壁,越来越湿滑的甬道夹不住东西,乱七八糟的体液顺着褶皱滴落,大部分被高频率的抽插打成淫靡的白沫。

巴斯托尼的动作越来越快,每一次都捅进深处的生殖腔里。阿切尔比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他只是早就无力阻拦,他的手指因为身体里陡然胀大的结而痛苦地在巴斯托尼光裸的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硕大的结好像要把脆弱的生殖腔撑破。

温凉的精液一股股打在内壁上,阿切尔比随着巴斯托尼射精的频率发抖,持续几分钟的射精把他的小腹撑出圆润的弧度。

巴斯托尼抽出结消失后变回原样的阴茎,湿漉漉的柱体逐渐疲软下来,他伸手在无法合拢的内壁里抠挖了一下,只有淅淅沥沥的肠液和几丝血色,精液被生殖腔全部锁在了阿切尔比的身体深处。

他把阿切尔比的腿放下。但双脚重新踩到地面却没能给阿切尔比提供任何助力,失去巴斯托尼的支撑,他直接腿一软跌在砖面上。

养父蜷缩着的腿,高高隆起的腹部,比普通成年男性相比更健壮的颤抖着的身躯,以及过长的头发和浑身上下星星点点已经干涸的血迹和精斑,还有因为痛呼而干哑的喉咙和变得微弱的呼吸。

巴斯托尼又觉得身体兴奋起来,他蹲下来,手掌盖住阿切尔比的小腹,他不用按压都能察觉这给阿切尔比带来的痛苦,而这一切是他造成的。巴斯托尼眷恋地拂过阿切尔比被撑开的腹部,感受着阿切尔比因为快感和痛苦还在止不住打颤的身体。他完全不知道这是在忍耐疼痛还是高潮余韵,巴斯托尼只是眼神温柔的,用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

然后这看起来怪异却平静的一幕被突然打开的卧室门打破了,巴雷拉拎着从不知道谁那里抢来的医药箱冲了进来。他被卧室里充斥着的酒酿味道兜头一脸,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过于浓郁的信息素影响了成年Alpha的判断,红酒的酸涩气味很快蔓延,他呵斥道:“收起你难闻的要命的信息素,南斯拉夫人。”

巴斯托尼做贼心虚般收敛了气味。但没有酒气的掩盖,巴雷拉迅速注意到了这之下的性爱后的气味和血腥气。他几乎气得发抖,拳头攥紧又松,最后深呼吸几下压抑住怒火。

巴雷拉快步上前,给阿切尔比注射药剂。

姗姗来迟的Alpha想要检查阿切尔比的状况,触手的粘腻感却让他恶寒,他嫌恶地蹭了蹭,然后把手指探向年长者的后颈处检查对方的脉搏是否趋于平缓。

巴雷拉为指腹传来的逐渐正常的跳动频率松口气。

“南斯拉夫人的杂种。”巴雷拉这样称呼巴斯托尼。

如果不是让阿切尔比倚靠着自己的身体坐稳,意大利人甚至会扑上去把巴斯托尼咬成碎片。

巴斯托尼是这样感觉的,但他对阿切尔比在现场的时候这些意大利人没办法为他造成任何伤害心知肚明,即使他刚刚草了他的养父,他也确定在巴雷拉拿枪指向自己的时候,对方会保护自己。

就像现在,阿切尔比抬手按下了正对巴斯托尼的枪口。从巴雷拉手中得到武器的控制权比在巴斯托尼手中抢夺枪支简单的多。

巴斯托尼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他给巴雷拉一个挑衅的眼神,恶毒地用口型回击巴雷拉的侮辱:我是杂种又怎么样,没爹要没妈养的孤儿。

家族里年轻一代把阿切尔比视作长辈,巴雷拉尤甚,他完全无法忍受巴斯托尼的洋洋得意。他就像小时候一样,轻易地被这个小弟弟激怒。

比起对方被阿切尔比收养,他似乎对巴斯托尼率先拥有阿切尔比更痛恨。

就像他当年跑来质问阿切尔比为什么收养一个南斯拉夫人的混血也不愿意收养自己一样,巴雷拉扭头盯住低垂着脑袋正在缓慢适应身体中异样的阿切尔比,嫉妒使人面目扭曲,巴雷拉紧攥着阿切尔比的胳膊:“为什么你总是选他?老师,我不够好吗?”

在阿切尔比作出回复前,巴斯托尼率先鼓起掌,他为自己绝妙的能与巴雷拉握手言和的想法而鼓掌,三言两语就把他的养父放在天平两端做起交易。或许也存在让人与自己共同背负离开这间卧室后的责罚的小侥幸,巴斯托尼期待地说:“我可以跟你分享。”

就像是小孩子为了争取友谊而献出自己的挚爱之物,卷翘的短发还耷拉在额前,两腮圆鼓鼓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巴斯托尼再次重复了一遍:“你也可以草他,我经验很少,你可以教我。”

巴雷拉讶异地看向凑近他的巴斯托尼。

这是个极具诱惑力的想法,巴雷拉注视着没对养子荒唐言论作出任何反对意见的阿切尔比。阿切尔比对巴斯托尼的纵容好像通过间接的方式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巴雷拉默许了,巴雷拉同意了。

他轻声说:“你可以叫我老师。”

一场低劣的角色扮演构成性爱电影的下半章节,巴雷拉是老师,巴斯托尼是学生,而阿切尔比是教具,不反抗的人形教具。

疲惫的叹息声从在场大概唯一残存理智的人的口中跑出,但阿切尔比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痛,刺痛,胀痛,抗生素的副作用,还有胃里涌出的恶心。

他避开巴雷拉帮他清理脸上污迹的动作,而巴雷拉的动作僵硬片刻,转移了阵地。

他压低声音,像是一场真正的教学活动一样给性爱经验稀缺的巴斯托尼讲解。

巴雷拉捏住阿切尔比胸前的棕色乳晕,用指甲扣弄起来,他像按摩般指腹打着转,直到内陷的乳头挺立起来,硬得像颗小石子。

巴斯托尼蹲在边上,模仿他的动作,把养父的乳头搓成指甲盖大小的硬块。

一场竞赛从向来针锋相对的两人间展开。巴雷拉抵住棕褐色的乳头按向乳晕,巴斯托尼就向外扯乳首。

巴雷拉力求让阿切尔比舒服,而巴斯托尼似乎不在乎,他只是兴奋到有点亢奋,在听到阿切尔比长长的一声闷哼后才放开手。

巴雷拉说:“你可以舔舔它。”

然后巴斯托尼就含住了被掐了好几下的乳头。

他用力吮吸起养父根本没有奶水的胸口,满头卷发蹭在阿切尔比的胸毛上,巴斯托尼无师自通地用舌面碾过乳头,又拨弄起来,把阿切尔比本就湿漉漉的胸口舔得更是糟糕。

“你也、可以咬。”看着巴斯托尼换到另一侧,手已经伸到阿切尔比没合拢的后穴处的巴雷拉又补充。

巴雷拉把两根手指并拢小心翼翼地深入进阿切尔比松软的后穴,指尖传来湿热的触感,他双指作剪,微微把还没有恢复的后穴撑开,旋转着向着更深处抠挖。

他一边紧张地注视着阿切尔比颤动着的眼皮寻找着对方的弱点,一边维持着这场轮奸的最后遮羞布,他努力板正的声线让教学的场景更荒谬起来:“插入前要充分扩张,Beta的身体并不适合和Alpha做爱。”

巴斯托尼敷衍地哼哼,巴雷拉却也没批判学生的注意力不集中,阿切尔比微张的嘴唇溢出的呻吟声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巴雷拉手指指腹高频率地戳弄那一点,不忘和巴斯托尼说话:“可以刺激敏感点让他先射一次,给性交对象一个不错的体验。”

和巴斯托尼青涩的横冲直撞完全不同,巴雷拉显然对如何讨好男性更有心得。他高频刺弄阿切尔比前列腺的动作让年长者的下半身第一次起了反应。

巴雷拉俯身,含住了对方半挺的阴茎。他努力压下身子把阴茎含得更深,舌头灵敏地划过柱体上凸起的青筋,舌根已经能品尝到腥涩的气味,巴雷拉加快指尖挑弄的动作,捏住那块凸起蹂躏,手指很快也被甬道里涌出的小股清液濡湿。

前后夹击让阿切尔比缴械投降。

巴雷拉伸出舌头,给巴斯托尼展示浓厚的精液,以及粘腻地能拉出丝的指尖,他按住阿切尔比的脑袋,和被快感袭击后仍沉浸在余韵中的年长者交换一个漫长且满是腥味的吻。

等在巴斯托尼嫉恨的眼神中结束这个拉丝的吻,气喘吁吁的巴雷拉终于如释重负般笑了,他解释:“必要时候可以给他一个完美的口交。”

巴雷拉贴近巴斯托尼的脸,呼吸交互间的气息是浅淡的红酒味,年纪更大的那个意大利人伸出舌头舔过巴斯托尼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溅上去的血迹,整理衣服施施然起身。

他居高临下,看着视线黏在喘息着的阿切尔比身上的巴斯托尼,巴雷拉突然觉得自己可笑,他不能出错,因为没人在后面为他背书:“我和你不一样,南斯拉夫人,你唯一的用处是处理那些我们不好经手的叛徒,而我会继承教父的位置。”

巴斯托尼用指腹把阿切尔比嘴边因为刚刚热吻拉出的细丝撇掉,黑沉沉的视线与阿切尔比清醒时如出一辙。他知道自己一辈子只是工具,但是那又如何。

巴雷拉也并未期待他卑躬屈膝或者其他态度的回复。

他只是步履沉重地踏出浴室隔间:“清理好。”

门很快被人轻轻关上了。

巴斯托尼捡起巴雷拉遗落的枪支。

他摩挲着明显比他那支配枪更漂亮的枪管,眼神游离,最后落在阿切尔比身上。

阿切尔比在第一次睁眼后看到巴斯托尼脸沉默的那三秒钟里究竟在想什么。

——失望?对巴斯托尼难以摆脱南斯拉夫人的恶劣早有预料?还是他也只是把巴斯托尼当做一个处理异族血统的工具?

那都不重要了。

巴斯托尼把遗落的枪丢到地上那一堆打湿的衣物上。

他稍后会把养父洗干净,然后抱着对方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