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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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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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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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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8

悪童の後日談

Work Text:

“带土,一会跟我来一下。”

结束任务回村的途中,卡卡西蹭到他跟前,冷淡地如此命令道。

明明年纪和身高都是带土略胜一筹,却不知道为何,卡卡西总是能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他有点嫌弃地看着他头与身体的连接处,那里攀附着一条黑色横线,像一条水蛭,突兀地把男孩的脖子分成两半。

“哦…哦。知道了。”

卡卡西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带土有点怯生生地回答。

感受到对方视线所在,忍不住抬手抠了抠脖子上那根缠得太紧的皮带。自从被卡卡西强制标记之后,朔茂叔叔就给他买了这个。

“不管在谁面前都不要摘下来…尤其是对卡卡西。”

叔叔给他戴上颈环的时候这么叮嘱道。柔软而坚韧的皮革,完美覆盖住后颈那块凸起的小小腺体,连带着卡卡西留下的齿痕一起——他咬得太深太狠,几乎形成了一道没法褪去的疤——特殊技法鞣制而成让它材质坚韧,皮套内侧还刻有封印术式,专为忍者发明,可以视作Omega的封印忍具,锁住一切信息素气味。几乎无法依靠外力取下或破坏,闭合之后,就变成了一道无法突破的屏障。

对Omega的有力保护。

不过,一般只有还没被标记的Omega才用得上这个。带土是个例外。

“那么对朔茂先生呢?”他天真地问。

“也不要。”朔茂摸摸他的头,眼睛弯成悲伤的弧度。“我也是Alpha。只要是Alpha,对你都有威胁。对不起,让你遭受了那种事。是我没教育好卡卡西。”

“没关系。我已经不伤心了。叔叔已经弥补我了。”

缠绕着身体的皮带很不舒服,异样的触感也让人无法忽视。很不习惯,像脖子外长出一圈额外的增生。若有所思地低头用手指触摸那黑色带子光滑的外缘,男孩懂事地说。

亡羊补牢的做法是,被卡卡西标记之后,朔茂娶了他。

事前没有任何对外通知,两人在村公所匆匆地领了结婚证。带土站在凳子上,两个人挨在一起,背景是一块红布,咔擦声响过后,拍下了不伦不类的结婚照。打印出来之后裁剪,裁纸机嘎叽嘎叽,鲜红的大方块切成鲜红的小方块,像分割良心的尸体。

那时男孩的身上还留有被强暴的伤痕。脸上贴着创可贴,脖子上缠着绷带,看起来可怜兮兮,却极其幸福雀跃地依靠在白发男人的肩膀上。看起来如蜗牛贴着一片自己喜爱的菜叶。

而男人满眼焦灼,说是形容枯槁也不为过。所谓做贼心虚。

任由谁来看,也会觉得这是诡异的一幅照片。诡异的夫妻组合,诡异的家庭,实在难以得到夸赞,得到任何祝福。但是已经尘埃落定,阻止或诅咒的话语都没有用,在文件上,他们已经成了木叶的合法夫妻。

听闻此事,宇智波恼羞成怒,从他们的角度看,向朔茂要人无果,他那么义正严辞,说要将义父的责任贯彻到底,到头来却是自己偷偷将其占有享用…娶男孩宇智波带土为妻。是为了血继限界吧?!是为了写轮眼?!

冷哼着,旗木家竟已中落至此。使出这样的手段,抢劫,偷盗,诈骗,叫人不齿。

消息传出,同事与村民也免不了议论纷纷。旗木朔茂的美誉涂地,在外逐渐声名狼藉,木叶白牙变成了蔑称。他的乐善好施,助人为乐,种种行为,在人们眼中看来都发生了畸变,连温柔腼腆的笑容,仿佛都变得不怀好意了起来。

然而一切都是值得的。是必然行使的。

为了掩盖卡卡西的罪责。他在不顾本人意愿的情况下标记了他的义兄,涉及性暴力行为,按照木叶法规论处,要判三到十年有期徒刑。简直是自掘坟墓。而朔茂把自己作为了坟头的土,一块一块铺上去,藏好,盖严。把那丑恶收拢在暗夜中,埋藏在更大的风波里。

没人发现。

加害者。受害者。包庇者。爱与罪。鞭与火。

卡卡西想要杜绝掉带土和父亲的交往,却没想到却推动事态往相反的方向发展。是他低估了父亲对自己的爱。

变成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啪”。

时间倒回几个月前,轻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响彻。爸爸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把他的刘海都扇得歪向一边。朔茂的育儿经验里从未有过暴力二字,那时却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在傍晚回家之后看见遭受了入室抢劫般乱糟糟的家,义子浑身伤痕缩在冰箱侧面瑟瑟发抖,双腿之间还挂着白色的蛞蝓。

厨房,餐厅,客厅,沙发,地板。

到处都是犯罪现场。

堪称惨烈。

而做了坏事的儿子却一脸坦然地面对着他,冷静地让人觉得可怕。

连狗翻了垃圾桶都知道把尾巴夹起来露出眼白。

感觉天都塌了下来。气得浑身发抖。

迅速把义子带到浴室清洗,送上床,用被子裹起来替他取暖,安慰着哄睡着之后,发热的大脑才能够逐步开始思考,该怎么办。如何解决,如何收场。

这是个两难的问题。

还能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卡卡西,我不敢相信…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从前父亲总是夸奖卡卡西是个成熟的孩子。说他心智高于同龄人,努力又上进,识得大体。“不懂事”这种形容,从未安插到他身上。

“因为我给旗木家脸上抹黑了吗。”

既不快乐也不害怕,卡卡西只觉得心像石头一样又冷又硬,什么也感受不到。或许他已经疯了。他分不清自己在爱谁,在恨谁,或者说在爱着什么,又在恨着什么。

爱与恨交融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人觉得混乱。

“重点不是这个…你让那孩子遭受了那样的痛苦!你让他以后怎么办!你标记了他,还是彻底地、永久地…不像水彩笔画在衣服上可以洗掉,那是打在身体上的烙印啊!连大人们都要再三思量,慎重其事的。我是怎么教你的,竟让你成了、成了⋯”

罪犯。

父子二人站在犯罪现场的中心对峙着。空气变得很冷,空中两股势均力敌的Alpha信息素疯狂流窜,彼此压制与攻击。卡卡西虽然年纪小,在气势上,对父亲却不遑多让。

电流不稳,头顶的灯明灭两下。他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睥睨着父亲。

“爸爸难道就很光荣吗?”

“你说什么。”

“你以为自己娶了他,就能万事皆休吗。想要息事宁人吗?!以为自己做出了牺牲,来填补我捅出的窟瘘吗?!我不要。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现在就报警。我的罪,我自己可以承担。我去警务部自首!”

在卡卡西夺门而出之前,朔茂抓住了他的手。

像哀求一样抓住他。

“卡卡西,我这么做,是为了谁…!我不能。我只有你一个,亲生儿子…是我的珍宝,是她在这世上给我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我不能让你…你为什么不懂我的苦心!”

“哈…哈哈。”卡卡西愣住,品味着那些话,随即绝望地笑起来,“爸爸,顶着木叶白牙的名号。其实你是伪君子啊。”

“这件事确实不光彩,随便怎么想我都好。但是你,卡卡西,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在成长中途忽然烂掉的果子,流出腐烂的脓和坏水,散发着带有攻击性的恶臭。明明原本挂在枝头沐浴着阳光欣欣向荣,面对着无限光明的未来。没有诱因和先兆,突然便从树上掉下,爬满白色的蠕虫,堕落并腐败。为什么。为什么呢。命运究竟…

朔茂痛心疾首,掉下两滴眼泪。

卡卡西明明是好孩子。

“我这样,都是你们逼我的啊…”

一定是进入了叛逆期。

 

“做手术的话,身体好像会变弱呢。听说有很多忍者在外派任务中不小心被敌军标记,手术之后都变得很弱,没过多久就退役了。朔茂叔叔,我还想继续做忍者啊…”

“啊,我只是提议而已。”

溺爱着卡卡西的另一方面,朔茂也无法对义子遭受的不公平视而不见。良心与正义都感到不安,他问他是否要做手术将腺体剔除。其实知道对发育不好,身体也会受影响,但是不想办法改变现状的话,带土只能一直生活在与卡卡西AO关系的束缚与威胁下。

朔茂忧心于卡卡西对他的影响。害怕儿子再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因此虽然卡卡西在事实上将带土标记,朔茂却不承认他们的所属关系。一是对卡卡西的警醒,二来也是对带土的保护吧。

原本就不和谐的家庭关系现在变得更加复杂。

朔茂限制卡卡西靠近带土,禁止欺凌或控制行为的发生。卡卡西则倔得像头驴,一定要跟父亲争锋相对,父子矛盾时常爆发。带土想方设法地从中调和。当然没有用。

家里闷得像高压锅,同时炖着三人三颗焦灼的心。

在那样不美好的环境下,带土默默迎来了让人头昏脑胀的发情期。

“带土,你需要一个Alpha啊。”晕乎乎躺在床上,旗木朔茂给他注射了抑制剂无果之后,无奈地说。“你有人选吗?”

“卡卡西不行。他会伤害你。”停顿一秒,严肃补充道。

那么。没有。没有合适的人。

认识的人中,水门老师已经结婚。琳是Beta,此时帮不上任何忙。同期中关系较好的Alpha只有阿斯玛,阿斯玛正在和红早恋…叫他不合适。

但是眼前不就有绝佳的人选。

“朔茂先生…不行吗?”

不知道是因为发情热还是害羞,男孩脸上泛起大片的红霞,从脑门到耳后都被那色彩完全覆盖。雾蒙蒙的大眼睛,细密的睫毛如蝴蝶一样扑闪,紧张而期待地盯住白发男人的反应。

朔茂不说话。

他用手指勾他的衣袖,扯住一片花瓣一样轻轻摇摆,颇有心机地撒起娇来。

“反正…我们现在,也算是「夫妇」啊。”

“是这样呢…抱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自然,不会推辞。”

简单施了个「解」印,颈带就从中间松开,像鸟张开翅膀,轻而易举从脖子上落下。久不见天日的omega的信息素,打翻了的散粉盒子似的,一下子倾泻出来。被遮盖处晒不见阳光,一段时间的佩戴之后,比周围皮肤显得更白,于是男孩细细的颈部一圈白环,有点病弱的色情。

衣物一件一件褪去,成年男人宽阔的肩膀将他圈在怀中,非常了不起的安全感。而他乖巧地在他身下铺平身体,张开双腿,暴露出后颈的腺体——因为发情肿得像个过大的蚊子包——完全舒展。朔茂温柔又克制,一下一下带动着他,引导着他,时而对他施以安慰的亲吻,啄一啄脸颊和眼睛,舔去他的眼泪。并且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可视痕迹。

他被他的信息素包裹,甜丝丝的糖霜气味,有点像清晨的雾气,凝结在草叶上的霜,带有薄荷味的甜品。

喜欢。喜欢。喜欢。这个味道。

没有一点不适地,带土轻飘飘地高潮了。

“对不起。自作主张把你带进这个家,让你遭遇了不幸的事。”

事后两人温存地搂在一起。他像怕冷一样又往他的怀里缩了又缩,像袋鼠寻找母亲的育儿袋,恨不得钻进男人的肚子里。

“不是朔茂先生的错啊,所以不用再道歉了…能遇见你,我很幸福。”

 

“喂,带土。为什么不来找我。”

卡卡西任务归来,在卧室门口将他堵住。看出带土有点想逃,卡卡西用手臂按着墙,造成人肉的兔子笼。

“你很凶,还问为什么!喂,别随便就靠过来…!”

“我才是你的Alpha,不是吗。”他非常愤怒地逼问着他。

“呃…”

年轻的Alpha不知轻重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带土在那重压下支撑不住,双腿发软打颤。他靠着墙,自尊心不让自己滑到地上。

卡卡西闻到父亲的味道从Omega的头发与身体上散发出来。那是耳鬓厮磨的缠绵之后,才沾染上的味道。他自己的气味因为封印而消失,厚颜无耻地,浑身浸润在其他Alpha的气味里。

“你们做了吗。你,和爸爸。”

带土的脸一下子变得羞红。

“朔茂先生好心帮我,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啊!”

“和比自己年龄差那么多的大叔在一起,你都不觉得恶心吗。”

“那也比跟你在一起好!随便对Omega施展暴力的Alpha,是最劣等、最下流、最没人要的!”

“但是就是我这个糟糕的Alpha标记了你啊。聪明点的话,现在就开始学着讨好我才对吧。忍者是高危职业,说不定哪天,爸爸就再也回不来了…你以为他能一直护着你吗。”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朔茂先生不是养育你的家人吗…你变得好冷血,好陌生…”带土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眼里充满了震惊与悲伤。“你以前不是最尊敬他,最喜欢他了吗…”

是因为谁。

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

“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啊!”

被扯着前襟掀翻在地,那时卡卡西又将他按在地板上侵犯了。

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兔子洞却像甜甜圈一样肿着,显示出刚刚被享用过的样子。卡卡西嫉妒得要发狂,不做任何抚慰,强硬地把自己捅进去。Omega哭叫一声,用手捂住了嘴。

与前次相比,带土的屁股更轻易地接纳了他。来回草了几下就开始软烂出水,温暖的甬道内肠肉层层叠叠包涌上来,无师自通地裹紧了他的器官。

被操过了。被用过了。被父亲…

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使劲地冲撞。男孩的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关节不一会就会因为摩擦变得青紫。

Omega害怕又不服气地咬着下唇,眼角挂着可笑的眼泪,回头瞪着他。

“怎么不反抗。这就怕了吗。没劲。”

“我才不怕你!我忍你,只是不想让朔茂叔叔难堪。”

“那你还真是伟大啊,带土。要我夸你吗。给这个家做了那么大的贡献…?”

抬起手在白嫩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啪!得一声,落下一个通红的掌印。Omega颤抖了一下,随着身体的紧张,里面缠得更紧。

“叫出来啊!”

“哼…呃呃…轻点,卡卡西,对我温柔一点……很痛啊…”

“很痛……哈哈…很爽才对吧。你下面是这么说的啊。蠕动着颤抖着吮着我,像嗷嗷待哺的小嘴一样呢…吸得这么紧,还出了这么多水…你这淫荡的家伙。”

“才不是…呃…!”

“你就是。你是怎么勾引爸爸的,把那一套对我使出来…勾着脖子,摇着屁股,取悦我啊。快点。”

“我没有!我没有!”

“别狡辩了。”

被卡卡西一口咬定如此,男孩不说话了,默默地流着眼泪承受着他的暴行。不多时就蜷缩着身体无声地去了。而卡卡西俯身在他之上,恶狠狠地用牙啃咬着那根黑色的颈带。

“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喜欢上朔茂是偶然的。

带土很羡慕卡卡西。更小一点的时候,大家一起在社区的儿童乐园玩耍,他有时会谈起自己的父亲,朔茂如何如何,朔茂如何如何,语气里带着骄傲与炫耀。因为被爱着,显得有恃无恐。

带土对那种爱感到饥渴。

站在人群散尽的场地中,望着夕阳下牵着手远去的父子,梦一样肥皂泡一样美好的幻影。对带土来说,那是从未拥有过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

那之后又听闻了更多关于他的传奇,得知了他便是下一届火影的候选人。更加不可抑制地对那个人感到崇拜和向往。

——木叶白牙是真正的英雄。

用了各种方法去接近他,讨他的欢心,终于成为了家人,终于能站在和卡卡西平行的位置上挨近他。但是预想中的日子并没有降临…因为卡卡西的阻碍。

或许,那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

对不单纯的坏孩子的惩罚。

 

打了招呼让琳与水门先走,两人找借口告退。走到人迹罕至、阴冷的丛林深处,卡卡西停了下来。虫鸣和带土紧张的心跳映在一块,流着汗,咽了咽口水。

逃跑是不行的。后退是不行的。不反抗不动也是不行的。卡卡西总能想出恶毒的句子来折辱他,只用说话就能把他说到哭。天赋被用在了可怕的地方。

“哼。”卡卡西冷笑了一声,“爸爸给你套上这个带子,也没什么不好。”

他的手指从侧面贴着皮肤塞进脖子与皮带的缝隙中,原本就紧的带子因此变得更紧,勒得带土有点喘不过气来。

“等、等等啊卡卡西…”

硬是伸进二根指头,把原本就莫须有的空隙全部填满,勒得颈部两侧的皮肉都凸了起来。然后卡卡西弯曲了指节,勾着他的颈带像勾住一根狗项圈似的朝后扯。带土站不稳,也往后倒去,挂在卡卡西的手指上。

“咳…咳咳……”

那么一根用来保护他的皮带却被卡卡西用成了刑具,变成折磨他的绞刑架。被挤压而封闭的气管与颈部血管,呼吸不足,听到皮具摩擦颈部,皮肉被挤压的声音,如火烤生肉般吱吱作响。缺氧伴随着大脑供血不足,让男孩感到头脑发晕,眼压升高,眼球发胀,他的脸渐渐变得通红,某种成熟果实的色泽。

他吐出舌头,断断续续向义理的继子求饶。

“卡…卡卡西,不行了……”

“为什么…突然生气啊…不要…这样…”

“我很…难受啊……”

顶着雪白头发的男孩冰冷地盯着他,和朔茂先生很像的脸,却丝毫没有对家人的温柔可言。为什么…为什么呢。明明变成家人,应该是幸福的事情不是吗。关系应该更加亲密不是吗。对自己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他都原谅他了,从不曾对他要求、追究过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他却不肯原谅他。

总是不停地折磨着他呢。

卡卡西。

“你还不懂吗。”

“因为我…讨厌你啊。”

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恶心感连同强烈的眩晕一块袭来,眼前被一阵黑雾笼罩,错过了对方流露出的恻隐的神情。

“咳咳咳!!咳咳……!”

卡卡西终于松开手,带土跌坐在地,捂着嗓子剧烈地咳嗽起来。然后他解开裤子,把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搁在他的脸上。

“张嘴。”几乎是不可违抗的语气。

 

“带土。卡卡西?”

琳担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土赶紧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整了整乱糟糟的头发,用手背擦掉嘴角的残余,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女孩的身影从树后出现,看到两个人相安无事,好像才终于放下心来。

“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带土挠着后脑勺,装出开朗的样子咧出大笑,“我跟卡卡西能出什么事啊,哈哈!”

“呃…因为,刚刚气氛好像不是很好。我很担心啊。”琳叹了一口气。“你们不会吵架了吧?”

“怎么会。我们关系很好的。”

“那为什么要躲到这种地方来?”

“啊…这个…对了!水门老师要过生日了,我们在商量给他一个惊喜。对吧,卡卡西?”带土用胳膊肘拐了拐卡卡西的腰侧,几乎用恳求的眼神注视着他。

“啊…是啊。就是这样。”卡卡西看他一眼,移开了视线。

“是这样吗?”琳有点犹疑地在他们两个身上扫来扫去。在隐藏着什么,总是觉得不对劲。

“真的没事吧,带土?”

“真的没事啦!”

男孩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和朔茂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但是与卡卡西只能隐藏于地下。因为一旦暴露,朔茂的苦心岂不是都付之东流。

因此带土咬牙忍受着。瞒着所有人。

在树林中,在漆黑的卧室,在无人的小巷,木叶的无数角落里。几乎每一天和每一个夜晚。卡卡西匍匐在他身上急促地喘着气,吹得耳边的绒毛深深浅浅,开发着浇灌着他。一次又一次。窒息着高潮。

双腿颤抖着,肚腹被精液灌得太满,一按就从后穴里呼啦啦流出来。觉得自己不像人,像是会流心的甜品。为此衣服总是弄脏,大腿中央也总是黏糊糊的不像样。有时来不及处理就要出任务,被那感觉妨碍导致行动失误,还挨过水门的批评。

卡卡西这个人很奇怪。

时而暴躁地在他身上发泄,把他摧残得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下一秒就要被丢进垃圾堆,越是让他感到痛苦他便越是起劲,毫无怜悯之心。时而又轻柔地亲吻他,深深的缠绵的吻,舌头紧密地纠缠在一起,几乎喘不过气,过后又带着心疼的表情抚摸他,头发,脸蛋,嘴唇,手指,还有因为性爱在身体上留下的伤痕。

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他,枕在他的大腿上,非常脆弱的模样,默默地流泪。

犹如精神分裂。

带土搞不懂。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都怪你……”

又在流着泪了。看来现在的卡卡西是温柔卡卡西。卡卡西的眼泪一颗一颗从上空掉在他的脸上,湿湿冷冷,滴滴答答,像下起悲伤的雨。

疲累地闭上眼睛。

奇怪的人。

 

除此之外,日子依然平静地过下去。

带土通过了中忍考试。卡卡西被调到了暗部。水门老师当上了火影。而旗木朔茂,因为在任务中为了救同伴而导致任务失败,导致村子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他被停职在家。上面叫他休息一段时间,其实是在对他表达着不满。

加上之前与宇智波年幼的Omega结婚的事件,外界不好的传言越来越多。人们指责他,鄙夷他,忘了明明他是个为大家做出过颇多贡献。

“不是个东西。”

“人渣。”

“看不出来。”

“两面三刀。”

“阴险。”

“那天下着雨还跑来买紧急避孕药。我就知道没好事,啧…”

带土对他最后的印象停留在旗木宅的庭院。阳光徐徐从树的枝桠中射下来,旗木朔茂穿着居家的棉麻浴衣坐在縁側,静静地望着院子里的植物。发芽的发芽,抽条的抽条,一派绿意的欣欣向荣。鹿威的竹筒装满了水,咚一声击打在石头上,惊飞一群麻雀。

他的影子投落在屋里,非常孤寂的背影。

想要安慰他。想要拥抱他。

捉了虫子放到他的手心,独角仙摆动着触角笨拙地爬行起来。脸上皱纹慢慢舒展,朔茂露出温柔的笑容,拍了拍他的头顶。

“不要管别人怎么说。朔茂叔叔你是真正的英雄。”

“谢谢你。带土。”

带土也咧开嘴努力地朝他笑着。那时男人平和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死志。

但是朔茂还是选择了自杀。在雷雨夜,用刀子切开腹部,撇下年幼的妻子和儿子,撒手人寰。

“爸爸…”

发现尸体的时候,血堆积在地板上已经因为氧化反应变成了褐色。惊雷乍响,朔茂侧倒在血泊当中,横切在腹部的巨大伤口,脏器与肠子微微滑出来。

 

葬礼。

靠着远方亲戚的同情与帮忙,在旗木宅内搭建了灵堂。来祭奠他的人不多,掰着指头数得过来,都是看一眼就走,不肯过多停留。生前多少名气,死后却冷冷清清,让人觉得唏嘘。

因为是自杀。甚至入不了烈士陵园。

那天风很大,吹得屋外飞沙滚动,树木与白色旗帜猎猎作响。

穿着黑色丧服跪在祭坛前,请来的光头僧侣嗡鸣地念着回向偈。带土哭得几乎晕倒,而卡卡西笔直地跪着,身体变成铁板一块,眼里流不出一滴眼泪。拼命地瞪着某处虚空,最后聚焦到父亲的遗像上。

朔茂在笑着。

感到眼睛表面刺痛的干涩。

虚空有尽,我愿无穷。
情与无情,同圆种智。
南无十方三世佛。
一切菩萨摩诃萨。
摩诃般若波罗密。

到了守灵阶段,偌大的宅邸终于只剩下两个人,蜡烛与线香熊熊燃烧,浓郁的香火气味扑鼻。带土哭累了,小猫一样,蜷缩在朔茂的棺椁旁沉沉睡去。

爸爸死了…他完全地属于他了。

跪了一天的身体疲惫而僵硬。卡卡西走过去将他唤醒,眼睛肿得像桃子似的男孩醒了过来,茫然地看着他。卡卡西不由分说地开始剥他的衣服,带土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拼命地挣扎起来。

“不行。至少在这里…朔茂先生在看着…卡卡西,我求你了…!”

“啊,就是要让他看着才好啊…”

死人是不会看的。他听不到,也感受不到,躺在棺材里,哪怕儿子就在身边将义子侵犯,他的表情依然是绝对的祥和。

带土非常抗拒,也比平时要敏感得多,卡卡西插进他的身体里之后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哭起来,没多久就绞紧后穴射在了榻榻米上。

“看啊。我在欺负他,在侵犯着他,你不是很疼他吗,不是说要保护他吗…你睁开眼睛看啊…!”

卡卡西无望地大吼着,“你睁开眼睛啊……”

但是朔茂只是平静地躺着。

非常平静。

带土绝望地放弃了抵抗,一动不动,像一块烂肉一样任人宰割,只是因为哭泣肩膀还在一耸一耸。卡卡西把他翻了过来,他哭得乱七八糟,鼻涕都快要流进嘴里。卡卡西抱着他,跟他脸对脸贴在一起。

“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卡卡西终于哭了出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