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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社会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科技进步的很快,所以在很多人类死后下了地狱的多多少少都会带点现代社会的影子,例如傲慢环的某位科技恶魔,在他下了地狱以后,地狱便开始流行起“电视机”这种东西——一个会播放连环画的吵闹四方铁盒子。
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种现象只存在于傲慢环,这个孕育人类罪恶灵魂的巢穴。随后便是贪婪环,因为玛门发现人类通过这些铁盒子赚钱的本事还真不小,再然后便是色欲环,紧接着陆陆续续带动了一些其他环也进入这个由人类所缔造的现代科技世界。
路西法从来都不会拒绝这些新鲜的产品,即使他已经活了一万多岁了,即使在最初他是个创世天使,但他不得不肯定的是,人类在创造这一方面有着绝对的超乎他想象的能力。创造力,他就是因为赋予人类这个该死的东西才堕入地狱,又在地狱享受着人类所创造出来的东西,这就像形成了一个奇妙的闭环,一个让他永恒于炼狱中摸爬滚打的因果链。但当他百无聊赖地坐在高档沙发里切换电视频道的时候,他极力想让自己忘去那个一万年前,那个相当遥远,却又无数次在自己面前重演的场景,就仿佛是接下来电视机里每周都要播放的晚间地狱肥皂剧。一个被递出去的苹果。
如果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路西法是个不折不扣的老人了,但这一万年的光景与他永恒的生命来比较简直可笑。路西法会跟随时尚,会买手机,会使用电话,但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不是主动去作出这些事情的那一方,大多数时候是夏利介绍给他,或者是其他几位环主,换句话说,他有点跟不上潮流,就像一个真正的老年人类一样。
在很久之前奥兹见他的时候手机在地狱里正风靡一时,庞大的深蓝色恶魔环主坐在特大号的沙发上,温柔且绅士地递给坐在一边跟他相比堪称迷你的地狱之王那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东西,然后他问:要不要试着创造一个你的软件?
是的,创造,用现在话来讲其实更应该说是开发。他做了,Lucimaster,一个专门给恶魔卖门票的软件,多么方便的小东西!他也知道奥兹所代表色欲环研发的那款,色欲约炮,对,现在几乎是每个恶魔手机里必带的一款软件,据说可以轻轻松松约到方圆百里的俊男靓女,找寻五十米内空房的高档酒店亦或是汽车旅店轻松打上炮。
但是你要知道,一个原生恶魔可以在那个软件里从愤怒环跑到懒惰环去约炮,从牛仔男孩干到魅魔,而傲慢环的罪人们却做不到到处乱跑。因为他们想跑也跑不出去。所以多数傲慢环的恶魔都会用傲慢环本土的,更加hommization的,由3v集团联合研发的约炮软件。VV打炮。
而本软件有个很符合地狱民生且广为人知的功能:方便此类行业工作者进行商业性质的营销活动。俗称,站街。
正如本软件的开发人之一瓦伦蒂诺所言:性,是最快捷也是最轻松就能获取到钱的方法。只要你想,你可以尽情出卖自己的肉体,在床上张开腿,就能从中捞取到你想要的东西,不仅是物质上,甚至是精神方面。
亲爱的,还有什么是比性更令人感到愉悦的东西了呢?飞蛾恶魔吐出粉红色的烟雾,在摄像机前扭动着腰肢这样说道。虽然这个理念和色欲环主奥兹本人的性爱观相去甚远,路西法本人也表示不太能接受(包括傲慢环所存在的各种卖淫等色情产业),但他还是在自己手机上的appstore下载了这个软件。
所以现在,路西法坐在傲慢环五芒星城某个高档五星级酒店的客房内,低垂下脑袋坐在空旷的大床上。床头柜上摆放着一盏精致的雕花玻璃灯,这个昏暗的房间内唯一的光源便是来自于这里。他的手指正不安地攒紧身下的被单,高档酒店的床触感格外好,软且弹,他坐上去却感觉如坐针毡,一股未知的不知道能不能称得上恐惧的东西在心脏处砰砰直跳。
为什么他现在坐在这里呢?路西法试图用自己快软化掉的神经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最后以放弃告终,是的,他现在正在进行站街这个行为,通过那个该死的科技衍生品。即使他现在身着同往日没什么不同的白西装三件套,礼帽手套高筒靴一个不落,极为高贵优雅坐在最顶级的酒店内部,但这个行为本质上同那些他曾经在街边见到过的,浓妆艳抹,穿着抹胸短裙吞云吐雾,对路人搔首弄姿的站街女没有什么两样。
他现在打扮成这样坐在这里,不知道的只会以为是贵族的一场见面,亦或是皇室的蜜月,他就这样坐在小心翼翼的席梦思上,等待着他的妻子轻轻推开客房的门,然后他的莉莉丝走进来了,在自己精心打理的额发前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路西法想到这里,突然觉得眼底一阵酸涩。他压低了礼帽,喉咙处滚动两番,更觉得口干舌燥,于是又扯了扯绑得严实的领结。
门在这时候开了,刷的是电子房卡,电子门锁叫了整整两次,开门的过程很粗暴,他甚至能听见外面走廊里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服务生的尖叫声。
然后是大门被重重砸上的声响。路西法抬起了眼睛。
他交叠着双腿安静地坐在床上,带了黑手套的两只手放在膝盖,宽大的帽檐压得很低,遮掩住了他大半张没有表情的脸。
进来的是三个恶魔,看样子都是罪人恶魔,长得高大,身上融合着奇形怪状的元素,每一个脸上都是凶神恶煞,但在看到路西法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在一瞬间又变得很微妙。
一种讶然,恐惧,敬畏,与一闪而过的兴奋,杂糅在一起所谱成的表情。被那些恶魔以一种黏糊糊的视线传递过来。路西法没由来的有些想吐。
“陛下……您怎么会在这里……?”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斗胆问出声,他看上去是这三个人中的老大,能进到这样高档的酒店里,他或许是个强大的恶魔领主。路西法注意到这个恶魔一只眼睛上有个骇人的巨大刀疤。
坐在暗处的地狱之王歪歪脑袋,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那三个恶魔在原地愣了愣,很快低下头想要认错,嘴里说着“陛下您息怒,是我们走错房间了这就走”就要脚底抹油准备跑路。
路西法喊住了他们。于是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之下,路西法从床上缓缓站起身,高筒靴的小高跟淹没在上好的绒毛地毯上。他朝罪人们走了几步,边走边开始解开自己的外套扣子,这几个动作被他做得很慢,过程自带有强烈的性暗示,最后他站定身子,将高定西装外套丢在地毯上,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极致的腰线。
“你们没走错。”
路西法摘掉帽子,将它轻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捋了一下自己翘起的金发。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带着堪称完美弧度的微笑,堪称是本行业最值得尊敬的典范。而实际上他只是用那些笑脸来强压下上涌的反胃感,冷汗从后颈滑落进衣领。只要微笑……只要微笑就好了!
“就像你们在网络上要求的那样,来吧。”
三个恶魔在原地面面相觑着,最后是带着刀疤的高大恶魔先走了过来,和他站在一起的地狱之王看上去是那么的迷你,路西法仰起面,发顶只能堪堪碰到他的胸部。他被笼罩在这片暗红色的阴翳之下,看到恶魔的眼睛里像一片流动的血海。那恶魔把自己尖利的爪子扣在堕天使裸露的咽喉,路西法的喉结动了动,他听到那恶魔说话:可以接吻吗,陛下?
皇帝勾勾唇角,看上去很轻松。他回答得格外慷慨。当然可以。
高热的的长舌舔过了他的唇角,舌尖舔舐过他的唇缝,像是在品尝什么香甜的点心。对方似乎是急不可耐想要撬开他的齿贝,路西法皱了皱眉,但还是张开了嘴,舌头卷曲而入立马与自己分叉的蛇类舌头纠缠在一起。这是一个极富侵略性和占有欲的吻,不带丝毫的情爱可言,路西法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他伸着舌头被对方牵引着舌吻,没过几下就开始呼吸急促头脑缺氧,眼前泛起了薄薄的一层雾气。莉莉从来都不会这样……他这时候又没由来地想起莉莉丝了。莉莉……在他们接吻的时候会照顾他的呼吸,会跟随他的节奏,一吻毕了,他们的额头相抵在一起,彼此的眼睛里只有对方的身影。莉莉丝这时候轻声唤他的名字,语气轻柔又眷恋,路西。
路西法被松开了,身形摇晃两下,险些没站稳被细高跟的靴子绊倒在地毯上。他的头脑还发着懵,眼前的景象都因为水汽而模糊扭曲着。刀疤眼掐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往床上丢去,对方光是靠一只手就能把他轻松握住。余光里他看到剩下的两只站在不远处原本不动的恶魔也朝这里走了过来,似乎是看他并没有做出反抗亦或是不满,当然了,在这个立场上,他作为被买的那一方能表现出什么不满来呢?
路西法混沌地想着,这些罪人,都是他的子民,而现在他要向他的子民们张开双腿了,像一个真正的卖淫婊子。或许民间对他本人的黄段子与仿拍色情片早就流传甚广了呢?其实他一直知道他的那些子民们从来都没有所谓的真正的敬畏心,他对那些阴湿而黏糊的目光太过于熟悉了。因为这里是地狱,亲爱的,他们怕他,只不过是怕他的权利与力量,那些罪人巴不得最强者有一天被折断羽翼掉进泥潭里匍匐在自己的脚边。比起性欲,对权利的征服欲往往更让人心潮澎湃。当他收起自己的利爪尖牙被锁在金牢笼里供人展玩,看台下的所有恶魔都撕破自己可笑且不屑一顾的伪装,一齐爆发出来惊声的尖笑。
那两个恶魔抓住了他的四肢,其中一个有着不止一对眼睛,另外一个身上则有犬类动物的特征。不知道是谁在问他,那声音传过来,依旧是黏腻到令人作呕的。
“粗暴一点也没有关系吗殿下?”
可以呀。
“那不带套内射呢?”
可以呀,当然可以。
他像个只会点头和微笑的金发洋娃娃,但是这对那几个急于宣泄自己欲望的恶魔来说已经足够了。
头脑昏沉间他感到有恶魔坐在床上,其他的则分开他的双腿,这形成了一个坐在对方怀里门户大开的羞耻姿势。他的身材很小,做出这个姿势就显得格外方便,对方整整比他大上一圈,将地狱之王衬得更显娇小。背后就是恶魔坚实滚烫的胸膛,路西法有些难耐地往前扭了扭,被坐在旁边的另外一个捏住自己的脚腕。
“陛下别着急啊。”
调笑声和粗重的喘息一齐袭来,他感到有无数双炽热滚烫的手,隔着那层布料,那层自己仅剩一丝的可笑尊严,最后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们褪下了他最后的一点伪装,路西法下意识地想要合拢腿,但是被身后的恶魔掰着大腿内侧强硬地打开了。那处他浑身上下最私密的,也只有莉莉丝看过的那处器官,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暴露在睽睽目光之下。
围住他的恶魔们都发出了听不出什么意味的感叹,也许是惊讶,更多或许是兴奋,发现原来地狱之主是个真正的怪物中的怪物,亦或是无坚不摧的堕天使还有这样一个脆弱的东西长在身上。路西法合上眼睛,有些不愿去看,他靠在高大的恶魔身上,腿根不住地轻颤。在他半勃的雄性生殖器官后,隐隐约约地还藏着一个小小的窄窄的肉缝,正在一抽一抽地往外吐出淫液,在暖色调的壁灯下泛着粉红的水光。一个饱满的雌性生殖器官。
只是经过刚才的接吻和触摸他就已经湿了。有恶魔把脸贴过去,朝着那个颤颤巍巍淌水的小东西吹了口气,路西法的反应格外激烈,他小声呜咽着,女穴抽搐两下又往外流出了更多的透明液体。
“哈哈!没想到我们的地狱之王,原来长着个婊子的处女批!”
他们把手指伸过去,锐利的指尖戳了戳路西法那口漂亮的雌穴,水润的穴口很轻松地吞下一截指节,空气里很快冒起了咕啾的淫靡水声,混杂着他努力咽下去但是白费力气的呻吟。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扇在了他的肉逼上,他猝不及防地尖叫出声,尾音带着哭腔,前面的阴茎都被打得一颤,而那个脆弱的穴口很快就泛起了薄红,在原地可怜地吐露出清液。
过去莉莉丝在床上会跟他玩些花的,但是这不一样……他知道的,没有爱意的性爱,就是纯粹一场残酷的暴行。即使心理上过不去但是被调教到很好的身体依然作出了反应。他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了,恶魔们很快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他们了然地相视一笑。
“哦,明白了,原来我们陛下是喜欢粗暴的。”
路西法抬起迷蒙的眼睛,还没有看清,很快就被人拽住他原本打理得完美的金发,往下压去,面前一根粗大淌着浊液的阴茎顶到了自己嘴角,还往他柔软的唇面上戳了戳。路西法有点想吐。但他还是顺从地张开了嘴,对方的阴茎长驱直入,一下顶到自己的喉咙口,他甚至来不及呻吟出声,就被这粗暴的撞击顶回到肚子里去。
恶魔拍了拍他圆圆的腮红面颊,粗喘着说出下流的话“陛下可要含好了,把牙收收好。”
身后的恶魔也解开裤链露出勃起的阳具来,他用力掰开自己的大腿,让那根青筋暴起的巨大阴茎紧贴上湿漉漉的雌穴。被打过的女穴还泛红抽搐着,贴上来的时候紧紧吸附着肉棒的表面,他也不进去,似乎是为了纯心逗弄他一样磨蹭着他翕动的小穴。龟头不时地蹭过立起来的阴蒂,不上不下的快感时不时地刺激着他昏昏沉沉的大脑,路西法几乎是软了腰,完完全全地贴在身后恶魔的身上,被迫承受着嘴里的顶弄,空闲的手还要握住剩下一个恶魔的性器不停地撸动着。
他的舌头很长,顶端是蛇类分叉的舌尖,在口交的时候卷着性器吮吸,从恶魔加重的喘息声里可以听出他把对方伺候得很好。龟头一直顶到他脆弱的咽喉,窒息和反胃的感觉立马涌了过来,然后又被拽着头发抽了出来,再一次全部塞进去。路西法只觉得自己下颌发酸,到最后只能勉强张开嘴含住,疼痛感与身下时不时传来的快感交织,让他仿若于高潮的边缘被浪潮反复拍打,嘴里头被顶得想吐,下面又被蹭得里面愈发空虚得发痒,他既想要让人出去,又想让人进来,这么一上一下的感觉让他大脑愈来愈昏沉,只能半阖着眼皮子任由自己被恶魔们捏在手里摆布。
那恶魔又顶进去几次,然后拔出来全数射在了地狱之王的脸上,他嫣红的舌尖还没有收回去,就这么仰着面伸着舌头接住了一大部分腥臭的液体。借他手打手冲的恶魔也射了出来,故意射在他没脱下的高筒皮靴上,因为快感他的脚背弓起发力,皮质的材质勾勒出一个格外色情的弧度,很明显他已经爽到发抖了。精液浇在价格不菲的上好皮靴上,顺着小高跟一滴一滴掉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但他还没有高潮,路西法大张着腿,一口小穴被肉棒反复磨蹭得外翻发红,原本像白里透粉的桃肉,现在已经如同完全成熟的樱桃任人采撷。他的下面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流下来的清液将床单打湿了一片,遵循本能的生理器官仍在一开一合地祈求着阴茎能够马上插进来。
路西法喘着气,还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上黏糊糊沾满淫液,想去碰身下的性器,在这样快感的凌虐之下,地狱之王也只能张开腿自觉成为它的奴隶。恶魔们都没有动作,似乎都在期待着看到他作为一介地狱至高点的存在,却在这时候自觉把一根阴茎塞进自己的批里去。他已经不再去想捡那些自己早在最开始就碎了一地的尊严。“嗯嗯………啊………好大………”他撸动了两下完全勃起的阳具,然后自觉扭着腰用水亮的批去蹭它,那上面已经被自己的淫液蹭得亮晶晶的了,龟头很轻易地就滑进了穴里,路西法顿时呻吟出声,想要扶着什么东西把那根玩意全部吃下,而身后的恶魔在这时候直接握住了他的窄腰,粗长的阴茎全部顶了进去。
“呜啊……!”在一声急促的尖叫过后,就是堵不住的呻吟与喘息,他原本被快感操纵的意识因为这一下清明了一点,又很快被浪潮拍打窒息于潮湿的岸上。地狱之王就这么大敞着腿坐在一个罪人身上被大开大合地操弄着。淫靡的啪啪声和层出不穷的水声回响在房间内,每次都是整根抽出再插进去的用力顶弄,他可怜的女穴被粗大的性器撑开到极致,交合带出的淫液顺着他洁白的腿根淌下。
自从莉莉丝走了以后他已经禁欲很久了,这期间有过一两次用玩具操自己的经历,但怎么也比不上被人真的按住用真的性器在自己身体里驰骋。他久久未沾性欲的身体被点燃,身体先意识一步本能地作出遵循原始欲望的反应,路西法爽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下半身绷紧,腿根打着颤,两只小高跟在两边无助地晃动着。
“原本以为陛下有多熟练呢,没想到是新手呀,流的水把床单都打湿了哦。”
“陛下您的处女批吸得我好爽呀。”
“不可能是处女吧,毕竟还用这里生了我们公主嘛,是不是?”
原本打理好的蝴蝶结早就散成一根布条,精致的马甲被人暴力地扯开了,那件价格不菲的白衬衫已经半被汗湿透了,紧紧贴服在他的皮肤上,透出底下因为情欲泛红的肌肤。被身后恶魔操弄的同时,一旁的恶魔把他的衬衣也粗暴地扯开,露出两团白花花的乳肉。因为他身体的构造,路西法的胸部不像一般男性那样结实,也不似女性那样丰腴,只是两团格外绵软的小小奶子,光是一只大手就能完全包住其中一只,在掌心里像两个奶白的团子,轻而易举地就能被人整个包住揉搓。不过倒是更像没发育完全的少女的胸部,带着一点微妙的弧度,因为身下大开大合的顶撞那两团奶子也跟着一起色情地上下晃动着。
他的奶子小小的,乳头也是小小的。他的乳尖也是粉红的,而乳晕则是淡淡的肉桂色,像尚还处在哺乳期的少女母亲,不知道凑近闻是否能闻到淡淡的奶香。他的胸部上还留着刚刚射上去淌下的精液,有一些落在了摇晃的乳尖上,有恶魔伸出手掐住了那颗挺立起来的小小红果,路西法立刻昂着脖子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呻吟。
一只恶魔在用下半身操他的批,另外两只趴在他胸前用尖牙去咬,用舌头去舔弄他的乳肉,他那因为快感挺翘的乳尖被吮吸地水亮,又变得红肿起来,这股酥酥麻麻的痛感与痒意扫刮着他的神经,然后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巨痛,尖叫声抑制在了喉咙里。恶魔锋利的牙齿刺破他的皮肤,在他腰侧的位置留下一个渗血的牙印,有金色的血从那个伤口一点一滴地外渗,很快又被恶魔卷着舌头依稀舔去。
与此同时一只手顺着他被阴茎顶起一个色情弧度的小腹向下,摸上他不住颤抖的粉嫩性器,然后是溢出泡沫被不停抽动的交合处,最后摸上了他一直暴露着翘起的阴蒂,捏住那枚小豆的手指狠狠一掐。“嗯……!啊,等等……!”路西法就在这一瞬间抖着腰高潮了,潮吹的液体从穴内喷了出来,淅淅沥沥地浇在身前的地毯上,前面的阴茎也射出一股精液,弄脏了他漂亮的粉色条纹马甲和自己的小腹。
带着刀疤的恶魔又掐住他的腰狠狠往里抽插两下,最后悉数内射进了他的小穴。肉棒被抽出来的时候,没法盛住的白浊混着潮吹的液体从他还在开合的穴口一点一点地漏下来。
路西法在那个恶魔爽完之后就被随意丢到了床上,阴茎疲软地蹭在床单上,液体顺着臀缝不断滴下。他仍处在高潮后的余韵里,眼皮子因为疲倦而打颤,支离破碎的思绪试图去捕捉外界的声响,只能听到仿佛列车碾过周身的巨大轰鸣。朦朦胧胧间总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身体,他早已塌陷的思维重新组织起来,想了半天只能得出一个格外陌生而熟悉结论,被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出声:莉莉………?
在每次他们做完以后,莉莉丝都会用柔软的掌心抚摸他的后背,从脊骨到腰椎,不轻不重地用让他感到放松的力道打着圈帮他按摩。他总是很享受这个过程。不仅是因为按摩得很舒服,更是因为在这时候不说话垂着眼睛含笑看他的莉莉丝也格外动人,他总会在这时候再缠上女人的腰肢,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她柔软的胸脯,在他的莉莉下巴上落一个苹果味香甜的吻。
无数只冰凉又炽热的双手摸上了他裸露的肌肤,打破了他停留在午后日光般的甜蜜幻想,只留下划破他掌心的玻璃渣碎了一地,放射出令人浑身冰冷的虚拟的光线。路西法浑身颤抖着,情欲在慢慢褪去,那些感觉又回来了,从房间各个角落里渗透进来的阴湿的视线,无时无刻不紧紧吸附在自己身体的每一处。莉莉,我好冷。路西法没有动,他的目光越过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恶魔,最后轻轻落在床头柜上散发着温暖光线的照明灯上,第一次感受到仿佛飞蛾扑火般的痛不欲生。精致的灯展里盛着死去的飞虫尸体。
他知道现在只是刚刚开始。
有双手在脱下他的马甲,然后是衬衫,全都被丢在地毯上,到了那双长款的黑色手套,他的身体很明显地抖动了一下,然后是仿若命令般的请求:手套不可以摘。但是用叫床过后沙哑的嗓子说出来显得格外可怜。
那个恶魔摘手套的动作顿了顿,恐怕以为是什么情趣,还真的没有摘。同时在他脱光了的身上保留的还有那双细高跟的小皮靴。因为刚刚的性高潮他的恶魔尾巴掉了出来,带着桃心的尾巴尖颤颤巍巍地扫在被单上,尾根还蹭过流着精液的穴口,沾上一些黏糊糊的液体。另一个犬类的恶魔跪在床上,把趴在床上喘气的路西法轻而易举地捞了起来,让他形成了一个跪趴着把屁股高高翘起的姿势,然后对着两团圆润饱满的臀肉甩上一巴掌。
“唔呃!!”路西法指尖抓进床单里,接着又是一巴掌,这次打在还塞满精液红肿的阴唇上,这一下直接把他的恶魔形态完整地打了出来,他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喷出业火,但还是强咬着牙同呻吟一起咽了下去。那些恶魔就喜欢看他这幅明明动动手就能让他们所有人灰飞烟灭,但偏偏还要全部忍下来的模样。红肿外翻的小穴又被打得往外冒水,恶魔直接干脆利落地抓住了他的尾巴根,用力撸动了两下。堕天使的尾巴根敏感得不行,这两下直接把他撸得炸毛,腰脊高高弓起,长角摩擦在床面上,一头金发被蹭得散乱,路西法登时扬起脖子浪叫出声,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了合格的反应,魅魔般的尾巴缠上了身后人的手臂,像是邀请般还把人往前拉了拉,这样看上去是他自己在把小穴送往身后的肉棒上蹭。
刚被插过的女穴还是松软湿润的,三根手指很轻松地就能塞进去,随意搅动三番就带出更多的淫液,把里面的浓精随便抠挖出来一点,就扒拉开他已经被操到艳红的肉缝,巨大的阴茎就着后入的姿势再一次狠狠操入。
罪人恶魔拽着他的尾巴操他,囊袋打在肉臀上发出啪啪激烈响声。迷你国王的屁股跟他的奶子一样,没有太多多余的肉,手感却格外的好,圆润挺翘,很适合让人用掌心包住,亦或是在上面留下印子。不如说路西法本人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肉,这让所有恶魔都惊奇,因为这和公园里巨大的地狱之王的雕像和电视上所看到的公众形象都相去甚远——他太迷你了,在这个甚至有的恶魔都是庞然大物存在的傲慢环,地狱之主在现实中竟然显得格外娇小。他就这样趴在床上承受着身后比他大上不知道多少倍的恶魔的操干,甚至会让人产生他或许会被操死在床上的错觉。
这次恶魔的抽插比刚刚那次来的还要猛烈,他没几下就要支撑不住,膝盖不住地打滑,腰也塌陷下去,只能把头埋在枕头里发出低低的带着泣音的呻吟声,呜呜咽咽的听上去像是落了水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他胸前刚刚被人含住吮吸的两点仍然无助地挺立着,在撞击中被带动着摩擦在床单上,带来阵阵又痛又痒的快感刺激他的神经末梢。他感觉到有手掐住自己的奶尖,乳肉被揉捏变形,然后是传入耳中的调笑声:诶你看,我们陛下是不是要被操到漏奶了?
他的意识模模糊糊,倒真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胸前一片湿润的错觉。那恶魔把原本放在两边的手拉过来让他自己摸摸自己的胸部,“陛下你自己摸摸看?是不是有奶漏出来?”
路西法勉勉强强地再用膝盖支起身子,带着手套也只能摸到自己胸前一片滑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漏奶了。他两只手放在自己的奶肉上,双手便下意识地开始揉起自己的奶子,两团小小的乳肉被自己揉搓着,还轻车熟路地伸出指尖挑逗着刚刚被蹭硬的乳尖。路西法把自己揉爽了,粉嫩的一张小脸埋在布料间快活得直哼哼。身旁围住他的恶魔看他自己把自己玩爽的一副骚样,调笑声音更大了,与之而来的还有撸动性器时的水声。
快感一次次地积累很快他又要达到高潮了,路西法掐住自己的奶头,抖着腰承接着整根没入的抽插,他的腿根不住地抽搐,挺立的阴茎前段蹭在床单上也在一跳一跳,这是他要射精的前兆,而身边的恶魔很快捕捉到了这个讯息,他伸出手捏住了路西法颤动着的阴茎,后者则是随之一怔,自己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后面操干的恶魔意会到了,跟着停下自己的动作,本来要迎来的高潮被硬生生地打断,路西法急得眼泪都在眼眶打转,缠绕在手臂上的魅魔尾巴缩紧。他微微偏过头,短眉蹙起,两只猩红的瞳孔里写满的是疑惑与不满。他扭动了两下腰肢见人还没有反应,而对方甚至抽出了肉棒将它抵在红艳的穴口处就没了下一步动作。罪人恶魔笑着开口:陛下,大家都知道您宽容无私,不能总想着自己先高潮对不对?
路西法咬咬牙,十指紧扣住被单,他已经被高潮的欲望几近冲昏头脑,靠着本能高抬起屁股不住用空虚的女穴去蹭那肉棒,见对方不为所动,只能眯起一双水光潋滟的眼,崩溃地带着哭腔低声请求道:“求你了……给我吧………”
地狱之王的低声下气的祈求很明显让恶魔卑劣的心理得到巨大的满足,阴茎对准小穴整根没入,这一次直接顶上了内壁深处的敏感点,爽得路西法尾巴尖都在抖,被松开的阴茎跳动了一下,便开始往床单上射出股股的白精,他扬起面发出无法再抑制的叫床声。这次阴茎抽出来射在他光裸的脊背上,还有一些沾上了他漂亮的金发。那些液体流过他凹凸有致,漂亮修长的脊骨,然后顺着身体的曲线缓缓滑落进若隐若现的股沟。
路西法埋在枕头间喘着气,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久久不能平复下来,意识模糊间他被人翻过一面,身上的人又换了下去,他的腿间一片黏腻,又有手指戳进自己久久未合上的穴口,淌出的精液在床单上流成一汩。
这个时候他终于能直视酒店的吊顶灯,看着这愈发冷漠的光晕终于直面在自己的额上,让他在这时候想起了很多东西,比如眼睛会发光的橡胶鸭子,懒惰环诊室的顶灯亦或者是在伊甸园某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树林的东方照射进来的第一缕晨光。而他现在直视着五星级酒店最贵的客房内的这一盏,他的手臂垂在脑袋的两侧,裸露的身体从过度呼吸后的紧绷逐渐趋向于无力,两条腿任由着被压在自己身上的巨大黑影掰开,路西法的眼珠子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那上面已经落了灰了。
他不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压着操了多久,又高潮了多少次,也许有五六次了吧,他不知道。意识稍微回笼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是仿若骨头被刀尖敲打般的疼痛,身下两个穴口都是火辣辣地痛,似乎流了血,里面又塞满了各种液体,小小的子宫内也盈满了精液,有些装不下了就开始顺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往外漏,他的两腿间一片滑腻,自己和别人的精液混满白皙的大腿,而双腿甚至没有力气去合拢,只能无力地任由别人掐住掰开在两侧。他被抱着操射了一次,又被压在阳台上后入了,高潮的时候因为太过娇小的身材,身后的恶魔把他顶弄得没法碰到地,只能绷紧快筋挛的双腿,脚尖踮起奋力够住地面,看着反光玻璃里自己插着阴茎的下体里淫液和精液淅沥沥地浇湿了地毯。
到最后稍微清醒点的时候路西法意识到自己在被人坐脸式的舔穴,那个恶魔边舔着他的雌穴边用手指抽插他的后穴。他的两个穴口都被用得过度到红肿,塞满白花花液体的女穴外翻着,只能微弱且无助地筋挛,粗粝的舌面舔过充血的阴蒂,带来的不只有令他打颤的快感还有一阵刺骨的疼痛,仿佛昆虫啃噬般的针扎的疼痛感一下一下刺激着他的脑髓,到了最后自己的身体甚至接近于麻木。
但他还是抖着高潮了,硬生生地靠舔穴堆积的快感高潮了,他的阴茎已经射不出来东西了,那可怜的小东西颤抖了两下,却什么都没有射出来。这次只是单纯的靠女穴高潮,只喷出一点稀薄的淫液。到最后的路西法也发不出什么声音了,只有在被操狠了的时候很有一点大的反应,其他时候也只是小小的哼唧声,混着一点似有似无的泣音。他的眼睛因为流了太多眼泪也肿着,在他半眯着眼做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反应的时候,恶魔们时常会以为地狱之王已经被操晕了,于是他们会扇他巴掌,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强制清醒过来。因为路西法跟他们提前说好了,无论多么粗暴地对待他他都不会反抗的不是吗?
路西法垂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感受着呼吸一点一滴地消弭,意识在剥离开自己的躯体逐渐远离,他那被情欲与痛感泡发的大脑在某一处发出巨大的轰鸣:我现在是在干什么呢?路西法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和几个素不相识的恶魔做爱,然后像现在这样被掐住脖子沉入进近乎令他窒息的黑暗里。
头顶昏黄的吊灯恍惚间晃成诊室白到晃人的吸顶灯,他平静地躺在那张粉色的病床上,窗外是懒惰环粉紫色的天空缓慢飘着零星两粒棉花糖般的云。他那两副长手套被整齐地排列在自己身侧,路西法肩胛放松,手臂安然地垂下,在惨白到残忍的光线下,一道道金色的刀痕杂乱地码在他垂下的手臂上。路西法微微睁大了他的眼睛。
他的主治医生在这时候说话了。上次给你的那些药丸,全都吃完了吗?
哦,那些happypills,当然了。路西法顺从地点点头。
贝尔芬格接着说,亲爱的,你应该知道,即使你现在在地狱,你也不应该像这个样子的。
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痛苦。
路西法没说话,他转过脑袋,发丝被枕头蹭得散乱。
他的嘴唇嚅嗫着,似乎是想要开口。他很想说其实他真的很痛苦,他的妻子离开了他,他的女儿也不想见他。也许当初那些六翼天使说得都是对的,他毁了这一切,现在轮到他被困在这座由自己亲手缔造而成的地狱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后一个人孤独地老去……他在这时候感到嗓子干涩发酸……而他现在甚至都要忘记莉莉丝的声音了。
我真的很痛苦,贝尔芬格。我很痛苦。亲爱的,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但是他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一时间他们之间都没有说话,只有贝尔芬格办公室里悬挂起来的卡通风铃在原地默默地旋转着。
最后长着羊角的恶魔叹了口气,她说,那就试着做些什么,为自己找点存在的意义,好吗?
所以现在,他躺在傲慢环的酒店大床上,就为了试图从站街这个低贱至极的行为身上,获取一点那些所谓的可笑的存在意义吗?他不知道是否在自己被素不相识的恶魔压在身下的某个瞬间,在那一刻他是真正被人所需要着的。他在这些痛苦中找寻自己存在的意义。而当那些性器进入他身体里的那一刻,他的心理又是本能般地产生排斥,当下,在他身体上所发生的一切,无一例外不让他感到作呕。
当初他为了人类殷勤献上了最初的果实,现在他又将自己本身完完全全地奉献给了人类。
而那些人类,他们拆开了他的皮囊,折断了他的翅膀,将他的内脏全部扯出来摆放在聚光灯的中央,目光聚焦在他暴露的肉体上像在看一件明码标价的物品。路西法现在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了。每当他条件反射般地想要呕吐,但是到最后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他的胃里早就已经空无一物了。
路西法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布满青紫的痕迹,腰部和颈部最甚,身下两个穴里都塞满了各种淫液。他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也做不出什么大的反应了,恶魔们不知道地狱之王究竟有没有昏过去。意识模糊见他只能听到一些低低的交谈声,仿若下水道传来令人恶心的窃窃私语,混杂着毫不掩饰的下流调笑声,那些声音统统萦绕在他的四周:“录像了没?这视频要是传到网上绝对会他妈的爆火吧?”
“陛下这技术,比起当国王不如去3v那下海更合适吧?”
“你们看过那个公主的广告没?就是那个蠢蛋公主开的什么客栈……”
什么?
“哈哈!看过看过,那个贼他妈寒酸的广告,偏偏每周六晚上要占着我的黄金档放!唉,我说不如把我们陛下淫叫的视频拿去当宣传片吧,这不比她那个狗屁广告有爆点?”
等等………不………
“哎,你们说,如果我们拿这些东西去威胁那个傻卵小妞的话………”
…………
那些仿佛指甲扫刮耳膜的交杂声响戛然而止,随之取代的是一阵尖锐的爆鸣。空气在极速地熔化,房间内一切景象都趋近于扭曲,金红色的烈火翻卷着吞吐出暴怒的火舌,将所有声响都燃为灰烬。那几张恶魔的脸痛苦地在火焰中迅速扭曲着,最后只剩下被燃烧殆尽的残影,直到一切都从他的面前消失不见。一切都没了生息,一切都归于平静。路西法慢慢放下自己伸出的手臂。
路西法做了个梦。
这是一个烂漫又多情的春日,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微风轻吹开他柔软的发旋,有新生的草野擦过他的指尖,一只青鸟的歌声盘旋着落在了他的额前。有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在和风里,她舞动的长发会让他想起夕阳下鎏金的波浪,而她的目光是晶莹的浪花,当她的视线落在自己面颊上的时候,他感受到一个温柔湿润仿若海浪般的亲吻,就落在自己那枚小小圆圆的腮红上。
他抬起手臂,用指尖轻触着女人的面颊,她缓慢地凑了过来,将自己的脸紧贴上他的掌心,金发垂落在他的鼻尖,让他感到一阵小小的瘙痒。于是他开口说话。莉莉,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遥远,很漫长,很不真实的梦。
路西,你梦到了什么?
路西法看着她,女人莹白色的酮体沐浴在日光下,让她几乎像一枚璀璨夺目的珍珠,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晕来,而她的指尖在日光里接近于透明,当她回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以为她就要这样消散在光里了。他就这么仰面看着她,然后很轻松地笑了起来。
不知道,我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但是无论我梦中的光景多么虚幻,多么的不真实,只要我一睁眼看到你,我就知道现在在我面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没有继续说话了,一时间,这个世界上似乎真的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微风穿过发丝,而野花随波摇曳。路西法就这么坐落在女人温暖的阴影里,合上眼,仿佛能听到遥远的山谷里传来一阵亘古的歌声,在这么个美丽到令人心碎的春野上,路西法心想,如果时间就停留在这里,如果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他们两个的话。他想就这么一直躺在这儿,即使这终究只是一场梦。
路西法抬起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不清逆光里女人的面孔,但他知道她在看着他,她的目光永远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会永远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对吗,莉莉?在这一刻里,他的尾音带着自己无法置信的颤抖,眼底有海浪翻涌起来的酸涩,他就这么听着自己的声音脱口而出,仿若一只轻快的,乘风而去的青鸟,扑扇着一双小小的翅膀,很快便离他远去了。
他说,我有一个想法。
一个伟大的,想要救赎人类和人类后代的想法。我想要给他们星辰般的智慧,给他们分辨善恶的火种,和天马行空能够像我一样创造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事物的创造力。
那时候不止会有你们三个人类。未来会有很多的人类,繁衍无息止的后代,他们都拥有翅膀,他们都和天使一样快乐,他们不再是这个世界的诞生物,而是会成为世界的拥有者。人类将会创造未来的所有。
让我们给亚当和夏娃他们一个苹果,可以吗?
可以吗。
报时的时钟已经停了,路西法从床上的浅眠中转醒,首先感受到的是从小腿根部缓慢攀上他四肢的寒冷,然后是仿若劫后余生般的疼痛,诞生于他刚刚苏醒过来的躯干,那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青紫的淤血,有些地方破了,但是已经凝固,成为一块接着一块金色的痂,布满了他不断蜷缩起的周身,最终成为他身体深处一块无法抹灭的痕印。
屋内一切声音都已经停下,空气里只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地上是仿佛毁尸灭迹般的灰烬。路西法坐在床上,然后慢慢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他脱掉那两只黏糊沾满液体的长手套,在他羸弱苍白的手臂上,那些金色刀痕仍旧如一只只开合的眼睛深深地凝望着他。有些伤口是可以愈合的,但是伤痛不会。它会停止流血,会结痂,但它不会消失。它会在生命里每一个火苗熄灭的夜晚在黑暗处深深地刺痛着你,因为直到那时候,你终于会意识到,你的这一辈子都无法逃离它痛苦的怀抱。
所以路西法,你想要怎么逃?又要逃到哪里去呢?
他攒紧手心里的黑色布料,那三对六翼天使最纯洁象征的翅膀在这时候终于打开,然后将自己苍白裸露的躯体包裹进那巨大的翅羽之下,红白色的尾羽安静地垂落在他的脚跟,仿佛是为了迎接伊甸园某个再平常不过的清晨。
他似乎只是在等待,等待着有人能真正拨开那些迷雾与羽毛找到他,将他从那个春天的原野上拯救出来。他的歌声呜咽,而又是谁的泪水全无。他几乎要在这一刻喃喃出声了。朝着某个春夜未曾消散的鬼影,亦或是一段太过遥远而没法再复刻的旋律。拜托了,只是一句答复就好,哪怕仅仅是让我再听听你的声音。
但是这时候却没有人听到他说话。
对不起莉莉,我又把一切都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