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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成处刑人一般的看守把他的脸摁进森林潮湿的泥土里时,他的鼻腔里被那些松软的腐殖质所带的血腥和糜烂的气息填满。在那时,可怜的灰烬还没有意识到今天都有什么有望被改编成畅销的剧本的事情在等着他。灰烬本以为他们会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在他死后把他的尸体钉在森林里随处可见的、零零散散的十字架上。等两根阴茎一同挤进灰烬下体的那个曾经还有些许用处的通道时,下身感受到的令人颤栗的疼痛使他嘶吼出声。
“这太过了......”到最后灰烬已经没有力气尖叫了,他被两个处刑人夹在中间,两根阴茎也保持着平缓而坚定的频率在他的直肠里进出。这场强暴之中完全没有快感可言,灰烬全身上下的神经已经被肌肉组织被撕裂的痛苦麻痹了,当然包括他此时本应该勃起的阴茎。他的脑子还算清醒,可以分辨出目前在他体内滑动的是哪一根阴茎。灰烬的嘴里被塞着一根巨型棍棒的把手,这个东西把他的头固定成一个非常不适的、让他的脖子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姿势。
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了,灰烬想着,究竟是多么无趣的存在才会起意强奸一个仅仅是路过的不死人?灰烬甚至无心与两位处刑人战斗,他只是想快速找到下一个可以休息的篝火。灰烬唯一拥有的、他还是一个人类时的记忆是一句话:“你看起来并不像幸运之神的宠儿。”他的命运正是按照这句哲理发展着,不管是被无数根长矛扎个对穿、还是成为饥饿的野兽的盘中餐、抑或是一次又一次地被从来不欢迎他的洛斯里克的原住民虐杀,都是印证了那句话。
不过他是他的另一个泛着酒红色的诅咒。当两位尽职尽责的处刑人完事后,灰烬毫不意外地从自双腿间流下的粘稠乳白色液体之中发现了红色的杂质,就好似他的体液是由佳酿的红酒组成的。那样粗暴的动作肯定伤到他了,正因如此,他感受不到更多的疼痛了,而在他的不幸中的一丝幸运,是处刑人在射精后的短暂喘息,时间足够灰烬摸走他别在腰间的匕首并将其刺进他的肩膀,同时反手敲晕趴在自己身上的第二个处刑人。他把棍棒的把手吐出来,用尽全力抡起它向着那个肩膀上被插了一把匕首的处刑人砸下。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灰烬才放下了心。他嫌弃地踹了一下地上的尸体,顺便拍掉盔甲上的灰尘,还好那两个家伙没有往自己才清洗过的板甲上弄一些恶心的液体。灰烬上半身的衣着还算整齐——普普通通地穿着盔甲,头盔也没有歪到一边,围着脖子的斗篷是破旧了一些,上面的血迹经过风干变成了酒红色,不过不是很影响整体的美观。然而他的下半身——裤子被处刑人扯烂,此时仅剩的布料摇摇晃晃地挂在他的小腿上,腿甲沾满了泥土,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快的异味。在不透风的头盔之下,灰烬皱着眉,下体粘稠的感觉令他不爽,尤其是在他被强奸了之后。大部分不死人想必都不在乎个人卫生,毕竟不死人都是不会腐烂的尸体,不会出汗、不用排泄,更没有每天洗两次澡的必要。但是这种情况,加上灰烬不知为何没有忘记自己有轻微的洁癖,他选择就近找个澡盆。鉴于这片森林有一大半的土地都被水淹没了,只要他想,有的是办法能让他把自己弄干净。灰烬把腿甲和破到没法继续穿的裤子丢到一边,赤裸着下身走进水中。这次他没有忘记在腰带里塞一把武器,是那把他从处刑人身上顺过来的匕首。他半匐着踏入水中,轻柔地容纳了他的小腿的池水带来了深入骨髓的寒冷,也让他保持着清醒——在这年头,清醒可是一份很珍贵的所有物。灰烬分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冰凉。
于是他继续往被水淹没的森林深处走去,感受着水位逐渐上升,连他的大腿根都被淹没后,灰烬扶着腐烂的古树慢慢地坐了下去。带有新鲜的草木气息的积水像是粗糙的麻绳一样勒住他的脖颈。灰烬分开自己的双腿,平时这是一个令他羞耻难忍的动作,然而现在他顾不上这么多,他一心要把自己洗干净。灰烬伸长手臂,扒开自己的肛门,光裸的臀部摩擦着水底柔软的落叶堆,他能感受到冰凉的积水灌进自己的直肠,被进入的感觉使他反胃,他还是坚持着把自己洗干净了。灰烬看到他附近的水变得浑浊,还有一丝血红。他发觉自己低估了那两位阁下的性能力,他们真的在灰烬的体内留下了一大堆遗物。如果这些遗物是一大堆在现在毫无用处的金钱,灰烬可能还会笑一笑。然而硬币也曾经拥有价值,而精液显然不是什么体面的存在,无论是在几千年前的古代,还是现在这个一步一步地分崩离析的时代。灰烬的神游被来自他的下体的一阵剧痛打断,他几乎是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才没有尖叫。他向下看,观察到了会让平时的自己笑出声的场景。那是他的阴茎,只不过根部被一个螃蟹钳住了。螃蟹把他的阴茎夹出一个凹槽,仿佛要把皮肤之下的血管也扭断。灰烬现在的表情狼狈无比,他的五官扭在一起,牙齿被摩擦地咯吱作响。他用颤抖着的双手抓住螃蟹,试图把它扯开,可是无用的动作仅让螃蟹夹得更紧,于是灰烬的痛苦翻倍了。所以灰烬的眼泪洒向水底。死亡没有让他掉眼泪,被强奸也没有,但是死死地钳住他的阴茎的螃蟹成功地让他哭出来了。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屈辱的事,灰烬绝望地想着,他疼到都没有力气伸手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现在,他所能做的一切就是等着这个螃蟹享受完它给所有人带来的娱乐,并且放过灰烬。在这之前,灰烬注意到自己不久前击败的两位处刑人已经重新站起来活动了,在这个时期,所有的存在都难逃诅咒。现在这个紧紧地附着在灰烬的阴茎上的害虫也是诅咒的一部分吧。在螃蟹的另一只爪子捏住灰烬的睾丸前,他实在是忍不下去而大声尖叫。毫无疑问,这么大的声音吸引了岸上的敌人的注意。灰烬在令他头晕目眩的剧痛之中听到了武器摩擦腐烂的落叶发出的沙沙响声,此时手无寸铁的他想到了逃跑,事实是他连迈开一步都困难。这真的是太疼了,不知怎得,灰烬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去势对于他来说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作为不死人,他真不觉得自己的阴茎还有什么用,他根本不是那种见到个活物都会发情的野兽;他要真的这么在意自身的完整性,死一次之后他的身体就会复原,如果这跟毫无价值的肉块被毁了,只需要等到他的下一次死亡之后,他又能找回健康的自己。实在不行他就去找点酒喝,之后幻想自己有一根尺寸比目前这根他马上就要失去的更为傲人的阴茎,或许这里还有上乘的葡萄酒被酿造出来。
灰烬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了,他向下倒去的动作被砍刀的锋利面打断。看来他的救星先到一步,将取下他的阴茎于水火之中。砍刀擦着他的盔甲歪向一边,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同样的匕首刺穿了他的肩膀,把他钉在了地里。带有令人不悦的气息的积水淹没他的身体,灌进他的气管,他已经放弃了。从一开始他就没想到自己还能跑掉。现在的灰烬冷静地接受了事实,感受到处刑人在用棍棒分开他的腿时,他顺从地自动张开它们。灰烬唯一的愿望就是在这两位阁下尽兴之后能赶紧把他杀了,那个螃蟹还是不肯放过他的阴茎。当灰烬快要忘记来自神经的痛楚,处刑人抓住紧握灰烬的阴茎的螃蟹,用力把它拽了下来,以及一块来自阴茎上的皮肤作为赠礼。灰烬长大了嘴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只有水面淡漠地漂浮在他的头顶,除了层层叠叠将天空遮得密不透风的树叶之外,他什么也看不到,视野里没有向他施虐的处刑人,也没有将会在他以后的无数个噩梦中出现的螃蟹,淹没他的积水很清澈,连水面最细微的波纹都能被看见。液体中声音的传播速度更快,灰烬听到了螃蟹爬行的声音。不出他所料,带有锯齿的钳子一个接一个地夹住了他脆弱无比的阴茎,甚至睾丸也被照顾到了。无数的钳子、大的,或者是小的,以及没那么小的,深深地锯开他的皮肤,割断他的肌肉。他感受得到整个过程,缓慢地失去男性生殖器官的过程,从龟头开始,最后是他的睾丸。灰烬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夕看见眼前的水被染成了酒红色。那漂过他眼前的半透明球体好像就是他的睾丸,不过他的脑子也没法支持他想更多了。灰烬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疼死的还是被淹死的。
灰烬在崩塌的塔楼底下醒来,篝火的温度使他充满了安全感。他颤抖着支起身子,无意地打翻了身边的酒瓶。紫红的葡萄酒倾洒而出,打湿了他的裤子。灰烬挤压着双腿,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缺失哪一个部件后,他放松了下来。
“也许是我喝太多了,不过啊,我现在的身体会醉吗?”他自言自语道,提起武器朝着被水淹没的森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