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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4-04-27
Words:
3,734
Chapters:
1/1
Comments: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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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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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its:
269

【金让】手

Summary:

三个人两间房的故事

Work Text:

当你把一个人划分到同事的范围内时,就得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在单位里共事,没有必要把任何多余的私人空间卷入其中。然而在和哈里做搭档时,让没有想到这一点,等他醒悟的时候,事态已经发展如一滩浑浊的烂泥潭,几乎把他也卷了进去。可笑的是,让不太清楚*良好*的同事关系具体是什么样的,41分局的经历只能给他一个简单的概念模版,还被哈里搅得乱七八糟;但是他很清楚糟糕的同事关系是什么样的,依旧归功于他的*好*搭档。

所以当他得知金即将成为41分局新的一员时,心里只产生了一点模糊的情感。和激动,喜悦,期待等正面情绪关联不多,和消极负面情绪距离也不近,可能只是在当中的模糊地带混沌地徘徊着,然后顺其自然地接受了这点变化。幸好哈里是个特殊的家伙,他能以一种另类的方式让周边人连结在一切,很难对这种方式作出什么评价。

于是今晚的事件还是以一个纠缠复杂的案件为开端,金作为过渡阶段的一员,自然地和他一起跟着哈里后边跑来跑去。初春的气候还算适宜,但让依旧不得不在长时间的奔走中暗自压抑他逐渐粗重的喘息,金看起来更加适应些,不过眉宇间细看也有了一点倦色。直到傍晚,案件进展称得上顺利,他们路过了一间酒吧,有着鲜艳的霓虹灯光,实验性的音乐,一点点诱人的酒气的那种。哈里的脚步逐渐放缓,然后在门口驻足停下。

“我们今天做得够多啦。”哈里道。在瑞瓦肖逐渐暗淡的天光中,哈里信誓旦旦地说他听到了城市之神的指引,接下来必须摄入一点甜蜜的酒精饮料,以此回应另一个世界的呼唤。

所以经典的事件又一次发生了,一旦投入酒精的怀抱哈里就彻底失去了节制的概念——哦,不如说他从来也没有过。

说实话作为搭档,或许应该作出一点合理的阻拦,不过让早就知道了可能的回答,“我需要这个”,“现在是下班时间”,“这是,*嗝*,明星警探的探案风格。”,所以,伴随着一声冷哼,让想,还是别把自己的额外精力投入到无意义的劝阻中去,反正他已经能预见今晚的结局了。他有点羡慕地看向金。坐在沙发上的曷城警官看起来已经对此适应良好,他点了一杯柠檬水,在手册上做着点复盘记录,还有余裕留意哈里有没有把自己淹死在酒瓶里。

 

三个小时后,他们两人拖着几乎失去清醒意识,只顾胡言乱语的哈里尔·杜博阿警督离开了酒吧,艰难地进入了最近的一家旅店去。住店的时间点实在不算合适,让在前台等着困意十足的老板醒来,觉得嘴里得嚼点什么,或许是一块口香糖,或许是一根烟,最好点燃了,让烟雾从鼻腔进入,一路能抚平他皱缩的肺部。

老板凑在屏幕前,眯着眼睛看了又看,最后伸出两根手指,意味着两间普普通通的,没得挑选的大床房,让·维克玛还没能想到房间分配的方式,*贴心*的哈里就帮他们做好了决定。在进入头一间房间后,哈里的脑子肯定告诉他这里可以放纵了,那点不完全的自主意识指导着他把身上衣物丢弃得到处都是,而后踉踉跄跄地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个彻底。不多时从通风不甚良好的卫生间内传来了难以忽视的呕吐物酸臭味。等到他把哈里那张泛红的臭脸狠狠在水龙头下冲洗又擦干,看着对方以第二天绝对会后悔的姿势趴在床上发出如雷的鼾声,让方才能够转头看向金·曷城。金对其点点头,在眼神的交流中两人对接下来的房间调配心知肚明,前后进入了隔壁的另一间大床房。

 

金率先进入了淋浴间洗漱,维克玛坐在床边昏昏欲睡,感觉疲乏感像浓厚的雾气一般慢慢涌现,怀抱似的包裹了他。而轮到他洗漱后,水流的冲刷却几乎带走了全部的困意,让的脑子澄澈得像是雨后的瑞瓦肖,干净而空空荡荡。

让走出浴室,等着眼睛适应室内的暗度。不大的房间内黑漆漆的,只有对窗的路灯透出来些许的光,借着那点光线他摸到床边,看见金已经躺在了那张床的一侧,背对着他,留下了大半的床上空间,身体轻微而有规律地起伏着,几乎是已经入睡的模样。让慢慢在床上一侧躺下,出于睡眠的考量他脱去了外裤,但仍旧心怀顾虑,为了掩盖身上自我伤害的痕迹,他衬衫的扣子严实地扣到最上面一颗。

他渴望着入睡,虽然大脑已经被睡前的淋浴卷走了所有的困意,于是那些白日里无空出现的思绪再度复苏,开始纷纷扰扰地往上翻涌。一团灰褐色的阴云裹挟着半生不熟的词组碎片在他脑内搅动,最先是哈里今晚在酒吧里的胡言乱语——“迪斯科”,“朗姆酒”,“龙舌兰日落”(他知道有一杯酒以龙舌兰日出为名,但是这个词依旧深刻地存在在他的脑海里了),“灰域”,“这就是艺术”,或许还有很多他一时无法理解的词汇滚了出来;接着时间开始往前推,“警督”,“探案风格”,“文书”,“死因”,“初步调查”,再之后出现了他的警局同事们,“随迁警督”,“破案”,*该死的*“异性恋生活伴侣”;还有什么?零碎的小玩意,“遵循医嘱”,“一日两片”,“戒烟”,“花”,“勿忘我”,“海军准将”……天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他的大脑里翻滚。然后阴云把词语们再度吞没了,折叠着,挤压着,浓缩成小小的一包黑色的流动的深渊,瞪着眼睛看着,看着他。

让压抑着呼吸,个人的情绪像建起了一道围墙,使得他觉得分外的难受,而身下的床和公寓里的感受也没有什么差异,冰凉的,难以用体温温暖的,僵硬的。他的头半陷在枕头中,呼出的鼻息会反扑在自己的面上,眨动眼睛能感觉到眼睫毛扫在枕头的布料上。眼前的狭小房间几乎是记忆里的模样,黑暗的,空洞的,连墙壁都带来向内的挤压压抑感。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为了逃避这该死的压抑,在杂乱的黑暗里伸手向自己两腿间的阴茎摸去。

这就是开端,他虚握着自己,手上下起伏着,带着一点无望的飘忽感。这种规律性的运动带来了少许细水长流的快感,但是不足以到达使他可以到达顶峰的程度。至少那团深渊没那么浓厚了,他的大脑感受被另一种轻浮而混沌的快乐取代。他只需要持续着这种简单而反复的活动,另一个少有压力,少有现实的世界就愿意对他敞开怀抱。

不够,不够,还缺点什么,让向内拱起身子,为了压抑喘息咬住下唇,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可他也确实不知道缺少什么了,大约和那些阴暗的小药片有关联,自从他开始周期性地服药,性方面的欲望和完全的勃起逐渐被压抑下去,在刺激和顶峰之间有一道晦涩的界线,随着服药的时长越来越宽。而他贫瘠的知识,至少关于这方面的知识进展不足以使他随着界线的增长而进步。于是,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十几分钟,让开始感到疲惫,缓慢而稀少的快感变得像是一种折磨,他握拢着手里半起不起的阴茎,带着点恼意重重摩擦了几下,放开了自己的手,在大腿外侧抹了两下,打算通过冲一个冷水澡的方式结束今晚荒诞的行为。

当他在床上坐起身子,看到旁边的金已经改变了姿势,平躺在床上时,心脏突然紧紧地吊起来了。尴尬,后悔,侥幸等复杂情绪迅速地抽枝发芽,猛地把他内里涨得满满的。让怀着一点说不明的心态低声道,“曷城警督?”他的声音足够小,如果金还在睡眠中想来不会有回应。

但是金发出了小小的叹息,然后转过头面对他,黑暗中让看不清金的面孔,只能听到对方的回答,“我醒着。”

这一下击碎了让难以维系的语言逻辑系统,他磕磕绊绊地说,“我,我去冲个澡。很抱歉——我很抱歉打扰你了。”他把压在身下的被子胡乱地往外拉扯,差点在慌乱中滚下床去。

金从床侧摸来眼镜带上,窗外路灯的一点光衬得镜片边缘隐约地反光,他侧转过身对着让的方向,低声道,“要我来帮你吗,警督?”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发生了,让大脑内的阴云失去了具体的形状,被现实搅得一团混乱。他倚靠在床头,终于感受到久违且脱离的快感席卷而来。金坐在他的身侧,手盖在他的手上上下活动着,重重挤压下他的阴茎却坚定地硬起来了。

喘息,喘息,他的思维只剩下感受性的触点,集中在那几个局限的部分肆意膨胀,相互挤压。金的手不比他更大,却显得格外劲瘦有力,有着干净的掌心和指节上的枪茧,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像是船上的粗缆绳,裹挟而捆绑着他。他的手背与对方手心间摩擦出一点汗水,热的,潮湿的,紧密的。在上下活动中让的手反复被两面灼烧着。

新鲜而陌生的感觉极大程度地刺激着阴茎,上端开始断断续续流出些清液来。他也开始感觉燥热,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流淌,呼吸中带着热气,房间内的温度仿佛也在微妙地提升。他的目光在房间内游离,却不能实现在哪一处具体停留。让的眼神撞上过金的眼睛,对方专注地看着他,但是目光沉静,好似这是一件平常的事件,所做的不过为了让维克玛更好地度过这个夜晚。所以让的目光不敢多作停留,他的眼神慌乱地躲闪开了。但他也不敢看两人手交叠的地方,性器官的展露带来一种耻意,在加上一点点半熟悉同事的交流感,光是眼睛看到就要让人扎到一样。

所以他的选择实在不太多,在混乱的喘息中,让仰头看向天花板。在轻微的晃动中,他努力辨别着裂隙的内在含义。这间旅馆有一些时日了,天花的墙皮略有脱落,四角显露出潮湿带斑点的水印,在身体的起伏中扭曲成不成形的斑块。他轻微地摆着头,感觉头发反压在耳朵上带来强烈的痒意。

但是着太持久太剧烈了,金比他的手法熟练得多。金的手张开得很大,几乎将他全部包裹住,拇指上弯,轻轻地摩擦着顶端,而无名指和小指向下勾起,摩挲牵引着他的囊袋,连带耻骨联合处的皮肉也被联动到。在错乱中他几乎感觉金有三只手。这种翻滚的刺激感在他身体两端不断积累着——上端和下端,大脑和下体,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在频繁的喘气中他几乎合不上嘴,口水顺着下颚角向颈脖深处流淌,肯定毁了身上这件衬衫。

金仿佛随时都关注了他的状态,改变了一点手法,拇指反复地,带点力度在让阴茎的顶部绕着圈挤压。他感觉即将到达顶点又被堵塞着,那些积累的快感都快要变成新的泥潭。

“天哪,金,请慢一点……我受不了了。”让胡乱摇着头,覆盖在阴茎上的手逐渐无力,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求求你……呃,求求你。”

在交叠的缝隙中,湿滑的液体顺着两人手指被挤出流下,又被上下起伏摩擦的活动卷入,变成这场手活中新的润滑。

这些讨饶没有带来什么改变,金甚至加快了速度,几乎无视了他僵硬的手带来的阻力。在更加剧烈的快感侵袭下,让意外地被带入了从未到达过的脱离的世界,除了下体的现实活动,周边的环境全部变成为非现实的迷幻画面。

在最后被用力摩擦的阶段,他被达到了顶端,两眼上翻,几乎全部失去了语言的功能。那些细碎的喘息被压在喉咙中,变成气音再飘散出来。

然后他向下瘫软去,疲惫地滑进被子的错乱怀抱里,从未感到如此松懈而困倦。金递给他纸张清理,简单地擦拭了他的掌心和下体,然后转身向卫生间去。

让·维克玛在金回来之前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