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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落在杯盏里，杯中酒亮盈盈得像是捧在手里的月亮。所以与嵇康阮籍他们对酌总是容易将时候喝晚过去——因为月亮溶在杯子里，转瞬就残在了中天。
曹植觉得自己思索得颇有道理，但是他试图告诉嵇阮他二人俱是不以为然，不知道是自己醉得颠三倒四说不清楚，还是他们醉得颠三倒四想不明白……曹植晃悠悠抓起扇子站起来。
“时候不早了。”他企图捋平舌头，“再不回去阿兄又要不高兴了。”
“曹子桓还有高兴的时候？”周瑜喝多少都不显醉态，笑了一声问，“不过确实不早了——四更鼓都打过去了。”
阿兄当然有高兴的时候。曹植提着灯走在回家路上，但是我喝酒之后他就会不高兴。上次他就气得拿羽毛扇扑我的脸说曹子建你给我醒醒！
不过那次是因为他醉醺醺撞开门跳到正靠在榻上眯着等他的哥哥怀里，把曹丕吓得不轻才夺了他的扇子拍他脸的。
曹丕在庭前给他留了一盏灯。月色很明，曹植索性熄了灯笼，免得不小心灼到院子里曹丕新种的两架葡萄。曹植冬天的时候说想吃杏子，开春后曹丕果然向宋应星要了棵树苗栽在了墙边，现在已经细叶萌生。
窗前桌上的蜡烛也还汪着半窝明灭不定的残泪。曹植小心翼翼地往卧房的方向摸，桌上的书展开着一半，果盘里有半串葡萄——不知道他等到什么时候才睡的觉，还用星灵之力温了解酒汤放在了一边。
曹植高高兴兴端起杯子喝了，把子桓喵从窝里拖了出来亲了一口又塞回去，边走边随手解着扔着衣服。
子桓喵哼唧着喵了几声，不高兴地扫了扫尾巴。
“嘘！”曹植很夸张地冲它比着噤声的手势，“别把阿兄吵醒了！”
子桓喵不喜欢和醉鬼一般见识。它重新把脑袋靠在熟睡的子建喵背上，咕噜咕噜舔了两下。
曹植被烈酒熏得步子都飘飘然，被屋子里热气一烘更觉得心跳身燥，往床上一扎还记得悄声些甩掉了鞋。曹丕安静躺在他那边枕头上，呼息均匀。
曹植把脸凑近过去，近到看得清他的眼睫，曹丕连动也不动。
曹植伸手碰碰他的眼睛，没动。
曹植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没动。
曹植把嘴唇贴过去亲了他一下，还没动。
“阿兄睡得跟躺在首阳山的时候一样沉。”曹植自言自语，往他身上一趴。
曹丕又气又想笑，憋住气继续装睡。
曹丕早就醒了。本来睡觉就浅，曹植对着猫说话时就听到了动静，被带着酒气的人拿手指戳戳碰碰彻底醒了神。
曹植的手指在兄长身上不安分地到处摸，抓住寝衣的衣带端详半天，嘴唇在他小腹上乱蹭。
上床前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大半。曹丕偷眼瞥过去能看到曹植露在外面浑圆的肩膀，一件薄衫松松挽着，胸脯的形状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只见曹植入神思考了片刻，直起身子跪坐在床上，伸手解开了床边人的衣服。
在性器被他柔软的嘴唇包裹住的前一刻，曹丕还在好奇猜测自己的弟弟在想什么。曹植伏在他腿间，一点点舔弄着半勃的柱身，湿热的呼息尽数扑在他的肌肤上。
平时在性事上曹植予取予求，曹丕也乐意一一满足，不知是不是对他过分纵容了些，竟然肆意妄为起来。
曹植的发丝拂在腿侧有些痒。他吞吐得颇为卖力，因为醉酒口腔里似乎也格外温热，前端顶到喉咙时发出几声含混的声音。完全勃发之后曹植口含不下，一边又用手指抚摸余在外面的部分，脸颊被撑得圆圆鼓起好像贪食的仓鼠。
在曹植吐出自己被侍弄得兴致高昂的阳具，撑在他身上连扩张都没做就要往下坐的时候，曹丕终于忍不住直起身来，抵住曹植的肩膀阻止了他。
谁也不用睡了。
“陛下…”被抓了个现行的曹植醉眼朦胧地抬起头，嘴角被磨得发红。
“你是醉到以为自己在洛阳南宫？”曹丕掐着他的下巴，“还是在雍丘王府？别再这么唤我。”
“那你是谁？”曹植顺从地随着曹丕的动作抬起了意乱情迷的脸，嘴唇亮晶晶的靡艳至极。
“你兄长。”曹丕伸手顺着他散在胸前的头发。
“不行。”曹植缓慢而坚定地摇头，把自己的长发从他手里抽走，“我不能向兄长求欢…有悖君子之德！”
“都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想起来了。”曹丕说，手指掐向他单薄的乳尖。曹植闷哼一声，交欢过多次的身体早就稔熟合拍，软了身子靠向他。曹丕解开他的衣带，翻身去找床边放着的香膏，回头看到醉鬼已经乖乖躺在绣被上分着腿自己抓住了脚腕，在沾着润滑的手指探入后穴时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喘。
曹丕耐心地给他做着扩张。肏熟的身体因为手掌温度的刺激很快起了反应，后穴翕张着流下爱液来。曹植仰起脸给兄长一个催促意味的黏糊糊的吻。
“醒了？”曹丕把手上剩下的香膏沿着胸脯的轮廓推开，很快捕捉到了曹植眼里的清明。
曹植心虚地移开眼睛：“醉着。”
“几次放纵你饮酒无度，看来实在是该罚。”曹丕说。
于是曹丕扬手打在他臀边，白皙的皮肤很快就红起了两道印子。曹植不满地往外躲 ，被曹丕抓住腰拖了回来，把性器纳入湿淋淋的穴口。曹植两只胳膊被结结实实交握在背后，整个人跪趴着斜在枕头上，只能塌下腰配合他的动作。
剧烈的抽插节奏使曹植难以支撑，呜呜咽咽喊着阿兄。曹丕又在他臀瓣上打了一掌，让他再翘高一些。
曹植骂了声阿兄使坏，泪眼朦胧地照做。两只手都被扣住，前端阴茎也情动挺立而得不到释放，更使他觉得不适意。自己在床单上磨蹭硬挺的乳粒时又被兄长发现，被曹丕俯身在后脖颈处咬了一口，加快了抽插的节奏，直到穴口泛出了浅沫。曹植身下的床单湿得一塌糊涂，展露在曹丕眼前玉一样白的脊背沾着薄汗微微颤抖，被他舔咬过的肌肤又处处泛着红痕，望上去使人爱怜。
曹丕抓起他的长发使他翻身面向自己，性器在紧紧吮吸着的穴道里狠狠碾过，曹植战栗着发出哭叫，翘立着的阴茎又被兄长坏心眼地握住，很快就在他的手里泄了出来。
“阿兄你不要……唔嗯……”曹植被顶弄得发不出完整字句，失神的眼睛湿润如露，长发垂在枕边也随着晃晃悠悠的床而摇荡。一到这种时候他便很是温驯，曹丕将沾了白浊的手指放在他脸侧，他也会轻轻伸出小巧的舌头舔舐。
“不要什么？”曹丕温声问，抬手拂开他沾在脸颊上的发丝，“讲出来。”见曹植喘息着答应不得，又俯下身在他肩颈上舔咬一口。
“不要这么快…”曹植轻喘着小声说，抖抖索索地抓住他的手腕，将含春带泪的一张脸贴过去。
“还有呢？”曹丕见他示弱，白细的手腕上也被自己一阵掐出了红痕，不由得松开了按着弟弟肩膀的手。
“还有…”曹植拿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这里也要，阿兄…”
意外的坦诚使曹丕更加兴致高涨，阳具迅烈地顶入深处，将滚热的精液尽数射在他体内。而曹植也呻吟着再次高潮，爱火焚烧到骨血之间的每一处，使他在炽热和快意交织里迷乱地流泪，抓紧了兄长的肩膀。
风疏庭叶的声音使曹丕抓回思绪里的清醒。此时曹植整个人仍然沉浸在情爱的余韵中，身上散落着红艳艳的牙印与吻痕，胸脯上也很是糟糕地布满了指痕，微微颤抖着的大腿内侧泥泞湿润一片。曹丕欣赏了片刻，俯身抱他起来去沐浴，这时窗外已经晨色熹微。
总之第二天曹植仍然晚起，直到下午才被子建喵脸靠着脸舔醒，看到曹丕发的知交圈——“舍弟贪杯，给诸位添麻烦了。”
明明给我自己添了最多的麻烦。曹植欲哭无泪。晚上曹丕又把弟弟抓着坐在自己腿上，让他重新回忆一遍喝醉了做了什么，作弄得曹植又是连连讨饶，这是后来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