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在浴室做過一輪後,西畑被櫻井拖到床上去,浴室中的水汽裹挾著快感將他的大腦蒸騰得幾乎是去思考能力,當他被擦乾後的身體與床單接觸時,下意識地顫抖一下,隨後瞇起眼睛,將腦袋埋進櫻井的懷裏,口中含糊不清的語句被埋進胸口浴袍的布料中。櫻井沒能夠聽清,卻還是伸出手默默西畑依然有點濕的頭髮,又安撫性地拍拍他光滑白皙的脊背。這使得西畑從鼻腔中發出短暫的哼聲,櫻井無奈地猜測西畑大概是睏了。
“西畑くん?”他試探地將那人的腦袋從自己懷裏挖出來,又輕輕拍幾下面前那張臉,“睡著了嗎?”
“啊,沒有,只是稍微有點睏而已,抱歉……”他勉強撐開眼皮,揉揉方才被眼淚浸泡過的眼角,打了個哈欠,樣子看上去沒有一開始那麽拘謹:“櫻井さん還想要做嗎?”
“如果西畑くん實在太睏的話就先睡吧,我沒關係的。”
西畑這才看上去清醒一些,原先的那點緊張也隨意識恢復。他從櫻井的懷裏鑽出來,支起身體跨坐在對方身上,兩隻手軟綿綿地撐住櫻井結實的小腹,開口低低地說那還是做吧,反正明天上午也沒有被安排什麼工作,可以補覺的。櫻井仰躺在床上看著他似乎又泛起一點紅暈的臉,那樣顯得不那麽自然的解釋說明莫名使他感到安心。櫻井將手搭在西畑顯瘦的側腰上,小幅度向下遊弋著,為那份安心感產生出想要與對方接吻的衝動。當然他也這樣做了,將上半身靠在床頭,抬起腦袋去觸碰西畑天生帶一點弧度的嘴唇。而對方則乖順地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頸,柔軟的舌尖一點點舔舐溫軟的口腔。
櫻井並沒有直接進入西畑的內裏,而是從一旁拿來跳蛋放進他身體中。圓潤的頂端剛塞進去時西畑悶哼一聲,有點不適應地將腰胯向上抬了抬。隨後櫻井控制著玩具到中檔,他的腰又重新癱軟下去,先前短促的喘息聲變得綿長。
“唔……櫻井さん……”他吃力地叫著對方的名字,手指悄悄攥上被單,“不能直接進來嗎?”
櫻井湊過去咬住他的下唇,含糊不清地解釋說還是先讓西畑くん舒服比較好吧。但他其實也並不那樣想,只是惡趣味驅使他想要這樣做而已。對方迷糊地呻吟著,聽見櫻井的話後用失去思考能力的大腦將這份解釋接受下來,他努力支起身體,用滾燙的手心覆蓋上對方硬挺起來的性器,先是小幅度撫弄,等到櫻井將自己的嘴唇鬆開後便艱難地彎下腰去舔。他聽見有點低沉的笑聲從頭頂傳過來,抬臉看去是櫻井彎起來的眼睛與嘴唇。
“嗯……光是我一個人……也不太好。”他吐出口中溢出前液的性器,像是心虛一樣地將聲音壓低下來,“我用嘴幫忙做吧。”
櫻井獎勵一般地摸摸西畑半乾的發頂,冰涼濕濡的觸感粘膩在掌心中。他故意用年長者的語氣說,西畑くん真體貼啊,到現在都還是很緊張嗎。西畑的手輕輕握住柱身緩慢地上下滑動,又準備將頂端吞進口中,但櫻井卻又將玩具調到最大檔,使得對方的手又不自主鬆開,光潔飽滿的額頭抵上他胸口胡亂蹭著,將他浴衣松垮的領口蹭開。西畑止不住呻吟,卻還是很執著地俯下身去含他的性器,虎牙不小心碰到頂端,引得櫻井痛得倒吸一口氣卻沒有道歉的餘裕,只好抬起被濕漉漉的上目線去望他的表情,下向撇的眉毛與緩慢撲閃的眼睫意思是抱歉。櫻井很大度地沒有選擇追究。他捧著西畑的臉,讓對方停下口交。當性器從口中抽離出來時西畑的表情看上去可憐而疑惑,櫻井吻了吻他的臉,拽著細線將發出細微振動聲的玩具從他體內拿出。
“西畑くん對這種事不太熟練呢,平時男朋友沒讓你這麽做嗎,”他輕輕問著,看西畑難耐地用大腿根磨蹭自己的側腰卻依然拘謹得不敢主動提出什麼,於是將性器埋進對方於今夜被開拓得完全的柔軟後穴中。
“啊,唔……沒,沒有。”西畑儘自己努力地聽著櫻井的問句,回答時想多說點什麼,卻沒能夠從被快感填充完全的腦袋中搜尋出幾個假名漢字。
“為什麼?因為捨不得嗎?”櫻井撈起對方纖瘦的腿搭在臂彎,性器緩慢地進出穴口。
“唔唔……我,我不清楚,也不是完全沒做過……啊!”
龜頭撞在敏感點,西畑揚起腦袋,手指攀住對方肩膀的肌肉上。櫻井明白現在不是該問這種無關痛癢的問題的時候,卻還是繼續問著,畢竟面前這個人也不會產生異議或不滿的,只是會帶著那樣的禮貌努力調動思考能力而已。
櫻井伸出手指揉捻他挺立起來的乳尖:“那西畑くん會給男朋友做口交都是在什麼場合下?難不成是被當做懲罰來做的嗎?”
西畑莫名覺得自己喘不過氣,從櫻井口中傳出來的字句盡數成為水聲與喘息,他大概聽見懲罰兩個字,努力回想起來這個詞彙的含義卻很可憐地失敗。他半張著嘴,眼神迷濛地望向櫻井,點頭再搖頭。櫻井抓住前一個反應,又往深處撞一下,做出表示憐憫的表情,說這樣啊,原來口交是懲罰來著,剛才真是難為你了。下一秒他又問:那既然是懲罰的話西畑くん做過什麼壞事嗎。
西畑嗚咽著重複沒有或者不是這樣代表反駁的詞彙,但聽上去卻不顯得擁有什麼力量,甚至是能夠稱得上怯懦的程度,算是將先前的禮儀望扭曲的方向發展一些。這是櫻井沒能夠想到的。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說著,西畑くん犯過錯吧,所以看上去那麽溫和的男朋友會想要懲罰你,是很過分的事情嗎,比如說犯罪或者出軌什麼的,但我們現在也在做後面那一項的的事情吧,男朋友也是你也是,所以也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東西。但懲罰的權利大概沒有被掌握在西畑くん手裏,所以你還是把做過的其他壞事都說出來,不然要求用口交來懲罰你的可能就不只是那個男朋友了,可能是別人,很多很多的人,畢竟是西畑くん,有罪的西畑くん……
西畑嗚咽著在質問聲中用後穴與性器濕漉漉又面帶痛苦地高潮,看著像是與先前讓自己睏了就先去睡覺的人完全不相同的櫻井卻說不出來話。性愛結束後他昏沉著歪過頭去睡著,半夢半醒間似乎感受到有誰將自己的身體浸泡進溫水中,經過不知道多久後又被抱著回到床上去。
第二天西畑醒來時櫻井正背對著他套上襯衫,低頭將胸前的鈕釦扣上。他反應遲緩地思考了許久才想起來前一晚發生的事情,喉嚨有點沙啞又帶點怯地抓抓腦袋,帶著敬語對櫻井說了句早上好。
對方轉過身子對他笑:“西畑くん昨天不是說過上午沒有工作安排的嗎,怎麼不多睡會,我剛跟前臺打過電話延遲退房。”
“啊……可能是生物鐘習慣了所以,抱歉麻煩您了。”西畑先是對著他標緻的笑臉看了一會,隨後低下頭去。
“沒關係的,那西畑くん一會洗漱完陪我去吃個早飯吧,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櫻井望望腕上的手錶。西畑點頭,剛想答應下來,床頭櫃上手機的鈴聲響起。他下意識去看屏幕上的聯繫人,卻是在此刻顯得醒目的正門兩個字。
“是誰打過來的?”櫻井像是在閑談一般地向西畑問著,“難道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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