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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有金抓了白昊天和刘丧后,算是松了口气,他对刘丧近乎恐怖的听觉还是有所忌惮的,至于白昊天......他也看出来自己的手下那点子心思了。
“下雨了......”田有金压低了帽子,“都停下吧,我们在这里扎营休息,毒雾已经散了。”
刘丧站在白昊天身边,垂着头没有说话,但他的耳朵清晰地听见,不远处那群忙着收拾武器、扯开篷布扎营,准备好好休息的男人们在说些什么:
“看见那个女的了吗,啧啧,你说老板会不会让我们开开荤啊?”
“嘿,老板自己天天抱着个美人爽得很,咱们自打来了这儿,就没见着女人。”
“你看他,又在那棚子底下快活了,喝着茶抱着美女看我们苦兮兮地忙活......”
刘丧厌恶地皱起了眉毛,但除了厌恶,他更多是担心,担心田有金真的会放任自己的手下胡来,如果真的是这样......刘丧不敢想吴邪的反应。
他知道吴邪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人善良,但他的善良有绝对的底线,是不能碰的,而且他不是傻子,明眼人都看得出白昊天对吴邪的感情,虽然吴邪只是把她当妹妹,但即便如此,白昊天也被算在了“绝对保护”的对象里。
如果白昊天受伤,吴邪就会难过,吴邪难过……偶像也会担心。
他必须要救她。
田有金优雅地挥着自己的手杖指挥着手下,
“你,把他和白昊天分开,免得说什么悄悄话。”
“把刘丧绑到树上吧,至于白昊天......我知道你们都辛苦了,娱乐一下也不是不可,注意分寸。”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然后又戴上礼帽坐回椅子里,翘起了二郎腿,脸上明显带了一些看乐子的笑容。
白昊天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的言下之意,当下就炸了,她恶狠狠地皱起眉头,张嘴便是对抓着她肩膀的手咬了一口,那势头几乎是要生生咬下块儿肉来。男人惨叫一声,随即给了她一巴掌,白昊天嘴角溢出血,稳住自己的身体,她抬脚又是一记踢腿,踢在男人的小腿骨上。
“你个贱人!”
男人恼羞成怒,好几个人当即围上来就是要扯她衣服。
“放开我,你们这群变态,放开我!我跟你们说,你们要真敢,我死也要拉你们做垫背!”原本清脆的声音都有些狰狞起来。
“死?我们可不舍得让你死,哈哈哈,你起码得等到咱们这儿十几号人都爽过了再死吧?”
“混蛋......混蛋!田有金你会遭报应的!田有金你听到没有!”
刘丧双手被反绑在树上,看不清白昊天的脸,却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她投过来恐惧和绝望的眼神,再坚强的人如此情况也无法接受现状。刘丧听见她的声音颤抖而又微弱:“刘丧,你听得到吧?别看,当我求你了......”
他垂着脑袋,握紧的拳头指节甚至泛出惨白色,白昊天是铁三角的四妹,是小哥的朋友,也是吴邪出生入死的战友,即便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他们的一份子,但至少......至少保护好她,保护好他们共同的四妹。
“田有金,你放过她。”下定决心,刘丧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望向此刻正洋洋得意的田有金。他听见刘丧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你让我放我就放吗?我的手下都等着她来找点乐子呢,就算我答应,你也得问问他们答不答应吧,怎么样,你们都同意吗?”他扭头,大手一挥,用一种宽容的姿态笑着问道。
“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如果你对她下手,我恐怕,就不能带你去雷城了。”刘丧的声音很冷静。
“我知道,你的耳朵能听出雷城的位置,可以啊,我可以放过她,可我的弟兄们同不同意,那就另说了…他们比起雷城,可能更想玩点儿开心的,而且你要明白,我们之间可不是交易关系,是服从关系,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会带我去雷城。”田有金把重心换到右腿上,身体悠闲地压在手杖上,饶有趣味地看着刘丧。
“......那让我来替白昊天。”
刘丧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田有金像是意料之外,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站直了身体,抬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停下,都停下,你们听见他说什么没?他说他来替白昊天?”
被几个男人抓住手脚已经完全丧失抵抗能力的白昊天突然睁开眼睛,“刘丧!你疯啦!”
“我没疯。”刘丧抿起有些干涩的双唇,他的刘海因为细微的雨水有些杂乱地翘起,他又撇了一眼停下动作的那群男人。
“比起那个女的我显然更耐操吧,我觉得你们后面的人应该也不想上一个已经没有反应的肉块。”
刘丧面无表情,毫不遮掩的用词仿佛只是在和胖子互损,不动声色地用眼睛扫视他们。很显然,不知道是哪句话对上那群人中谁的胃口了,真有人放开了白昊天,朝他走过来。
“我倒是没玩儿过男的,长得还挺漂亮......诶,你们试过没?”
男人跨上前一步,捏起起他的脸左看右看。
“你这家伙是会享受,说得我心动。”
田有金嘴角溢出憋不住的扭曲笑容,他可觉得太有意思了,这种场景,还是第一次见。
“看来你们倒真的改变主意了?”
他们没有回答,但行动已经有了答案,男人们放开了白昊天的衣服和四肢,朝刘丧那里聚集过去。
“行,把刘丧解开吧,把白昊天给我绑回树上。”田有金朝身后的两个人抬了抬手指。
“是。”
白昊天一口牙快要咬碎了,这是非要二选一的情况,她有些绝望地闭起眼睛,只希望小三爷和张起灵能及时出现阻止这一切。
刘丧撩了把头发,手掌却不受控制得在发抖,活动了一下松开的手腕,草绳早已经在上面磨出血痕,一跳一跳地痛着。
几个男人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刘丧皱起眉毛抬眼看他们,眼眶有些发红,不知道是残留在睫毛上的雨水还是汗水流下来,让他眼睛发酸。
他们的表情里写满了暴戾,刘丧知道自己逃不过一顿打。
“你之前抬枪打我们的时候不是打得很爽吗,再来试试啊?你打赢我我就放过你。”
男人玩弄般的推开刘丧,然后狠狠一拳挥在他的肚子上。尽管已经对此有了心理准备,刘丧还是被这一拳打得痛到弯下腰,呼吸里都带着痉挛的恶心感,剧烈地咳嗽起来。男人接着又要挥拳,刘丧嘴里咒骂了一句,然后用力朝前扑过去,一把抱住男人朝地上摔。
“我去你大爷的……”
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刘丧趁机爬了起来,一脚就要踢向男人的腹部,却被另一个人一把拽住,狠狠地摔在地上,男人提起他的领子一拳接着一拳打,直到嘴里溢满了血腥味儿,眼前一阵阵发黑。
男人气喘吁吁地站起身来,掸掸身上的土,朝围观的其他人比划着自己的招式。
“还他妈敢骂我,这么不经打。”
他们哄笑着朝刘丧身边聚集过来,踏着土地沉重的脚步声像锤子一样敲击他的鼓膜,尖锐的耳鸣几乎要淹没他,有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是个身材强壮的男人,刘丧认得他,是田有金手下里的领头李大江。他从腰间拔出匕首,慢悠悠地贴在刘丧的脸颊上,刘丧的脸上除了土还有自己的嘴里飙出来的血,黏腻着刀刃,更加冰冷。
“你这嘴巴,看着太尖利了点儿,等会儿给我好好口,否则在你嘴里的,就是这把刀了,听见了没有?”
刘丧抬眼看了一眼男人,睫毛刮着散落的刘海,就垂下眼皮不再看,男人站起身,或许是被他的眼神激怒了,又给了他一脚,刘丧蜷缩起来不让自己发出惨叫,他的头快要裂开,挂在脖子上的耳机也早已不见踪影。
“站起来啊,不能打了?我还没上呢。”
另一个手上拿着木棍的人走上前,拽着他的胳膊把刘丧从地上拎了起来,几乎是半跪在男人面前,刘丧冷笑着吐了口嘴里的血水,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捏紧拳头,他攥住了一块石头。
男人扬起胳膊高高挥着木棍,照着刘丧的胸口劈去。只听见一记闷响,刘丧的手掌狠狠擦在满是小石块和泥土的地上,棍棒窒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咳嗽,喘息着撑起自己的身体朝树下的地岩爬过去。
他已经学会了铁三角的“敲敲话”,附近布满了地下洞穴,土层很薄,只要能通过石块敲击,说不定就能联系上张起灵吴邪和胖子。
男人从背后跟上来,坚硬厚重的防水军用皮靴踩在刘丧背上,血腥味从喉咙里溢出,刘丧咬紧牙,手抠着地把自己往前拖了几米,石头近在咫尺。
“吴邪,偶像,白昊天危险,速来,田有金在这里。”
“操,你还敢跑?”男人加重了脚下的力度,接着丢下木棍,一把扯住刘丧扎在后脑的发辫迫使他抬起头,“看来你力气还很多啊。”挥拳就打,刘丧勉强举起胳膊自卫,嘴里的血腥味越加浓烈。
李大江回来了,他从田有金那里拿了一管药,听老板说是从黑市上买来的,能让人情欲大增,燥热难耐,寸步难行。田有金之前倒是没给人用过,正好就在刘丧身上试试。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针管,把透明的药水吸了进去,“把他领子拉下来。”
刘丧的头皮被扯得生疼,背后被人用膝盖顶着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余光撇见了那人举着针管走过来,心里抖了一下,刚刚田有金和刘大江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他看了一眼不远处被绑在另一个树上的白昊天。
算了,自己本来,就没什么名声可言。
只要白昊天能安全被救,他也算是对铁三角有个交代。
冰冷的液体顺着脖子上的血管流进身体里,刘丧的双手重新被麻绳反绑在身后,男人一把把他拽了起来。
“跪好了。”
他跪在原地,嘴里的血水顺着下巴流进了脖子,领口上明显可见的血迹已经渐渐氧化成暗红色,他艰难地把快要模糊的视线聚拢,看见十几个人站在不远处正抱着胳膊,也能听见他们津津有味地讨论着不堪入耳的话题,主角当然是他自己。
李大江拉开自己的拉链,手掌按住刘丧的后脑勺,
“兄弟们,我替你们先验个货。”
药效应该还没有起作用,刘丧后脖子的针眼沁出一些血珠,蹭在他的领子上,太多的声音涌入他的耳膜让他想吐,他只想快点摆脱清醒的状态,理智在这种情况下是没什么必要的,他相信吴邪和张起灵能收到自己的信息,接下来就交给他们了,如果真的能够在自己没被玩儿废前救了白昊天,或者想得再美好一点,他们能在自己真的被上之前出现
......
“张嘴。”男人掐住刘丧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刘丧冰冷的眼神和男人四目相接,他的眼睛很漂亮,但那种可怕的恨意却让男人感到厌恶,他扇了刘丧一巴掌。
刘丧被扇得整个人向旁边歪倒过去,敏感的耳朵因为这种强烈的震动发出尖锐的耳鸣,他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往后躲,又被扯住衣领拉了回来。
“我叫你张嘴!”
刘丧抿紧双唇,用力地深呼吸,缓过神之后又恶狠狠瞥了他一眼。
男人气笑了,从腰后掏出匕首,“我告诉过你了,要听话,不然这在你嘴里的,可就是这把刀子。”
“你放心,不会把你的嘴割烂的,毕竟还要用呢,你说是吧?”
他用力掐住刘丧的两颊,刀刃抵住了他的牙齿,然后硬生生地撬开了刘丧的牙关。
金属和牙齿摩擦的声音听得人起鸡皮疙瘩,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刘丧能感觉到自己的舌头根本无处可逃,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了口子,疼痛似乎让他的体温开始上升,心跳也变得越来越快。刘丧皱起眉头,因为被掐着脖子仰着头,血渐渐朝喉咙里流下去,一不留神就会被呛到,虽然是跪着,但强烈的无力感让他几乎要跪坐下去,人控制不住地发软,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咳.....咳咳咳.....咳咳”
血呛到了气管里,刘丧快要窒息了,剧烈得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刀刃都会在嘴里滑动,男人狞笑着搅动着刀柄,掐住刘丧脖子的手感觉到他下滑的趋势,用力捏住他的咽喉。
“药起作用了?”
他看着刘丧几乎被血染红的牙齿和嘴唇,撇了撇嘴,“行吧,不能真把你舌头都废了。”男人抽出刀,血水混着唾液带出几条鲜红的线。
刘丧觉得嘴里一阵一阵跳着痛,几乎无法合上嘴,一闭上就刺痛,只能半张着嘴垂下头,合上眼努力忽视这种刺痛,但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嘴里含糊着血水,刘丧感觉到高得快要烧起来的体温,和自己不太清晰的视线。
男人拉开自己的绿色连体防护服,褪到腰间系上,露出了里面穿着的黑色紧身速干衣,略短的袖口处延伸出复杂的纹身图案,粗糙的手掌一把捏住刘丧的脸颊,然后扯下内裤边。
“我最后一次说,张嘴。”
有人站在刘丧背后,手掌滑上他的后脑勺,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的脸向前推去。
“操......”男人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骂声,温热的口腔里全是滑腻的血液,“别用牙,不然都给你敲下来!”
剧烈的疼痛和体内的燥热在打架,男人按住刘丧的后脑勺,深入咽喉的刺激让他想要干呕,胃里开始翻涌,但根本没有机会呼吸,男人又一次扯住他的头发把他往上提,好让自己插得更深入。
“他妈的,不是说了让你别用牙吗!”男人抬脚踹刘丧的膝盖。
“唔......”血水混着唾液流到脖子里,刘丧的眼睛没有焦点地朝旁边看,干呕导致的眼泪快要糊住他的视线了。
“舔啊,这也要我教你?舌头不会用吗?”
田有金揽着女人,饶有兴致地看着。
女人看着他的表情在怀里笑出声,“哟,你还好这口呐?”
田有金朝站在后面看着的几个人招了招手,“过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罐药片,“喂给他,找机会问他簧片的下落,估计他一股脑儿都给你说了。”
“老板,这什么东西?”
“LSD”
“我的乖乖,老板,这东西你都能弄来?那刚刚给他打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田有金耸耸肩,“我从黑市交易点大麻,买家送的样品,说是,能让人四肢无力,体温上升,兴奋,感官放大,估计和LSD差不多?”
“老板,那还要这个干啥?”
“都试试也无妨。”
“那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死是不会死,顶多药物上瘾,到时候估计也只能求着我了,张起灵和吴邪都救不了他,你们放心玩儿。”
“得嘞!”男人喜笑颜开,捏着药片走了。
刘丧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拉得很长,在摇晃一样。舌头碰上滚烫的阴茎,烫得舌头上的伤口刺痛,他努力在嘴里仅剩的狭小空间里挪动自己的舌尖,没有男性器官的味道,只有他自己的血的铁锈味。
“学得还挺快......”男人按住他的头,前后顶弄着,不紧不慢享受刘丧口腔的柔软。
第三个男人站在刘丧旁边,蹲下来用手把黏在他脸颊和额头上散乱的发丝拨开,“停一下,老大,老板让我给他吃点儿好东西。”
刘丧知道那是什么,他都听见了,也知道结果,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拒绝的能力了,男人拔出来的瞬间,能够重新呼吸的舒爽感让他剧烈地喘息起来,血水几乎快要把他的衣领染红,两只手指把药片直接捅进刘丧的喉咙,和着血和唾液送了下去。
又是剧烈地咳嗽,药片微苦的味道后知后觉的从舌根传过来,反胃感已经达到极限,但被绑以前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呕到胃部开始隐隐作痛。
“好好舔。”男人迫不及待地又按住刘丧的头,刘丧张开嘴,含住前端,用舌头舔上去。
“唔......”绑在身后的双手在发抖,他热得快爆炸了。
男人已经完全硬了,他有些不满刘丧生疏的舔舐,“给我往里吞!”
又一次塞满了他的口腔,刘丧努力学着换气,耳膜里充斥着血液股动的噪音,几乎快要震聋他,感官好像又被放大无数倍,原本就难以忍受太多噪音的耳朵就要被拉扯到极限,头痛欲裂。
男人倒是很喜欢看刘丧被插得快要窒息的样子,居高临下地用手指涂抹着刘丧脸上的血和泪。
“不是挺倔的吗?还瞪我,现在怎么都不敢看我了?”
刘丧原本垂着的眼皮抖了抖,抬起眼睛向上看。
“操......”
“老大,这家伙眼睛比女的还漂亮,”在背后钳制刘丧的另一个人咂巴着嘴朝领头的说,“咱们玩儿到好东西了。”
“再被他这么盯着我都快射了。”男人不置可否,喘着粗气朝刘丧嘴里顶,满意地感觉到他因为深喉窒息的痛苦想要往后缩的动作,然后恶狠狠地按住他的后脑勺往前推,收缩的咽喉挤得他很爽。刘丧抖得越来越厉害,原本只是温热的口腔也变得滚烫起来,另两个人揽住他的肩膀,不致于让他瘫倒在地。
“我操.....太他妈爽了!憋了三个月我都快成神仙了。”
旁边几个人早就看的兴致勃勃,好几个都脱下上衣扯开裤带,跃跃欲试等着他们老大爽完了换自己。
男人射在刘丧嘴里,然后看着他咽下去。
刘丧没感觉到有什么,只是嗓子一热,黏腻的精液顺着血液滑了下去,艰难地吞咽,在男人抽出来的时候挂了些在下唇上。刘丧无意识地用舌头舔去了,他根本看不清面前那些人的脸,全都搅乱在一起,好像三五个人粘在一起一个身体上切换着不同的脸。
大口喘气,但肺里根本没有被新鲜空气灌满的清醒,只是热得要烧起来,软绵绵地靠在身后的那些手掌上。
“好热.....”
两三只手伸过来拉下他领口的拉链,解开了他的腰带插扣,上半身勉强从密不透风的防水行动服里抽离,半挂在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手腕处和并不算强壮的腰身上。
结了茧的几双手钻进衣服下摆,从腰间向上抚摸,过量药物的叠加让他无法跪立,瘫软下去,被人揽住腰,有粗重的呼吸喷吐在脖颈,移到了耳后,濡湿的水声绕着耳廓传过来。
不知道有几双手在摸他的身体,只有那些手在提醒自己现在在发生什么,但该死的快感涌上来,他虽然没打算能完整的走出这里,却不想可耻地变成发情的动物。
“他勃起了?”
“果然是个变态啊,这样还能勃起,喜欢这样吧?”
“我没有……是你们给我打了药......”刘丧摇头,仅剩的理智让他无法接受这种下流的污蔑,咬着牙从嗓子里压出愤怒的反抗。
“只不过是些刺激感官的迷幻药,你要是对这种事情没感觉,神仙也操不了你。”
男人说完哈哈大笑。
“放屁!”刘丧咬牙切齿,但此刻的眼神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倒助长了他们的凌辱之心。
“我放屁?等老子操哭你你再看看我是不是在放屁。”
有人钳住刘丧的腰,肩膀被按了下去,以一种跪趴的姿势被控制住。匕首直接从连体服大腿根的地方割开一个口子,硬生生被扯开。涤纶面料割裂的声音异常刺耳,刘丧绝望地闭起眼睛,他听见白昊天急促而又愤怒的呼吸声。
贴身的牛仔裤也被刀子划开了,粗糙的手指抓住大腿根的嫩肉,刘丧原本不算黑,也没怎么上天下地的到处跑,细皮嫩肉的,男人眯着眼睛摸了又摸,在手里捏揉。
想要逃离那种瘙痒的揉捏,他原本握拳的手掌张开,撑直了要推开身后的人。男人会错了意,“怎么?等不及了?”用刀把绳子割断,还不等刘丧想要动作,就扣住了他的十指压在地上。
“别着急,我会慢慢来的。”男人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刘丧呼吸急促地喘息,冰凉的液体让他一哆嗦,男人拿着一瓶杜蕾斯的润滑液,这东西全队人手一瓶,毕竟出门在外需要速战速决,打个炮不需要前戏,现在用在这里倒是刚好。
李大江原本也不打算真的太过粗暴,如果等会儿能问出雷城和簧片的下落,说不定还能把刘丧留下,新鲜玩意儿,可不能用一次就丢了。
“老大,你不戴套啊?”另一个人眼瞅着男人往自己的阴茎上倒润滑剂。
“戴个屁,这家伙一看就是个雏,估计连前面都没用过,你还担心他有病?”
男人嗤笑着,“不戴才爽,你傻啊?”
满手的润滑液,他伸了手指往刘丧臀缝里摸去,刘丧只是发抖,已经没有反抗的行为了,另一只手也脱力的放在脑袋旁。男人插进去两根手指,并不费力,药片的效果已经开始体现,肌肉只是在做一些最基础的反射,略微用了力就揉开了括约肌。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男人上手了,他从刘丧的胯骨摸下去,握住了前端,用力地用大拇指来回摩擦,俯下身在刘丧的耳廓舔弄。
十指下意识地往前胡乱抓挠,被第三个人抓住了手腕往胯下送,滚烫的手感让指尖一跳,又被强行带着撸动,发出黏腻的水声,指缝里也湿答答的。
后面插进来第四根手指,大腿根抖得不成样子,绞紧了肠肉收缩想要排出异物,男人的手指在里面胡乱抠弄,只是触及某一点的时候刘丧猛得收紧了手,忍不住喘息出声。
男人用揽住刘丧腰的手臂把他塌下去的腰撑起来,又去找同一点刺激,“我操,你们看他都爽翻了!”他惊奇不已,朝旁边的人分享自己的发现。
嘴唇抖动了一下,但是发不出声音,只能勉强摇头,他断断续续地听见白昊天在怒骂割裂着传过来,拉扯着他的理智。
“摇头?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男人猛地拔出手指,把自己的阴茎抵在穴口。
刘丧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和心跳声,是张起灵,他站在白昊天斜后方的高地草丛里。
他突然意识到在发生什么,但药效早已发作,四肢根本使不上力。好像是视线转移到这里,他听见张起灵的呼吸声猛地顿住了,原本平静的心跳声也变得越来越快。
“我...会...回来...救你的......抱歉。”刘丧翻译出了敲击的节奏,是张起灵在敲击树干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是很坚定,抱歉?抱歉什么?他想不通,努力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他完全能理解,这里人太多,还有埋伏,只来了张起灵一个人,很容易出差错,他不知道吴邪怎么了,但张起灵应该只是来探路的。
最起码他们听懂了自己传递的消息,并且相信了他,那就够了。
男人还是插了进来,双手卷起刘丧的衣服然后用力往后扯,勒住了他的脖子。
“呃啊.....”像是放弃了任何思考,顺着拉扯的方向仰起脖子,头发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血水黏在脸上,发梢被急促吐出的气流煽动着,被扣住的五指在地上收紧,指缝里嵌进了泥土和碎石屑,有些刺痛。
身上的人可没什么耐性等他适应,只等全根没入以后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太过强烈的疼痛让刘丧发出一声不知道是哭喊还是尖叫,但很快又被压回喉咙里,只是咬着嘴唇忍耐。男人很不满,他又把人往后拽,凑到刘丧耳边。
“你他妈是哑巴吗?”
刘丧闭着眼睛紧皱眉头,不想理会男人的话。
“哼,再给我装?”男人放慢了速度,一条腿半跪下来,卡在刘丧的大腿根前面,调整角度,“那就操到你求我。”
前列腺被顶到了,男人虽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也明白这东西能让身下的人爽,就一个劲的朝那儿插。
“唔......!”
刘丧的腰脱力地往下塌,他根本撑不住这个姿势,下唇上还没完全干掉的血液被唾液染湿,又顺着下巴滴了下来。
他快要疯了,大腿根痉挛似得发抖,被另一个男人控制的手下意识地收紧。
“嘶!”男人捏住刘丧的手腕,“别光顾着自己爽了。”
有人凑上来,刘丧闻到一股烟的味道,呼吸喷吐在他的脸上,嘴唇被人吻住,舌头粗暴地撬开他的牙齿,舔舐他的上牙膛,舌头滑腻的触感让人脑袋发麻,他的舌头也被男人勾住了,烟草苦涩的味道传了过来。
拔高的呻吟被卡在喉咙里,男人着迷地看着刘丧因为支撑上半身而隆起的肩胛骨,中间连着腰间和臀部的沟壑有着薄薄的汗,他拿了匕首在上面比划,然后用力地刻下去。
“给你留个纪念。”男人把自己捅到最深处,满意地听见一声沉闷的悲鸣,鲜红的血珠顺着割开的伤口沁出来。
男人刻得歪歪扭扭,笔划交叠的地方聚集成大块的血珠。刘丧被人放开了嘴唇,鲜红的下唇也不知道是被血染的还是被吻的。眨眼的声音通过颅骨传到耳朵里,黏腻着泪水和眼皮粘连的水声,还没来得及喘气,男人又掐住他的胯用力地抽插,润滑剂在结合的地方发出色情的声音。
“你这刻的啥?”
“看看?”
男人用手掌抹开血迹,“贱货”两个大字赫然从刘丧的肩胛骨歪斜着刻到后腰。
“哈哈哈哈你可真会玩儿啊老大!”
“你来插会儿?”
男人停下抽插的动作,慢慢拔出来。
一直钳制着刘丧右手的男人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润滑剂,倒了一大摊在手心里,狠狠撸动了几下,就又插了进去。原本松懈下来的身体又僵直了一下,随后就是没有间歇地操干。
“你往下面找,有个地方,一操他就爽得不行,使劲用肉绞你,保准你也爽!”男人站在旁边说道。
“啊!.....”收紧的肺部发出有些尖锐的吸气声,他的手现在没人抓着了,只是往前伸,想要逃离。
刘丧闭着眼睛额头抵住自己的胳膊,布满沙砾的地面硌得他麻木了,头发又被人扯住,他依稀辨认出是一张没见过的脸,一片阴影压下来,男人捏住他的下巴,把阴茎插进他的嘴里。
身后的男人用力钳住刘丧的胯骨,把他往自己身下扯,用另一手按在他背上还在沁出血珠的伤口上。
疼痛里夹杂着陌生的快感,刘丧没有力气配合他们的动作,只是任人摆布,嘴里的精液还没咽下去,男人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抱了起来,跪坐在男人身上,插得更深了。
另一个人从后面抓住了刘丧的肩膀,跪下来埋进他的颈窝里。
“老大,你也要插进来?”
刘丧侧过头,有些迷茫,朝第二个人的脸凑过去,他已经彻底神志不清了。
“腰抬起来。”
跪在地上的膝盖微微用力,想要撑起上半身,但只是抬起来几公分以后大腿就哆嗦起来,腿一软坐了回去,一下插到里面,他被自己嘴里的血呛到,用力咳嗽起来背后的伤口痛地他发抖。
“不行!”在另一个男人把阴茎往已经撑满的后穴口里插的时候刘丧下意识地摇头,痛得他不能呼吸,他的大腿开始抽筋,男人没有理会他,只是按着他的胯往下坐,刘丧靠在其中一个人的肩膀上用力吸气,连叫喊都发不出来。
身体从敏感到麻木,他感觉到大腿间黏腻的触感,不知道是血还是精液,头绳已经不知所踪,发尾散在后脖颈里,已经换了第六个人,压着他的时候突然凑到耳边问他:“告诉我,雷城在哪儿,青铜簧片在哪儿……”
刘丧其实不知道,他还没有足够时间来听清这附近的地形,只是为了稳住田有金才说自己知道。
他急促地喘息了一下,没有说话。
男人往他身体里用力抽插,用一种阴恻恻的语气对他说:“没关系,你不告诉我,后面还有十几号人,慢慢熬吧,总有一个人能把你问出来。”
刘丧还是没有说话,他歪过头盯着阴云密布的天空看了一会儿,肉体碰撞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回响,抽插的力道之大让他感觉快被顶穿了,视线一点点变得模糊,刘丧努力朝白昊天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只是被绑在树上,田有金还算有信用,果真放过了她,心里的石头落地,他终于顶不住药效昏死过去。
这边张起灵回了地下,吴邪正靠在胖子身边休息,看到张起灵回来,赶紧撑起身体看向他:“怎么样,上面什么情况?”
张起灵抿了抿双唇,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田有金带队跟过来了,大约20人左右,小白,黑瞎子都被绑在树上。”
他说到一半停了一下,吴邪有些疑惑地眨眨眼:“刘丧呢?他是不是没被抓到,才给我们传消息的?”
“刘丧他......他伤得很重。”
“这丧背儿.....”胖子皱起眉头。
“他们有人数优势,硬闯是救不出来的,不能正面交锋。”
吴邪闻言思考了一会儿:“先去找红红,让他帮我们引开守卫,然后再同时行动救出三个人。”张起灵点了点头:“行。”
“我去救小白,黑爷交给小哥,刘丧就交给胖子了。”吴邪转身看向王胖子。
“没问题,交给胖爷我。”
三个人随即爬上了地面,张起灵指示了三个人的位置,临分开的时候拉住胖子低声说道:
“注意安全,带上这件衣服,保护好刘丧,动作要快。”
胖子狐疑地接过外套:“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带衣服?”
说话间吴邪已经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看到了白昊天,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愤怒,但状态还不错,同时也看到了再远一点被绑在另一颗树上的刘丧。
对方垂着头一动不动,看不清表情,黑色的短袖皱巴巴的,搭在腰间的橘红色防水服上星星点点沾了血迹和一些白色的痕迹,乍一看还很正常,可视线移到下面的时候吴邪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大腿根处有一道很大的口子,露出里面的皮肤,很明显延伸到臀部,他突然意识到那些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吴邪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有人因为他而受伤。刘丧在道上的名声微妙,都说他是个克命的主,甚至还传言是他杀了自己的父亲,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吴邪早就看出来他其实就是个缺爱的孩子,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坏心思,明明才二十几岁,除了在小哥面前偶像长偶像短,其他时候都变变扭扭的。
胖子总说他们救了刘丧好几次,刘丧欠他们的,可吴邪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觉得自己大概是还不上这个人情了。
为了自己一个将死之人,何必呢。
他深吸一口气,忍住咳嗽:“胖子!别问那么多了,赶快救人。”
在胖子的威胁下,红红的酒把大半队的佣兵都放倒了,虽然答应了这回一定要带他走,可最后还是优先考虑了更亲近的小白黑瞎子还有刘丧。
胖子在把绳子割断救下刘丧后的时候才明白小哥的用意,短袖后背完全被血浸透,胖子不敢掀,因为布料已经黏在伤口上,从破损的衣物下露出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外面的衣服也脏到不能看。他皱起眉毛赶紧把人裹进衣服里,小心翼翼地背起来,平时要是被自己背,他那张嘴肯定要损两句,但胖子知道他昏过去了。
王胖子在心里骂翻了田有金,这死变态,分开时好好一个丧背儿,活蹦乱跳能说会道的,到他手里被糟蹋成这样。
刘丧的手挂在王胖子肩上,他的余光飘过去,指甲缝里混着血和泥,掌心被划破了,顺着指尖还在滴血。胖子加快步伐往回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老觉着刘丧胸口的起伏都快没了。
“丧背儿.....”他想让刘丧自求多福,可是他又突然觉得,这小子好像确实天生福气不太多。“你丫可不能死啊......”
吴邪和张起灵那边也还算顺利,三个人回到地下会和,白昊天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
“喝点水吧。”白昊天接过吴邪递来的水坐下,看到胖子把昏死过去的刘丧放在地上,平复了一些的情绪又上来了。
“是刘丧救了我,不然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了......”
张起灵沉默着走到刘丧身边把起他的手腕,过了半晌才开口:“他发烧了,而且不知道被喂了什么药,心率低得很危险。”
“LSD。”白昊天担心地望向吴邪:“小三爷,现在该怎么办,刘丧这样的状态太危险了,必须送到医院。”
“该死,田有金到底从哪里弄到这种东西的......”
“估计是黑市,以他的人脉搞到这种东西也不难。”黑瞎子抱着胳膊坐在石头上喝了一口水。
吴邪皱起眉头,上前两步查看了一下刘丧的情况,掀开了他身上的衣服:“他需要赶快清理一下伤口和.....”吴邪说了一半哽住了,他抓着衣服的手有些发抖,张起灵蹲在一旁,看到吴邪的眼眶因为愤怒有些发红。他接过吴邪的话:“我和胖子会清理残留在里面的精液,你需要休息。”
刘丧是个挺惜命的人,如果连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也没有别人会在乎了,可看着铁三角,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会有人愿意为了别人连命都不要,愿意一次一次以身犯险。那这次自己的做法,也是这个原因吗?
不,他只是为了和吴邪两清,这样一来就互不相欠了。他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刘丧睁眼的时候胖子正在帮他换衣服,准确来说,他是被疼醒的。
“白昊天呢,她没事吧......”
“没事儿,她好好的,你先关心关心自己吧,疼是吧,忍一下啊丧背儿。”
胖子担心人的时候表情都是豪横的,但手上的动作是小心再小心,他用刀把短袖割开,用水一点点把血和布料结在一起的地方打湿。
刘丧意识到胖子在干什么以后,第一反应是往后躲,他知道有个人用刀在他背后刻了字,他听见了。
一动,背后的伤口就扯着疼,他倒吸一口凉气。
“诶你别动啊!”胖子看着他一副不配合的样子着急了:“有什么是胖爷我不能看的?之前不还在帐篷里脱衣服秀你那小哥同款纹身呢?”
刘丧垂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默默转过身。
他听到胖子在背后絮絮叨叨,说什么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好不容易把小天真养大又来一个丧背儿之类的贫话,就好像他只是很普通的受了点伤。刘丧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难过,故意在逗他。
下身的黏腻感已经消失了,换上了干爽的新衣物,好像还上了药,疼痛感也明显减少。他不敢细想是谁帮他收拾的,但无论是谁,他只希望回去以后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总不可能是偶像吧。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听到胖子的呼吸停滞了一下。
“操......”胖子忍不住骂出了声,他原本以为刘丧背后也就是普通的伤口,没想到洗干净之后触目惊心的两个字让胖子咬紧了后牙,“这群畜生!”
刘丧躺在那里被轮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留,可是听到胖子充满怒气的声音,他有点绷不住了,这是第一次有人会因为自己受伤而生气。大部分情况下他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工具坏了可以换一个,他有时候会厌恶自己的耳朵,因为这双耳朵,听到了太多,知道了太多,也被迫失去了太多。可没了耳朵,他又找不到自己的价值。
这一切都并非他本意。
“胖子......”
“嗯?”
“疼。”
胖子刚转身要去拿干净衣服,就听到刘丧破天荒的没喊自己死胖子,结果看到他眼框发红。刘丧这一路挨的揍也不少,这是他一次喊疼。
“我去,你别哭啊丧背儿,这眼睛大眼泪水也多,别一会儿把胖爷我淹死了。”
“如果我不这么做,白昊天可能会死在上面,我不希望她死,她是你们四妹。”
刘丧深吸一口气,把情绪压下去,解释道。
“不要误会什么,这样一来我们就算两清了。”
胖子没理他,拿出一根皮筋帮刘丧把头发扎起来。他知道这小子只是嘴硬。
“疼就和我说,别忍着。”
给他上完药包扎完伤口倒腾着在包里找衣服。
“只有这件,我的,嫌大也将就穿吧,啊。”
刘丧胳膊被拧久了,有点抬不起来,胖子见状挪过去帮他穿上,是那件hello Kitty的。
“谢了……”
“吃点儿花生?”
刘丧看了看他,摇摇头。
张起灵回来的时候看到刘丧穿着那件萌炸天的kitty短袖愣了半晌,他拿着食物和药草走到两人身旁,他先是把食物放下,然后给刘丧把了脉:“你现在还在发烧,田有金给你喂的药,是毒品,我想你应该也知道,现在没办法治疗,只能加快代谢缓解症状,具体的还是要去医院,我找了点药草,应该有用,一会儿我让胖子把它煎了。”
刘丧看着张起灵在兜帽下的侧脸,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自己说这么多话。
“另外,你体内的精液我已经帮你清理干净,留在里面很容易发炎,后面的伤口也不太乐观,可能走路都不太方便,我和吴邪商量了一下,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和我们一起再继续走,太危险,而且你知道,吴邪的时间也不多了,他等不起。”
胖子知道,小哥亲眼目睹到发生了什么,想必心里还是对刘丧有歉意,才愿意破天荒费这么多口舌解释安抚。
刘丧点点头,他吸了吸鼻子:“偶像,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走不了了,我就不走。”
药很苦,但刘丧喝完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好了很多,那天晚上又开始下雨,他一早就听到吴邪爬起来写信收拾东西的声音,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他还是在外面等他。
雨很大,打湿了他的镜片,这是他这趟旅程里的第三副备用眼镜,库存也就只有一副,他拿着树枝看到吴邪走过来。
“你要走了?”
他听到附近有两个熟悉的心跳声。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在外面,身体还没好吧,快回去。”
吴邪的眼睫毛沾了水,他咳嗽了两声,在雨里像一尊美丽脆弱的神像。
刘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其实说不上讨厌的吴邪。
“嗯,一会儿就回去。”
“今天,多谢你。”吴邪清楚一句感谢远不够用,但除了这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如果你以后有任何需要…小哥和胖子随时都在。”
“偶像活着回来就行,不然这话可不算数。”
“还有,你放心,田有金和他那群手下,我们一定帮你解决。”
吴邪的眼里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杀意。
“这附近的地形,我没能听全,耳朵有点不好使,但我还是画了一些,你收着,勉强能用。”刘丧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本子递过去。
他看到吴邪的眼睛因为笑容微微弯起,在月光下像玻璃珠。这样的雨夜,居然还能看到月亮,刘丧也笑了笑。
胖子从草丛里钻出来,揽住吴邪的肩膀:“想一个人走,没门儿!”
小哥朝刘丧点点头,也跟了上去。
刘丧说不准自己是不是也想跟他们一起走,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三个人的背影,深吸一口气。
后半夜睡得并不踏实,他梦到下午的场景,那种下雨时泥土潮湿的触感,把一切都拉得很长,很快又惊醒,然后在黑暗里发抖。地铺下有什么东西硌到他的背,伸手去摸,是一把花生和一张纸条。
“吃点花生,补脑子。”
翻过来背面还写了一行小字:
“有些东西是换不到的,也是还不清的,丧背儿,先爱自己,再爱别人。”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