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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波在一片亘古不化的冰川般的幽蓝中上线。
光学镜缓慢聚焦,声波勉强辨认出这片幽蓝来自于能量手铐的光芒而非预想中的火种源。
左臂装甲下的医疗接口刺痛不止,这表明有医疗单位曾试图接入,但被声波外接的芯片拒绝了。为了防止强行建立协议,芯片自动融毁,残忍堵死了唯一一个外界进入声波机体的渠道。
内部诊断程序慢吞吞地开始检测机体状态。
主动力引擎:故障。
触控伺服器:故障。
自主校准器:故障。
通讯功能:无信号。
能量水平:极低。
距离强制下线还有:30赛分。
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机体内部温度已经低于正常水平,液压和油温都处于危险边缘。火种脉冲信号十分微弱,以至于无法维持共生链接。激光鸟一定急坏了……
声波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坠毁的,汽车人显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声波艰难地越过占据整个中控屏的一级红色警告,发出删除数据库的命令。
删除失败。大概是由于能量水平过低,底层逻辑要求优先保障火种舱和基础功能模块供能。而调用数据库无疑是项耗能巨大的工程。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荒谬的事:如果你想丢掉什么,首先你得找到它。如果你找不到,那你也丢不下。
传感器组件依次上线,声波迟钝地感受到身下的冰凉,从他机体里漏出的能量液一定已经流了一地。痛觉回路忠心耿耿地将机体各处的剧痛传回中央处理器,声波恍惚间以为自己又被人从头到脚重新组装了一遍。
擎天柱没这手艺,救护车虽然是医疗单位,却有一颗躁动的芯……声波都有些好奇他们会对自己做什么了。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声波没能找到的,擎天柱也没能丢掉。他默默在数据库里为擎天柱补了一个“长情”的标签。
音频接收器沙沙地响了几下,随即恢复了正常。他听到有人在不远处低声说话。他悄悄绷紧了机体,不愿意暴露自己已经醒来这一事实。探听更多情报无疑有利于改善他现在的弱势地位。
“还要继续吗……能量水平?还是很低……但是他……和刚刚完全不是一种情况好吗……好吧,好吧,我努力……”
优秀的情报官声波在两地球秒内就将这个声音与现有数据顺利匹配。他听到擎天柱挂断通讯,朝他靠近,轻轻地搭住了他的肩。
装晕计划被识破,声波不得不上线光学镜,望向黑暗中的擎天柱。后者正惊讶看着他,尚未从刚刚的状态转换过来,面甲上还残留着几分薄红。
两人隔着面罩对视。
他渣的,擎天柱根本没发现他上线了!
他现在关闭光学镜还来得及吗?
“声波,你……感觉怎么样?”擎天柱问,故意装作才发现声波上线的样子。
声波面罩上的波纹闪烁了几下,又消失不见。他试图播放录音,但处理器已经无法进行准确的调用。这意味着如果声波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他必须启用许久不用的发声器。这让他感到焦虑不安。
声音会泄漏比人们想象中多得多的信息:你的语气,你的音调,你的发音,你的停顿,都是你的情绪压缩包,你的思想会毫无保留地被老成的接收方解剖,赤裸裸地袒露在另一个人面前。谋略失效,计划暴露,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忍不住说了一句话。
声波看着擎天柱,正打算以沉默表达抗议,除了落满灰尘的过往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却忽然发现红蓝重卡的车窗上粘着一些粉色的液体。
他意识到了什么,回到内置HUD再次打开了方才匆匆扫过的机体检测报告。这次是详细版。像是怕他尴尬,他的处理器很贴心地把能量来源用一行小字标在了最后面:次级油箱。
对接组件在系统恢复过程中的优先级并不高,故而声波现在才发现身下根本不是能量液,而是从他接口流出的大量润滑液。声波一时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庆幸他的次级油箱将擎天柱灌进去的那些能量液锁得很好,一滴都没有漏。
“擎天柱:解释。”
声波平静的声音下面好像埋着一座活火山。据擎天柱所知,声波许久没有使用发声器了,更别说此刻未经电子合成的本音。
声波一定很生气,擎天柱悲哀地想,感谢救护车的先见之明保住了他的火种舱。
他开始了拙劣的解释,这是他在声波系统重启的空隙里想出来的。“我想你自己也感受到了。机体温度过低和能量缺乏的双重作用下,你很快就会静态锁死。"
但是升温的同时补充能量的方法肯定还有很多,光是擎天柱知道的就有好几个。最简单的是在物理升温的同时辅以能量溶液注射。救护车显然怀着别的心思,而擎天柱正好也有几分私心。
“我不得不用这个办法,呃,救你。”擎天柱艰难地说出最后一个字,及时闭上了嘴。
声波的面罩上缓缓弹出一个大大的蓝色问号。
隔着面罩他无法判断声波的表情,擎天柱只能面对着自己做贼心虚的倒影揣测面罩背后的神色。
普神呐,那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法看透声波的想法,与此同时,声波连擎天柱最肮脏下流的拆卸癖好都知道了。没有机子能够想象他那天打开房门看见一整套束缚器的震惊。那时他还是个纯情的处机,而闷声不响的声波,生活在风气开放的卡隆,用接口绞碎了奥利安所有的纯洁。
他们的体型差距很大,声波的油箱胶圈将他的输出管头部含得死死的,它的主人则抱着他的腰压抑克制地喘息。奥利安不愿为难他,很快就释放在高热紧致的次级油箱里。然后他会亲吻声波头雕上的凸起,声波则会用手指轻轻摩挲他发烫的排气管,一下,又一下。
时光长河源头处的回忆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擎天柱想起那时他们还没有各自的颜色。蓝色的汽车人,以及紫色的霸天虎。
与众人的想象截然不同,他们的分手波澜不惊。从开始到高潮再到结束,他神秘又美丽的爱人掌控了他们爱情故事的所有节奏。
那是一个清晨,他们坐在一起用早餐。声波递给他一盘能量块,告诉擎天柱自己同意跟随威震天了。
我两赛时后搬去霸天虎基地,声波说,语气寻常得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缠绵之际的柔情似水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干脆利落。
擎天柱说,我明白了,需要帮忙吗?声波摇头,但是擎天柱还是站起身去拿声波的旅行箱。声波就那样冷酷地坐在一切的终点和起点,看着擎天柱哐当一声撞碎了他们养的那盆玻璃吊兰。
装模作样的涡轮狐狸。玩弄机芯的霸天虎。轻而易举地撩动他所有的爱与欲然后又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他都没有问擎天柱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好吧答案当然是“不”,但是他至少应该问一句的!无情的无人机!
可是即使这样,他的内芯深处仍然渴望着声波。
擎天柱好像有点理解大家诟病的机油剧里那些纠缠不清的伴侣了。声波如此冷酷无情,可是他在编织那些如梦如幻的时刻,表演他的钟情和他的本性时,又显得那么真诚,在黑与冷里偶尔浮现出一点白与善来,让你始终在狠心和容忍之间犹豫不决。以至于最后就是这样了,无法接受却也无法停止想念,四百万年的循环里一直如此。
擎天柱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救护车察觉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实际上他长久克制的理性已经濒临崩塌。不得不承认,看见声波坠落的那一刻,他的情感模块卑劣地感到了一丝喜悦。他把声波捡了回来,带到一个没有霸天虎的地方,好像这样他们就能回到过去似的。
他俯身含住了声波的嘴唇——和从前一样温暖。
无人机被他的动作惊得完全停滞了,面罩都黑了一瞬。这反而为红蓝重卡的进一步动作大开方便之门。擎天柱大胆起来,压在两片柔软的金属唇瓣上反复舔舐,等到它们变得湿润,又伸出金属舌探进声波的口腔。
摄食口被擎天柱堵住,完全失去掌控感令声波胆战心惊。他唔唔了几声,下意识要伸手推搡擎天柱,却忘了自己的手还被能量锁紧紧地铐在囚床上动弹不得。
注意到他的意图,擎天柱的左手顺着声波凝满水珠的肩甲向下,安抚地握住他纤薄的翼臂;宽大的右手则包裹住了声波细长的指爪。
大概少了几十个质量,他酸涩地想。声波把自己整个都熔炼进霸天虎的事业了,然而战争还远远看不到尽头。再过一千年,一万年,声波又会付出什么?
擎天柱的指尖抚过声波上臂凸起的霸天虎标志,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为了效率最大化而活在报应号虚拟数据中的声波,那个场景让他的神经线路不由得颤抖了一瞬。声波已经活在报应号的中控室了,而擎天柱了解他的老对手威震天,总有一天他的欲壑会用声波来填。
他急促而毛躁地俯下身亲吻声波的装甲,灵巧的舌尖探进装甲缝隙,向记忆中的敏感部位发送脉冲,满意地看到声波的机体诚实地回应他的每次刺激,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内芯的不安。声波颤抖着想要拒绝,臂部装甲和能量锁摩擦产生的尖锐噪音不绝于耳。
也许是防止声波伤害自己,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不忍、怜惜、失而复得……谁知道呢,总之,领袖更加强势地插进两人虚握的指间,不容拒绝地扣住了声波无力挣脱的手。
掌心对着掌心,擎天柱机体的温度顺着接触的地方一点一点渗透到声波体内。刚被拆过一次的机体酸软无力,声波徒劳地挣扎几下,紫色的生物灯带快速闪烁着,表达着主人的不悦。
然而他的机体却在擎天柱熟练的挑逗中败下阵来,换气扇放松地旋转着,从机体最深处吹出暖洋洋的风。刚被使用过的对接阵列接收到脉冲信号,主动按照以往的记录开始预热。接吻产生的透明电解液沿着敏感的颈部缆线流下,许久未曾亲热的机体青涩宛如处机,擎天柱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吻亲得声波晕头转向。
内置陀螺仪是不是失效了,声波迷迷糊糊地想,为什么他感到飘然欲仙?火种在破破烂烂的机体里欢欣雀跃,鼓动着一些令声波头晕脑胀的话语。他习惯性地要抬手拥抱,又沉默地停下。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擎天柱注意到了声波的动作,却没有解开能量锁,而是径直将两根手指插进了声波尚存余温的接口。声波接口的生物灯也是亮紫色的,此刻正在黑暗中诱人地闪烁着。保护叶片兜不住什么似的微微向外凸起,擎天柱的手指刚一进去,淡粉色的润滑液就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刚刚被拆过的接口食髓知味,热情地伺候起擎天柱粗暴的手指,与主人的冷淡形成鲜明对比。声波不自在地扭动着身子,忍受着熟悉又陌生的异物感。
加入霸天虎后工作繁忙,加之没有合适的人选,久而久之这事就被抛之脑后。刚刚那场昏迷中的情事没有给他任何精神上的反馈,却唤醒了他沉睡已久的欲望。声波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被装进了服务机的机体里的处机,睁眼就要不知所措地面对淫荡的身子,以及一个压在自己身上,对这副身体了如指掌的熟客。
机体温度节节攀升,却苦于没有足够的能量重启被锁定的功能模块。他听到空荡荡的油箱正毫无尊严地祈求着能量的进入:无论什么都好,给我……
声波忍不住在芯里骂了句脏话。次级能量液的转化效率果然还是太低,三十地球分都保守了,如果没有补给,现在的能量水平最多再撑十地球分。他还没删数据呢!
他夹紧了双腿,生疏地用内置节点摩擦埋在体内的金属手指。很快对接协议就在外部刺激下激活了,更多的润滑液从甬道深处涌出。内置对接协议开始向各个部位发送预备指令,快乐的电信号在他破损不堪的线路中噼啪作响,即使在传输过程中损耗了将近一半,仍然让久未对接的声波几近过载。
声波发出嘶哑而压抑的喘泣。不,现在还不能……他会直接下线的……
那两根手指突然抽离了。火热的接口骤然接触冰凉的空气,声波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接口内的金属软壁尚未反应过来,仍然不知疲倦地受收缩着,试图取悦已经不在的手指。
他的审讯官突然发什么疯,声波咬牙切齿地想,完全忘记了过载就会下线这件事。尽管他已经接受了自己要在汽车人基地里和汽车人领袖兼前爱人拆一场的事实,眼下的情况还是完全超出了声波的预料。
他双腿大张,躺在黑暗中聆听擎天柱的动静。前挡板解锁的声音。输出管弹出。输出管充能。接着是短暂的沉寂。声波不安地扭了扭。为什么停下了?
擎天柱凝视着声波的接口。在这里,坚硬的装甲和交错的管线都不见踪影,只有大腿根部的原生质保护着这块区域,这是赛博坦人身上最柔软、最没有攻击力的地方。但是擎天柱知道,只要声波愿意,他就能用这里杀死任何人。
“你知道该怎么做,声波。”擎天柱说。
一阵沉默。
“……请使用我。”
终于,被束缚在欲望顶端不上不下的无人机闷闷地开口。被迫回忆过去的感觉很糟。擎天柱知道他已经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记了一大堆自己的坏话,但他毫不介意。
充能完毕的输出管顶开滑腻的保护叶片,缓慢而坚定地顶了进去。金属内壁被一点点撑开,声波轻微地喘息了一声,侧过了头雕。
两人的体型差距带来的是容纳的困难,方才的对接刚过去不久,接口内部已经重新恢复紧致。声波紧紧抓着充电床边缘,试图抵挡卡钳扩张到极致的痛楚。坚硬的合金被他生生抓出了几个洞。他连着做了三个深置换,才勉强捱过那种撕芯的痛苦。
擎天柱俯身舔舐声波的音频接收器,试图转移声波的注意力。沙沙的声音惹得声波侧过头抵挡那种感觉,擎天柱顺势叼住他敏感的颈部管线,又逼出几声沙哑的呻吟。
对接进行到现在,声波几乎没怎么说过话,暧昧的水声、抓挠声和零件碰撞声代替他的声音填满了这间囚室。擎天柱抚摸身下机子空荡的胸甲,暗自庆幸那只嘴尖的小鸟不在这里,不然她一定会代表虚弱的声波狠狠地啄他的光学镜。
硕大的输出管将接口内部的每一处节点都照顾得面面俱到,几次抽插之后接口就适应了节奏,分泌出更多的润滑剂。声波感觉自己整个机体的液体都供给这个不知 餍足的接口了。
本来就没几滴了,就不能节省点吗……没润滑又不会死……声波昏昏沉沉地想着,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甬道内,每次进出都纤毫毕现。他就像一艘遇上磁暴的飞船,随着擎天柱的大开大合摇晃。
机体记忆被毫无怜惜的粗暴动作唤醒,疼痛逐渐转化为快感。卡钳被打开至极限,再用力一点就会碎裂,可是有人控制着分寸,让它停在了那个熟悉的位置。机体在临界的恐惧中咯吱作响,这感觉就像自己把头伸到水里,又或者是水涨了上来,淹没了他。声波必须承认擎天柱的目的达到了,他不可抑制地回忆起从前。
档案管理员看似纯朴的外表下是一颗狂野的芯,体格的差距更是让对接的快乐打了对折,每每都让声波苦不堪言。声波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喜欢被征服的感觉,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一部分被似乎被奥利安永久地改造——或者说带走了。抛去阵营与身份以及各种各样的顾虑,现在简直是最理想的对接场景。
累积的电荷终于达到顶点,快感脉冲从金属内壁的节点四散开来,在乱成一团的内部回路中横冲直撞。光学镜闪烁几下,随即在过载中下线了。他的腰部高高地抬起,中部轴承不堪重负地哀鸣。感谢擎天柱把他腰部的能量锁解开了,虽然声波根本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腰锁上。
故障的自洁系统自顾自地将光学镜下线导致的黑暗识别为灰尘遮挡,声波抽搐着,不受控制地流下清洁液。
等回过神,声波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温度和触感一度让他以为回到了内战之前,他沉溺在这种感觉里,几乎要忘记了世界上的一切。
光学镜重新上线,布满裂痕的面罩贴着满是雾气的车窗玻璃。腕部的能量锁不知什么时候被取走了,擎天柱抱着他的腰和背,轻柔地舔着他头雕顶部的尖锐凸起。
“激光鸟会回去吗?”擎天柱吻着声波面罩上的裂纹,问道。他的小鸟会回去吗?
他清楚霸天虎会冷处理声波的失踪,直到汽车人向他们提出换俘。激光鸟则不同,她只听令于声波,即使霸天虎放弃了他们的情报官,她也会日复一日盘旋空中寻找主人的蛛丝马迹。擎天柱很好奇,她会脱离霸天虎吗?
声波花了一些时间理解他的问题——他的脑模块现在运转缓慢,擎天柱从他静止的面罩上看出一丝茫然。
“激光鸟:需要如实汇报。”
“所以你就在这等着威震天来救你?”
散热扇的声音逐渐清晰。 声波被他提醒,想起了自己的职责,而现在的他显然有足够的精力删除数据。擎天柱眼睁睁看着声波的面罩上飞速闪过一条又一条删除提示。
“我们没打算拆你的硬盘。”他徒劳无力地解释道。
声波的光学镜明明灭灭,机体上的紫色生物灯带逐渐黯淡。漆黑的面罩上浮现出一个小小删除进度条,已经走到90%。删除海量数据大量消耗了声波的现有能量,他要下线了。
不能让他下线。不能就这样结束。做点什么,擎天柱。做点什么。
然后擎天柱的输出管撞开垫片,狠狠顶进了声波的次级油箱。
声波的发声器像被掐住,他想尖叫,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脑模块一片空白。油箱垫片被撞错位了,胶圈死死箍着输出管的头部,却无法阻止它在次级油箱内的粗暴捣弄。
为了防止中弹后漏油引起爆炸,飞行单位的次级油箱都填充着柔软的胶质。本是用作保护的胶质此刻却带给了声波无比的羞耻,它们全方位包裹着擎天柱的输出管,忠实地将它的形状反馈给主人。方才擎天柱注进来的次级能量液仍有残留,正随着擎天柱捣弄的动作晃来晃去,哗啦作响。
擎天柱进得太深,以至于声波浑浑噩噩的处理器以为他要被捅穿了。他受不住地伸手捂住腹部,却被擎天柱一把抓过按在头顶。他的腰被抬得更高,双腿折在胸前,下身泥泞不堪,接口外围已经被操得红肿外翻。
然而擎天柱仍然丝毫没有怜悯地在声波的身上开拓着,仿佛一个穷途末路的暴君。 他的头雕埋在声波胸前,看不见表情。声波连哀鸣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度使用的发声器偶尔溢出无意义的杂乱电流声,黯淡无光的光学镜望着虚空,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擎天柱没有给他的俘虏喘息的机会,接连不断地顶弄着,将滚烫的次级能量液悉数注入着刚刚过载、高度敏感的油箱。声波 死死地掐着掌心,随着一股又一股的冲击而痉挛。
他想挡住自己的面罩,可擎天柱还钳制着他的手。他习惯性地想靠拥抱讨饶, 却被擎天柱背后炙热的排气管烫得缩回了手。
囚室里回响着换气扇的嗡鸣声。两个机子沉重地喘息着,声波保护了他的情报,擎天柱挽救了一个生命,他们都完成了各自的任务。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擎天柱,霸天虎来要人了。他们说要签订临时休战条约。”救护车的声音从擎天柱通讯器传出。
声波闻言,弹出侧腰的触手,撑着囚床坐了起来。擎天柱任由声波的触手推开他,目送声波捂着腹甲,一瘸一拐地扶着墙走出房间。他忽然想起他们很久没有拥抱了。
今天是四百万年来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