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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灵幻新隆在相谈所的沙发上醒来。
他记得今天是相谈所关门的日子，他来到相谈所准备搬走最后一点东西。
记忆停留在向房东交付钥匙的那一刻，再一睁眼，就是相谈所的天花板。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相谈所的一切都是清空前的样子。
左手面的墙壁上有和客人和大家的合影，密密麻麻贴了大半面墙，因为照片太多，两年前才刚换了一块两倍大的软木板。两年时间，照片就已经和之前十年间拍的一样多了，灵幻新隆不禁感慨年纪长了，留下回忆的想法也长了。以前总是到兴头上时或者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时才会合影留念，现在却逮着机会就拍照，拍了照就急匆匆洗出来挂在墙上，也许是因为现在感觉时间过得更快了吧，再不好好抓住就溜走了。
这也是他决定关掉相谈所的原因之一。
想想干这个工作已经十五年了，总算是累了。在一个平常的夜里，忽然觉得嘴里寂寞，想抽一根烟。已经好几年没有再碰过烟了，翻出几个月前顾客送的烟和已经落灰了的打火机，在阳台上慢慢抽完了一根。烟是好烟，但是他抽得头晕，是真的太久没抽了。他把一条胳膊搭在阳台栏杆上，视线飘到房间电脑桌那盆绿萝上。那盆土原先种的是小番茄，每一年都得重新播种，不知道从哪一年起换成了多年生的绿萝，绿色的枝条垂在地上许久没被打理过。以前灵幻都不觉得番茄每年都死有什么，第二年再种就和原来的番茄差不多，后来就想要一株长寿且好养活的植物，但是由于需要照料的少了，竟然慢慢忘记了它。时间让他变得在乎，也变得不在乎。灵幻新隆忽然觉得离开现在的一切去旅游、去经历一些完全没经历过的生活也挺好的。
一支烟慢慢抽完了，他已经想好接下来的计划了。去旅游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攒了不少钱，够自己穷游了，玩到快没钱再想办法挣钱；员工都是偶尔来帮忙的老熟人，相谈所关了对他们影响也不大；相谈所租金不用再续下一年的了，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之后干什么工作的问题在旅游途中自然会出现答案，灵幻新隆不担心谋生问题，他总是有主意也有本事。
合约还有两个月，灵幻新隆在这两个月里对这十几年收个尾。
他把相谈所即将关门的决定告诉了mob、律、小留、芹泽，再让他们告诉那些偶尔会来相谈所聚会的朋友，没有人说不要关闭相谈所，因为大家也都知道，不能凭自己的私欲限制别人的生活。门口贴上了相谈所即将歇业大促销的海报，被影山茂夫说这时候还想着怎么借此挣钱，为什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熟客看到海报，问他真的要离开吗，他说是的，因为想去旅游。直到一位熟客发疯般地掐住他的脖子告诉他不准走，永永远远开着这家相谈所，店不能关人也不能死。于是灵幻新隆决定不说出真相，海报也撤了，但是在这之后，依然不断有客人问他为什么要离开，有的表达不舍，有的祝旅途愉快，有的跟踪到他家里想把他绑架。消息在他不知道、不可控的地方传开，他只能匆匆办了散伙席，早于预定计划二十天关闭了相谈所。
一
相谈所里的一切都是搬离前的模样，除了那把藏在沙发垫下用来防身的小刀。墙上的日历告诉他这是三天前，他不相信这两天清晰的记忆是一场梦，判断这是恶灵制造的幻境。
最后一天了，怎么还被恶灵缠上了？灵幻新隆冷静下来分析。首先，恶灵把小刀拿走了，说明恶灵不只是想把他困在幻境里，而且还会威胁他的生命安全。其次，日历是正确的，因为最后一盒巧克力是三天前吃完的，现在盒子是空的，垃圾是两天前倒的，现在垃圾桶里有巧克力包装袋，所以现在的相谈所确实是三天前的状态。最后需要判断的是，自己记忆里的这三天是在幻境中度过的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度过的。如果记忆无误，触发“回到三天前”的是交钥匙的动作，加上恶灵对相谈所如此熟悉、回溯的时间正好是准备搬离的时间，可以猜测恶灵不想让他离开相谈所，在他真正和相谈所再无联系后将他拉回到“离开”这一行动的开头。恶灵动机未知。
灵幻打开电脑，发现电脑并没有接上互联网，望向窗外，发现是贴图一般空荡荡的大街。
“现在需要确定幻境的范围。”灵幻找遍房间，没有找到一个棍状物体，只能抽出写字桌的抽屉勉强充当防身棍，打开相谈所的大门，一路摸索，走到一楼大门口的时候本以为自己能出去，踏出一步后发现自己回到了相谈所门口，街景一下变回了相谈所的内景。“看来外面真的是贴图啊……如果从窗户上跳下去恐怕也是一样的结果吧，这个恶灵应该和温泉老板的鼻屎恶灵一样。”灵幻顺路贬低一下始作俑者来壮胆，接着往楼上咖啡厅走，楼上就是天台了，没有楼梯通向天台。
“咖啡厅一个人也没有，咖啡和食物倒是齐全，看来能勉强填几天肚子，能撑多久就不好说了。连我很少去的咖啡厅都复制了……为什么？恶灵是知道我把相谈所吃的都清空了但是想放我一条活路慢慢折磨我吗？”
灵幻新隆尝试了所有离开这栋大楼的方法，无一例外会回到相谈所门口，他吃了点咖啡厅的预制饭填填肚子，窗外的光逐渐变暗，街景变为昏黄色，光斜斜地刺进来，灵幻从各种角度都看了看，天空里没有太阳，只有凝固的云。
他接着捣鼓电脑、手机，翻箱倒柜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但是没有收获，唯一的发现是天色并没有变暗，一直是黄昏，这个时间正是他把钥匙交给房东的时间。当时的阳光也是这样，太阳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他却准备结束十几年的工作。房东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问：“灵幻先生，还有那么多天房子才到期，你确定要今天就把钥匙还给我吗？”莫非恶灵就在房东身体里？Mob也见房东很多次了，怎么没有发现异常呢。
已经凌晨了，灵幻新隆拉了百叶帘，不变的黄昏的光还是执拗地从缝隙里挤进相谈所。他拉了拉身上盖的小毛毯，发现气温并没有因为是晚上而变冷。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有之前相似的经验，灵幻觉得只要坚持住等大家发现自己长睡不醒就会来救自己了。
恶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袭击，手边能防身的只有一节抽屉，如果真来了估计什么都挡不住。但是他必须保持着警惕，灯也得一直开着，他可不想毫无反抗被一秒制服。整个房间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发出点动静才能让耳边不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和血液流动的声音。
精神绷了一天，他扛不住了，抱着抽屉缩在沙发的角落睡着了。
二
迷迷糊糊地，感觉黑暗在扭曲，不真切的梦境涌来一股潮热和难耐。但是他好累，眼皮像是被拉了铁块，根本抬不起来。有什么东西、一条一条的黏糊糊缠在身上，下体有东西在往腿心挤，明明是冰凉的，却令人发烫。身体反射性地夹了一下腿，不知道是想抵御外物还是想缓解燥热，一不小心把软软的东西挤进了身体里。
身体里？！从哪里？！灵幻弹了起来，想拿起手里的抽屉砸向恶灵，却发现手里空无一物。起身的那一瞬看到了身上的怪物，被黑色的雾环绕，但是隐约能看出是章鱼触手的形状，雾的表面有几只黄色的眼睛正盯着他，很多根触手盘绕在一起，末端延伸到沙发底下，只瞟了一眼，就被触手按了回去，视线也被黑雾遮挡，柔韧的触手和冰凉的吸盘把他的眼睛蒙住，一下一下用吸盘的边缘蹭过眼角的皱纹。湿滑的触手按压住胸口，身下的吸盘一个个拨开，向前探去，按压并吸住肥厚的阴唇，向两侧拉开，露出初生的阴道内壁，触手尖轻轻戳刺阴蒂。身下的人剧烈挣扎，大腿拼命踢蹬，手抓住触手往外扯，手臂肌肉在薄薄的皮肤上绷出好看的线条，却无法把触手扯开。穴口喷出一小段水柱后灵幻便没有了力气，整个人瘫软下去细细发抖。
灵幻新隆不算是性欲旺盛的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性冷淡，每次都是草草解决生理欲望了事，如果欲望强烈就去解决，没有那就更好，性快感对于他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短暂的快感过后是短暂的空虚和疲惫，他总是感觉自己在高潮后的空挡里想了很多，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他可以肯定这四十年的快感总和没有刚刚碰那一下猛烈，已经到了痛的地步，感觉大脑宕机了很久。
意识断断续续回到身体里，先是感知到身体在抽搐，快感像是隔了一层玻璃，看不真切，只能从身体的反应看出已经到了极限。接着玻璃被冲破了，冰针扎入神经。
“哈……哈……停、停下……哈、不要……”
触手钻入灵幻新隆的口腔，吸起他的舌头玩弄，吸盘轻轻擦过上颚，带来酥麻的感觉，舌系带随着舌头的上抬暴露出来，被触手来回挤压拨弄。口腔也被占满，粘稠的液体顺着重力和口腔动作灌进喉咙，唾液混杂着黏液涌出嘴角，被触手涂抹在胸口，顺着乳晕一圈圈打转，将乳晕涂得鲜红。乳头时不时被轻轻擦到，难耐地挺立在对于体温来说称得上冰凉的空气中，像是渴望得到垂青。
被强迫喝下去的液体毫无疑问有着催情的效果，且口服效果明显强于涂抹，灵幻新隆的下腹传来抽痛，强制性唤起拉扯着他的神经，只能试图通过蜷缩身体来缓解，但随即就被触手强硬地展开了。缠在大腿上的触手一圈圈绕紧，固定成生产的姿势，一根触手伸进小穴，用吸盘拉扯内壁，触手尖四处按压探路，慢慢往深处挤。
“哈……哈……嗯……呜……呜！”
平日灵活的舌头被彻底控制，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更无法劝说触手停下这场折磨和性虐。称得上性虐待，这是一场全方位的虐待。在灵幻新隆还没有适应新的雌穴时，可怜的幼嫩器官就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刺激，颜色由嫩红变为深红，再过分一点就要出血。喷出来的水早已浸湿沙发垫，短时间分泌了大量体液让身体非常酸涩，本能想摄入更多水分，却只能喝下催情的触手分泌物，给身体再上一把地狱火。下颚被开到最大角度已经变得酸痛，他再怎么摇头也无法阻止这酷刑的发生。
“够！呜……呜呜呜！”灵幻想咬断阻止他继续说话的触手，触手却紧紧顶着上颚和下颚，不给他任何咬下去的机会。反抗的间隙，触手已经探入阴道最深处，在宫颈口轻轻打转。不行、不行，停下，不能更多了……但是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人在绝望的时候会本能地向外界求救，可是这一本能也被堵死了。
令人发疯的快感和酸涩感不断传向他的大脑，身体一直在高潮，几乎没有停下过，阴蒂被吸盘拉拽挤压，阴道被触手疯狂摩擦挤弄，子宫口断断续续涌出几股淫液，全都被贪婪的触手刮走，带来新的一轮刺激。紫红的阴茎和冰凉的空气接触，失禁般地射出精液，全身不受控地颤抖着，把精液甩得浑身都是，接着被触手一点一点刮走。他庆幸触手没有刺激他的阴茎，现在的阴茎因过度高潮和强行打破不应期已经变得无法承受任何刺激，只是精液从顶端堪堪滑下就已经带来了刀割般的快感，平时他自慰后倒头就睡，哪怕是这种连续刺激的千分之一，都没有体会过。
他的“庆幸”没持续多久。又一根触手爬上了他不断吐着前列腺液的阴茎，由于高潮过度，已经无法再射出什么东西了。触手攀上顶端，绕着打转，不断挤压龟头，将前列腺液从尿道口挤出，又重重地抹匀。灵幻被刺激得弹起，又被触手按了回去。
多么美丽的身体，岁月在上面留下了痕迹，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都想用触手细细抚摸，恶灵处于混沌中，它想单纯地感受皮肤的纹理，也想知道留下痕迹那些故事，想法像隔着稀水泥，钝钝地无法转换成目的性的行动。恶灵不断地刺激灵幻，触手爬满他的身体，让他颤抖、让他哭，它只知道自己还想、还想……看到更多。吸盘边缘摸索着龟头下方的包皮系带，过量过杂的快感让灵幻崩溃，脖颈后仰，喉结随着呜咽和吞咽带动着紧绷的皮肤跳舞。
“给我……都给我……”黑影发出沙哑的喊叫，将阴道内的触手挤进因潮吹微微张开的肉环，后续的事情灵幻就没有了记忆。
三
再次醒来，还是黄昏，墙壁上唯一指示时刻的那个钟表告诉他现在是中午，看来窗外的时间就定格在黄昏了。灵幻新隆注意到日历上的日期还是三天前，衣服没有脏，身体没有疼痛，相谈所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他跑到咖啡店，中途因为太慌张差点摔了一跤。咖啡店是没有被动过的样子，桌椅、食物、咖啡都和昨天第一次来时相同的状态。
是最坏的假设，灵幻新隆想，时间在这里没有流逝，对于外界来说，他无论是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月还是一天，外界可能都只过了一天，甚至可能只过了一秒。小酒窝和他说过，之前它被这种恶灵吃到肚子里过，根本出不来，最后和恶灵交涉，答应帮忙找想要的东西后就放它出来了。这种恶灵非常强大，往往从很深的执念中诞生，从外界很难把人救回来，当人发现受害者失踪时，受害者可能已经结束了时间循环，恶灵也和受害者一起困在了那个时间循环里，外界永远无法再干预，只能从内到外打破，找到恶灵想要的东西。
“喂！你在听吧，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灵幻朝天花板大喊。
“想要……我想要……你！！！”恶灵的声音直接传到灵幻的脑袋里，震得他太阳穴疼。
无解的回答。困住他不是达成目的的手段，而是目的本身。
“总是想要得到点其他的吧？只要能放我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当然，想要我的灵魂可不行。”
“想要你、想要你永远……永远属于我……在这里……不老不死！”
“为什么在我交钥匙的时候才把我抓走？不是巧合吧这个，你只是不想要我离开相谈所，相谈所对于你来说是什么呢？”灵幻没有继续大吼，转而用平常的声音和恶灵对峙。
“你……相谈所要有你……”
“那这一切的重点是我对吧。看来你很喜欢我，但是被永远困在这里的我不会是全部的我，这里没有新鲜的我，我不会有新的动作，你看不到更多的我。即使如此，你也要把我困在这里吗？”
“新的……很好……离开……再也看不到……新的……不行！”
“我可以保证……”灵幻见恶灵情绪逐渐激动，想继续说话安慰它，却被眼前的变化打断了。
几个人影逐渐由透明变黑，再从黑色中变出头发、五官、衣服、四肢。
“mob！芹泽！律！快来救救我！”人影的五官还没成型，灵幻就急忙跑近，跑了两步意识到不对，顿住了。
“你们不是……不……”他嘴唇有点发颤，转头往外跑，三步并作两步，下楼梯连跑带跳，脚踝扭了一下。但是没时间管这么多了，他跑进相谈所，锁上门，回头。
刚刚的人影已经完全变成了三个他最熟悉的员工的模样，直挺挺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眼神是空洞的。
灵幻新隆反手就想把门打开，发现锁拧不动。
“没用的，我锁了。”「影山茂夫」说，用灵幻最熟悉的声音。
“躲到哪里都躲不掉我们，灵幻先生。”「影山律」说，用灵幻最熟悉的称呼。
“请不要再离开了，请不要背对我们。”「芹泽克也」说，用灵幻最无法拒绝的语调，但是此刻却让他感到无比恐惧。
灵幻拼命挣扎，也无法挣脱三个人的桎梏。领带被脱下来绑在手腕上，影山茂夫绕到灵幻新隆的背后，下身顶在他臀肉上。
“不、不要用我弟子的脸！”
灵幻新隆虽然知道每个人都是有性欲的，但是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人，“性”总是和他眼里的弟子没什么关系，更不会把阴茎抵在他屁股上。平时看待这些小他十几岁的还在，甚至是大他几岁的芹泽，也是当作自己的孩子、朋友、亲人，是谈到性会摸摸脑袋低下头的孩子们，不会用阴茎冲着他，更不会强奸他。
他开始剧烈挣扎，用腿向后踢，用腰部力量带动全身向后砸去，却被无形的力量停住，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微微后仰的姿势让腰部的曲线更加好看。
「影山律」左手摸上灵幻的腰，食指搭上西装唯一的扣子，把它解开后又缓缓滑向腰带。超能力松了一点，像是故意要让灵幻挣扎，让这起强奸更像强奸。裤子随着挣扎滑落，又被灵幻并起的膝盖夹住。影山律强硬地用腿顶开并拢的膝盖，大腿隔着内裤压上灵幻，前跨轻轻碾压还疲软着的阴茎，腿跟摩擦着灵幻还未来得及仔细研究的新生器官，影山茂夫的手指抵在后穴轻轻戳刺。
“嘶！放开！”
「芹泽克也」从侧面搂上了灵幻新隆的腰，抓起灵幻新隆的左手往下体摸，带他圈住阴茎开始撸动。
“不要……不要……”被熟人抚摸的感觉令人作呕，触碰熟人生殖器的感觉令人作呕，被熟悉但陌生的眼睛凝视的感觉令人作呕。他从未用性的目光看待每一个身边的人，他也永远不想用性的目光看待每一个身边的人，但是他害怕他逃离这里后，看到大家的第一眼就会想起在这里的强奸案，他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他们。
灵幻的手小一圈，被整个包在「芹泽」手心里，被带动着撸动填满他整个手心的紫红色阴茎，顶端溢出成分不明的半透明液体，反射的光刺入视网膜，把他刺伤。灵幻移开视线，使出全力去捏、去折手心里的硬物，发现「芹泽」的阴茎不像人肉，像裹了人皮的铁，「芹泽」一点吃痛的反应也没有，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被人强奸，而是在被恶灵、被怪物强奸。
饱胀感打断了他的思考，前后穴都被异物入侵，他绷紧身体，但是女穴太过湿滑，肌肉没有任何阻止效果，「影山律」把龟头整个塞进本来只能吃下两根手指的女穴，「影山茂夫」见后穴推进受阻，变出触手挤进去润滑。
“哈……什么东西……不！不要那个！”灵幻挣扎着不想让触手对准，用肘关节不断地砸面前人的肩膀，疼的却只有他自己。
环绕不停扭动的腰一圈，一面光滑一面布满吸盘的触手带着催情液进入后穴，后穴变得敏感燥热，阴茎又顺着润滑挺进一点，灵幻疼得腿一软差点没站住，身位一低，女穴又吃进去一点，敏感点被重重戳刺，自顾自哆哆嗦嗦地去了，喷出一股淫水，被阴茎堵着只能一滴一滴地顺着腿跟漏到「影山律」的黑色西装裤上，把黑色染得更深。
趁着高潮的空档，两根阴茎不管不顾地全部挤进去了，直接让灵幻在高潮上吊了几分钟，「芹泽克也」空出来的手捏住灵幻微微吐出的粉丝舌尖，又把手指伸进去搅弄，高潮中的灵幻除了偶尔用舌面推一下手指以外没有任何反抗。
四
意识再次回笼，他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睁眼，面前的三个人不是mob、律、芹泽了，变成了两个光临过相谈所的熟客，和一位从未见过的突眼球黑眼圈陌生人。两位客人是对他性骚扰过的人中两个，一位是刚入社会的年轻人，在第二次来相谈的时候表白，灵幻拒绝后教育了“表白不是冲锋的号角”云云，之后再也没出现过。另一位是走关系当领导的中年男性，看似是正直的精英人士，却喜欢在他按摩的时候假装不经意摸上自己的手，还总是用那种色迷迷的油腻眼神看着他，怎么赶都赶不走。至于这个陌生人，灵幻肯定地认为自己绝对没有见过他，眼睛凸得像是要掉下来，黑眼圈重得像化妆，只怕他在睁着眼就会因睡眠不足猝死，每个见过他的人必然会对他有深刻的印象。
灵幻本以为人都是从他的记忆里提取的，但是这个陌生人否定了他的猜测，恶灵为什么捏造这些人？他现在的大脑没法思考这个问题。
三人摸着他布满红痕的皮肤，拖着手臂把他拽到了地上，两个人把他夹在中间，另一个人把阴茎放在他嘴边。不久前被摧残的穴口已经肿了，随着挣扎涌出透明的黏液，可怜地收缩着。
恶心。真恶心。
变态。
恶心。恶心，恶心！滚！都滚！
坑坑洼洼长满了老茧的手在扣他的阴蒂，肥厚的舌头在舔他无处可躲的左乳，褶皱得像树皮一样的手指在揉捏他的屁股。
这是人的手吗？为什么有着这么恶心的体温。别碰我！灵幻用手肘砸向中年男的太阳穴，毫无效果，像是砸在了铁块上，他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
嘴边的阴茎一直在眼皮下晃悠，灵幻咬紧牙关，却被一只极有力量的手捏开了，阴茎一下就捅到了喉咙。灵幻蜷缩在地上，咽部抽痛着呕了好几下。催情黏液很快在他身上再次起效，之前平复下来的燥热再次被唤起，小穴自动分泌液体接纳两根阴茎。
“真棒……”声音传入大脑。
“滚！”话被堵在喉咙里，发音不太清楚，更像是一声呜咽。乱动的手被捆在身后，只能一下下抓自己的手心。
三个人同时顶到最深处，过量的快感需要大量的氧气，但是嘴被堵着，他的眼前一片黑白噪点，马上就又要晕过去，嘴里的那根阴茎及时抽了出去，在他的脸上来回蹭，把液体抹得到处都是。他本能地大口喘息，又被自己呛到，咳嗽的时候像是要把肺咳出去。
之前这个时候他就晕过去了，但是这次可能是有点建立耐受了，意识被猛烈撕扯但没有离开身体。还不如晕过去，这种抽插每秒钟都是煎熬，全身的皮肤都像是被火烤着，滚烫、刺痛。灵幻一直在高潮上下不来，阴茎已经软下去了，随着操弄一点点流出尿液，被捏在别人的手里把玩揉捏。他已经无法再分神为他的失禁羞耻了。太疼了，什么时候能结束，一次一次的抽插，一层一层的高潮，像绞肉机绞着他的内脏，像刀割着他的肉体，像针扎着他的神经。
“……不要……求你……求你……哈！嗯……不要……求您……”
灵幻早就无法用逻辑说通这个恶灵了，现在他的嘴里只能溢出呻吟和求救。
再这样下去会死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
…………
新的一天，他重新睁开眼。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不一样的只有灵幻更崩溃的精神。
“你想要什么，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你不想离开我，我保证我出去之后不会让mob他们伤害你，你可以一直和我一起……契约！我们可以签契约，我保证，不会离开你，求你了！”
“不要每天都这样对我，我要崩溃了，求你，求你了，求你，求你，求你……求你……”灵幻控制不住自己嗓音的颤抖，他也没心思控制。他想说“我恨你”，但是他不敢。
“新的……想看……”
“对！你不是想看新的吗，让我出去，我们去见新的世界，也会有新的我，我这么久了都没有去过什么新的地方，放我出去吧！”灵幻好像看到了希望，头仰着像是在和天花板对话。
“新的……表情……高潮……恐惧……更多……”
绝望砸向他，他明白恶灵是在开发他新的情感，让他高潮，让他恐惧，并且完全没有看够。
“对！这样……更多……”
谈判又失败了，希望好像消失了。
每天他都会被各种人强奸，有时候是恶灵本体——他认为这团被黑雾包裹着的就是恶灵的本体，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两个人，有时候是一群人，大部分是员工、那帮小孩和熟客，少部分是他没什么印象的陌生人。出现时间不定，每时每刻都要提心吊胆，刀随时都有可能落在脖子上。他等待的时候就看相谈所里的书，幸好相谈所里有一群长大了也爱看漫画的小孩愿意在他这里消磨时间。他看漫画书的时候除了翻页不会做任何动作、任何表情，平时不会做任何新鲜的事，他告诉恶灵，除非把他折磨疯，他都再也不会有新的一面了。
五
就这样过了五天，灵幻快要坚持不住了，他觉得人影再出现一次，他的精神就会崩溃。再也不想继续了，变成一个毫无记忆的疯子吧，只要别再让他感受到这些。
但是今天脑子里的声音再次出现。
“新的……旧了……答应我……”来了，来了！
“没问题，只要让我出去，我旅游一定会带着你。”灵幻忍住内心的狂喜，现在不能让恶灵看到任何不同。他微妙地改变了用词，还在想着旅游的事情。
“契约……新的”
“契约要怎么定呢？就是你放我回我原来的世界，作为交换，我会保护你不被超能力者杀死，带着你一起旅游。”虽然带着一个恶灵，还是随时都可能操他的恶灵去旅游是非常糟糕的，但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大不了不想要这个恶灵了就停止旅游嘛。
“不够……永远……”
灵幻没想到恶灵会不满足一起旅游这个条件，他以为恶灵实在无法忍受一成不变的生活才来谈条件，毕竟他自己就是恶灵唯一想要的东西，结果恶灵有和他对冲的底气，他却没有。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只能把恶灵想要的都给它。
“…………永远带着你，直到我死。但是你这样一只大章鱼，我也不好带你出门吧，你能变成……变成更易被人接受的形态吗？可以的话……成交。”
视线一切，他站回到了相谈所门口，钥匙被房东攥住，他的手还是一个“递”的姿势悬在半空。熟悉得令人恐惧的夕阳照在房东的侧脸上，他看着房东抬起眼，随即被吓了一大跳的样子，指着他的肩膀：“这、刚刚那黑色的是什么！乌贼？章鱼？！”
左肩一轻，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钻进了灵幻穿旧了的灰色西装，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End.
一点设定补充：
恶灵是从大家对灵幻的执念和欲望诞生的，是极少数有性欲的恶灵，由于几位超能力者没一个清白的，潜意识都参与了恶灵的形成，所以恶灵的气息都无法被他们察觉，恶灵的能力也因几位超能力者和一直在暗中看着灵幻的深柜诅咒师而变得强大，拥有了封闭时间和空间的能力。恶灵形成的人影也是从参与它的诞生的人群里选的，谁的念想越强，形成人影的概率越高，并非灵幻一开始猜测的从记忆里提取。
恶灵的智慧要靠和灵幻新隆做爱获得，长期不做爱会重回混沌状态，不分场合强迫灵幻和它做爱，且对力度失去概念，获得灵幻足够的体液后恢复理智，但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愧疚。
频繁的性爱可以让恶灵的智力提高到可以进行普通对话的程度，会在事后拉着崩溃中的灵幻说话。黑色小章鱼的形态和隐身的能力也需要靠和灵幻做爱来维持，平时出门变透明就挂在肩膀上，没人的地方灵幻就让它恢复原本的形态，不让恶灵累着，毕竟某个角度上来说消耗的是他自己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