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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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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24-02-15
Words:
5,780
Chapters: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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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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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

宫双子&北治-一清二白

Summary:

北⬅️治。宫双互攻。

Work Text:

宫侑躺在床上,突然说:“真没意思!”

最近他脚扭伤了,根据医嘱,两周内不要奔跑蹦跳,后续再看。现在到第十天,他已经快要发疯。他伸腿踩天花板:“我的肌肉都要萎缩了。”

可能会吧。他仍然去训练,普通的垫球及托球练习还是能做,但做多了也烦。他的训练清单本来就老换。心情可以理解,但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宫治很困。

宫治也伸腿踢上铺:“快他妈睡,明早六点还要起。”

“你今天练了扣球了吧!还有跳发。我们不是双胞胎吗,怎么不能灵魂互换,让我用你的身体训练?”

“那你的肌肉不还是萎缩着吗,有区别?跟个猪一样。”宫治骂他不好太过,怕骂到自己:“赶紧睡!或者找点什么事消耗你过剩的精力。”

宫侑良久没说话,床铺开始颤动,宫治又踢床板:“你不会在自慰吧!给我去浴室做!”

随着床的晃动,一个球体滚落下来。宫侑说:“我在垫球。”

“……为什么把排球带上床,好脏啊。而且垫什么球啊,还不如自慰呢。”

“那有什么好玩的。”宫侑嗤之以鼻:“看大家一天天那个样子,做爱哪有打排球上瘾?我怎么不信呢。”

“讲道理,比打排球舒服多了吧?打排球只是累。做的话虽然……”

宫治话还没说完,黑暗中,一个影子从上铺直接蹦了下来,手脚并用爬上床趴在他身上。

“你做过???”宫侑揪着他的领子。

宫治移开目光:“……我的性生活还得向你汇报?”

“你怎么会做过???”宫侑发狂般晃动,头打在上铺,痛得想死。他捂住头,眼角渗出泪水:“我们不是双胞胎吗?我一直相信我们有心灵感应,还到处和人说呢。那这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宫治快死了,握住他的手腕:“你先放手。我慢慢跟你讲。”

“赶紧讲!”

宫侑撒开手,宫治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就你崴脚了那天。你他妈的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叫你也不听说今天感觉绝佳。北前辈还要锁门呢!我俩在更衣室等你……”

“和北前辈?……他能看得上你?”

“人身侮辱我的时候劝你最好慎重,想想我的身份。当时更衣室灯坏了,我们俩正在杂物间找替换的灯呢。出去想叫你才发现门被锁了。你丫的练球练到十一点是有病吧???学校大爷都睡了你还在那美呢。然后北前辈说事已至此,也到了他睡觉的时间,作业他上课都写完了。就把我们的横幅铺一条盖一条睡了。”

“那不就完了吗?那天我记得,一直没人叫我,我练到早上五点,看外面天亮了才发现通宵了。所以后来才把脚崴了。”

“你居然只是把脚崴了,没得横纹肌溶解症。”宫治目光漂移:“然后因为一个人睡太冷了,我就和他躺在一起……然后,不小心接吻了,然后。”

“不小心???你故意的吧?这还能不小心?你怎么没不小心亲我呢?”

“实际情况很复杂……!我不想说那么细……反正……呃……有点疼,但是后来就也挺……舒服的……”

“你是被肏的那个?”

“呃……啊。”宫治已经开始自暴自弃:“本来他态度就有点勉强,我只能自己来啊!不过到后面他也挺……嗯……”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但等一下,那时候大概是几点?”

“啊……?”宫治像看傻逼一样看着宫侑:“谁还有空看表啊。做完的时候我看了下,大概是两点左右吧。”

宫侑闭着眼睛算了一会,而后开心地说:“那不就对上了。我记得练到后半,有一阵子手感超级好,浑身都舒展了一样,估计是差不多的时间!所以心灵感应果然存在啊!”

“啊?”

“就是说,你的性快感通过空气传给了我,然后——”

宫治一拳打上宫侑的腿:“你他妈疯了吧!”

“什么疯了?打我难道你不会痛吗?手很痛吧,这就是通感。”宫侑全然相信着自己说的话:“原来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发觉。”

宫治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沉默。宫侑又问:“做爱真的比打排球舒服那么多?”

“打排球哪里舒服了,累死了。”宫治回忆着细节,稍微脸红:“可能因为喜欢对方,就觉得还挺有感觉的……比自己来。”

宫侑知道心灵感应存在后已经完全消气了,他像吃着爆米花般问:“你喜欢北前辈?我天,真是疯了。不过人姑且不论,我也还挺喜欢他的脸的。这个肯定也是心灵感应。”

“随便你怎么说吧。”宫治说:“你开心了?求你了,睡吧。”

坦白让他有点难受,但是对自己的兄弟,想想也就算了。宫侑爬上上铺,宫治翻了个身,稳定自己的心情,闭上眼。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宫侑又从上铺蹦了下来。

“……又怎么了?”

宫侑爬进下铺,骑在他身上。宫治困得意识模糊,想了想,先捂住耳朵。结果宫侑俯身下来,亲吻他的嘴唇。

宫治和他亲了一分钟左右,期间终于逐渐清醒起来。和宫侑贴得很近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因此反应了一会。

他把宫侑推开:“要把你送到精神科吗?我要叫妈妈来!”

这是句无力的威胁。他们两个太吵,所以房间在阁楼,门板加厚,吸音墙纸。平时,就算在房间里唱死亡金属,楼下的人也未必会醒。

宫侑看着他,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宫侑认真地说:“我还是想验证一下,做爱的感觉和我那天晚上的感觉一不一样。”

宫治开始思考,是不是在子宫里的时候,他一边漂浮一边把宫侑的部分大脑吃了,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用最后的一丝理智说:“……你可以明天买个假阴茎,自己肏自己感觉一下。我帮你瞒着。”

“你和我做,和自慰有什么区别?这么大的人了,别这么小家子气的。”

“区别大了去了!”宫治觉得说不清,换一种说法:“而且就算是……要验证也应该是我去做,你在旁边打排球吧?”

宫侑捡起一旁地上的排球:“这还不简单,搞这么复杂。”

宫治把他手中的球拍到地上。宫侑已经开始脱上衣:“我刚才想……既然有心灵感应,我们做的话快感是不是也是两倍?”

唯有这句话他说得轻轻的,宫治咽了咽口水,没有回答。

反正又不会怀孕,他最后的一丝理性说。

 

幸好在暗中看不清脸,宫治想。

单纯的吻本身还是很舒服的,不用说话,对方就知道你想要什么,力道要轻或重,希望被抚摸舔舐哪里。他们交换着口水,这感觉意外不坏。宫治的手搭在宫侑的上臂,被对方握住。

宫侑骑在他身上,能感觉到屁股下有什么逐渐变硬抬头。他也有些硬了,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把内裤褪下一些。臀缝贴着宫治的阴茎轻轻摩擦。将前头溢出的一点粘液涂满。

或许通感真的存在。宫侑绝对不像没做过的样子,亦或是他是一名性爱天才,打排球算走错路了。他一手抓着自己的阴茎撸动,连带着摆动腰部,不时仍与宫治接吻。宫治扶着他的腿。上铺很矮,他要伏下很低。

“很爽吧?”他小声问。

宫治难以回答,他回忆着自己的敏感带,用指尖掐宫侑的右侧乳头,收获满意的反应。然后,脖颈后面一点、腰侧。随着他手的动作,宫侑贴在他耳边叫,藕断丝连的声音,甜蜜喑哑。宫治回忆自己莫非也是这样,心情微妙。

宫侑智力恐怕有问题,动物的本能倒是齐全。他很快了解自己喜欢被触碰哪里,并像镜面般的,全部返还。室内很快被有些相似却又各有特色的呻吟声充满,听得人面红耳赤。二人的阴茎都已完全立起肿胀着。

“这里吗?噁。”宫侑嘴上这么说,手掠过会阴,抚上宫侑的后穴。他探入一个指尖:“你们做过几次?”

“就那一晚啦。不过……那晚做了三次。”

“居然还真能陪你啊,北前辈。”

“啰嗦。和我做也挺舒服的吧。”

性爱天才平方,或许吧。宫侑觉得姿势不太舒服,换了个方向,几乎要坐在宫治脸上。他的手抱住宫治的腿,努力分泌口水润滑。将那一片涂满后,他含住宫治的阴茎。

他用腿夹宫治的头。心灵感应。宫治也将他的下体吞入,慢慢揉他的屁股。

一般男性做不到,不过,宫侑的穴口居然莫名地有些湿润了,肠液或者什么。宫治也尝试探入,但一片处女地,到底还是费劲。宫侑却已经把整根手指都没入。

他在那里乱捅,宫治把他的阴茎从嘴里吐出来,勉强指点:“往外点……上面。”

宫侑闪电般找到位置,才揉几下,就听到宫治失控的喘息。

快感两倍或许是真的,宫治难受地想。

“你也快点。”宫侑好像急了,吃饭的时候,他也一定要吃到第一口。宫治有点生气,索性强行开路。痛得宫侑咬他的阴囊。真是见鬼了。宫治用膝盖打他,回忆着自己舒服的地方,手指也动起来。

这下宫侑安分了。他一下把腿夹紧,缩起身子颤抖着。

宫治拍他的屁股:“动。”

在宫治身体里的手指活动起来。宫侑手上抽插着,不断亲吻宫治的阴茎,掩盖自己的呻吟声。他的腰部随宫治的动作前后摇动,天然的淫荡,索求快感。阴茎打在宫治的下巴上,让人觉得烦躁。

快感让两人都激烈地颤抖着,宫侑的后面全湿了,简直像女孩子那样,性爱天才,宫治又想。明明DNA一样,他却没这天赋,好在宫侑被肏得前后都湿得要命,口水控制不住地流淌,让他也不至于难受。

但手指还是威力有限,宫侑将宫治的阴茎吻得通体淋湿,问:“能插进来了吗?”

疯子。宫治探入第二根指尖,尝试将微肿的后穴撑开一些,又痛得宫侑咬他。

“现在不行,会受伤的。”

宫侑也学着他的样子加指头,这边倒是轻松不少,经验者就是不一样。他又问:“那我先上你行不行?”

“……到三根吧,不然会很痛。”宫治凭借经验回答。

这白痴。宫治忍着没骂出声。宫侑伸手直接开始往里塞。宫治捏他的腿,几乎掐青了。但随着肏弄,他似乎终于也流下点肠液润滑,血缘真神奇!适应后,皱褶都被撑开,宫治能听到自己的体内发出啾啾的声音,大张着腿,感觉愈发难受。空气里开始蔓延着一股与精液稍微不同的,其他各种体液混合的味道,让人晕乎乎的。

宫侑觉得差不多了,又翻回来,跟个猴子那么灵巧,仿佛他练习的不是排球,而是艺术体操。他抱起宫治的腿,将阴茎对准了,直直推入。

“慢一点。”宫治尝试踢他的头,差点把腰闪了。宫侑不管不顾,全塞进去,得意地笑。

“我和北前辈谁比较大?”

“去死去死去死真的你去死吧你这个精神病没大脑的东西。”

他活动起来,宫治不再说话。

腿周全是湿漉漉的,每次撞击的声音都很清脆。别的不论,被自己的兄弟的阴茎肏得呻吟也太丢脸了,宫治努力闭上嘴。反而是宫侑在喘息,像身后还有根空气阴茎在肏他似的。

他每挺入一下,都跟着浪叫,听得宫治又心烦。宫治捏他的乳头,用吻堵住他的嘴。

伦理之类,在此刻不值一提。宫治腰轻微地动动,宫侑都知道他想让自己改为撞击哪里。高潮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宫治一下抱住宫侑的后背,整个人巴在对方身上,激烈地颤抖着。后穴不停舒张吞吐,叫宫侑也差点射了。在高潮的余韵里,宫侑动得更快,终于满意地听到对方的呻吟。

“啊……啊啊……可以……了……”

请求未被受理,宫侑肏到他真的吐不出成句的单词,感觉快死了,才退出来。

“……快感两倍,没错吧?”

宫治还在颤抖着。但他确实还没射,阴茎鼓胀到不行。宫侑也一样。他的后穴已经湿成一片,他自己用手指探了探,跨坐到宫治身上。

宫治看着他,像看猪。下一秒,宫侑将宫治的阴茎扶起,借着重力将它吞入体内。

床板不够高,他坐不直,弯下身子抱着宫治。他气喘吁吁地讲:“好粗……”

自夸?宫治托着他的屁股,带着上下活动起来。

宫氏兄弟以记仇闻名。宫侑前后摇动着,淫液四溅,沾了宫治满手。宫治专门向他敏感点上碾,捅得他痉挛。这次浪叫比之前还甘美,他去拍欧美色情片肯定能成为明星。宫治觉得头疼,去咬他的舌头。

内侧温暖湿滑、紧而窄、柔软。不然以后宫侑去干这行吧,宫治再次想。然后也想,不知自己体内有他几分舒服。

比起通感,应该叫展开想象的翅膀。宫治一人分饰两角,在脑子里达成了自己肏自己的回路,刚才被插的回忆加上现在插入的现实,搅得他大脑一团浆糊。宫侑也缩起身体,激烈地颤抖,双腿将宫治的髋骨夹紧。宫侑的眼泪和口水打在宫治的脸上。在剧烈的高潮中,宫治射进他身体里。

宫治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几秒,迟来地感觉好像有点恶心。宫侑在他旁边吸鼻子:“……这就射了???我还没爽够呢,你真的是废物。”

宫治退出来,将手指伸进他身体里猛按。

到后半,宫侑的叫床声简直堪称刺耳,这下妈妈可能真的要起床了。宫治另一只手撸动着他的前端,总算让他也射了出来。

宫侑趴在宫治的身上,也不管身上是不是沾满了精液。他完全止不住颤抖,碰哪里都发出猫似的声音,格外显得恶心。

他颤抖着爬起来,跑过去和宫治接吻。宫治也没力气再把他推开,这个吻非常的长。

 

第二天,双胞胎请病假。

妈妈倒是完全没怀疑,只担心地问要不要救护车。宫侑肯不去打排球,那肯定是高烧四十五度。宫治称被他传染,也算合情合理。脏衣服藏起来,屋里味道散掉,反正平时要洗的训练服一箩筐,勉强蒙混过去。

但还是要量体温,一量居然真的发烧,没有四十五度,三十八度。卧床一天可以治好。父母叮嘱几句,留下药各自去上班。

门刚关上,二人如野狗般机敏地窜出房间,跑到浴室。身上到处都黏糊糊的,赶快洗澡。

经过混乱的夜晚,宫治现在已经清醒过来,露骨地感到后悔。宫侑倒是好像挺开心的,他一边洗澡一边哼歌,荒腔走板。宫治踢他的屁股。

宫治还在冲头上的泡沫,宫侑已经打开浴缸的龙头,差点把宫治冻死。宫治拿凉水呲他:“看着点!那你先泡。”

宫侑疑惑地回头:“不一起吗?”

“……进不去吧?”

“没试过怎么知道?”

水放好了,宫侑先跳进去:“你来,我觉得差不多!”

宫治不好说什么,缓步迈入水中。浴缸不算很小,但对于两个一米八几的男性,还是未免狭窄。水沿着边缘漫出,说实话,惬意的一刻。

宫治尽力缩紧腿,但还是无处可逃,宫侑大方地坐在他的脚面上:“好硌。你怎么吃那么多还这么瘦,是不是消化系统有问题。”

“你有脸说我?”

宫家有两个电饭锅,父母吃一锅的四分之一,剩下全归他们。宫侑张着腿,腿上隐约有手印。完蛋了,明天去训练要穿短裤,还得编个理由蒙混过去。

宫治正在苦恼,宫侑突然说:“我昨天仔细想了想……”

宫治心中油然生出一种与他的智力水平简直不符的恐惧。他害怕宫侑之后的话。

“——觉得比起做爱,还是打排球比较好。”宫侑搜刮自己的词库:“就是,稳定的做爱对象明显比打排球的队友难找……诶,这么一说——”

宫治不怕了,但赶紧制止他继续想下去。他不想以后走在路上被人当成色情明星,相比之下,排球明星要好多了。排球色情明星就更别提了。

“练习完还要做爱太累了,以后还是别做了。”宫治中庸地总结。

“也是。我早上起来,头感觉好疼。”

“那是你昨天撞的吧。”

宫侑往他脸上泼水,他难得没还手。

可能是宫侑在子宫里被吃掉的那部分大脑都长自己身上了,宫治想。他觉得忧郁。

“也没那么累吧。”宫侑看着他颓然的脸:“这你就不行了?废物就是废物。”

他在做爱还想勇攀高峰吗。宫治愈发忧郁,一定是自己肚子里宫侑的那部分大脑毒害了他,这才叫他做出昨晚那种后悔一生的决定。宫侑好像都忘了什么心灵感应的事了,他又开始吃空气爆米花:“所以你和北前辈怎么样了?”

怎么不昨晚问呢。宫治没好气地回答:“没怎么样。第二天他把我叫醒了,周围都打扫好了。我问他觉得我怎么样,他说觉得我挺好的。我说那前辈想和我交往吗,他说这个有点。”

宫侑哈哈大笑:“这个有点!?真亏你还有脸去训练。”

“反正二三年级平时训练也不在一起。北前辈每天走了还跟我告别呢。真想死。”

“不要!你死了我万一也死了怎么办。”

“还惦记你那心灵感应呢。那试出来没,有没有啊?”

“啊。高潮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全忘了。”

“……猪!猪!!!”

宫治站起来,迈出浴缸,豪迈地摔倒,滚了一圈。宫侑光顾着笑,半天才去扶他。

宫治半天没站起来,他苦着脸:“脚好像崴了。”

 

因祸得祸,祸不单行。教练出差两周,三年级来帮忙盯训练。

宫侑去复查过,现在已经健康地跑跳着,像儿童玩具小摩托。宫治本来今天想训练,但是姿势稍有不对,脚感觉更肿,暂时在旁边坐着冰敷。北坐在他旁边给低年级部员的发球训练计数。

检查伤势拿冰袋也是北帮他做的。北好像有什么救生员还是急救员执照,说为了方便高一暑假去考的。骨头应该没问题,但还是等消肿了再去医院看看比较好,北下结论。

“听说是在浴室摔倒了?”

“嗯。好丢脸。”

“没什么丢脸的。是因为发烧了吧,以后小心,这种时候水温别开太高。”

“谢谢前辈。”

宫治今天比平时还温驯一些,北只觉得他可能难受,因而蔫掉,拍了拍他的头。

宫治觉得忧郁。这算什么意思?

“我之前也发烧了,在当天上午。不过,去医务室睡了会,下午热度就退掉。所以也没请假。”北轻声说。“刚才突然想起来了。都会很快好的。”

宫治非常忧郁。这算什么意思???这时候宫侑突然跑过来,炫耀似的表示自己跳飘球又大有进益,请各位前辈一定要看,就这样把北抓走,留宫治一个人呆坐。

北看完了,说没看出什么进步。宫侑也蔫了,北也拍了拍他的头,对小孩一样。宫侑敢怒不敢言,自己生闷气,大力丢球玩。

北又走回来,看了眼时间,拿下冰袋检查。然后他担着宫治起身,请其他人帮忙计数,自己带宫治去附近医院。

在路上,北随口说:“那天早上,我去找侑,也是这么背他出来的。双胞胎连受伤都会是一个地方,真神奇。”

北比宫治要矮一些,宫治身体重量都压在他肩上。北说话的时候,气息吹在宫治的耳朵上,薄荷的香气。他每餐饭后也会一丝不苟地刷牙。

“……我觉得只是巧合,但侑一定要说是心灵感应。”

“心灵感应?也挺有意思的。”北看向前方:“那他现在也在脸红吗?”

宫治转过头,夕阳照在他的脸上,分不清是阳光的暖意还是血的热度。他望向身后的体育馆大门,宫侑像个白痴或者海豹一样,正在不停地垫球,给后辈做示范,一会下跪一会劈叉的。

什么心灵感应都去死吧。要是这玩意真的存在,就让我杀了宫侑,然后立刻跟着死掉。宫治心里默默地想。

北看了他一会,温暖的手摸他的肩膀:“没事。疼都是一阵的,都会过去的。”

宫治万分忧郁。他想,要是在十七年前,是自己的脑子被宫侑吃了就好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