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当白宇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家里的书桌上,总是放着一个糖果罐。
玻璃做的,晶莹透亮。
只不过,别的小孩用糖果罐来装糖,他却用糖果罐来装糖纸。
担心他吃多了长蛀牙,母亲从来都是一颗一颗给。于是,有糖的时候他分成几天吃,吃完了装进罐子里;没糖的时候就打开盖子闻一闻,芳香四溢。
五彩斑斓的糖果罐,是他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里,五光十色的万花筒。
北京,机场高速。
汽车后座上的白宇迷迷糊糊,似乎还沉浸在机上三小时颠簸的浅梦中。
记忆里那个很多年没想过没见过的糖果罐,居然出现在他的梦中,从伊人回北京之后的那个夜晚开始,雷打不动地出现在他每一个独自入眠的梦中。
梦里,尘封已久的糖果罐依旧五彩斑斓,可每当他打开盖子,糖纸和罐便消散不见。
每一个梦都一模一样,每一个梦都挥之不去,稀缺得像天外来客,熟悉得又似久别重逢。
奇怪的思绪困扰在脑海,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他实在懒得再想。放眼远眺,汽车汇入城市街道,车流也成倍多了起来。
快到家了。
一轮暖日,悬于天南,冬日北京的湛蓝晴空,和他好不容易回一次家一样稀有。
浮生偷得的两日闲,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被古灵精怪的女朋友所霸占,神神秘秘地说要给他惊喜,可每次他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试探,平日里在他面前藏不住事的她竟是守口如瓶。
不能寄过来给他,一定要亲手交给他,嗯,说明这个礼物没了她本人不行。
被他问起,脸红得像西红柿,顾左右而言他,嗯,说明这个礼物很有颜色。
更何况,今天还是平安夜,他虽然不过圣诞节,可年轻人们约会爱玩的那些花样,8G冲浪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寻常的日子,不寻常的礼物,核心诉求不就是想要他陪她嘛。
陪伴的时候最爱干什么事啊?白老师聪明的脑袋瓜只需稍稍一开动,自觉得已分析出个八九不离十。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他打开手机,10:30,已是上午偏午。
屏幕里的笑颜一如既往明媚动人,屏幕外的人早已归心似箭。
她越笑,他心越痒。
他越想,他心越美。
不清楚此时在家的那个人是否知道,回家的那个人,已经自认为看光了她的底牌。
但此时回家的那个人,一定不知道,在家的那个人,却早就已经预判了他的预判。
白宇打开家门,换了鞋,刚刚挂好冰凉的外套,就听到一阵“蹭蹭蹭”的脚步声,从远处的卧室传来。
他也不着急坐下,手在一旁的暖气片上烘了几下,使劲搓了搓。阔别一月,她定是要在他身上挂个好一会不下来呢,他知道的。
回家的一路上,他那没法儿正经的脑子里,想象了她一千种出场方式,也已给人脱了一千件衣服。卧室门打开的一瞬间,红白相间的身影蹦了出来,该有的颜色甚至也应有尽有。
可下一秒,他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还是过于保守了——
谁能想到出来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啊!
高耸挺立的圣诞帽,袖管漏风的大红袄,肥大拖地的红裤子。漫画里圣诞老人什么样,眼前人便是什么样。
就是那么朴实无华,就是那么生动写实。
猜对了cosplay,却没猜对人物!
面对亲亲女友过于抽象的超前艺术,自持冷静的白老师,不改满面柔情地开始了顽强的心理建设。
嗯,这个胡子,它……它很白。
嗯,这身红衣,它……它很红。
嗯,这条裤子,它……它很……它很裤子。
嗯,这个棉拖,哎,这个棉拖还真……有点可爱诶。
毛绒绒的黑色棉拖上长着毛绒绒的猫耳朵。每踏一步,猫耳就像充了电一样竖得尖尖;每松一步,又一下子全都耷拉下来。随着她向他走来,尖尖猫耳便周而复始地一闪一闪,闪得他挪不开眼,闪得他阵阵心动。
唉,败给她了。
只要是她的心意,送他一缕发丝,他不还是照样爱不释手?
只要是她的样子,平日素面朝天,他不还是亲得难舍难分?
圣诞老人……其实也挺好的吧。
嗯,挺好的。
倪妮背着手,朝着刚刚归家的爱人走去,晃晃悠悠,可爱的步子一踮一踮。
他脸上颜色的大起大落,她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他那有一点但不多的花花肠子,她更是猜得一清二楚。想到自己几天前就预判了他的预判,她脸上笑意更甚,短短几步路,脚上的小猫耳朵也是越蹦越欢。
一阵香风拂过,一只香香软软的温暖团子就这样沉甸甸地扑进了怀抱里。刚刚还在天人交战的白老师回过神来,自己的腰早已被紧紧地环抱着,背后传来掌心暖热的温度,毛茸茸的白胡子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小红帽上的白毛小球也跟着在他颈窝蹭来蹭去,而盈满整个怀抱的,是骨头浓汤的鲜美馨香。
两手把人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他问道:
“在做饭呢?”
“嗯,煲汤,一会儿吃火锅~”她抬起头,素净的眼里星星亮亮,“饿吗?”
“不饿,”老实人白老师张口就来,“飞机上刚吃过。”
“你应该说饿~!”面对不解风情的男人,再慈祥的圣诞老人也是会翻白眼的。
白宇笑了笑,搂紧怀中的温暖,想起她几日前在上海,可怜兮兮的小鼻子被冻得红通通,瘦瘦的身板被冻成一条冰棍的模样,他就倍感心疼。
他当即翻起怀中人的脸,俯身贴了贴她的额头。嗯,不烫。
掌根熟练地揉起她的腰,颊颈相贴,他柔声问道:
“感冒好了吗?”
“着凉而已啦,哪那么容易感冒。”倪妮小脸一扬,话里话外都在炫耀着自己的强壮,“回去的路上就吃了药,第二天醒来啥事都没有~”
“老爷爷”的白胡子有多浓密,可爱的黑色眉毛就有多稀疏,白宇被她一副逞能的娇憨模样逗乐,早班飞机的疲倦一扫而空,双手不老实地滑到她的小屁屁上,抓抓握握,揉揉捏捏。怀里的人儿自然默契会意,勾起他的脖子,轻盈一跃,两腿一圈,就像只小考拉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
久违的温香软玉紧贴在怀,心上突然被鲜活的充实所填满,朝着素净的小脸蛋,他吧唧就是一口,把人往怀里颠了又颠。
“哎哎哎,你的手……”倪妮想起一周前他还没好的伤,连忙侧头去看。
“早好了。”
“真的没事?”关心是真的,期待也是真的,她嘴上虽是担忧,狡黠的两眼已是忍不住放光。
毕竟,“健全”的白老师她可不惯着,可得要有准备好被她吃干抹净的自觉啦。
可小算盘敲得正开心,半边屁股就冷不丁地挨了闷闷的一巴掌,啪!
“倪妮老师不妨亲自来确认一下……”啪地又是一下,耳畔传来男人贱兮兮的声音,“这是有事还是没事呢,嗯?”
几天前还羸弱的右手此刻是作恶多端,白宇抱起人就在客厅里呼呼转了好几圈。空气中回荡着圣诞老人那杠铃一样中气十足的笑声,和徒劳无功的娇声抗议。
“你……你幼不幼稚啊!”
“放我下来……哈哈……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
……
耳畔的娇嗔熟悉又动听,张牙舞爪的样子挠得人心痒痒,一瞬间,白宇的心忽然软得不像话。
刚才是心理性的自我安慰,此刻是生理性的爱不释手。圣诞老人怎么了,解开了衣装不还是他香香软软的宝贝吗?圣诞老人怎么了,抱在怀里不还是那只等着他给她顺毛的小猫吗?
回家还需要什么理由,她就是唯一的理由。
再隆重的惊喜,可都比不上见到她的欢喜。
“听说今天某个人要给我惊喜……”,白宇旋进沙发里,搂着坐在腿上的爱人,勾起她的下巴尖尖,“可我是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着……”
惊喜,惊喜,尽管自以为猜得八九不离十,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讲出来。
反正人都在手上,想逃也逃不掉,再跟他卖关子,他就不放她走了。
被转得晕乎乎的倪妮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绒眉一竖,嘴唇一嘟:
“听不懂!不记得了!”
白宇见状,笑着去啄那气鼓鼓的脸蛋,可眼前炸毛的小喵大头一甩,根本不吃这套。
“也罢,贵人多忘事嘛,理解,理解。”白宇摇了摇头,扯出一丝苦笑,低垂的眉眼沮丧低落,“诶,搭了最早一班飞机回来,能看到我的宝贝已经很满足了。”
前一秒的嬉皮笑脸,瞬间切换成这一秒孤独落寞,白老师打起可怜牌来,每一帧都是教科书。毕竟,整个职业生涯的积累可不是盖的,这怕不是舒适区中的舒适区,看家本领里的绝中绝。
倪妮双手抱胸,眨巴着眼,绷着笑意,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戏精“表演”。
戏来了是吧?
有一个优秀演员男朋友是一种什么体验,就此刻而言,她觉得没人比她更有发言权。
正想着摆个谱儿逗一逗他,结果这人自己倒先演起来了,信念感比她还要足,切磋一圈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罪大恶极的那一个。
再演下去,包袱没抖出来,她帽子里的东西要先掉出来了。
“好啦,”她不再卖关子,直起身子坐稳在他腿上,特地牵起他的一只手,十指紧扣,“惊喜给你了。”
一听说惊喜来了,能屈能伸的白老师出戏只用了一秒钟:
“啊,在哪?”
不是吧,他也就问问,还真有别的惊喜?
难道他真的猜错了,不是这身圣诞老人的打扮,是什么其他的小礼物吗?
被否定之后,对相似的答案也敬而远之,是人的思维惯性。
正如好马不吃回头草,正如D选错了会先看A而不是C,也正如聪明一世的白老师,此刻直接跳过了那个和圣诞老人近在咫尺的答案。
看着眼里重现吃惊的男友,倪妮更加确定这人刚才进门看见她之前满脑子都在想什么了。
“惊~喜~嘛~”她小脸一扬,胸脯一挺,老练地眯起一只眼睛,冲他眨了一眨,“真的已经给你了呀~”
把路直接走偏的白老师,没能读懂她挤眉弄眼的暗示,也没听懂她刻意强调的重音。在“身外物”的范畴里苦寻无果,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
“宝贝,忽悠老公可不可以讲一讲基本法呀~?”
wink有用吗,画这么大一个饼是一个wink能打发的吗?爱人幽默起来都是这么幼稚可爱。
倪妮盯着眼前的榆木脑袋瓜看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眼里生出了一丝关爱智障的慈悲。
无奈,她只好从头再来,左手牵起他的一只手,右手也牵起他的一只手,二十指紧扣,牵着他十分刻意地摇来摇去,做着最后的挣扎。
“谁忽悠你了,礼物不是都已经在你手上了吗?”她俯身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白老师,再看不见,就不礼貌了哦~”
话音刚落,小脸早已嘻嘻地眯成一团,她埋进他胸前,笑得直不起腰。
真是的,平日里那股聪明劲儿都哪去了?
她可都暗示到这份上了,再看不懂,今天别想和她睡了,自己去和沙发上的抱枕睡吧!
两臂刚刚被摇得心晃晃,此刻又搂着一只抖得开心的小鸵鸟,带着脑海里的十万个问号,白宇低头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两手被她紧紧牵着。
礼物不是都已经在你手上了吗?
礼物,在……在手上?
好家伙,兜兜转转想了一圈,现在她告诉他,又回到了原点?
他重新把笑红了脸的“圣诞老人”捞了起来,正要细细打量,可目光一相遇,安静的空气里又重新响起了女人快活的笑声。
厚脸皮的白老师顶着爱人的嘲笑看了许久,终于发现了“华点”。眼前的这只“圣诞老人”,看起来很圣诞老人,却又不那么圣诞老人。
过于肥大的衣服,过于粗糙的设计,就凭女友的顶级审美,这确实不像一个能送出手的惊喜。
软绵绵的圣诞帽无论谁戴,小毛球都必会耷拉在一旁,可唯有她头上的这顶直直挺挺,鼓鼓囊囊。
他家大头的头是大,可谁家大头能把帽子都撑满啊?
原来的哪哪儿都对劲,此刻是哪哪儿都不对劲,白宇扶起笑得找不着北的爱人,在她花枝乱颤的干扰之下动手。他试着拉了拉那大得夸张的白胡子,格外小心地护着她的脸颊肉,给她慢慢摘下。然后,揉了揉她快要笑裂的脸蛋,像打开什么珍贵无比的礼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卷起她的圣诞帽檐,向上翻去。
正午的太阳都晒到了屁股,自作聪明的白老师这才刚刚摸到了礼物的边边。
帽子往上翻,散乱在肩上的长发,在头顶可是梳得整整齐齐。
再往上翻,粒粒晶莹的小雪花镶嵌在精美的发带上,一只大得可爱的红蝴蝶结簇拥在正中央,漂亮又精致。
可眼前的一切惊喜,都比不上把她帽子全部脱下的那一个瞬间。
“长”在毛绒绒的脑袋上的,是两只毛绒绒的鹿角,红彤彤的、水灵灵的鹿角!
细长挺翘,看上去嫩乎乎的,亭亭玉立,摸上去软萌萌的,真是要多俏皮就有多俏皮,要多魅惑就有多魅惑,就像漫画书里走出来的一样。
二零二三年的平安夜,他打开家门,宝贝女友长了两只角,童话故事里的小鹿成了精。
千言万语的疯狂心动涌到嘴边,只剩下词不达意的呆傻: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刚刚止住笑意的小鹿妮闻声抬眼看去,眼前这尊雕像的脸,怎么比她还要红上百倍?
不就一个小装饰而已,有这么夸张嘛,说得好像平日里她一点都不宠他一样。
在他脸上美滋滋地亲了一口,她大腿一跨,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背过身去,露出了大红袍子后面用腰带精心扎好的蝴蝶结。
“别做梦了……”
于是,在爱人那钝钝的、柔柔的、沉沉的标志性嗓音里,上一秒还沉浸在“礼物在你手上”的白老师,下一秒,听到了更加勾人夺命的呼唤:
“礼物包好了,等你亲自来拆呢~”
嘴上是把男友魂都撩走的女王,心里可是砰砰直跳的小小鹿,倪妮捏着衣角,心里等得发毛,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
以往那个十秒钟就把她脱个精光的大灰狼,此刻怎么磨蹭得像个初经人事的小绵羊一样。
别告诉她,他不会解蝴蝶结吧……
别告诉她,活结给拉成了死结吧……
她正要转身回头,可就在这一瞬间,腰带一松,后背一凉,宽大的红袍突然应声而开。
行吧,不仅“初经人事”,反射弧还超长。她笑着把两只宽袖抖落在沙发上,腰间就环过来一只手,轻巧地把她抱到他面前。
衣衫尽褪,四目相对,今天反射本来就慢半拍的白老师,此刻怕是慢上了不止一拍。
怀里的小鹿,他的小鹿,里面几乎什么都没穿!
眼前,一根细得不能再细的内衣绑带,环绕过修长的天鹅颈,斜斜伸向两边,一路跨过直挺的一字锁骨,伸进了火红的小抹胸里。红布之下,窄细的小蛮腰炫耀着纹路清晰的腹肌;红布之上,花团锦簇的白绒镶边,勾勒出完美如雕塑的直角薄肩,亭亭玉立,骄傲挺拔。
他的大美人,一直都是个线条优越的肌肉战士,平日里下的苦功比他还多,孔武有力的样子在他心里最是迷人。本就白皙透亮的肌肤,此刻在圣诞经典红白配色的衣装映衬下,更是耀眼如雪。
“怎么不继续了?”
看着白老师再次人魂分离,倪妮牵起他的一根小指,摇来摇去,莞尔一笑:
“拆礼物拆一半啊?”
爱人的呼唤此刻就是引人沉沦的毒药,白宇心如擂鼓,迫不及待地把人平平放倒在长沙发上,脱掉她的棉拖,手忙脚乱地提起她的两条裤腿,往后一拉。
白绒镶边的超短红裙,和胸衣一样,短到欲盖弥彰。爱人圆润挺翘的小屁屁半边都露在外面,轻轻一拍便晃来晃去,晃得他眼晕。而那双细长笔直的傲人双腿更是他在家里从未见过的模样,裹在蕾丝花边的黑色长筒丝袜里,魅惑又性感,美艳又妖娆。
他一下子就硬了,无比诚实地硬了,无可救药的硬了。
眼里看得火热,心里却早已为她的婉转情思熨得暖热,白宇情不自禁地蹲跪在沙发前,低下头,一个吻,落在她雪白的背上,落在她蝴蝶骨的那颗美人痣上。
“嗯~”
几乎同时,一声钝钝软软的嘤咛,闷闷地沙发窝里传来。刚才笑得生龙活虎的人,此刻又变成了鸵鸟,头紧紧地埋在沙发里。
心底的无限温柔再次翻涌起浪花,他就这么蹲坐在一旁,轻轻地揉着鸵鸟的脑袋,一边摸索着一旁的毯子盖在她身上,一边柔声问道:
“冷吗?”
倪妮突然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温柔眉眼里,全都是自己的模样。
想过他张嘴就是天花乱坠的情话,想过他口无遮拦的虎狼之词,可从没想过,可他问她的第一句话只是——
你冷不冷。
有一种冷,叫男朋友什么时候都觉得你冷。她虽然不冷,但她知道。
心下一片柔软,她爬起身,窝进他怀里,在那英气又好看的眉心上轻轻印了一口:
“不冷。”
“真的?”
“暖气早都都开满了,一会更热呢,”她揉了揉他的脑袋,指尖在他的领口摩挲,“你不热吗?”
“哦,确实有点热,”白宇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件毛衣,嘴里也没闲着,“我现在都烧起来了。”
倪妮笑着给他胸口来了一巴掌,对嘛,这才像她床上那个满嘴骚话的浑蛋男友嘛。
知道爱人直来直去的性格,白宇也就不再坚持,她说不冷,那就是真的不冷。他撩起她耳侧的发丝,满脸好奇:
“怎么今天突然想要玩这个,嗯?”
“唉,有人在梦里求着我穿呢,求得别说有可怜了~”一提起这个,倪妮无比精神地直起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本姑娘人美心善,就满足一下他的小小愿望吧。”
想着给他留点面子,她可没说他那一图n存的光辉事迹,四舍五入就当他求过她了。
再说了,要不是她冰雪聪明,凭着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就他那平时闷骚的性子,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
白宇一听,心下一紧,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
他……做梦?
好像,好像还真做过一个八九不离十的梦,可他真的记不起是哪天了。唯一能想起的,唯一和现实一致的,就是此刻裹在黑丝里的绝美爱人。
他……求她?
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开口求她?眼里的她什么时候会不美好?床上的她什么样子能不勾人?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白宇实在不想思考了,也罢,也罢。
老婆说求过那就是求过,让她知道又不丢脸,无妨,无妨。
自己都快记不得的小美梦,被她记在心里,变着花样给他准备惊喜,捧着一颗七巧玲珑心爱着他。难以言说的感动在心中激荡,他把头深深埋进她的胸前,既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里的湿润,也顺水推舟地赖在她怀里不想走开。
怀中突然冒进一只乱蓬蓬的脑袋,倪妮笑着卷起他的发丝,任由他在她身上肆意胡闹,声音温柔低沉,又俏皮勾人:
“喜欢吗?”
“喜欢!”
“有多喜欢?”
怀中贪吃的白老师终于抬起头,盯着爱人含水的明眸,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火热的情话:
“喜欢得现在就想把你吃掉。”
这种强度的诨话,对于天天“近墨者黑”的倪妮来说,早已是波澜不惊。
“吃饭前嘛,要先洗手~”她笑着往后一缩,一根食指竖在他的唇前,循循善诱,“你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先去洗个澡呀~”
白宇含情脉脉的双眼一下子睁得跟铜铃一样大,英气的眉毛直接竖了起来。这可给他整不会了,衣服都脱了一半,叫他先去洗澡?
“宝贝~”路径依赖习惯了的他找着她的唇就亲,不管,耍赖大法先用上,亲着亲着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倪妮轻轻推开他,有些哭笑不得:
“先——洗——澡~”
不就换了身好看点的内衣嘛,平时这么爱干净的白老师今天怎么猴急成这样。
白宇亲嘴不行,果断转战耳朵,眼疾嘴快地含起她的耳垂,柔情似水地吹着耳边风:
“妮妮~”
敏感的耳根传来一阵酥麻,目前尚能心如止水的倪妮咬了咬牙,拍了拍他的后脑勺,颇有心得地哄着她的大狼狗:
“乖,听话~”
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平日里敏感得像水一样的女友今天如此能忍,白宇突然被打击得有点怀疑人生。他手口并用,老练的手指尖顺着她的脊骨一路向下煽风点火,嘴里一边绵吻不断,一边柔情呼唤:
“老婆~”
腰间就像突然过了电,倪妮紧闭着嘴,差点闷哼出声。
生理上的巨大愉悦不断冲击着紧绷的防线,倪妮当然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在将将缴械投降之前,她赶紧摆出一副连自己都不太信服的冷脸,给这个敬酒不吃的大坏蛋狠狠灌一杯罚酒:
“不洗就别上床了。”
黔驴技穷的白老师动作突然一顿,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摸得着却吃不到的爱人。
得嘞,老婆都不管用了,看来是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他苦笑着站起身,亲了亲爱人的前额,依依不舍地捏了捏软软的鹿角,生无可恋地朝浴室走去。
客厅到浴室本来就没几步路,这人还要一步三回头,倪妮懒得看他自导自演的撒娇戏码,抱起一只抱枕就埋进他看不见的沙发窝里,疯狂释放刚才差点绷不住的笑意。
别说喊老婆了,喊主人都没用,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给她先去洗澡。
酒店还能将就将就,这可是在家啊。飞机上人来人往那么脏,要是把他们的床搞得脏兮兮的,晚上是一起睡沙发,还是在客厅搭个帐篷一起露营?
知道他平日里肯定不会这样,她笑得更得意了,趁着浴室门将将关上的最后一刻,她支起身子,添油加醋地吆喝了一声:
“好好洗干净哦,洗白白自己送到我床上来。”
听着门外煽风点火的吆喝,白宇一边打开热水,一边笑着摇了摇头。
还说要他乖乖送到床上去呢,倪妮老师这雨点没大多少,雷声可是越来越响了。再给她嚣张几分钟,一会有她求饶的时候。
回味起她刚刚那已经快要忍不住的样子,他还能不了解她?想着她是真的爱干净,他实在懒得拆穿她。
洗个澡嘛,十分钟的事情,好饭不怕晚,该听话时就听话。
想起去年年末刚刚住进来的她,就像个温柔随意的大姐姐,再看现在这个说一无二的她,俨然一个颇有原则的女主人,他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甜蜜的心安。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在他心里,她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惯爱洗冷水的他,此刻却把淋浴开得火热。不需要冷静,也没法冷静,他的女主人在床上等他侍寝,这叫他怎么冷静?
只想快点洗完,好好把自己卷到床上去。
目送着蔫了吧唧的白老师进了浴室,倪妮在沙发上打了几个滚,便一溜烟地跑回卧室,直接扑进了弹软的大床里扑腾起来,软软的鹿角抵在被窝里,压得弯弯的。
她刚才怎么那么猛啊?
说话就跟喝汤一样,虎狼之词信手拈来,别说他瞠目结舌,她自己都刮目相看。
果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和他待久了,现在说起诨话来都不打草稿了。
嗯,都怪他!
滚来滚去正蹦跶得欢,她腿间突然一凉,一条三角小红布掉了出来。
不用看也知道,讨厌的内裤又绷脱了,她脱下裙子,走到镜子前,重新把这缕红布放回自己腿间。
与其说是“穿”上的,不如说,是扎上的。
沙漏形的对称三角布,小得不能再小。微大的那面比丁字裤还细,毫无遮挡的两瓣屁屁就这样晃来晃去,实在是无拘无束;小的那面更是仅仅遮住私处,本来就稀疏的小绒毛,全都明晃晃地露在外面了!
四处漏风的布料的全部重量,都仅仅维系在那环绕她腰身一周的细绑带上。她重新拉紧,左边扎了一个蝴蝶结,右边也扎一个蝴蝶结,目光不经意间只多看了一眼,她又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羞得偏过头去。
谁懂啊,那薄如蝉翼的布料透得不能再透,紧密贴合,把她那里的形状印得清清楚楚!
往上看去,藏在抹胸里的两点式内衣也没好到哪里去,无非是一片三角变成了两片三角。
她以前又不是没穿过三点式泳衣,可泳衣起码量大管够,哪里像眼前的这两片小三角,比乳贴都大不了多少。
薄就薄了,小就小了,可最最要命的是,两片软垫居然还是半透明的蕾丝!
她稍稍一动,那敏感的两粒东西就被极细的镂空网眼摩擦得直直挺起,隔着镜子半米远,她都能看见自己那若隐若现的嫣红。
他不在家的这一个月,她在家里偷偷试穿了几遍,每一次都被镜子里的自己给羞红了脸。
“浑身上下都是优点,我自己看我自己都喜欢。”绑带内衣就是这样朴实无华,却又实在色得不能再色。
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没有繁琐难解的吊带,干干净净的两块红布,偷工减料到了极致。与之相比,那散落在床边的小抹胸和小裙裙,都只能算是保守得不能再保守的“情趣外衣”。
把“情趣外衣”重新穿好,倪妮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晃着腿,等着香喷喷的白老师自己给呈上来。
本来汤都煲在锅里,想着先吃了饭,再徐徐图之,可这人扬言在飞机上吃得饱饱的,她自己也是十点多才起床吃早餐,午饭就变成了最无关紧要的一件事。
兵强马壮,干柴烈火,不得不说,既然都想到一块去了,不把这张床做塌好像有那么点难收场。
“砰”的一声,房门洞开,云雾缭绕的水蒸气散尽,走进一只早已擦得干爽也吹得干爽的裸体男人。
没错,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尤其是那根早已高高翘起的东西,他每走一步,它就要上下晃动两下。
本来刚才等待的半天就已经满脑子黄色废料了,此刻再想象着它从浴室一路晃过来的样子,倪妮实在没眼看,偏过头去,窝进床头,嘴里忍不住调笑:
“这么着急啊?”
下一秒,床垫一沉,一阵失重,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跌进了爱人浴后暖热的臂弯里。
“老婆的命令我哪敢耽搁呀。”厚脸皮的白宇早已忘记了自己刚才的耍赖是如何地流连忘返,笑着低头吻起她的耳朵,“想从什么样的姿势开始,嗯?”
“哼,礼物都没拆完就想着什么姿势,”倪妮扑哧一声笑出来,捏了捏他的半边脸颊,“有人啊,真是得陇望蜀。”
得到首肯,白老师笑着来了个釜底抽薪,把张牙舞爪的爱人直接放趴在床上,轻柔又高效地拆起礼物来。
聊胜于无的抹胸和短裙很快就被抛在一边,他心里已经给厂家简洁高效的设计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得陇望蜀这才哪到哪啊,此役,他可是要一统中原。
爱人几乎一丝不挂的美背上,只有三根细细的红绳,分隔着她那绵延起伏的旖旎山河。一根系在光洁白皙的后颈上,一根穿过玲珑精致的蝴蝶骨,而最后的那根,紧致地环绕着她窄细的腰,伸出一片致命诱惑的三角红箭头,直直消失在那丰润的山谷深处。
百看不腻只能形容平日里和爱人云雨的寻常感受,神魂颠倒才是白老师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背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今天已经被自己男人呆得习惯了的倪妮,得意都懒得得意了,心里直接就是一个理解,惬意地转过身来,舒展着曼妙的身姿,眯着笑眼,慵懒地等着某人回魂。
被她迷人的笑意激得耳热,白宇有些局促,目光向下躲去,可谁曾想,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他直接宕了机。两只圆润饱满的大白兔,在两片比巴掌还小的薄布欲盖弥彰的遮掩下,就这样软绵绵地晃来晃去,骄傲又神气。
刚才还是让他哈特软软的小鹿,现在却是勾人魂魄的妖精,他的心肝宝贝,还能再犯规一点么?
他真想现在就死在她怀里,命都给她。
动情地吻上爱人的唇,回魂无望的白老师正准备找个舒服的“死”法,可就在这时,床边椅子上挂着的牛仔裤袋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天杀的手机铃声,响了!
罪大恶极的手机铃声,响了!!
起初,白宇看都不看一眼。
接电话哪有疼老婆重要,他继续埋在爱人软嫩的胸前,一心一意地品尝着山珍海味。
倪妮被眼前心无旁骛贪吃的好男友磨得心软软,本是随着他肆意胡闹,可烦人的手机铃声响了整整七八声仍不停下,她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劝道:
“去看下吧,万一是要紧事呢?”
白宇抬起头,看着爱人温柔眸子里不容置疑的坚定,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听话下床,翻出手机。
本想看一眼就直接按掉,可就是看了那么一眼,手机差点掉在了地上。
来电信息上,只写了两个字:
沈严。
一瞬间,脑海里一道闪电劈过,他一阵后背发凉,第一时间伸手往自己腿间摸去,该硬的地方尚硬着,别说差点没把自己吓痿,魂都要特么地给吓没了!
比起爱人的惊喜,此刻的他,才真真正正见识到什么叫做顶级惊吓。此刻他突然有一种“跟对象偷偷在外面开房被临时班主任精准抓包”的感觉。
他坐回床边,愁眉苦脸地把手机屏幕给旁边人看了看,倪妮瞄了一眼,扑哧一声笑出来。这电话来得真是时候,她自也是没敢耽搁,赶紧催他接通:
“接啊,还有啥想的……”
白宇也没有再犹豫,按下了接听键:
“中午好啊,导演。”
想着让她也听听,好让她也知道进度,等起来没那么无聊,他按开了免提。于是,沈导的声音一下子响彻了整个卧室:
“小白啊,我今天突然有一个想法,想跟你商量商量……”
“好嘞,您说。”
虽说只是语音通话,倪妮还是吓了一跳,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下意识地捂紧了被子。半秒之后才忽然想起这是在自家的床上,她又转过头,又羞又气地瞪了他一眼,一脚把他踹下床,让他去客厅自己解决。
看他一身赤条条,也不知冷不冷,临走之前,她又忍不住追下床给他披了件棉睡衣外套,抿着嘴角的笑意,把人推出了卧室,关上了门。
稀里糊涂被赶出卧室的白老师一开始有些懵逼,可回头看了一眼门缝里的爱人小脸红红的样子,一下子啥都明白了,索性就专心把事情办完,再专心和她共赴巫山。
真是的,你侬我侬的时候让我听你跟别的男人打电话,怎么想的!
倪妮躺在被窝里,想起平日里冷静睿智的爱人今天呆呆傻傻的样子,忍不住咬起被角,阵阵发笑。
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虽然有些不爽,但他的这件事,她自是百分之百理解支持。别的一些事情还可能有个轻重缓急,拍戏可是他们的饭碗,饭碗的事情开不得半点玩笑。
可等着等着,电话打了十几分钟都没见人回来,这泼天的饭碗似乎也太大了吧。
手机刷腻了,床上坐不住,她还真想溜出去听听,她这个远在天边的老板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披上小毯子,她出门一看,客厅尽头那带着书桌的沙发上,男人正襟危坐,下面已经穿好一条大裤衩,上身更是整整齐齐地穿了件白衬衫。
最不可思议的是,端端正正的领子上,居然还系着领带,这又是什么抽象艺术?
手机换成了笔记本电脑,语音通话也变成了视频电话。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对面不是沈严,好像交给了他们的副导演?
哦,可能是在试着衣服,商讨什么人物形象的事情吧。她悄悄走近,坐在侧边的沙发上,抱着个抱枕,静静地看着他。
剧组漫长的电话终于打完,白宇刚刚放下手机,就见一旁苦苦等待的小鹿把毯子和抱枕都丢在一旁,兴冲冲地从沙发上扑过来,俨然一副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解放的样子。
接住怀里结结实实的分量,他向下看去,她那裹着丝袜的两只细脚,就这样光溜溜地摆在沙发上。
“怎么不穿拖鞋呀,地上凉。”
“没事儿,抱我。”她勾起他的脖子,熟练地挂在他的腰上。
真的是啥都说不过她,啥事都能给她找到理由,白宇笑了笑,颠了颠怀里的人,打算直接就地翻云覆雨。
正要饭来张口,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意想不到地发生了。
手机又响了!
又他妈的响了!!
没完没了了是吧!!!
低头一看,上面是经纪人和助理的名字,群组的微信电话打过来,还是个视频电话!
此刻的他,是真的真的不想接。
倪妮也探过头去,瞄了一眼,这些人是谁,她当然都清楚。知道他不情愿,她还是劝着他:
“接吧接吧……”
说完,她笑着在他的苦瓜脸上亲了一口,从他怀里滑出来,在一旁的沙发躺下,枕在他的腿上,眯起眼睛,惬意地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
没有选择的白老师看了看腿上的爱人,只好把电话转到电脑微信,小心地把屏幕仰角推得高高的,确保连他也只录进去一张脸,尽力藏好脸上的郁闷,才放心地点开视频邀请,摆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质问”起来:
“中午好,有啥安排啊?”
叽叽喳喳的寒暄不出意外地从千里之外顺着网络传来:
“白哥,吃了没!”
“白老师,中午好!”
“白老师,中午好!”
他们每问一声,他就觉得头大一圈。团队总共也没几个人,但此时此刻,面对“空前盛况”,他的心中只剩下一个词——
人山人海。
倪妮这一躺,躺得确实有些舒服。
她的白老师此刻似乎点出了一心两用的技能,嘴上信息一个没落下,手上的动作一个没停下。有力的手掌流连在她的身上,按摩着她后颈上的软肉,捏着她的肩膀,揉着她的耳垂,伸进她的长发里,像她的小梳子一样簏着她的发根。头皮发麻,筋络畅通,她竟舒服得生出些许的困意来。
她知道,他心疼自己等太久,他不想让她无聊。
她都不用问,看一眼他的眼睛,全都明白。
清晰无比的交流灌进耳朵,上方那张脸确是越来越无奈,她越听越想乐,越看越同情他。
她陪他一起听的。一开始,的确是要紧事,要紧了仅仅五分钟。后来呢,全都是些当下不紧不急鸡毛蒜皮的事务性事项,和一些参差在其中越扯越远的闲谈。
她理解,这是人家职责所在,同事都是百分之百的好意。
她也知道,他是个不愿意拒绝同事好意的人,温温润润,对谁都是一副笑脸,换作平时,他自然有一五一十听完的耐心。
她从来不爱干涉他的工作,可此时此刻,知道对面贴心地早早发了完整的文档纪要过来给他事后查阅,知道他早早就掌握了完整的关键信息不会遗漏,再来看他这副确实很不开心的玉玉模样,她忽然觉得事情好像变得好玩了起来。
既然这个会他不想开嘛,给一点外力,添一把干柴,救男友于水深火热,她有的是办法!
只要他告诉她,他愿意。
说干就干,她转了个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悄悄地把手伸进他的衬衫里,抚上平坦结实的小腹,调皮地摸来摸去。
身下突然传来软软的触感,白宇小腹一紧,心下一惊,低头看去,连忙一手按住。怀里作乱的人此刻正好歪着脑袋看他,狡黠又调皮的狐狸眼像是在说话:
「要不要奖励呀?」
他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她,脑海里那根弦一下子绷得紧紧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胡闹,可本能却好像死死缠住了他的手,动也动不了,推也推不开。
抓在手上的力道虚得跟没用力似的,倪妮自是玩心大起,轻柔地摆开他按住的手,扬起脑袋,给了他一个明媚又宽慰的微笑:
「开你的会~」
凭着对他身体的熟悉,她一下子就摸到了他的后腰,男人的腰窝很浅,柔若无骨的巧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儿的敏感点,灵巧的指尖更是若即若离地撩来撩去,唯恐天下不乱。
若有若无的挠痒从腰间一阵阵传来,白宇条件反射地左一缩右一缩,上身绷得更直了,还在挣扎推拒的手不知是使不上力还是不愿使力,那见缝插针向下瞟的眼神里,只剩下要了命的幽怨:
「宝贝,你在干嘛呀,对面看着呢……」
精彩的眼神并没有被此刻专心致志的倪妮读到,她只知道,僵硬的不只是怀里的腰,不只是绷紧的腿,还有隔着大裤衩一直在顶在她脸上的那根硬东西。
哼,嘴上聊着正儿八经的工作,心里全是巫山云雨的勾当!
好呀,以前她咋就没看出来,他这么善于一心二用呢?
看着白老师身上鼓起了可怜的大包,倪妮越笑越开心,又侧着翻了九十度,趴在沙发里,调皮地把下巴搁在他的左腿上。
她大胆地伸出一根手指,在那高耸的小帐篷顶端,轻轻地点了一下,又快快地收回。
眼前的人空前剧烈地一抖,把桌子都震得摇晃。她自是立刻抬头看他,不想错过任何精彩的反应。
此刻的白老师浑身已经进入硬直状态,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起来,放在桌下的那只手不停拨开她调皮捣蛋的试探,偷着向下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是更加难以置信的震惊,与诚恳至极的求饶:
「老婆,老婆你饶了我吧……嘶……」
拒绝不坚定等于坚定不拒绝,“善解人意”的倪妮此刻更加大胆,索性把软软的掌心拢在顶端,隔着薄薄的大裤衩,沿着顺时针,按来按去,揉来揉去。不出一会儿,帐篷的顶端小帐篷越来越高,高到直直把紧贴皮肤的裤头都撑开了一个小门。
侧头一看,爱人小臂上筋络分明的肌肉渐渐隆起,刚刚还在拨来拨去的手,倒是自己捏起了碗口大的拳头。
忍得这么难受,干脆别忍了。
绝世好女友倪妮同学直接好人做到底,两手拉起裤头,一把扒拉下他的裤衩。凑得太近,一不留神,那根东西便一下子弹起来,结结实实地拍打在她的脸颊上。
啪!
极其细微的一声碰撞,电话那头肯定听不见,但她自是听得清清楚楚。
想来都觉得实在好笑,她一边使劲锤着他的大腿,一边埋进沙发里笑了许久,好不容易压了下来,抬起头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奇往上瞧去。
大门洞开的白老师此刻好像放弃了挣扎,刚刚握紧的拳头也渐渐放松了下来,眼珠子在屏幕的“审视”下极为局促地转来转去,偷偷看向她的那瞬间,似乎是被她的笑所感染,无奈的嘴角竟也泛起了极轻极浅的温柔笑意。
这就对了嘛,舒舒服服的事情,苦着一张脸干嘛。
换他来撩拨她,她觉得自己都能忍上个一阵子,更别说本就比女人迟钝的男人了,刚才那柔弱无力的半推半拒哪是什么承受不住,明明就是太过刺激一时拉不下老脸罢了。
心里明明就想要得紧,脸上绷成一副痛苦面具,平时他把头埋在自己腿间狠狠欺负她的时候有多威风,此刻被她拿捏在手里的样子就有多狼狈。
她呀,就爱看他那欲罢不能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
倪妮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趴卧在他身旁,兴致勃勃地握住棒身,他有力的脉搏在她掌心里一下一下跳动,比她自己的心跳还要快许多。
哟,这么紧张啊!
她自是不着急,像逗鸟一样逗着他的那根东西。
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盖,在他饱满的囊袋上轻轻地刮来刮去,每刮一下,上面那根东西就跟着跳动一下,就跟巴甫洛夫的狗狗一样,好玩极了。
顺着挺立的棒身一路向上撩拨,她的指尖在顶端轻轻一按,就拉出一条晶莹透亮的细线,她无比做作地一手掩嘴,故作惊讶地向上看他,目光对视的一瞬间,男人直接闭上眼睛,耳根都红透了。
白宇借着托腮的姿势遮住半边脸,无奈扶额,小心脏也早已跳得跟八缸的发动机一样快。平时他什么样子,她难道没见过么,偏偏在他眼前故意摆出那副萌翻他不偿命的吃惊模样,这叫他眼睛还能往哪儿放?
倪妮满意地低下了头,他脸上的神情有多精彩,她手里的宝贝就有多神气。漂亮的玩意儿就像雕塑一般骄傲挺拔,高高昂起,微微上翘,紧紧绷着的样子,实在是雄赳赳,气昂昂。
平日里男友的尺寸本就令她欲罢不能,可现在捏在手里抓抓握握,她突然有些陌生,有些不可置信。
这,这还是她平时用的那根大宝贝吗?!
这点差别她还是分得出来的。或许是这周真的休息好了,又或许是他今天特别激动,此时此刻,手中的玩意儿真的比上周见他的时候还要长上一两公分,沉甸甸的分量握在手里,过于饱满的围度和触感还是把她着实吓了一跳。
她的白老师,实在是精神百倍!
她开心地上下撸动了好几下,一声、两声极其细微的闷哼,即刻从头顶传来。
脱口而出的低吼,把白宇自己都给惊到了,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嘴咳了两声,在屏幕前掩饰着尴尬。垂在身下的手狠狠抠在沙发上,向下看去的时候,皱成一团的眉毛就差把心里的实话说出声来:
「宝贝,你是真的在玩火啊……」
平日里他俩都是极有分寸的人,做爱远没有工作重要,也只有在全然放松的家里,她才会在这美妙的运动里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和激情。
也罢,此刻被她拿捏在手里,物理意义上地拿捏在手里,他好像没得选,也不想选。
经纪人早已下线,还在对接的是自己的助理们,他又把电脑往后推了推,往上仰了仰,尽力杜绝一切可能的不小心。
依她,都依她。
她要荒唐,他便陪她一起荒唐。她真的要玩火,他就做她的那团火。
爱人微小的反应和动作,倪妮全部看在眼里。她知道,无论下面的情事如何刺激大胆,他都会在上面罩着自己。
他相信她,她也相信他。
手里的东西似乎还在越长越大,比刚刚扒他裤子的时候还粗了一圈,一手都难以全然紧握。
她双手捧起心爱的玩具,轻轻低下头,在那饱满挺翘的顶部,调皮地舔了一口。
最敏感的地方忽然传来最柔软的触感,白宇虎躯一震,低头看去,爱人双手握着他,伸出灵巧的小舌,一下又一下地探头向前,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扫过他的顶端。
她每舔一下,还故意抬起头看他一眼,上翘的眼角柔媚动人,好看的眼睛扑闪扑闪,慢吞吞的动作可爱又优雅,狡黠的目光里更是写满了得意洋洋。
天哪,活脱脱一只调皮捣蛋的贪吃小猫!
那一刻,他的心跳生生空了一拍,彻彻底底地空了一拍。
这何止勾他的魂,简直是要他的命!
看着可爱又无助的男友被自己狠狠拿捏,倪妮满意地勾起了嘴角,歪起了脑袋,舒服地倚靠在他的小腹上,檀口一张,深深含住了那昂首挺立的宝贝。
上一秒,若即若离的亲吻还在撩拨着他的心弦,这一秒,白宇感觉自己突然跌进了一片温暖湿润的沼泽,无可救药地沉沦在紧致无比的吮吸中,欲罢不能。他再也顾不得电话里在讲些什么,低头凝望。此刻的自己,正在被温柔的爱人牢牢捧在手中,紧紧含在嘴里。两只毛绒绒的鹿角随着脑袋的耸动一抖一抖,如瀑的长发散落在他腰际,绚烂得就像银河落九天。
身下烧得灼热,眼里看得火热,心底流淌着满腔暖热。他慢慢地把她的发丝整理到一侧,轻轻握在手里,眼睛自知不敢离开屏幕太久,却又止不住地想好好看着她。
许是习惯了平日里大开大合的用力,连续的吞吐之后突然松口,倪妮一下子没收住力,紧紧一嘬,安静的空气中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声——
“啵~”
真是要了命了!
她连忙抬头,一边憋着笑,一边挤眉弄眼地给了他一个十级眼神交流:
没听到吧?
白宇当然也听到了,无奈地摇头轻笑,伸手抚摸着爱人的后颈,心有灵犀地也给了个十级眼神答复:
放心,没关系。
倪妮笑着低下了头,脑袋歪向一边,一个温热的吻,轻轻落在他的顶部。
沐浴露的香气萦绕在口中,嗯,澡倒是洗得蛮认真的。
灵巧的舌尖在光洁红润的柱头上打转环绕,有模有样地勾勒着他无比敏感的冠沟,细密的吻抚过笔挺坚硬的柱身,透着水光的樱唇还格外温柔地含住了两只饱满的囊袋。
最柔软的地方被最温暖的吸吮所包裹,前所未有的酥麻从尾骨直冲脑海,白宇紧紧闭着嘴巴不敢叫出声,足尖控制不住地伸直又蜷缩,在宽大的拖鞋里生生抠出了个三室一厅。
自己的那根东西此刻正平行地贴着越过爱人的鼻梁骨,倚在她的脑门上。他即便双眼紧盯着屏幕,可身下的触感依旧是清晰得要命!
他使劲别开脸不去看,使劲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可那和爱人的脸庞比着长短的画面实在是过于香艳,像是在脑海里上了钢印,栩栩如生,挥之不去。
这根东西哪还有半寸属于自己啊,明明就是他家小喵爱不释手的专属逗猫棒!
倪妮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里真的好娇气,进进出出时的反应倒是正常,可有时候冷不丁地亲他一下,他总是这儿抖一下,那儿抖一下,反应甚是激烈。放开了早已被玩弄得通红饱润的两只袋子,手中的物什还在自顾自地一个劲儿上下跳动,她莞尔一笑,又一口叼住那根实在不听话的硬东西,轻轻施以她的“独家惩戒”。
“摄像头与屏幕不在一处”的拙劣借口也不知说没说服同事,白宇除了象征性地偶尔应付几眼屏幕,眼睛早已死死地长在爱人身上。调皮的小猫就这样依偎在他怀里,温温柔柔地进进出出,腰肢舒展地陷在柔软的沙发窝里,两条细长的黑色小腿高高翘起,惬意地晃来晃去,像极了她平时趴在被窝里看本子的样子。午后的暖阳自窗口斜斜地打进来,在她身上笼罩起一层金色的薄雾,慵懒随性,又优雅迷人。一瞬间,他看得失了神,一遍一遍动情地抚摸着温柔似水的爱人,那早已被熨贴得暖流四溢的心底,竟升起一股岁月静好的闲适与安宁来。
在自己后颈上流连许久的温暖大掌,一路摸索到胸前,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乳尖,倪妮下意识地松开了口往上一仰,可自己的唇舌和他的东西竟是如此顽强地藕断丝连,一条长长的晶莹丝线飞架两岸,她伸出手拉也拉不断,扯也扯不掉。她不由得无语失笑,索性换了个姿势继续含进嘴里,一边玩弄着乖巧听话的男人,一边想起了浪漫又美妙的往事。
她嘴上的所有经验,全都是白老师手把手教的。
第一次尝试,还是在今年夏天。那天晚上,白老师和以往无数次一样把头埋在她腿间辛勤耕耘,那一次的她,格外舒服地喷了他整整一脸,满足之余,心动得想要犒劳犒劳他。
她至今还记得,那天晚上,在她的软磨硬泡下,白老师扭扭捏捏地把他那根东西伸到她嘴边的样子。
她至今也记得,本来就爱吃蔬果的男朋友,从那天起吃得更多了,个中原因,她每次把他握在手里的时候,只要能记起,都会忍不住调笑他。
她至今更记得,后来的许多个浪漫又疯狂的夜晚,她吃起他的棒棒糖时,食髓知味的他那越来越露骨的情话和越来越厚的脸皮。
他很耐心,会教她怎么换气,怎么收住牙齿;会告诉她上面是硬的可以大胆来,下面是软的千万记得给他留条命。
每一次,他都会为燥热的她挽起四散的长发;每一次,他都会一遍一遍地给凌乱的她顺着毛;每一次,他都会抚摸过所有能够让她也一起舒服的地方;每一次,她累了或是完事了,他都会立刻把她搂进怀里,吻她吻到腿心发软,疼她疼到心口暖颤。
在床上,很多个“第一次”,都是和他一起尝试,一起体验,一起沉醉。
他是她心爱的玩具,也是她一个人的“白老师”。
胸前的揉捏越来越撩人,酥到心底的快感爽得把思绪都扯得回笼,倪妮笑着抬头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一口气把茁壮的白老师吞没到了最深处。小巧的喉咙瞬间塞得满满当当,揉揉捏捏之下实在禁不住的细声呻吟,频繁换气而实在忍不住的轻声喘息,也一下一下地从严丝合缝异常紧致的唇瓣悄悄漏出。
“呃!”
果不其然,刚一动作,又一声低吼从头顶传来。可这一吼,着实是真的有点大声。
“白老师,您怎么了?”果然,对面的助理听到了。
“哦,没事,”白宇竭力平复着表情,面上脸不红心不跳地编故事,“家里有只调皮捣蛋的猫咪一直在咬我。”
其实也不叫编故事,毕竟,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有根有据,白老师觉得自己还是挺实事求是的。
刚才的那几下令人窒息的榨取,他可真的是差点当场缴械投降,他的倪妮老师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想到这里,他手里的动作也不甘示弱地加了点力道。
倪妮心里好一阵笑,这个坏蛋真是精通修辞,什么骚话都讲得出来,治不了你了是吧?
嘴里开始报复性地加快了吞吐,每一次往上都吸得更紧,每一次向下都含得更深。
身下的吮吸突然越来越紧,白宇吓了一跳,坐直了身子,手在沙发上抓起褶皱,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哦?”助理毕竟算是自己人,知道得多,题外话也问得大胆,“您把妮姐的大乖也接过来了吗?”
“嗯”白宇讪讪地笑着,嘴上扯着胡话,然后把那句千讲不得万讲不得的“实事求是”,直接憋在心里:
「年轻人,有没有一种可能,最调皮捣蛋的那只猫,就是你妮姐呢?」
也许是爱人早早加快了速度和深度,又也许是此情此景太过刺激,毫无征兆的某一刹那,那温暖湿润的极致挤压,带着强烈到令人颤抖的吮吸感,一瞬间潮涌般袭来。白宇小腹突然一紧,脊髓碾过一阵无比强劲电流,他第一时间六神无主,精神更是绷紧到了极限。
平日里他一定会告诉她,可现在开着的麦克风堵死了他的嘴,早被挪的远远的电脑更是来不及找闭麦键,情急之下,他只好以最快速度拍了拍她的背,一只手附在桌沿下护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试着去把她的头捞起来。
可投入的她竟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势,一瞬间,他精关失守,腰际在幻灭的快感中震荡到发麻,他再也克制不住地射了出来。
“唔——!”
终于把爱人捞起来的时候,她微微鼓起的嘴巴紧紧闭着,喉间的嘤咛自是含糊闷沉,几滴白液还从嘴角处满溢了出来。
她倒是没瞪他,抿着的嘴忍不住笑他。可他看在眼里甚是心疼,懊悔万分,觉得自己闯了大祸。
“啊,就这样吧,剩下的下次再说。”顾不上屏幕前的啰啰嗦嗦,他匆匆告辞,“我现在突然有事,非常急,有空了我回电!”
右上角退出,合上机盖,他一把抱起腮帮子鼓鼓的爱人,火速朝浴室奔去。
浴室里,白宇一边把盛好的一杯杯水递给她,一边歉疚地从背后紧紧环抱着漱口的她,寸步不离,嘴里念着的五个字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对不起,宝贝。”
“对不起,宝贝。”
“对不起,宝贝。”
……
倪妮本来就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没有什么为什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是知道,她就是相信。
她其实没那么在意,不小心就不小心呗,两个人健健康康,整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白老师都喝了几百次她的水了,也不差她这一次。看见镜子里蔫了吧唧的白老师两眼通红地拼命检讨,她本来就啥事没有的心底,此刻更是软成一片。
“没事儿,”她转过身,两手捏起他的脸蛋上扯出个微笑,眉梢一挑,饶有意味地打趣他,“舒服吗?”
“舒服……”白宇一把搂紧了爱人,贴在她颈侧,心底是无限的满足与感动,“舒服死了!”
“今天怎么这么快呀?”好不容易逮住他吃瘪,调皮捣蛋的小喵嘴里自然是煽风点火,“一会儿是不是也这么快呢~?”
平日里这么一激,表现卓越的白老师定会不服得要跳起脚来,可此刻自己实在理亏又愧疚,话到嘴边都变成了唯唯诺诺。
“还不是因为老婆太厉害了……”他实事求是,甚至还立起了军令状,“一会我补回来,一定补回来~”
倪妮一听就乐,一把捧起她肩头挂着的这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狗,直接亲上了他的唇,把也不知道冲没冲干净的满嘴东西又悉数送了回去:
“尝尝你的东西。”
白宇自是像平时一样,吻得认认真真,老婆给多少,他就接过多少。
一吻方毕,他一把抱起她,放在了洗手池边上,给她扶正歪歪扭扭的小鹿角,生起了逗她的心思:
“嗯,有点甜。”
“甜?”倪妮哭笑不得,一个巴掌拍在他胸前,“怎么可能是甜的呢?”
刚才射到嘴里的量太多,她自己还不小心吞了两口,她横竖也算尝过了,没有味道就是没有味道,怎么也跟甜扯不上关系吧!
“因为,”白宇眼疾手快地搂紧了她的腰,在她耳旁一字一句地回应道,“因为你甜。”
话音刚落,他再也没有给怀里人张嘴的机会,朝着那两瓣鲜嫩欲滴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唔~”
正欲开口的倪妮被突然堵住了嘴,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整个人晕乎乎的,下意识回应着他那让人发软的吻,搂着脖颈的双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
白宇一边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牙关,和那香软的小舌缠得难解难分;一边稳稳托住她的后脑勺,把悬坐在台子上的爱人紧紧揉进身体里。
脸红心跳的情话还飘荡在耳畔,炙热的气息就已一口口地灌进嘴里,白老师滚烫的爱意总是那么猝不及防,又温柔熨贴。放松下来的倪妮被吻得心痒痒,双腿夹紧了他的腰,十指抓挠着他的发,情不自禁地挺胸向前紧贴着他,贪恋着他身上火炉一般的热意。
爱人今天有多热情主动,此时此刻的白宇就有多少歉意难抒。大好的缠绵时光被白白耽搁,他自该是要加倍偿还,让怀里这个全天下最善解人意的宝贝女友狠狠舒服舒服才是。
白宇双手托起爱人的娇臀,抱着她转身走出了浴室。一路走,一路吻,两个上了年纪的成年人,在途径的每一扇墙上,依旧不亦乐乎地玩起了经久不衰的壁咚。
不是他抬头把她咚在墙上,就是她转身把他按在墙下,亲到喘不过气,就换下一面墙。直到白老师搂着腿上的爱人跌坐进沙发里,俗不可耐的幼稚把戏才在黏黏糊糊中依依不舍地结束。
白宇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直接关掉,他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别呀,开着呀,”终于能大口喘气的倪妮,自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调侃他的机会,“一会耽误了白老师干大事怎么办?”
白宇笑而不语,弯起食指指背,流连过她细长又平直的锁骨,勾起一侧细绑带,挑得高高的,绷得紧紧的,一边看着她的眼睛,一边回答她:
“干你就是最大的事。”
看着爱人瞬间躲闪的目光,他瞬间放开绷紧的“琴弦”,“啪”的一声,丝带回弹在她紧致的肌肤上,把中间静静沉睡的圆润雪山都弹得抖了两抖。
“嗯~”
倪妮突然被吓得颤了一下,一声轻吟就这样下意识地从嘴边窜出,反应过来是某人的恶作剧之后,她扬起拳头就要锤在他的胸前。
白宇笑着一手就抓住了那只“气急败坏”的小手,起身上前,一个深吻将爱人的嗔怒悉数吞下,一个轻吻亲在眉心、一个轻吻亲在眼角,轻巧地衔起柔若无骨的耳垂含在嘴里,细细品尝。
倪妮微微扬着头,感受着每一处敏感的角落都被他渐渐唤醒,灼热的呼吸顺着后颈一路向下,锁骨传来阵阵唇齿研磨的温热和酥麻,腰间贴得紧紧的一双大手渡来阵阵热意,她把胸前的脑袋搂得更紧,细碎的轻喘从嘴角一声一声掉落出来。
白宇凝望着爱人羊脂玉般嫩白的酥胸,一左一右伸出两根指头,顺着绑带滑进薄如蝉翼的内衣,顺着圆润的外沿把两片三角布往两侧摊开,轻巧地从山峰拨弄到了山脚。至此,滑落在外沿的丝带和布料,紧紧地簇拥着那对粉雕玉琢的圆润雪白;而那两粒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红润樱桃,此刻终于大珠小珠落玉盘。
“发什么愣呢,”沉浸在美妙呵护中的倪妮察觉到动作慢了下来,睁开眼就看见无从下嘴的某人,也不知是今天第几次笑他,“没见过啊?”
白宇笑着默认了自己的恍惚痴迷,左右开弓,一手捻起一朵骄傲盛放的花蕾尖尖,拇指食指一一捏一提,力道极轻极轻地往外一拉,几乎是立刻,耳畔不出意外地传来一声娇软的嘤咛。
“宝贝,你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口吗,嗯?”
被这么突然地轻轻一捏,倪妮一下子腰都软了。
本以为自己两粒小尖尖终于从这磨人的布料中被他解放出来,可谁曾想居然落入他变本加厉的魔爪里,带着薄茧的指腹居然还在上面打着旋儿捻她,她扭动着乱颤的腰肢躲躲闪闪,根本无心思考自己有多可口,满脑子都只剩下这人有多狡猾。
低头看着自己,一丝不挂;抬头看看男人,衣冠楚楚,上三个纽扣一个没解,领带还工工整整系在领口。她挣扎着直起身来,一手扯起他的领带就要抗议:
“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吗?”
白宇被一把从沙发靠背上拉了起来,一个趔趄往前扑去,顺势就埋在爱人珠圆玉润的胸前,一边轻轻叼起一只绵绵软软的玉乳含在嘴里,一边心知肚明地操着含混的口齿接着话:
“像什么?”
“斯文败类!”
“哈哈哈哈……”白老师似乎对这个评价非常满意,一只手覆上另一只圆润雪白,“不过是满足倪妮老师每个小小的愿望罢了。”
倪妮哪能听不出他在说什么,前几天说他穿衬衫好看,今天就在她面前翘上了天,这人有多臭屁,她简直不要太清楚。火热湿润的唇舌和温暖有力的掌心一左一右地在自己胸前煽风点火,她不由得抱紧了他,绵软无力的手拍打在他结实的背上,嘴里抗议着这个讨厌烦人又爱得不行的坏蛋男人:
“衣冠禽兽!”
娇蛮霸道的巴掌渐渐化作香香软软的怀抱,毫无威慑的嗔怪最后变成了甜腻动人的娇喘,辛勤劳作的衣冠禽兽满足地放开了两团已被亲得粉润的雪山,把人放平在沙发上,一个一个吻,流连过她温软的腰,落在每一个他早已熟稔于心的敏感处,也落在她小肚子旁的那颗迷人的痣上。
毛绒绒的触感从颈间传来,白宇低头一看,爱人紧俏婀娜的腰线之下,稀疏的小森林虽说没有几根嫩草,可土地倒是粉嫩润泽,沃野千里。他眼睛看得发红,伸出一根中指,隔着薄如蝉翼的布料,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腿心。
“啊~!”
脊骨瞬间酥麻得像是过了电,上一秒还惬意沉醉在迷蒙湿吻里的倪妮突然睁大了眼睛,圈在他肩后的双腿忍不住给了他一脚,沉沉钝钝的娇嗔愣是不由自主地变了好几个调:
“真是的,也不预告一下~!”
贴得紧致的红布一下子渗出一滩水印,看来真是既给他的宝贝吓得不轻,也给他的宝贝爽得不行。背后挨了一脚的白老师笑得更开心了,胯骨上的蝴蝶结也不急着解,伸出两指把底裤的布料竖着挑到一边,眼前,两片饱满对称、粉嫩湿润的花瓣早已泥泞不堪,近旁的小绒毛也沾上了晶莹的露珠。
即便看过了无数遍,他还是为这般粉雕玉琢的美好而本能心动,他一嘴亲在那一汪水润的花蕊之上,一口含起她的玉珠,吸溜舔弄,呵护与抚慰着爱人期待已久的急切和渴望。
久旱逢甘霖,静候多时的敏感之地此刻突然被一阵温柔的吮吸全然紧贴,舒爽的电流一阵一阵涌遍全身,倪妮心上突然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甜蜜满足,双腿圈紧了他的脑袋,双手抓紧了他的头发,腰身彻彻底底地软成一滩水,紧紧贴着那张会魔法的嘴,紧紧贴着只属于她的快乐源泉。
爱人绷得紧紧的足弓,顺着他的节奏,贴在他的腰背上情不自禁地上下摩挲;爱人修长有力的大腿,顺着他的动作,克制不住地一下一下狠狠夹着他的脸颊。“囚禁”在爱意满满的枷锁里,成就感爆棚的白老师自是激动得双眼发红,舌尖更加卖力地探进花径里,轻拢慢撚抹复挑;抚摸在腰间的双手,从腰窝到腿心反反复复放着电。轻轻松松,他便在无比熟悉的娇躯上,煽起燎原烈火,奏起动人华章。
几乎是每一次欢爱,只要他有力气,他总爱埋在她腿间流连忘返。她想要的所有欢欣,他都愿意毫无保留的带给她;她词不成句的所有喘息,都是对他的无上褒奖。
许是被这场漫长的前戏撩拨得早已溃不成军,又许是白老师的一双巧嘴今天格外矫健有力,倪妮紧咬着双唇,愈发战栗地颤抖起来。一瞬间,她紧紧地抓着他的头发,腰肢有力地向上挺出最完美的曲线,激烈的快意疯狂地冲击着脑海,终于,她在爱人的口中酣畅淋漓地登上了绝顶巅峰。
“唔~~”
喘息还未平复,她自己微张的嘴就被他突然吻住,丝丝热流被灌进口中,这个湿吻,真的有些格外的“湿”。
“宝贝,你这里也好甜。”
男人嘶哑的声音自耳畔灌入脑海,沉浸在高潮余波的倪妮一时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间,还美滋滋地吞了半口。
嗯,甜吗?
甜个鬼啊,这不是她自己的东西吗?
喂来喂去,礼尚往来是吧,这回他俩嘴里可真是要啥有啥,一应俱全了!
她猛地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的罪魁祸首欺身趴在她身上,笑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她一把掐在他的腰侧,忿忿咬住那张作乱的薄唇,把自己嘴里所剩无几的爱液又悉数喂了回去。
“甜你就多尝点!”
可看着他马上就吞了下去,甚至还舔了舔嘴唇,她又难为情地看向别处,想着这个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真是的,有这么好喝吗?
此时此刻,白宇也笑着埋进了她的颈窝,一遍一遍细细吻着爱人泛起潮红的肌肤,不遗余力地逗着高潮余韵未消的脸皮薄薄的笨美人。
可那播撒在颈窝的绵绵柔情,自是敌不过新生胡茬麻麻痒痒的刺挠。
“不是昨天还上着戏吗,”倪妮一边笑着扭动着身子,一边娇声抗议道,“你胡子怎么又扎人了?”
新长的胡茬真烦人,她还是喜欢他在家里蓄胡子的模样,贴贴的时候毛绒绒的,柔软得像他的性格。
白宇笑着直起身来,牵起她的小爪子,覆握在自己那处终于再度苏醒的坚硬上:
“还有更扎人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滚烫的热意自手心传来,倪妮下意识捏了捏,刚才还在坐在自己身下的绵绵软软,此刻又是高昂起头来,依然和今天自己摸过的一样结实饱满。
心里是喜出望外,可嘴里却是不甘示弱:
“哟,白老师今天这么精神啊。”
“你看,它有多想你~”白宇一手握着她的柔荑,神气十足地按在自己的逗猫棒上轻轻撸动,满嘴骚话可是从未停过,“你想要多少,它就有多少,都是你的。”
空出的那只手打开一旁的茶几抽屉,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原先装套子的包装盒里空空如也。
用光了?
他回忆了好几秒,好像……还真的是。
老早之前就用完了。因为床头还有,他一直忘了补这里的货。
一想到床头柜的那个“仓库”更不妙。他记得清清楚楚,上月临行前的最后一次在床前,床头的最后一只也给用完了,本想着第二天起来下个单,谁知一早去机场的路上忙着忙着就忘了。
完蛋!
倪妮就在一旁慵懒地躺着,欣赏着白老师“拔剑四顾心茫然”的吃瘪模样,被他握在那处忘记放开的小手,此刻更是反客为主地把他一把握紧。
“哦,真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吗?”握着的手还在他的“小头”上点了两下,倪妮眉头一挑,笑意盈盈地问他,“还精神吗,嗯?”
“我……唉,忘记了。”箭在弦上,啪啪打脸,白老师心里苦,但白老师不说。
他沮丧地关上抽屉,转头亲了亲躺着的人,柔声哄道:
“没事儿,我马上下楼去买,等我~”
他今天都能翻到,在家宅到发毛的倪妮哪会没能提前想到?
预案虽说早已在手,可逗他玩玩的快感实在是太爽,看着眼前人这副明明自己很失落还要安慰她的模样,她拼命憋住想狠狠笑他的冲动,赶紧把这只煮熟的鸭子给拽回来。
“别嘛,我现在就要……”知道白老师对她撒娇的抵抗力几乎为零,她一边还拉着他的手臂摇来摇去。
“不行,不能赌。”白宇一眼看穿她想说什么,蹭了蹭她的鼻尖,“听话~”
“那个也别想,”心思越想越远,他又找补了一句,“吃了对身体不好。”
他捧在手心里的爱人,他哪里舍得啊,从相爱的那天起,这些就是他的原则。
“扑哧……”倪妮起身把他抱了个满怀,一口亲在他的唇上,“好啦好啦,逗你玩儿的~”
“等你想起来啊,黄花菜都凉了。”她转头朝卧室努了努嘴,示意他快点去拿,“床头柜里,前天刚到的货,我还没来得及放过来。”
刚刚被现实淋了一盆冷水,现在嘴里就喂了颗甜枣,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的白宇同志实在是哭笑不得。
“你呀~”把无法无天的调皮小喵提溜进怀里,他捧起她的脸蛋狠狠就是一口,“真的是我的克星!”
白宇三步并作两步一路跑到床前,拉开床头柜抽屉,过于充足的库存还是让他大受震撼。
好家伙,从来没买过的人,这一买可真是大手笔,本就不大的抽屉其他东西啥也不装,套套倒是装得满满当当。按他们明天开始就要相隔天涯的节奏,这怕是用到夏天都用不完。
牌子都是他平时在家最爱用的,尺寸也是最大的那款,脸皮厚惯了的他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了。拿出一只仔细一瞧,嗯,还是他俩最欲罢不能的001。
底裤都被扒光了,她怎么啥都知道。
第一次用女朋友给自己买的套套是什么体验,想着她翻找出以前的盒子的样子,想着她尝试读懂上面陌生说明的样子,想着她一步一步在手机上下单的样子,真是让他心软软,心暖暖,又心动动。
拿出两只套套兴冲冲地跑回客厅,正想把她揉进怀里好好疼她,可局势瞬息万变,一切又似乎与刚才不同了。
回家就一直搁着的皮箱此刻已被打开,倪妮手里多了几条领带,歪着脑袋也不说话,毛绒绒的小角一动不动,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盯得他发毛。
可爱女友摇身一变性感女友,这又是什么play?
从现在起,攻守异形了?
白宇突然背后一凉,蛋蛋一紧,在坐下的动作都不知不觉胆小了许多。
“躺好!”
刻意冷着调调的命令虽是有些滑稽,可他却无暇思索,直接被按在沙发背靠上,腿上一沉,她就骑在了自己身上。
倪妮举起手中的领带在他眼前摇了摇,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拉紧领带就覆在他的眼眶上,绕到脑后绑了个结。
眼睛被遮住,白宇顿时感觉刺激了起来,一边摸索着爱人的软软腰肢,一边对着眼前一片漆黑调侃道:
“哎哟,倪妮老师今天玩这么花啊……”
“少废话~”
“想笑你就笑嘛,绷着多累啊。”
“闭嘴~”
倪妮一把拉开他黏在自己腰上的手,用剩下的两根领带,把他的两只手腕分别绑在了两边扶手上。
视觉被剥夺,可白宇的触觉更加灵敏,调皮的抚摸在他身上一路煽风点火,撩人的轻吻更是唯恐天下不乱,隐隐约约间套子已被戴好,本就充血的那处在她的盈盈一握下,早已硬如烙铁。
耳畔传来一丝轻笑,他还没来得及分辨其中含义,身下突然一紧,一下子就跌入了最紧致、最温暖、最柔软、最熨贴的包裹中。
一声惊慌又响亮的娇叫,倒先响在耳畔:
“啊~~”
他是了解她的,学艺不精,每一次她在上面的时候总是雷声大雨点小,进去的一刹那他还没反应过来,她自己腿先软了,控制不好的力道随意泄开,不得已一下子全根坐下。这样一搞,倒逼得他一路横冲直撞,长驱直入,一瞬间劈开蜿蜒曲折的花径,直直顶到了她的最深处。
不仅她自己受不了,对他考验也着实不小。正如此刻,身上的人倒是爽得发软,他也差点精关失守,一声低吼不由自主从喉头冒出。
“哎哟!”白宇倒吸一口凉气,无奈地笑道,“妮妮,悠着点儿。”
“我不~”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倪妮还是一如既往嘴硬,趴在他耳边轻轻吹着气,“我看白老师舒服得很嘛。”
“唉,倪妮老师怎么这么喜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倪妮循声看去,身下男人眼睛虽被蒙住,嘴角却是越翘越高。她胜负心一起,一手拉起他颈上的领带,往下又是狠狠一坐。
可谁曾想,今时真是有别于往日,她一下子被他撑得个满满当当。实在不敢乱动,因为一动就要流水!又满又深的酸胀感真是爽得不要不要的,横竖要把自己顶上天!
克制着发颤的嗓音,倪妮又故作冷静地把话头回敬给他:
“谁是一千谁是八百还说不定呢~”
人设得保持,人设不能崩。
什么?有多爽?哼,她才不告诉他呢。
就他那臭屁的性格,告诉他他不得天天孔雀开屏,尾巴翘到天上去?
倪妮一边适应着新鲜的体验,一边低头看去,身下人被她如此“蹂躏”,全身上下早已绷得硬直,绑在两侧的手臂青筋毕露,拳头早已握得紧紧的。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紧,他也紧。
几天前见他的时候都没细看,分别一个月,爱人好像真的壮了不少。大臂粗了小小一圈,肩膀的线条依旧好看,胸肌的形状愈发饱满漂亮,就连他自己经常自嘲的腹肌,稍微一练,纹路比她的还清晰。
虽说健壮的男友很可能是拍戏期间的限量版体验,虽说平时清瘦的他也能轻而易举地把自己抱起来,可此刻骑着身下这匹自律又强壮的骏马,她又怎能忍得住不对他上下其手呢。她骄傲地舒展着腰肢,俯下身去,轻轻含起她最爱吻的喉结,双手更是闲不下来地摸摸、亲亲、抓抓、揉揉、捏捏。哪哪儿都是宝,哪哪儿都爱不释手。
眼里美滋滋,下面美滋滋,心里也美滋滋,美滋滋的倪妮同学是越来越得心应手,骑着马儿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宝贝,你这真的是要我命啊……”感受到爱人强度越来越高,虽说对自己的实力充满自信,但凡事爱打提前量的白老师,要吃老虎前,总是先习惯性地先扮个猪。
看着身下白老师口气软软,分外乖巧,“轻敌”的倪妮自是玩心大起。劝降这种事嘛,她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想把命拿回去啊,”她轻轻拉紧他颈间的领带,凑到他耳旁吹着气,“叫我一声老公~”
“什么?”白宇当场就乐了,一是笑她越玩越花了,二是笑他的笨蛋女友难道真的觉得他难以启齿吗?
志得意满的倪妮直接骑脸输出,一边开心地骑着马,一边笑着把自己的耳朵凑到他嘴边,当着他的“面”,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颇为嘲讽地点了点他的唇,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来,朝这里,叫:老~公~”
多大点事啊,想要什么语气就给你什么语气,白老师根本不带犹豫地脱口而出:
“老~公~”
“……”
“……”
“……”
白宇你能不能矜持一下?!
能不能有点娱乐精神?!
你是个演员诶,导演给你包袱你就这么抖是吧?!
认识了脸皮之厚,认识了人生险恶,认识了世界参差,倪妮同学已经不想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腹黑男友了,一边报复性地狠狠地用着力,一边在他的肩头留下了几个清晰的牙印。
交合的水声有节奏地啪啪作响,爱人的体香随着起起伏伏丝丝灌入肺腑,即使看不见又摸不着,白宇也能清晰地体会到,主动的她此刻究竟有多迷人。
她好不容易在床上主动一次,他自是全身心放松地交给她。她想怎么玩,他都愿意陪她玩个够。
身下的包裹越来越紧,想必她快要达到顶峰,虽说爱面子的她不许他帮忙,他还是悄悄助着力。
可他也没想到的是,渐渐地,身上的动作竟是越来越慢,慢到全变成他使力了。细碎的呻吟也越来越凌乱,最后伴着细声细语的呜咽和喘息,她直接瘫软在他胸前。
虽说原因摸了个八九不离十,他还是凭着方位,亲了亲拱到嘴边的那颗毛绒绒的脑袋,调笑道:
“怎么不动了,嗯?”
许是和他一起疯疯闹闹了半个时辰,许是前一刻钟还在他嘴里丢过盔弃过甲,许是刚才用力过猛没留着体力,许是……许是今天的他实在太大,一向高估自己的倪妮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自己这体力不行的时间,好像来得有那么一点快,快到连高潮都还在路上。
“累了……”倪妮在他胸前支起下巴,气馁地依偎在他怀里,手指在他心口慢吞吞地画着圈圈。
眼睛被蒙住还是有遗憾的,比如此刻,白老师就看不见她嘟起嘴巴望着自己撒娇的样子,看不见她潮红的眼尾下那双透着水光的潋滟双眸。
“倪妮老师刚才不是很硬气嘛?”逗小喵的机会本就难得,腹黑的白老师怎可能轻易放过,“我还是喜欢你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嘿嘿嘿,你来好不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倪妮殷勤地给他解开双手的绑带和脸上的蒙布,趴在他耳边诱哄道,“老公~”
一声九曲十八弯的“老公”,怕是用尽了某人全部的声艺,重见光明的白老师听得魂儿都快要酥掉了,身下更是硬邦邦地蠢蠢欲动。
可低头一看,趴在怀里摆烂的爱人,居然一反常态地在偷笑,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颇有他的风格。
哦,看来和他刚才一样,这个强度过低的“老公”,确实已经不适应当前版本。
刚才她是怎么“趁人之危”来着?他立刻来了精神,想了个十分满意的词,打算超级加辈,悉数奉还。
轻轻地在她弹性十足的小屁屁上打了一巴掌,他坏笑着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地哄道:
“叫爸爸。”
“你!”
倪妮从他怀里抬起头,迷蒙的双眼一下子睁得圆圆的,又羞又愤地瞪着他。
这人明天不打算过了是不是?
白宇学着记忆里她刚才的样子,也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来,朝这里。”
好家伙,这人憋着劲报刚才的“老公”之仇呢,她的脸上不由得红一阵白一阵,这回路走窄了,回旋镖可是真的打到了自己身上。
哄着脸红红的害羞爱人,白老师有的是耐心。雨点般的湿吻把人吻得扭来扭去,身下慢悠悠地用着力。被吻得晕乎乎的倪妮正想浑水摸鱼地糊弄过去,可动着动着,他居然把那东西拔了出来,在她的洞口蹭来蹭去、磨来磨去、使劲跳舞、疯狂蹦迪!
本来都快要高潮了,这回更是南辕北辙,好家伙,一夜回到解放前!
她,她哪里受得了这个啊!
思来想去,不就是叫一声嘛,大不了下回再让他叫回来,她心下一动,想到个绝妙的同义词。说干就干,她笑着趴到他耳朵前,声如洪钟地喊了一声:
“爹!”
这一声爹,差点把白老师给吓软了,直接把自己给呛着,偏过头去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千算万算,谁能算到这个答案啊!
倪妮双手叉腰地欣赏着他的囧态,可高兴了不过几秒,腰就被缓过气来的白老师直接握住,往下又是一按,她一下子就又直直挺挺地坐到了底。
“啊~~~!”
每一处敏感点都被瞬间碾过,真是要了命了!
她埋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可第二下、第三下接踵而至,脑海里放的不是烟花,是鞭炮!
爽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可快得根本喘不过气,这个大坏蛋怎么力气这么多呢?
“别顶了!别顶了!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连忙求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捧着人就亲,“爸爸,爸爸,mua~,爸爸别顶了~”
“哎!”
白宇一声应下,笑着在她羞红的脸蛋上吧唧就是一口,双手有力地握紧了她的腰,吻起爱人水润的唇,放慢了节奏,一下一下地,温温柔柔地把她填满。
看着爱人眼角闪过一滴泪花,他不知道她是爽哭的,以为她是疼哭的,吓了一跳,后知后觉想起刚才的不知节制来。
平日里她是没事的,可他现在也拿捏不准,想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望着她。
“宝贝,刚才是疼了吗?”白宇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滴,在她耳边细声细语,“我太用力了,对不起……”
“不疼,你是太快了,我哪里喘得过气啊~”倪妮腾出手来,揉了揉他的西瓜头,“傻瓜,疼我会说的啦~”
有时候,床上的情趣就是玩玩闹闹,他欺负她就和她欺负他一样,无非都是说一些羞羞的话,做一些羞羞的事,她知道,她要真的不喜欢,他也不会逼她。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白老师“听话”地越动越慢,越动越轻,这回怀里的人儿先坐不住了,攀起他的脖子,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红着脸凑到他耳边,小声地“教育”了他一句:
“笨……该用的力还是要用……谁……谁让你停下的?”
话一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把头死死抵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在早已体无完肤的肩上又咬了几口。
“哈哈哈哈,好~好~好~”
“听老婆的~”
白宇他哪能不懂她最喜欢的力道,向前吻上了她的唇,不再闹她。身下的动作愈发温柔,却顶得更深,也顶得更透。
缓慢的力道和饱满粗壮的充实感,终于面面俱到地熨平着自己深处的每一寸褶皱,认真做爱的男朋友一下子温柔得让人亲了还想再亲。一吻方毕,倪妮就一把搂过他的脑袋,死死地按在自己胸前,一遍一遍地吻着他蓬松的发顶,指尖在他背上止不住地抓挠。
贪吃的白老师突然跌进了他的独家“洗面奶”里,自然不会放过那两团上下晃荡的雪白,左边嘬几口,右边嘬几口,将那两朵此刻格外娇嫩美艳的樱桃含在嘴里肆意吮吸,激得怀里人喘息不断,花枝乱颤。
势大力沉的撞击每一下都杵在自己的深处,倪妮一边本能的向上缩去,一边又被他双手钉回腰上,迷迷糊糊间,她突然感觉被腾空托起,睁眼一看,自己稀里糊涂地又挂在了他的身上。
站起来可比坐着要深多了,她悬在空中被杵得差点要跳起来,连忙双手搂紧,双腿圈紧,话到嘴边,早已词不成句:
“你……去哪?”
“回房。”
“回……回房做啥……”
“乖,咱们到床上去,”白宇一边吻着她的颈窝,一边柔声哄着她,“床上软,你没那么累。”
从沙发到床上不过十几步,可在狡猾的白老师脚下,直线距离怎么可能等于实际距离呢?
两米见方的茶几,愣是给他转了好几圈。一步一个脚印的快乐,他食髓知味,怀中的爱人似乎也分外受用。他每动一下,耳畔就应声响起一声酥人的娇吟;他每走一步,身下的吮吸就会瞬间缩紧;他每颠上一颠,圆润饱满的雪团便随着律动摇摇晃晃;他每顶上一顶,细长的双腿便会在空中高高荡出美丽的弧线,恣意飞扬。
汪洋大海里,倪妮紧紧抱着她唯一的浮木。每一次高高扬起,他坚硬的榫,都会从她严丝合缝的卯里利剑出鞘;每一次重重落下,内壁的每一处隐秘的角落都会被他全然撑开,长驱直入顶到自己的花心深处。几步之遥的卧室门依然远在天边,酥麻的电流却早已轮番震荡着四肢百骸。就在意识即将被被撞得支离破碎之时,灭顶的快感终于直冲云霄。她一遍一遍地喊着他的亲昵爱称,再也克制不住地在他身上喷薄而出。
背上突然传来丝丝抓挠的微痛,身下交融的地方霎那间涌过一阵热流,火热的娇躯在他怀里止不住地颤抖,耳畔细碎的呜咽里,浑身潮红的她还在词不成句地念着自己,唤着自己。
潮涌的爱人情意绵长的依偎和呼唤,他怎能不疯狂心动?他悄悄放停了脚步,放轻了动作,衔起面前红润翕张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再一次往前走,满腔的蜜液终于在进进出出的缝隙间四溢而出。他每走一步,她就落下一滴;他走了一路,她就滴了一路。无比安静的客厅里,每一声滴滴答答,都格外清晰地钻进了两人此刻异常灵敏的耳朵。
回头瞄了瞄某人一路的光辉事迹,又低头看了看那张不知是潮红还是羞红的脸,白宇忍不住贱兮兮地凑到她的耳旁,实事求是地客观评价道:
“宝贝,你好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倪妮偏过头去,懒得看那张臭屁又得意的脸,埋进他胸前装死,双手掐着他背上的肉,嘴里振振有词:
“都怪你~!”
闷闷的嗔怪贴着胸口传来,白宇推开卧室门,低头看去,忿忿的小脑袋动来动去,耷拉的两只小角也跟着一抖一抖,又羞又气的小鹿宝贝别提有多可爱了。
他一口啄在她毛茸茸的发顶,一边笑着要“主动承担责任”:
“怪我怪我,一会我拖干净。”
这人抓的是个什么重点,这是拖不拖地的事情吗?倪妮再次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烦人……”
“那是~”白宇勾起嘴角,收着力往前深深一挺,“宝贝说的对。”
“啊~~!”
腿心突然被慢悠悠地深深一捅,倪妮声音都被激得变了调,在他肩上咬一口骂一句:
“白宇你个混蛋~!”
“混蛋!”
“混蛋!”
刚才舒服的时候叫他叫得有多亲,现在吃饱了骂他就骂得有多狠,他怎么就这么爱看她这副吃了“亏”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呢?
“嘿嘿,我是混蛋……”
终于走到床前,白宇腾出一只手,抓起一个枕头放在她腰下,俯身把人稳稳当当地放在上面,紧密连接的地方更是用力向前,拉开了再赴巫山云雨的序幕:
“是你一个人的混蛋。”
刚才坐在他身上还直喊累的爱人,在床上一躺得舒服了,又重新精神了起来。他站在床边进进出出,她便躺在被窝里美美享受,两条致命诱惑的黑丝美腿主动又刻意地伸到他胸前,交替着蹬来蹬去,恣意舒展着修长绝美的动人曲线;而那潮红未散的俏脸上,更是重新写满了得意洋洋的骄傲。
亲亲女友别出心裁地给他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他又怎会不懂她的意,承她的情?白宇一把握住那两只煽风点火的漂亮脚丫,小腿架在肩上,大腿抱在胸前,直挺挺地扛在怀里,身下更是在她的腿心深处进进出出,策马奔腾。
爱人的双腿就是那迷死人的妖精。修长细直,匀称有力,玲珑精致的脚踝他一手便能握住,完美婀娜的腰胯更是这直线里最迷人的曲线。平日抱在怀里的雪肌玉骨光滑细嫩,此刻拢在身前更是黑纱曼裹魅惑勾人。
每一次深入,她光洁的脚背总会瞬间绷直;每一次顶弄,那可爱的脚趾更是蜷得紧紧的。他眼里看得火热,心神春意荡漾。
什么塞纳河畔的春水,什么夺命三郎的弯刀,都不及他心肝宝贝万分之一的美好。
他一手捧起怀中的珍宝,在爱人的惊呼声中,将那玲珑剔透的晶莹趾尖,含在了口中。
“哎呀你干嘛~”倪妮只看了一眼,就抓起一旁的枕头盖在自己脸上,从脸颊到耳根都烧了起来。
白宇左手握紧了她纤细的脚腕,指尖轻轻地撩拨着她那控制不住蜷紧的脚心;右手指背反复搔弄着那绷得紧紧的小腿肚,在无限美好的小腿曲线上煽风点火。舌尖顺着趾尖慢慢流连过颀长挺拔的足弓,停在了她软糯白嫩的脚后跟上,轻轻啃咬。爱人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美的,他言简意赅地答了两个字,又低头沉醉其中:
“亲你。”
温暖湿润的深吻包裹着自己敏感至极的脚尖,四处撩拨的双手在她的两条腿上激起无比酥麻的电流,而此时此刻最不起眼的那根硬东西才最是要命,每一下势大力沉的撞击,都撞得她的腿心发软,腰肢发颤。三管齐下,她这一身肌肉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扑腾扑腾的两腿,踢也踢不开他,抽也抽不回来,全都瘫软在他怀里。
自己的脚丫第一次被他放在嘴里细细呵护,蒙着枕头的倪妮自是酸热得要命。既有任他摆布的瘫软,也有难为情的羞涩,可更多的是心底那难以言说的情动与火热熨贴的温情。
她渐渐松开了枕头,鼓着红彤彤的脸颊,眨着雾气蒙蒙的双眼,呆呆地看着他。她好希望这一刻更久一些,就这样沉沦在他无可救药的温柔里。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白老师亲久了也是会亲累的,比如现在,一边偷偷咧着腮帮子活动自己的酸痛的咬合肌,以为她看不见;一边蜻蜓点水地从她的脚背一路转战到大腿,囫囵吞枣。浑身上下也就那根东西精神饱满,从不偷懒。
她哪里会怪他,本来就舒服得很。
她只会笑他,也只有她能笑他。
“怎么了?”白宇一抬头,就看见枕头窝里的那张红润小脸吃吃地笑着他。
“痒~!”虽说心里想啥没说出来,可她这么说也是实事求是嘛。
毕竟,他亲得真的很痒,亲得脚痒痒,也亲得心痒痒。
“要不要我来给你止痒啊?”
白老师看上去成功地会错了意,可那满脑子的花花肠子,很难说不是故意地表错情。
此痒非彼痒。
枕头上的人当然冰雪聪明,一听自是来了精神,想到一块儿去了。
脚上的这个痒倒是无所谓,她,她也更想止那个“痒”呀!
说干就干,刚才被他欺负得脱力的双腿此刻似乎满血复活。倪妮抬起一条腿架在他肩上,另一条腿调皮地在他颈肩蹭来蹭去,趾尖轻轻地按压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嘴上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振振有词:
“怎么止呀?”
白宇也不说话,盯着看了几秒钟,就心有灵犀地读懂了她眼里的期待,他知道,她想要那个她最喜欢的姿势,她最欲罢不能的那个姿势。
唉,想要就说嘛,哪一次他会不满足她?倪妮老师这张从来不会吃亏的嘴,怕是此刻她浑身上下最硬的地方了。
他老练地把怀中的两条长腿齐齐往一旁拨去,握紧了她柔软的腰肢,以自己插在里边的“逗猫棒”做轴,双手稳稳当当地一转、一捞,一提,就把身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小猫咪轻巧地翻了个面。
“啊~~~~~~~!!!”
内壁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的东西整整刮了半圈,180度无死角的旋转式碾压,彻彻底底地带来蚀骨的快感,她膝盖直接一软,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白宇还没开始动作,却没想到身下人直接趴不住。无妨,平日里要是不在软床上,这样趴着,他都心疼她膝盖跪得难受。这个姿势的替代当然多得很,就像现在这样,他多费点力在她身上做俯卧撑,她还能舒舒服服地趴着省力。
他俯贴在她身上,两臂支撑着给她留着空间,一边开始了标准的俯卧撑运动,一边吻着潮红汗湿的后颈添油加醋:
“怎么止,这样止呗。舒不舒服,嗯?”
他问一句,动一下,深深地撞下去,重重地啪一下。
她喜欢这样,那他便全力以赴。
“哼……一般般……”软趴趴的倪妮声音都已撞得发颤,可嘴还是一如既往地硬,“毕竟老有人……在……在那……挠……挠痒痒!”
得嘞,白老师一听就懂,嫌他挠痒痒,嫌俯卧撑不够深呢,没吃到最想吃的糖果,就不开心呢。
依她,都依她。
白宇俯身握好她的腰,自己向后跪立,再把爱人的腰肢往后温柔地一拉,扶着她跪趴在他身前。拎起她的双腿,随着她的喜好,恣意舒展出一个大开大合、修长绝美的漂亮M字。
他抓起一旁的枕头,垫进她小腹下的空当,一只不够,又拿多了一只。
美美发着呆的倪妮突然就被爱人按趴在了一团棉花上,软垫贴身,有了着力点,她舒服得伸起了懒腰,屁股舒展地往后一坐,嘴里含糊不清的哼哼唧唧。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两人的东西一直紧紧贴着没分开。你一拉,我一坐,调整了多久位置,就水乳交融了多久。
看她美滋滋地早已准备就绪,白宇笑着摇摇头,俯身在她背上啄了一口,轻声唤她:
“累了就告诉我,别逞能。”
倪妮扭了扭臀,撑着的一只手拍了拍床铺,背对着他向前看,神气十足地对着空气炫耀:
“哼,我可是没那么容易被轻易……易噫噫噫咿呀啊啊啊啊——!”
爱吹牛的宝贝女友吹到一半,老奸巨猾的白老师自是不会错过机会,深深一顶,长驱直入:
“我看……好像很轻易嘛。”
坚硬滚烫的爱意从身后势大力沉地直直贯入,第一下就把刚才还自信满满的倪妮撞得神魂颠倒。
她再一次美美地眯上眼睛,享受着爱人一下又一下毫无保留的殷勤,接纳着爱人一次又一次直达灵魂深处的赤诚。
轻易打败就轻易打败吧,她才懒得在乎呢,这时候他在后面越逞能,她在前面可就越舒服。
毕竟,从后面进来,真的太深太深了!
如果说别的姿势还是将将顶开她的宫口,那此时此刻的她简直就是每一下都要被他直接贯穿!
如果说别的姿势他还要顾虑她难不难受,那此刻只要两人紧密贴合,他怎么用力她都不会疼!
生理性喜欢真的是件很美妙的事,从相爱的第一天起彼此就食髓知味,到每一个缠绵的夜晚依然爱恋如初。有一个从性格到尺寸都完美契合,方方面面都无比般配的爱人,和自己一起走过漫长岁月,是她觉得最幸福的事。
天知道她有多喜欢他紧紧抵在自己身上欲罢不能的样子,天知道她有多爱那个在她身后流着热汗拼尽全力的他。
听着爱人愈发凌乱又愈发嘹亮的呻吟,白宇心中升起一份甜蜜的满足。很多个和她在一起的时刻,她开心,他的眼里便是晴天。
这是她最爱吃的糖果,又何尝不是每个共赴巫山的夜里,他眼中最美的她呢。
每一次跪在她的背后抵死缠绵的时刻,她总会变成一只性感无比的小雌猫,高高翘起那蜜桃般水润的美艳娇臀,张扬地勾走他的魂,骄傲地夺走他的命。
每一次紧紧握住她那小巧迷人的腰窝,她总会因为他的摩挲而微微地颤抖,敏感得似水的爱人,总是在最意乱神迷的情关,给他最热烈鲜活的无上褒奖。
每一次轻轻拍打她那白白嫩嫩的臀瓣,她总会情不自禁地把他裹得紧紧的,销魂蚀骨般的紧致包容,是他甘愿沉沦的英雄冢,更是他不愿醒来的温柔乡。
每一次他长驱直入撞击着她的花心,她颤抖不已的双腿都会主动向后坐去,更加激烈地撞在他的腰间,雪白的臀浪翻涌在眼前,绵长的情浪翻涌在心上。
身后的撞击愈来愈猛烈,倪妮本能地向前逃避,双手向前抓着床单,小臂交替地往前一扭一扭,就连膝盖也挣扎着向前爬去。
“想跑?”
白宇笑着抓住她的两只细脚腕,一把拉回来,往前深深一顶,惩罚着幼稚女友的无效行为。
可今天的小妮丝袜在身,甚是硬气,轻轻一抖,就滑溜溜地从他手里跳了出来。
再次挑战,果不其然再次失败,这一回,整条腰都被直接抱了回来,小屁屁上还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能跑到哪去呀,宝贝?”
嘶哑低沉的嗓音钻进耳朵,腿心又挨了大坏蛋狠狠一顶。爱人之间屡试不爽的小把戏总是以她的单方面失败告终。
倪妮也不恼,笑嘻嘻地趴回原地,长发一甩,回头看着身后的爱人:
“傻瓜,所以你要抱紧我呀。”
那一刻,身后的人,心跳空了一拍。
漂亮的眼睛水雾朦胧,眼尾眉梢是藏不住的喜悦满足。如果记忆可以定格,他希望自己永远记住此刻飞扬的爱人,记住她在欢爱之时每一个动人的样子。
在那些可以预见的未来,每一个巫山云雨,他都会听她的话,紧紧抱住她。
就想这样,握着她的腰,寸寸深入;也想做她永远也骑不腻的马,抬眼便是满船清梦压星河。
就想这样,每一次进进出出,都能让她快快乐乐;每一个耳鬓厮磨,都能看见她开心的笑颜。
就想这样,在每个浪漫的夜和她赤身裸体睡去,再在每一个幸福的清晨看着彼此的眼睛醒来。
就想这样,操她一辈子,黏她一辈子,爱她一辈子,做所有爱做的事,去遍所有想去的地方。
每一次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爱人那娇亮的呻吟总比寻常的快节奏更细腻悠长,正如此刻的白宇放慢了节奏,恍惚间在那细碎的轻喘中听到爱人某个反反复复的音节:
“亲……”
白宇没有听清,节奏放得更慢,俯身靠在她的耳畔,柔声追问:
“什么?”
倪妮顺着身下的节奏一下一下扬起潮红的脸,侧头看他,一只手朝身后胡乱地摸着,扫到他撑在一侧的臂膀,攀着便不再放开:
“亲……亲我。”
他自是会意,圈紧了她的腰,扶好她的肩,把香汗淋漓的爱人直立拉起,与她的后背紧紧相贴。
灼热的喘息一下一下扑打在颈后,倪妮双手高高举起在脑后,舒展的身姿在起起伏伏间愈发娇美挺拔。爱人的薄唇早已送到嘴边,她反手环绕过他宽厚的后颈,反手搂紧他的后脑勺,贪婪地沉醉在他的环抱里,贪婪地汲取着他渡来的暖意。
嘴上的缠绵是柔情似水,身下的缠绵便是天雷地火,一吻方毕,迷迷糊糊的倪妮再次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他们跪在了那面巨大的镜子前。
双手被身后有力的双臂牢牢环在两侧,她只好扭了扭肩膀撞了撞他,有气无力地吐槽着他的花花肠子:
“哼……又照镜子!”
这面镜子是前阵子才装的,她真的越来越怀疑,白老师装这面这么大的镜子,哪里是为了穿衣服,明明就是为了每次做爱的时候搂着她欣赏裸体,尤其是欣赏他是怎么欺负她的!
白宇笑了笑,心虚地不做声,低头叼起她蝴蝶骨下的绑带,两点内衣应声而开;再抬头叼开她颈后的绑带,爱人身上的最后一缕布料,应声而落。漂亮的双乳至此终于挣脱了所有束缚,在胡天胡地的翻云覆雨中肆意晃荡着最娇艳动人的壮丽风姿。
白宇牵起她的一只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原本一马平川的大平原,因为容纳着他的存在,隐隐可见一块若隐若现的凸起。
他指着肚皮上那片不断运动的轨迹,嘶哑的声线在她耳旁满嘴跑火车:
“看,你的东西。”
倪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肚皮上的轨迹朦朦胧胧,可下方结合处的景象清清晰晰。许是结合得太过严丝合缝,每出一次,她的嫩肉总是被他干得微微外翻,连带着跑了出来;每进一次,小肚皮就被他长驱直入捅得凸起一个小包。哼,怎么哪哪儿都是他,哪哪儿都有他!
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着他那根粗粗的东西在她下面进进出出,她哼哼唧唧地偏过头去,一口咬在他的大臂上:
“乱讲……明明就是你的!”
“我的就是你的,”火热的手拢住爱人的脸颊,火热的唇对着她的耳朵吐气,“都是你的。”
男人在床上的情话就是骗人的鬼。神思涣散之际,冰雪聪明的倪妮依然能想起这句话。
但,无妨。
她的爱人,说过的话不一定都能兑现,但总会以她意想不到的另外的方式,在她意想不到的时间里,给她意想不到的美丽惊喜。
这一点,她始终相信。
爱人越来越紧的覆裹就是欲罢不能的漩涡,爱人越来越亮的娇吟就是抵死缠绵的毒药。白宇下意识地绷紧了自己的小腹,更加了最后的猛烈冲刺。每一步,都似要在她奔涌的浪花里拼尽全力;每一下,都想要重重地击打在她那真挚热烈的心上。
最后的时刻,她千回百转的曲径深处全然骤紧,全方位的销魂蚀骨带来直冲云霄的灭顶快意,意识的汪洋之上,滔天巨浪瞬间卷起,白宇紧紧搂着几乎同时到达巅峰的爱人,用尽全身力量一顶,共同向前倒去。在喷薄而出的那一刹那,他死死抵在她的耳旁,把铭刻在心口的五个字,一字一句,诉与她听:
“我也是你的。”
滚烫的爱意融化在破碎的词句里,沸腾的那一刹那,倪妮脑海里闪过一片空白。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戛然而止,只有爱人最后留在耳畔的那句话,像天外飞声一样,足够遥远,又足够悠扬——
我也是你的。
站在沸腾的顶点,她拢聚起意识里最后残存的清醒,紧紧含着他覆在她下巴上的食指,破碎的话音是那样温柔坚定:
“嗯,你也是我的~”
缠缠绵绵的温存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难舍难分的深吻终是敌不过火烧火燎的口干舌燥。
白宇爬起床,一点一点地给他的“礼物”,脱去最后的“包装”。
礼物本人就这么慵懒地一动不动,看着爱人操着笨拙的手法慢吞吞地褪去她腿上的丝袜和头上的装饰,再把所有的物件装进洗衣袋。
瞧着他那副比洗自己衣服还要小心的模样,倪妮趴在他背上,饶有趣味地调侃他:
“哟,这么宝贝啊?”
“可不能弄坏了。”白宇一边装着衣服,一边转头意味深长点了点爱人的眉心,“以后还用得上呢?”
“哎哟,”倪妮笑着偏开头去,果断否认,“谁跟你说以后用得上的?”
“真的不用?”白宇才不信呢,翻身把人抱进怀里,捏着她的痒痒肉,“真的不用吗,嗯?”
“哼,看你表现。”倪妮一直被挠着痒痒,拗不过他,只好嘴上画个饼,让他别太骄傲。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提高性生活质量,双赢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心里可是欢喜得紧嘞。
“那我今天的表现如何啊?”
“……”
“妮妮,四五月有安排吗?”浴缸里,白老师熟练地给怀里一动不动的小懒猫搓洗着长发。
“现在还没有,怎么了?”
“想去玩吗?”
“想!”一听到去玩,倪妮整个人都精神了,仰倒在他怀里,抬头卷着他的发丝玩儿。
“走,咱们找个时间出去玩!”
“去哪?”
“到时候就告诉你。”
“哦~这都要跟我保密。”肉眼可见的失落出现在脸上,倪妮背过身去,钓起鱼来,“知道了,我四五月要有事情了。”
“真的不去啊,”身经百战的白老师自然是不会上钩,反过来激她,“别后悔哦?”
“哎呀!”钓鱼,撒娇,倪妮同学反反复复就这两招,“你就告诉我嘛~”
换做往常早已投降的白老师今天是格外有原则,捧起爱人的脸蛋,郑重地跟她说:
“宝贝,相信我。”
在只有两个人的浴室里,后面的这一句,他还专门凑到了她的耳旁,说着悄悄话:
“这个地方,你去了一定不会忘记。”
“好,好,好。”倪妮无奈地摆摆手,再度背过身去,“去,去,去。”
无奈的表情是她最后的倔强,因为这一次背过身,她笑得比今天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开心,
她猜得到,她等他亲口对她说。
在“女朋友突然贪睡该不该怪男朋友”这件事情上,白老师非常有“嗯,都怪我”的自觉。
毕竟,善于逻辑分析的他,已经为“那我今天表现如何啊”这个某人拒绝回答的问题,逻辑自洽地找到了佐证。
没人给他做观众,尾巴也能当场翘上天,以至于熟睡的人经历了从浴室到卧室,从湿淋淋到干爽爽,从怀抱里到被窝里的长途跋涉之后,还要在不知不觉中,被醒着的那个人这里亲亲那里摸摸,光明正大地偷了十几二十个香。
玩归玩,闹归闹,把爱人真正放平在床上的时候,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翻出她平时常用的私处护理膏,轻轻拨开熟睡爱人的双腿,老练地找到娇嫩的表层,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给她抹得匀乎乎的、涂得暖烘烘的。
疼老婆,就是疼老婆的所有。
他说他是她的。
她,也是他的。
盖好她的被子,他走出房门,该收拾的残局还是要收拾的。
给助理打了电话,一边解决问题,一边把那场刺激无比的情事所致的一切破绽给圆上。
到浴室拿起了拖把,勾起压不下的嘴角,把她在客厅洋洋洒洒的印记拖得干干净净。
走到厨房里,好奇地打开她的电压力锅,瞧一瞧到底炖什么汤。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党参、北芪、乌鸡、山药、枸杞、沙参、虫草花。
打开冰箱门。
桑葚、葡萄、黑枣、栗子。
打开干粮箱。
黑米。
白宇同志不出意外地当场把自己给呛到了。
伤害性不大,针对性极强。
我谢谢你啊我的倪妮老师。
玩笑归玩笑,这一锅汤,他一定得当着她的面喝下去。
国家留储备粮都要留上三五年,哪有男人不需要未雨绸缪地补补呢?
她有多爱他,这锅汤就有多香。
在厨房里踱了几步,他突然从干粮柜里拿出几粒大红枣,再拿一颗阿胶,也丢进了压力锅里,搓搓手,再一次续上了加热时间,眼里笑得灿烂。
难喝不难喝不知道,反正有用。
最后,他系上围裙,捡起她今早将洗未洗,将切未切的菜,码在砧板上,一点一点忙活起来。
等她醒来,不必再忙活,餐桌上就是她爱吃的火锅。
再度回到卧室的时候,刚刚他给包好的那只小粽子,此刻已四仰八叉地睡成了条对角线。
翻身上床,睡梦中自带导航的对角线,先是自动地缩回了一条边,然后滚到了他这条边上。
心底软成一片,他轻轻把她搂进臂弯里。她倒是很会找位置,无比熟练地伸起一条腿,斜跨在他大腿上,在他胸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春秋大梦。
他笑了笑,从一旁早就放好的礼物盒里,拿出他一去海南就在精心准备的水晶项链,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
熟睡的人突然就笑了起来,嘴角弯弯,眉眼弯弯,嘿,瞧把她给美的。
2023年12月24日,她给他礼物,他给她礼物,都不是因为这个洋节日。
她喜欢水晶,他最早知道。
水晶是暖肤的,冬天不会冰凉。
水晶刻成了银杏花叶,纪念他们最荒唐最潇洒的一次约会,甚至纪念着难忘的今天。
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她醒来就能看懂。
因为,整整一年前,他提着她的箱子,牵着她的手,按在了家门口的指纹锁上。
从2022年12月24日起,他的家,有了一个女主人。
这天下午,糖果罐再一次走进了白宇的梦里。
福至心灵,这一次的他没有再直接打开。
他卷起自己的衣角,轻轻地将尘封已久的玻璃罐擦得纤尘不染。
于是,再次打开瓶盖的时候,糖纸散去——
他看见了满罐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