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你不太对劲。”Arthur说得很肯定。
“出去。”Orm知道他的语气不太友好，但潜意识告诉他危险正在逼近。
镜子倒映出Arthur的脸，他像一匹逡巡在黑夜的狼，眼底的金色在阴影里撕开一道裂口，即将释放那背后不为人知的隐秘欲望。
Orm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他萌生出可怕的念头，他觉得自己是掉入陷阱而后知后觉的猎物。
可当Arthur上前一步来到光下，那金色便收敛了锋芒，恢复往日的热烈明亮。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帮你。”
Arthur压低了嗓音，稳定释放出安抚人心的力量。
“不需要。出去吧Arthur，就现在。”
Orm不确定哪个才是错觉，但他决定要做最坏的打算。他又捞了一捧冷水浇在脸上，那热度短暂地消退了几秒，可很快又卷土重来。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Orm。”
Arthur环抱住他的身体，Orm从镜子里看见了，Arthur故意很慢地解开他的浴袍腰带，慢到他可以看见每个细节。
“放开……！”
下一刻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镜子里的他全身的皮肤都泛着暧昧的淡粉色，胸口腹部沾满汗水。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已经完全兴奋了，阴茎颤巍巍地挺立在空气中，前端挂着透明的液体。
“花了你挺长时间，我还以为它对你没效果呢……”
Arthur咬住他滚烫的耳朵，舌尖描绘着Orm耳蜗里的轮廓。Orm立刻倒吸一口气想要偏过脑袋，但Arthur掐住他的下巴让他无法躲开。糟糕的事情还在继续。Arthur的手不知何时爬上他的胸口，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硬得发痛的乳头，已经变成了暧昧的亮粉色光泽。Arthur揉捏着他柔软的胸肉，却不肯好好碰一下那两个无比渴望的红点。
“Arthur……放开……”Orm在他怀里难受地扭动身体，却不自觉地把被冷落的部位送向Arthur手里，可每一次都被对方巧妙地躲开了。Orm恨恨地咬着下唇，试图扯开Arthur作恶的手，用尽全力却发现Arthur纹丝不动。
Orm现在并没有亚特兰蒂斯人的体魄，他只是个普通人类。或许他的块头已经赢过大部分陆地人，但在壮得像一头熊的Arthur面前，Orm简直手无缚鸡之力。
“唔……”
Orm在Arthur握住他的阴茎的时候大声喘息。和他们之前的无数次亲热完全不同，场面在向着完全不受Orm控制的方向发展。他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但可怕的是Arthur会知道。Orm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正好对上Arthur从镜子里投来的视线。那抹金色现在化作一道无形的锁链，将他拖向完全未知的领域。
Orm的身体滚烫又敏感，每一个触碰都激起一片战栗。Arthur把那前端分泌出的粘液抹在Orm的阴茎上，手掌包裹着上下撸动，发出糟糕的咕叽声。Orm被这刺激得想要大叫，可Arthur捂住了他的嘴巴，令他只能发出一串压抑的呜咽。
“省省力气，不然明天你可能会哑掉。”
Arthur把气息全部喷在他的脸侧，牙齿轻咬着柔软的耳垂，猛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Orm拼命挣扎扭动，迅速积攒的快感濒临极限，摧毁他所有的理智，点燃他每一寸皮肤。Arthur在他突然抽搐的瞬间用指尖掐在那敏感的前端，Orm在喉咙里尖叫一声，白色的液体从Arthur手指之下喷射而出，有两滴甚至飞溅到玻璃上。
Arthur松开手， Orm慢慢地滑到地上，歪着脑袋靠在洗手池的柜门上喘息。
“现在……你满意了吗……”Orm用一只手扶住额头，他以为发泄一次就能缓和刚才的状况，可体内的热度并没有消退，混着醉酒带来的阵阵头痛，烧得他的脑袋越来越晕眩。
“好了，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他依旧希望Arthur赶快离开，对方平静的表情下暗流涌动。不论他在思考什么，Orm知道那绝不是好事。
“我认为现在不是让你休息的时候。”Arthur玩味的视线落在他的胯下，Orm低头看去，绝望地发现自己的阴茎已经再次挺立。
“兴奋得真快，这才过了多久…五分钟？”
他毫不客气地嗤笑着评价。Orm以为他又要过来给予任何过量的刺激，有些紧张地缩起身体。可Arthur抱着胳膊退到墙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不是不想让我碰你吗？那你就自己来吧。”
Orm艰难地咽了一口，看向Arthur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乞求，期待他能直接过来拥抱自己，或者至少留一些隐私，不要站在这里赤裸裸地盯着看。
可Arthur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快点吧，你这么耗着药效也不会自己过去。”
Orm毫无办法，他比Arthur更希望早些摆脱这该死的药。他努力回忆Arthur的做法，在手心里吐一口唾沫，然后握住了自己的阴茎。那东西比刚才更加坚硬，也更加敏感。Orm微弱地惊叫一声，开始缓慢地撸动。他闭上眼睛想象那是Arthur的手，要比他的更加粗糙，也更加宽阔有力，指节上的老茧划过阴茎前端的沟壑能让他舒爽得不断颤抖。Arthur会在他抬起脑袋的时候亲吻他的脖颈，而他会很快释放在Arthur的手里。对方还喜欢把沾满体液的手举到面前，坏笑着要Orm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幻想的激流淹没了Orm，为他带来无尽的快感，却还不够让他抵达高潮。他像要飞跃瀑布的鱼，不上不下地卡在一个难以忍受的位置。
“帮帮我……”
他啜泣着仰起脑袋，用难以听清的声音向Arthur求助。
“Orm，你刚刚还要我出去的，现在又要我做什么？”
Arthur还是冷静地看着他，语气毫无波澜。
“Arthur，拜托……我做不到……”
Orm咬住自己的舌头，他没办法说出更露骨的话。如果Arthur不帮他，他只能躺在瓷砖地上等待热度慢慢消退。
“好吧。”
Orm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Arthur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但并没有要蹲下来抚摸他的意思。
“公平一点，你得先帮我……”Arthur朝他挺了一下胯部。
Orm惊喜的表情僵在脸上，犹豫片刻后他无可奈何地解开Arthur裤腰上的皮带，金属纽扣和拉链，然后……
那熟悉得可怕的紫红色硬物杵在他面前，Orm忍着反感和恶心，极不情愿地伸手握住。
“……用嘴。”
这下Orm真的认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用嘴帮我……”Arthur完全无视Orm震惊的目光，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和嘴唇，“请吧，殿下。”
这尊贵的称谓现在沦为下流的情趣和嘲讽，羞愤令Orm的脸微微扭曲了，“你敢把这东西塞到我嘴里，我就敢咬下去。”
“哇，真吓人。”
Arthur一脚踩住Orm还半硬的阴茎，力道控制得刚刚好，足够让Orm发出一声惊叫，又不会真的踩痛他。
“你敢咬，我就敢踩下去。要试试看吗，亲爱的弟弟？看看我们两个谁比较快？”
Arthur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还能理解成另一个含义，忍不住咧了咧嘴。他看着Orm的眼睛转来转去，大概是在发疯一样地想办法打破眼下的困境。
真是太可爱了，他的弟弟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愿受人掣肘，总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
“你到底要不要做？我完全可以直接走出去，你就在这里窝着吧，看看它会不会自己失效……”
他说完真的系上腰带转身要走，但Orm扯住了他的裤脚。
Arthur满意地让视线落下，那灰蓝色眼睛正恼恨地瞪着他。
“你最好说到做到。”
“当然了，我尊贵的殿下。”
那硬物直挺挺地对着Orm的脸，酸涩的感觉布满他的鼻腔。Orm拼命抵抗这难忍的委屈，颤抖地张开嘴巴含住那硕大的前端。
“呜……”
这味道实在是不好受，Orm立刻皱着眉头想要吐出来，可Arthur一把抓住他的脑袋，将自己的阴茎往他嘴里塞。
“牙齿别碰到了。”Arthur没什么感情地命令道，Orm只好艰难地把嘴张大。那东西又粗又硬，压着他的舌苔将他的口腔填得满满当当，前端几乎顶到他的咽喉，令他一阵阵地干呕。
“Orm，你还没有完全吃进去呢。”Arthur脚下稍稍用力，那兴奋的阴茎立刻流出透明的液体，蹭在Orm的腹部。Orm的嘴里发出难耐的呜呜声，那硬物便抓住这个机会又向他的喉咙里滑进一些，将他的嘴彻底堵上。
“这不是做得很好吗？现在……试试动一下舌头吧。”Arthur享受够了温热口腔的包裹，好心地把阴茎抽出去一点，抵住Orm的上颚慢慢摩擦，让Orm得以短暂地喘息。
“唔……”Orm握住那根粗硬的东西，感觉它在自己手心里跳了一下。他认命地闭上眼睛，伸出舌尖很轻地点在那冒出前液的凹陷处。Arthur在他头顶重重地喘息，用Orm听不懂的语言骂着粗俗的脏话，挺动腰部让Orm再多含进去一些。那曾经舞动兵器的修长手指，或是能言善辩的灵巧唇舌，此刻却在尽职尽责地完成这下流的任务。Orm从没为Arthur做过这种事，动作生涩又笨拙，但Arthur感觉到他在努力讨好自己：Orm柔软的舌尖绕着龟头打转，擦过敏感的沟壑；或是用他磨得通红的嘴唇轻吻那坚硬的柱身，虔诚地像对待一件神圣的器物。
这样的极致反差带来的精神快感远胜过肉体刺激，Arthur品味这有些残忍的满足。他几乎是摔碎了Orm的尊严，再令那残骸重组为欲望。
他打掉Orm的手，抓住对方的下颌将阴茎整个捅了进去。Orm被这暴力的对待逼出难受的呜咽，胡乱地推着他的大腿。
“我要射在里面，你会吞下去的吧？”
他很清楚这要求有多过分，因为Orm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嘴里发出呜呜的哀求，似乎怎么也不愿相信Arthur会这样对他。
可对方不为所动，依旧漠然地居高临下着俯视他。
「Arthur是来真的，他没打算开玩笑」
这个事实像电流一般刺激着Orm的心，眼前无法克制地蒙上一层厚厚的水雾。
Arthur看着Orm缓慢地眨动双眼，泪珠随之顺着脸颊滚落，推抵他的手也滑下去垂在身侧，默许了他提出的要求。Arthur开始以可怕的速度在那性感的嘴巴里进出，丝毫不在意会不会戳坏对方的喉咙。越来越多的泪水从Orm的眼角涌出，他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舌头胡乱地摆动着试图阻止那硬物的侵犯。
那粗硬的东西颤抖着即将达到高潮，只差一两次抽插便能得以释放。Orm在这个时候抬眼望向Arthur，仿佛一块被清水冲刷过的昂贵宝石，冰凉疏离的蔚蓝，闪着脆弱的光芒。没有恼怒和乞求，只是平静地承受着对方的暴力。
Arthur被他看得心中动摇，猛地拔出阴茎撸动几下，浓稠的精液滴滴答答地落在瓷砖地上。
Orm立刻撇开脑袋，捂住嘴剧烈地咳嗽，大量冰凉的空气涌入他的肺部。Arthur退后一些，发现那被踩过的性器已经疲软下去。Orm的腹部粘着一滩有些稀的精液，连他的鞋子都沾上了几滴。
“真不赖，嘴里含着我的老二都能让你射吗？其实踩你几下就完全够了吧，你这个……”Orm在这时发出夸张的干呕，那样子看起来格外无助脆弱。Arthur犹豫了一下，把侮辱性更强的词语给咽了回去。
然后他听见教养良好的Orm骂了一句脏话。
“怎么？”
Arthur走过去想看个究竟，可他刚碰到Orm的腿，对方就像被火烫了一样逃向角落，抓住浴袍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够了，滚出去……”
Orm凶狠地瞪着Arthur，可他不知道自己哭得发红的眼角以及略带沙哑的声音，完全没有他所以为的威慑效果。
而Arthur决定用行动回应他强硬的反抗。他推着Orm的膝盖往两边扯开，对方现在的力气想要与他抗衡简直是天方夜谭。然后Arthur看到了，那白色布料再次被撑起一个明显的鼓包。
Arthur惊讶地挑起眉毛，Orm则羞得满脸通红，紧闭双眼试图逃避这荒唐的现实。Arthur摸了摸他的脸，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滚烫，气息也慢慢变得平稳。
「还差一点，药效就会过去」
“还差得远呢，Orm。”
Arthur毫无心理障碍地撒着谎，把Orm从地上拎起来。对方没办法自己站住，只能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身上。“你想前功尽弃吗？”
如果Orm还残留一点理智，他就会多花几秒钟思考Arthur的话，然后意识到他的哥哥在这种时候有多么的不可相信。
“我该怎么做？”
Arthur知道他得逞了，他茫然无助的弟弟被情欲折磨得十分狼狈，现在只会对他言听计从。
“我可以帮你，但这是双向的，明白吗？”
Orm艰难地抬起脑袋，看着Arthur的肩膀。
“你要我怎么做，Arthur？”
“你还有什么能帮我做的？”
Arthur揽着他后腰的手滑下去一点，停在一个很暧昧的位置。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Orm很希望Arthur能直接对自己做些什么，但对方似乎捕捉到他的这种想法，存心要吊着他玩。
好吧，Orm对自己说，如果这是Arthur想要的，他也只能给出一切。
“不，穿着吧。”
Arthur在他要脱掉浴袍的时候出声阻止。Orm不打算问他这二者的区别，他哥哥脑子里想的很多事情他永远也无法明白。
“你这样就很好……噢，这是什么意思呢？”
Orm捂住自己的脸，他不敢相信自己正趴在洗手池上，把光溜溜的下身对着Arthur。
“我想不到别的……”
Orm被自己的脸烫到了，他不确定是因为酒精，春药，还是他割舍不掉的自尊心。
“Orm，Orm……”
他感觉到哥哥的声音在接近，宽阔的手掌敷上他的臀部轻轻摩挲。
“这样不行的。”
“……为什么？”
“我不希望你受伤。”
听起来真是体贴得要命，Orm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个虚弱的微笑。
“那么……”
“这次你自己做准备，Orm。”
他猛地抬头看着镜子，Arthur笑得悠闲自在。
今天不论再发生什么离谱的事情，Orm都不会觉得意外。他没有再多废一句话要求Arthur回避，很显然看他自渎也是他哥哥重要的乐趣来源。
Orm的目光扫过浴室墙面和地板，这里并没有能用来润滑身体的油类，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Arthur每次用的奇怪液体都是从哪来的。它们被发明出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吗？地表人真的荒唐得难以置信。
Orm把手指塞到嘴里，尽可能地涂抹上更多的唾沫，然后伸向自己的身后。像刚才那样，他开始想象这是Arthur在爱抚他。Arthur总是比他更了解他的身体，能够从任何细微表情里判断出那是不是让他舒服。Arthur的手指更长，更灵活，关节也更加粗大。Orm现在的别扭姿势令他无法更加深入，但Arthur总是能轻松找到他的敏感点。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曲起时不会戳痛他的肠肉，而是带起他高亢的呻吟，甚至不由自主地晃动着身体去吃下那侵入他身体的手指——Arthur曾经这样告诉过他，但Orm完全不肯相信那是真的。
“两根手指，嗯？你确定这就足够了？”
Arthur弯下腰去亲吻Orm短短的金发，对方双眼紧闭，表情说不出是难熬还是享受，或许只是在努力完成一个奇怪的任务。Arthur握住他的手腕，帮他把手指整个塞进去。
“噢……”
Orm呜咽着扭动腰部，他并不觉得难受，而且Arthur开始代替他的动作，这让他奇妙地感觉安心。
“我想这就可以了，Arthur……”
“如果你坚持的话。”Arthur放开他的手，扶住自己的阴茎，那前端戳着Orm的尾骨部分，“但我不希望你等会大喊大叫地要我停下，那会非常扫兴。而且这是你自己做的准备，你要答应我吗？”
“快点，别废话……”
Orm用力地咬着牙，药效持续地把他架在火上烤，他现在很需要爱抚，任何形式的都好。
“好吧。”
Arthur把自己卡到他的两腿之间，阴茎粗大的头部顶住那不断收缩的后穴。
“！！”
他立刻感觉到Orm绷紧了身体，平摊在洗手池面上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当然，这不可能不痛的。他倔强的弟弟根本低估了他的尺寸，以及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
“慢一点……”
他听见Orm在用力地吸气，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完美对称的蝴蝶骨撑起光滑的皮肤。
Arthur掐紧了Orm的腰部，缓慢地整个插入他的身体，但在彻底进入之后依然继续往里顶弄。Orm被这刺激得发出拖长的哀嚎，上半身蜷缩成很小的一团，Arthur惊讶于他毫不纤细的身体竟然有那样好的柔韧性。
“起来，让我看着你的脸。”
Arthur在他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Orm艰难地抬起身体，但在下一次冲撞到来之后又无力地倒了下去，额头磕在洗面池的底部。他的脑袋仿佛灌满了水泥，沉得根本无法动弹。
“起来。”Arthur提高了音量重复道。
“这不是你命令我……就能做到的……天呐，拜托……轻一点……”Orm的手指插进了他自己的头发，用力地抓着脑袋。他感觉像是在吸食一种另类的毒品——Arthur告诉过他，那是地表人的众多荒唐发明之一——他必须先忍受疼痛，快感才会随之而来。
可Arthur似乎认为他所受得还不够。那粗硬的东西离开了Orm的身体，随后他被抓着肩膀推到墙上，Arthur揽着他的腿弯将他抱了起来。Orm没有对他哥哥的力量感到一丝惊讶，但当结实的他被这样腾空举起，Orm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样彻底被人掌控的感觉。他现在唯一能依附的只有背后的冰冷墙面，和身前烫得像一团火的Arthur。
“你看起来棒极了，弟弟。”
Arthur嘲笑着打量对方哭得一团糟的脸，将下体顶在Orm的后穴上。他现在只要稍稍卸力，Orm就会被自身的重量拖着下坠，无可奈何地将他的阴茎整个吞入。对方显然也意识到这是个多么不妙的状况，开始很小幅度地挣扎。
“不，Arthur……我不觉得我可以……！！”
他剩下的话被卡在喉咙里，可怖地张大了嘴巴，那瞬间填满他的硬物几乎要顶烂他的内脏。但Arthur不作停留地拔了出去，重新磨蹭着他已经有些红肿的穴口。
“等一等……拜托……”
Orm再一次被残忍地钉在那根硬物上，而这次Arthur不打算给他任何时间，下体开始猛烈地顶弄他的身体。那后穴滚烫得不可思议，每一下Arthur都能插到更深的地方，那里的软肉便会热情地包裹上来，出于自我保护而分泌出滑腻的肠液，被毫不留情的动作撞得四处溅落。
Orm仰着脑袋，目光涣散地看着天花板，他开始分不清是自己的身体还是那该死的顶灯在摇晃，与他拖长的回荡在空间内的尖叫一起搅乱他的脑袋，这感觉糟糕得让他想要呕吐。持续过量的刺激麻木了他的感官，如果能就这样晕过去也是个不错的选项，但疼痛强迫Orm保持清醒，他的全部注意力不得不落在那被持续入侵的后穴。Orm很后悔他刚才没能好好为自己做准备，或许三根手指都不够让他适应他的哥哥，两根又怎么可能……他为什么会那么天真……
他痛得冷汗从鼻尖滑落，抓紧了Arthur的肩膀，太过用力以至于手指几乎刺入对方的皮肤。但Arthur毫不在意，他甚至把这当作Orm的积极反应，更加狂热地操干Orm的身体。
“不……不要了，求求你……”
Orm似乎终于受不了了，他开始疯狂地推搡Arthur的胸膛，音调拔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脑袋猛地向后仰去砸在墙上，似乎想把自己撞晕过去。Arthur告诉过他，不论多疼他都不可以喊停。Orm对时间已经失去概念，但他依然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了足够久，久到他的身体早该消化掉疼痛，迎来预期的快感。
“Arthur，Arthur……”
然后Orm做了一个奇异的选择：他紧紧抱住Arthur的身体，把眼泪都蹭在对方的身上。本能驱使他向Arthur求救，即便对方正是这痛楚的来源。
“不要了……拜托，这太疼了……哥哥……”
Arthur猛地停了下来，他的弟弟从来没有在他们亲热的时候这样叫过他。Orm总说他不希望在这种时候强调他们的血缘关系，而这个称呼也因此变得更像个安全词。
“抱歉……我很抱歉，但是不行……我真的不行，求求你……”Orm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难受地扭动着身体，说出来的话也破碎不清。
“让我休息一下吧……我很快就可以继续的……哥哥，拜托了……”
Orm感觉到那硬物很慢地滑出他的肠道，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绷紧的弦一旦放松下来他就感觉手在失去力气。Arthur沉默了半晌，然后紧了紧搂住他的手臂。
“我要把你抱回床上去了，别松手。”
Orm在陷入被褥的时候发出舒服的呻吟，Arthur爬过来撑在他的上方，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真有那么痛？”
Arthur摸了一下那惨遭折磨的后穴，还好并没有撕裂流血。
“我不知道你疼的时候这里还能硬着。”
Orm无奈地摁着自己的太阳穴，今天晚上他的身体彻头彻尾地不听使唤，连痛感都不能抑制勃起，Orm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拿它怎么办。
“你还想继续吗？我会多给你一点时间的。”
Arthur轻轻地揉捏着Orm的腰侧，那里已经染上一排乌青的指印。他为自己没能顾忌Orm现在的状况感到愧疚。他可怜的弟弟已经不再有从前的体魄，修复任何损伤都需要更长的时间。
“在那之前……”
他感觉到Orm在勾他的手腕，眼神示意他靠过去。Arthur照做了，然后Orm艰难地撑起上身，在他嘴唇上印了一个吻，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天呐，Orm……我……”
Arthur无比懊悔地意识到他今天甚至没有好好给对方一个吻，而是拿着消除药力这个好借口逼迫Orm做了各种羞耻的事情。最令他难受的是对方几乎没有抱怨什么，现在想要的也不过是亲吻和拥抱而已。
“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Arthur？”Orm颤抖着把嘴唇贴在他的脸侧，因为尖叫了太久嗓音都有些沙哑，“我做得不够好，是不是？我……我以为我能忍过去的，但今天真的不行……”
Arthur偏过脑袋堵住他的嘴，使Orm不能再说出任何让他良心不安的话。Orm被带入一个长得有些窒息的深吻，当他气息凌乱地从这个吻里掉出来时，Arthur在小心地亲吻他的眼角。
“抱歉。”
Orm不太明白Arthur为什么和他道歉，但他很喜欢Arthur的吻落在他脸上感觉。Arthur大概没有厌倦他这副脆弱的身体，这让Orm感到安心。
“你确定你要继续吗？”
Arthur炽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里，Orm应了一声，曲起膝盖磨蹭着Arthur的腰部。
“好吧，但我们得换个能让你适应的方法……”
Arthur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然后顺着Orm的下巴，脖子，一直向下来到他的胸口，热情地滑过两个粉色的凸起，流连片刻后又移到Orm紧实的腹部，牙齿轻轻啃咬那里排列整齐的肌肉，一面揉捏着Orm腰侧的软肉。他故意忽略了那晃动的坚硬的下体，推着Orm的大腿将吻痕印刻在那内侧的皮肤上。Orm在上方大声地喘息，Arthur听得出和先前的有多么不同。对方现在沉浸其中，扭动的身体只传达了一个含义：他希望得到更多。
“别心急，弟弟。”
Arthur翻身爬起，从地板上的长裤口袋里翻出香烟，拿出一根点燃后塞到Orm手里。
Orm满脸通红正在兴头上，他十分不解地皱起眉头。
“我不打算再试一次了。”
“你拿着就好，如果烧太多了就弹到地板上。”
Arthur爬回他的身上，握住那寂寞了许久的硬物缓缓撸动，Orm舒服地张开嘴巴喘息。
“我不明白……”他小心地不让烟灰落在床铺上，“如果我不抽这个，那我为什么拿着它？”
“Orm，Orm……”Arthur爬过来亲吻他，“你漂亮的手指如果不握住点什么，我恐怕它们会太过寂寞。”
Orm决定假装听不懂这里头的潜台词，他的脸已经足够红，Arthur不会知道他到现在还能为这种程度的荤话感到害臊。
“还有一个理由……虽然我可以抽烟，但我接下来要忙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你要替我拿一会儿……”
在Orm理解他的意思之前，Arthur已经趴到他的腿间，张口含住了他的下体。
Orm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他似乎不太明白正在发生的事情。
Arthur在那前端亲了一下，“你刚才做得太烂了，亲爱的弟弟。幸好你的嘴巴够性感，或者说你沾着泪水的眼睛太过迷人，不然我可能没办法那么快就射出来。现在……好好记住，好好学……”
他故意看着Orm的眼睛再次含住他的阴茎，而Orm终于意识到Arthur在做什么，他用空着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天呐，Arthur……”
对方不打算用任何语言回答他，作为替代，Orm感受到那舌尖绕着敏感的前端打转，却不像他那样急着爱抚头部的凹陷，隔靴搔痒的不知何时会真正到来的刺激令他格外期待。很快Arthur将那根硬物整个含住，在缓慢抽离的时候用力地吮吸，同时微微转动脑袋，并在他完全吐出Orm的阴茎时发出一个响亮的水声。这刺激实在太超出理解，Orm不由自主地挺起腰部希望能再来一次。他听见对方在喉咙里轻笑，然后很慷慨地满足了他的渴求。Orm已经不再盖住自己的眼睛，他大声地呻吟着，难耐地抓住Arthur的头发。
“真贪心呐，我亲爱的殿下。”
Orm在Arthur吐出他的下体时有些失落地叹息，但爱抚并没有真的结束。Arthur摸到他的后穴，手指轻轻地探进去，小心地观察着Orm的反应。
“现在不会很痛，对吧？”
Orm只是皱一下眉头，并且在Arthur绕着他的下体舔舐的时候恢复舒展，“下次记得三根手指也只是勉强够用，别太天真了……”
Orm在他的指尖触碰到那里面敏感的软肉时弓起身体，脑袋后仰让脖子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Arthur抬起眼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老天，如果他的嘴巴不是在忙着别的事情，他真想在那漂亮的脖颈上狠狠咬一口。
“先这样吧，Orm。”
Arthur不得不承认对方现在的状态很难靠嘴巴得到释放，他翻身躺下，从Orm手里抽走已经烧了一小半的香烟，把Orm拉到他的身上。Orm显然有点意犹未尽，但刚才那一番已经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之前的紧绷状态，他伏在Arthur的胸口微微喘息。
“你还是很喜欢抽烟的，对吧？”他看着Arthur吐出一个个形状完美的烟圈，即便不熟悉也会知道这不是很少抽烟的人能做到的事情。
“可你不喜欢。”
“有的是人喜欢。”
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Arthur笑得烟从鼻子里喷出来。
“好吧，那给你一个特等席位。”他扶着自己的下体抵住Orm的后穴，对方哆嗦了一下，但不是出于害怕。Arthur看得出来他明白要做什么，只是兴奋得浑身颤抖。
“慢慢地…坐下去……没错，我不会干预。如果你觉得疼…就停下或者抬起来……”
他看着Orm剧烈地吸气，一点点艰难地吞入他的大家伙，满足的情绪充盈了Arthur的心脏。Orm在彻底坐下去的时候发出性感的低吟，Arthur狠狠地吸一口烟，他现在无法游刃有余地吐出完美形状的烟雾了。
“感觉如何？我是说……所有人都能看见我抽烟，但只有你……我亲爱的殿下，能从这个角度看到……”
Orm嘲讽地笑了起来，“我该觉得荣幸吗，尊贵的陛下？”
“我们为什么要在床上用尊称，你喜欢这种玩法？”
“是你先开始的，Arthur。”
他们一争论起来就会没完没了，Arthur决定及时终结一切无意义的对话。
“好吧…好吧……现在动一动你的身体，不…不是那样……”
Orm的动作古怪得令他发笑，但Arthur还是好心地扶住对方的腰部，引导Orm小幅度地前后摇摆着身体。
“很多蠢货以为把身体抬起来再坐下去就够好……妈的，那些毛片可真够能骗人的，我希望没人从那里头学技巧。”
Arthur不得不用嘴巴叼着香烟，他的手不仅要握住Orm摆动得越来越快的腰部，还忙着去抚摸对方的胸口或是滴着前液的下体。Orm舒服地抬起脑袋，露出他精致的喉结和线条流畅的下颌。他的眼睛只睁开一条细缝，天花板在他面前摇晃，耳朵里是他自己高亢又模糊的呻吟。Orm从不知道这过程可以如此享受，他甚至不希望高潮那么快来临。
“操……”
Arthur用力地咬着烟蒂，他用了很大的定力才没有直接射在Orm体内。他弟弟的学习能力未免太强了些，短短几分钟内他的动作已经娴熟得可怕，Orm甚至本能地明白该如何让他们都觉得舒服。Arthur大口地吸着香烟，灭顶的快感伴随这不太健康的气体涌入他的胸腔，再迅速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从余光里看着Orm摇晃的身体，汗水随着动作滚落，滑过充血鼓胀的精壮肌肉，最后都汇聚在二人身体相连的地方。Orm不会知道自己现在的声音有多么诱人，他看起来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一切都交由欲望主宰。而Arthur隐约瞥见他的脸，泛着淡淡的可疑红晕，眉头皱缩又复舒展，略带苦闷的神态与情欲似乎毫无关系。
「纯情的婊子」
两个看似不相配的单词闪过Arthur的脑海，晚餐时的小小插曲也重新浮现在眼前。他打赌有太多人付出一切也想得到这样的Orm：他比海蓝宝钻还冷冽的高傲面孔，永远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息；可那紧实肌肉包裹的身体却有优秀的柔韧性，提示他其实极具放纵玩乐的本钱。而当他沉沦于灭顶的快感，Orm依然会隐忍他脸上的羞赧，压抑他浪荡的呻吟。
Orm永远会在Arthur说他迷人的时候表示疑惑，可这恰恰是他迷人的地方。
“够了，下来吧。”
Arthur嘶声命令道。Orm恍惚了一下，然后对他咧起一个好看的笑容。
“怎么，你感觉不好吗？”
有点好得太过头了。Arthur咬住下嘴唇，左手摸着Orm的腰侧。
“你最好自己下来……”
“不要。”
Orm沉浸在这欢愉里无法自拔。Arthur危险地眯起眼睛，他的弟弟和他一样是天生的上位者，甚至比他更渴望掌控权力，连在亲密关系里也不例外。Arthur不介意偶尔让渡一下主动权，只要能让Orm高兴，喂饱他小小的骄傲的自尊心。
但现在……他得重新跟Orm划分一下这里的界限。
他扑上去一口咬在Orm的喉结，然后将Orm从身上扯下来。Orm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愣了几秒才想到要爬起来，可Arthur立刻摁住他的肩膀，俯身趴到Orm的背上，手伸到下面托起Orm的腹部。
“Arthur？”
“别太得寸进尺。”
他轻而易举地再次进入Orm的身体，对方的腰部立刻垮塌下去，身体拱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接近臀部的地方有两个若隐若现的对称圆形凹陷。Arthur把烧红的烟蒂摁灭在那里，感受到Orm在尖叫的瞬间收紧了后穴，几乎要将他夹得射出来。他一巴掌打在Orm翘起的臀部，那里的皮肉已经被撞得微微发红。这个姿势让他能够进得格外深入，Orm在他压下来的时候发出拖长的呻吟，甚至晃动着腰部去迎合Arthur的动作。这刺激很快让他预感高潮的来临，想伸手下去抚摸自己的阴茎时却被Arthur一把捉住。
“不许碰。”
Arthur与他十指相扣，将他的双手紧紧压在床上，Orm只能在床单上来回磨蹭他的下体，留下一道道透明的水渍。过量的快感积压在神经末梢，Orm甚至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唾液从嘴角流出。
“你可以只靠后面射出来吧？”
“是，拜托了……Arthur，快一点……”Orm语无伦次地说着，Arthur怀疑他根本没听清自己问了什么，“我想看着你，让我看着你吧……”
Arthur向一侧抬起他的下巴，凑过去含着对方的舌尖封住他的嘴巴，下身的顶弄宛如狂风暴雨， Orm凌乱的呻吟被全部堵在嘴里。他在某个瞬间突然战栗着剧烈收缩了后穴，Arthur低吼一声，也跟着发泄在那诱人的身体里。
Orm看起来累极了，他伸着脑袋和Arthur的额头贴在一起，五秒钟之后他脱力地倒进被褥里。Arthur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然后翻身躺到旁边。
“你还要再来吗？”
Orm艰难地爬到Arthur的胸口，亲了一下Arthur的嘴唇，然后他把脑袋搁在对方的肩膀上，距离近到他们可以随时继续接吻。
“我不知道你还有力气继续？”
“因为我不知道你有那么享受……”Arthur摸着他的下巴，鼻尖和嘴唇在Orm的脸上划过。
“行行好吧，我真的很累了……”Orm轻轻甩动脑袋，像是在挥赶烦人的小飞虫。
“你应该清洗一下，你想就这样黏糊糊地睡觉吗？”
“算了。”
Arthur的手指在按摩他的腰部，Orm觉得很放松，如果Arthur能闭上嘴的话，他完全可以在三秒钟内睡着。
Arthur摸到那后腰上被香烟烫出来的痕迹，“这里，会痛吗？”
“当然。”Orm吐出很长的一口气，“但我其实不太介意的。Arthur，你觉得我为它感到兴奋是很奇怪的事吗？”
“一点也不。试着控制你的能力，让这个疤留下来吧。”
“哼……我不确定那是能精确控制的，不过我会试试看。”
Arthur满足地把他搂在怀里，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了，Orm在他胸口不满地小声哼哼。
“耐心点听我说，Orm……你现在最好不要让那种东西留在身体里，我刚才不应该那样的……明天你可能会觉得不舒服。”
Orm挪动一些，他觉得他应该枕着Arthur的胸肌，那触感明显比肩膀更好。
“对，是啊……不，我想那种程度我可以忍受。”
他摸到Arthur搭在他腰上的手，然后握紧。
“感觉到什么了吗？”Orm用下巴撑起自己的脑袋。
“没有。”
“瞎扯，那么你脑门上的是什么？不会是青筋吧？”Orm笑着倒回他的身上，“我在恢复了，是不是？”
Arthur用力地咬牙。该死的，他发誓他听见自己的手骨嘎嘣一声，这死小子可能只恢复了两三成，即便如此那力量也大得可怕。
“随你吧，我在担心什么？你又不可能怀孕的。”
Arthur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简单地冲洗过后，他带着毛巾和清水回来了。Orm还趴在他刚刚呆过的地方，神情有些古怪。
“Orm？”
“怎么？”
“你不会吧？”
“不会什么？”
Arthur的手在空中尴尬地挥舞，“你不会怀孕的，对吧？我看不出你和我的身体有什么不同？”
“噢。”Orm眨眨眼睛，他看起来又正常了些，“不会的……现在不会。”
Arthur手里的东西差点招呼到地板上去，“等等，你那是什么意思？你和女人一样有易感期吗？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我听不懂，Arthur。”Orm 翻身仰躺着，舒服地半闭上眼睛，“那不是给我用的？”
Arthur半信半疑地跪到床边，开始擦拭他的身体。
“这不是开玩笑的，Orm，你知道这种事会有什么后果吗……天呐，老妈真的会把我切成一段一段去喂海沟族的……喂，你在听吗？”
Orm没在听，他在Arthur絮絮叨叨个没完的时候已经睡熟了。
Arthur清理完他的身体，给床铺换上干净的被单。等他重新躺下的时候，窗户外面已经蒙蒙亮了。
他感觉自己刚刚睡着就被刺眼的阳光弄醒，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理所当然地没有了Orm的影子。Arthur摸到那半边的被褥只剩余温，房门紧闭，但堵门的柜子已经被挪到一边。
“噢，Orm……”
Arthur扶着脑袋慢吞吞地走下楼。真要命，他为什么喝一点酒就能宿醉头痛，而他那作息精准得堪比卫星时钟的弟弟，居然还有力气大清早就出去乱跑。
“真够早的，小伙子。”
酒馆老板把板凳翻到桌子上，从墙上拿起沾满泡沫的滴着水的拖把，洗刷掉前一晚地板上的各种污渍。
“嗯……早上好，你有没有见到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
老板的表情看起来怪怪的，“他天刚亮就往海边去了，我告诉他穿那么少会冻僵的，可他根本……”这时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口，然后Orm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喏，他来了。”
老板像看疯子一样摇摇头。
“Arthur！看看我！”
Orm从头到脚都湿透了，走到哪海水就滴到哪，但他激动得彻底顾不上这些。那飞扬的神情让Arthur想起第一次在大海遨游的自己，Orm比他记忆里的任何一刻都更像他的弟弟。
但愿Orm没有像他那样在海面上跳来跳去。
“那我猜你是恢复了？”
Orm兴奋得连眼睛都变得闪闪发亮，像是折射率完美的浅蓝色钻石。
“我从没感觉这么好！”
“噢，棒极了。”Arthur干巴巴地答道，拿不准自己是应该遗憾还是惊喜。
“抱歉，我其实不想打断你们……”酒馆老板干咳一声，“我昨天梦见很大的响声……嗯，我觉得那应该是梦……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你们没弄坏什么东西吧？我是说……那些家具比我的岁数都大，我觉得它们不太经得起折腾……”
“没有……”
Arthur有点尴尬地看向Orm，后者完全不打算理他，并且恰到好处地对吧台上的一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随手拿起塞满咖啡豆的罐子细细打量。
“没有弄坏东西。”Arthur清了清嗓子更正道，从口袋里又摸出一枚金币放在桌上，“但我们可能……把屋子弄得有点乱，你也许会想找清洁公司来打扫一下……是的，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亲自过去看比较好……”
Arthur看见Orm痛苦地把脸埋进手心，大概在龇牙咧嘴地做鬼脸，或是在恶狠狠地咒骂他。那老板狐疑地拿起金币，盯着Arthur看了好一会，然后突然问了一句——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问题Arthur听过不下几百次了，他从来不觉得有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但现在Orm紧张地转过来盯着他，Arthur意识到Aquaman在睡他的亲弟弟这件事还不太适合登报纸或者上电视。
“你认错人了。”Arthur一口否认。
可酒店老板指了指大门，然后拎起拖把和水桶就往屋里走。
“但我觉得他们不是来找我的。”
新闻记者和摄影师举着话筒相机闪光灯冲进来的时候，Arthur只来得及把Orm藏到背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Orm的脸，然后吵得爆炸的连珠炮发问和闪瞎眼睛的白光劈头盖脑砸过来，他们几乎石化在原地。
“满意了吗，殿下？我猜你刚才在海里扑腾得很开心吧？现在这帮狗仔就像抢薯条的海鸥一样涌过来了。怎么办？我总不能揍他们一顿吧？”Arthur脸上端出程式化的微笑，咬着后槽牙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音量说话。
Orm一下一下地往他的背上磕自己的脑门，Arthur清清楚楚地听见对方骂了一句「操」，这让他僵硬的笑容变得自然了很多。他借着吧台桌的遮挡向后面伸出左手，很快被Orm紧紧握住。
“别担心，我会搞定的。”
他拍一下Orm的手背，对方迅速转身向楼上跑去，那帮家伙立刻围过来要看看Aquaman的神秘男伴究竟长什么样，但Arthur把他们全部堵在楼梯口。
“请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
“没有。”
“刚才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那是私人问题。”
“你们是什么关系？”
“重复一遍，那是私人问题。”Arthur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是Aquaman，你没什么事情是私人问题。”
Arthur又翻了个白眼，“好吧，年轻的女士，你想往报纸上写什么就写吧，反正我和我的敌人都不会看……什么，你是号角日报的？那很了不起吗？你们最大的本事不就是欺负某个飞檐走壁的匿名高中生吗？”
Arthur竖着耳朵仔细分辨，他已经听见Orm爬上屋顶的声音，这代表他也可以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等等，我们还没有问完！”
“你是公众人物，你不可以这样对待媒体！”
Arthur拨开人群冲出门去，把所有叽叽喳喳的「海鸥」都扔在后面。他们没吃到薯条肯定气急了，明天大小报纸的头版头条估计都会印上他的正脸和Orm的一小撮金发，附带一句「Aquaguy or Aquagay?」。这些垃圾媒体从来不知道尊重别人的官方称号，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那还装模作样地采访个什么劲？
但Arthur不关心这些，Orm肯定已经跳进海里了，他得赶快追上他亲爱的马拉松冠军弟弟才行。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