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失踪了的极限和一群疯了一样找他的男人们
1.
雨滴打落在铁屋顶的声音,噼里啪拉。呛鼻的灰尘味道伴随着些许霉味传入鼻尖。
刘基贤缓缓睁开疲惫的眼皮,恍惚的瞳孔聚焦了好一阵才从一团漆黑分辨出周围,破旧生锈的器械、满地的废墟混杂着木头金属。
他浑身无力,连维持着睁眼的动作都十分艰难。
垂下眼轻轻喘了几口气后,刘基贤试图动了动手,发现手腕被拷起来反锁在身后的柱子上,绑的时间过于久,肩膀处抗议般地传来钝钝的痛感,他皱起眉毛嘶了一声,试图重连断落的脑神经回想起他昏睡前最后的记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记得他和任昌均约去喝酒来着,吃了烤肉又喝了几瓶烧酒,醉着摇摇摆摆地起身去结了账,被昌均搀扶着坐上了计程车。
上车后他靠在昌均身上睡着了便没了意识,本来他的酒量也不至于差到几瓶烧酒就会烂醉。
刘基贤再次试图挣扎着,手臂要脱落一样痛得他倒吸了口气,意识到他可能是被绑架了总算是有点清醒的大脑开始慌张。
那个大晚上带着墨镜的出租车司机看着确实有点可疑,但是他就是个一穷二白的普通上班族,绑架他也勒索不了几个钱。
而任昌均是开制药公司的任氏家的小儿子,绑匪冲着他下手然后向任氏索要钱的可能性更大。
刘基贤维持着清醒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透过耷拉着的眼皮看到有个模糊的人影向他走来,靴子重重踩过地面扬起泥土的声音让他绷紧身体。看身形像是个年轻男人,穿了黑衣,背着光看不清长相,屹立在他面前似乎是在注视他。
刘基贤眨了眨眼睛,打破了寂静,抬起头小声恳求:“能放我走嘛?我没有钱,把我卖了也拿不到几个钱。”
对方终于开口,语气带了点笑意:“等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会放你走的。”
“如果只是想要钱的话...任家一定会给你。”刘基贤有点迟疑地问道,“那个...你能不能不要伤害任昌均,他可禁不起被拷打。”
男人像是听到有趣的内容,走到他面前停下来,屈膝蹲下,伸手轻轻抚上他苍白的脸颊。
来者脸上如遮掩的黑雾渐渐散去,刘基贤寒毛立起,瞳孔疯狂颤抖。
“现在还在担心我啊。”男人牵起他的左手,那张熟悉的脸上像毒蛇一样寒冷的目光缠上他无名指上依旧佩戴着的戒指,笑了笑。
“哥,现在该担心的人是你自己。”
“昌均...”刘基贤声音发抖,面前温润尔雅的学弟像是被魔鬼附体了一样,潮湿、阴冷的眼神透过镜片窥视着他,打量着终于落到他手中的猎物。
任昌均捋开他眉前的头发,声音低沉:“哥喜欢我送的玫瑰吗?一直摆放在床边呢。每晚都像是我在陪着哥入睡。”
刘基贤微微睁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任昌均的手指滑落到他的胸口:“哥哥睡觉的模样都被我存下来了,被玟赫哥草得好可怜,一直在哭呢。”
刘基贤想到那天早上被李玟赫扔进有机垃圾桶的花束,一种黏腻的恶心感蹿上他的喉咙口。
“你疯了吧?”刘基贤想躲开他却没有后退的路,只能别过脸不去看他紧盯着自己的眼神。
任昌均沉了沉脸,还是往常一副无害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刘基贤的西装裤,反问道:“哥哥知道我为什么会疯吗?”
他一直在背后默默追逐着对方,可哥哥什么时候回头望过他一眼。
毕业后他放弃了继续进修自己喜爱的生物学,也没有回家族企业实习,而是去刘基贤所在的公司,从事着和专业完全不相关的工作。他入职了一年多,哥哥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甚至在公司走廊擦肩而过时,也只会像普通同事般点头问好。
明明他从小喜欢的是女性,可却忍不住沦陷了。那天爸爸失望的眼神,妈妈哭着让他不要说傻话,他也不喜欢别的男人,满心只想着刘基贤,满腔热血执意承认下来。可刘基贤手上带着和别的男人的婚戒,像是朝他泼了冷水,牙齿打着颤认清了事实。
冰凉的剪刀缓缓一路触及刘基贤的皮肤,他忍不住打着抖,因为害怕脸色变得苍白,那双瞳孔里盛着无辜却引诱人犯罪。
任昌均低着头死死咬着自己口腔内的肉,在订花的时候他便在胡思乱想,如果刘基贤是女人就好了,他要在她的子宫里面种下属于他们的孩子,让对方变成只属于他的姐姐,只为他盛开的玫瑰。
2.
任昌均抬起他的腿,亲手给他套上了裙子,暗红色的百褶裙,在阴影下像是染上了血。
刘基贤在药物影响下无力反抗,眼神恹恹地看着他的举动,突然觉得裙子有点眼熟,想起来他大学时有一次演话剧时反串过女生,穿的似乎就是这样的裙子,短得只能勉强遮住屁股。刘基贤可讨厌那次活动了,李玟赫当时一直掀他裙子揪他的辫子,没穿安全裤时还拿手机拍他裙底。
任昌均又拿出长袜,刘基贤的小腿线条本来看着还有点男性特征,被白色的袜子遮住后看着和女生也没有太多区别,肉肉的大腿被半筒袜勒得一圈溢在外面,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刘基贤实在是不愿意被他触碰,有点恼了:“你干什么?”
“姐姐好漂亮。”任昌均终于如愿以偿,俯下身去亲他,挺立的鼻尖蹭过他的脸蛋,又细又密的吻落在他的脸上、裸露着的锁骨、脖子上。
刘基贤被亲几下就开始浑身泛着红晕,开发熟练的敏感身体开始发热,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
任昌均捧着刘基贤的脸,小声呼唤道:“姐姐...姐姐你看看我。”
灼热的气息吹在刘基贤的脸上,他睫毛轻颤,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跪在他大腿中间的任昌均,像是热忱又惹人怜爱的小狗,若是忽略他镜片下诡异的目光。
他悄悄打量着和几年前初始时,变得更成熟的任昌均,曾几何时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不善言辞的小孩变成了会让他恐惧的存在。
“昌均。”刘基贤说,用最柔和的声音问,“你能不能松开我的手。”
任昌均盯着他琥珀色圆圆透亮的眼睛,心软了点点头,嘱咐道:“姐姐你不要想着逃跑。”
刘基贤被他下了药连四肢都控制不了,根本抵不过对方,哪里敢逃呢。
任昌均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解了绑着他双手的手铐,迅速把刘基贤抱起来放到了堆满杂物的工作台上。
他的姐姐软软地躺在他身下宛若平静的天使,白色的衬衫被解了几个扣子,露出了洁白的胸膛和圆润的肩膀。
他掰开刘基贤的腿,弯下腰脑袋探进他的裙底,嘴唇轻柔地划过他光滑的大腿内侧,尖锐的犬牙在他的皮肉上狠狠咬着,鲜血渗透出来,伤口黏在薄薄的袜子布料上血肉模糊。
刘基贤一瞬间又痛又委屈,心想哪怕是李玟赫也没有这么对待过他,但又不敢像骂李玟赫一样骂他狗东西,也不敢拿大腿夹他,只好抽着气哭:“好痛啊昌均,姐姐好痛,你轻一点。”
任昌均听到他自称姐姐后松了嘴,舔舔他流血的伤口。刘基贤裙下的白袜上沾染的鲜艳血迹,像是刚刚被他破了处。
任昌均声音冷漠:“如果不在姐姐身上留下点痕迹,你一辈子也记不住我。”
刘基贤微弱地摇摇头,下一秒臀部被男人的手举高,大腿被按到胸口,内裤被扯了下来扔到地上。
任昌均凑近打量着他腿中间的风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姐姐,我从这里草进去,会怀孕吗?”
刘基贤被他的鼻尖抵着,浑身战栗却不敢乱动,担心被桌上生锈的钉子扎到。他是男的又没有女性器官,但还是害怕会被强煎,配合着对方说胡话:“会怀孕的,昌均啊。我还没有准备好,你不可以进来。”
任昌均被拒绝有些失落,但又不想对刘基贤强行施暴,从裙底钻出来,躺在他大腿中间把头贴在姐姐软乎乎的胸口,听着他因为害怕而快跳出胸口的心跳声,瞬间本来烧得灼热的欲念冷却下来。
“我终有一天会让哥哥主动接受我的。”
任昌均又换回了正常的主语,眼神也没有刚才的疯,躺在刘基贤怀里像是受伤的小孩。
这样抱了一会,刘基贤努力抬手,摸了摸沉默许久的任昌均的头发,感觉有点伤感,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车引擎的声音,明亮的前灯透过磨砂玻璃穿入废弃的工厂。
像是李周宪的声音,下了车在大声喊基贤哥。旁边似乎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刘基贤背后微微冒汗,生怕他们之间起冲突,干脆先发制人,望向任昌均用微不可闻的气音说:“你快走吧,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今天的事情。”
任昌均有点不舍,他计划了许久和姐姐美好的一晚被人打断了,但还是听刘基贤的话点头答应了,在门被进来前,起身亲了亲他的脸颊后便离开了。
跟李周宪一并到来的是孙贤佑,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唯有发丝稍有凌乱,像是直接从公司赶来一样。
衣着不整地躺在桌上被亲弟弟和暧昧对象这样注视着有点难堪,但是他连并拢腿的力气都没了。
李周宪焦虑地问他哪里不舒服,而孙贤佑一言不发脱下外套盖在了刘基贤身上,遮住了他斑驳的肌肤,结实的手臂轻松把他抱了起来。刘基贤倒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了疲倦袭来。
3.
刘基贤被孙贤佑放到后座,疲惫地靠在车门上,李周宪也跟着坐了进来,把他哥搂进怀里,担忧又有点害怕地打量着他身上的痕迹,瞟到他腿间流下的血液凝固在肌肤上,气得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声音颤抖着说:“对哥做出这些事的狗杂种,我要杀了他。”
“没有事的周宪。”刘基贤靠在他胸口,安抚弟弟道,“他没有对我做什么,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多亏你们来得及时。”
李周宪的拳头迟迟没有松开,板着脸凶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可怕,低声骂了几句,低音炮砸出的脏话把他哥吓得抖了下,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李周宪随即噤声。
前面开着车的孙贤佑脸上肌肉紧绷着,从偏僻漆黑的城区开到熙熙攘攘的主路后才开口说:“先去医院检查一下,有什么以后再说。”
刘基贤听完立刻摇头,慌张地大喊说我不去。
他不想把事情搞大了,去医院做检查肯定能查出他体内被下了非法的药,从而上报给警方。
李周宪见刘基贤吓得有点精神紊乱的样子,立刻抚摸着哥哥的背,心疼地轻声说:“不去就不去。”然后又望向后视镜里眉头紧皱的孙贤佑,“贤佑哥,先把哥带去你家吧。”
孙贤佑微微点头,一边打方向盘掉了个方向,一边打电话给私人医生。
刘基贤是第一次来孙贤佑家,从地下停车场直接有电梯直达孙贤佑的顶层公寓,穿着裙子被李周宪一路抱着也没被别人看到。
孙贤佑想伸手接过刘基贤,但对方搂着李周宪的脖子贴在他的肩窝里,像救命稻草一样不松手,只好默默地走在前面带路。
他被放到卧室的床上,躺在软软的垫子上又产生了困意,迷迷糊糊地被摇醒,见到了赶来给他做检查的医生。
医生说他无大碍,体内的药经过新陈代谢,在24小时内就能分解。在想替他查看下体的时候,刘基贤挣扎了起来,不准陌生男人触碰他的身体。李周宪只好按住了害怕而泪眼朦胧的哥哥,孙贤佑起身跟医生道谢,从医生那拿了相关的药。
刘基贤还穿着白色长袜和百褶裙,医生进来的时候有点震撼,以为是有钱人在玩什么他不懂的东西,只能本分地做自己的工作。
等医生走了之后,孙贤佑站在床旁边稍稍低下头问他:“我能看看伤口吗?伤口发炎了会疼。”
刘基贤微微睁开眼睛,摇摇头,缩在床头小小一只,也不准孙贤佑碰自己,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弟弟。李周宪怕血又怕伤口,但想着他哥现在只信任他,咬咬牙接过药。
李周宪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大腿,看到他大腿内侧的伤口,眼神复杂起来,像是被人类牙齿狠狠撕咬的痕迹。他缓缓地褪去黏附在伤口上的布料,撕下来的时候和血肉分离时,自己都觉得一阵肉痛,递过手让哥哥抓着。
刘基贤咬着嘴唇发出无助的哭声,钝钝的指甲在弟弟的手臂上抓出了红痕,他大腿白皙的皮肤上俨然是几道杂乱的齿印。李周宪拿着双氧水给伤口消毒,又拿着纱布在伤口上绑了几圈,技术不太熟练又把刘基贤给弄痛了,死命地掐着他的手臂,但对于硬邦邦的肌肉也毫无伤害。
李周宪抬高他的腰,握着他哥软乎又小的臀部,想看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口。刘基贤的内裤早被扔在工厂的地上,裙底下的风景一览无余,好在重点部位都没有红肿的迹象。
站在一旁的孙贤佑接过脱掉的那条裙子扔进了垃圾桶,给他套上了自己的睡裤,过于宽大的裤子不伦不类地掉在他的胯上,露出细细的腰线,看得孙贤佑感觉西装裤勒得难受。
李周宪全程不敢细看他哥的伤口,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刘基贤被汗浸湿的头发。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玟赫和蔡亨源也来了,四个男人围在床头,刘基贤一觉睡醒见他们一脸沉重的样子,以为自己要死了,茫然地爬起来望着他们。
蔡亨源伸手牵住刘基贤还带着戒指的手,对戒契合在一起,低声问他要不要回家。
刘基贤想到家里的玫瑰花还有藏在暗处监视他一举一动的摄像头,脸色变白,恶心感又涌了上来,甩开蔡亨源的手。
“我不要回去。”
他也不愿意待在这里,不知道孙贤佑是怎么在废弃的工业区找到他的,是定位了他的手机还是什么,想想就毛骨悚然。
见状李周宪推开围着刘基贤的男人们,挡在他身前,苦恼地对着其他哥哥们说:“哥已经受到很多惊吓了,你们别逼他了。有什么事以后再问吧。”
李玟赫不理会,弯下腰注视着眼睛里满是抵触的刘基贤,平静地开口:“我不逼你,基贤。和我走吧,去我家住一段时间。我不会骗你的。”
刘基贤睫毛颤动,怎么办,如果连李玟赫都不能信任,他真的是孤单一人了。他急需有人慰藉,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向李玟赫伸出手,有点可怜又急迫的模样小声说。
“那你带我走吧,玟赫。”
李玟赫顺势接过他,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刘基贤乖乖地环住对方的脖子。
路过剩余的男人时,蔡亨源沉着脸地看了眼李玟赫,对刘基贤说:“明天我去找你。”
刘基贤是真的累了,不想再应付他们,眼皮微垂,沉沉地睡着了。
4.
像他们认识的这么多年里的同床共枕,刘基贤睡在他的怀里,没有安全感地往他怀里钻,嘴巴里发出无意识的哼哼声,凑近了细听好像在说不要。
李玟赫安静地抱着他,仿佛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般,房间里的钟滴滴答答地一秒一秒地前进,速度快得像是李玟赫的心跳,飞速跳跃到了黎明。
刘基贤朦朦胧胧地睡醒了,四肢还是没什么力气,但至少脑袋是清醒的,推搡着一旁的李玟赫问他要水喝。
李玟赫扶着他给他喂水,刘基贤微阖眼睛,极度缺水般咕噜地吞咽着,从嘴角流下的水沿着脖颈淌着。
喝完水又躺了回去,李玟赫握着他的手指,亲吻着他下颚的水迹,在锁骨下方烙上自己的吻痕,然后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微微笑着望向刘基贤。
寥寥无几的见面是打架般的吵架做爱,许久没有单纯地躺在一起聊天。
破晓的阳光透过窗帘洋洋洒洒地落入房间,照在刘基贤睡眼惺忪的脸蛋上。他捏住李玟赫骨节分明的大手玩弄着,细声细语地问对方最近在做什么。
李玟赫说在学摄影和视频剪辑。他一向对艺术感兴趣,又是从事电脑方面,倒也理所当然。
“还在想你。”李玟赫凝视着刘基贤紧接着说。
“肉麻。”刘基贤翻了个白眼,看向卧室的柜子里的几部复古相机,他也喜欢相机,说想看他拍的照片。
李玟赫转过身从床头取出一沓冲洗出的照片递给他。刘基贤翻过一张张胶卷,散落在床铺上,大多是风景照,还有些意义不明的特写,有随手拍的咖啡杯、布局精细的场景。
“我还没有拍过人像,想给你拍。”李玟赫见他专注的模样,提议道。
刘基贤一想到冰凉漆黑的摄像头对准自己,顿时失去了兴趣,胃里若有若无的恶心感还存留着,乏乏地把照片还给李玟赫。
卧室的墙上还贴了好多他俩的合照,有一张毕业那晚喝了酒拍的四格,刘基贤也有一份,被他小心翼翼地收在了相册里。
对上李玟赫讨好般的眼神,刘基贤一噎,改了口:“拍新的合照吧。”
得到允许的李玟赫立刻翻下床摸出拍立得,搂过刘基贤的肩膀,对准相机勾起嘴角。
刘基贤昨晚哭得现在眼睛还红肿着,感觉自己实在是不上镜,半捂着脸对着镜头。
李玟赫甩干相片后眯着眼睛觉得不满意,按着刘基贤对准他又咔嚓咔嚓了几张,抓住刘基贤的手不准他动,刘基贤不明所以被他压在床上乱拍了几张毫无构图衣冠不整的照片恼得很,急急推开一大早就开始兴奋的狗,拉回被掀开的上衣。
刘基贤慌张地上前想夺走人生黑料,但对方只是笑眯眯地举高了相纸等着图片成像。
“这种好东西不会给别人看的。”李玟赫保证说,刘基贤一脸茫然失措的表情躺在自己床上袒胸露乳的样子怎么会舍得分享给别人,“是我的私藏。”
“你真的是——坏蛋!”刘基贤气得不知道怎么骂他。
正是因为信任对方,所以会纵容他的举动,丝毫不设防备,哪怕每次被李玟赫弄得血淋淋,也觉得对方不会真的伤害自己。
刘基贤把自己埋回被窝里,选择补眠,“你高兴就好,不理你了。”
李玟赫嘴角噙着笑意,把干透的相片贴在了墙上,和其他与基贤的合照摆一起。
过了许久,刘基贤还睡着,蜷在被窝里,房间只有他小声的呼吸声。门口的铃声一阵响起,李玟赫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风尘仆仆的蔡亨源。
“基贤呢?”蔡亨源面色冰冷,语气低沉地开口询问。
李玟赫靠在门框上,无声地压制感漫溢着:“他还在睡觉。”
蔡亨源皱了皱眉,想推开他进去:“我来带他回家。”
李玟赫脸上虚假的笑意消失,纹丝不动地挡在门口。
“这里是我家,想进去的话得先询问我这个主人吧?”
蔡亨源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了一声,一个小东西滚到了李玟赫脚边,反问道。
“我昨天在基贤家搜寻了一番,除了玫瑰花里的摄像头是他那个跟踪者藏的,剩下几个包括在浴室的摄像头。”
“我猜,是你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