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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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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23-12-30
Words:
5,550
Chapters: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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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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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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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

【斑泉】瓶中小狗

Summary:

宇智波猫会在彼此亲密时变犬科。
大概是比较黑的现代背景斑泉,杀人如麻罪无可恕的宇智波们如何向彼此谈论爱与幸福。

(其实是为了“泉奈请求斑掐自己脖子”这盘醋而包的饺子……)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notes.)

Work Text:

 

宇智波泉奈将自己整个人都涂抹成红色。即使如此,属于他的黑色仍然不容忽视地、轻柔地从他的身影里渗出来,逐渐将他整个人拉成长长的暗红色。倏忽间,属于他的纤细的影子便动起来,越过地上横陈的肢体,慢慢地滑到小巷入口。宇智波斑就在那片阴影处等待他。

宇智波泉奈放松呼吸,让自己融进宇智波斑身侧浓郁的黑暗,仿佛在饲主面前将利爪和獠牙都乖觉收起来的肉食动物。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如两汪泉水般闪烁。

他感觉到宇智波斑的视线先是定定落在他的脸上,进而才落到他的身上。

“你把他们都杀了。”斑说。

“是的,哥哥。”泉奈柔和地回答。他把手紧密地插进斑的臂弯里,从侧面抱住他的哥哥的手臂,露出一种无限依恋的、堪称安宁的表情。他用像是叹着气一般的声音说:

“他们都该死。”

没有谁是生来该死的,但这些人挡了宇智波的路,因此宇智波斑不会怜悯他们。宇智波斑看向宇智波泉奈,他们正共同站在黑暗中,彼此的轮廓是那么相像,又被相同的红色所浸没。泉奈正靠过来,用脸颊贴住他的胳膊,孩子气般闭着眼睛。即使刚刚杀了这么多人,他看起来仍然像个未知世事的少年,说话间眼睫轻盈地抖一抖,似乎全然不理解生命的重量究竟有多么重。

“他们都该死。”

宇智波斑重复说。他摘掉手套,为泉奈擦拭溅到脸上的血,手指仔细地抹过鼻尖、耳朵和嘴唇边,泉奈的笑声便细碎地从喉咙里冒出来,听上去闷闷的。

负责现场善后的人很快便到。当着下属的面,泉奈不动声色地捉住斑的手指,以此彰显独属于他们的隐晦的亲密。一具一具尸体从巷子里被抬出去,弟弟的手指不安分地在自己的掌心剐蹭,不知道是这两件事的哪一件让宇智波斑禁不住笑起来。他低下头,贴到泉奈的耳畔,用低低的嗓音说:

“看我们泉奈,杀人就像摘花一样。”

这个笑仿佛某种鼓励,某种期许。宇智波泉奈在这样的笑容里头昏脑涨,眼神变得亮闪闪的。他抿着嘴,克制让自己看起来太开心,以在哥哥面前显得自己不够成熟,但还是有些微的得意从嘴角翘起来。

这幅挂着柔软笑容的、属于弟弟的面孔,跟刚才从小巷里走出来的浑身冷酷的杀人者对比起来,仿佛是两个人。

宇智波斑伸手去触摸他的头发,触摸他的脸颊,动作中蕴含的轻柔意味就像珍惜地碰触一朵花的花瓣。

你当然不需要明白生命的重量有多么重。斑一边抚摸弟弟的发尾一边想着,这些重量自有我来承担,你只需要为我挥刀就可以了。

黑暗在他的手掌中也变得柔软,红色也沾上他的指尖。在黑色与红色间,他温柔地凝视着他的弟弟,那眼神似乎在说:怎么可以让你受这样的苦。

 

“我看见了。”

泉奈说。

他们紧挨着坐在轿车后排,下属充做司机正送二人归宅。斑正在闭眼假寐,对泉奈这一句不明不白的随意回了一句,“怎么了?”

“我看见您刚才是怎么杀人的了。”泉奈轻松地说,“很干脆很漂亮,果然是哥哥的风格,是我想学也学不会那种。”

“你也可以。”斑说,“你的力气并不小……但你的体重太轻了,还是用刀更适合你。”

“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方面……”泉奈叹气,“哥哥是直接拧断了他们的脖子吧?我却把血弄得到处都是,不好收拾。”

说这话的两个人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谈话的内容已经究竟有多么背离人类同理心。对他们的生活方式而言,夺取性命和处理食材一样平常。

“我也想被哥哥握住脖子试试。”泉奈用轻轻的声音嘀咕着,“感觉哥哥用一只手就可以制服我。”

“你没那么弱。”斑皱眉,“即使你被我掐住脖子,你的反击也至少能让我见血。”

“可这只是假设吧?哥哥还没有掐过我的脖子。”泉奈露出微笑来,“我在想那会是什么感觉。”

斑失笑起来,“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泉奈凑过来摸了摸斑的手,就像突然这双手变得很稀奇、令人很感兴趣一样。他不说话了。

血是很肮脏、很恶心的东西,宇智波泉奈注视着他哥哥的侧脸想,但他从不在斑面前表现自己的喜好或者厌恶。生命是道具,夺取生命是手段,他们早就习惯于这样的处事,但他知道宇智波斑还是会讨厌无谓的冲突和流血。也许只有他一厢情愿这么认为,他仍然觉得他的哥哥拥有一颗太过柔软的心。

“哥哥。”他忍不住呼唤。斑终于睁开眼睛望向他,神色没有疑惑也不显得了然,只是平静而包容的。宇智波泉奈一贯迷恋这种注视,他的心脏随之飞快跳动起来。

“别着急。”

打量着弟弟的神态,斑的神色中掠过一种古怪的笑意:“在想什么?”

泉奈便凑过去贴在斑耳边:“哥哥能掐我的脖子吗?”

“不行。”

斑很干脆地回答,笑容消失了,终于露出带点疑惑的无奈表情,“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啦。”泉奈笑笑,讨好似地在斑的肩上蹭蹭,“回去再说吧。”

宇智波泉奈愿意让自己浸没在血里,以此尽量让宇智波斑的衣摆变得洁净。我会心甘情愿做一把刀。他这样想着,视线不可避免地又落在他的哥哥身上,斑已经重新闭上眼,身体向后靠,一副放松又带着淡淡疲倦的姿态。

还有什么不足够的?又为什么我会从玩笑般的想法中浮现这种冲动?宇智波泉奈质问的自己内心,为什么好像只有我感受到这种仿佛被围困的焦虑?他知道无数种从容夺取人性命的方法,但在爱之一途上,他仍然像无数与他同龄的少年一样兀自烦恼着,无法参破如何才能从爱中满足的谜题,只能边撞脑袋边不断尝试。

 

宇智波泉奈很重视调和家族内部关系。渐渐地,宇智波的族人们都像泉奈一样可以为宇智波斑而死,只是他们中无论谁对此事也不会比泉奈更心甘情愿了。他们把他的哥哥推上所有黑暗的顶端,宇智波斑于是获得了能够选择一切、掌控生命的权力。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宇智波家主俯瞰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他的弟弟就站在他左后方,他的影子总是依偎在他的影子旁边。

在白天,在众人眼中,他们最亲密的举动便止步于此。宇智波斑是族长是当家,宇智波泉奈是弟弟也是忠诚于斑的武斗派首领,他们是被权威化的人,不被允许有私情和弱点。他们只不过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碰一碰手,那些无法克制的东西只在偶尔的眼神接触里泄露一丝一毫,只有每个任务结束后的短暂休息才完全属于他们。

只是刚进家门,斑便被扑倒在地。泉奈俯下身来含含糊糊舔咬他的喉结。他一贯纵容泉奈,任由他的弟弟在自己身上胡闹,也完全不介意这种动作所蕴含的支配或控制意味。对他而言这只是弟弟对他的渴求的表现,带着一股令人喜欢的、年轻人特有的急切劲儿。

“这么心急……”斑被咬得声音断断续续地,“……不过你也是,这一点也很可爱。”

“都是因为,太想念,哥哥的体温,还有声音和气味……”泉奈也边咬边呜呜咽咽地说,“好想一直一直这样,和哥哥一起……”

斑忍不住为这傻气的话语失笑。他边揉弄泉奈的头发边漫不经心地想,下次也许可以让他的弟弟戴小狗耳朵发箍。

“哥哥……”

留下一个浅浅的齿印便放开,泉奈忍不住呼唤了一声,开始舔斑的喉结。他边咬边坏心眼地用手掌推斑的下巴,示意他的哥哥抬头,对他暴露出更多弱点。他的嘴唇落点胡乱又急切,舌头和牙齿一刻也不闲着,好像就要趁这势头吻遍咬遍斑喉间的每一块皮肤。

“看你尾巴都要摇起来了。”

斑说。

“哥哥不喜欢吗?”

泉奈无辜地反问。他支起身子,用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注视着斑,没有谁能在这样专注的视线下不心软。“我还可以让哥哥看我的更多,我可不仅仅只是有牙齿和尾巴。”

“喜欢。”斑笑了,“还要让我看什么?”

泉奈却不回答了,他再次低下头,这回竟然开始咬斑的耳朵。“看我的心,”他趴在他的哥哥耳边悄声说,一边轻轻地吸气呼气,“我真的好喜欢哥哥,我好爱哥哥。”

这时候的宇智波泉奈哪里还有白天那种属于宇智波二把手的锋利冷酷气质,分明是一副小狗性子!宇智波斑不动声色地深呼吸,“太娇惯你了。”他说,“在撒娇吗?”

“哥哥你才是,害羞了吗……”

泉奈笑着回答。话音还未落斑便翻过身来把他牢牢地压在地上。他的双手按住泉奈的手腕和肩膀,膝盖抵住他的腿弯,体格差和接近三十斤的重量差让他的弟弟在这一刻动弹不得。

仗着自己被纵容于是作威作福,直到手边猛兽突然暴起才意识到对方拥有的力量和可怕程度,泉奈此刻便是这种感觉,只是这份源自哥哥的紧张感只会让他更兴奋而不是恐惧。他顺势玩闹般挣扎起来,可斑的压制十分牢固,他无论如何也挣不脱,只是徒劳地让自己变得气喘吁吁的。

“力气变大了。”

斑心情很好地评价。

“还是赢不了哥哥啊……”

泉奈叹着气停止了挣扎,认输了。

于是斑得以好好观察身下被他成功猎捕的战利品。此刻泉奈的眼睛亮亮的,额头因为挣扎而出了一层薄汗,鬓发也有些湿润。斑在这种眼神里感到自己的心正变得柔软,他放开控制住泉奈的手,把弟弟的刘海捋到耳朵后边:“关节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泉奈利落地坐起身,没骨头一样贴在斑身上,抱着他便不放手。

“哥哥真的很爱操心……”

他说着,用嘴唇碰了碰斑的脸颊,“而且也还是这么爱害羞。”

“你的错觉。”斑伸手去捏弟弟的下巴,冷酷地回答,“白天不是说过了吗?不行。”

“我相信哥哥,我们试一试好不好,就试一试。”泉奈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就这一次,哥哥,来掐我的脖子嘛……”

斑还是感到难以置信,“到底是从哪里学的,提这种乱七八糟的要求。”

“求求啦,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也想看到您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泉奈眯着眼睛笑起来,故意挑衅似地说道:

“难道哥哥你是不敢吗?”

“……”

宇智波斑沉默下来盯着他,那是一种评估和探究的眼神,锐利到仿佛室内的空间都变得逼仄。宇智波泉奈心想这下终于差不多成功了,果然,接下来斑的手从他的下颚移开,微微向下,五指展开,虚虚握住他的咽喉。

在白天,这双手曾经轻而易举地拧断过别人的脖颈。

宇智波斑稍稍用力,指尖便陷进柔软的肉里。他感受到掌心温暖的、稳定的温度,血管正在皮肤下轻轻跳动着。他又看向他的弟弟,宇智波泉奈正如同完全感觉不到危险仍然保持着笑容,这让他的心中不知怎地突然生出了一种不愉快。

“很开心?”斑问。

泉奈吞咽了一下,喉结在斑的掌心动了动。“很开心。”他诚实地回答,笑容变得更明显了。

“现在在想什么?”斑的语气轻松。

“在想白天哥哥拧断那个人脖子的时候动作有多轻巧。”泉奈回答,“两只手,好像只是掰住他的脑袋轻轻一旋转,颈椎骨就很轻易地断了。哥哥那个时候又在想什么呢?”

在想什么?那一瞬间大概什么都没有想,除了肾上腺素带来的兴奋和爽快,高涨的战斗欲、杀戮欲和施虐欲,用于思考的理智被压缩到最不需要的限度。他们本就是能从这些事里体验到快感的人。

让这样的他们的双手去拥抱温柔的事物实在太过无所适从。宇智波斑厌恶所有不能由他做选择的情况,如同童年身不由己被推上必须杀人否则就会被杀的黑暗道路。正是为了不让更多孩子被迫被选择他才有了现在的理想,但习惯于收割生命的成长经历早已不可避免地塑造了他的如今。当他可以完完全全地掌控别人的性命,即使在这个“别人”位置的是他最重要的弟弟,他仍然会感到非同一般的情绪高涨。

仿佛是感知到他的心情,泉奈的手覆盖上他的手背。这个场景下的被害者正用加害者的手作为绞索自缢。他看着他的哥哥的眼睛,无限温柔又像是无限哀伤地说着:

“哥哥,我太爱你了。正是因为这样,我甚至怕有一天我真的会咬断你的喉咙。”

宇智波斑并不回话,于是宇智波泉奈继续说,话语像是提问又像是问自己:

“哥哥,我们这样的人,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宇智波斑收紧手指结束了他弟弟的喋喋不休。指腹的力气突然间便实实在在压在动脉血管上,泉奈闷哼一声,似乎有些晕眩和呼吸不畅。很快地,他开始试图张口喘息,但斑的手指仍然如同冷酷的铁钳紧紧绞住他的喉咙,完全不理会他无意识间流露的哀求。真的快要窒息了。泉奈用最后的力气去掰他哥哥的手指,他就好像屠刀下悠哉的小动物,直到最后一刻才发现自己真的会被杀掉,那样无望地挣扎起来。宇智波斑终于松开他了。

他大口喘气和咳嗽,眼睛里流出泪水,手却紧紧抓住他的哥哥的手不愿意放开。斑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抚摸他的脸颊,轻拍他的脊背,泉奈的颤抖和喘息在这样的安抚中慢慢平复下来。他缓过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

“……比想象中的感觉要好。”

声音不出所料地变得很沙哑。即使这样,泉奈仍然抬起头,对斑重新绽放出一个笑容来,“我好喜欢。”

“仅此一次。”

斑的手指重新抚摸上弟弟的脖颈,检查起他留下的掐痕。他的表情很平静,语气也漫不经心。泉奈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就如同斑不介意他伏在他身上咬他的喉咙一样,斑仿佛也一点也不介意他用言语诱导他。泉奈的心中突然滑过这样一个忧虑的念头:他们理所当然的亲密就仿佛他们从未互相接近过。是他对他的爱将他们束缚在原地了吗?一般人的爱会是这副模样,会让他心甘情愿想要被他掐住脖颈吗?无处安放的感情不停地灼烧着,他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能够克制它的方法,淤积的那部分便在天深日久间变质。当意识到无法宣泄的时候,这份爱已经接近于撕咬、接近于伤害、甚至接近于恨了。

哥哥,你会杀了我吗?我内心的某一处甚至隐约希望如此。泉奈垂下眼睫。让我钻入你的心的更深处,就如同我的心依附着你才能扎根生长跳动。我需要一种不会让你感到痛苦,却又能与你真正融为一体的形式,不然我只能一直在玻璃瓶里跌跌撞撞打转,看着你在瓶外看着我。你感受到我近乎徒劳的碰撞了吗?

可是斑的手触碰了他的脸颊。他的哥哥示意他抬起头,他们便对上视线。然后斑俯下身,开始亲吻他的脖颈,嘴唇掠过被掐得发红的那些痕迹,那里仍有一些灼热感和痛感。斑的长发蹭过他的脸颊和颈项处的皮肤,和他的长发交缠在一块。然后他听见他在他耳边低声说:

“我都知道的。”

这一刻给他带来的战栗感几乎与窒息时的濒死无二。但宇智波泉奈发出轻轻的叹息声,他终于在这种悸动中品尝到心灵短暂的宁静。他闭上眼,十指插进斑后脑的头发里,让这个不够紧密但却足够令人安心的拥抱得以更长地持续。

 

哥哥,我甚至是可以为你而死的。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仿佛总是在这么说。孩童的、少年的、所有的宇智波泉奈的眼睛都在这样说。被这样的注视包围着,宇智波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也许被爱的谜题所围困的并不止宇智波泉奈一个。宇智波斑总是认为他的弟弟年纪还小,殊不知他自己也还年轻未熟。父亲早逝之后他很快变成族人眼中深不可测的威严族长,手腕强硬到无人敢置喙于他的年龄,但爱人与杀人的手段又怎么能一样呢?所幸宇智波泉奈便是谜底本身,三两眼便能看个明白。他的爱总是那样丰沛,那样摇摇晃晃的,几乎要满溢出来了。

泉奈啊,泉奈。他在夜晚注视着安睡在他身边的弟弟的侧脸,在心中摇头叹息着:你在你的迷恋和爱中无措,几乎要焚烧你自己,于是把我也深深捆缚住,我们便一起掉进玻璃瓶里了。

“或许我还是找不到该如何满足我的渴望的方法。”泉奈一边珍惜地一寸寸吻着他在斑身上留下的痕迹,一边悄悄地说,“或许这份爱总有一天会毁掉你、也会毁掉我,到那一天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斑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泉奈的头发,闻言便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是我喂养了你的贪欲,我们都有罪,所以我们可以一起下地狱。”

这话倒弄得泉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嗔怪般拽了拽斑的头发,“哥哥不会下地狱的。”

斑挑眉,“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哥哥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啊。”泉奈说着,他撑起身子,注视着斑的眼睛,微微笑起来,“其实哥哥希望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对吧?”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又太过虔诚,但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已经是这样的两个人,一路并肩走到如今不知道已经踏过多少累累白骨,血河已没过他们的腿脚多深。他们的眼睛又曾经注视过多少次死亡、耳朵又听见过多少声惨叫、双手又已经掠夺了多少人的未来和性命?比起人类他们已经更像两只发了疯的野兽和魔鬼,可他们此刻仍然觉得他们有资格谈论幸福,也许只是因为他们还在彼此身边。

这一刻,所有的黑暗都远去了,只剩两只小狗在玻璃瓶里碰鼻子,互相轻轻地摇起尾巴。

“啊啊。”宇智波斑叹息着,“就是这样的,如果所有人都能幸福就好了,我就是这样期待的。”

Notes:

在玻璃瓶里打转又贴在一起的两只小狗很幸福,但一旦玻璃瓶碎了就只剩下空虚和尖锐的痛苦的东西……大概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写的。

设定了但是没写到的是这篇大概泉奈十七岁,斑二十一岁左右。还都很年轻呢,还有足够的时间属于在他们的玻璃瓶里一起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