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若是放到4个月前,告诉正准备出发去S 泰坦星的灵幻新隆,他会在这里成为远古外星未知生物的母体培养容器。经验老成的男人肯定会大笑着,哼哧抽烟,摆摆手表示你一定是疯了,他怎么会如此不小心成为怪物的母体呢?他只是想找个来钱快的活儿,赚够了要赶紧回地球。更何况,他们现在公司所记录的共享怪物档案里,暂时还没有类似可怕的高级生物的记载。
他信心满满地前往废弃的大厦里,轻车熟路,大多数怪物他们已经处理和见过了。不久后,灵幻新隆跟队友走散,其实是很常见的事情,方向感极好的男人总会误打误撞地回到飞船,所以他也没有多在意。即便是脑袋上的灯光突然熄灭,吓了一跳的灵幻新隆很快自我安慰道,也许是走远了的队友把废弃大楼里的发电机电源给直接拔下,要带回去卖钱。
很快,孤独的脚步声发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孤零零地躺在拐角处的角落里。
灵幻新隆直接捡起陌生人赠予的礼物,随手拆开包装,他们总会在废弃房屋里找到奇奇怪怪的礼物,大多数是上个探险队留下来的纪念品。他原以为是什么吵闹的机器人玩具,或是长相些许与可爱不沾边的发声鸭子,却发现拿出来的是一罐塞满糖果的玻璃存储罐子,沉甸甸的。
他对着手电筒的光细细地打量里面所装的物品,黑色半透明的糖果让灵幻新隆琢磨不透它们到底吃起来是什么味道,或者是——它们真的如扫描系统里所写的那般,是可以食用的糖果吗?
不排除物体判别系统出了混乱,毕竟是外星人写的代码,他们的食物链跟普通人类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也有可能是外星生物的卵,但是为什么会塞到复古的玻璃罐子里呢,真是奇怪。
鬼使神差的,灵幻新隆拧开了木制的盖子,内心深处好似冒出耸动的低语声,灵幻新隆听不清楚它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回过神时,他已经从里面拿起一颗半透明的圆滚糖果。事后,他也终于能够理解飞船上不自觉带上哭悲面具的同事的行为举止,原来是真的,所有没有被记录在档案里的未知物品,都有可能发出蛊惑人心的声响,诱惑人类做出不合理的行为。
正如现在,灵幻新隆揭开了保护脑袋安全的头套和护目镜,将乱糟糟的金发裸露在随时有可能发生危险的冷峻空气之中。而他本人,则自信满满地吃下手中一大颗黑色的糖果。
咔吧一声,牙齿咬开略微坚硬的外壳,略带苦涩的酸争先恐后挤占在舌苔的高点,灵幻新隆半皱起眉头,他觉得自己好似不小心吞下了一颗半腐败的紫葡萄,只不过它吃起来要更为坚硬一些,好似凝固的晶体,硌得牙齿和舌头些许火辣辣的生疼。
很快,黏腻且厚重的回甜宛若章鱼难缠的触手,从喉道深处冒头,拉扯着灵幻新隆的上颚和舌头,带来些许令人厌恶到几近窒息的甜蜜感。现在,灵幻新隆已经说不清楚糖果的具体滋味,烧灼舌头的痛楚让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初中毕业时,在焰火上半融化成硬壳的烤棉花糖,过于诡异。
他抓挠着喉结颤抖的脖颈,宛若濒死之人,跪在地上,全身没了气力站直。两根手指塞入大张的口腔,灵幻新隆想把黏附在喉道深处的糖果抠出嘴外,不能让它自顾自地越走越深,沉甸甸地堵塞在细窄的通道里,不上不下的,像是囫囵吞下一颗酸涩的梅子。
很显然,光靠他一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他越是深入手指,越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黑色的糖果正亦步亦趋地走向胃部。灵幻新隆上翻着白眼,有些怀疑它是在仓皇地逃跑,以躲避手指的追击,从中还油然产生一种诡异且恶心的反胃感和饱腹感。
灵幻新隆摸到对讲机,他很想把体内的感受告知给船上的指挥员,让其赶紧把自己传到飞船上,或是让其他同事赶在异变之前把自己杀死,不要祸害其他人。现在,他却只能徒劳地张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对讲机另外一头传来指挥员疑惑的询问声和呼吸声。
具有生命感知的黑色糖果在侵蚀他的神经操控,灵幻新隆的手成功地违背脑内的指令,他无助地看着自己一把将嘟嘟作响的对讲机推到房间的角落,随后便没了对话声,再次陷入死寂。
好痛苦,我是要死在这里了吗?
生理性的鼻涕和眼泪汹涌而出,身着防护服的金发男子跪趴在地上,神色痛苦地用两根手指死死地压住舌后根,想要通过生理的恶心让那不断涌到肠胃深处的流体生物从嘴里呕出。
他在窒息的空白里想起小时候偷吃姐姐的冰棒的事情。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趣事了,远到灵幻新隆以为他已经忘记在地球生活的往事。从中国进口的绿豆沙冰棒做成了绿色舌头的形状,在温热口腔里融化后,它会变得左右摇摆不定,软弹的非传统冰棒像一团绿油油的史莱姆。
初次见到该类型冰棒的灵幻新隆还笑着摇晃着它倒梯形的身材,担心被姐姐发现偷吃行为的他赶紧一口咬下,想要摧毁任何指向性的证据。可他吃得实在是太急了,灵幻新隆险些被呛死,那根滑溜溜的冰棒将他毫无防备的喉道挤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喘息的可能。所幸的是,发现冰箱里缺少东西的姐姐立刻来势汹汹地找到了灵幻新隆,才哭着把他从死亡的边缘线拉了回来。
早就听说人在死之前会看到记忆的跑马灯,我现在是真的要死了吧。
灵幻新隆踉跄地摔倒在地上,玻璃罐子也应声倒下,更多的黑色半透明糖果从罐子里轱辘地滚出,爬到他冷汗直冒的眼前。此时此刻,他才隐隐约约看到糖果硬壳里面存有丝线构成的缥缈,一收一缩的生命感好似一只只好奇却担忧的眼睛,它们在怜悯地看着即将昏死的灵幻新隆。
公司员工向上不受控地翻着白眼,一把推开旁观的糖果,灵幻新隆无助地用手抓挠下巴,整齐的指甲几乎要将肉身抓挠出血红色的印记,好似此番举止便能剖开血肉,精准且直接地把胡作非为的外星生物从体内揪出来一般。事实上,灵幻新隆不能百分百操纵属于他自己的身体。
徒劳无获。也许是感知到灵幻新隆的排斥,受惊的软体生物开始钻的更快,迫使灵幻新隆发出呃呃的抽搐响声,险些被倒流的鼻水给呛到,他在朦胧的视线里期待却又无助地看着紧闭的房间大门,视线越发的模糊。隔音极好的废弃大楼是很难听到他人的求救声,灵幻新隆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期望同事能够误打误撞找到几乎要因为误食而死亡的自己。
“我的上帝,原来灵幻先生你没有死?!实在是太好了,我们可以少被扣一部分的钱,老板也不会责骂我们了。呜呼——!”半睁开眼睛的灵幻新隆听到身旁传来吃惊的感叹,还有三三两两的欢呼声和和喇叭的嗡鸣,像一锅沸腾的砂锅粥。
意识不太清醒的男人烦躁地推开不断凑进检查情况的同事,灵幻新隆现在可没有心情跟每天顾着享受当下的同事庆祝死里逃生。虽然在过去,他总是站在指挥台上最兴奋的那一位。
“等、等等,我现在是在哪里?”不太确定现在自身所处环境的灵幻新隆再三眨了眨眼睛,他的脑袋一阵钝痛,麻木地举起双手扶住沉重的头盔,感到些许呼吸不顺畅。在脑内最后的记忆里,他只能想起无力动弹的手,和闪烁不断的对讲机。
“我们在飞船上啊,哥们?现在我们要把今天拿到的东西卖给老板。如果你等下没什么事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搬东西卖掉吧。今天来的菜鸟死了三个,本来人手就有点紧缺……”同事停下在旁边跳康康舞的进程,他看着欲言又止的灵幻新隆,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没有事吧,灵幻先生?我们是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你的,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谁让尸体也值钱呢,我们就把你扛回来了。所幸的是,路上没有什么怪物,我们很顺利地带着你和轴轮回到了飞船上。”
“你们在发现我的时候,没有……呃,没有捡到什么东西吗?”灵幻新隆比划着玻璃罐子的大小,“就是一个装着东西的罐子,大概这么大,我想它应该……应该挺值钱的?”
他清楚地记得宛若眼球的礼物糖果,得到的答案却是队友疑惑且好奇的眼神,还有坚决地摇摇头。灵幻新隆也不想过多的询问,半信半疑地拍了拍身上,以确定没有发生什么异变,他可不想成为害死全飞船的罪魁祸首,“或者说,礼物?是我们之前没有见到的东西?什么都好,有看到吗?”
“灵幻先生,我们在发现你的时候,只找到你带进去的对讲机和手电筒。”另外一位同事整理完物品后,插嘴说道,“还是说灵幻先生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啊啊,想起来了,今天我们在楼梯的拐角处发现了一个假牙。哈哈哈,只要碰它就会嘎达嘎达地响个不停,我拿给你看看。”
“……我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你们的镜子给我看看。”灵幻新隆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拿起一旁的镜子,仔细地端详防护衣物下面的身体。眼看着同事们一个两个又开始跟随收音机里的音乐起舞,嘻嘻哈哈的模样让他越发怀疑那段窒息的梦魇经历不过是一场幻觉。例如说呼吸入太多外星球气体带来的副作用之类的病症,早些时候的员工日记里他人也有所记载。
动了动酸麻的口腔,朝着并拢的手掌哈了一口热气,灵幻新隆好似还能品尝到糖果在嘴里爆开的诡异滋味,舌头与牙齿也能回忆起咀嚼的裂开感和粘稠的滚烫感。恍惚的男人举起即将要变现为工资的镜子,隔着防护罩,轻抚下巴处,再三张开嘴巴,以确定没有任何残留的黑色蔓延。
“哎,小方,你能不能帮我看看……”灵幻新隆本想站起身,话却突兀停留在嘴边,便没再继续说出。在途中他猛地抬头,紧紧地盯着飞船的角落,身体使不上力气,些许僵硬的发软。
同事突然的举止让名为小方的同事摸不着头脑,他一边举着动感音乐不断的收音机,一边自顾自地顺着灵幻新隆眼神的凝固方向望去。随后,他前后回头多次,哭笑不得地看着回神色凝重的男人,“你该不会是一个人单走,不小心摔坏了脑袋吧,灵幻先生?你需要我帮你看什么,为什么说话只说一半呀?等等,你是不是看到小女孩了?不应该吧,我们都已经离开泰坦了。”
“……不,不是小女孩。”艰难地蠕动着嘴唇,灵幻新隆缓慢地给出否认的答案。原本凝固的飞船氛围又一次变得欢腾起来,几位同事又跳着康康舞,只有灵幻新隆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现在,他意识到比红衣小女孩更可怕的事情似乎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除了灵幻新隆本人以外,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在飞船上苏醒以来,灵幻新隆一直感到有股灼热的视线黏在身上,甩也甩不掉,黏黏糊糊的触感如同老旧古道里,挂在墙面上的收缩虫卵。它用细小且柔软的触手挤压着男人神经的脆弱,好似镭射枪的标点,让灵幻新隆感到本能的恐慌,手指在不受控地颤抖。
站在飞船角落的是一位年轻过度的黑发青年,灵幻新隆知道他不可能是公司的员工,十有八九,外层皮囊的具体年龄还没有成年。他什么都没做,不像红衣小女孩一样蹦蹦跳跳,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灵幻新隆。浅盖在漆黑刘海下的眼睛没有丝毫人类该有的情感,淡漠且毫无波澜,冷冰冰的紧盯让男人毛骨悚然,他终于想起来了玻璃罐子里摇晃着黑色触须的糖果。
青年裸露在外的肌肤可以谈得上是过分的苍白,更显得他头发和眼眸的漆黑。他单调地站在无人的一角,灵幻新隆怀疑他根本没有人类该有的温度,可谓是一片孤寂的冰冷,像一条危险的蛇。顶着人类乖巧模样的皮囊,灵魂却只是一片凛冽的酷寒,灵幻新隆相信他不是有血有肉的人类。
令灵幻新隆感到恐慌的事实是陌生的青年根本没有穿公司发放的防护衣,更没有带上用于提供新鲜氧气的防护罩,他们现在行走在毫无空气流通的外太空,飞船里没有提供人类呼吸需要的氧气。而高瘦青年的身上只有一件破烂的过大白色T恤,裸露着肌肉线条相当矫捷的双腿,赤脚站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他好似感知不到外太空的危险,只是纯粹且茫然地盯着同样沉默不语的灵幻新隆。
“等、等等,你们真的没有看到吗?”灵幻新隆猛地拉住身旁同事的左手,直指着他发现黑发青年的角落,再三强调角落里站着一位陌生到访者,“在飞船的角落里,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孩。你们、你们再仔细看看?”
“哪里有什么黑发人?你说的是这里吗,灵幻先生?我站的这里?”同事大步伐地走向飞船的角落,他站在黑发青年的眼前又蹦又跳,无可奈何地叉腰叹了口气。
灵幻新隆瞪大眼睛,他清楚地看到同事的拳头从青年的身上穿过,像殴打一具没有实体的幽灵。
难不成是红衣女孩的更新版本?等下就是我的死期?
手脚冰冷的灵幻新隆眨了眨眼睛,晃晃脑袋,再回神,却发现原本沉默不语的黑发青年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他两个好动的同事在无聊地玩着门口的开关,老旧的大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他们幼稚的举止成功地引起指挥员的怒吼和责骂。
“灵幻先生,你真的没事吧?需要休息几天再来干活吗,今天的工资我会发给你的。”指挥员终于意识到灵幻新隆的醒来,他作为全飞船里资历最老的员工,早已对各式各样的怪物见怪不怪,“你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你可以告诉我,我帮忙记录,发给其他有经验的船员,让他们分析下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东西。或者是,你需要去医院检查下吗?”
“我、我不确定到底是——唔呃、!”灵幻新隆僵直地摇摇头,本想实话实说,把今天独自遇到的事情全部告诉靠得住的同事。很快,话语的末端的调子变成一声局促的上扬呻吟,他眼疾手快地咬住下嘴唇,死死的,以免更多的突发声响从指缝中传出,落入到周围同事们的耳朵里。
到底怎么一回事?
面红耳赤,心跳过速,灵幻新隆瞪大眼睛,完全无法相信此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的视线落脚点终于从飞船的角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从大腿的内侧开始,精神的捕捉一直顺着体内的触感,一路黏糊地蠕动到更为深处的暧昧。滑溜的挤压感和外物的经过感让灵幻新隆的后脊椎闷出细小的快意,酥酥麻麻,压在脑后,有些不甚真实,他没再回复指挥员的问题。
水滑的流体生物冷不丁地推开他胯下半开的阴唇,好似拨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没打任何招呼自顾自地钻入了它所认为的、它可以称得上安全和温暖的地方。灵活地变化身型的长短粗细,它像被吸入似的,一股脑地扎入灵幻新隆的穴道里,宛若摇着鱼鳍的鱼儿,呼噜地挤入深处鲜少有人触及的地方,深到灵幻新隆也不好说明它到底抵达到何方。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灵幻新隆立刻燥红了脸,心跳已然停了好几个拍子,如同失去重力颠簸的球,正在上下乱蹦着。他紧紧地盯着小腹,好似有穿透能力一般,事实上他只能吞下难耐的唾沫,感受着突如其来生物的涌动和探索。一滴热汗从脸颊处滑落,灵幻新隆很少有此番尴尬而又暧昧的情况。
它不算很大,却异常的灵活,跟随着本能朝着手指难以触及的子宫处钻去,让灵幻新隆的大腿不受控制地痉挛,泡在外太空赚钱的男人已经很久没有用女性的性器官体验到快感的曼妙。外星生物的目的地异常清晰,它的神经感应似乎已然与灵幻新隆相连接。
只要灵幻新隆越是想要把生物揪出来,它偏要躲到更为里面的地方,鸠占鹊巢似的固执,他胆大地打赌灵幻新隆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脱下裤子,用匕首剖开柔软的独自,把它从中血淋淋地抓出来。
「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在我的体内……」早已听说会有寄生虫喜欢聚在腐肉,或是人类的肚子里,灵幻新隆第一次碰到想要钻入孕育新生命器官的生物。
聪明的男人很自然地推断出身体发生异变的极可能答案,在体内跟他叫嚣的软滑生物,十有八九是他吃下去的糖果异变而成。或者它本来就是一个具有高级智慧的外星生物,它能根据灵幻新隆内心的想法而调整自己进出的深度,如同与前辈玩躲猫猫的小年轻一般。
「……」听到灵幻新隆的疑惑,它挤了挤柔软的身躯,作为无声地回答,却不知道自己按在灵幻新隆敏感点的附近。发抖的男人一手半捂住双腿的胯部,睫毛在上下抖擞,灵幻新隆为了转移注意力,直直地瞪着飞船里的照明灯,他很担心会被旁边跳康康舞的同事发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我暂时不想把你丢出去……我知道你也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对吗?可是、可是我不是你的妈妈,我这里也不是能够孕育孩子的绝好地方……」灵幻新隆半并拢双腿,丝毫不在意在其他男人的眼里,该坐姿与雄性阳刚毫无关联。拥有双重性器官的他早已不在乎外界的评价,稚嫩且未发育完全的阴道和子宫,经过医生的鉴定,是很难让灵幻新隆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
他在头盔的静默之中,感觉到心脏怦怦跳着,咬紧下嘴唇,本能的恐惧和担心不经意的做法,会暴露自己正在被一个黑色的无名外星生物从体内强奸的事实,而他却开始分泌适合性交的粘液。
「……」它晃了晃更为靠近雌穴小口处的部位,两下,直到灵幻新隆意识到它是在用躯体表达否认的意思。只是灵幻新隆不太清楚它想要表达的具体意思是什么,到底是想表达它欲要占据灵幻新隆的身体,或者说它根本没有打算把身为雄性的灵幻新隆当作母亲。
「算了,我、我回家之后再跟你说。我不会伤害你,我觉得、呃,我们可以认识一下,但是请你不要再按在我这——呃、唔……!不、求你,冷静一点。」讨价还价的话语还未来得及从心里说出口,灵幻新隆立刻如电触一般抽搐。不明事理的年轻古物单纯想要确认情况,它顺着灵幻新隆的话语故意挤了挤那块略微凸起的柔软嫩肉,相连的精神传递在告诉它,灵幻新隆很喜欢。
可怜的灵幻新隆完全分不清楚到底是它的体液,还是体内实诚分泌的淫液,正在缓慢地从穴口流出。他第一时间担心的不是弄湿了裤子要怎么解释,而是担心突然的甬道收缩,是否会把外星生物挤压成别的形状,若是爆在体内,灵幻新隆可没有多余的钱去专门的诊所清理干净。
「我说了,请你、不要、按在这里的地方……现在附近的人很多,你也不想被人发现你藏在我的体内吧?我要是再出些奇怪的声音,他们肯定会把我送到办公室里解剖,把你装到研究标本里。」压抑着呻吟的冲动,灵幻新隆昂起脑袋,轻轻地抵在飞船的墙壁上,小幅度地喘息。
正如他所料,外星生物很快便乖乖地不再动弹,它甚至在些许犹豫踌躇后,缓慢地挪动位置,不再鼓鼓囊囊地抵在敏感点的周围,让灵幻新隆产生一种类似于尿意的发闷感。虽说如此,它已然记得这个柔软的凸起能给灵幻新隆带来舒适的感觉,日后它也会借此汲取所需的情感能量。
明明他很喜欢,可是为什么非要阻止我呢?
暂时无法理解灵幻新隆想法的外星生物疑惑地想到,它能感受到灵幻新隆的情感传递和欲望表达,特别是在初次误打误撞钻进去之后,收缩的褶壁同样把它挤得软黏黏的,跟最初钻到嘴巴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也许这里正如它本能所感觉的那般,是最好的成长港湾和庇护所。
不知为何,它生成于灵幻新隆脑海内的虚拟体,很喜欢看到金发男人仓皇而又局促的表情。尤其是现在,他正低垂着脑袋,用过大的头盔和护目镜遮掩住眼角处异样潮红的落魄模样。它每每蠕动身躯,黏糊的水声挤压会让灵幻新隆再次咬紧下嘴唇,眼神些许迷离。
暂时得不到答案的外星生物在舒适的新地方缩了缩,它有点想打个哈欠,但是现在残留的能力暂时还无法操纵意识体做出相应的行动。存在于灵幻新隆的脑海模拟只是暂时的,像站板一样毫无操作的可能,要不是今日碰巧吃了3个想要搬走灵幻新隆手电筒的抱脸虫,它现在可能连站在飞船角落,与男人初次见面的能力都不够。
先暂时乖乖地在这睡下吧,它想到,毕竟很温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