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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元佐一醒来的时候,眼前是首都圈郊外的绿意,林莽深深,微风穿过半开的车窗拂过他的身体,湿润的气息令人舒爽。
——如果他没有全裸着被捆在一台越野车的副驾驶上的话。
令和××年,来到东京上大学的杉元在年度的常规洗牙中,因为见到医师瞬间的反射性的出拳,开启了他在现代和前·狙击手尾形百之助的孽缘。
尽管医闹事故以通常的方式私了,但获取联系方式后,两人交往却逐渐密切。或许是因为明治的灵魂在当今世代挥之不去的违和感,保有的共同记忆让他们反而能在彼此面前呼吸更加轻松。从陌生人到居酒屋搭子,再到时不时出现在对方家里,并没有花上太多时间。某个周五他们聊起前世,那时寒风和树林的沙沙声掩盖了压抑的喘息,护卫两人分享的秘密。杉元握着易拉罐,酒液因为体温升温,他的脸通红。“伸出舌头。”尾形命令。他照做了。顺理成章地,他们恢复了前世那样的肉体关系。
“别以为我会对你心动啊。”
那时杉元抱着膝盖,垂眼看着尾形形状漂亮的阴茎缓缓插入。他的入口被拉伸绷紧,尾形的那根颜色像他的肤色一样白皙,通过时反差很是强烈。
“啊啊。还不至于会错一等兵的意。”
尾形俯身亲吻他。他用舌头确认齿列的形状,按压软腭,吮吸对方的舌尖,发出啧啧水声。他感到肠壁的软肉热情地缠了上来。弱点还是和前世一样好懂。
总之,当尾形这周驾车来到他打工的咖啡馆时,杉元自然发现那辆越野车并不是尾形平时市内通勤的座驾。
“买新车了?”
他知道牙医很赚钱。但这车微妙地不像是尾形的审美所出。
“不。租的,周末去郊游。”
身着正装的男子言简意赅地说。他手上翻着店内提供的杂志,正等待杉元周五的轮班结束。一般他会这样在店内待上一小时,然后直接把杉元载回他家。接着是例行的周五酒会,微醺之后,有时他们会去床上,有时就在沙发上弄起来,上次杉元不小心踢翻了桌上的啤酒罐,内容物洇湿了地毯,尾形黑着脸抠弄他,叫他插入之前就去了好几次。……后来倒是没提赔偿。
啊,不能走神。唯独面对背头缝合疤客人缺乏服务精神的店员捕捉到了关键词。
“郊游?你不是户外派的吧?”
“只是某人最近在SNS上不停转发想去郊游的文章,看得眼睛都痛了。”
“明明只是个尾形,不要讲这种台词喂。”
“真受伤。这就是你当服务员的态度吗,杉元?”
看着对方略带夸张地做出前世做过的心痛动作,杉元觉得有些好笑。如今两人的关系已经改变,他摇动磨机的把手,咖啡豆的醇香在店里氤氲,感觉还不错。
“那你想好去哪了吗?”
对方凑近了一点,咧开嘴角。
“会让你终身难忘。”
杉元那时还不知道这笑容的意味。
杉元佐一自认酒量尚可,不至于小酌就醉倒,但离千杯不醉的程度也差的远。他喝酒容易上脸,血流加快,这一世仍在的、标志性的“サ”形疤痕就会变得艳红,摸起来好似肉体在呼吸。尾形的酒量比他来得好,但杉元一直怀疑那家伙是不是耍了什么障眼法,偷偷把酒吐进茶杯或袖子,却从未被唯一的客人发现。
正因如此,才喝了几罐就晕头转向,未免太异常了。DVD中放映的影片在他们身上投下时时变幻的眩光,佐以机械的轰鸣。他们今天看的是什么来着?战争片?尾形罕见地没有嘲笑任何穿帮情节,仍然端坐沙发上,脸色看不出异样,甚至不无担忧地问他身体可好。杉元心中警铃大作,对,现世太安逸,忘了这家伙本质上还是那个蝙蝠混蛋。他听到那恼人的笑声,感到睡意沉沉而至。只希望山猫不要咬得他太痛。
杉元睁开眼。
高速行驶中漏进的风很凉,但杉元的身上燥得快起火了。此刻他全身赤裸,双臂被绑缚在身后,支撑头部的靠枕处发出数股结实的麻绳,其中几股绕过腋下将他吊起,另几股分别圈住他的两只膝弯,向上方拉去,迫使他摆出M字开脚的恶俗姿势。低头看去,胸前麻绳结成了网,以下流的方式凸显肌肉的形状。自己的阴茎已经半勃,顶端渗出亮晶晶的先走液,随车身的运动晃来晃去。无法借力,他的重心毫无保留地沉在屁股上,而那里——不知何时已吃进大半根假阴茎,其底座牢牢吸在座椅上,配合行驶的颠簸,忠实地履行着把杉元的内里搞得一团糟的使命。
他究竟是怎么被弄成这样的?被那个尾形?脑中不禁浮现尾形拖着昏迷的他,试图固定在副驾驶上的场景。这家伙在现世体能甚至不比上辈子,要挪动身量略高的杉元大概会涨得满脸通红,哼哧喘起粗气。
那画面有些好笑,但眼下杉元自己的情况更为危急。感官逐渐复苏,身下含着的无机体的沟回和隆起变得鲜明,上下振动的车厢成了浅浅戳刺的炮机,而加速度的任何细微变化都会让假阴茎在体内回旋捣动。快感在体内如注水般积累,杉元明白自己已经掉进了山猫的陷阱。
稍微整理了一下现状。杉元忍住呻吟,正要开口质问,车轮碾过一块较大的石子。几乎有些暴力的快感袭来,话硬是噎住了。
“哈哈。”
右方传来低沉的笑声。
“怎么样?风景不错吧?”
杉元头上青筋骤起:“我操你妈的尾形百之助!”
他顶着异物感继续开口:
“你就没有…啊嗯…想过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他在副驾对着正前方摆出这种淫荡姿势,暴露着全身最隐秘的地方,倘若对向有车驶来,自己翕张的穴吞吐硅胶阳物的样子,第一时间就会被看光。恐惧在半空中攥着他的心脏,只能冀希一成不变的绿色不会被来车打破。
阳光照入车内,所触及的肌肤升起蒸腾热度,杉元却不禁瑟缩。
“无所谓,他们只会记住‘全身上下覆满伤疤的变态肌肉男’。”
回敬尾形的是一连串的咒骂和喘息。
“别吵。真正美妙的地方还在前面。”
车子急停,体内的巨物依惯性戳向前列腺,杉元不禁一阵抽搐,他完全勃起了。他在这里吐出舌头哈气,像一条被拴住的狗。
尾形打开驾驶座旁的抽屉,取出一只饰有狗耳的加厚眼罩。他伸来手的动作不算温柔——他们之间也不需要那种东西,而是带有一种强硬的不容抗拒。锁扣被牢牢扣上,杉元的眼前一片漆黑,甚至连一点光感都没有。他剩下的感官比原来更敏锐,他闻得到自己身上发情的气味,听得见尾形满意的轻笑:
“动物还是蒙上眼睛的时候更老实。”
然后尾形扳过他的脸接吻,他叼起厚实的下唇吸吮,舔过那道疤痕,确认永远失去一块血肉的凹陷和皮肤愈合后的紧绷。他撬开颤抖的口腔,内里高热,像高炉里融化的糖浆引人沉醉。尾形的舌头很厚实,占据口腔后存在感很高,它和杉元的舌像蛇类交尾一样缠绕,后者已经被训练得可以反射性地回应。他舔过硬腭,舔过软弓,像留守儿童舔舐父母归家时带来的棒棒糖。
久到杉元觉得自己快溺死在涎水里时,尾形终于离开了。他听见似乎是舔嘴唇的声音,对方端起像是品评菜品的口气,说:
“你有点缺水。”
接着又是抽屉开启的声音,塑料瓶被拧开的声音,液体流淌的声音,冰凉湿润触到了杉元的嘴唇。水面还在微微涌动,尾形没有理由这么无微不至,他肯定在谋划着什么。杉元紧闭嘴唇。
“喝吧。”温柔的劝诱声。
他没有选择。他被掐着脸强行让嘴打开,清凉的液体流入口中,尝起来是水。然后鼻子也被捏住,喉结滚动,胃中灌进一瓶水。两瓶。三瓶。有水溢出来,划过下颌,划过锁骨,随身体的曲线蜿蜒,亮晶晶的。他被灌入更多。
越野车在杉元的咳嗽声中重新发动,于是粗重的呼吸再次带上情欲。但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只有沉默的轰鸣和喘息。
尾形默默伸出左手,抚摸杉元出了一层薄汗的小腹。那里随着钢铁呼啸的律动和杉元自己的呼吸微微收缩鼓起,让人联想到能涌出生命的泵机。他结实的手指——和一般人们会对他产生的印象不同,略粗且骨节分明,但异常灵巧——在那片皮肤游走了一会,然后在某个位置停下,轻轻把手掌贴近。
杉元对这种好像温存一样的举动感到不适应,他被动汲取对方的体温,下意识在绳索的范围内扭动起来。但下一秒他就听见:
“插到这里了,很了不起哦,杉元。”
他现在真想一拳呼在这只臭猫脸上。
半晌,尾形有些恋恋不舍地把手收回。杉元似乎已经知道挣扎无用,改变策略安分下来,以保存体力。他喜欢杉元体内那种跃动的生命力短暂沉寂的时刻,不论这是主动的从顺,还是用子弹、伤口、药物造成的暴力性的结果。闷声的轻哼让他愉悦。尾形不无好心地告知:“不用太紧张,这片区域没人会来。”
又几分钟过后,他们驶上了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
车子的颠簸陡然加剧,假阴茎的抽插愈发杂乱无章,被非人的东西以不带主观意愿的方式操弄,恍惚间杉元萌生出自己也只是一个供以插入的物件的错觉。硅胶凸起一下一下挠着敏感点让他心焦,几乎要自己扭起腰迎合,可这也不被允许。他看不见前方路途,不知道这辆车会把自己带到哪里,也许是永恒的快乐地狱。他恐惧到那里做一个只能接受不能索求的摆件,在黑暗中期待凌辱降临。
变成一个鸡巴套子。
杉元佐一再也压抑不住呻吟。嗯嗯啊啊从喉咙底、舌尖、鼻腔和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蒸汽一样散出来,他要被煎熟了。杉元快发了疯,尾形把手指捅进他嘴里时,也没有恶狠狠地咬下一段指节,只是无意识地依照口交的要领舔弄,吮出啧啧水声,涎水顺着嘴角滴下。快感弄得他身子好轻,他甚至鼻头发酸,但意识深处不能输给尾形的倔强让他撑住了。
就是这时他意识到了尾形的险恶用心。尿意,一阵迅猛的尿意突然从腹腔中涌来。
该死的,正常来说不会那么快。尾形一定是在他昏迷时还动了别的手脚。他这样毫无医德的医生,使起这种伎俩如探囊取物。
杉元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膀胱充盈,他下意识要夹紧腿却被麻绳阻挡。方才用快感充起的轻盈身体好像吊了一只装满水的塑料袋,妄图在激烈的对流中保持平衡。好在他已经硬了,勃起时排尿比平时来得困难,只是脆弱的防线终究会被洪水冲垮。
“混账尾形……你要、唔,开到什么时候。”
“别着急。出了树林就到了。”
尾形语气平和地回答。畜生家伙!都这样了……你……难道不会也硬得慌吗?阳痿男跟飞机杯过一辈子吧。
杉元没能骂出口,因为下一个瞬间他感到尾形那带着薄茧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茎身。对方用大拇指和食指将他紧紧箍住,上下套弄,特别对待敏感的冠状沟,又用掌心温柔地爱抚顶端,不时亵玩鼓胀的睾丸。
“别弄了,嗯啊…!好好开你的车!”
“你是不相信我的车技吗?”
杉元发誓自己能看见那个杀千刀的男的恶魔般的笑容。
好想射好想射好想射好想射……
他遭到尾形和假阴茎的前后夹击,不知不觉连脚趾都已经绷紧,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可是这时若是射出来一定会立刻漏尿。
继续憋着?但括约肌已经到了极限,他的大脑爽得麻木,只有疼痛愈发清晰。只是杉元还不愿面对所有证据都一致指向的那个结局——
突然一个急转弯。
捆缚杉元上身的麻绳似乎松动了几股,他一下子坠了下去,硬是把那假阴茎吃到了根部,睾丸形的底座狠狠拍击柔软的臀部,发出响亮的水声。杉元瞬间因强烈的冲击失语,原本没完全插入的硅胶只是来回刺激着前列腺,但现在形状夸张的冠状沟已经越过了乙状结肠。那个人工制作的龟头正在开拓自己的最深处,随着车辆的颠簸继续震动。
以往做的时候尾形也喜欢戏弄他的结肠,中出时有着仿佛色情漫画里插入了子宫的实感,只是每次事后清理都会因为射得太深被臭骂一顿。但尾形亲自操他的时候不像当下这样,他富有技巧,知道怎样可以用最少的动作逼得杉元不得不自己摆起腰胯;而现在一切都太超过了,超量的快感如海啸席卷着杉元的神经,疼痛伴随其间,但尿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最后的一丝理智绷断了。
“尾形……咿、唔啊,拜托你……”
“你上面的嘴讲话还没有下面的嘴大声,我听不见。”
“……拜托你!停下来……我要,唔、到极限了。”
“再拿出一点诚意。”
“尾形百之助…上等兵殿,求求你……嗯啊……把我松开,我要、呜、尿了。”
他听到的答复仿佛蛇信舔舐耳廓:
“没关系,我换了防水车垫。”
话中带着残忍的笑意。
杉元佐一绝望地意识到,这个家伙打从一开始就准备欣赏自己失禁的悲惨模样。
语毕,尾形的手掌再次覆上杉元的小腹,只是这次他确认一下鼓胀的部位后,用力按了下去。
“尾形百之助我杀了你!!”
尾形并不理会,开始很有节奏地规律按压。膀胱的压迫和体内的假阴茎共同刺激着前列腺,几乎能听到满盈的尿液在体内摇晃的声音。
继续用力。
杉元的咒骂变成了尖叫。
“哈啊……不要……唔、啊,啊啊,不要咿啊啊啊啊啊!!”
他听到了自尊心碎掉的声音。
手掌下的身体一瞬间绷直起来,然后僵硬、瘫软,化为一阵一阵的抽搐。混杂着精液的尿液喷射出来,击在车前溅起水花。杉元微张着嘴似乎呆愣了一会,像是不能接受自己在尾形眼前漏尿了的事实,接着就吸起了鼻子。尾形瞥了一眼,眼罩下延伸出两道闪光的泪痕。
杉元小声抽噎着,身体颤抖不止,日语好像已经从他的脑子里消失,泣音间隙的求饶的词汇甚至连不成句子。尾形的按压仍然没有停止,最初的喷发之后杉元仍然在一股一股地射出尿液,发射完毕疲软下来的鸡巴可爱地跟着车子抖来抖去,也不太可爱地把尿溅得到处都是。
尾形用拇指揩去溅上脸颊的液体。嘛,过激的玩法总也伴随着风险。他把手伸过去。
“把你的东西舔干净。”
心死的杉元似乎只剩下了从顺,眼里的光熄灭的时候——啊,虽然现在看不到。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了——不死之身也只是个等身娃娃而已。这种支配欲时刻咬啮尾形的内心,只有这样的时候能得到片刻的缓解。就像——就好像如果这样,那种热切的、尾形这类人一靠近就会被灼伤的、燃烧着的生命力,能够被暂时浇灭。余烬的热度用来温暖自己冰凉的手足,则再合适不过。
尾形此刻心情愉悦,待杉元舔完,就把手在尚且干净的胸脯上擦了一下,然后好好握住了方向盘。不一会儿,他们就开出了这条石子路,驶入了开阔的山顶地带。
车停了。
沾在身上的液体冷却下来,杉元身上有些发凉。他现在很累,被绑缚在同一个姿势折腾了一下午,他的手脚发麻,肯定已经被勒得紫红,肠道也已经疲惫不堪,而且刚尿完的鸡鸡仍然很痛。他对重复了数小时的颠簸终于停止感到松了一口气,但也在担心这是不是只是新的一轮折磨的开始。认识尾形百之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然后他的后脑一轻,尾形解下了他的眼罩。
起初只有光,红光,他的眼睛尚未适应。
他眯起眼睛,那赤色里杏黄和娇黄流动,似在缓缓沉降,淹没,而后洇开去。他现在能看清了,从这个角度眺望,城市文明尽数被掩去,眼前只有悬崖和大海。海面波涛上的鎏金,一如百年前他所见模样,从未改变。
而那沉入海中的。
“怎么样?夕阳很美吧。”
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尽管现在还动不了,他已经不那么想揍尾形了。
杉元转过头,尾形身上多少也有点被溅到的痕迹,但最重要的是,这个只顾着逗弄他的家伙也已经硬了。裆部坚强地撑出一个帐篷,也不知被冷落了多久时间。
这死家伙总是摆着副冷淡的表情操人(虽然杉元其实挺吃这套),好像稍微动摇就会万劫不复。杉元曾经使尽浑身解数只为把尾形逼出拼命的表情,最后依靠过人的体力才惨胜。而现在嘛——夕阳也照在他的脸上,杉元认为这是遮掩脸红的尾形手段。
他几乎是笑着叹出一口气,朝那个小兄弟扬了扬下巴,用半哑的嗓子建议:
“要不你先帮我解开?”
于是那个不死身的杉元正在吞吐自己的阳物。他伤疤遍布的身体今天新添了勒痕,麻绳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其实不是尾形有意要绑得过紧,只是那些现成的以锁链连接、内衬绒毛软垫的束缚用具,大概会在杉元恢复意识的同时就被挣开。另外,即使绳索褪去,紫红的纹路也能在一段时间内宣誓这具身体曾成为谁的所属,尽管以杉元的恢复力会在几天内消失,仅这一点也的确赏心悦目。
杉元舔得很卖力,尾形不清楚他发生了什么情感变化,不过似乎之后他能少挨点揍。今天做得确实有点过分,他稍微有这种自知之明。杉元的腮帮被阳物戳得鼓鼓,另一边因为压强瘪下,真空般的触感让尾形不禁挺腰。他赞赏地抚摸杉元左额上小小的圆形疤痕。技术似乎有所进步。
忽然杉元抬眼直直望向尾形。他的棕瞳平日在太阳下总是反射出黄金的颜色,但此刻曛光流入眸中,让他的眼中更像是生了一团燃烧的火焰。火焰随他的动作变得狂热,又因夕晖淹入大海变得晦暗。尾形再也无法忍受,他扣住杉元的后脑勺,藉力深入,龟头几乎要操进食道,他享受着痉挛般的呕吐反射,在喉咙深处完成了今天第一次悠长的射精。
天色渐暗,气温也逐渐降低。尾形帮四肢无力的杉元穿上一件长款风衣遮挡身体,把他安置在了后排座位,接着就驱车开往最近的情人旅店。
把杉元带下车时他没反抗,他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似乎因为风衣底下再无其他感到紧张,生怕自己一时不留神成了别人眼中的变态暴露狂,但忘记了其实他和尾形的组合本来就引人注目。
尾形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入住手续,他牵着杉元,从关上房门的瞬间开始就滚作一团,相互紧紧缠绕。杉元今天比平时更缠人、体温更高,抱着他像在抱一团活水温泉。他的穴里面泥泞柔软,尝起来像是北方的柿子——尾形这一世常被杉元带着吃,尽管他不太受得了那过分的甜度——熟透后摘下,就在窗台上放置几个月,尽管外形未变,咬开时里面已全成了一汪糖水。尾形在浴室里清洗两人的身体,他让杉元扶着浴缸边,一边顶得下肢犹如新生小鹿的对方几乎支撑不住,一边咬着他的后颈,似乎永远不会对制造标记感到厌倦。
然后他们上床。杉元张开大腿的动作似乎比平时多了一点无奈的坦诚。他在尾形插进来的时候哼哼唧唧,试图躲闪亲吻却被胡须蹭得痒痒。他粗壮结实的大腿此刻软软地缠上尾形的腰,尽管尾形仍然对过往它们能把自己勒死的气势心有余悸。他总觉得今天的杉元有一种难言的期待,过于羞耻以至于只能盼着自己善解人意。但其实从夕阳落下的时候一切就已经稍稍偏离了他的设想;跟杉元有关的事情总是这样。就让杉元以为自己还是在刁难他吧,他右手抚过杉元胸前的巨大疤痕,凝视昏黄灯光下的他的眼瞳。
那里有一点羞赧、一丝跃跃欲试和闪烁的胜券在握。
杉元捉住他的右手,轻轻引到小腹按下。他摸到两人身体的律动。
“你看,”杉元说。
“已经插到这里了。”
尾形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身涌去。
老天。他今天真的会死在床上。
周日下午,尾形把越野车开进了洗车店。他一边熟练地停车,一边摩挲脸颊上的创口贴。店员来了。
尾形把头探出窗外:
“不好意思!我养的狗尿在车里了,请帮忙清洗一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