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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走于不可名状的黑暗之中,一切感觉早已模糊,只有侧腹处的刺青灼热发痛。他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只记得他在寻找谁,就像寻找他无边凄寒夜空中的明月。他需要那个方向。他不能没有他,不能没有。
似乎有大大小小的眼睛在何处窥视着。他深吸一口气,意识愈发昏沉。——这样不行,他还没有见到那个人。用尽全身力气,他踉踉跄跄地奔跑起来,推开那段无形无实的界限。
他看见了——
涂着朱漆的鸟居庄严地矗立,木质的回廊游荡着风的低语。他抬起头,星河灿烈有如暴雨冻结。比繁星更美的是那一双眼睛,那人坐在屋檐上,血红色的眼睛望过来,纤长尖细的瞳仁紧缩。
于是他笑起来,眼泪却不受控般滑落。
“……找到了。”
找到你了,哥哥。
漫天低垂的星云下,他与他非人的兄长相视而立。他追逐他,从此世到彼世,终于在这空荡的狭间里相聚。他抬手,抚摸对方眼角斑驳的蛇鳞。斑张口露出尖牙,纤长冰凉的蛇信将弟弟脸上的泪水卷去。
“……应该变成这样的明明是我。”泉奈说着,搂住兄长的脖子,贪恋似的埋进去深深吸气。“……化作联通此岸与彼岸的锚点,痛苦地堕化成非人之物,永生永世都要镇守灵脉无法离开的人——应该是我。”
所以你根本不必放弃原本无量的前途,为我担下这样沉重的命运和苦痛。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泉奈。”斑这样说,尾尖缠上了泉奈的小腿,“你不必自责。”
“可是,”泉奈几乎要哽咽了,“我爱着你。”
我爱着你。
正因为这样才无法忍受你为我做出的牺牲,正因为这样才对即将来临的永恒分别如此恐惧。这爱是幼弟对兄长,是信徒对偶像,是梦中绮丽的喘息,是宇智波的荣光。这爱是浓烈的,同等的,交换的亲呢。他对他如是想,他对他亦同样。
“……我也爱你。”
斑这样说,尖锐的竖瞳紧缩起来。湿润的气息接近,泉奈笨拙地抬头吻他,嘴唇上传来羽毛抚过的轻柔触感,搔的人心底发痒。
这时刻顺从心底的欲望似乎是最能让彼此安心的选择。蛇信探入,泉奈顺从地张口,任那分叉的末端扫过自己的口腔。舌头被紧紧的缠绕着,黏膜刮蹭带来安心的快感。呼吸的渠道被剥夺,昏沉中感受到小腿被缠的更紧,尾尖深入裤管探索着,微凉的鳞片滑过肌肤激起原始的战栗。
“唔……”
一吻分开,似还不够明晰彼此的感情般,泉奈仰头咬住兄长的耳朵。吐息掠过,全部的重量靠在兄长身上,他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道路,两个人的。”
“……哥哥不许丢下我,镇守黄泉,我也可以和哥哥一起。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现世……这样我就会幸福吗?”
“哥哥可以在彼岸注视着我,那我呢?”
这几乎是质问了。斑却没有生气,他温柔地注视弟弟的眼睛,猩红的竖瞳满载缱绻的爱意。泉奈忽然就丧气了。他泄愤似的咬了斑一口,嘟哝了一句:
“……别太纵容我啊哥哥。”
“……你都一路追到这来了,我怎么舍得说你。”斑抬手亲呢地捏了捏弟弟的鼻子,又低头去咬那唇瓣,“……过一会就给我回去。”
“我不。”泉奈偏头躲过去,“哥哥不爱我了吗?我留在这里和你一起承担,至少你不会——”
“不需要。”斑打断他的话语,“我完全可以自己解决。这跟爱没关系,泉奈,那个问题的答案你是知道的。”
他就是因为太爱他所以才会……
泉奈咬了咬唇,趁斑不注意突然欺身而上。先把哥哥打晕了再带回去别的都好说,出其不意应该可以……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
现在的斑已经完全蛇化了。磅礴的妖力逸散,化作漆黑的绳索捆缚,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在地上。斑俯下身,端详着弟弟的脸庞,突然说了一句:
“嗯……你晚点离开也不是不可以。”
泉奈抓住手边的尾巴尖,赌气似的用力一捏。
“!”
那一瞬间斑好像连头发都炸起来了。泉奈还在疑惑怎么回事,就看见斑竖瞳紧缩,尖牙从唇边露出来。衣物被解开,草地的触感粗糙有些发痒。泉奈总算明白他的哥哥想干什么了。
“不是……哥哥……在这里?”
面对泉奈的疑问,宇智波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不愿意?”
“也不是,只是……”
“愿意不就行了。”斑没了耐心,三下五除二把泉奈的衣服撕扯开,半露不露的场面极为色情。
“哥哥……?你现在状态是不是不太对?”
宇智波斑疑问地“啊”了一声,思考了一会儿,回答他弟弟说:
“……这么一说确实是。有点热,还有点晕。”
献祭身体做蛇的容器,灵力与妖力交融,确实是有这样的副作用。再加上蛇性本淫,哥哥想做也毫不奇怪。只是——
泉奈看向盘在自己腰上的长长蛇尾,开始怀疑起人生来。这玩意儿能行?
嗯,很快他就会后悔的。
斑看上去兴致昂然。泉奈本来就已经衣衫不整,仅剩几片布片挂在身上,斑更是化出妖力绳索缠住裸露的肌肤,勒出道道浅淡的红痕。把泉奈吊在半空双腿垂地,尾部的鳞片缠绕大腿的肌肤磨蹭,带来微凉战栗的触感。斑接近,专注地和泉奈接吻,纤长的睫毛有如开合的羽扇。
粗长的蛇信几乎要深入喉管,缺氧让身体的感触愈发清晰。泉奈只能无力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感受兄长的尾尖缠上性器,鳞片刮蹭过顶端,与手握的触感完全不同,恶意的撩拨只挑起了身体更多的渴望。
“呜……哥哥……用力点……”
对弟弟的可怜要求充耳不闻,斑低下头,似记录气味一般,舔舐形状优美的锁骨和喉结。尖牙碾磨乳尖,泉奈呻吟一声,身下的性器一下胀热起来。他难受地想要伸手撸动,手却被紧紧捆缚在头顶,只留他一个人在不上不下中煎熬。
“……难受。”
他还是对他的兄长服软了,他知道斑喜欢看他这个样子。果然,一只手伸出抚慰他那受冷落的器官。不是肌肤的触感,反而隔着一层——是手套。泉奈瞥见兄长露出的那一节白皙的手腕,一股热流从头直冲到脚。
茎身被全面地爱抚着,前端已经吐出粘稠的水液。泉奈喘息着,汗水滑过白皙的肌肤,隐没进残破的布料里去。快要射出的那一瞬间,马眼却被人恶意地堵住。呜咽声被吞下,紧接着是攻城掠地般的亲吻,思考的能力几乎要被剥夺殆尽了。
“哈……哈啊……”
直到唾液的银丝牵出,口水无力地从嘴角滑落,泉奈大口地喘气,器官又再次可怜地颤颤巍巍地挺立。束缚的手腕处传来微弱的疼痛感,又一根绳索出现捆住年轻的躯体,被他人控制的感觉让他战栗,却因为束缚他的人是哥哥而微妙的安心。
手指侵入后穴,触碰到敏感的软肉,斑感觉到弟弟夹起双腿微微颤抖。斑眯起眼睛,更加用力地摁压碾磨,透明粘稠的液体分泌而出打湿了手掌。泉奈无意识地呻吟着,喘息着,声色诱人极了。于是斑耐心地加入一根手指,再加入一根。
三根手指模拟性器深深浅浅地插入冲撞,泉奈尖叫一声,白浊的液体飞溅到草地上,后穴一阵一阵地收缩着。黑发蔫哒哒地贴在脸上,泉奈几乎没有力气了,垂着头悬挂在那,似乎还没从高潮的快感中缓过神来。
“……泉奈?”
斑低头,蛇尾缠上弟弟的腰轻柔地托举,他拭去弟弟额头绵密的细汗。舌尖深入,这个吻几乎是一个温柔的安慰了。
理智逐渐恢复,泉奈刚缓过神,就看见自家兄长露出一个荷尔蒙爆炸的笑容。
“……才刚刚开始呢。”
泉奈下意识地向兄长的下腹部看去。那里的鳞片渐渐鼓起,外翻,露出粗长的生殖器来。
是两个。
“蛇类有两个半阴茎。”斑这样说着,又对弟弟露出一个笑容来。“辛苦你了,泉奈。”
生殖器上甚至还带着纤长的软刺。目睹那对充血挺立的巨物,泉奈在心底悲鸣了一声。
……今天还能站着回家吗?
高潮后的穴口湿润而柔软。斑也没有怜惜,一根粗长的性器直插到底,敏感点被碾过让泉奈短促地尖叫一声。身体被顶弄得在半空中情色地摇晃,埋在身体里的肉棒上软刺张开,平时照顾不到的点被尽数擦过,刮蹭的痛感以外是前所未有的快感。泉奈甚至产生了错觉,自己仿佛暴风雨中的小舟,与现实唯一的锚点只剩他和他哥哥身体相连的部分。
另一根炽热的性器在臀缝间磨蹭,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鳞甲冰凉的触感。斑在他背后环住他,咬住他的肩膀,用一只手把玩乳尖,捏一捏那立起来的淡粉小点。
“哈啊……哈啊——啊!哥哥!那里……”
听见甜腻的浪叫从弟弟的口中发出,斑的动作一顿,旋即又是更迅猛的进攻。随着斑越来越兴奋,缠在腰上的蛇尾越来越紧,蔓延至胸膛之上,泉奈被勒的几乎要窒息了。一只手掐住脖子,泉奈发出嗬嗬的喘息,想要拒绝却无力挣脱手腕的束缚。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在幻觉中看见漫天的星星坠落而下,前端的性器抬起再一次射了。
斑松手放开他的脖颈。随着空气缓缓的回归,整个人似乎像漫游在云端一般轻盈快乐。后穴的快感还在持续增加,泉奈瞳孔溃散地望向虚空,恍惚中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来。彻底玩坏掉了。有手指插入玩弄自己的唇舌,他顺从地任津液流下,细心地舔舐吸吮,朦胧中听见身后传来满意的轻笑。
蛇尾盘旋支起无力的身体,高高举起又蛮狠地松开,任由那性器长驱直入钉入身体。泉奈的嗓音都已经沙哑了,本能地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和尖叫。随着频率越来越快,斑的喘息声也愈来愈粗重,最终在甬道一阵颤抖的收缩中,斑射出来了。大量炽热的液体灌满了后穴,泉奈像是被烫到一般轻吟出声。
“唔……唔啊……哥哥……”
“抱歉,刚才没控制住,有点过激了。没有受伤吧?”
泉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斑抽离性器,啵的一声轻响,白色的浊液从少年的臀缝间流下。
斑解开绳索,泉奈无力地瘫软在斑身上,双腿还在因为未褪的快感微微打着颤。他依恋地在兄长身上蹭了蹭,环抱住他的脖颈。
“嗯,没事的话,我们再尝试一下不那么过激的玩法。”
他听见兄长在耳边这样说。
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趴在了草地上,臀部高抬,红肿的穴口还吐着丝缕白色的浊液。一条腿被抬起,斑在那里留下淫靡的指印,另一根未释放的性器已经胀满,蓄势待发。软刺张开,插入的时候带来的快感无可比拟,泉奈无意识地抓紧地面,青草的汁液在指缝间漫溢。
“呜……哈啊……呜嗯……啊!”
“哈啊——泉奈,野外,害怕被看到吗?”斑喘着粗气问,“这里……别的妖怪也能来哦。”
果不其然,后穴敏感地收缩起来。泉奈因为快感而张大了口,涎水流下,泪水也溢满了眼眶。
他还是被操的呜咽出声。泪水滚落又被轻柔地舔净,与这份温柔不符的是下身蛮狠的力度。太深了,每一下都太深了,爽到头皮发麻,灵魂要从四肢百骸间飞出来了。斑在弟弟身上咬舐,情色的牙印和绳索勒出的红痕交错。鸦羽般的黑发湿漉漉地,泉奈的瞳孔已经没有焦距了。
“……骗你的。不会有别人看见,我设了结界。”
然而泉奈已经听不见了,他只是昏过去,留下一个恍惚的笑容来。
“算了。”
斑自言自语道,猩红的眸子里,漆黑的瞳仁紧缩成一条竖线。
“……机会难得,这次就先尽兴好了。”
低垂的夜幕下,神蛇不会放过他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