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海莲娜注意到，今晚的天文塔有三个访客，算是她百年来觉得最有趣的三个小家伙，所以她今晚也没有打扰他们，躲在暗处，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
很奇怪，这三个来自斯莱特林的孩子，却在谈论一些十分拉文克劳的话题。
汤姆·里德尔站在栏杆边，举起手，手指划过星空的轨迹。在他身后，奥赖恩·布莱克着迷地注视着他，但那种着迷不同于阿布拉克萨斯，更像是学术般的狂热，而杰克·里德尔则靠在柱子上，姿势很随意，但看着汤姆的眼神却很专注。
“你们两个都看到了，对吧？”汤姆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几乎不像人类，“他们管这叫天文学，但是，这些星星排列的方式……我在每个咒语、每种魔药、每个生物体内都看到过，一切都是同一种模式。包括生命，和死亡。”
奥赖恩倾身向前，双眼反射着星光。“没错，我现在也能从你身上看到它。比方说，摩羯座的排列方式？”
汤姆马上转过了头：“详细说说？”
“开玩笑的。”奥赖恩笑着摊开手，“你也知道的，所谓本质不是这么肤浅的联系。”
汤姆有些不悦地瞪了奥赖恩一眼，重新回到栏杆边。
“这些课本上从来不教，不是吗，我们的模式识别能力，”杰克插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愉悦，“哥哥，告诉他你是如何学会守护神咒的。”
汤姆的手停在半空中。“我没有学过，我只是看见了，就像我看见其他咒语一样——它们都是同一个模式的一部分。所以尽管我可能永远不会去掌握这个咒语，但我从一开始就学会了。”
“原来如此，”奥赖恩叹了口气，他开始摸到了头绪，“你看到了魔法，不是吗？这就是你可怕的天赋。你们的。”
“你不是也能看见魔法吗，布莱克？”杰克微笑着，从柱子旁站起来，走到矮墙边。
“没错，但我不能像你们一样感觉到魔法，我只能看见，然后去推演和计算。”
“纯粹的理智，”杰克歪过头，“你怎么看，哥哥？在引以为傲的理智上被超越的感想？”
汤姆不悦地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们。
躲在天文塔阴影背后的海莲娜，也微微露出一丝微笑，这些年轻人比她想的要有趣的多。
“你们两个的能力远比你们想象的可怕，”奥赖恩微笑着走到两人中间，“但你们的心态却还像孩子，如果你们还不快点长大的话，你们的能力很快就要毁掉这个世界了。”
“快点长大，什么意思？”汤姆眯起了眼睛。
“他的意思是叫我们变成邓布利多教授那样，再不济也应该是格林德沃那样，格林德沃是及格线，”杰克耸肩道，然后看向奥赖恩的眼睛，“不过，按照你说的，你好像觉得邓布利多教授没有我们这种能力？”
“不，他没有，”奥赖恩坚定地摇摇头，“他和格林德沃都没有，尽管他们看上去很可怕，但他们两个都是正常的人类巫师，不像你们，你们是先天异常的存在，而不是一种可以消除的异常状态。”
“但不管怎么样，邓布利多已经知道了，”汤姆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他害怕我们。因为当你能感知到现实的基本模式时……”
“你就可以改变它们，”杰克说完，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我们创造新咒语不是建立在现有咒语的基础上，而是改写魔法本身的底层结构。”
“那当然了，你们在造核弹。”奥赖恩带着一种黑色的幽默感说，“我觉得人们得庆幸汤姆只对永生感兴趣，而杰克你只对汤姆感兴趣。如果你们在情感体验方面是正常人，像那个设计原子弹的麻瓜一样，那就完了，宇宙可能会毁灭吧？”
“你们很美，”奥赖恩顿了顿，低声说道。“但也很可怕。”
“是的。”海莲娜无声地附和。她现在承认，这不是拉文克劳的领域。
智慧在宇宙的黑洞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瞬间即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