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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无助地躺在床上，盯着窗外悬挂在幽蓝色天幕上的银色圆月。一阵带着凉意的风从阳台拉开大敞的门吹进来，他本希望风能吹走些此时身上难忍的痛苦与不适，看来并没有用。
自从西班牙回来后事情就有些不对劲，每晚的噩梦已经让他对半夜频频惊醒这件事开始麻木，最近更是在梦中对那些扭曲的肉块产生出一种奇怪的饥饿感。当回想起泛着铁锈味的红色液体流淌的景象时，他的肚子竟莫名发出一声哀鸣，这让里昂开始觉得是否有必要尽快去咨询医生，想必哈尼根会很乐意放自己一天假。
他继续紧闭双眼，大片的红色布满视野，对那些腥热液体的强烈渴望占据了他所有念头，以至于那股饥饿带来的痛苦逐渐蔓延到四肢和全身。里昂屏住呼吸，试图稳定住因疼痛轻微颤抖起来的身体，接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似乎变得更尖利的犬齿随之咬下，一丝带着甜味的铁腥味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但是这还远远不够，他下意识抬起手指放在嘴边，手侧传来一阵巨痛，不过比起身体的本能反抗，更多美味液体沾上舌尖带来的短暂满足感让里昂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欣快。
盈月之下，克里斯刚刚结束了和猎狼小队的任务向自己的公寓赶去。今晚月光很好，万籁俱寂，他难得有心情将车开得慢些，放松自己沐浴在月亮赐予的银色光辉中。车窗吹进来的风将香烟烟雾吹向另一侧，隐约间他闻到一股令人生厌的甜腻味，还有一丝血的气味。
他缓缓将车停在一栋公寓下——午夜时分也不会有警察找他乱停车的岔，仰头向楼上望去。那是吸血鬼的气息，克里斯对此再熟悉不过。他一向对吸血鬼没有什么良好印象，这些家伙隐藏在人类中，大多都是些虚伪又势利的生物，但是那丝微弱的血腥味就像是一种不祥的信号，往往预示着一些极糟的事情。
克里斯跳上气味来源所属的阳台，本以为会见到某个可怜的无辜人类被卑劣的吸血鬼抓住当食物的罪案现场——他不会对这种事坐视不管，没想到出现在眼前却是一名金发男性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的场景。毯子被胡乱扔在地上，月光下青年的皮肤几乎接近苍白透明，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一只手放在嘴边，嘴角还残留着可疑的殷红血迹。
里昂惊恐地望着突然出现在阳台上向自己缓缓走来的高大男人，男人壮得就像一堵墙，一身黑衣几乎和月光投下的阴影融为一体，只有那双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着耀眼的光芒。里昂盯着那双眼睛，恍惚间以为自己又一次身处梦中。他将手伸向枕头下方试图去摸枪，这位突然出现且来路不明的不速之客身上的气息危险而沉重，疼到脑子发昏的自己现在怕是难以应付。
但是还没等里昂掏出枪对准身前的生物，神秘人迅速扑上来按住他的手腕，轻松夺去了那支银色的枪，在里昂诧异的眼神中将弹匣熟练地卸下扔到一旁。男人再次靠近，他注意到对方似乎比自己要年长得多，硬朗的脸部线条与沧桑的面容像是一名磨炼多年的战士，紧皱的眉头下那双金色的眼睛正居高临下冷淡地瞥着自己。
对方伸过来的手捏着里昂的下颌，让他难忍地张开嘴，力度强硬却并没到强迫的地步，似乎只是在检查他的牙齿和口腔，没有什么攻击的意图。黑色皮质手套那擦过脸颊皮肤的冰凉触感让里昂的脑子更加迷糊。男人捂得严严实实，他盯着对方高领战术衫外脖颈处露出的一小块皮肤无意识咽了咽口水。饥饿感再次涌来，胃部与大脑叫嚣着让他将犬齿覆盖上那片皮肉，让那里流淌出他渴求的甜蜜甘露。红色的血液正在薄薄的皮肤下等待着他的汲取，舌尖的腥甜仍挥之不去，他会从眼前的家伙身上榨取出所有能满足欲望的源泉。
还没等里昂意识到自己何时已经坐起身向前靠去，他就被狠狠按着脖子压回了床上，被迫中断掉一切想法与行动。
克里斯盯着青年越发急促的呼吸与开始涣散的瞳孔有些发愁，眉头拧得更紧了。他对吸血鬼们了解不多，但他知道像这小子一样初次觉醒的吸血鬼如果不进食新鲜血液很快就会死亡，或者说饿死，就像一些刚出生的动物需要初乳才能健康存活。他有些抗拒为自己名义上的天敌种族提供血液，但是看着金发青年此时浑身汗湿痛苦不堪的模样，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地将上半身衣物脱下甩在一旁，抬手示意青年靠过来。
里昂从被中止行为后就只是安静地呆在原处，木然地望着年长男人脱下衣服，他小臂上凸显的血管随着肌肉伸展轻微移动，像是明晃晃暴露在外的诱惑。里昂盯着男人宽阔的肩部和臂膀，迷糊地想着对方的肌肉真是该死的性感，想必其中包裹流动的鲜血的口感也很不错。唯一一缕漂浮在脑海中还清醒的意识竟是和口腹之欲相似的另一种生理上的饥饿感，不过此时思维一片混乱的他暂时可没办法仔细分辨清两者区别。
克里斯坐在床中央，看到金发青年收到指示后顺从地爬了过来，一改之前的急迫。他捏着对方的后颈避开自己的动脉，略带强制地将青年的头偏向自己的肩膀，放任他在这片划定的区域动作。青年用舌尖试探性舔了舔，眼角余光瞥见克里斯没有反对，锋利的犬齿便向着饱满的皮肉刺去。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克里斯闷哼一声，随后一条柔软湿热的舌头轻轻覆盖上伤口，似乎为了抚慰他的疼痛，一下又一下轻柔地舔舐着相同的位置，像是送给接受打针的小孩子的糖果。有些痒，他没偏过头去看吸血鬼吃饭的样子，也不太想看。
里昂将双臂环上身前人宽厚的肩背，不顾这个动作过于暧昧亲昵的意味。被鲜血染红的湿润嘴唇不时贴在那小小的泉眼上吸吮，如同情人间的缠绵亲吻，而此时的他只是在进食可口的食物。他趴在克里斯的肩头情不自禁发出满足的轻哼，像只温顺的动物。与此同时身体也和对方贴得更近，男人温热的躯体将热量也一并渡给他，熟悉的硝烟味和血腥味淡淡地萦绕在身体周围，让他忍不住靠近想再多呼吸一些。里昂挺立起上半身，干脆将胸脯贴在对方胸前，柔软的乳肉压在男人肤色略深的皮肤上变了形，乳尖两颗红肿的肉粒在反复按压磨蹭下很快挺立。他无意识地在对方身上轻蹭起那敏感的两点，以此获取细微电流刺过般的快感，分开坐在克里斯胯部两侧的大腿不耐地开始挤压晃动，性器前端已经渗出的透明前液被他毫无自觉地抹在了对方绷紧的腹肌上。
克里斯的手始终放在青年的后脖颈上，试图减少和对方身体其他部分的接触，不过这些努力都失败了，年轻吸血鬼紧贴着他的身体，肩上濡湿的舔舐甚至让他感到有些喘不过气——他尽量不去联想一些类似特性的bow。这样荒诞旖旎的情形他也是头一次碰到，之前见过的吸血鬼进食场景可都算不上和谐。艰难地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克里斯觉得是时候停下了，带着黑色手套的大手握住身前金发小子的后颈，强迫他仰起头放开自己的肩膀。里昂不情愿地发出恼怒的低吼，双手抓住对方粗壮的手臂，作势想扑上去接着进食。无奈克里斯的力气大得惊人，被钳住脖子的里昂完全无法动弹，眼看着自己被禁锢住双手再次压回原处，只得忿忿不平地作罢。
然而没有被喂饱的饥饿感依然作祟在里昂的脑子里，像一只挥之不去的幽灵。年长男性见他不再反抗后便放开了他，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里昂半阖着眼瘫在床上，目光飘向男人的裆部，黑色的裤子正包裹着一团肉眼可见的凸起。他贪婪地舔舔唇，支起身，自顾自地向目标探去，随后用脸轻轻磨蹭那团鼓包，抬起眼盯着身体的主人。克里斯稳定了心绪，正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看到移动过来的年轻吸血鬼跃跃欲试般下流地趴在自己腿间时不免感到困惑。初次觉醒的吸血鬼还需要满足性方面的需求？他真的不甚了解这个种族奇怪的习性，如果自己现在就此离开，是不是这可怜的小子同样会饥渴着死去？
狼人盯着那对漂亮的红色眼睛，里面充盈着祈求与渴望，似乎在等待他的许可，但他并未察觉到对方眼底转瞬即逝的一丝羞赧。年轻人眼周下显眼的阴影引起他的注意，想必疲倦的青年之后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克里斯叹了口气，轻轻用手指梳过吸血鬼后脑的一缕发丝，开口询问，“这是你现在清醒时的想法吗？”
嗓音有些沙哑，他清了清喉咙。
金发青年低下头，刘海遮住了那双眼眸，似乎突然有些恼火。
“……是，别再浪费时间了。”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略带不耐烦的话。
狼人对此表示怀疑。
话音落下，克里斯望着青年的脸明显涨红了起来，很快连耳朵和胸口也染上一层粉红色。随即里昂用牙齿叼住克里斯的裤子拉链，缓缓拉下，将那团巨物释放出来。硕大的肉茎跳出拍在他脸上，已经处于半勃，尺寸惊人得可观。里昂眯起眼，没等克里斯将制止的话说出就迫不及待舔吻上去。
青年顺从俯下身的姿态将锻炼得完美的背部曲线完全展现在克里斯的眼前，饱满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轻微晃动。里昂将两手扶在克里斯的大腿上，急切地舔了两下顶端后便试图将整根性器向口中吞下去。他乱无章法地吮吸起来，过于粗长的阴茎无法被完全吞下，只得腾出一只手环着剩下的部分轻轻揉搓，尖利的牙齿不小心擦过柱身让克里斯倒吸一口气。
看来是个新手，克里斯无奈地摩挲着他后颈的小块皮肤，见对方不得要领地胡乱舔弄，甚至被噎到皱起眉开始着急，不由思索自己这个保姆今天看来得当到家了。
里昂被迫吐出那根粗硬的家伙，生理性咳嗽起来，心里浮现出一股烦躁与失落。后脑传来的轻微刺痛让他稍稍后仰，那只揪住他头发的手轻轻引导他再次含入嘴边的阴茎，控制他前后摆动头部，他顺从地跟着指示，并未作反抗。另一只手伸到面前，轻轻帮他拭去脸上呛出的泪。里昂困惑地向上方看去，不明白突如其来的安抚举动中蕴含的意味。他并不习惯陌生人的主动亲密触碰，但他的确感受到遵循指引带来的情绪缓和，逐渐只是专注地跟随着扣在后脑的手的节奏，认真吞吐起口中男人的性器。
金色的睫毛轻扫过眼前散落下的发丝，青年像个在努力尝试学习课程的学生。
“收起你的牙齿，慢慢放松。”头顶传来克制的低沉声线。里昂服从指令，抬起眼询问般看向上方，满意地得到对方一声认可的善意轻笑。
“手放到这里，换气……你做得很好。”
克里斯引导着年轻的吸血鬼，尽力避免去想自己正在让对方取悦自己的事实。他将目光强行偏开，看着青年洁白的宽阔脊背沉下来，随呼吸急促起伏的身体也逐渐恢复平稳。但是那具躯体上布满不少像是最近新添的伤疤，看起来狰狞可怖，这让克里斯心中闪过一阵熟悉的刺痛。温顺的年轻人继续匍匐在身下专注地听从指示，他唐突怀念起刚刚对方趴伏在自己怀中的温暖触感。那些严重的伤口从何而来，想必青年最近遭遇过不少事。
“好孩子，现在放松你的喉咙。”
青年的脸越发红起来，克里斯注意到鼓励和表扬让对方很受用，虽然他不太懂其中缘由，但年轻人似乎乐在其中，连带自己也有些被他认真的态度传染。于是他慷慨地为对方继续提供指导，如果这样能让这名吸血鬼获得一些缓解生理痛苦的安慰的话，倒也无妨。
年轻人很快就掌握了要领，甚至开始自行探索起让口中的阴茎不断胀大的窍门。温暖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住硕大的柱身，双手在根部与囊袋处故意揉捏挤压，似乎想尝试从中泵出些什么。那条灵活的舌头此时也开始行动，舌苔抵着茎身下方的沟壑一路舔至上方，再在即将离开性器时挑弄般吮吸舔弄两下顶端，故意发出暧昧的水声，随后又将那根粗大的家伙全部吞入。脏金色头发的脑袋在克里斯腿间有节奏地起伏，无法及时吞下的透明涎液从里昂嘴角渗出流下，巨大的快感与热度逐渐堆积在小腹中。里昂听着身上人越发明显的粗喘，感受到对方的胯部不自觉前拱，将性器往他的喉咙更深处送去。这样的成果令他很满意，他向自己的腿间瞥去一眼，那里果然也早已挺立，在床单上拖曳着划出几道湿痕。
暗红色的粗长肉茎在青年嫣红的唇间若隐若现，抖落的碍事刘海被他随意用手塞至耳后，过于淫靡的画面让克里斯的小腹不由收紧。当对方那软滑潮热的咽喉深处再一次撞上自己的顶端后，克里斯握住对方的下巴，柔声发出最后一道指示，告诉他保持别动，随后直起身将里昂完全遮在自己的阴影中。年轻人半阖双眼表示默许。克里斯一手扶着对方的脖颈连接处，等待他调整好身体平衡，随即开始快速摆动起胯部。身下的青年只是依然安静地跪在床上承受着粗硬的物件在自己嘴里的进犯，断断续续的轻喘与呻吟被堵在口中，只有少部分从唇缝间溢出。一边沉溺于越发高涨的快感中，克里斯诧异于对方竟没有出现咽部反射，这对于一个新手来说可不容易。
当克里斯觉得自己即将要射精时，他扶着阴茎从对方口中退出，打算自行解决剩下的问题。没想到青年坐起身抓住他的手，不顾此时满脸狼藉，皱着眉略带凶狠地瞅着他。
“……还没结束。”
狼人惊讶又哭笑不得地看着顶着一头乱发的青年翻身去打开床头柜，在抽屉里翻出一瓶润滑液交到他的手里，似乎还有几个肉色的玩具一闪而过。
里昂觉得自己的脸变得更烫了，事实上在喝过血之后他的意识就已经在慢慢恢复，但是年长男性身上的一切都似乎有种神秘的吸引力，同时又萦绕着诡异的令人安心的氛围，让他想从对方身上索取更多，甚至片刻间想拥抱上去，仿佛那具坚实温暖的肉体能驱走他的噩梦。何况，等他完全清醒过来时对眼前男人的渴望只增未减，再继续下去也未尝不可。
不过在看到对方从大衣衣兜里翻出安全套时他还是愣住了。
男人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窘迫，“只是意外揣了个，偶尔会用到。”他这样解释到，视线移向一侧。
标准作战包里总是会放上这玩意，一些艰苦自然环境里能派上其他用场，他就一直随身带着几个以防不时之需。没想到这次使用却是在这种场合，不过安全套好像本来就是这种用途。
他摘下手套，再次询问对方的想法，“如果你不想这么做，现在就告诉我。”他理所当然地获得一个羞恼的眼神。
克里斯只好叹了口气，边撕开安全套包装边征求意见。
“正面还是背面？”或许有人并不想看到一夜情性质的上床对象的脸，何况这位年轻人是出于被迫的生理需求。
“……正面。”似乎愣住几秒后青年才反应出这个问题的意思。里昂移开目光，憋回那句我想看着你的脸做的话。他很喜欢那双象征着威慑力的金色瞳仁，危险又耀眼夺目，又看上去那么疲惫，像是早已走过数不尽的艰难路途，却在如夜般黑暗的痛苦中作为指引的灯为他带来慰藉。
于是克里斯微笑，手指向枕头示意让他躺好。里昂顺从地将腿分开，贪婪又紧张地盯着健壮的男人。他并不习惯将身体完全暴露给一个陌生人，但也许是出于之前种种可靠举止，眼前的年长男性让他下意识愿意去给予信任。
克里斯俯下身，用一只手从腿根后方向上抚摸滑去，途中揉捏了几下饱满的腿肉，大腿内侧的软肉从指间挤出，松开手后迅速连成一片粉红色。他握住吸血鬼的腿弯向侧上方掰开，对方身体的柔韧度让他惊奇。青年两腿间的性器随着他刚刚的动作不自觉在饱满的腹部肌肉上跳动了一下，尖端涨得发红，晶莹的前液早已将小腹染得一片黏滑。
克里斯将沾满润滑液的手指送进翕动的后穴，里昂随之发出难耐的痛哼。手指在穴口处不断按压，浅浅扩张着入口内壁，随后向更深处探去。克里斯仔细观察着年轻人的表情，待里昂的眉头渐渐松下，便又塞进一根手指。这次两根手指在甬道内剪着向前挤压，不断曲起的指节按摩着紧致的肉壁，勾起愈发破碎的喘息从耳边传来。青年的身体逐渐适应了异物，于是埋在体内的手指也顺利动作起来，快速抽插着穴口，多余的润滑液被挤出滴落到床单上，简直像身体自己为了性交分泌出的淫液。一开始被打开的疼痛逐渐消失，如水的连绵快感不断堆积，粗长的手指和带茧的指腹戳在体内让里昂很受用。他忍不住更加张开双腿，难耐地将下半身向两根手指迎去，随着克里斯抽插的节奏轻轻晃动腰，口中泄出细微呜咽。
克里斯终于按到那个带来甜蜜的点时，里昂被刺激到呻吟出声，腰不由自主弓起，触电般的强烈快感让他微微翻起白眼。然而身上的人却并没有停留在那个地方，很快将手指探向别处。当三根手指继续扩张却只是偶然间才不经意地碰到他的敏感点时，里昂还是忍不住了。这可并不够。他有些恼火地将双手环上克里斯的背把他拉得更近，头开始在对方颈窝里拱来拱去，用脸去蹭对方覆满胡茬的下颚。
克里斯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像是警告般叼着他的耳尖，“good boy，不要咬。”同时手指故意压住前列腺轻按，激起年轻人腿根部又一阵痉挛和一串绵软呻吟。他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里昂暗自腹诽。
克里斯抽出手指，略抬起身扶着性器对准后穴，里昂配合地将胯部向上抬起。他缓慢地塞了进去。虽然已经做过准备，但是粗大的头部挤进来的撕裂感还是让里昂难受地别过头，这可和他的玩具差别大多了。克里斯低下身，在里昂耳边轻轻安抚他放松身体，忍住一入到底的欲望，等对方稍微适应后才接着慢慢往里顶。
他在两人交混在一起的喘息中终于将性器缓慢插到底。克里斯本想再给青年些适应时间，但急性子的年轻人只是又一次催促克里斯尽快动起来，脚跟像是抱怨般轻轻踢了踢身上人的后背。他不需要被温柔对待，至少现在不想要，他只想放纵自己沉浸在这短暂的欢愉中，没空再去陷入糟糕的梦。
“你需要慢点来，不然会受伤。”克里斯握住对方的腰，坚定地说道，虽然他的额角也因忍耐莹出一层薄汗，但他不希望本就看起来疲累痛苦的年轻人被折腾到一连几天连路都走不了。
克里斯的固执彻底点燃了里昂的怒火。
金发青年抓住身前人的肩膀，对着之前吸血位置的旁边张口咬了下去，接着像是有些得意于自己的胜利，挑衅般顶起臀部往年长者的阴茎上压得更实了些，屁股小幅度画着圈摇晃。克里斯发出吃痛的闷哼，但并没有阻止吸血鬼出格的行为。他有些生气，不过依然只是克制着按照自己的节奏缓慢挺腰抽插，聆听着身下人逐渐被成功地一下下带出或高或低的舒服叫喘。
胃部随着喉咙咽下血液涌起一阵暖意，同时被体型大于自己的男人罩在身下肏到腿根泛酸的羞耻之情竟让他逐渐忘记继续进食。里昂几乎被双重快感控制了思维，本能中的口腹之欲与性欲同时被满足让他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愉悦。他有一下没一下舔着对方的伤口，手胡乱在男人背上不知轻重地抓挠，坚硬的肌肉无从下手，他放弃了。不过在对方背上他摸到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皮肤坑洼不平，这不禁让他将对方抱得更紧了些。
像克莱尔当初带回家的那只野猫，同样莫名其妙给了他手指一口后又蹭他的腿，克里斯不合时宜地想着，但还是在出现轻微眩晕后将金发小子的头从肩膀上拽开。
“已经给你够多了。”他有些恼火地苦笑，看着年轻吸血鬼略有不满地撇嘴，伸出嫣红的舌尖将嘴角残留的血卷入口中。那副嘲弄的神态却在克里斯俯下身去咬住他的脖颈一侧和将下身用力顶进去的瞬间消失，眼角滚烫的泪水再次被挤出。脖子上的刺痛令青年把头难耐地向后仰去，活像只被捕食者叼住脖子按在身下的可怜猎物。他的双腿夹紧了年长男性的腰，手抓住克里斯脑后粗硬的短发，喉咙泄出窒息般变了调的哽咽哭叫。
克里斯用同样锋利的牙齿啃咬着锁骨旁那片薄薄的皮肤，直至那里发红浮起星星血点，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分外惹眼，同时他不断摆动髋部冲撞着肉壁深处那束肿胀脆弱的神经，甚至坏心眼地抵着那里缓慢碾磨起来。这无疑像一场折磨，疼痛与快感交织在一起袭来，里昂爽到连攥住克里斯头发的手都哆嗦起来无力再握紧，脚趾曲起又松开。
在对方开始带上些哭腔求饶的模糊呢哝里，最终狼人的犬齿还是放过了那处脆弱的肌肤，转而一改为温柔地吸吮和舔吻，手掌安抚般揉捏着对方腰间的软肉。他只是想给年轻的吸血鬼一个小小报复，目的已经达到了，况且不知为何，看着对方生理性的泪水流入额角发间让他无法忍心再对这个年轻人施加更多的惩罚。
不过克里斯下半身的动作一如既往，甚至愈发激烈无序。里昂感觉自己被操得连大腿上的肉都晃动着，身体完全被身上沉重的男人压在床褥里，交合处淫靡的水声在宁静的室内分外响彻。他望着大开的阳台门，莫名的羞耻感再次加重。对方握着腿弯掰向一边让他感觉自己被完全掌控住，像是被使用着的玩具，然而年长者落在脖颈处细密的吻和耳边关切抚慰的轻语又让他如此安心。他侧过头看去，对方半垂的金色眼睛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眼底凝结着厚重的情欲与无法看懂的感情，像是关切，又似乎夹着一些浑浊的痛苦。久违地，他感到自己像是快要融化在一池温暖的水中。
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到了，克里斯盯着青年变回水蓝色的眼睛，压制住想吻上那双稍稍张开的饱满唇瓣的想法，向下探去一只手。他环住夹在两人身体之间青年那早已可怜不堪的挺翘的阴茎快速套弄，自己也开始力度越发加重地朝对方身体内撞进去。一时间青年的身子快被对折成两半，口中下流的呻吟随着被大力操干越发大声。他挣扎着用手背挡住眼睛，断断续续将齿间逸出的词勉强连成一句完整的话，告诉克里斯他要到了。手被轻柔地抓起挪开，他感到额头落下一个如羽毛拂过般的吻。
于是在克里斯的拇指重重划过性器顶端后里昂全身颤抖哭叫着射了出来，连脚背也瞬间绷紧成直线，乳白色的浊液飞溅到他的胸口。克里斯也终于得以释放，他将头塞进里昂侧颈，粗重地喘息着，无规律地缓慢抽插了几下将残余的精液全部挤出。他趴在里昂身上度过两人共同分享的高潮后余韵，休息片刻后懒散地将阴茎拔出，给安全套打结并随意扔到一旁垃圾桶中。
有人在拿纸巾仔细擦拭清理他的身体，里昂闭着眼不愿再动。精疲力尽的青年在克里斯坐在床边穿好衣服点上烟的时候似乎缓了过来，他的脸乱得一塌糊涂，脸上还有未擦掉的泪痕，散乱的刘海被汗黏连在额上，嘴角还沾着些口水。里昂又皱起眉，仿佛意欲说话，克里斯注视着年轻的吸血鬼，耐心等待他开口。
“你不是人类。”陈述句，却似乎带着一丝疑问语气。
克里斯沉默了，呼出一口烟。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吸血鬼？”
这次轮到里昂愣在原处，眉头越发扭在一起形成小小的疙瘩，一脸茫然。克里斯再次在心底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今晚的确遇到了比处理bow麻烦得多的事情。
“之后我会来找你，到时候你不了解的事情我会全部解释明白。”
他只能扔下这么一句话，毕竟时间太晚，回去后还得做任务汇报和总结，而他们这些种族的事情可不是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那么简单。
“下一次？”里昂感到些惊讶，但依然如往常般掩藏起情绪，维持着表面的冷静，“最好不要错过我在家的空闲时间，我没有很多假期。”
他扬起一侧眉毛，嘴硬着揶揄回去一句，看着已经恢复一身黑的年长男人弯起嘴角，将烟夹在手指间，站起身来走到阳台门口。随后金色的眼睛最后温柔地看了自己一眼，男人消失在阳台上，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里昂坐在床上，望着完全无法躺在上面入睡的乱作一团的床单，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已经开始期待起那个虚无缥缈像梦一样的再见承诺。
当然克里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