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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十四郎是在窒息中醒来的。
冲田总子柔软的带着茧子的手捂在他的眼睛上,汗津津的,指缝中漏出几缕光和小猫哼哼一样的叫喘。冲田总子一下子就发现土方已经醒来了,于是她柔韧地俯下身去,黏黏糊糊地亲舔几下土方十四郎的额头,顺便咬了一口,印上一个清晰的牙印后说:“土方先生既然醒了就麻烦出点力吧,哪个男人像你这个混蛋似的,忍心看自己女朋友自娱自乐?”
土方十四郎有心反驳也说不出话来,他能感到脸上潮乎乎的,额头到下巴满是腥甜的清液,一张嘴,女朋友湿软的阴部就填了进来,他还没彻底清醒的身体下意识伸出了舌头,还顺便抬手把住总子的腰,好让她不那么结实地坐在自己这下半张脸上。
留出空间后,粗砺的舌头便挞上湿软的阴唇,噼啪噼啪的水声像小狗喝水。总子不知道在他脸上蹭了多久,土方把放在她腰后的手挪过来,摸到她整个阴户都热腾腾地鼓胀着,好像马上就要高潮了。
从前要说给女人舔逼,土方十四郎这样的男人必定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是总子提议舔逼这事的时候义正词严,坚定地声称这是每个男朋友的天职,是男朋友必须要做的事。“如果连这种事都不愿意做。”冲田总子的脸颊紧贴着土方十四郎的肩膀,说:“那和这种男人交往还不如养条狗。”
明明被温暖柔软的女孩依偎着,土方十四郎听了这话却打了个寒颤。于是,为了维护男人的尊严,也为了不被狗代替,他半自愿半被忽悠着学习了舔穴,另外还补充了很多前二十七年都闻所未闻的性知识。
经过几番理论和实践结合的生动教学,他整张脸通红,问总子从哪知道这些淫乱都不足以形容的事。而总子靠在床头,她脸颊泛粉嘴唇湿红,一撩头发仰起头说,哦,从班上同学都在传阅的言情漫画里学的。
谁信啊!
现在土方十四郎做这事已经很熟练了。他微微抬头,让鼻尖抵住微微探出来的蒂头,舌头舔开阴唇刚准备向内探索,可还没等再发挥一下,总子就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双腿夹紧了身下的脑袋。
土方十四郎被女孩细嫩的大腿紧紧夹着,柔软的皮肉和自己的头发在耳边蹭来蹭去,传来呼呼啦啦的响声。他终于重见了完全的光明,虽然还是模模糊糊,但能看到总子绷紧颤抖的小腹,和在空气里一颤一颤的乳尖。于是土方屏住呼吸。
冲田总子短短的尖叫一声后果然泄在了他的脸上,大部分潮吹液都被他吞了进去,但还是有一些溅在鼻子上。幸好提前闭气了,不然又会被呛到。
爽过后的冲田总子鱼一样溜下来躺回自己的位置,女孩高潮后的胸脯因为喘息一上一下的,她一翻身钻到土方怀里,闭上眼睛说:“好累,我要睡了,土方先生有什么需求的话自行解决吧,要睡奸也可以,但吵醒我的话你就死定了。”
可惜土方十四郎已经不是最初那个,舔过逼就一定要去漱口才会跟女友接吻的男人了。
“土方……你……”
总子想说,土方十四郎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可是她被按在床铺里操进去,已经说不出话来,高潮后柔软的阴穴立刻倒戈,肉壁绞紧,缠绵悱恻地吮吸插进来的鸡巴。土方十四郎在她头顶深深地喘了口气,挺腰全捅了进去。“满了……嗯,好……”总子抓着男朋友撑在两边的小臂,摸到了自己刚刚扣出来的指甲印。
怎么会这样呢?原本土方十四郎是个那样一个不禁逗的纯情男人啊。冲田总子还记得刚交往的时候——
总子特意在男朋友办公时凑过去,在他耳边说:“土方先生,我现在没有穿内裤哦。”
土方手里的笔一下子摔在桌面上,溅出一小片墨水印迹,而他本人则涨红着脸,脖颈和额头都暴起青筋,压低声音说道:“你,那你,你去穿啊!”
“昨天给你洗的是还没干,但是你不是有很多条吗?黄色那条,就是带蝴蝶结的那个,你不是很喜欢吗……我给你叠在柜子里了,怎么不去……”
冲田总子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几乎想把他的脑袋按进桌子里大喊:“我到底是为什么跟土方你这个混蛋交往啊!”可是,毕竟是自己的男友,在交往前性经验为零的大龄处男,总子微笑着撩起裙子,抓过土方的手放进两腿中间说:“土方先生,我的意思是想做爱了。”
嗯,那时候的土方先生虽然有时叫人生气,但也勉强称得上可爱吧,可现在呢!
休假的一天在腻腻歪歪中很快结束了,总子洗完澡后穿着睡裙出来,倚靠在写着文件的土方十四郎身上。她看男朋友办公总是会起逗弄的心思,想让这个满脑子工作的笨蛋无论如何都没法在家完工。可是她的双手拢住土方十四郎的脖颈,水润润的嘴唇贴近他的耳朵,张了张嘴,还没等说什么呢,就被揽了过去。土方的手落在她的屁股上,仅仅停了那么一下——总子听到咕咚一声的咽口水的声音,好像到了饭点的小狗——土方十四郎说:“啊……真空啊。”
……什么意思?
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土方十四郎右手还在做他那该死的工作,左手却拧着她的阴蒂叫她高潮了。总子几乎是骑在土方十四郎的左手上,她绷紧脚背,叫那几根手指插得腰塌下来来回晃荡,她眼里含泪,双手紧紧抓着男朋友那根绷紧了的结实小臂,嘴里发出嗬嗬的喘息,好像土方只用这几根手指就把她插坏了。
“好了吧,”土方十四郎在身上擦了擦总子吹出来的水,把她揽过去,亲亲耳垂和脸颊,“我今天必须做完这些,你先去睡吧好吗?”
冲田总子没骨头一样偎着他,听了这话狠狠咬住土方十四郎的脸,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她摸他的胯间,心想你这男人,明明就勃起了,装什么柳下惠呢!
可是她马上松开拧着的眉毛,拇指和食指放在嘴前圈成一个小洞,她粉嫩的舌头从手指里钻出来,像条湿漉漉的小蛇,舔过男朋友的嘴唇,说:“那要不要总子给你口出来呢?”
此景诱惑归诱惑,可土方看着女朋友跃跃欲试的神情,总会想起冲田总子那惨不忍睹的口交技巧。这女人心思活络口齿伶俐,可这张嘴用在舔阴茎上,就好像上了锈的机器,除了心理的快感,其余都是折磨了。土方十四郎放下笔:“总子,你也累了,就坐在这里,看我自己弄出来吧。”
这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总子点点头笑起来:“自己弄怎么能没有配菜,”她移开桌子上摆的整整齐齐的工作文件,坐上去,双腿大敞,露出还亮晶晶充满水液的小穴,大方地说:“土方先生看着这个来做吧!”
土方十四郎叹了口气,解开裤子握住沉甸甸的肉茎,看了眼总子的腿间就把视线移到总子脸上。他动作比对待女友时粗鲁,手指从龟头撸到根部,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总子能看到他颈肩绷紧后鼓起的血管,却忽然没有勇气看土方十四郎胀起经络的鸡巴,也没有勇气和他对视,只能石头一样坐在那里,听到土方喘息越来越快到放松下来,她才喘了口气,发觉自己心跳得咚咚作响,脸也烧得慌。她跳下桌去,土方拍拍她的屁股说:“流出来了,我给你擦擦再去睡吧。”
他高潮后声音有点哑,劈劈啪啪得像一朵朵小烟花在总子耳边炸开,“不用了我自己去洗!”她逃一般跑开了,却又停在房门口说:“……你也记得洗过再上床,不然我会把你丢出家去。”
“行了你个小混蛋,还嘱咐起我来了。”
总子还在门口探着头,土方只好说:“我马上就会去睡的,你等着好了。”
听了这话总子才跑开了。
冲田总子躺在床上抱住被子,忽然想起一件过去的小事。
那天土方十四郎也是休假,他们还没有住在一起,总子来到土方家里只是为了还约会时候借来的外套。可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玄关处亲吻起来,暧昧的唇齿交融叫空气很快变得潮热,土方的手顺理成章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摸索。可是她却应激一样弹起来说,今天不行。
土方吓了一跳,犹犹豫豫地问她是生理期提前了吗?
总子低下头说不是的。她很少有这种扭捏的时候,往日里的羞涩和深情,好像作戏捉弄土方的成分更多一点。
因此土方感到奇怪,他温柔地亲吻总子的脸颊和鼻尖,说:“你不想的话我们当然就不要做了,但是总子,要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总子抬起湿漉漉的眼睛,脸颊涨得通红。他们对视一会儿,总子把脸埋进他的肩膀,闷闷地说:“今天没想要做,我……我的内衣不是一套的,很土。”
土方十四郎呆了一会儿,随后大笑起来,他抱起冲田总子倒在沙发里,低着头亲吻她被揉得乱蓬蓬的头发。总子的脸埋在他的胸口,能感到他的胸口因为笑声而震颤,她又羞又恼,拧他的胳膊也不能让他停止大笑。
那个时候真是温暖,他们没有做爱,却紧紧地拥抱着彼此,在窄小的沙发上紧紧依偎着,那么那么满足。
总子踢开被子抱住土方的枕头,心里忽然无比渴望土方十四郎的拥抱,她想,快点结束工作吧,土方先生,我在等你一起睡呀。
但她是永远也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