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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常不介意与我的合作伙伴上床。”恩维尔·戈塔什大人转过身，露出一个自满的笑容，“只要他们对黑色之手拥有绝对的服从和敬畏之心。”
你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抓住手杖的手比平时握得更紧，嘴角的肌肉细微地抽动，剥开表面的虚张声势，你洞悉到他真实的想法。他最特别的盟友啊！他希望你更强硬，更优越，更高高在上，他希望你有足够的魄力夺回主导权，他希望你能够——反过来命令他。
“不。”于是你回答，“要服从的人是你才对。”
你伸出手抓住他的下巴，把戈塔什撞在墙上，金色的手杖落在地板上，尖锐的指甲刺进他脸颊鼓起的肉里。以人类的标准来看，戈塔什的体型算不上小巧，但你身为龙裔，人类的头部躺在你巨大的掌心中显得格外脆弱，让你几乎稍稍用力就能将其捏碎。那是一个很好的幻想，你的思绪悄悄发散，头骨迸发出悦耳的碎裂声，飞溅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令人心潮澎湃，你从来都对杀戮来者不拒，但那并不是你现在首要的目标。在此刻的情景下一个活着的戈塔什显然比一具冰冷的尸体更有用处，你抬起一条大腿，用力顶入戈塔什的两腿之间，他半硬的器官隔着裤子的布料传来潮热的温度。人类脱口而出一声闷哼，瞳孔微微放大，皮肤发烫，抓在你手腕的手在颤抖。尸体不会拥有这么有趣的反应。你停止了幻想，等待了两秒，没有等到拒绝的信号，于是不再给他退出的机会。
你选择低下头去亲吻戈塔什。
你的舌头比人类更长，因此能够轻易地尝到他嘴巴和口腔的味道。戈塔什的唇瓣与普通人并无不同，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与他给人的印象相反。他的嘴唇比预想中的更加柔软一点，带着酒的辛辣和咖啡的苦涩。你甚至从中品尝出了一丝甘美，恐惧和欲望交杂起来，渗出来几分沁人心脾的甜味。
恐惧？
除了他确信你会杀掉他的那一次以外，你极少见到像戈塔什这样一个强硬的人开始恐惧，于是暂停动作，歪了歪脑袋。戈塔什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你的嘴，身体在你的大腿上不安地扭动了两下，你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反应过来他看的是你尖尖的牙齿。那种恐惧连带着你舌尖残留的触感一起转瞬而逝，取代而之的是一种困惑，你立刻开始想念那份柔软，本能驱使你再次倾身向前。但戈塔什抬手捧着你的脸，手指划过白色的鳞片，来到你的唇齿之间。
“我……”人类难得语塞，微微张口想要重新吻你，又皱着眉头停下。你意识到戈塔什此前未曾拥有和龙裔接吻的经验，而你口中的利齿正令他产生小小的退缩。
“你该学会习惯。”你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令人颤栗的声音，戈塔什挣扎犹豫的样子其实很有意思，但你此时实在是耐心有限。你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决定亲身为他演示你的牙齿除了撕咬猎物以外还有更多更灵活的用处。戈塔什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沙哑的痛呼，但他身体里上涨的热度让你知道那里含着一丝隐秘的愉悦。他温暖的血液在你的口中流淌，像一块流心的糖，比你曾品尝过的任何人类都更加甜美。也许你终于发现自己与吸血鬼这种生物在血液的品鉴方面可能有些共同语言。
人类抓紧你的后背，从微弱的反抗到无力的欢迎，你蓝色的舌头缓慢地舔舐着你在人类脖颈上留下的伤口。戈塔什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体重压在你结实的身躯上，他放松自己，将身体彻底打开，完完全全地任你处置。如果这是一场战争，那现在就是你征服敌人，开始享用战利品的时刻。而你从不对战利品温柔。你抓住戈塔什的大腿把他抱起来，突如其来的腾空让他略微慌乱地抓住你的肩膀，粗重湿热的呼吸打在耳边，你近距离地捕获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忍不住露出了一种可以被称之为恶毒的笑容。
你把恩维尔·戈塔什大人重重地摔在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书信卷轴，装着水果的银质餐具，歪歪扭扭插着羽毛笔的墨水瓶，统统在这粗鲁又无礼的行为下发出尖锐的噪音。人类咽下一声没完全出口的惊叫，肉体敦实地击打在木质的桌面上。那一定很疼——你漫不经心地对上他眼里湿润的怒意，内心涌起一种黑暗的欲望——但远不会有你将他一点一点拆解那样疼。
你其实很擅长长线的等待，深知陈酿比新酒更加醇厚的道理，你已决定将戈塔什留作给父神压轴的献礼，在此之前不会轻易破坏特别的惊喜。可那并不妨碍你浅尝辄止。尖利的指甲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下巴，一直滑动到他的喉结和锁骨，所到之处皆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渗出细密的血珠。嘴里还残留着一丝甜美的余味，你这次选择忍耐，还有更好的玩法。空气中回响着戈塔什不稳的呼吸声，你勾起他前襟上的绳带，一根一根慢慢挑断。人类的胸脯在柔软的布料下急促地起伏，脆弱的里衣在你的指间崩溃，巴尔之子撕开衣物同撕开人体一样熟练，你知道你能够轻易地、像折断绳子那般折断他的肋骨，从戈塔什不断在你的手和脸之间来回移动的视线来看，班恩的选民想必同样明白这点。
然而你没再从他的气味中嗅出恐惧，你的手继续向下，扯掉他腰上的流苏。小暴君总喜欢把衣服弄得过于花里胡哨，不光是他自己，就连你的也一样。你撕开他的裤子，完全摆脱他剩余的衣物，想起他偶尔在着装上对你进行的“教诲”，心里莫名产生了些许快意。戈塔什现在一丝不挂，仅剩的一点羞耻之心让他微微侧过头去。空气潮湿又炎热，而博德之门新晋的救世主就那么躺在那里，被凌乱的杂物簇拥，像一幅赤裸的油画，展现在班恩的注视之下。
在真正下手之前，你仔细观察你的猎物。
人类如砧板上的食材向你敞开，汗水濡湿的黑发贴在额头上，深色的脸颊泛着玫瑰般的潮红。戈塔什拥有一具上等的肉体，你的掌心在他的皮肤表面游走，肌肉和脂肪分布得相当匀称，用力按下去时指腹传来紧实的回弹。就算菲尔来了也很难挑出什么毛病。你允许自己的思绪飘到其他地方一秒，而后低下头去品尝。
“唔……”戈塔什用力地扣住了你的肩膀，你张开的牙齿停留在他的胸口，隔着一层皮肤贴住他的心脏。鲜活的跳动让你想要撕扯、想要咀嚼、想要吞咽——但你只是用力舔舐了一口，长长的舌头划过乳尖，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戈塔什贴近你的胯部颤动了一下，彻底勃起的部位磨蹭着你的大腿，你抓住他的下身，前后撸动了几下。从戈塔什嘴巴里挤出的喘息高昂又热烈。“快、快点。”他闭上眼睛，试图在保持最大限度体面的情况下发出指令，“再用力一点。”但不断往你手里顶弄的性器将他的急切暴露无遗。
你慈悲地满足他的要求，圈起你的掌心包裹住他。戈塔什的阴茎在人类里算得上可观，勃起的肉块几乎填满了你为他留出的缝隙。你见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性器官，大部分来自于各式各样的尸体。很少有人知道，人是死后也能够产生性反应的生物，无关理智和欲望，肉体会接受最纯粹的指令。你曾觉得那很有意思——有段时间你痴迷于陈列尸体们充血的性器官，看着它们定格在勃起的姿势中慢慢溃败腐烂，不失为一种邪恶的乐趣。你短暂地思索是否要将戈塔什加入你的收藏。你不会考虑把它切下来——你的手时轻时重地来回，从戈塔什阴茎的根部一直滑动到头部，再从头部移动回根部。缺少润滑，只依靠一点前液，皮肤之间的摩擦十分干涩，甚至带来几分疼痛。但那并没有阻挡戈塔什的快感，他咬着牙齿，死死抓住你的上臂——你会把他整个保存下来，他紧皱的眉心，细密的汗珠，深色的红晕，颤抖的大腿。那一定很漂亮。
“对、对、就是这样……”他的声音逐渐拔高，被情欲蚕食，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之中，如此自信自己即将攀上顶峰，全然不知下一刻要到来的挫败。你将他推上边缘，看着人类无意识地挺起身体，而后倏然收起手指捏紧根部，打断他近在咫尺的高潮。戈塔什发出被扼住的呻吟，声音里充满失望。“你干什么？”他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瞪你，伸手抓住你的手腕试图推开，微红的眼眶里带着不满的抗议，“放开！不然我发誓我会——啊！”
你用指甲刮了一下戈塔什的囊袋作为惩罚，要害被如此粗鲁地对待令他爆发出一记尖锐的悲鸣，撑在桌上的那只手将手边的牛皮卷轴揉成一团废纸。呃。那看上去好像是封还挺重要的公文……你瞥了一眼，动作暂停了一下。明天早上他会很抓狂的，你随即开朗地想，不过那是戈塔什才要考虑的问题。
“戈塔什——大人。”你知道他喜欢别人这么叫他，这让他听上去更优雅、更尊贵、更有权威。更像一名天生的贵族。但此时此刻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只剩下嘲讽。“服从和敬畏，还记得吗？”你用空着的手摆弄他的侧脸，压低声音提醒他，完全明白自己如何看上去最有压迫感，“现在不是你说了算的时候，恩维尔。”
戈塔什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你似乎找到了一枚隐秘的开关，他咽了口口水，深绿色的瞳孔放大，原本试图抵抗的手失去了力气。“嗯……我猜你喜欢这个。”你的手指刺进他的大腿，他的大腿很厚，内侧的肉很柔软。戈塔什没有吭声，你虽然能够洞悉他人的情绪，但逼着他自己承认显然更有意思。“疼痛？失控？”你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一点一点挤出里面的空气，你最甜蜜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还有，恩维尔？”
疼痛本应消解兴奋，但你意识到戈塔什再一次濒临高潮。他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喘着粗气，阴茎在空气中可怜地抖动了两下，前端流出的液体蹭在你的外袍上，仍然保持着红润的肿胀。你不打算轻易让他获得满足，至少不能在你填补自己的渴望之前。是时候该款待你自己了。你将戈塔什翻了个面，他用手肘撑住自己，膝盖着地，趴着的姿势像一条狗。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你依旧衣冠整齐。你解开外袍脱掉衣物，裸露的身体上铺满鳞片，这身鳞片往往显得你如同野兽，但此时戈塔什比你更像一只不知羞耻的动物。你抓住他一边的臀瓣，张开的五指陷进软肉里，常年未接触光线的部位非常苍白，你在上面捏了几下，相当轻松地留下了红色的痕迹。你掰开他的屁股，露出藏在中间的小洞，极少被人触碰的地方暴露在空气里，戈塔什的肩膀忍不住抖了几下。
你思考了几秒，塞了两根手指进他的嘴里，柔软的口腔包裹住你的手指，长长的指甲捅进了喉咙。戈塔什的头部被迫后仰，他发出含糊的干呕，你的指尖几乎能感受到咽肌湿润的挤压。你想象把自己完完全全地捅进去，人类的嘴角被拉扯得变形，泪水从眼眶中止不住地涌现，你抽出手指，决定下次要把这件事情提上日程。你插入戈塔什的后穴里，推进去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很紧。你的手指在里面转动，戈塔什的身体随着你手下的动作僵直，看上去他很少使用这里。考虑到他在私人关系上的开放程度，你几乎都要惊讶了。
“放松点，你这样子就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你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戈塔什瑟缩了一下。“唔！确、确实很少……”他握紧拳头，闭上眼睛供认，把额头抵在桌面上，声音断断续续，“人们往往……喜欢我冰冷无情……完美的掌控者，这个身份更、更加适合我，你……嗯、你难道不觉得吗？”
“嗯……很有魅力。”你若有所思地回答，又插进去一根手指，“也许以后可以尝试，但现在让我们专注眼前。”
戈塔什的后穴吞下了三根手指，穴口因着你的动作而变形。应该差不多了。你拔出手指，换上自己的阴茎抵在入口。龙裔的性器上覆着鳞片，勃起的时候朝着两边膨胀，你知道那会很痛，并希望他能够承受那份疼痛。你将阴茎插入他的身体，每推进一点都会引起身下人的抽搐。你把自己全部埋了进去，开始慢慢地抽插。戈塔什在时不时低声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他不是在床上很吵的类型。你弯下腰贴近戈塔什的后背，把头埋进他的肩窝，光滑的皮肤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尝起来带着一点咸味。
你对性爱并不特别热衷，很少有事情能比死亡更让你高兴。但这个……这不同寻常。你轻轻咬住戈塔什脖子侧面的皮肉，人类的颈动脉就在你齿间搏动，一股沸腾的热流在你的血液里翻滚，游走过你的全身。你知道戈塔什也同样感受到了这一点，像一种联结。你抽出自己的阴茎，再用力地撞进去，原本因缺少润滑而干涩又疼痛的摩擦现在已经变得湿润顺畅，裹着你阴茎的肠肉恰到好处地缩紧。
“啊……邪、邪念……盟友，你真是……真是天赋异禀。”戈塔什在你身下喘息，你不满于他竟然还能说出完整的句子，刻意顶向他体内的那点凸起。他爆发出的声音近乎尖叫，你摸向他前面的阴茎，被拒绝多时的部位终于在你的掌心中颤抖地达到了极致的高潮。他的后穴也随之收缩，那种无与伦比的紧致令你发出满意的叹息。你抓住他的腰，加快了速度，戈塔什高潮过后的身体十分敏感，因此你如此的摆弄带去了更强烈的刺激。连制止的声音都说不出口，他只能挠着桌面，发出破碎的音节。直到你最后一次深深地埋入他的身体，如此契合地填满了内壁。
戈塔什精疲力尽地趴在桌上，酸软的手臂已经撑不起身体，深呼吸几次平复了急促的喘息。他赤裸的皮肤上满是青红的痕迹，微微转过头来看你，餍足的表情里带着高潮后的慵懒。“不得不说，我亲爱的刺客，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你会擅于此道，你总能带给我意料之外的惊喜。”他翻了个身，单手将你拉近，在你的嘴边留下一个轻吻，“好了，现在是休息时间。我猜你一定不想被巡逻的焰拳发现吧？”
他一边说一边艰难地起身，然而你扣住他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他拉回怀中。
“不，我们还没结束。”你用余光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看着他的眼睛在月光的反射下微微瞪大，“夜还很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