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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Archive Warning:
Fandom: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3-10-20
Words:
16,160
Chapters:
1/1
Comments:
14
Kudos: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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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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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0

【我的一个贪狗队友】侍龙三周年纪念篇:《纷乱雪月花!暴击!》

Summary:

☆.FF14同人作品「我的一个贪狗队友&善恶到头终有报」中侍龙组的永结同心三周年纪念番外。
☆.文内时间线为国服6.4版本,天狱零式已开放。
☆.关于两人幸福又性福的小插曲。

Notes:

△原文是用石墨长图导出的形式,部分字体加入了能够区分人物性格的颜色,但显然无法将彩色的独白照搬过来……也算有点遗憾,但总体来说还是不影响观感(没准会更简洁一些)。
△无注意事项,无狗血情节。该说的说了,该亲的亲了,该做的也做了^^

Ok?Go——!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more notes.)

Work Text:

1.

 

黄金港的生意竞争在明里暗里都算得上波涛汹涌,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后台背景和上位手段的普通人,小裁缝站在这个自己千辛万苦才开业的铺子前喜极而泣,吓得隔壁手工铺的一位中年店长忙凑到她跟前关心道:“怎么了小家伙?材料没准备齐吗?还是布料出问题了?”

小小只的拉拉菲尔女孩接过了递到眼前的手帕,她一边道谢一边抹掉面上的泪珠,不太好意思地回应道:“我只是太高兴了……”

——在远东之国开一家私营的手工服装店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小裁缝真的达成了数年前走进行会时的梦想,在经历了这几个月的奔波、困境、危险之后,今天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拿着营业许可在异国他乡开始自己的创业了!

听完小姑娘的烦恼之后,好心的店长不禁为年轻人的热烈情感而动容,他了然地发出爽朗的笑声,鼓励道:“别担心,有什么缺漏的材料都可以找这条街的我们借!都是做生意的,能帮点就帮点,进货时的价格不懂也尽管问!码头那帮人可不靠谱!”

小裁缝悉数应下,内心里又给自己加油鼓气了好几个来回,随后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抽出了最重要的一页备注,上面写着个模糊的时间点。

晨间时光转瞬即逝,新开业的服装店虽没有经过大肆宣扬,但因为服装款式多样新颖、做工也精致,还是吸引了许多东方的年轻人来购买,一上午的订单源源不断,让小裁缝觉得自己接下来的半个月肯定会忙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来到饭点,大多数人潮向着专营美食的街道流去。闲下来之后小裁缝窝在店铺里的小椅子上啃着饭团,她正计算着开业第一日收入,就察觉到有两人来到了店面门口,下意识抬头朝人望去:“欢迎光——啊!您来了!”

阳光倾洒在那两位男人身上,将前头那人身上做工精致的羽织衬得无比耀眼。

“中午好,在吃饭的话先吃吧,我们不着急。”走在前头的侍抬手和她打了个招呼,随即扭头朝着自己身边的另一名青年问道:“都看看吧,有没有你喜欢的类型?”

小裁缝急急忙忙将剩下的饭团塞进嘴里,随后擦擦手从椅子上跳下来,抬眼打量着与其同行的另一位陌生人。

——耶,是帅哥!

——咦,这帅哥确实有点眼熟啊。

那位青年的双眼明亮又灵动,这会儿虽然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可气质上却带着股懒倦的自信。与她对视之后先是礼貌地点点头问了好,随后就认真打量起了店铺内现有的成衣款式。

在此期间,侍瞥过了小裁缝手里密密麻麻的笔记和备注,笑道:“恭喜开业,看来第一天生意不错?”

“托了您的福!”后者闻言立刻眼眶一红,语速都加快了:“上周真的太感谢您出手相救了,如果不是您的话我的批准文书和进口布料肯定会被那帮混账劫去……呜呜……能顺利开业您绝对功不可没!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娇小的少女越说越激动,侍只能哭笑不得地打断对方越来越夸张的道谢致辞:“别这么激动,事情都过去了,能顺利开业就行。”

“必须激动!”小裁缝眼睛一亮,想起当时的险境她举着小拳头对着空气挥舞了两下:“我巴不得亲自用缝针把那群无赖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龙骑硬生生把注意力从各式各样的服装上转移过来,心想裁衣匠行会的人都这么有血性吗?下手真狠啊直接给人手脚都废了……等等、“亲自”?

他突然想起来,上周侍去跟狩猎晚班车之后晚到家了一段时间。当时他已经迷迷糊糊窝在床上睡了,半梦半醒间只感觉空气间有点淡淡的血腥味……有人手贱捏他屁股还被踹了一脚?

我操,先不谈有人每天睡前手都不安分这码事,原来当时的血腥味不是错觉吗!

他瞪大眼睛扭头望向侍,却被人预判着先手按住脑袋揉了揉,把本就没怎么好好打理的头发揉得更乱了。

“行了,今天营业第一天不谈暴力案件——你挑好了吗?”

侍一句话打断了两个人的施法,随后笑盈盈地望向瞪着自己的龙骑:“想好要哪款、买哪件没?”

“……随便吧。”龙骑斜他一眼,被迫跟着转移话题,随手指了指两件经典款的长版羽织:“这种呗,带子看起来没那么难系。”

虽然两个人定居在了海雾村,但因为部队房在白银乡的缘故,每次新迷宫开放时他们就会来到远东居住一段时间。对于这边的特色料理龙骑是有啥吃啥,衣服方面……虽然一开始不习惯羽织,但久而久之当睡衣穿多了,还挺舒服也挺方便的。

龙骑在买衣服这方面只要看着顺眼穿着舒适就能爽快购物,他快速挑选完衣服之后已经在思考午饭要吃什么,却被侍又拉着挑了几件花里胡哨的旅装和新布料制作的睡衣……不是,买这么多衣服干什么?

龙骑想到什么问什么,他皱着眉头看想要付全款的的侍和想要免单的小裁缝互相拉扯,被前者丢下沉甸甸的金币袋疾跑拽走时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些年下来某些人的耐心是一点儿没长,刚拐到街口就疑惑地对着侍发问:“你买这么多衣服干嘛?”

而且还都是睡衣?!旧的就不说了,新的就不能过阵子再买吗!现在的布多昂贵?!他现在可都有关注挖宝行情的!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吧?

面对龙骑的疑问和不解,侍也没露出什么不自然的神色,只平平静静反问:“给你穿,不然?”

“不是!”龙骑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一下子买七套睡衣给我穿?妈的你搁这开睡衣派对呢?每周七天我穿不一样的是吧?”

——话虽然有点糙啊,但顾及着在外面,龙骑也没敢太大声,反正三句话都带着点“你是不是有病”的质问。

“一定要我提醒你吗?”侍给人逗乐了,但他却没有像对方那样压低声音,只平静叙述自己如此购物的理由:“最近东方可都是阴雨天,晾衣服可麻烦,而且带过来的三套睡衣被你弄脏了两——唔。”

话说一半他就被龙骑立刻伸手捂住了嘴,对方满脸通红,薄脸皮小朋友牙都快咬碎了,想起前几天自己在床上怎么被弄尿弄哭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恼羞成怒地死死瞪着他吼道:“你他妈小点声!”

侍眯眯眼,也没反抗,也没顺从,只是意味不明地盯着人看。

龙骑浑身僵硬,骂完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分贝有多大。

OK,他已经听到某些路人在窃窃私语“这两个人是不是要打架”的猜测了。

——可恶、可恶!

龙骑索性松开手别过脸去,气鼓鼓地丢下某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消失在了下一个拐角处。

侍维持着从容和半挂不挂的笑容,目光一直捕捉着那个别扭的身影,满眼眷恋和无奈。

真是……多久了还是这么不经逗?

他摇摇头,先一步提着东西回了熟悉的部队房。

 

2.

 

距离新的万魔殿开放还有两日,院子里堆满了各类提前备好的材料,学者用通讯贝确认了新食材会在后天早晨运来之后便安了心。

他转过身时正好逮住准备飞扑偷袭的召唤,还没来得及数落人两句,就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是赤魔来了。

“下午好!”赤魔笑盈盈地朝着两人打招呼,随后递过来一卷写满了各种小抄的羊皮纸:“前辈说这次的迷宫有几个特别需要注意治疗的阶段,我们昨天提供的减伤时间轴可以做一点细微的调整……总之细节已经全部写在这上面了!”

“天——太感谢他了!”学者喜笑颜开,连召唤亲他的动作都忘了避开,忙接过那份小抄拖着人往屋里走:“刚好厨房里的糖水点心煮好了,侍哥也刚回来,边吃边谈!”

部队大厅的装修在半年前换成了简约的轻便风格,龙骑正在餐桌上翻阅着今日的招募信息,瞧见占星正一碗碗地将点心从厨房里朝外端之后他起身选择了帮忙,不出意外的,他才刚接过小碗,就听到了占星的抗议——仅对枪刃。

“团长你们回来啦!先去洗手——喂,你是双手残疾了?只会坐在餐桌上等吃是吧!要吃自己来拿……龙骑哥你别惯着他!”

龙骑虽然对着某人脾气差,但对朝夕相处的好队友兼好亲友还是相当包容的,闻言也只是忍不住偷笑两声,然后把手里端着的两碗奶冻一左一右放在了双坦面前。

“哎呀谢谢龙骑爹!”枪刃傻乐着接过了甜品,随后又扯着嗓门和占星对线:“就一步路的距离,让好队友帮帮忙怎么了?我还是你老公呢!你怎么一点儿不疼我的!”

“——!”占星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要不是手里还拿着食物,他估计这会儿已经杀进厨房里拿菜刀出来砍人了。

这边鸡飞狗跳,另一边却有人偷偷扯了下龙骑的衣角。

“……谢谢。”龙骑扭头对上黑骑还有些泛红的眼眶,后者今早起得很晚。他还是穿着那身严严实实的、似乎想要遮盖什么的铠甲,低声又腼腆地道着谢:“抱歉,我身体不是很舒服……但不影响后天的迷宫战斗,谢谢你帮我拿东西吃。”

“没事,这点事有什么好谢的?不过你身体真没问题吗?”龙骑快步把每个人的奶冻放在了对应的座位上,随后又抢走占星手里的那一大锅甜汤放在桌子中央,本还想再去取柠檬派和蜜瓜派,余光却瞟见侍已经走进了厨房,索性直接往自家MT身旁一坐,关心道:“怎么了?没事儿吧?团长他们看过吗?”

黑骑闻言只是摇头,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轻声告诉他不用担心,一天就能缓过来。

而心大的龙骑也相信队友的答案:都是成年人了,对自己身体的判断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既然对方说可以调整好,那就相信呗!

于是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滑嫩的奶冻就往嘴里塞,途中还抽空白了一眼坐到他旁边的侍,对方正好也看了过来。

看 个 屁 看。 龙骑张嘴对他做口型,显然是还没忘记刚刚在街上出的洋相。

侍还没来得及调戏或回答呢,学者就拿着新的小抄和减伤表来到了桌前,八人一下子进入了严肃的事前准备时间。

 

等到那一大锅飘着糯米丸子的甜汤见底、桌上的两块水果派也被分食殆尽,开荒时的减伤安排和部分延后的爆发轴终于被确定下来。召唤和赤魔本来自告奋勇地要去洗碗,但学者却一把抓住要往厨房里走的二元剑手,往他怀里塞了一些小点心,让他带回去交给黑魔当谢礼。

“放心吧,调整过口味不会很甜的。还有这个,是拜托行会学生从家乡带的茶叶,我想没准会合他的口味呢?”

赤魔思考了一下,他本想拒绝,但又想起来家里的茶包确实快喝完了,订购的又没那么快到……只好给召唤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先提着谢礼离开了部队房:“我明天晚上再回来住哦——”

占星撵着枪刃上楼说要好好治治某人这张没连接到大脑的嘴,黑骑颤着腿跟在后面慢慢回了自己的房间,学者本已经挽起袖子打算进去帮召唤一同洗碗,却被侍拦下了。

“留点体力吧,过几天还要麻烦你们搓新料理和幻药呢。”侍接召唤手里的碗和盘子,看向身边的龙骑,对秘术双子道:“小事情我俩来就行了,你们回去歇着吧。”

龙骑没异议,吃完好吃的、讨论完感兴趣的迷宫模拟之后他基本已经消气,只跟着点点头,对着学者与召唤道:“我们洗呗。”

这么久的队友了,客套话确实没有必要再说。学者没有推脱,只拍了拍“成功逃脱洗碗歼灭战”的召唤脸颊,还没说什么呢,就被后者拽住手腕亲了一口。

“哥。”召唤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小声嘟囔:“怎么办,后天又要去零式了,我好紧张。”

学者早已不是以前会被他骗的团团转的笨蛋书呆子,这会儿一听这段屁话就明白对方的后续一定是“哥我好紧张你得安慰安慰我”,至于安慰方式……想都别想!

被折腾出心得的学者选择了敷衍点头,然后拿起通讯贝放在耳边,一边自言自语地朝外走一边无视了戏精召唤:“嗯?行会着火了?好的,我马上到……”

“喂、喂!”召唤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盯着学者离开的背影大叫道:“哥!我草哥你别装了明明通讯贝都没响呢——”

两人的声音和脚步都逐渐远去。

厨房内。

“这次你怎么想?”经过刚刚对副本的预习,龙骑这会儿被勾起了战斗热情,满脸期待地搓着手里的小汤勺,语气跃跃欲试:“前面的难点不就是十层么?但因为场地和魔物本身的攻击距离,只要在关键的机制不出错就不会发生团灭级的灾难,其他的组合技都是以前见过的……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龙骑皱着眉头看向左手边的家伙,对方也满脸坦然地望着他,看上去没怎么走神,但也没对他预估的迷宫难度发表什么意见,手里还快速地洗着碗。

“在听,怎么了?”侍倒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没问题啊,如果是磨合或者有短板的队伍,会在十层卡很久,下一个难点不就是十二层的入场部分了么?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龙骑抿了抿嘴,迅速转过头,心里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自己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不知轻重又喜欢折腾团队的贪狗冒险者了。

现在的龙骑,不仅在各地的冒险者行会里声名远扬,就连指导者群体中也有许多人憧憬着这位“又稳又强”的顶级剑导——一开始这不是这样的。

他早就习惯了和侍一起分享自己对迷宫机制的预想和看法,有些时候明明想在对方嘴里听到点不一样的意见,但……最近半年来的新迷宫,侍很少再帮忙补充和调整一些可能会遗漏的小问题,总是一味认可……咳、虽然这也说明他越来越强了,可就是哪里怪怪的。

龙骑说不准到底是自己真的越来越了解战斗,还是侍在敷衍他。垂着头洗到最后的小锅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新主意。

“你说门神的麻将可以各自选择顺或逆时针走么?”他装作不经意地提出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提议,哪怕心里清楚这个点名机制在确定整体打法之后只有一起保持着距离走才能保持安全存活,却还是故意抛出陷阱:“如果有人左右不分的话迁就改改打法自由发挥呗……操!你他妈干什么!”

他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呢,脸颊就让人用湿漉漉的手捏了一下,紧接着屁股也让掐了掐,急得他险些跳起来:“别乱掐老子!”

侍都快被人弄无语了,闻言不仅没有松手,还变本加厉地拍了下那圆滚滚的屁股,随即将瞪大眼睛的龙骑挤在了灶台边缘,抬起一只腿卡进人腿间,俯身强硬地凑到对方眼前发问:“在想什么呢你?”

这个距离,熟悉的气息、热度,还有某人怎么都改不掉的下流毛病……龙骑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朝脑袋涌,声音心虚又嚣张地甩锅:“什么想什么……你能不能滚开,洗碗呢你在这发什么情?”

“是吗?”侍带着笑意咬咬他鼻尖,一字一句道:“那你没事儿试探我作甚?”

十二层的门神麻将在确定好了起跑方向之后如果临时回头,距离不可能够,龙骑明明知道这一点,甚至所有做过功课的冒险者都知道这一点,却还要故意说,无非是想看看自己真的在认真听他说话还是随意敷衍——这么愚蠢又简单的试探,他要是听不出来,那真是白活三十多年。

小聪明被戳穿之后龙骑浑身僵硬了一瞬,随即臭脾气立刻发作,也不知道这张嘴和神圣领域到底哪个硬,他愣是趾高气昂地扬着下巴骂了回去:“你自作多情个鸡巴呢,还试探你?要不要点脸了?”

“哦,那你是承认自己没好好看攻略预习了是吗?”侍扬扬眉,眼疾手快抓住面前要往自己脸上甩的耳光,又将膝盖朝着人腿间的软肉碾了碾,激得龙骑一边抖一边神色激动地反驳:“放狗屁,老子背攻略比背你冒险者身份证的序列号都还熟!”

行。侍点点头:“所以‘各跑各的’麻将结论是哪里的小道消息?”

“——!”龙骑哑火了。

趁着人按出净化之前侍趁机补上了控制,他点到为止地后退一步,留着满脸尴尬的小朋友在那欲言又止,虽没拆穿,但还是给好面子的家伙搭了个台阶下:“行了,我承认最近有点心不在焉,但你的话我都有听,别胡思乱想了。”

这明明算得上是软了语气的安抚,可话语中的关键词还是被敏锐地捕捉到,龙骑一下子来了兴致,步步紧逼地追问:“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最近发生什么了?副本方面的事?还是又遇到谁了?”

这一连串炮弹一样的攻击砸得侍有些头晕,他本想先把话题一笔带过,可是这么久的接触下来,龙骑怎么会不熟悉他在这方面的套路?要是其他小摩擦也就算了,但这么重要的原因……想!都!别!想!

侍别过眼,却被龙骑揪住领子拽得往前贴,后者整个人都靠在他胸前,那双满是好奇和不满的眼睛眨来眨去,死死地盯着他看,不让转移视线——这幅讨人疼的样子也确实让他挪不开目光。

理论上,侍想瞒着的事情怎么都能找到借口搪塞过去,只可惜,有些人在调情和撒娇方面的手段确实有所进步,哪怕面上发烫都要“满脸不情愿”地凑上来舔他的嘴角,说是讨好和引诱,话语却凶巴巴的:“快点说,别逼我骂你。”

侍尽力侧目看向别处,却被人松开衣领板着脑袋强硬地一次又一次吻上,虽然技术烂得要死而且到了后面已经变成啃咬了……罢了罢了。

“嗯、嗯……这么想知道?”他抬手扣住龙骑的后脑,两人的嘴唇几乎贴在一起磨蹭:“就一段时日都忍不了?”

这不废话吗!龙骑黑着脸发出不愉快的单音节,哼了一声之后点点头。

“行吧。”侍的手一路朝下摸,顺着腰线停在臀缝上方的尾椎处摩挲两下,妥协地给了实话:“我在想半个月后的纪念日呢。”

“啊、啊?”龙骑挺直腰背,懵了:“半个月后……纪念日?”

——等等?!

——两人的永结同心纪念日?!

——我操了怎么这么快啊感觉上一个纪念日才过完呢有没有搞错?

——不对好像也确实到那个月份了可恶怎么这么快……

“想起来了?”侍盯着人风云变幻的表情就知道这档子事已经被新迷宫的到来给覆盖,不过他没有要责怪的意思,仅是拍拍手下的腰,随即将人一把搂紧怀里。

龙骑肩上一沉:侍把脑袋垫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心不在焉当然是因为我纠结 …… 纠结今年的永结同心纪念日上应该送我老婆什么好呢?

耳侧响起懒洋洋的调侃声,带着得意和愉快,激得人心脏怦怦乱跳。

——要不你来帮忙想想?

 

3.

 

“我——操! 辛苦了 !!!!

拿到武器箱之后龙骑难得狂躁地大吼了一声,在退出点前原形毕露地骂着这次的十二层迷宫,面上是一点看不出过关后的喜悦:“这次的天狱有毛病是不是!这么喜欢在爆发的时候让我跑运动会?!”

迷宫里的绮丽幻境一点一点在消散,枪刃不负众望地头顶着虚弱哼哼唧唧地在角落里接受两个奶的批评,而调整到正常状态的黑骑也拿着通讯贝在偷偷说着什么话——他的神情看上去很轻松,估计是在跟另一头的人汇报通关的消息。

赤魔笑吟吟地站在退出点旁,他高举着以太成像记录仪,正垫着脚努力地想将四散的队友拍进镜头中,可怎么都捕捉不到四处乱窜的召唤,只能拍到一个宝石兽的残影,努力了半天之后还是侍好心地拎着召唤提到了镜头中,逼人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哇啊啊!侍哥我真笑不出来!呜呜……哥他、哥他居然让我巴哈的时候读条拉人——!还那么凶!啊啊啊我烂掉了我烂掉了我再起不能我再也没办法面对这本美丽的魔导书了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赤魔双手合十,对着他吐了吐舌头:“我刚好打爆发呢,如果不是情况危急、团长也不会那么大声的……这次我最后拿武器箱当赔罪!”

该怎么说呢,这么些岁月下来,赤魔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中断一切去读条拉人的好心菩萨了,虽然他仍然维持着善良的心境,但黑魔曾经很严肃地说过,如果再让自己瞅见他抢着拉人不管自己循环的战斗记录,那么一个月都别想出门、别想上床了。

“等等!别——”召唤本就是随口抱怨,嚎那么大声纯是为了吸引学者的注意力,但这会儿一听赤魔要延后武器箱的获取,脑内浮现了某个虽然和自己不熟但是经常出现在对方身后的阴冷人影……噫!!!绝对不想和那种眼刀能杀人的家伙打交道!!!!

召唤噗通一声趴在地上认错,嘴里叭叭不停:“其实我就喊着玩的小赤你别往心里去啊你看你平时拉人那么勤快兄弟实在是看不下去啊偶尔为了团队献身一回我无怨无悔!”

“……”站在一旁对着空气发完怒火的龙骑一回来就听见这么段屁话,忙用力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怕不小心笑出来。

兴奋的节骨眼过去之后,八人陆陆续续离开了迷宫。这会儿是傍晚,赤魔率先拿着记录仪奔向了工坊:看来贴在部队大厅里那面“记录墙”上的照片似乎又要多出一张了。

八人的旅途启于泥土和碎石铺满的山顶。

他们一起度过了机神许诺的未来,又越过龙诗混响的冰河走向绝望和思念并存的庭院……

大到绝境通关,小到深层宝库,整面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队伍战斗的回忆。

无数冒险者所惊羡的稳定,对他们而言已经成了日常。

定完庆功宴的日期,龙骑想在吃饭前回房先洗个澡,可才刚转过身,就被侍扯回了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在当年亚历山大绝境战踏破之后就已经朝着队友们公开,但龙骑面皮薄到了邪门的地步,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在队友面前和侍有“除了D1D2友好沟通”外的亲密接触……大部分情况下某个宠着臭屁D2的家伙也是愿意配合的。

心照不宣的约定被打破,这导致龙骑被侍在其余六人面前搂住时大脑直接宕机。一下子甚至都忘了反抗,只愣愣地眨着眼睛,大脑风暴着挑选待会儿应该先骂哪句脏话。

可惜,在他挑选完毕前,被先发制人了。

几个想露出姨母笑却得硬生生憋着的队友这会儿不知道应该移开视线还是转身回避,但好在侍开口说了正事。

“申请一下。庆功宴可以提前到后天晚上么?”他向着其他人询问:“我想和另一件事安排在一起,到时候大家都可以来。”

——等、这家伙不会是要……

龙骑的心跳猛然加速,他立刻抬眼望向侍。

“后天晚上?”学者想了想,欣然同意,只不过还没反应过来:“我们两个没有安排,行会的假期还有一周左右……话说是什么事情呢?”

“对啊对啊。”枪刃干脆替自己的搭档问出了一样的问题:“有空肯定有空啊,不过到底是啥事儿?还能和庆功宴一起办?”

“现在的日期……哎哎哎、难道是——”占星反应过来,他露出一个欣喜的表情,但却没急着公布答案,直到换来侍一个肯定的眼神,才雀跃道:“哇啊!恭喜!”

在工坊里开着队伍通讯贝的赤魔也弯弯唇角,快速道:“恭喜。”

学者这时也紧跟着反应了过来,而召唤像刚睡醒一样打断了他的祝贺:“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所以到底是什么?!不是、怎么又打哑谜啊!”

“……”龙骑的耳朵快要滴血,他几次想后跳直接逃进部队房,却没法在这个怀抱中挣动一下,这会儿只能烧着脸急忙打断了召唤和枪刃的追根问底:“喂、你们不该关心一下吃什么吗?上次……”

我俩的永结同心三周年纪念日。

侍开口遮住了某人编不下去的话题,大大方方给了脑袋转不过弯来的两人答案:“刚好是后天,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各位都能来。”

他松开环在龙骑腰间的手,转而拿出了数张装饰过却相当郑重的典礼邀请函,递给了每个人:“想吃什么菜记得提前点?不用和那些专家厨子客气。”

——也不用和我客气。

这么些年了,再说客套话就不礼貌了。

众人这一次难得都听明白了侍的言外之意,立刻叽叽喳喳地大笑起来:“放心吧!”

随后又对着某个“大家都知道他在侍哥面前不坦率唯独他自己不知道”的家伙刻意祝福:“周·年·纪·念·日快乐!”

“……。”龙骑虽然很少带那个《红血之龙》的称号,但这会儿看上去也没啥两样了,干脆闭目。他在众人调侃和羡慕的眼光中别过脸去,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妈的,不是还有两天嘛……”

 

4.

 

比起首次烙印时声势浩大的布置和宾客,每年周年纪念日的请柬只会递给关系好的朋友们。除了固定队全员到齐外,还有大家长期合作与认识的一些外向冒险者也来到了现场蹭饭。

龙骑的酒量向来喝多了就找不着北,他自己心里多少也有点数,点到为止地放下酒杯之后就钻到自己的位置上闷头扒起了饭——倒不是他懒得去社交,主要是真有点饿了,而且又不是第一次纪念日,有什么好祝贺的?还没吃饭实在!

他拿起一块热腾腾的加雷马披萨啃了一口,嚼巴两下之后皱了皱眉,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队友们不选择传统的披萨:毕竟前者因为用料的问题,酸味和口感都会更加突出,他有些吃不惯。

敷衍地把东西咽下之后他抿了口清爽香甜的白桃果汁,最新鲜的水果所调味出的果汁冲散了奶酪的味道,他没忍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一边撑着下巴看着前头和别人聊天的侍,一边切了块肉排往嘴里送。

经过细致炙烤的山羊臀肉爆发出细腻的香味,轻咬便能肉汁四溢地满足整个味蕾,要是能再搭配一碗米饭沾着肉汁吃……嗯?

龙骑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菜单里安排了一份祭司蛋包饭,而它现在自己的右手边前方。

侍走到他身边时这家伙吃得心满意足,看上去心情也很不错,见人走来还把自己吃剩的肉排往对方的座位处推了推:“这个好吃。”

明明是他们两个人的周年纪念,其他来玩的人却比主角更加开心,有好几个已经喝得躺在地上模仿蛙泳,还好没栽到水池里。

在走流程之前,武僧赶在进场的最后一秒带着个小包裹来到了两人面前,里头放着非常实在的礼物:两组999的爆发药。

“他呢?”瞧见人孤身前来,侍接过东西随口问了句:“蹭饭都懒得来?”

“没醒。”武僧点头:“最近他作息挺乱的,中午睡前说起得来就来……总之恭喜。”

侍莞尔。也许是这几年的生活过于安定幸福,他眼神里的锋芒收敛了不少,看向自家小朋友时更是被滔天爱意淹没——武僧虽然与他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正因如此,才能更好地捕捉到对方气质上的变化,于是在离开前再一次祝福道:“明年我一定带他来。”

“都行。”侍没急着让人走,而是喊今天来帮忙的烹调师朋友打包了两份食物给武僧带回去,后者离开前正好撞见在侧厅哼着歌欣赏自己数据的龙骑,又简单打了个招呼之后才彻底离开。

言归正传,龙骑吃饱之后就有些懒倦,他还是不知死活地又清空了一瓶中度数的果酒,往右边挪了挪身体之后整个人都靠在了侍身上,仰着脑袋盯着人看。

烦死了……吃快点啊……想回去了……

他撇撇嘴,伸手在人胳膊上拽了两下,催促道:“吃快点。”

想回去休息……脑袋有点沉,还有点困,一个纪念日和庆功宴折腾那么久干什么……真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啊?还有,这家伙,平时都不穿礼服,今天穿这个破典礼服装还挺有模有样……和花枝招展的孔雀一样,看着烦死了!

他这边大脑思绪乱飘,手也不老实地去拽了拽对方的外套扣,想把这身漂亮的礼服扯掉。

“干嘛呢?”侍看他红了一晚上的耳朵就知道这家伙又半醉半醒了,这会儿也不阻止那些招人喜欢的小动作,只吞下东西悠哉问他:“急着回去睡觉?”

龙骑“嗯”了一声,又想起两人还在外面,松开了拽他衣服的手,语气一下不耐起来:“吃完没啊!几块肉你要吃多久?家里不是还有很多东西能吃吗?”

估计这会儿酒意刚好上头,他越说越激动,就差把人直接从座位上拖起来扯走了:“回去……快一点……”

侍其实真不怎么饿,吃了几口之后干脆把开始发酒疯的家伙往怀里揽了揽,本想着逗逗对方,刻意道:“你这是急着回去睡觉还是急着回去睡我?”

这要是平时,龙骑肯定回个滚字不带墨迹的,但今天却破天荒地没有反驳——不仅没有反驳,还反客为主地伸手缠住侍的脖子,整个人都坐到了他身上,不满地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怎么会有人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当然是睡你。”

他眼神飘忽,估计都忘了自己这会儿还在外头,直接打着哈欠将脑袋往人肩膀上一垫,拉长尾调抱怨道:“和我上床。”

——别误会,这么几年过去有些人不坦率的坏毛病是一点儿都没改,在脸皮方面一点儿长进没有反而恼羞成怒得更加厉害了。如果是在清醒的情况下,那真的是没有最别扭只有更别扭,可这会儿嘛……

“……好。”侍忍住笑意,手敷上布料包裹的圆臀轻轻抓了两下,在人耳边轻声道:“回家了,老婆。”

外头喝得昏天黑地的家伙们还在添油加醋地描述今天的两位主角是多么的“天造地设”、“实力相当”,只可惜啊——

主角已经偷跑到家咯。

 

5.

 

海雾村,晚间。

龙骑其实在被海风扇了一个耳光之后醉意就已经褪去了大半。他迅速眨了眨眼睛,刚想抬头却意识到自己被侍背在身后,如果有动静的话肯定会暴露自己清醒的事实……操了,刚怎么就困睡着了?这家伙不会是一路驮着自己走回来的吧?!妈的,从哪儿回来的?现在几点了?街上冒险者不会很多吧?没人认出自己是谁吧?!

龙骑对于丢脸的担心简直拉满,他试图头脑风暴但是脑子还有点混沌,纠结半天还是决定不装了,见两人已经来到了自家院子里,忙抬手拍了下侍的肩膀,问道:“几点了现在?”

海雾村其他邻居的房子里星星点点地亮着灯,似乎没有到深夜的地步,但肯定超过平均饭点了。

侍早在龙骑呼吸变了节奏时就察觉到对方已经醒来,本以为小朋友要当缩头乌龟到最后一刻,没想到这会儿主动开口了。

于是他顺着人的意思松手把龙骑放回地上,两步走到院子另一侧,顺手收了晾衣杆上的睡衣,又拿出钥匙去开门:“八点半吧……怎么了?困了?”

“……没。” 龙骑说的倒是实话,酒意散去之后那种思维又清明又迟钝的感觉实在奇妙。他跟着侍的脚步回到家里,反身习惯性地锁好屋门之后发现玄关处还点着一盏出门前留着的小暖灯,照得自己无名指上的同心戒指闪闪发光。

他盯着这枚天天都被偷摸保养的戒指发起了呆:三年前侍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将它戴到了自己手上。

当时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俩当时已经同居也稳定一段时间了,某天早晨龙骑迷迷糊糊地洗漱时突然被人从背后环住,热乎乎的吻顺着他后颈爬了一圈。本以为一大早起来又要被某个发情的混账按在洗漱间里肏,结果在他情迷意乱、双腿发软时,无名指上突然被套进了一枚戒指。

“我说,也是时候了吧。”

侍当时含着他的耳垂,声音沙哑又认真,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克制,轻声道:“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答案?”

 

与我一起生活的答案。

与我一起见证每个黎明,点燃每次日落。

也曾以为那是寂寞与兴趣所引导的见色起意——可平静到无聊的时日里你却带着乱七八糟的脾性降临。

灵灾下的龙神迷宫、时间与机神的未来、时空狭缝里的幻境 …… 无数次迷宫挑战,无数个冒险者匆匆路过,名声与追求早已在疲惫的人生中变得不值一提。

但是你 …… 唯有你。

经历过自大狂妄的热血时期,也有道德败坏的风流往事。

我曾是恋死的恶徒 是贪生的浪人。

我是冒险者,也是那个在漫长的伊甸乐园中,对你沦陷的普通人。

 

“我——啊、操!你有病?”

回想起当年的场景龙骑刚想发表一点和浪漫与坦诚沾边的感言,但却被嫌弃他在门边低头发呆太久的家伙一把扛起、剥掉鞋袜便直接朝着主卧里颠簸运去:“去你妈!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你急你——呃!”

他被丢在了大床中央,摔得七荤八素。

熟悉的地方和充满两人气息的被褥令龙骑起身的动作慢了半拍,说实话他真没迟钝到木头的份上,这会儿挣扎坐起也只是想去把床头的夜灯给关了,但才刚撑住床单还没来得及使劲,就让侍给压着摁了回去。

所有欲盖弥彰的叫骂都让热烈的深吻封住,灵活有力的舌头勾着笨拙又不服输的家伙一路挑逗吮吸,龙骑避无可避地迎战,没几下就被亲得直发抖、满脸享受,连自己的腿越张越开都没有察觉,丝毫没有余力去推搡身间的恋人。

……他其实不讨厌被侍亲,只是平时从来不说。

揪着被褥的手被侍顺着小臂摸上,眨眼就变成十指紧扣的结局,来回摩挲挑逗。

侍吻他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总不喜欢闭眼。龙骑在发现这一点之后也强撑着去瞪他,但回回四目相对时都能瞧见人眼底的爱意和坏心思,基本上没看几秒钟就会给臊得想闭眼、扭头……这回也不例外。

可惜啊,还是被人追着亲。

双手被损人不利己的方式抓着无法抗拒,脑袋不管左右偏都会被追着继续啃咬吮吸,炽热的鼻息反复纠缠,凌乱的呼吸一刻不停,就算想要骂人都没法将一句话说得通顺……烦死了、烦死了!

龙骑反复用愤怒的单音节来抗议侍的物理堵嘴行为,被亲了这么会儿食髓知味的身体早就对性事又渴又怕,现在只想一股脑地阻止对方进行过长的前戏,不然丢人的又是自己。

“……”侍仍带着笑意亲他,中途还先抢在龙骑要咬他之前先一步后撤,躲开追不上来的AOE之后还低头在人喉结上亲吮了一口:“这么急?”

恰到好处的床头夜灯把身下这张大红脸照得相当清晰,龙骑用湿漉漉的眼睛死死瞪他,手臂来回反抗了数次都没能重回自由,气得只能用小腿乱踢:“你是想亲老子亲到明天?他妈的回来之前说了要和你上床你是耳朵有——唔、唔!嗯、!呜……!”

大脑都要被吻成一团浆糊了。

龙骑浑身滚烫地陷在床中央颤抖,腰腿的力量因漫长的舔吻被抽离不少,直接大黑头。

他每次纠缠都是说不出口的喜欢,他每次啃咬都是无法发泄的眷恋。

窗帘仍保持着出门前的状态,卧室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上清晰地倒映出这两具紧贴的身体。

龙骑的手指不知道在何时恢复了自由,可仍然愣愣地维持着被按住的姿势——明明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有些人在性事方面仍然只有灰9的水平,稍微复杂一点儿的机制就会让大脑过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外套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侍扯开龙骑身上那件凌乱的衬衫,手掌顺着光裸的脊背一路朝下有力地摸去,才刚停到尾椎处、还没滑进股沟呢,小朋友就馋得合不拢嘴巴要流口水了。

好吧……好吧?看在两个人的唇都肿了的份上,放过小菜鸟吧。

侍就这么看着失神的人,看他因为极度害臊险些流出眼泪,看他深陷在每一下抚摸中情难自禁。

在屁股全然暴露在空气中之后,龙骑也刚好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努力平复了几下呼吸之后又正好被两根该死的手指按进微微凹陷的穴口:说真的,里头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

他被肏开、肏熟,现在早已经是个一被掐就出汁的烂熟桃子,哪怕扩张潦草也能受得了被侍插满——当然啊,嘴上还是得骂的。

尤其!是在!某些人!还要!刻意!笑话!他!的时候!

小朋友偷偷摸向自己阴茎的动作被逮了个正着,侍也不拦着他手淫,只一边耐心做着扩张一边调侃:“要不要我帮你?你自己搓一小时都不一定能搓出来吧?”

“滚……你妈逼的……”龙骑被他玩穴玩得脚趾蜷缩,干脆自暴自弃地瘫在床上吼:“你是他妈挑今天阳痿是吗?做个前戏你做到明天去得了!爱做不做!不做老子睡觉!”

屁股湿漉漉,嘴巴却比神圣领域还要硬呢。

龙骑骂完稍微舒坦了点,但却在握住自己阴茎的前一秒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偷偷摸摸换了只手去抚慰——换了只没带戒指的手。

他可是洗澡都要摘下戒指精心保养的,可不想在这种下流的时候弄脏它。

“以前谁嫌我上来就搞呢?”侍把这一串小动作全看在眼里,情绪几乎难以控制。他抓住龙骑想抽回的手,拉进后在无名指戴着的同心戒指上用唇轻轻碰了碰,低声道:“纪念日想好好疼你一回,不行吗?”

“——!”龙骑脑袋发晕,被这句话惹得下头反复紧缩,铃口都不争气地漏了股淫汁出来……

他的声音难得小得可怜,当然,也一点儿气势都没了:“少提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可多了。”要放在平时,瞧见这难得的示弱态度,侍没准会放人一马,直入主题开始激烈的性事。但今天他有大把大把的耐心和时间来欺负人,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道:“有第一次看烟火你抱着我亲得不撒手的那件事,还有你在某次庆功宴上醉醺醺地缠着我向其他队友宣誓主权的那件事,噢……我记得你烙印前一天还期待到失眠……嗯。”

有人物理插言了:龙骑凑上来恶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双腿报复般缠上那硬邦邦的腰乱蹭,还气得拿脚后跟砸了人大腿一下。

好吧,他们再一次亲到了一起。

 

6.

 

铺好毛巾、好说歹说关掉了那盏让人无处遁形的床头灯,龙骑这才“勉强”地张开了腿,“不情愿”地让某根又粗又热的东西戳在了自己腿间。

他今天心情极好,这会儿又躺在柔软熟悉的床铺中被人挑逗了半天,现在对性事的渴望基本已经拉满,身体在黑暗中恍惚地睁着眼,任侍扶着他的腿扛到肩上……等等?肩上?

“喂……”龙骑不安地动了下。他有点怕一开始就被肏得太深,本想着让侍别弄太过,可刚发出一个音就感受到温热鼻息靠近,难耐瑟缩的穴口也让硬挺的龟头压上,后续的所有话语都在被插入的途中变成了带着哭腔的讨饶:“轻点、轻——”

饥渴的穴道终于等到了久违的侵犯,以往在情事中所尝到的极端滋味立刻涌上脑袋,龙骑情难自已地抓着枕头呜呜直叫,舒服得立刻红了眼眶,他本性毕露地急躁晃臀,违心地想将人吞得更深。

侍压着他不容抵抗地一寸寸往里挺,又湿又热的内里和耳边毫无遮掩的淫叫显然是他自控力一天不如一天的主要原因。

整根没入之后龙骑已经抖成了筛子,他边喘边叫,侍才动了几下他就爽得不能自控,随着人逐渐放开的动作开始挣扎哽咽,身体交叠着在床上摇摇晃晃的同时,阴茎也哆嗦着一股股地流水。

“这么热情?”侍低头去咬他的脸颊,喘息着调侃:“快把我咬断了。”

真是往死里吮也就算了,还湿得没边……

龙骑这些年下来虽然敏感度不减反升,但确实还没菜到刚开始就被肏到神志不清的地步,这会儿一听浑话炮仗立刻爆炸,没好气地骂了句:“滚你妈的……唔!”

腺体被不怀好意地直挺挺撞上,刺激得整个腔道都在求饶挛缩,可上一波的余韵还未消退就被新的爆发直接覆盖,每一下都是货真价实的直爆,轻而易举地将某个支支吾吾的家伙肏得啜泣哭叫。

一下、两下……根本没有太多花样,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简单的活塞运动就能将乖顺成熟的身体插得服服帖帖,不管被碰到何处都能激起剧烈的涟漪。

龙骑流着口水在不怀好意的定点攻击中被踹进高潮的深渊,他本能性地翻着白眼朝上弓腰,身体却被侍硬邦邦的肌肉压得难以动弹,只能维持着现在的姿势喷精——噢,里头也在干性高潮哦。

他不再是初尝性爱的青涩少年,无论是对快感的贪恋还是对恋人的信任都在失控中暴露无遗。空气中的淫叫和啜泣听起来一点儿没有自知之明,也打动不了某个铁了心要好好“疼爱”他的家伙。

侍任凭肩上的小腿颤抖滑落、身下腰臀狂乱扭动,下身依旧蹂躏着发热发痒的穴心,逼迫高潮得停不下来的龙骑胡乱伸手去挠他。

混账、混——呜、呃——轻 …… 噫、顶 …… 别、别顶 ……”

话未说完,龙骑再一次被操得扬起脑袋痉挛,侍可太了解他了,一听到几近破音的骂声下头腹肌上又被溅到一股温凉,背上也给抓得生疼火热……啧,看小朋友爽的。

龙骑这会儿射完精又被持续进攻得直不起身子,好不容易等到侍愿意起身给他喘息的机会,连忙抬腿蹬在人胸前,泄愤般踢了几下,逼某根仍然精神的肉棒往外退了些。

湿热的触感从最脆弱的地方传来,本就被情绪和情欲干扰的思绪顿时变得更加混乱。适当的发泄没有让龙骑疲倦或清醒,反而觉得下头更加燥热,连刚出来过的阴茎都还处于半硬的状态:还要,他还想要。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龙骑觉得自己从来都受不住某人那种要把他肏坏的做法,却回回舒服到找不着北,一开始也许还有大部分抗拒和不服气,但到了现在……只能说早就习惯了量身定做的恶劣对待。

“要休息多久?”侍的声音把人的思绪扯回当下。昏暗中潮热的臀侧挨了毫无征兆的一个小巴掌,虽然不怎么疼,但一下子触动了龙骑之前被人掌掴到丑态毕露的糟糕回忆,立刻不甘示弱地抬手凭着本能去甩人的脸:“你他妈——”

啪。

有人在一片漆黑中精准无误地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拽到脸前,用嘴唇蹭了蹭跳动的脉搏,暧昧地叹息:“少折腾点吧……为了你好。”

毕竟甩在我脸上的耳光最后都会被报复在你的屁股上不是吗?

“——!”听懂了暗示的龙骑不知道这会儿又想起了什么情色往事,他难得理亏地结束了这段自己讨不到便宜的嘴炮,抬着有点发酸的腿侧过了身体。

还继不继续?你不行了?

有人小小声地使用了挑衅,也不管会不会弄脏被子,只随手扯过一团将脑袋埋在里头闷闷道: 我还不困。

这真的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暗示了。

侍被龙骑又小又急躁的催促声逗笑,只好配合地把人捞到怀里,从背后紧紧搂住。

“腿抬起来些。”

“别蹭了,勾着我。”

“躲什么?屁股都快摇到天上了……”

“嗯、呼……别夹这么紧。”

“…… 老婆。

令人安心的体温和肌肤相贴的触感让龙骑那在床上根本直不起来的腰又一次软了下去,他双手紧紧抱着被褥听着耳边的淫词浪语,声音里带着身不由己的恼意低吼:“谁是你老婆?!”

嘛、嘛,没办法。

这么久了有些人还是不肯承认这个称呼,就算是三年前刚烙印完的当天晚上,也是被侍几乎磨到天明才虚脱松口,心照不宣地回应了亲昵的调侃。

放在平时,侍没准不会追根究底。今天却偏偏有着纪念日和情热BUFF的双重加持,他那仅对一人爆发的恶劣心思和奇怪性癖是一点儿没有收敛,听到骂声之后不仅没饶过龙骑,反而变本加厉地伸出双臂绕过那胡乱挺动的腰:一手捏住挺立的奶尖揉搓,一手则环住那根兴奋到喷水的阴茎撸动。

屋内沾满了情欲色彩的哭叫声立刻拔高到了破音边缘。

“谁是我老婆?”侍笑着咬住近在咫尺的滚烫耳廓,胯部朝前狠狠一撞——某人体内那个饥痒的敏感点几乎被龟头压烂,在尖锐又猛烈的快感下龙骑几乎是滴着口水想朝前躲,可反抗还未开始,就被人揪着细嫩的奶尖搓了两下、铃口也被布满了薄茧的手指不算温柔地刮弄,还被没完没了地问——

你说是谁呢?嗯?

腰臀扭动抽搐,在歇斯底里的求饶声中被欺负坏了的家伙一边挨着肏一边接受着淫刑拷问,龙骑控制不住地随着侍的每一下动作漏精喷汁,嘴里明明字字句句都是“受不了”,但勾着人的腿却始终不肯收回一寸,不管哭成什么样穴口都维持着门户大开的惨状,由着那根粗热玩意儿往里凿。

“啊、放开!不?呜、啊……!放——”

露骨的淫叫混杂着糜烂情欲给严严实实锁在房间里。龙骑叫天天不应地被干得稀烂,下头精液、腺液、浊水轮流打湿了皱巴巴的毛巾,被褥也不知道在他第几次撅腿漏尿时让踹到了地上。

他烫得浑身是汗,哭得涕泪横流,爽得六神无主。

侍啃咬他,折腾他,又在他尊严破碎前亲亲他。

这场漫长的拉锯战结束在姿势改成后背位的第三分钟,合不拢腿的小朋友被突然打开的床头灯刺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嘛,他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有多狼狈。

丢脸雷达疯狂作响,龙骑想把脏兮兮的脸蛋藏在枕间,却被一下猛顶插得翻起白眼、屁股也顺从地撅起来讨饶,合不拢的穴口缠着那根该死的物件磨磨蹭蹭地扭动,任不留余地的抽插将淫水与精水飞溅。

…… 我——是、我 ……”

胜负已分。

龙骑咬住侍小臂上硬邦邦的肌肉,发着抖摇起了小白旗。

妈的、妈的!是我!行了吧!

是老子贪婪,是老子心动,是老子精虫上脑色欲上头才来招你!

行!了!吧!

侍不吭声,他本想再从龙骑的嘴里翘出几句荤话,可突然瞥见对方一边抽抽一边舔他手臂的模样。

——刚刚那口咬得太狠,上头的齿印深到都要见血了。

虽然咬过更狠的、也知道某个皮糙肉厚的流氓不怕疼,但龙骑还是下意识伸舌舔了舔自己的杰作,舔完还嫌弃地别过脸去,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抽了抽鼻子。

侍毫无防备地绷紧身体,直到射精的快感淹没大脑都没能回神。

服了。他想。

真他妈可爱。

 

7.

 

龙骑趴在东方浴缸边上,他擦干了手认认真真地翻阅着那本被精心修饰过的……啧,这到底是什么?相册吗?可明明没几张照片……

在典礼开始的更衣室中,侍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礼物盒,里面就装着这玩意儿。

它外表看上去就是个纪念画册,整体材质是龙骑仅见过几次的魔法皮纸。

他知道这玩意儿挺贵:某次和赤魔逛街时对方路过了卖文具和书具的小铺子,当时龙骑盯着这些魔法书皮下的价格目瞪口呆:“不是,镶了金吗?这么贵?!”

“嗯……因为原料很麻烦而且它有很多作用吧?”赤魔当时耐心地挑选着自己想要的款式,还抽空跟他解释道:“因为炼金时加入了魔法,所以用这个为原料做出来的纪念册可以防止一定程度的火烧,也不会被水泡皱……理论上可以保存很久很久,一般是用来记录一些很珍贵的时刻。”

当时龙骑听得头大,但是眼下真的拿着这玩意儿……

典礼开始前他没有机会细细查看这份侍藏了好久的礼物,而把秀恩爱的环节走完之后大伙就浩浩荡荡地开始了晚餐,再那之后的所有事情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总而言之就是拖到现在才有空看。

侍拿来了一杯温的蜂蜜水放在他手边,随即也迈进浴缸在人身边坐下,随即懒懒地朝那个布满了吻痕和指印的身体上靠去:“还有精神拆礼物呢?”

平日里如果被这么折腾,估计龙骑早打着呼噜大睡特睡了,今天不仅保持了神志清醒,甚至还精神饱满……真稀奇。

“别烦……”龙骑抿了口淡甜的水润喉,有气无力道:“送我东西不让我看?”

他不再搭理耳边的轻笑,翻开了第一页。

 

从稚嫩到成熟,非常感谢你愿意陪伴我们一同成长、一同踏破绝境与迷宫。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队友,都希望你们未来能够幸福安顺,如果有任何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普度众生龙骑爹!大慈大悲龙骑爹!又高又稳龙骑爹!嘿嘿——能和这么厉害你们做队友我感觉超级无敌幸运!比能和哥一起生活还幸运哦?一定要给我甜甜蜜蜜长长久久!爱你和你的连祷!死亡轮回,暴击!」

 

「龙骑哥哥,你与侍哥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两位近战,无论是迷宫还是冒险者的工作方面都给了我非常非常多的建议 ……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收到你们每一次的周年纪念请柬(我也会给你们寄我的)。」

 

「哎呀,本来想说些开荒时的感恩心得,不过其他家伙好像都已经强调好几次了 …… 总之不管是迷宫还是生活,我都很希望继续能给你和侍哥发贴贴卡的哦?我会永远记住我们踏破绝境那一日,虽然当时已经没有群太阳了,但你们战斗的每分每秒都比阳光更加耀眼!」

 

「啊!多么完美的牵制!啊!多么帅气的挥枪!啊!多么真实又诚信的战斗连祷!全体冒险者目光向我看齐,接下来要给你们介绍我们队天下无敌的D2、目前版本零式四层的金色记录持有者、他说一侍哥不敢说二的机制铁人——咳龙骑哥谢谢你上次在我迷路的时候还能精准找到我来分摊,我再也不会跑错了!」

 

「作为队友与冒险者,我很敬佩你的战斗能力。总觉得你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并且能够为此努力并且做到 …… 这一点让作为朋友的我无比羡慕,希望有机会能成为像你和侍哥一样夺目和强大的人。」

 

每一页都夹着个人风格鲜明的手写内容,短短六页的记录里仿佛能听到那些家伙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讨论……就连每句话的语气都能想象出来。

暖意在心中发散,龙骑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偷偷用余光瞥了瞥粘在自己身上的侍,确认自己有些失控的表情没被察觉之后又强装着平静继续往下看。

队友亲笔写下的祝福之后,是很多很多陌生的字迹,有长有短,但每句话都代表着憧憬和感激。

 

非常感谢您渡劫的帮助。

大佬太强啦救了我们渡劫队!

“当时搞了真的非常对不起——谢谢您的强大与包容OTZ!”

“雾草真的神级苍穹龙炎!我已经转龙骑了!(歪歪扭扭的涂鸦了一个龙骑士之证)”

阿里嘎多近战教学!听了细节优化之后再也不拖队里后腿了!

有生之年希望能成为你这般强大的冒险者。

ヾ(•ω• ` )o多谢战斗导师出手相助♥

货真价实的巨龙视线,是我遇到过团辅最准的大佬龙骑。

上次被严厉批评之后改进了自己的轴,顺利过本了!

宙龙不解释,总有一天我也会打得和你一样高。

“……”

“……”

“……”

 

有清秀端正的字迹,有潦草流畅的连笔,也有生涩歪斜的奇怪涂鸦和补丁……

龙骑咬了咬唇,被莫名泛起的酸涩和得意淹得七荤八素,挣扎几秒之后还是忍不住用手肘撞了一下装聋作哑的侍:“喂……这东西你折腾了多久?”

自己野队遇到过的每一个人、自己的每一个队友,还有这本特殊的纪念册,很费功夫吧。

想起之前因为侍有些疲倦而怄气的心理活动,龙骑巴不得一下子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不早说你搞了个这么麻烦的东西?我……”

搞得我送的礼物那么没诚意!操!

龙骑送侍的纪念礼物是市面上最昂贵的护刀油——虽然从不吭声,但每次侍静静保养武士刀时他都会装作不在意地偷看。

……他喜欢。

喜欢挥刀时的肆意,更喜欢风花雪月过后的闪影。

有人愿意包容他的任性和嫉妒心,有人愿意陪着他翻过荆棘万里。

荒诞糟糕的开头却能瞧见万山红遍。

他曾经以为队友只能是队友,永远不是亲友。

他曾经以为追逐名利到最后,过本时只能心头两空。

可是你?

可是你……

可是你。

侍覆上龙骑因不安而攥紧的手,带着人翻到了纪念册的最后一页。

 

8.

 

他说?

他说……

他说。

 

「我爱你。」

 

-End-

「我的一个贪狗队友」番外篇:三周年纪念,完。

2023年9月5日

Notes:

虽然时间线是国服6.4,但这是在九月初就已经写完的番外。
让两人用门神的麻将拌嘴拉扯真是恶趣味……不过这是自己的国际服队伍开荒时队友所开发的抽象灭法(“我草为什么被点2和4的人一个顺时针跑一个逆时针跑啊!你俩在自由发挥吗?!”)。
真是凑巧。
凑巧是6.0版本的最后一个Raid,凑巧撞上了两位的三周年纪念日,而能记录这段故事的人也凑巧回到了这场幻想中……
这份番外代表有人虽然违背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但众所周知笔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Д  ̄)┍,只能说下不为例。
无论如何,我认为两人的幸福生活还是很适合为晓月之终途画上句号的。

物是人非,兜兜转转。
他是在那漫长伊甸乐园中对他沦陷的普通人。
而你我也是这场喜怒哀乐皆有的旅途中,驻足停留的冒险者。

“永结同心纪念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