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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塞斯克蜷缩在幻影后座昏沉睡着,被那样折腾又狠操了一顿,自然睡不踏实的。荒郊野岭条件有限,罗宾只用湿巾纸替他擦了臀腿,没有认真清洗过身体,他始终觉得鼻间萦绕挥散不去的腥臊,就连睡梦里也感到羞恼,不时发出重重的抽泣声。
塞斯克就是这样,赛季中无法进行彻底的调教,即便偶尔玩些情趣也是不痛不痒,他想念罗宾只做dom时对他严苛掌控,但罗宾偶尔像今天这样动真格地来一次,他事后又逃不开生气或委屈,必须要罗宾扮演好好老公当牛做马,之后的几天都只许照顾宠爱他,在漫长的aftercare过程中,罗宾倘使黑一下脸他都要作劲上头地哭鼻子。
往常都是调教一次安抚一周的节奏,所以当罗宾把塞斯克带到一栋别墅前,命令他跪下爬进去时,还没睡醒的塞斯克瞪圆了眼睛。
怎么还来啊?
“不要,我累了,我想睡觉。”塞斯克理直气壮地说。
罗宾衣冠楚楚,虽然只是一身运动休闲装,眼神下睇也显得非常有气场。塞斯克刚被狠狠整治过,对dom的服从性还浮动在意识的浅表层,当即膝盖一软。
但在场景里他的自尊被罗宾反复践踏,现在清醒了就没有那么容易屈服。
罗宾抬手不轻不重地抽了他一巴掌,掌掴的声音不算大,羞辱感却强烈,塞斯克连裤子都没穿上,光裸着两条腿,气得满面通红,而罗宾只是用冷淡的眼神望着他,似乎在说不听话会失去我的宠爱。
塞斯克知道,只要他说出安全词叫停一切,罗宾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但塞斯克同样不想失去来自主人的关注和爱。
他弯曲膝盖,跪了下去,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用他惯常撒娇那套语气软绵绵地说:“主人,屁股好疼啊。”
“爬进去。”罗宾丝毫不与他讨价还价,态度冷硬地抽出一根教鞭,塞斯克看清教鞭是罗宾亲手打磨刻字那根,脑中自动回放往昔画面,顷刻间连脖弯都红了。
教鞭威胁性质地敲在大腿根,塞斯克手脚并用地向前爬,随着爬行动作,后穴一开一合地吐出罗宾射进深处的精液,穴口红润淫靡,一派艳丽风景。
罗宾用教鞭驱赶他爬到沙发软毯前停下,命令塞斯克仰躺着抱住膝盖分开腿,露出被操到外翻红肿的肉花,罗宾轻轻插入教鞭的头部,塞斯克紧张地瑟缩,括约肌将教鞭死死夹紧,罗宾手指用力竟无法抽出教鞭。
罗宾轻笑一声。
塞斯克窘迫地放松身体,感到细长教鞭抽离、又插入,打磨得圆润光滑的顶端蹭在穴心敏感的软肉,刚被肉棒笞罚过的肠道饥渴地蠕动,想吞进更粗更热的硬物。
塞斯克难耐地呻吟,被一根教鞭插到情动。
“主人,主人……刚才在树林里……不是罚过了吗。”塞斯克还是撒娇,“要主人亲。”
这是委婉表示想以爱人身份挨操的意思。
罗宾不咸不淡地说:“嗯,罚是罚过了,但罚完长记性吗。”
塞斯克听他语气已不再严厉,哼唧道:“记住了,真记住了!”
罗宾问:“说说看,记住什么了。”
塞斯克张了张口,乱成浆糊的脑子里转过数个念头,他盘算着——仅是没忍住射了精显然不值得罗宾跨越国线、租车租房,大动干戈地惩罚他,罗宾这么做必然有其他的原因。
塞斯克咬牙思索时,罗宾刷刷落下教鞭,鞭头调转方向,抽在正吐出白浊的穴口,塞斯克吓得惊叫一声,抽屁股当然也疼,但屁股肉多厚实,罗宾手上有数,至多让他疼半天,抽臀缝则是完全另一回事。
塞斯克鬼哭狼嚎地叫,罗宾毫不心软地连续抽了五六下,穴口已经肿起,艳红的痕迹凌乱地劈开褶皱,浓精和腺液不受控制地流出,肉穴绽开像一朵淫花,肥烂花蕊被鞭挞到流出新鲜的汁水。
罗宾停手后,又将鞭头没入穴口一小段,冷硬纤细的刑具破开遍布伤口的小穴,疼得塞斯克哀嚎几声,满面冷汗眼睛通红,分不出脸上的水渍是泪是汗。
罗宾怎么会那么生气啊。
塞斯克搜肠刮肚,教鞭顶着前列腺飞快顶送,他痛到手指掐进腿肉里,又爽到松开手指,反复几次之后腿根都被自己掐紫了。
“我不应该隐瞒主人,在赛季中的时候!”
塞斯克脱口而出,他是这样聪明,又是这样了解罗宾,心里笃定了就流着眼泪道:“主人,我知道错了,主人放过我吧,真的太疼了,疼死了……”
罗宾低头看他,“你隐瞒了我什么?”
塞斯克心里清楚罗宾早就看透自己,再不敢挑战dom的耐心,一五一十地坦白,“赛季中时,主人对我太好了,我们是情侣,也是主奴,我经常不知道该用什么模式和您相处。”
塞斯克又委屈起来,眼泪扑簌簌地落个不停,偏还很乖地抱着腿,手指扒开可怜兮兮伤线密布的小穴,干涸的精液还黏在入口,可怜又可爱。
罗宾叹气,朝他伸出手,“过来,趴到我腿上。”
塞斯克伏在罗宾膝头,抽噎不住地哭了一会儿,才没头没尾地继续说:“您做男朋友时,我觉得普通性爱太无聊了,希望您做主人管我罚我,可是您真的做主人了,我又想让您回到男朋友的状态宠我疼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呜……”
罗宾轻柔地抚摸他后脑:“你不相信我。”
塞斯克抬头,眼泪还挂在脸上,“我没有,真的没有,罗宾……”
“我特别相信你,我只相信你。”
罗宾把塞斯克捞进怀里,拉住他手半抱半牵地带进浴室,温柔地帮他清洗身体,给肛口上药。塞斯克不怕死地求欢,罗宾也给了他,肉棒小心地浅浅插入,只戳弄着敏感的前列腺就让塞斯克去了一次。
罗宾拔出凶器,塞斯克跪着卖力给他口交,罗宾射得汹涌,精液喷的脸上身上都是,只好再洗一次澡。
踏实睡了一夜后,次日早晨塞斯克才有精神观察别墅,他查看了定位,这里是一座私家庄园,它的主人一定是位富豪,庄园占地大约十英亩,包含小片水域、马场和农场,昨天罗宾停车的树林也在庄园内,难怪他肆无忌惮,原来是确保安全无虞。
如果庄园处在英国或荷兰,塞斯克或许会相信这是罗宾的资产。但这里是法国里昂,塞斯克披着睡袍站在落地窗边,看着花种繁多姹紫嫣红的花园出神。
庄园主人不会轻易租赁自己的度假别墅,而罗宾这两年都没有来过法国,打理一座巨大的庄园花费不菲,他胡思乱想着难道罗宾的爸爸妈妈是什么隐形的富豪,给他留下巨额的家庭资产。
“塞斯克,来吃早餐了。”
塞斯克不搭理罗宾,屁股一扭,躺进沙发里。
罗宾端着餐盘坐到他身边,塞斯克转过头来,把脑袋枕在罗宾大腿上,张嘴等着他喂。
罗宾好脾气地叉起煎蛋喂进他口中,等他嚼咽时,罗宾回到桌边,耐心地把牛排和培根切成小块,搭配蔬菜,摆了满满一盘。
罗宾端着餐盘的手臂线条结实有力,神情认真又放松,他似乎真的把塞斯克当作两三岁的小孩,一口接一口把早餐全部喂给他之后,还端来牛奶,连吸管也送到塞斯克唇边。
塞斯克享受得心安理得,咬住吸管就着罗宾的手喝牛奶,喝了半杯之后摆手说不要了,等罗宾放好杯盘再折返回来,塞斯克就把男朋友扑在沙发上舔他嘴唇。
罗宾纵容地抱住他的腰。
塞斯克问:“罗宾,庄园好大啊,是你的资产吗。”
罗宾点头。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钱。”塞斯克用力咬住罗宾的下嘴唇,用的是拷问的语气,“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罗宾说:“庄园的前主人,是我从前的一个客人。”
还没说完,塞斯克就从他身上弹了起来,“什么?”
塞斯克瞪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重重推开罗宾,抬步就往门外走,走到大门边他想起自己只穿了一件浴袍,回房间抖落行李箱,摸出牛仔裤往腿上套,腿都伸进去了才发现裤腿太长,是罗宾的裤子。
塞斯克气得发疯,几下蹬掉了,叉着两条光腿感到头晕目眩,他把箱子里的衣物扔了满地,分不清哪件衣服是罗宾的,哪件又是自己的,鼻头都憋红了,只觉得委屈得要死。
罗宾居然收客人这么贵重的礼物,还在客人的庄园里调教他,塞斯克现在只要一想到昨天在树林里发生的所有事,就觉得气血翻腾,眼眶不受控制地涌出泪来。
罗宾简直不可原谅!
“我要回巴塞罗那!”塞斯克站起身,被几件缠绕在一起的衬衫绊了个跟头。
罗宾拦住门,塞斯克重重地推搡胸口。
“你不相信我。”罗宾眼里也有受伤的神色。
塞斯克觉得莫名其妙,他爆发怒吼,“我不相信你?!”
“我不相信你,我会跟你来这里?”
“我不相信你,我会随便你对我做什么?”
“如果我不相信你,昨天你的头就被我打爆了,你信不信?!”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罗宾·范佩西,你真是个混蛋!大混蛋!!!”
塞斯克从地上捡起衣服和杂物往罗宾身上扔,一边骂一边掉眼泪,罗宾站在原地任他发泄,只在塞斯克要出房门时用身体堵在了门口。
他低着头,双眼盯住塞斯克。
塞斯克也回望他,他的神情就像在Dust那夜他与罗宾决裂,被欺负伤害了以后,既决绝又凶艳。
罗宾拧着眉头,他扶住塞斯克的肩膀,“能听我说吗,塞斯克。”
“庄园是我的客人,留给我的……遗产。”
“昨天……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的客人。”十分钟后,塞斯克冷静下来,他面向罗宾坐在他大腿上,搂着dom的脖子说。
罗宾想了想,“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他的样子了。”
“他是法国人,很有钱,那一年他来伦敦公务,在Dust看过我的表演后,找到我,起初他说希望我跟他回法国,我拒绝了。那之后,他每个月都来一次伦敦,有时候则是两次。”
“他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客人。不接受性的会员非常多,这不稀奇,但他也无法接受下跪、绳缚、鞭打,耳光等,你可以想象到的玩法和项目,他都不愿意接受,包括所有的性擦边行为。我们所签订的合约里,甚至包括他不会脱下衣服的条款。”
得知对方并未与罗宾发生过性行为,塞斯克态度明显松软下来,“那他来找你时,你们都做些什么呢。”
“角色扮演。”
罗宾说:“他需要我扮成他的上司。每一次来见我,他都给我一份错漏百出的汇报文件,在我的训斥下,他刚开始死撑着不说话,直到我越来越严厉,咒骂侮辱他,他才痛哭流涕地认错,蜷缩在地上请求我原谅他。每一次场景的结束,都是我走过去摸着他的脑袋,说‘我原谅你,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更好的’。”
塞斯克听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他侧身把脸埋在罗宾胸口,“我竟然理解他,我大概能猜到他想要的是什么。”
“不被允许犯错的人,才会这么渴望失误后被原谅的机会。”
“他……他是怎么离开的,意外吗?”塞斯克问得委婉。
罗宾说:“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持续了两年多,每次的场景都大同小异,与此同时我的dom技能也在不断进化。在一次场景之后,我建议他更换一位调教师,我希望能够挑战更多类型的客人。”
“他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过去两年他从未对我下跪,但那天他情绪崩溃了跪下来请求我不要抛弃他,甚至他说可以接受来自我任何形式的调教。”
塞斯克撇了撇嘴,“然后呢。”
“我认为他的精神状态不对劲,建议他去寻求心理或精神科医生的帮助。并且我答应继续为他服务。”
“大约又过了半年,他消失了整整三个月,就在我以为他想要终止服务时,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以商务谈判的语气对我说,希望我能够去一趟法国,在他身边待上一段时间,价格随便我开。”
塞斯克道:“我猜,你拒绝了。”
“是的。我提供服务赚取金钱,但在生活中,我不喜欢像他这样性格强势试图用钱收买一切的人。”
罗宾冷硬的脸庞有一丝瓦解,他愧疚地说:“很遗憾,我没有意识到,那通电话,很可能是他最后的求救。”
“再次看到他的消息,是网络上铺天盖地关于他的死讯,某个凌晨,他在办公室休息室的浴缸里割腕了,经抢救无效死亡。”
“意外的是,他在遗嘱里给我留下了一笔天文数字,其中包括这座庄园。”
塞斯克皱了皱鼻子,“可是,为什么,只因为你为他提供过服务吗,这不合理。或许他喜欢上你了,却不敢对你说。”
罗宾摇头,“我不知道,除了公司、钱和房产这些身外之物,他没能留下只言片语。”
塞斯克抱住罗宾,不知该如何宽慰他,过了许久,他低头用力地亲了亲罗宾,“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罗宾露出难过的神情,“塞斯克,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
塞斯克搂紧了罗宾的脖子,小声说:“我以后不会再隐瞒你任何事,罗宾……”
“塞斯克,你太聪明了。只有在场景中我才是绝对主导,其他时刻关系以你为中心。无论身为你的爱人,还是你的主人,对我来说都是第一次,我没有你认为的那么游刃有余。”
“在来里昂的飞机上,在载你来庄园的车里,在昨天的树林里,包括现在,有一部分的我总是很忐忑也很胆怯,我害怕伤害你。”
“我害怕你想要什么,但不告诉我。”
“我害怕你不相信我。”
“我最害怕失去你。”
塞斯克捧住罗宾的脸,把亲吻印上他的嘴唇,“罗宾……别这样说,也别这样想,你是最好的,无论主人还是爱人。”
“是真的吗。”罗宾拉平嘴角。
塞斯克坚定地点头,“我永远爱你,我不离开你。”
塞斯克不愿意再待在那座庄园,临行前他们决定把故人留给罗宾的财产变卖,全部捐给需要的人,除了这座庄园。
塞斯克不带情感地说:“或许他曾经幻想过,你能来到他身边,就住在庄园里,每当他来到这里,就可以卸下所有包袱,只成为他自己。”
塞斯克坐在副驾,看着窗外刷过的树影,他沉浸在罗宾所讲述的伤感故事里无法自拔,“罗宾,或许他爱着你。”
罗宾转动方向盘,夕阳余晖映染天际,他驱驶汽车,开向晚霞,“在那之后我有三个多月没有接触BDSM,我在思考从事调教师工作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有一段时间我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我试图改变Dust,修正圈子的规则,但我越来越无能为力,无论是他、卡尔还是你……结果没有什么不同。”
“我开始明白,是场景和身份赋予我光环,我终究只是普通人。”
“我们之间存在两类关系,这比常规的恋爱更加复杂,塞斯克,我没有读心术,无法在每个时刻都精准地了解到你需要什么。但请相信,我在努力。”
塞斯克没想到罗宾内心掩藏着这些压力,他摆着手说:“不不不,罗宾,你做得非常好,一直以来,我不是在安慰你,这是我的心里话。”
“以后我会直接说的,如果我想要你用dom的方式对待我,好吗。”
罗宾腾出一只手,握住塞斯克的手背,“谢谢你,宝贝。”
黑色的幻影停在分叉道的路口,向左边和向右边的路看起来并没有明显的不同,却引向相反的方向,最终会开到完全不同的终点。
罗宾检查着突然失灵的导航系统,又翻出地图,他说:“抱歉,塞斯克,等我一会儿,我就快要搞清楚这该死的路了……”
塞斯克抽走了他手中的地图,扔到一边,他扣住罗宾的后脑把爱人拉向自己,送上热情的亲吻。
“管他呢,随便吧。”
“往哪边走都一样,只要和你在一起。”
罗宾弯起嘴角,双手捧住塞斯克的脸,抢回亲吻的主动权。
天空尚余最后一丝澄澈的湛蓝,云朵瑰丽而灿烂地排布在天边,离他们最近的一朵云染透夕阳,鲜艳欲滴,仿佛会降临到头顶。
塞斯克觉得难得脆弱的罗宾很可爱,他又亲了亲罗宾的脸颊,说:“亲爱的,我和你的任何客人都不一样,我不是他,也不是卡尔,你知道的,我是塞斯克,我是跌倒了会自己爬起来继续向前走的塞斯克,我是永远不会认输的塞斯克,我是你爱的塞斯克。”
“那些你担心的事,都不会发生的,我保证。”
罗宾摸了摸他的脸,在暮色中神色模糊又温柔,他说:“是的,我知道,你是塞斯克。”
他曾遇到过很多人,那些人把他当成救世主。
但全世界只会有一个塞斯克,他出现并拯救了罗宾的人生。
“塞斯克,我的爱。”罗宾轻轻地说。
番外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