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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陆光套着他的外套出来时,程小时的游戏正打到最关键的地方。
彼时他正一句“我草你们他妈到底会不会打这都什……”骂到一半,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他随便往那边瞥了一眼就收了声,瞪直眼睛看见湿着头发,只套了件他外套的陆光站在门边,强装镇定却有些局促地对上他的视线。
陆光只瞥他一瞬便快速移开眼睛,抬手想摸摸后颈又猛然想起来这衣服还没长到那地步,霎时站在原地顿住了手,讪讪解释道:“那个、我忘了拿换洗衣服……”
他瞄了眼自己刚才顺手放在沙发上的睡衣,只觉和程小时谈恋爱之后自己脑子也越来越不清醒,怎么会衣服都准备好了还忘记拿进去,弄得他在浴室看了半天,只找到一件程小时随便脱下的外套。
他光着身子一番纠结,最终还是决定套上再出门去拿——却不想一打开门,就对上了程小时直愣愣瞪圆的眼睛。
倒也不怪程小时会看呆,毕竟他和陆光认识这么多年,不是没互相披过外套——但!其中压根就不包括光着两条腿就套着对方外套从浴室跑出来的情况。
天地良心,他那外套也就能堪堪遮住屁股!!!
程小时用力咽嗓,不自觉攥紧的手机里队友正疯狂嘶吼“我草程小时你搞什么人死哪去了”,他却好像只能看见面前毫不自知勾引他的人。
陆光被他这看猎物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明明一开始还觉得这么穿没什么问题,现在被程小时一看,自己也莫名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程小时看了眼沙发上的衣服,正好游戏系统因队友举报挂机而大声播报“您已扣除信誉分五分”——他大方地把手机一丢,站起来时心中暗道没关系,信誉我现在已经有了。
他走到陆光面前将人揽腰搂进怀里,任陆光一只手抵在他胸前摆出警惕姿态,程小时低声道:“我这外套没洗呢。”
柔软的黑色刘海在满是沐浴露清香的雪白颈窝里蹭了又蹭,程小时把他扣在自己怀中不肯撒手,声音好似也浸透了浓稠的甜蜜:“陆光,我们再洗一次吧。”
都是成年人了,这话的言外之意不用程小时挑明陆光也能懂,甚至已经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胸腔里逐渐变快的心跳声,独属于程小时的侵略气息蛮不讲理将他包裹,甚至还没有动作,他便已经觉得有些腿下发软。
虽然已经同吃同住这么多年,熟悉彼此就像熟悉自己一样,但他们真正确定关系至今也不过两个多月,除开程小时经常要过来牵牵手亲一下、日常也越来越粘他之外,好像并没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
但、真的完全没想过吗?
陆光不愿承认又不得不承认,他们都是正常男人,自然不可能没想过上床,甚至、也许他比程小时想得还要早更多年。
脑中时光回溯至十六岁的深冬时节,陆光清晰地记得,那天他在宿舍的床上做了人生第一个、有真人寄托的春梦。
梦中人压在他身上不住喘气又轻笑,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前腮边,半启的唇间露着一寸雪白的漂亮虎牙,脑后小辫也随着顶撞动作一晃一晃。
纵使看不清,理智却也无比清醒地告知着陆光,他是谁。
程小时的脸像是隐匿在遥远而渺茫的雾气里,轮廓朦胧到仿佛他这辈子都难以触及,好似他从来只是自己过于痴心妄想的梦,总会伴随晨光里到来的清醒刹那消散。
陆光在梦里自私地闭上眼睛,任凭堕落的理智与难以启齿的心绪一起溺进自欺欺人的欲望,明明清醒地知道那是程小时,他却还是羞耻又无力放纵了他的动作——他真的舍不得。
哪怕在梦里时,他还清晰记得程小时曾在某次真心话时认真说过“反正我只会和喜欢的人做爱的”。
心脏被清醒的堕欲攥紧流泪,陆光便也跟着在这水雾般的泪意里缓慢吐息,看见深不见底的黑暗降临笼罩他的世界,而他独自身处其中,难堪别过眼时却不敢落下一滴泪。
若是真要他在此刻残忍地清醒,知道自己在对幻想中的程小时做什么,陆光一定会毫不犹豫给自己一个巴掌。
他也的确给了。
冬日清晨冷得彻骨,他孤独地站在满是霜露的宿舍窗边,听见邻床的程小时呼吸均匀,镜子里的自己通红眼眶,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克制住落泪的欲望。
你在干什么?陆光。
你这样做,把程小时当什么?
陆光突然闭上眼睛,拧开水龙头狠狠给自己冲了把脸,浸透冰水的发丝滴滴砸落支离破碎的水珠,连着他的一张脸也终于被冷得白下去。
明明应该拒绝,明明不应该让事情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他怎么能、怎么能对程小时做那样的事情……
陆光双手把在洗手台上克制而用力地支撑自己站立,盯着镜中委屈红着眼睛的自己一字一字无声警告。
陆光。
不要对不可能的人有任何非分之想。
缥缈的思绪被现实中程小时亲昵的动作拉回,黏人撒娇的家伙一口咬在他柔软的侧颈皮肤上:“陆光。”
“和我做爱好不好?”
荒唐的幻想与现实的痴念交错贯穿,陆光僵在他的怀中听见自己雷声般的心跳呼之欲出,只有程小时的眼睛真实地发亮,好像在提醒他这并不是妄想的梦境。
“我只会和喜欢的人做爱。”
“陆光,和我做爱。”
陆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点头同意他的要求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搂住对方的腰身默许答应的,只是还迷茫着就忽然脚下一空——程小时毫不犹豫将眼前人打横抱起,一脚踢开了浴室的门。
他把陆光放在洗手台上,随便关上门后便迫不及待仰头狠狠吻了上去,陆光低头承着对方堪称凶狠的吻意,在茫然间隙里看清对方燃烧欲火的眼睛。
程小时含着他的唇,虎牙作乱般咬在唇瓣上啃咬挑逗,好似在细细品尝什么迷人可口的美味佳肴,陆光却没来由想到了磨牙的狗狗。他在这亲吻的间隙里尽可能回应着对方的吻,伸手回搂肩膀时,程小时眸中一暗,毫不犹豫将自己那件现在还挂陆光身上的碍事衣服用力扯下来丢在地上,彻底剥出这具早已被他朝思暮想过千万次的身体。
“啊……”
陆光在这汹涌的亲吻里短暂回神,意识到这黏腻的呻吟竟然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时猛然瞪大眼睛,羞红脸还没来得及推开面前的人,程小时已经一口咬在他暴露挺立的乳尖上。
陆光被这酥麻的快感激得浑身一颤,下意识扯住对方头发却没能阻止动作。程小时用虎牙啃咬他的乳尖,舌尖舔弄唇齿吮吸在他胸前发出羞人的轻“啵”声,陆光溺在这声响里难堪地喘息,尾音里也染上了难以自持的颤抖:“程、程小时……”
他太瘦了,仿佛程小时一条胳膊就能轻松将那纤细的腰身圈进怀里,身上皮肉都好像只有薄薄一层,只有腰侧那逼人眼红的腰窝是惊心动魄的美丽弧度。程小时用力掐握他的腰,听见陆光慌乱“呃”了声后反而更加用力,幼犬般任性地在他胸前放肆啃咬舔弄,又毫不让步地让这具身体紧紧贴着自己,空出一只手狠狠蹂躏另一边没能被照顾的乳尖。
“呃……程小时……你轻、轻点……”
平日里清冷理智的人哑嗓在这沉沉浮浮的情欲里向他开口求饶,程小时却黯着眸变本加厉地欺负起来,甚至故意将那已然挺翘的敏感乳首舔得“啧啧”作响。
陆光仰脖在这滔天的情欲里逃亡,灵魂却已经彻底沉溺在程小时的怀中再也无法自拔。他颤抖着揪紧对方的发,却不敢真使力将他扯开阻止,只是在情欲的泪水里迷迷茫茫扯下对方的皮筋,任凭那柔软的长发垂落在自己的掌心颈侧。
程小时动作一顿,仰头要凑过去讨吻时,陆光主动搂着他递来一个绵长的吻。
包含情欲与爱的泪水夺眶欲出,陆光含着泪紧紧抱他,在彻底陷入这日思夜想的长吻之前,程小时突然用力掰开了陆光的大腿,将自己的身体送进他的怀中。
火热的身体烧得他心肉发颤,陆光跟着程小时发狠亲吻的动作滚落一滴泪,任凭他蛮不讲理的爱人将自己圈在怀里占为己有,仿佛他早就做好了为程小时义无反顾献上一切的准备——只要与陆光有关,身心灵魂都可以。
都拿去吧、我的什么都可以给你。
“陆光。”
程小时哑着嗓子,眼红注视他的颤抖样子仿佛穷途末路的狼,却还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放肆欲望吻过爱人眼尾的泪,轻声哄道:“你看看我。”
陆光顺着他的心意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被几滴温热泪水浸透成一缕一缕,猫儿般的眼睛试探却又真挚而诚恳地望向他——程小时扣住他十指紧握,轻柔地吻在他沾满泪水的眼上。
陆光忽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前泛起一阵阵难以自持的过往水雾。他抽搐着唇角想止住、却也只是徒劳徒劳——也许因为这些眼泪本就来得太迟,跨过漫长光阴与岁月的无望等待,早在这五年间每一个他望向程小时的绝望瞬间就该落下,却都被他沉默地收回,化作一句又一句“不要痴心妄想”。
陆光。
不要对不可能的人有任何非分之想。
“陆光。”
程小时目光灼灼,好似自己是他多么多么重要、差一点就要失去的至宝。
“我好喜欢你啊。”
陆光颤抖着转过头去,在泪水落下的前一刻,程小时用力掰过他的下巴吻去那滴包含无尽痴念的液体,转而重新落吻他的唇上。
“我好喜欢你,陆光……”程小时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呢喃重复,像是要把这句话刻进他的骨血再也不能忘记。陆光却难能有一次没能说出任何抗拒和逃避的话,只是在这不加掩饰的告白里低头小声抽泣,任凭那滚烫炽热的爱为他洗刷掉这些年全部习惯性的逃避和自我提醒,要他以后每每想起“程小时”三个字,就会记起这份热烈真挚的感情。
他听见程小时在自己难能自抑的抽噎声里说:“陆光。”
“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陆光低着头努力平复呼吸,眼泪一滴滴砸落时,幸福与无望同时充满了他的身体。
程小时一下下珍重地吻在他的唇角,陆光看见他在自己咸涩的泪水里缓慢地由衷笑起来——
他曾无数次幻想、无数次梦见这个场景。
程小时说:“陆光,我想要你。”
他的心脏、他的理智、他的全部都随着这掷地有声的话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又瞬间融化在了程小时望向他时眼中的浪漫和爱里——陆光闭上眼睛缓缓点头,刚动了动腿根想将双腿分开时,程小时突然探手,从他的膝弯下将他整个人抱起来。
陆光搂住他的脖颈埋首进去,甚至能听见血液混杂着紧张情绪在身体中流动的声音,他努力平复杂乱的呼吸,却在程小时的手掌整个包住自己从未被触碰的臀瓣时浑身僵住,下意识想拒绝却迫于姿势连使力的支点都找不到,只能感觉到那火热的掌心在自己敏感的臀瓣上放肆地捏来揉去。
程小时的掌心里有一团点燃情欲的火,拉扯着他的理智和灵魂一起都彻底失控坠入这场爱欲,陆光恍惚有种被当玩具随意玩弄了的羞耻错觉,甚至能清晰感知到程小时的手指形状,还有臀肉上捏弄的温度和力道。
他把脸更用力地埋进爱人的颈窝,涨红脸的同时连呼吸都颤抖起来时,他快要喘不上气,而程小时弯腰将他放下,火热的手掌抵在了他的膝侧上。
“你…呃……”
陆光含糊不清地开口,却见程小时蹲身在他面前,毫不犹豫含住了他早已挺立的前端。
陆光猛然瞪大眼睛,程小时则一手抵住腿根迫使他张开双腿,另一只手则扶稳了手中早已迫不及待的物件,舌尖在小陆光敏感的前端上一扫一卷,陆光便喘息着泄出一丝难以自持的呻吟。
他抬手用胳膊抵住嘴唇,感受到程小时轻笑的吐息就那么洒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虽然都说男人,但比起程小时来说,陆光平日里连自慰都很少,一方面是他对这件事本身并没有太大兴趣,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每每沉沦进这令人失控的欲望里时,他总会看见程小时含笑望向他的眼睛。
“程小时……”
陆光有些分不清身下的动作到底是自己的失神之下的幻想还是过于疯癫的梦,只是很快又被激烈而真切的快感拉扯回极乐的现实中。程小时柔软温热的唇舌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的欲望,舔弄的同时还时不时抬眼瞧他早已涨红的脸。
虽然很清楚抚慰到哪几个地方最舒服,但程小时也并不能确定陆光与自己的敏感点是否一致,何况他在此之前也没给别人口过,尽可能想模仿自己平时用手自慰的动作也显得有些笨拙和生硬。
他艰难地用灵活的舌身舔弄伺候着口中物件,跟随着它逐渐涨大的苗头谨慎又仔细地讨好着陆光,很快便听到一直咬着胳膊的陆光忽然爆发出一阵难耐的呻吟,随后急切地抬手扯住他的头发想让他退开,却不料程小时早有准备,不仅没有顺势将那物件吐出,反而更加发了狠似地往前吞去,生生将那马上就要释放的欲望送上了一个深喉。
“……啊啊、程…”
随着那再难抑制的欲望彻底发泄在对方喉间,陆光崩溃地泣音出声,同一时间,含了满喉白浊的程小时也痛苦地咳嗽起来,原本想强行咽下去的东西半吞半流在唇边——果然不该信小黄片和小说里瞎编的东西吗?这东西居然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
程小时被呛红了眼,咳嗽好一阵后才看见陆光眼尾也有一行新落的泪。与平时不同的是,从来被他娇养的白猫此时浑身都泛着欲望的泛红,一向理智而克制的眼里也满是迷茫的情欲,陆光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高潮余韵里没缓过神来,只是颤抖着身子别开眼不肯看他。
程小时忽然从这受欺负的表情里得了一点趣,甚至连口中腥咸的东西也变得没那么让人抗拒,甚至还后知后觉地遗憾起来——怎么也是他俩的第一次,居然被他搞得有些狼狈……
好在,局面也不算太坏。
程小时抹了把咳落在地的白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尖往陆光身后探去,又在触到马桶盖的冰凉时不耐地啧声,索性将那双光洁白皙的长腿往对方胸前一压一折,让陆光的整个后穴彻底暴露在自己眼前。
“啊!程小时你!……”
怎么也没料到会被他把膝弯推压在自己颊侧,突如其来的羞耻的姿势让陆光惊叫出声,正要阻止便感觉从未被人造访的后穴被小心翼翼戳了戳,似乎是程小时在试探要不要进去。
但也由不得他想不想愿不愿意了,陆光缩了缩身子,只觉这个姿势让他丢脸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却很快感觉到程小时的手指已经自顾自探入自己体内,好奇地四下摸索打量起来。
被进入的怪异感觉让陆光有些紧张,不停发抖的腿根落在程小时眼里却显得格外有趣,柔软紧致的穴肉更是美好得让人心惊,一想到平日里冷淡又嘴硬的人,身体里却是这样的炽热和柔软——这是陆光只属于他的模样。
程小时的心软得要化开,隐忍的汗水划过腮边,程小时撩了撩额前被汗湿的头发,克制住迫不及待想和他融为一体的欲望,伸手领着陆光的掌心调整了个抱住自己大腿的姿势,哑着嗓子哄道:“陆光,你自己抱着腿好不好……”
原本大张着腿的动作就已经足够让人羞耻了,不料程小时还会提出这样的条件,陆光瞪着眼睛想要拒绝,却又在看见对方汗透的脸和满面的潮红时陷入心软的纠结——也是也是,恐怕比起他来说,程小时忍得要辛苦多了。
陆光垂下眼睛,在漫长的瞬间里激烈挣扎过后狠下心,一面心道“做都做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一面努力抱住自己大腿,向面前人摆出一个彻头彻尾的虔诚姿势,仿佛是在把自己的全身心都献给他。
这顺从的动作让程小时眼中情绪闪烁不明起来,不动声色回忆着自己在此之前做的功课,很快便将在陆光身体里快速抽动的手指加到了三指,如愿听到身下人有些承不住的呻吟后才低头在他腿根上轻咬一口,留下来个玫红色的吻痕后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仰躺在自己面前,却还是喘息着努力抱住自己大腿的陆光。
他伸手解着自己的裤子,锐利的狐狸眼却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双眼含泪的人——他半眯着眼睛怎么就那么想让人狠狠欺负?
从这个视角还看不见程小时身下的欲望有多么骇人,但陆光早已在学生时代就被迫见过了这人在他看来堪称惊人的大小。尽管程小时只是单纯过来得意一下“陆光我比你大哦~”,陆光还是不得不承认,虽然欠揍,但程小时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然而现在……
想到那东西最终还是造孽在自己身上了,陆光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甚至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一言不发地抱着自己的腿,拼命将注意力转移到错乱的呼吸上。
可那坚挺庞大的欲望真正破开他的身体时,陆光还是没忍住疼得当场绷直了身子,程小时掐着他的腰往下坐了坐,低声道:“陆光……可以进来吗?”
额头上很快起了一层薄汗,陆光心里暗骂箭在弦上问自己能不能发这白痴到底是怎么想的,又见程小时的表情似乎是真的在认真问他这个问题,大有自己不开口就卡在这不继续的意思,又只能被迫沙哑道:“你是白痴吗……”
程小时愕然一瞬,明白陆光这是可以意思的同时,被那“白痴”二字唤起了莫名的征服欲望。
他堵着气往那紧致的通道里又进了进。陆光的脸色更加惨白,方才好不容易被撩拨起的欲望也跟着这仿佛要将人贯穿撕裂的疼痛降了温,程小时却不知在磨蹭些什么始终不肯给他个痛快,还凌迟般一点一点慢慢往里蹭。
“你……”无可奈何的话到嘴边时陆光顿了顿,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没把话得太直接,只茫然看见白晃晃的灯光从程小时肩上和头顶洒落在自己身上。他眨着眼睛,慢慢别过头略过强烈光线后缓声道:“别磨蹭了,进这么慢你到底行不行……”
程小时原本还小心翼翼的怕他受伤,听到“不行”二字耳朵立马就竖起来,连带着方才那点征服欲也重新苏醒冲刷他本就苟延残喘的理智——大概身下的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紧致温暖,因为疼痛的收缩也宛若拼命吮吸的讨好,他在这忍得冷汗直冒辛苦至极,这人一点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说他不行?
程小时重重地喘息几声,突然发狠掐紧那柔软纤细的腰克制而蛮横地顶了进去,被握在掌中的腰身随着被破开的动作猛然绷直,陆光痛苦地仰脖“啊啊”惨叫出声,又被程小时一口咬在了脆弱的喉结上。
他呜咽着颤喘起来,听见程小时在错乱的呼吸里凑在他耳边哑着声音说:“陆光,要夹死我了。”
这话迫使陆光从粉碎理智的疼痛里支离破碎地回神,满是情欲的泪水也从眼尾滑落隐于发间。他从朦胧的泪里望向程小时,正要颤声开口让他轻点时,程小时用最后一点理智俯身吻掉他的眼泪,领着陆光的手搂住自己脖颈后,咬在对方抽搐的嘴唇上用力吮吸起来。
“呜……啊嗯……”
原本就不稳的气息突然被人堵住抽离,陆光眼前阵阵发白,连带着整个身体都酥麻得抽搐起来。
他喉间泄出几声无助的呻吟,唯一一点下意识的反应是紧紧搂住面前程小时的脖颈,感受到那仿佛要将他贯穿的巨物在自己体内抽动一点点起来。撕裂的疼痛和被填满的满足将他的身体融化其中。
他疼得半身麻木使不上力,却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程小时一直紧紧抱着他,火热身体如热烈的太阳一般严丝合缝地贴着他。陆光通红眼眶抱着他小声喘息,又在晃神落泪的间隙里哽咽着抽泣。他把脸埋进对方的脖颈,任由眼中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程小时滚烫肩膀上舒展,又与满是情欲的汗水混合着落下。
陆光迷迷茫茫想:原来太阳也会自愿被他的爱人私有吗?
仿佛是在回应他的痴念,程小时亲吻的力道更大了些,火热的唇舌仿佛是在邀请他与自己一起去往极乐,却又充满了阳光般炽热滚烫的爱。陆光艰难地张口回应他的动作,身体终于在这一刻得了趣,有潮水般的快感漫过经年不化的理智,名为程小时的洪流将他淹没其中,几乎溺死在纯粹真挚的爱里。
他开始随着那些放肆的顶撞动作颤抖哭叫,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身心灵魂都在被肆意占有攻陷,支离破碎的理智早就向至死不渝的爱意俯首称臣。程小时的虎牙在他身上啃咬了一处又一处,和呼吸声一起变成了低哑却不容置疑的音。
程小时在他耳边催眠一般蛊惑重复道:陆光心里这处是程小时的、陆光心里那处也是程小时的……
陆光茫茫然地跟着他无意识重复几遍,很快便只能发出崩溃的脆弱哭叫,程小时在这无助的泣音里加重力道,亲眼看着那平日里克制冷静的面容被情欲的潮红占据,失控上翻的眼白和唇角流出的津液都是他的战利品——程小时目不转睛把这些灿烂瞬间一一记录在脑海,看见陆光受不住了般向他用力摇头,眼泪与汗水暴雨般将他们淋湿,陆光含着泪用泣声哀声求他:“程、啊啊……程小时……”
抽搐的腿根夹紧精瘦的腰身,陆光仿佛能看见失控的情欲泪水在他们之间一浪漫过一浪,他流着泪在这场情爱里起起伏伏,仿佛溺水的人沉浮光阴洪流时茫然落泪——而程小时、是会跨越悠长岁月找到他的人。
程小时用力扣紧他的十指,亲眼看着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因被他占有而落泪哭叫,也承着他的热烈爱意不停抽搐颤抖,莫大的心安与满足充盈他的身体——他们紧紧地拥抱对方,在高潮到来时亲手奉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像是在郑重地许诺往后余生,自己的一切都将烙上对方的印记——从彼此信任的伙伴到至死不渝的伴侣。
程小时和陆光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