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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往地上唾了一口,深夜的风雪像夹了刀片子直刮得他脸颊生痛。除了几个守夜的,没有几个人会在这种时候出来乱转,便图省事没穿外衣和棉服,随手裹着张狼皮,里面只有两件单衣,他向来自认身强体壮,在这质子营中数一数二,可虎背蜂腰猿臂在这深夜,倒也显出几分单薄。
外披这张狼皮是刚到冀州时,他、姬发和殷郊在营寨旁边猎到的。估摸着是端了一大家子,六七匹成狼加两三只幼崽,北地严寒,少有食物,它们误打误撞来营寨周围碰运气。
那日轮到他与姬发在周边巡逻,殷郊非要跟上,小王孙外甲披着一层雪白的貂绒,快要与这北地的雪原融为一体。他们出了营寨二里地,远远望到远处有几颗移动的毛球,殷郊还没看清,就见姬发勒住马,侧身问向崇应彪,敢不敢与他比试骑射,就比谁猎杀的狼多。
殷郊不甘示弱,扯紧缰绳道,这等比试怎能不带上我?说着摸摸腰间的剑柄,“我听闻北地头狼类虎似熊般凶猛,比起猎多猎少,不如我们比谁能斩杀头狼,将狼皮献给父亲。”
崇应彪嗤笑,指指远处的狼崽道,殿下生于中原有所不知,北崇子弟以猎物的凶恶为准排勇气高低,虎居第一,熊狼其次,唯独带崽的母狼又可与虎比高低。
“你我三人若比,便比谁能猎杀母狼。”崇应彪说罢,从腰中抽出佩剑,放绳夹马,便像狼群冲去,又飘飘留下一句,“且只近身,北崇子弟从不屑阴处远观做弓箭小人。”
姬发脑子灵光,立刻从崇应彪的话里咂摸出骂他的意味,唤上殷郊,抽刀快马赶上。
三人武力皆高强,八百质子营中也是佼佼。殷郊善剑,崇应彪善近搏,姬发善骑射,三人驾马进狼群,这会凑近了看,群狼因为少粮骨瘦如柴,唯独几只狼崽吃得圆圆滚滚。
姬发和殷郊自小没怎么见过狼崽,这一看半是新奇半是喜欢。斩狼手起刀落之际,姬发还不忘问殷郊,要不要抱只狼崽回去养着。
崇应彪和双狼缠斗,嘴里偷空骂姬发果真是西岐村妇,心软如娘们,“你猎它全家,养大它也必会被它咬死。”
殷郊那边的头狼尚也难办,最后弃了短刀,抽出鬼侯剑捅穿了头狼的脖子,才算消停。那血喷出来溅崇应彪一身,崇应彪啐了一口,不听殷郊阻拦,从头狼脖颈拔出鬼侯剑反手一刀捅死狼崽,“妇人之仁,怎得平反安天下?”
四周成狼均已倒下,姬发不想与他争辩,重新上马去追母狼。
母狼跑的极快,快钻进枯灌前姬发一箭射到狼腿,但没再追。殷郊赶到,对着半路血迹问姬发怎么不追。
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天寒地冻,很快它就会被别的动物吃掉,姬发抬手把殷郊脸上的血印子蹭掉,转头冲崇应彪道,“放它一条生路,要是没死,就等它回来咬死你。”
母狼又最记仇,屠子之恨必报。
想到这,崇应彪裹紧身上的狼皮,心想那母狼若能来也不错,他正好缺几颗狼牙当装饰。半刻前他还在帐里和苏全孝翻云覆雨,刚抽插了几下,就被匆匆闯进来的殷郊近卫打断,近卫站在帐外,掀开帐帘一角唤,北崇千夫长,殷郊殿下请。
崇应彪自己还满脑子情欲未去,一下子气上加气,他怎么不知道殷郊这深更半夜唤他作甚,怕不也是满脑子淫秽等着消遣。苏全孝倒是自觉,往前爬了两步从崇应彪身下钻出来,衣服都没来得及合就下床去给崇应彪找外衣。
“彪哥,”苏全孝抱着衣服过来,眼角还有点泛湿,“你是穿——”“不必,”崇应彪拉过床脚的狼皮裹在身上,“这混账,穿多了脱也难脱,卸了火穿又难穿,我就这般去了。”说着钻出营帐。
狼皮下,崇应彪几把被冻软,腿也软,走走拖拖,在地上的薄雪上拉出一点奇怪的痕迹。殷郊的帐离他的帐篷不近,但也不远,打了三四个喷嚏倒也到了。
半夜无人,腹下火旺,崇应彪半点君臣之礼都不想顾,满腔不悦,掀开帐帘欠身钻了进去。殷郊从军本就是为了追随父亲,姜夫人也言,这殷商王孙的嫩手本该是抚琴捻萧,怎得打打杀杀舞枪弄剑。
姜夫人拧不过儿子,就在暗地里使唤人,帐要烧的暖,饭要吃的好。四大伯侯之子也没少轮个被姜夫人唤去安排。照顾我儿,照顾我儿,崇应彪在行宫里被一桌点心吊着,听姜夫人的话听的耳朵起茧。
崇应彪一进帐就被扑面的暖气激出好几个喷嚏,殷郊帐内暖如新春,果真是王子王孙,帐都比他的大一倍。才从暖帐出,又进更暖帐,崇应彪想吐出来点什么淫秽误国的话,可惜没读过几本书,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
往里走了两步,没见殷郊,反而先一步被姬发拦住,问道:“这深更半夜的,你来作甚?”
姬发还穿着甲胄,看着也像是才来,脸被帐里的暖气烘的泛红,崇应彪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中映处这里为什么有傻子的困惑,反问道:“这深更半夜的,你来作甚?”
又思索几秒,崇应彪恍然大悟,“难不成殷郊终于对你这老相好下手了?”
“什么?”没给姬发搞清楚的时间,更深一层帷帐里探出一只手撩开帘子,殷郊单穿着一件贴身里衣,头发散着,腰带也没系,敞着大半个胸膛。殷郊身材比崇应彪还要壮上好几分,是真正的虎背熊腰,哪哪都粗,但骨子里浸透了王室王孙的贵气,和质子这帮野人还是不大一样。
殷郊对着这场面一愣,先是冲姬发笑道你怎么来了,又不等姬发回话,往前两步就火急火燎去抓崇应彪,满嘴嘟囔抱怨,“你可真是难请,这半柱香烧完才到。”说着又意识到掌心这人的手腕子冷成屋檐下的冰溜子,下意识攥的更紧了一点。
姬发眼看着殷郊把崇应彪拉进帷帐,又探出一个头来,对他道,今晚不用替他守夜,若不想走,他找人给他打个地铺。
殷郊说完眼睛还亮闪,颇有点期待的意味,跟第一次和他们几个睡大通铺一样。
那我便在这睡一晚好了,姬发应到,“崇应彪不请自来,我可不放心。”
“他?”殷郊皱了一下眉毛,支吾两声,“你先喊人铺床,不用管他,早点歇息。”说着,又钻回帘子。
这边崇应彪都把自己脱好了,跟殷郊一样只留了一件里衣,狼皮和单衣扔在地上,两条腿折起,张嘴含着手指要给自己扩张。
“你今天可真难请,这几步路用了这般久。”殷郊看看地上的单衣和狼皮就想起刚手里的凉意,惊道,“你就穿这点出来,真不怕冻出病。”
“你今天废话也是真多。”崇应彪舔湿手指就忘身后探去,他们做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插进去,插到射就行了。扩张只是为了第二天他能骑马,殷郊别被夹断,让王室断子绝孙,这罪名崇应彪担待不起。
虽然自己扩张过很多次,但在口腔里含到温热的指尖探进菊穴的时候,崇应彪还是忍不住闷哼起来,轻飘飘的很快被他咬着下唇塞回去。
殷郊今天想必是憋的难受了,连看崇应彪扩张的耐性都没有,走过来坐到他旁边,裸露的胸膛接触到崇应彪肩背的时候又被冻到打个寒颤,“这般冷......”殷郊把手指塞进崇应彪嘴里搅动了几下,就把他手抽出来,换自己的塞进去。
“你就让你老相好在外面听着?”崇应彪顺从的很,自己扯过一个枕头垫在腰下,方便殷郊动作,“小心醋死你。”
“关他何事?”殷郊不解,“今日你话倒也是多。”
抚琴捻萧的手,比崇应彪他们嫩了不少,带着一点薄茧摩擦着肉穴的内壁。崇应彪浑身酥麻,被插得哼哼唧唧,被冻软的阳具也慢慢勃起,没了苏全孝肠壁里的余温,龟头堪堪吐出几滴水来。
等肉穴能容下三根手指,殷郊掐着崇应彪的腰就顶了进去。殷郊没怜香惜玉的想法,崇应彪也不和香玉沾边肉刃进军肉穴的力道势如破竹,狠狠一下直接顶到穴心,崇应彪肉穴收缩一下,两个人都被突来的痛感爽的头皮发麻。
崇应彪被顶的反胃,脑袋往后扬起,修长一段脖颈和喉结暴露在殷郊眼前,“里面冷么?”就这也不忘讨口舌之快。殷郊笑着说不冷,暖的,附身去啃他的喉结。
刚插进去肠壁还涩,殷郊被夹得阴茎痛,可慢慢动动,肉穴又回过神来吃味的溢出些水,肠液混着殷郊马眼淌出的前液润滑,殷郊在他肉穴里愈发畅通无阻。
崇应彪身上慢慢回了温,摸着更是滚烫。殷郊和他胸膛紧贴着,殷郊抽动的狠,崇应彪勾着殷郊的脖子,感觉自己被摇的像片被风吹飞的浮萍。两个人挺立的奶头摩擦在一起,崇应彪被他操惯了,几年下来竟然有了点敏感地带,奶头擦过一次,爽感就顺着尾椎骨往上爬。
脑子一麻,屁股下意识就夹紧了。肉穴湿软的肠肉绞的殷郊的肉棒更涨几分,竟觉得有些抽不动。他抬手打崇应彪的屁股,吃痛的吸气声和白花花的臀肉一起掌下颤着。
苦寒北地真易生美人,崇应彪被殷郊撞得气喘连连,本就薄的眼皮没一会就附上一层潮红,这下又被殷郊抽了一巴掌,一时间又羞又愤,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抓着殷郊的肩膀咬他的锁骨。
“今日脾气也大,”殷郊又抽了一巴掌,两个掌印叠在一起,皮肉红热了一片,“夹得我几把生疼。”
几掌落下,腿根那片白皙的软肉嫩豆腐一样跟着臀肉颤抖,殷郊敷上手摸,用了点力气掐出几根指印,崇应彪吃痛哀嚎一声。殷郊还埋在后穴还顶着穴心撞,崇应彪自己几把也硬的生疼,折腾了两场床事身上又敏感,这一掐竟又爽又痛让崇应彪有了高潮之感。
殷郊的阳具长粗,顶的深了,还能在崇应彪的小腹隐隐看到龟头的轮廓。这会崇应彪大腿和小腹肌肉连带着抽搐起来,肉穴更是吸的紧。殷郊看着眼红,摁着崇应彪抽动几下后,干脆直接拔了出来,抓着崇应彪的肩膀把人翻过来,一只手掐着他后颈把他跪压在床上,一只手环紧着他的两条腿,阴茎直接顺着腿缝插了进去。
崇应彪一句你发什么神经还没落地,剩下的话就被殷郊顶回肚子。从肉穴留下来的肠液混着汗水和前液充当润滑,殷郊的伞装的龟头有时擦着崇应彪的卵蛋而过,有时顶着他的卵蛋冲撞,摩擦几下又和他的阳具贴在一起。
这新奇的爽感撞的崇应彪脑子发懵,腿根被磨的火辣辣,又痒又痛,帐内灯火恍惚之间,崇应彪甚至觉得自己是殷郊的一个几把套子,如果不是,那为何不管什么动作在交合之中都如此合适。
崇应彪攥着被角,被顶得上下颠簸,几次想自己去撸动肉棒都被殷郊拦住。他也不知道这王孙今天犯什么神经,龟头涨的发紫,崇应彪直得抽出一点神智,借着殷郊耸动的动作,在床单上蹭蹭。
殷郊最后冲刺了几下,又握着两个人贴紧的肉棒撸动起来,最后两个人一起射出,殷郊喘着气从崇应彪身上滚下来,仰身大字躺在床上。崇应彪是直接被操射的,不应期脑子像团浆糊,过于强烈的高潮让他的腿根和下腹的肌肉都忍不住的抽动。殷郊抬手拍拍崇应彪的屁股,又起身凑过来,问他还好不好。
崇应彪这会眼睛红了一圈,睫毛湿湿,视线涣散,喘着粗气不说舌尖还搭在唇边收不回来,活脱脱一副被操坏的样子,那还有平常那股子呛人的味,看着乖的很。殷郊也不催他,就用手指夹着那小片红润的舌尖把弄,舌尖暴露在空气里很快变得干涩,殷郊注意到崇应彪腿根的精液也干了几块精斑。
喘了好一阵,崇应彪才算缓过来,拧着眉头把舌尖从殷郊指尖抽回来,隔了半晌回道,不好。
“那你要留下睡么?”殷郊躺在他旁边和他对视,一下子让崇应彪幻视半月前狼群里的一只狼崽。
殷郊这平常拔吊无情的主,今天突来缠绵味实在是让人发毛。兄弟帮你解决生理问题没问题,可你恶心兄弟就是你的不对了,眼看殷郊脸上一副老神在在,裸露在外的阳具却又有起翘之意,崇应彪忙捂住殷郊的眼睛,骂道,操了几次还真把老子当娘们了。
骂完,起身要走。殷郊没拦,脑里淫秽卸了,餍足的猫一样指指不远处椅子上的狐裘,道,外面冷,穿着那个回去。
崇应彪没应,只裹上狼皮。出帷帐时见姬发躺在不远的硬榻上睡着,崇应彪想一脚把他踹起来说别装了狗东西,里面活春宫,你在外面能睡这么死。可一想自己现在腿软着,身上青青紫紫,更算不上体面,便收了性子,掀帘走了。
将军不让招妓,军营里又是一帮火气正旺的半大小子,暗地里慢慢也就在营里找人解决生理问题。殷郊会找他,他也会找苏全孝。这崇应彪就要骂一句男人还真是畜生窝,发情一发发一窝,他找苏全孝做爱十次里有九次会被殷郊这淫荡玩意打断。
崇应彪回帐里,刚暖的身子又变回冰冰凉凉,他窝进被褥一觉睡得浑浑噩噩,还做了个怪梦。梦里有自己,有殷郊、姬发,还有那头母狼,自己想要杀狼却失手杀掉了殷郊,母狼想要杀自己却被姬发杀掉,最后沾着母狼血的鬼侯剑捅穿了自己的脖子。自己的死状,又像极了殷郊刀下的头狼。
崇应彪从梦中惊醒,捂着脖子半天说不出来话。
一早用餐时崇应彪就没见姬发,一拖拖到中午,还是殷郊急匆匆的过来问他有没有见人。崇应彪正在擦剑,半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抬嘴皮子敷衍,不知道,不清楚,问别人去。
这边说着,远处羊棚的方向传来一阵吵闹,殷郊望了两眼,直接抓上崇应彪的肩甲把人往那边薅,“你自己想去便去,拉我干嘛?”
“陪我。”殷郊一句话把他堵回去。这是王孙,这是王孙,崇应彪心中默念,杀了是死罪。
两个人挤进人群,才见羊圈里躺着一只羊羔,一匹野狼,羊羔脖子被咬断,母狼被开膛刨肚,两命呜呼。崇应彪注意到狼的后腿有处箭伤,立刻就认出了是那日他们三人追猎的母狼。
“怎么回事?”殷郊凑到姬发身边问,“这是那日的母狼?它还真的寻着血迹来了。”
姬发冷哼一声,可不是,有人屠子,母狼最记仇。
崇应彪正要呛回去就被殷郊拦住,王孙低头看看羔羊又看看母狼,道,这母狼凶恶,杀了也是除害。他扯了一条布递给姬发擦剑,“只是可怜了这羊羔,羊羔跪乳是孝灵,惨死晦气。”
“那不还剩了一只么?”崇应彪冲羊圈那头抬抬下巴,这两头羊羔是圈里母羊前几日刚生的,借小羊的福他们几人一人多分了一碗羊奶。崇应彪倒了半碗给苏全孝,换来半把芽糖。
崇应彪嗜甜,这下想起羊乳的腥甜和芽糖,舔舔嘴唇感觉有点饿了,“都死了才好,还能省两口奶喝。”
殷郊没接话,抽出腰间的鬼侯剑一剑斩下母狼的脑袋,又掰开狼嘴,鬼侯剑繁华锋利,殷郊没费力气便割下四颗狼齿。
“这也算你我三人猎的,狼牙留下,狼皮扒了献给父亲。”说完他递给姬发一颗,抛给崇应彪一颗,剩下两颗塞进腰间的布兜。
三人并肩往回走,姬发打量崇应彪一番,也不避着殷郊,张嘴便问:你昨晚挨操了?
白日晃晃,崇应彪一下子没意识到姬发会问这等淫行秽事,反应过来,抽了腰间的刀就要去砍他。殷郊看他俩打闹了一会,才抬手拦住。
崇应彪被殷郊拉着甲胄,浑身炸成一只猫,手上挠不了人,沉默了两秒,脑子一转恍然大悟,对着殷郊大笑:“看我说什么来着,西岐的麦子全去酿醋够不够你喝?”
姬发哑语,停了片刻才回骂:“你这烂人,操你不如操羊。”
殷郊烦看他俩打架,插话问姬发上午去哪里?
“哪也没去,在这喂羊,碰上这狼顺手杀了。”
姬发还没说完,崇应彪不知道被什么吸引,撂下他俩跑了。
姬发晃晃脑袋想把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甩掉,他昨晚掀了帘子一角往里悄声往里看,那时殷郊把崇应彪摁在床上操的正狠。帐内灯火昏暗,他只堪堪看到崇应彪白花花的屁股、塌下的腰,还有殷郊的脊背。
殷郊的里衣随着动作滑下,落在臂弯,弓起的脊线没进身下的衣摆。便这一眼,姬发气血上涌,翻来覆去愣是一夜没有睡着。
营内大家互相解决生理问题是没摆上明面的俗约,姬发不屑与他们同流,一方面是自己可以解决,另一方面,姬发看向身边的殷郊,他有他的私心。
他与殷郊亲近,保护欲慢慢变成爱欲。连雌伏在殷郊身下的崇应彪,他也生出反应。对于前者他早明己意,至于后者,姬发哑火,崇应彪确实有一副好操的身子。
送殷郊走到帐外,姬发没再与他多聊,约好一起进午餐后,便转身走了。
临近攻城,营地里的氛围明显紧张了不少,说到底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提刀上打仗,殷商的将士的尸体还躺在不远处的冻土里,真见血拼命,刀光剑影,谁也保证不了自己一定能够活命。。
攻城前一夜,苏全孝掀帘走进崇应彪的帐篷,冀州次子低头垂眸,看不清脸色,身影摇晃欲坠,看着可怜。还没等帐内人开口,苏全孝就上前两步双膝一软跪在崇应彪身前,双掌合十颤抖着举到身前。
崇应彪放下刀剑,借着暗光看到苏全孝两手之间夹着一块丝织白色手帕。这帕子崇应彪之前见过,轻薄柔软,帕角还缀绣着几只飞鸟,落款一个孝字。崇应彪曾打趣问他,年还尚幼,便有姑娘倾心,准备何时成婚结礼?
那会苏全孝还没他高,一句话听去霎时从耳尖红到脖根,支吾几声道,不是别家姑娘,是我家胞妹,知道我远乡,想给我留个念想。
这一隔,八年再归乡,竟已经是敌对两营。
崇应彪既无言语也无动作,静静注视着苏全孝,不知过了多久,苏全孝满脸泪痕抬头,强忍着哭腔道,“彪哥,明日一战,我知我必死,家父家兄要反,我也难推其咎。只是......这是我胞妹送给我的帕子,已经随我八年......”
苏全孝两手高举,一头磕在崇应彪脚前:“只是家母胞妹无辜,若明日彪哥能见到家母胞妹,请把——”
“全孝,”崇应彪附身抓住苏全孝高抬举的腕子,冷声打断他,“我是北崇千夫长,统北方阵营两百质子,你是我的百夫长。”
崇应彪未把话说全,冀州反商,北方阵营本就摇摇欲坠,自保尚难,他不可能压两百余人的命去送苏全孝上路。崇应彪掐着苏全孝的腮把他脑袋抬起,摁在胯下,“给我舔。”
苏全孝解开崇应彪的衬裤,把还疲软的阴茎撸硬,垂首含上龟头,舌尖顶开包皮细细舔裸露出的马眼。崇应彪闷哼两声,指尖插进苏全孝的头发。
这边苏全孝还没吞吐几下,那边殷郊近卫就掀帘出现在帐外。崇应彪暗骂一身,推开苏全孝开始解身上的甲胄。一样的两件单衣,裹上狼皮,今夜帐外风雪尤大,崇应彪学乖了,又披上了一层兔裘。
出帐走了两步,又折回屋子,苏全孝还趴在他床边抽泣,他拍拍这子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一块芽糖放到苏全孝手心,换来他的帕子。
“这糖还是前两日我拿羊乳和你换来的,”他把帕子塞进狼皮内封的口袋里,“还剩这一块,再和你换这条帕子。”崇应彪凑到苏全孝耳边悄声道,“若明日战胜,我会烧了你这帕子,告慰你在天之灵。”
说完,裹紧兔裘狼皮又踏进风雪里。
王孙帐里还是这么暖,崇应彪深吸一口热气,抖抖兔裘上的雪花,撩开里面的帷帐钻了进去。
殷郊身着里衣坐在床边愣神,又被崇应彪身周的冷气激出一个喷嚏,崇应彪听他嘟囔两声,怎么又这般冷。
崇应彪不想与他废话,跪在殷郊身前埋头给他口了起来。殷郊龟头大,崇应彪先含了一会,柔软的嘴唇摩擦马眼,穴心液为肥润的嘴唇擦上一层晶亮的唇釉。他伸出舌头,用舌苔贴着柱身细细舔了一遍,才张大嘴,拉直喉管吞殷郊的肉刃。
刚才被别人口,这会又来口别人,好个淫乱军营的主。殷郊的阳具对他的嘴来说还是大过头,龟头顶着嗓子眼,崇应彪腮帮子涨得生疼,感觉嘴角都快裂了 也堪堪吞进去一半。含不住的唾液从嘴角流进衣领,崇应彪想吞咽又被龟头顶住。
崇应彪翻起白眼,喉管反胃收缩,殷郊爽的头皮发麻,抓在崇应彪后颈的手更是加了一重力气,把人拉上床铺。天旋地转一阵,崇应彪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殷郊的手指就代替阴茎塞回他的嘴里。
两指夹着他的舌头,指尖摩挲这舌根,搅的崇应彪想吐,但又被掐着嗓子顶住。他嗯叽两声,眼神里带了点怕,转而讨好又乖顺地用舌尖蹭殷郊的手指。
殷郊注意到崇应彪裸在外面的几把看着还湿漉漉,估计他是才下了床就来了自己这。他捏捏崇应彪的耳朵问,刚有人也给你舔了?
崇应彪嘴被堵的严实,殷郊的手指在他嘴中模仿性交抽插着,他呜咽着嗯了两声,双眼通红望着殷郊满是要他放过的服软求饶。
抽插了一会,殷郊玩够了,他阴茎还硬着,用还沾着崇应彪唾液的手指探探去后穴简单的扩张了一下,就卡着崇应彪的窄胯直接挺了进去。不够柔软的肉穴被破开,崇应彪遭了老大的罪,眼前发黑,耳边嗡鸣声,痛的阴茎也痿了下来。
王孙自顾舒服,必然不管他死活的慢慢动了起来,肉刃在肉肠里开疆辟土,等崇应彪回过神过来,嘴里吐出一串呻吟,再低头见胸前一颗毛脑袋,殷郊正叼着他的乳尖厮磨。
气不打一处来,崇应彪垂在两侧的腿蹬起就要踩殷郊的胯,刚才眼底因操嘴带来的恐慌荡然无存。殷郊不知他要干嘛,崇应彪在床上还是烈性子,但烈性子有烈性的趣。他送了手,任对方动作。崇应彪踩上殷郊的胯,他腿还发软,使了不小力气才翻身把殷郊压在身下,一屁股骑在殷郊身上。
“妈的,吃了多少,这么死沉。”崇应彪两手撑在殷郊腹上喘气,第一次觉得这肌肉块子硌的人手痛。
这视角也不错,不管做了几次,殷郊都感叹崇应彪果然有副好操得身子,有张好看的脸。平常带盔披甲分辨不出,此时额前的碎发被汗黏住,眉眼嘴唇一片红润,别有一番风情。
光看着还抵在肉穴里的阴茎就更涨了一圈,殷郊的手放崇应彪大腿根的软肉上来回轻抚,敏感处的瘙痒的让崇应彪下意识想并紧双腿,却被殷郊摁压住。
骑乘的姿势让肉棒埋得更深,殷郊轻轻顶胯就顶到身上人的穴心。刚还怒目瞪他的人一下子软了身子,憋不住的呻吟又吐出来一串。
“你要自己动就动,”殷郊扶着崇应彪的腰又顶了一下,“往常也没这么墨迹。”
崇应彪不想搭理他,呜咽着嗯了两声,抬起屁股自己骑了骑来。崇应彪骑得越来越快,在殷郊身上驰骋的像匹马,就是马不乖,满心满眼的坏水。感觉殷郊快到临界期,崇应彪放缓速度,慢慢的磨,肠液浸着肉棒惹得殷郊身心皆痒。
殷郊见他久久不动,又咬着下唇一脸得意。也不惯着他了,卡着腰重新把他压回身下,自己操弄起来,没插几下就抵着穴心射了出来。射完还不忘去撸崇应彪的阴茎,殷郊手大,把龟头拢在掌心重重地搓。后穴的高潮还没过去,男根的快感逼的崇应彪快要哭出来。
“你大爷的殷郊,”他推着殷郊的手想从这人身下钻出来,但脆弱部位被攥着逃不掉,殷郊就垂眼像看一条脱水挣扎的鱼,“别弄了,操,一会提刀就给你脑袋剁.......”
骂声又被呻吟堵了回去,殷郊上下撸动几下,察觉到崇应彪腿根肌肉慢慢崩进,下腹发颤,知道他要射了,伸手堵住他的马眼。箭在弦上发不出去,崇应彪这下真的恼了,几把涨得生疼,他抱着殷郊的脖子在他后背抓出好几道抓痕,又蹬着脚后跟踢他,“你大爷的,别搞我。”
来之前是不是苏全孝给你舔了?殷郊又问。
妈的,死鬼,你他妈和姬发混久了也去西岐当醋缸子吧。
殷郊听着攥住他阴茎的手又紧了几分。
是是是,是是是,操你的,快让我射。崇应彪说这话时真的快哭了,快疼哭了,话里带了几分呜咽,心里却满是射完就要提刀剁殷郊几把的场面。
殷郊满意,松开手撸了几下阴茎又搓了几下卵蛋,崇应彪这才哭喊着断断续续地射出来。殷郊把掌心的精液擦在崇应彪的腿根。
崇应彪瘫在榻上满身是汗,眼角红热,缓过气,啧了一声,抬腿就要踹他,“一会就把你几把剁了。”如果崇应彪声音不打颤,这话可能还有点威胁力。
殷郊附和着他点点头,说那你先起来,我去给你拿刀。
战旗迎风振振,鼓声喧天。阵前血祭壮兵势焰,铁骑踏冻土,他们攻势凶凶,也算有惊无险攻下冀州城。殷郊一行人随苏全忠的车辙追杀余党,最后只活留一苏妲己。
女子样貌姣美,单披一身紫色里衣,在这无边的雪原里旺的像株不败的彼岸花。
崇应彪看着内心惴惴不安,那塞在狼皮里的帕子烧的他胸口发烫,他直觉不对,冀州严寒,如此单薄怎会不被冻死。那女神情妖异,身姿不顺,不似娇惯小姐,又怎么能绣出这片软帕。
但这不重要,崇应彪冷眼注视着几人在这女人身前踟蹰。重要的是,苏全孝死了,他自尽于阵前,又被阵中马蹄踏进冀州的冻土。怎么死,又被如何记住和埋葬,苏全孝临终和死后把这三件事做的轰轰烈烈,也算没白死一次。
回程路上,崇应彪望着雪原思绪飘飘,想起昨日他在殷郊帐中,嘴被殷郊的肉棒撑得胀痛。殷郊顺着他额前的碎发,两眼看向东北方,不知发什么呆。
床事结束,崇应彪难得多在这帐里呆了一会,他不知怎么面对苏全孝,干脆和姬发殷郊一起喝了两杯热酒。
殷郊脸被暖气熏得红热,含含糊糊对他俩说道,据传,冀州东北海子湖边有一座土山,高数丈,山下沃野肥田,山上桑柳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当初旭微霞,水云相映之时,可在淡淡云霞之间隐见亭台楼阁和人物悬于山之上空,水映云景,十分动人。
崇应彪在北方长大,从未听北地有如此妙地,笑殷郊嘴里尽是歪理邪说,人第一次来北地,烂言倒是听进了不少。
姬发抿了一口酒说,未见有也未必无,等明日战后,或许开春能找到这一妙地。
崇应彪猜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冀州半步,好在苏全孝还留在这里,如若真有这遗世之沃野,海中之神邸,那等开春,替我看看吧。
冀州久攻终降,平定反贼,晚上回营,庆功宴热热闹闹就开了起来。酒坛子一坛坛的开,瓜果烤肉也摆了上来,营地的空地生了篝火,火星子飘飘扬扬,随着风消失在黑夜里。
崇应彪坐在殷郊身边,姬发正在给往殷郊脸上敷药,浓烈的草药味熏得崇应彪鼻子疼,起身往旁边挪挪。他看姬发满眼的愁和担忧,指尖点着膏药轻柔的想在碰一团雾。崇应彪想,姜夫人若此时站在这里,看向殷郊脸上的伤口时的眼神,也不过如此。
殷郊今晚沉默的异常,几人来与他庆酒他也只是短短笑了几下。崇应彪这边和部下一碗碗的灌,也分不出多少心思理他。酒过三巡,崇应彪喝的脑子都有点飘了,探身想去够盘里的烤肉,却不料被殷郊抓上手腕。
崇应彪抬抬眼皮看他一眼,想把他甩掉,胳膊又抽不上力。殷郊发力把他拉起来,跌跌撞撞进了崇应彪的帐篷。
“老发情是病,有病就去治。”崇应彪实在没心情和他做爱,帐外欢歌笑语,木料在火里烧的噼啪作响,帐内沉寂,泛凉,没烧热的碳炉没多少温度。
“帮帮我,”殷郊把他摁在床上,小王孙半张脸都被纱布盖着,眼眸黝黑,屋内光暗,看不出什么情绪,“帮帮我,帮帮我......”
崇应彪沉默着默许了,他顺从地脱掉甲胄和外衣,也帮殷郊脱掉,两人赤裸着上身贴在一起,殷郊等不及做扩张,抱着崇应彪的大腿进顶胯操进崇应彪的腿缝。没有任何润滑,崇应彪腿根生痛,像是要被这刑具操掉一层皮肉。
殷郊的唇齿啃咬着崇应彪的胸口,下体在全身上下最细嫩的腿缝间进进出出。崇应彪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也不想管他发什么疯,现在在遭这场酷刑的是他自己,同时没有行刑人。
卵蛋被挤压抽插,肉棒耶得不到安慰,臀肉早就热的烫手,那种自己是殷郊的套子的恍惚感又回到身上。但很快,殷郊停了下来,他注视着崇应彪的眼睛。
一滴眼泪从他眼眶里翻涌出来,砸在崇应彪脸上,一滴,一滴砸的他生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错,伸手想去擦殷郊眼角的泪痕。
“乳羊惨死是不祥,”他听到殷郊说,“王叔爷说过,乳羊惨死是不祥的。崇应彪,我们的命,会不会是这样......”
殷郊没射出来,阴茎还插在崇应彪屁股里,就脑袋一歪昏睡过去。安静的帐篷里,崇应彪听到殷郊轻声喃喃的喊着母亲,母亲......他爬起身来,随手捞过杯被子盖在殷郊身上,看他环抱着自己慢慢缩成一个小团。
崇应彪权当他是被今天的战争和来自父亲的那鞭子吓破了胆,娇气王孙,还是不成气候。殷郊比他们营中任何人都来的更加心慈,这点崇应彪早早就意识到了,他锦衣玉食长大,又是独子,比起建功立业,来这不过是想他父亲多看自己一眼。
心慈又仁厚,崇应彪不知道殷寿那人为何能养出如此愚钝的孩子。喊一声兄弟,便真是兄弟,今日苏全孝阵前自尽,崇应彪余光看他,想他不比苏全孝好受。
崇应彪没再穿甲胄,合着内衬回到篝火旁,正好赶上最后一轮酒。他在姬发身边坐下,姬发上下打量他一遍,把酒杯重新塞回他的手里。
“你这西岐农妇,“崇应彪冷哼一声和姬发呛声,“爷爷没了甲胄是给你机会捅死我,你把握住啊。”
姬发对这人随时发神经的样子习以为常,更是不想理不屑理,翻了个白眼,指着他的胸前的衣襟,“系好,全是印子。”
最后的菜肴是抹了厚厚一层辛香料的烤羔羊,两只羊羔都死了,羊乳也算空了出来,一滴油脂从羔羊身上滴下,崇应彪觉得有些反胃。
众人之中的篝火燃烧正旺,火星随着风飘向无垠的太空,天上繁星点缀。北地有传说,死去的家人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守护家乡。崇应彪不知道苏全孝现在在不在天上,在的话,他也找不到,太多星星了,太多星星了。
殷郊不在,没人问,可能也没人在乎,主将在功勋在自然没了他这个王孙的位置。最后一轮酒,殷寿先起身向天举杯,说这一杯,敬他最勇敢的儿子,你们最勇敢的兄弟,苏全孝。
篝火旁一圈人跟着起身举杯,异口同声大声道:敬我们的兄弟苏全孝!说完,一杯撒地,一杯饮尽,酒过三杯唱起质子营的歌,“修我矛戈,斫彼豺狼!”
“修我矛戈,斫彼豺狼!”
“修我矛戈,斫彼豺狼!”
耳边歌声震震,崇应彪只觉得满腔满腹的内脏都颤着发痛,好多情绪死死捆着大脑,他有很多话想说,有问多问题想问,但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转身看向姬发,见对方目光炯炯,望着冀州城的方向。
“生便有灵,有灵便有时有命,”姬发挪来视线,“崇应彪,我们的命会是什么样的?”
木料在火光中作响,几粒烟灰随风落进崇应彪的酒杯,一杯一饮而尽,再接一杯敬告兄弟。崇应彪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擦擦姬发肩甲上的血痕,挥手扔进篝火里。
好几年后,崇应彪才明白那晚殷郊在说什么,这一切冥冥之中好像有着天意。孝灵死于非命是不祥,所以苏全孝和殷郊死了;冀州人永世不朝商,冀州没了,殷商也从里到外的烂掉。
母狼丧子必然报仇,所以沾着它的血的鬼侯剑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也可能这些事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只是崇应彪临死前给万事万物找开脱的一厢情愿。从崇应彪脖颈喷出的血溅了姬发一身,他捂着自己的脖子,身后是滔滔黄河。
还有一件事,崇应彪笑了,还有一件事没有应现,他指指姬发又指指天,发不出声音,但姬发一定能听到:
西岐农夫,我们天上见。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