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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 Warning:
Category:
Fandom:
Relationships:
Character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1 of 我是公主 这是我的武王哥
Stats:
Published:
2023-09-11
Completed:
2023-09-17
Words:
17,978
Chapters:
3/3
Comments:
11
Kudos:
147
Bookmarks:
21
Hits:
8,294

发郊/王姬的秘密

Chapter 2

Summary:

“你是觉得做我的驸马委屈你了?”

Notes:

*纯爱故事,所以殷寿在这里会正常一点,但不多。
*本人是文盲遂大搞架空 有bug不要拆穿玻璃心的本人

Chapter Text

2.

殷寿的面容和公主呈现出一致的淡然,倒也没有为他方才的冒犯而表现出震怒,姬发却一刻也不敢松懈下来,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沁下来,穿透睫毛滴进眼睛里,一阵刺痛涌了上来,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一副听候宣判的视死如归状。
姬发的思绪在那一瞬间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在这种生死攸关之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应该还在思念着咫尺之间的公主殿下,恐惧仿佛成为了心头狂热的催化剂,越是下意识地因为项上人头而颤抖,反而会让那道喜爱的欲念越发被放大。他的头抵在冰凉的石板上,感受到了普通公主的裙摆一般繁复的纹路在自己的皮肉上印出痕迹,膝盖和额头同时感到发麻的痛意,但他不敢抬起头来,仿佛此刻漫长的等待就能换来殿上人的首肯。
“行了吧。”反而是殷郊首先开口,他沉沉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里荡开,“再不继续,我这里酒都要喝光了。”
殷寿用含有深意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这才缓缓开口:“没听到公主说的么?诸位平身罢。”
质子们闻言这才赶紧起来,姬发的腿都麻了,踉踉跄跄地撑着地起来,感觉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又被撕裂了,新鲜的血液缓慢地沁了出来,把上衣染出一抹红痕。
原本一片死寂的殿内又恢复了一点人气,充满野性的质子舞毕后便是身段柔美的舞女们登场,伴随着悦耳的丝竹鸣奏之声,时而轻步曼舞,时而疾风高旋。军营中很少见到姑娘,年轻人总是会被貌美的女子吸引视线,一时间忘记了方才殿上的风云骤变,目不转睛地随着动作而思绪翻飞。
只有姬发没心思去打量这些舞女们,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端着杯子慢悠悠地感受烈酒入喉的辛爽,目光却一个劲地往公主身上瞟,但见公主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面色沉沉,艳光四射却让人不敢直视。他仿佛又注意到了姬发的凝视一般的目光,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起来,流露出不知道是厌恶还是烦躁的情绪。
姬发了解他的脾气,知道这人最不耐烦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便识趣地收回了目光,心里一边描摹着方才的惊鸿一瞥,一边又忐忑不安地打起鼓来,生怕公主因为昨夜的冒犯之词,一怒之下不愿嫁与他了。他不敢多想这种可能性,焦虑的火苗把他架起来焚烤着,急迫得几乎要把手里青铜制的酒杯捏碎。
殷寿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问道:“今日诸位想必也有所耳闻,谁是我最为勇猛的孩子,我就将我殷商最为尊贵的公主嫁与他。”
来了,来了。姬发的脊背绷直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狂乱不安地跳动着。他感受到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倾注在他身上,却只微微抬起头,去看那高坐于自己头顶的人,只见公主殿下的薄唇放松地微微张开,漫不经心地盯着自己的酒杯瞧,一副自己的未来全凭父王做主的无所谓态度。
姬发心里又是微微酸楚,只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把话说太满,此刻压根没有转圜的余地,焦虑得咬紧牙关,心道大不了就破罐子破摔,先向王上表忠心。
公主的目光在他身上轻轻扫了一眼:“父王之前好像说过,你很是属意姬发,能否让儿臣看看,我未来的驸马生得如何模样?”
殷寿微笑道:“阿郊方才是没听到么?姬发说无意于驸马这个位置,无心于此也就不要强求了,免得日后又是一对怨侣。在座各位都是我最为勇猛的儿子们,阿郊另择佳婿便是。”
姬发甫一听到自己名字就俯身跪下,那一瞬间心如死灰,他缓缓闭上眼睛,不愿意去见今后要嫁给别人的、自己最心仪的人。他在那一瞬间心里充满了对自己无能的责怪,只道原来感情真是那么阴差阳错的孽债,昨日自己不经思考的那些伤人话语如今就变成了刺向自己的刀,把他的心口扎得生疼。
就在他黯然神伤,泪水即将盈眶的时候,却听到公主语气很坚定地说道:“父王明明答应了,要将我嫁与最为骁勇之人,我既然也跟随陛下允下承诺,金口玉言,理应兑现,否则如此出尔反尔之事,让天下人晓得了,大邑商王室颜面何存?”
姬发震惊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仍然端坐着的公主,她只是目光沉静地注视着一旁正在沉思的王上,一张侧脸英挺又俊美,呈现出柔顺又强硬的姿态。姬发自然是清楚阿郊平日里是如何尊敬王上的,如今却为了自己的婚事,和他最尊敬的人、他的父亲起了争执……
殷寿被反驳的那一瞬间露出不虞的神色,一旁的姜王后对着殷郊轻轻地摇头,担忧地注视着自己这突然变得很倔强的“女儿”。殷郊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头微微仰起,丝毫不畏惧地和自己的父王对视着,稳定得连头顶的珠钗步摇都不为所动。
殷寿的目光移到跪于台下,头低垂着的姬发,沉声问道:“西伯侯之子姬发,你当如何?”
姬发能够感受到方才父女在默然无声中的无形对峙,就算他心中是那么狂热地想要阿郊嫁与自己,但他也不愿看到公主和王上起嫌隙,只能以头叩地,脊背发麻地低声道:“臣拜谢陛下予臣之恩典,只不过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臣万万不敢对公主有觊觎之心,请王上……”
“姬发!”公主终于维持不下去方才的端正姿态了,转过头来神色难看地质问道,“你是觉得做我的驸马委屈你了?”
姬发还没来得及回话,怔愣地抬头望着居高临下,眼睛里隐隐泪光盈盈的公主,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他眼中的星光点点碎了一地。他嘴巴张了张,感觉自己的喉咙里一片甜腥味。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手臂早已发麻的伤口,鲜血让原本就被冷汗浸湿的衣衫紧紧地黏在皮肉上,疼痛让他一瞬间回神。
公主见他不说话,面色更是冰冷,沉声道:“我倒是不知道,是谁给予你这胆大包天的底气,三番两次地推拒王命,本公主岂是你能随意这么亵慢的?”
姬发也不顾这里是坐满了同袍、朝中重臣和王室的龙德殿,急切道:“臣待您一片真心,自然不敢轻慢殿下!”
殷寿似乎是终于看厌了这场戏,慢悠悠地问道:“郊儿,你当真要招他为驸马?”
殷郊收起难看的面色,突然也跟着伏地,正对着殷寿跪下来:“儿臣既然在祖宗面前发过誓,定是要遵守诺言。想必列祖列宗也愿意看到如此勇士成为大邑商最忠诚的侍卫,最锋利的箭。”
姬发突然脊背发凉地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为谁要成为王家侍卫而展开的一场暗斗,他只是阴差阳错地陷了进来,风暴的最核心还是公主将一切权力让渡。她为了姬发的明哲保身,放弃了成为殷商的一把锋刃,顶住王上敏锐的猜忌,把所谓成为大英雄的机会留给了更容易被限制的驸马——公主才是整个王室中宛如明珠般的一个精美摆件。
姬发心里半是欣喜若狂,半是酸涩难忍。他想到曾经阿郊顶着寒风在夜里独自练剑,他脸上洋溢着憧憬的笑容,说自己也要成为主帅那样的大英雄。他在军营里的种种让姬发恍惚起来,公主和阿郊当真是同一个人么?虽然两者生得一模一样,也是一致的娇贵任性,但公主美丽的面容上仿佛失去了阿郊才有的天真烂漫,变得愁云密布,一言一行都要兼顾着矜持和警觉。
他其实一开始就该想到的,就算阿郊有时候说话直白,单纯得不谙世事,但有时候会表现出极端的敏锐,总是会淡淡地疏离于人群之外。一开始如果不是姬发主动上去攀谈,可能两个人现在对对方的认知也就仅限于名字。
但是姬发最开始对阿郊萌生攀谈之心,也是因为他觉得这名唇红齿白的小少年生得很是眼熟,他思考着这位哥哥是否在哪里见过,遂上去询问他是哪家的质子。
姬发能看到,少年那张原本带着微笑的俊脸顿时轻轻地垮了下来,一双眼睛凌厉地眯起来:“你不认识我了?”
姬发讪讪地摸了摸头发,他有一次在西岐骑马,掉下来磕到了头,因此丢失了一部分的记忆,他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这件丑事,只能尴尬道:“不好意思啊,我真忘了,但我觉得我俩应该见过。”
那位貌美得像个姑娘的少年昂着头,居高临下地冷冷道:“我是阿郊。”

就在姬发思绪沉沉,胡思乱想之际,殷寿已经挥挥手,命人择黄道吉日为公主和驸马完婚。公主站起身来,流露出一点恍惚的神情,侧过头来盯着姬发受伤的手臂看,冷哼一声,又回去当一个精致的人偶去了。
姬发松了一口气,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落席,浑身冷汗直冒,一边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一边是缓过劲来后手臂难耐的疼痛。一旁的姜文焕和鄂顺都向他投来安抚的目光,他们也跟着出了一身虚汗,给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尤其是姜文焕,从来没见到自己“表妹”气性那么大的时候,就算偶尔娇惯,但在陛下面前也是温顺乖巧的,如今这算是为爱走钢索吗?他当然清楚殷郊心里的纠结和苦闷,但他也觉得如果姬发能当驸马,表妹这辈子也会过得很舒心,至少姬发是一名忠心耿耿的护卫,不会二心。他叹了一口气,在自己可怜的表妹身上看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渴盼,可能姬发能够成为他在深宫里为数不多的慰藉吧。
王叔比干卜天问卦,算出最为接近的良辰吉日是在下月。
姜王后道:“既然如此,就这个日子吧,一个月时间足矣。”
殷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么,我的女儿和我的儿子,殷郊和姬发,将于方才择定的日子成婚,我将昭告天下,普天同庆。”
众人纷纷跪下,献上或是真诚或是虚伪的祝福。姬发顶着羡慕、嫉妒、好奇夹杂的目光,一言不发地盯着默不作声的公主看,心里恍惚不已,仿佛今夜只是一场迷离的梦境,两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又远如天涯。

在成婚之前,新郎与新娘不得会面。姬发从未觉得一个月是如此难熬,玄鸟已经停留在了他头顶的树枝上,他想要伸出手去触碰,哪怕只是侧过身去看这只高贵的鸟儿一晚也行,他的头却被桎梏住了,不允许他做任何事,他只能怀着无限的耐心去等候,等待着高贵的殿下屈尊降贵。
姬发一直也不是个特别循规蹈矩的人,此刻精于骑射的他失去了瞄准猎物时的耐心,在猎物还没落地的时候就想要射出那一支箭矢,他有太多话想和阿郊细细说道。就当他脑子里由于思念成疾即将萌生夜闯公主寝殿的出格想法时,公主的侍女给他送过来一个东西。
他捏着手里那个鱼符,一向机敏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没转过弯,呆滞又多余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那侍女可能也没想到未来驸马是这么一个呆子,只能语焉不详地解释道:“驸马日后也承担着保全公主殿下安全的义务……您可以凭此物自由出入宫禁。”
姬发呼吸骤然变急促了起来,他心头的狂喜变得具象化,侍女讶然发现原本还一脸正色的驸马露出一个灿烂得有点荡漾的笑容来。
他身上也没什么值钱货事,从兜里摸出一块揣了好久、原本准备送阿郊的玉佩,如今看来想必公主瞧不上这等俗物,拿来打赏一下下人总是没问题的。姬发悄悄地塞给这名侍女,真诚地道谢:“麻烦了,能否回去替我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
侍女很满意于驸马的识趣,连声答应,又塞给他一瓶药剂,嘱咐道:“这是殿下托给您的。”
其实在这几日,姬发的伤口已经好得八九不离十,他仍是笑意盈盈地接过了这瓶药,装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姬发当然没准备现在就去,目送侍女远去后,他连忙赶回自己的住所,方才出了一身汗,他甚至没来得及烧热水,便把自己浸泡在冷水里洗了个澡,换上了姜王后差人送给他的一套新衣。他的头发披散着,正思索应该怎么挽发,一时间想到之前和阿郊在一块洗澡的时候,阿郊夸他的头发扎得真标志的场景,连忙熟练地把头发挽成了平日里最习惯的造型,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这才装模作样地往公主寝殿赶去。
入夜后除却当值人员,自然是不允许其他人随意在宫道上行走的,更别提出入公主寝宫。如果公主真是位姑娘,姬发自然不会做如此放浪之事,他此刻只是怀着单纯想要和阿郊说说话的心思,这才择了深夜和他幽会——好吧,他在心里承认道,他也是有别的心思的,也许就抱一下?亲一下?他的心里一片滚烫,翻墙时动作都显得格外急躁。随后他就傻了眼了,公主殿下如今在哪里呢?只知道大致位置的他心里犯了难,又生怕硬闯惹祸事,只能挑了一间看上去最是灯火通明的偏殿,心里盘算着若被撞破的诡辩说辞。
他甫一进去就感受到温热水汽潮湿地扑面而来,隐隐有哗哗水声响动。他蹙着眉头,迟疑地往前走了一步,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熟悉又凌厉的质问声:“谁?”
姬发骤然松了一口气,温声道:“公主殿下,臣奉命来矣。”
一层薄门隔绝不了涌动的水声,仿佛是公主恼怒地转过身来,朝着他的方向冷声道:“谁准你来的?”
姬发故作惊讶道:“臣今日收到了殿下托人予臣的鱼符,还以为是公主今夜有要事要与臣商议,看来是臣会错意了,望殿下不要治臣的罪……”
听到姬发的脚步往后撤了些许,公主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我说了你可以走了吗?”
姬发无奈地往后退了一步,轻轻叩了叩门:“殿下是需要臣在外候着?”
过了好一阵功夫他都没听到里面人的回应,耳边萦绕着水流缓缓的声音,他忍住让自己的脑子里不要浮现出太多越界的画面,只能隐忍不发地站在门外静候,心道:身为驸马自然是要忍受殿下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而且阿郊这般发作,竟然也显得很是可爱,让他心里软乎乎的。
过了一阵子他才听到里面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你进来吧。”
姬发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这才踱步而入。只见这浴池内处处富丽堂皇,雾霭弥散,热雾似乳白色的薄纱,如梦如幻,挡住了他的视线,他隐隐看到水边趴着一个朦胧的身影,有种飘飘然乘云欲归的感觉。他也不知道是被蒸腾的缘故,还是出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浑身一片滚烫,步履僵硬地走过去。
“别动。”公主慢悠悠道,“你看得清我吗?”
“臣看不清。”姬发诚实道。
“当心别又认错人了。”姬发隐隐看到公主侧过头来,浓雾升腾盘旋着,他看不清公主的神态,但听语气能够感受到他面上那熟悉的嗔怪。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反应过来后迷惑地问道:“认错谁?”
公主幽幽地说道:“你已经认错过我一次了。”
姬发以为他说的是自己没认出来他是公主这件事,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诚恳道:“臣以前真没想到朝夕相处的战友居然是公主,殿下这番责怪,令臣当真是委屈。”
公主冷笑道:“姬发,我一直听说你记性出奇地好,我俩初次见面后时隔堪堪两年,再见你便忘了个一干二净?”
姬发震惊道:“什么两年?我不是六年前到朝歌为质的吗?”
公主又怒了,撑着池壁一下子站起来,质问道:“当初崇应彪嘲笑你,是我替你出了头,你还随我去鹿台喂了小鹿,我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之谊,你竟然全忘了!”说罢他又开始生闷气,扭过头不愿意搭理人,气得坐在池边一个劲地踢得水哗哗作响。
姬发呆滞地张着嘴,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要是属实的话……他觉得自己头疼,不是说被公主突然发作给吓得,是真的头疼。他缓缓走过去,公主那张被淋湿后更为美艳的脸从雾气中摆脱出来,他被这么一张惊心动魄的面容冷冰冰地盯着。他也不敢去触碰如今正在气头上的人,温声道:“阿郊,我曾经骑马从马上摔下来磕伤了脑袋,对那之前的事都没有印象了,是我忘了我们的初相识,我一定会想办法想起来的,你别生气了。”
殷郊闻言连忙转过头来瞧他,一副想关切地问话、又还在气头上不愿和他说话的纠结模样。他的表情属实好懂,姬发笑着蹲下身来,捉住他一只撑在池边的手,随后一脸正色道:“阿郊,你能原谅我了吗?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你是公主,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早早地争取功名,得到大王赏识,光明正大地迎娶你。”
“什么迎娶我?”殷郊冷哼一声,“现在是我招你为驸马。”
“是,是。”姬发无奈地点头,公主说什么都是。他又诚挚道:“阿郊,如同我俩在营队时那般,你想要的东西我一定都会助你去实现,在我这里,最重要的人是你,其次才是王上。”
殷郊有点动容,又不想让姬发太过早地从他这里讨到好处,又扭过头质问道:“你和我说实话,你究竟喜欢的是姜家阿郊,还是殷商公主?”
姬发思考了片刻,答道:“无论是纯良赤诚的质子阿郊,还是金贵娇气的公主阿郊,不都是你么?我自然都是喜爱的。只不过……做了驸马,以后日子总生会难过一些。”
公主听到前面还有些感动和涩然,听到后面又震怒道:“你几个意思?”
姬发酸溜溜道:“我听说,公主或多或少都有养面首的爱好,也不知道公主以后会将谁纳入麾下?是那北崇的崇应彪,还是东鲁的姜文焕?”
公主觉得姬发这飞来横醋真是莫名其妙:“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上次是夸过彪子锻炼得好,不代表我就也要把他纳入麾下吧?姜文焕更是无稽之谈,他是我亲表哥,我怎么会罔顾人伦?”
姬发道:“那是因为臣在公主面前太患得患失了,恳求公主垂怜,让我有些安全感。”
“看你日后表现吧,”殷郊随意地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让他浓黑的发丝在手指上蜿蜒缠绕着,微笑道,“服侍得好我就只要你一人,表现不好就效仿那山阴公主,养八百个驸马,总有能让我满意的。”
姬发看着他这番勾人动作,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喑哑的冷笑: “怎么,公主是觉得臣不能满足你?”